《玻璃心》（英语：Fragile），是2021年马来西亚饶舌歌手黄明志及澳洲籍马来西亚华人歌手陈芳语的单曲，收录于《鬼才做音乐》（英语：Ghosician）专辑当中。歌词内容以调侃政治，并因侮辱“小粉红”及中国政治状况的意味而为人广知。歌曲发布后在YouTube上迅速走红，不足一星期就突破一千万观看人数，并在台湾、香港、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热门排行榜上名列第一，在澳洲、新西兰和加拿大也位居发烧前十[2]。相反中国大陆的影音平台将黄明志和陈芳语两人的作品全面下架、禁播[3]，两人在微博的账号也被封禁[4]，据黄明志表示“被封禁（的过程）也是创作的一部分”，其实是当初就规划想完成的效果，幸好后来对方都有照他设计的进行表演，使得作品能顺利呈现[5]。
制作
歌曲全长3分58秒，歌曲以E大调的拍构成，速度为每分钟94拍[6]。黄明志形容这是首关于“爱”的歌曲，他与陈芳语一同演绎爱情的细腻情感[1]，黄明志提到是受陈芳语团队之邀才开始“量身订做”进行构思，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打磨[7]。
歌词围绕在情侣间的相处上，包含情侣沟通时会用的说话：“你说我（属于你），别逃避（快回家里），一点都不能少都让你赢（不讲道理）”[8]，不过这也可解读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对台湾主权及南海主权的态度[9][10]，“在那边气噗噗就骂我的妈咪”，可以解成“小粉红”骂人时被指常用的NMSL（你妈死了），黄明志和陈芳语两人在当中亦唱道：“你说你很努力，不换肩走了十里”，这句歌词亦被广泛认为是在影射早年接受采访时曾宣称自己“扛200斤麦子走十里山路不换肩”的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10]。歌词唱道：“不明白，到底辱了你哪里，总觉得世界与你为敌……要我跪下去，Sorry我不可以”，讽刺中国的“辱华”定义被中国网民无限扩大化[11]。
除此之外也有一部分被网民视为讽刺“小粉红”在网上展开舆论战的歌词：“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想听，却又滔滔不绝出征反击”[12][9]，以及有一句“要听话，别再攀岩爬墙壁，爷爷知道了又要怀念你”，暗示小粉红翻墙访问被防火长城屏蔽的外国社交网站出征去骂别人[13][9]。其中画面也有熊猫举著标有NMSL旗帜的画面[14]。而其他歌词亦触及了中国大陆的政治争议议题，例如新疆再教育营、香港苹果日报及台湾菠萝争议[9]。
演唱
2022年6月，陈芳语受邀出席哥本哈根民主高峰会，献唱《《玻璃心》》及新歌《Who Says》，成为第一位登上哥本哈根民主高峰会的歌手[15]。
音乐录影带
音乐录影带于台湾宜兰县的“兔子迷宫礁溪浴场”拍摄。开头熊猫扮演者玩耍的场景取景自浴场的哈比村，陈芳语在里面唱歌的粉红球池同为浴场设施的一部分。两者都开放给到访者参观[16]。
影片于2021年10月15日上传到YouTube、微博和Bilibili等平台，但后两者已无法搜索到相关歌曲[17]。影片在YouTube发布6天后观看人数突破1000万[18]，并冲上全球点阅排行榜第14名，是榜上唯一的中文歌，它登上各地YouTube榜，其中台湾、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勇夺冠军、澳洲拿下第2名、印度和澳门第3名、新西兰第4名、韩国第5名、美国第6名、在加拿大第7名、在泰国第8名、在越南第10名、在英国排名第23名，在日本则是第29名[19]。发行14日后，突破2000万流量[20]。2022年6月，流量突破5000万人次[21]。
反应与评价
时事评论员文昭在其网络节目《文昭谈古论今》指《《玻璃心》》唱出了华人的心声，值得其他艺人仿效，让人更为释放压力。他表示，歌曲爆红的原因是因为音乐录影带令人耳目一新。他还称《玻璃心》的爆红说明表达“真实情感的讽刺创作”能够占据一定市场[22]。
网红律师吕秋远在面簿指出《《玻璃心》》创出音乐讽刺政治的新高度。他说道：“你可以说他辱华，但是别忘了，通常是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他补充，《《玻璃心》》中虽然提及了许多敏感课题，但听起来就像是一首情歌。他认为这正是“音乐伟大的地方”，强调音乐和政治不可分割。他对此解释道，许多台湾艺人会因为中国大陆的市场，而在创作或言行违背内心想法，讨好当地人民。他认为，黄明志等非两岸人民更能自由地创作，这才是真正喜欢创作及音乐的知音。吕秋远最后总结道，《玻璃心》很好表达出被北京政府“欺负”的台湾人内心所想[23]。
