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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庄毅”。
王竑(1413年—1488年),字公度,陕西河州(今属甘肃省)人,中国明朝重臣,官至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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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宗正统四年(1439年)进士。正统十一年授户科给事中,豪迈负气节,正色敢言。正统十四年(1449年),发生土木之变,英宗被瓦剌军俘虏,留京群臣在郕王朱祁钰面前弹劾王振误国,伏地痛哭,请族杀王振。锦衣卫指挥马顺为王振党羽,厉声呵斥众人。王竑大怒,奋臂起身,揪起马顺头发喊道:“若曹奸党,罪当诛,今尚敢尔!”,众大臣亦上前击打,马顺当即毙命。朝廷大乱,郕王惊恐,起身进殿,王竑率众跟随。郕王命中官金英问所欲言,曰:“内官毛贵、王长随亦振党,请置诸法。”郕王命拿出两人,众人又捶杀之,鲜血遍地。此后,王竑名震天下,并得到郕王倚重。[1]
随后,郕王继位,也先围攻京师,郕王命王竑与王通、杨善守卫京师,升右佥都御史,督毛福寿、高礼军。寇退,诏偕都指挥夏忠等镇守居庸关。王竑抵达后,改善军务,弹劾不称职将领,壁垒重整一新[2]。
景泰元年(1450年)四月,浙江镇守太监李德上疏攻击王竑等人当廷殴打马顺无礼,不宜继续任用。上疏下廷议。于谦等奏称,此为《春秋》中诛杀乱臣之大义。于是景帝称意。同年八月,王竑因病回京。不久任同都督佥事徐恭督漕运,治通州至徐州运河。景泰二年(1451年)冬,敕竑兼巡抚淮、扬、庐三府,徐、和二州,又命兼理两淮盐课。[3]
景泰四年(1452年)初,上疏请赈灾陕山东、河南饥民,徐州广运仓有余粮。王竑欲尽开仓救济,典守中官称不可。王竑赶往正告:“百姓很快会沦为盗贼。如果我们不开仓而造成民变,我就当先杀掉你,然后我自请死罪。”中官忌惮王竑威名,不得不听从。王竑于是弹劾自己专擅之罪,称:“广运所储仅支三月,请令死罪以下,得于被灾所入粟自赎。”明景帝遂派遣侍郎邹干带帑金驰赴。王竑躬亲散发赈灾粮食,使得饥荒有一百八十五万人得活。此外劝富民出米二十五万余石,供给饥民五十五万七千家。并给牛种七万四千余,使得复业者五千五百家,其他地方流民亦有一万六百余家安定。病者给药,死者具丧葬,所卖子女的家庭均赎还,归者予路费。百姓忘记其饥,纷纷颂扬其功德。当时,景帝初闻饥荒非常担忧,正得王竑发广运仓自劾疏,喜曰:“贤哉都御史!活我民矣。”尚书金濂、大学士陈循等皆称赞其功。同年十月,升任左副都御史。当时济宁亦有饥荒,景帝命尚书沈翼带领帑金三万两赈灾,沈翼仅给了五千两,其余归于京库。王竑知情后上疏请换成米粮赈灾,得到批准[4]。
景泰六年,霍山民赵玉山自称宋裔,以妖术迷众作乱,王竑捕获,并先后弹劾数位贪官污吏[5]。
