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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俄比亚第一大民族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奥罗莫人(奥罗莫语:Oromoo;吉兹语:ኦሮሞ)是一个主要分布在埃塞俄比亚的民族,同时也有部分分布在肯亚东部、北部以及索马里。[11] [12]奥罗莫人是埃塞俄比亚中人口最多的一个民族,占了埃塞俄比亚总人口中约34.4%的比例;也有调查声称达到了40%的比例。[13]现今埃塞俄比亚人口约为1亿400万,而在埃塞俄比亚境内之奥罗莫人人口约为3500万左右。[14]
奥罗莫人拥有自己的语言,为奥罗莫语,也称阿方奥罗莫或奥罗米法(Afaan Oromoo/Oromiffa)语,是亚非语系中库希特语族分支的一部分。奥罗莫人又被称为加拉人(Galla),此称呼带有贬意。奥罗莫一词的称呼在1893年首次出现,直到了20世纪下半叶才逐渐脱离原有贬意的称呼,改称为奥罗莫人。
奥罗莫人有自身的传统宗教,但大部分信仰基督教与伊斯兰教。[15]加达制度(Gadaa)历史悠久,是古代奥罗莫人为实现自我民主管理而创制的,融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为一体的综合体系,在加达制度中,奥罗莫人会选出自己的领导人,选出的领导人有8年的任期,在8年后必须卸任。而选举同样为8年举行一次。[16][17][18]
奥罗莫人主要分布于伊索比亚、肯亚东部与北部、还有索马里等地。[19]。根据统计,现今奥罗莫人约有3500万人。[20]大约95%的人是定居农民和游牧牧民,实行古老的耕作方式。少数人住在都市中。
奥罗莫人分为两个主要分支,博拉纳奥罗莫人与巴伦图奥罗莫人。
博拉纳奥罗莫人也称为博兰人(Boran),是生活在埃塞俄比亚南部博拉纳地区、肯亚北部及索马里部分地区的一个牧民团体。[21][22]
巴伦图奥罗莫人主要居住在奥罗米亚州东部的西哈勒尔盖地区、阿尔西地区、巴莱地区、西南施瓦地区;德雷达瓦市;索马里州的法法恩地区、阿法尔州的第三地区;阿姆哈拉州的奥罗米亚地区;及提格雷州的拉雅阿勒博(Raya Azebo)。
这两个主要群体又分为各种氏族,由西到东,由北到南,下列为这些子群体之名称。
博拉纳奥罗莫人包括了: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氏族的分支。
巴伦图奥罗莫人包括了
除上述之外,还有一些分支:
奥罗莫人拥有自己的语言,为奥罗莫语,也称阿方奥罗莫或奥罗米法(Afaan Oromoo/Oromiffa)语,是亚非语系中库希特语族分支的一部分,为非洲东北部国家埃塞俄比亚中西部的通行语言。奥罗莫语也使用在伊索比亚的北部,以及索马里、苏丹、肯亚和埃及等地区。根据民族语统计,现今使用奥罗莫语的人数为17,465,900人。[24]原先奥罗莫语与伊索比亚的阿姆哈拉语一样使用吉兹字母来拼写,但自1991年开始由奥罗莫解放阵线定案,由吉兹字母改为用26个拉丁字母来拼音。
民族语将奥罗莫语系分为以下四种:
大约85%的奥罗莫语使用者生活在埃塞俄比亚,其中大部分位于奥罗米亚州。同时奥罗莫语也是埃塞俄比亚最多人使用的语言。此外,有部分的使用者生活在索马里。[25]在肯亚,有722,000位使用者使用奥玛语(Orma Languag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及波拉纳语这两种语言与奥罗莫语极为相似,有密切的关连。[26]在非洲,奥罗莫语为使用者数量第四多之语言,次于阿拉伯语、斯瓦希里语和豪萨语。而除了以奥罗莫语作为母语的人之外,有部分种族的人为了沟通,会将奥罗莫语作为第二语言。举例来说,在奥罗米亚州,奥摩语族中的班巴西语使用者及尼罗-撒哈拉语系的夸玛人,会因需要与他人沟通而将奥罗莫语视为第二语言。
如大多其它埃塞俄比亚的语言一样,无论是闪语族、库希特语族或奥摩语族,奥罗莫语的辅音也有一组挤喉音,即伴随着爆破音和声门关闭的塞音或塞擦音。