台湾劳工阵线秘书长孙友联认为《《玻璃心》》“以轻松的方式，传达出中国境外的人不小心就辱华，也不知为什么辱华就被出征的心境”“让外界更了解中国极权专制的状态”[24]。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台湾语文学系副教授庄佳颖表示，《玻璃心》背后有着明确的消息，即反对“小粉红”在文化消费上推动民族主义，以辱华为由“集体霸凌”各地的文化创作者[24]。铭传大学新闻学系主任孔令信说道，《《玻璃心》》在中国大陆被禁正好说明当地政府是“玻璃心”，不能接受直白的讽刺[24][25]。
与之相反，这首歌曲在中国大陆网民圈子中普遍并不讨好[26][27][28]，一些中国大陆网民因这首歌曲而认为陈芳语支持台独，亦有中国大陆网民嘲讽她以后没机会在中国大陆赚钱[27]。《环球时报》形容《玻璃心》“被认为是侮辱中国人民的歌曲”[29]。台湾电子布告栏批踢踢上亦有网民重提陈芳语在2018年为了参加中国大陆节目《创造101》，而拒绝参与原在台湾谈妥的活动一事，以此质疑她只是“舔共”不成后，以台独重新包装自己[30]。陈芳语对此回应道，当时《创造101》的节目组向她的经纪公司施压，要求她即使回台湾处理签证，也不能作公开活动。而自己本身有意去参与台湾那边的活动[27]。2021年10月27日的国台办记者发布会上，有记者询问发言人马晓光如何看待此歌，马晓光回应称“对这首歌曲不熟，没有时间去听”，接着又转而谴责民进党“制造反中民粹情绪”的指控[31][32]。
黄明志在2021年8月已因在微博上嘲讽中国大陆的政治状况而被封禁；他之后为了《玻璃心》而另行注册一个账号，它在一天内也被封。陈芳语的微博账号同受到同样对待[28]。连同《玻璃心》在内，QQ音乐、网易云音乐、酷我音乐、腾讯视频等中国大陆影音平台，已经下架两人的所有作品[3][27]。在2021年10月16日，抖音和百度贴吧已删除与黄明志有关的所有内容，陈芳语则还有一些内容能够找到[28]。ViuTV母公司电讯盈科旗下的MOOV在2021年10月25日将此歌下架[33]。
黄明志在其面簿发帖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就明明只是一首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歌曲而已，表示这支筹备了很久的MV有很多值得注意的细节，只要一直按暂停就会有惊喜。”陈芳语则亲自录影《玻璃心》清唱改词版回呛微博账号封禁的事宜[34][35]。
2022年7月2日，黄明志与陈芳语的合作歌曲《玻璃心》入围“第33届金曲奖”，但无缘获得年度歌曲奖后，黄明志在Facebook上晒出原本写好的得奖感言：
这首《玻璃心》其实是一首情歌。相信大家都听得出来，相信金曲的评审也听得出来。
这也是我的作品里面少数可以红到除了亚洲各国和华人地区以外，就连欧洲，美洲，甚至中南美洲都有很多人在关注的一首歌。但唯独有一个国家听不到，也看不到。
有很多人问我，你写了这首情歌，现在被某个国家禁了，你觉得值不值得？我认为，被禁的不是我，不是陈芳语，也不是玻璃心。真正被‘禁’的，是那些不能自由地上网，自由地听歌，看戏，看新闻，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自由出门的人们。[36]
2024年8月24日，黄明志发文揭露他在4月收到从柬埔寨的威胁来电，对方要求他下架《龙的传人》及《玻璃心》两首歌曲不果后，导致在中国有接一些工作的合作伙伴遭到恐吓和威胁，以致不敢再合作，进而影响其《大飞机世界巡回演唱会》接下来的15站巡演都被迫取消[37][38]。9月10日，黄明志再度召开记者会，除了宣布其《大飞机世界巡回演唱会》再度重新出发外，也说明自2023年4月在台北小巨蛋展开第一场巡回演出后，巡演如何被中国打压[39]。同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节，黄明志发文宣布《玻璃心》在YouTube点阅率正式突破7300万大关，并幽默表示“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特地在今天Share多一次这首歌，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也提及《龙的传人》在YouTube快突破了1100万[40]。
榜单成绩
奖项
| 年份 | 颁奖典礼 | 奖项 | 结果 |
|---|---|---|---|
| 2021 | Google Youtube台湾年度排行榜[48] | 热门音乐影片Top7 | 获奖 |
| 2022 | 第7届新加坡薰衣草音乐奖[49] | 最受欢迎歌曲奖 | 提名 |
| 2022 Hito流行音乐奖 | Hito对唱歌曲 | 获奖 | |
| 第33届金曲奖 | 年度歌曲奖 | 提名 | |
| 第4届走钟奖 | 最佳MV奖 | 获奖 | |
| 第25届中华音乐人交流协会 | 年度十强单曲 | 获奖 |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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