英宗复辟后,王竑改任为浙江参政,仅过数日,即被石亨、张𫐄追究当年击杀马顺事,被除名,编管江夏。半年后,英宗在宫中发现王竑疏中见“正伦理,笃恩义”语,深受感动,改下令派人把王竑“送归田里”,并嘱咐官员善待之。天顺五年,在李贤推荐下,王竑又被起用,与兵部侍郎白圭参赞军务,平定孛来寇乱,次年击败寇军,镇守庄浪。同年冬召还,次年春复,命竑督漕,巡抚淮扬等地。江淮百姓听到王竑再来,纷纷欢呼迎拜,数百里不绝。[6]。
宪宗即位后,给事中萧斌、御史吕洪等,共荐王竑及宣府巡抚李秉。廷臣商议中,尚书王翺、大学士李贤亦支持此议。遂召王竑为兵部尚书,一年后称病退休。孝宗弘治元年十二月去世,享年七十五岁。正德年间,追赠太子少保,谥庄毅[7]。
《明史》(卷177):王竑,字公度,其先江夏人。祖俊卿,坐事戍河州,遂着籍。竑登正统四年进士。十一年授户科给事中,豪迈负气节,正色敢言。英宗北狩,郕王摄朝午门,群臣劾王振误国罪。读弹文未起,王使出待命。众皆伏地哭,请族振。锦衣指挥马顺者,振党也,厉声叱言者去。竑愤怒,奋臂起,捽顺发呼曰:“若曹奸党,罪当诛,今尚敢尔!”且骂且啮其面,众共击之,立毙。朝班大乱。王恐,遽起入,竑率群臣随王后。王使中官金英问所欲言,曰:“内官毛贵、王长随亦振党,请置诸法。”王命出二人。众又捶杀之,血渍廷陛。当是时,竑名震天下,王亦以是深重竑。且召诸言官,慰谕甚至。
《明史》(卷177):王即帝位,也先犯京师,命竑与王通、杨善守御京城,擢右佥都御史,督毛福寿、高礼军。寇退,诏偕都指挥夏忠等镇守居庸。竑至,简士马,缮厄塞,劾将帅不职者,壁垒一新。
《明史》(卷177):景泰元年四月,浙江镇守中官李德上言:“马顺等有罪,当请命行诛。诸臣乃敢擅杀。非有内官拥护,危矣。是皆犯阙贼臣。不宜用。”章下廷议。于谦等奏曰:“上皇蒙尘,祸由贼振。顺等实振腹心。陛下监国,群臣共请行戮,而顺犹敢呵叱。是以在廷文武及宿卫军士忠愤激发,不暇顾忌,捶死三人。此正《春秋》诛乱贼之大义也。向使乘舆播迁,奸党犹在,国之安危殆未可知。臣等以为不足问。”帝曰:“诛乱臣,所以安众志。廷臣忠义,朕已知之,卿等勿以德言介意。”八月,竑以疾还朝。寻命同都督佥事徐恭督漕运,治通州至徐州运河。明年,尚宝司检顺牙牌不得,顺子请责之竑,帝许焉。诸谏官言:“顺党奸罪重,廷臣共除之,遑问牙牌。且非竑一人事,若责之竑,忠臣惧矣。”乃寝前旨。是年冬,耿九畴召还,敕竑兼巡抚淮、扬、庐三府,徐、和二州,又命兼理两淮盐课。
《明史》(卷177):四年正月,以灾伤叠见,方春盛寒,上言:“请敕责诸臣痛自修省,省刑薄敛,罢无益之工,严无功之赏,散财以收民心,爱民以植邦本。陛下益近亲儒臣,讲道论德,进君子,退小人,以回天意。”且引罪乞罢。帝纳其言,遂下诏修省,求直言。先是,凤阳、淮安、徐州大水,道堇相望。竑上疏奏,不待报,开仓振之。至是山东、河南饥民就食者坌至,廪不能给。惟徐州广运仓有余积,竑欲尽发之,典守中官不可。竑往告曰:“民旦夕且为盗。若不吾从,脱有变,当先斩若,然后自请死耳。”中官惮竑威名,不得已从之。竑乃自劾专擅罪,因言“广运所储仅支三月,请令死罪以下,得于被灾所入粟自赎。”帝复命侍郎邹干赍帑金驰赴,听便宜。竑乃躬自巡行散振,不足,则令沿淮上下商舟,量大小出米。全活百八十五万余人。劝富民出米二十五万余石,给饥民五十五万七千家。赋牛种七万四千余,复业者五千五百家,他境流移安辑者万六百余家。病者给药,死者具槥,所鬻子女赎还之,归者予道里费。