奥罗莫语有一组东方库希特语族中典型的五长五短的母音,由双写五个母音字母来表示长音。母音的长度用区分词义,例如:hara“湖”,haaraa“新”。长辅音在奥罗莫语中也很重要,也就是说辅音的长度可用来区分词义,例如:badaa“坏”,baddaa“高原”。
在Qubee字母包含复合字母ch, dh, ny, ph, sh,对这些复合字母的长辅音情况并没有规定,一些书写者用双写复合字母的第一个字母来表示长辅音,如:qopphaa'uu“做好准备”。在下面的表格中,当国际音标与奥罗莫字母写法不同时用方括号写在后面。音素/p v z/出现在括弧中,因为它们仅出现在近年来的词汇中。注意,自从这种拼写法实施以来还有一些细微的变化:x ([tʼ]) 最初写作 th。还在一些作者间出现了混乱:本应使用 c 和 ch 表示[tʃʼ]和[tʃ],但在一些早期工作中用 c 表示了[tʃ]、用 ch 表示了[tʃʼ],甚到用 c 表示了两个不同的音,究竟发哪个音取决于出现在词汇中的位置。在本条目中 c 始终表示[tʃʼ]而 ch 则表示[tʃʼ]。
只有一个字根的倒数第二个或最后一个音节可以有一个高音调,如果倒数第二个很高,最后一个也必须很高; [27] 这意味着奥罗莫语是一个音调重音系统(必须指定音调只有在一个音节上,而其他的是可预测的),而不是一个音调系统(每个音节必须具有其指定的音调),[28]虽然规则是复杂的(每个语素可以对应到某一词汇的音调形式),所以可以从音调在一般词汇上的表现以及音调系统的表面理解来推论奥罗莫语是个高低重音系统。”[29]“被强调”的音节是第一个音节,并且带着高音。[30]
在1974年的埃塞俄比亚内战之前,与奥罗莫相关的出版品或广播节目非常有限。已经出版的少数作品,大部分是奥罗莫与语言学家欧尼希莫斯和阿斯特·甘诺在十九世纪末所翻译的圣经,如克拉普夫制作的1875年新约圣经,都是用吉兹字母写的。在1974年内战之后,政府以多种语言进行扫盲运动,包括奥罗莫语,并以奥罗莫语开始发行出版品和制作广播节目。当时在埃塞俄比亚印刷的所有关于奥罗莫的素材,如几间报纸商《Bariisaa》,《Urjii》等等,都是基于传统的脚本写成的。
在1991年海尔·马里亚姆·门格斯图政府被推翻后,除了奥罗莫解放阵线控制的地区之外,其余地区开始计划在学校推出奥罗莫语言教学。自从奥罗莫解放阵线在1990年代初结束埃塞俄比亚过渡时期政府,并在埃塞俄比亚民族联邦制新制度下建立奥罗米亚州之后,接手掌管埃塞俄比亚的奥罗莫人民民主组织便能够将奥罗莫语引入整个地区的小学里(包括其他族裔群体生活在自己的语言地区),并将其作为教学语言及该地区内的管理语言,继续在埃塞俄比亚进行推展奥罗莫语的运动。
现今奥罗莫语为1991年后使用拉丁字母拼写而成。[31]以前使用过各种版本的拉丁语拼字法,主要是由埃塞俄比亚以外的奥罗莫人和1970年代末期的奥罗莫解放阵线所拼写。.[32]随着拉丁字母的采用,相较于过去100年,在1991年至1997年期间,更多的文字是以奥罗莫语写成。在肯亚,波拉纳语和瓦塔语,为奥罗莫语其中一个分支)也使用罗马字母,但使用不同的系统。
萨帕洛文字是当地的奥罗莫文字,由谢赫·巴克里·萨帕洛在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后所发明。[33][34]在穆斯林人口的地区,则是使用阿拉伯文。
最早在20世纪80年代时,在肯亚已经有了以波拉纳语(奥罗莫语中的一个分支)播出的无线电广播肯尼亚之声。[35]在肯亚,以波拉纳语的拉丁文字母拼写而成的圣经在1995年所印制出来,但使用和埃塞俄比亚北部不相同的拼写规则。第一个线上的奥罗莫语字典《Afaon Oromo》由Jimma Times Oromiffa Group(JTOG)与SelamSoft合作开发。[36] 美国之音也随着其他非洲节目在奥罗莫地区一起播出。目前政府的国家无线电台,电视台和地方政府报纸皆是使用奥罗莫语和拉丁字母。
奥罗莫人主要分布在奥罗米亚州,奥罗米亚州是埃塞俄比亚境内根据民族而建立的九个州之一。总面积约为284,538平方公里。[39]奥罗米亚州东接索马里州;北部接壤阿姆哈拉州,阿法尔州和本尚古勒-古马兹州;西接南苏丹,甘贝拉州以及南方州;南接肯亚。奥罗米亚州位于埃塞俄比亚高原上,气候类型是热带季风气候,奥罗米亚州所处海拔约为2000米左右,由于地势较高的关系,气候通常较其他赤道地区凉爽,年平均气温18~20℃,四季如春,降水丰富,适宜多种作物生长。奥罗米亚州90%以上的人生活在农村,通常从事小农户工作。咖啡是该地区主要的经济作物,是埃塞俄比亚咖啡产量的至少一半。[40]