人忘其饥,颂声大作。初,帝闻淮、凤饥,忧甚。及得竑发广运仓自劾疏,喜曰:“贤哉都御史!活我民矣。”尚书金濂、大学士陈循等皆称竑功。是年十月,就进左副都御史。时济宁亦饥,帝遣尚书沈翼赍帑金三万两往振。翼散给仅五千两,余以归京库。竑劾翼奉使无状,请仍易米备振,从之。明年二月上言:“比年饥馑荐臻,人民重困。顷冬春之交,雪深数尺,淮河抵海冰冻四十余里,人畜僵死万余,弱者鬻妻子,强者肆劫夺,衣食路绝,流离载途。陛下端居九重,大臣安处廊庙,无由得见。使目击其状,未有不为之流涕者也。陛下嗣位以来,非不敬天爱民,而天变民穷特甚者,臣窃恐圣德虽修而未至,大伦虽正而未笃,贤才虽用而未收其效,邪佞虽屏而未尽其类,仁爱施而实惠未溥,财用省而上供未节,刑罚宽而冤狱未伸,工役停而匠力未息,法制颁而奉行或有更张,赋税免而有司或仍牵制。有一于此,皆足以干和召变。伏望陛下修厥德以新厥治。钦天命,法祖宗,正伦理,笃恩义,戒逸乐,绝异端,斯修德有其诚矣。进忠良,远邪佞,公赏罚,宽赋役,节财用,戒聚敛,却贡献,罢工役,斯图治有其实矣。如是而灾变不息,未之有也。”帝褒纳之,敕内外臣工同加修省。
《明史》(卷177):“六年,霍山民赵玉山自称宋裔,以妖术惑众为乱,竑捕获之。先后劾治贪浊吏,革粮长之蠹民者,民大称便。
《明史》(卷177):“英宗复辟,革巡抚官,改竑浙江参政。数日,石亨、张𫐄追论竑击马顺事,除名,编管江夏。居半岁,帝于宫中得竑疏,见“正伦理,笃恩义”语,感悟。命遣官送归田里,敕有司善视之。天顺五年,孛来寇庄浪,都督冯宗等出讨。用李贤荐,起竑故官,与兵部侍郎白圭参赞军务。明年正月,竑与宗击退孛来于红崖子川。圭等还,竑仍留镇。至冬,乃召还。明年春,复令督漕抚淮、扬。淮人闻竑再至,欢呼迎拜,数百里不绝。”
《明史》(卷177):“宪宗即位,给事中萧斌、御史吕洪等,共荐竑及宣府巡抚李秉堪大用。下廷议,尚书王翺、大学士李贤请从其言。帝曰:“古人君梦卜求贤,今独不能从舆论所与乎?”即召竑为兵部尚书,秉为左都御史。命下,朝野相庆。时将用兵两广,竑举韩雍为总督。雍新得罪,众难之。竑曰:“天子方弃瑕录用,雍有罪不当用,竑非罪废者耶?”卒用雍。竑条上进剿事宜,且言将帅征讨,毋得奏携私人,妄冒首功。又请复京营旧额,禁势家豪帅擅役禁军。于是命竑同给事中、御史六人简阅十二营军士。竑以择兵不若择将,共奏罢营职八十余人,而慎简材武补之。兵部清理贴黄缺官,竑偕诸大臣举修撰岳正、都给事中张宁,为李贤所沮,竟出二人于外,并罢会举例。竑愤然曰:“吾尚可居此耶?”即引疾求退。帝方向用竑,优诏慰留,日遣医视疾。竑请益切。九月命致仕去。竑为尚书一年,谢病者四月,人以未竟其用为惜。既去,中外荐章百十上,并报寝。初,竑号其室曰“戆庵。”既归,改曰“休庵。”杜门谢客,乡人希得见。时李秉亦罢归,日出入里闬,与故旧谈笑游燕。竑闻之曰:“大臣何可不养重自爱?”秉闻之,亦笑曰:“所谓大臣,岂以立异乡曲、尚矫激为贤哉。”时两称之。竑居家二十年,弘治元年十二月卒,年七十五。正德间,赠太子少保,谥庄毅。淮人立祠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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