历史上,使用阿方奥罗莫语(Afaan Oromoo)的人使用自己的加达制度来治理社会。除此之外,奥罗莫人还有一些与西达马人共有的独立王国。包括了吉拉王国(Kingdom of Ger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戈玛王国(Kingdom of Go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加罗王国(Kingdom of Garo(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古玛王国(Kingdom of Gu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吉玛王国(Kingdom of Ji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里姆伊那瑞亚王国(Kingdom of Limmu-Ennare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吉伦王国(Jiren(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现今所知最早关于奥罗莫人的文献和详细的历史,是由埃塞俄比亚修道士阿拔·巴里(Abba Bahrey)在1593年编撰的Zenahu le Galla,尽管“Gallas”一词早就在地图[41]或其他地方出现过。[42][43]到了十六世纪以后,奥罗莫人更常在历史上被提及,如:阿拔·波罗斯(Abba Pawlos)、杰欧·伯谬达斯(Joao Bermudes)、吉罗里莫·罗伯(Jerorimo Lobo)、格拉德瓦斯(Galawdewos)、萨尔·登格尔(Sarsa Dengel)等人所记录关于奥罗莫人的历史。根据这些记录所记载,奥罗莫人是集体生活的牧民。这些牧民的畜群开始迅速扩张,因此需要更多的放牧地。在这原因之下,他们开始迁移,但不是集体迁移,而是分群迁移。奥罗莫人并没有国王,而是根据加达制度来选出名为卢巴(Luba)的领导人。到十六世纪末期,出现了两个主要的奥罗莫族联盟:阿弗雷(Afre)联盟和萨达加(Sadaqa)联盟。其中阿弗雷联盟是由四个较老的氏族合并而来,萨达加联盟则是由三个氏族合并而成。这些奥罗莫族联盟最初是以埃塞俄比亚南部地区为根据地,但在十六世纪开始往北方迁徙,而被称为“大奥罗莫迁徙”。[42][44][45]
据埃塞俄比亚历史学家理查德·潘克赫斯特叙述,这次迁徙与伊玛目艾哈迈德·本·易卜拉欣首次入侵内陆非洲之角相关。[46]据历史学家玛丽安·巴赫斯吉斯特(Marianne Bechhaus-Gerst)叙述,移民是十五至十六世纪非洲之角地区基督教和穆斯林军队之间激烈战争的后果之一,造成许多人死亡、人口减少,且可能造成原来的家园干旱。此外,他们获得了马匹,并在加达系统帮助之下协调全副武装的奥罗莫战士,使奥罗莫同胞能够在15世纪20年代开始推进,并到新的地区定居。这种扩张持续到17世纪。[47][44]
奥罗莫和其他邻近的种族,如:安哈拉人、西达马人、阿达尔人和索马里人的和平融合与暴力竞争影响了奥罗莫人的政治。[46][45]在1500至1800年间,高地基督徒、沿海穆斯林和非洲之角的多神教徒之间出现了一系列战争与斗争,造成了人口重大的重新分配。 1535年左右,奥罗莫人从南部迁往北部、东部和西部,反映了索马里内陆的大规模扩张。1500至1800年间,安哈拉人的迁徙也影响了埃塞俄比亚的当代民族政治。[48]
索马里人从欧加登平原(Ogaden Plain)向西迁移到朱巴河,导致与奥罗莫人的冲突。[49]这种扩张是索马里人圣战的一部分,以作为“控制更肥沃土地和扩大伊斯兰教的手段”,因此,他们设法控制了现今埃塞俄比亚的大部分地区,最远甚至到了厄立特里亚与红海交界的沿岸。这些地缘政治发展造成了奥罗莫人与索马里人之间的竞争与冲突,并互相争夺土地和水资源。[45]根据口头和文学证据,波拉纳奥罗莫人和索马里部族在十七和十八世纪相互残害,特别是在边界附近,但也有相对和平时期。[50][51]
奥罗莫人与西达马人是16世纪之前奴隶主要的来源。战争、绑架和司法判刑是奥罗莫人变成奴隶的原因。在一些情况下,奥罗莫的牧民会奴役定居者、部分奥罗莫人改信奉伊斯兰教或基督教,奥罗莫社会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嫌隙。据非洲历史学家鲁道夫·瓦尔(Rudolph Ware)的说法,奴隶制已经成为非洲之角政治经济中的核心,奥罗莫人没有选择。[52]奴隶制历史学家保罗·爱洛维奇(Paul E. Lovejoy)认为,“在1600年之前,奴隶制是北方大草原、埃塞俄比亚和东非海岸几个世纪以来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秩序的基础”。[53]
奴隶被安哈拉人分为两个群体,一个是“红色”,且肤色较白;另一为“黑色”,也被称为巴里亚(Bareya)或山卡拉(Shanqalla),说班图语而且肤色较深。[54][55][56]“红色”奴隶较为昂贵且出口至外地,而“黑色”奴隶则在国内利用,如哈比沙人。[54][57]说库西特语的奥罗莫奴隶价格较贵,并出口至阿拉伯半岛、波斯湾地区、[58][59]奥图曼王国[60]和其他地方[54]。年轻的加拉女性奴隶担任妾和家庭帮佣,[61]而男性则主要担任私人军队和奴役劳动力。[56]
奥罗莫人也同时奴役其他民族。根据百慕大的报导指出,十六世纪奥罗莫人在战争中非常凶残,且残暴地奴役被他们所征服地区的人民。[62][63]根据阿拔·巴里(Abba Bahrey)的记录,在伊玛目·艾哈迈德·本·易卜拉欣(Imam Ahmad ibn Ibrahim(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时代,奥罗莫的卢巴部落(Luba Tribe)在达瓦罗(Dawaro)与阿达尔·马布拉克(Adal Mabraq)进行战争,摧毁并占领了该地区。他们也接管了法塔加(Fatagar)和法伊(Faj),强迫其居民服从奴隶制。[64][63]
阿姆哈拉州中部是主要的奴隶贩卖贸易路线必经之地,[65]西边和西南边接壤锡达马地区和古拉盖地区,延伸到埃塞俄比亚北部和东部。由于奴隶贸易的收入非常有利可图,吉柏提(Jeberti Peopl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阿法尔(Afar(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索马里和阿拉伯商人每年出口成千上万的奴隶。[59][66]根据中东和伊斯兰历史教授伊拉·拉皮度斯(Ira M. Lapidus)介绍,埃塞俄比亚的奴隶贸易使穆斯林受益,并增加了奥罗莫人民的伊斯兰化。[66]
在十九世纪的头十年,三个奥罗莫帝国主义者:恩乃亚(Enarya)、戈马(Goma)和古马(Guma),逐渐崭露头角成为地方巨头。[45]这些被占领的地方被称为加拉地(Galla-Land),包括埃塞俄比亚中部和南部的大部分地区,及现在被其他民族所占有的土地。[67]在埃塞俄比亚奥罗莫人民的观点中,奥罗莫领导人之一的拉斯·戈巴纳·达克(Ras Gobana Dacche)带领埃塞俄比亚往现代化发展,运用政治和军事力量将更多地区纳入埃塞俄比亚的领土。在孟尼利克二世的统治下,戈巴纳将非洲之角的许多地区纳入了埃塞俄比亚的领土中。[68][69]
奥罗莫人部落之间的关系,以及与第二大族群安哈拉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极为复杂,奥罗莫人在部落间的作战层出不穷。[70]唐纳德·莱文(Donald N. Levin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叙述,在450年的时间里,持续到19世纪,安哈拉人与奥罗莫人之间的战争“或多或少是连续的”;安哈拉人与奥罗莫人之间的战争一直非常具有破坏性。[71]在某些地区,一些奥罗莫人组成了一个联盟,并与安哈拉人合作。[72]
奥罗莫人与之间的相互关系一直是争议的议题,有些学者已提出了整合性的证据,然而有些则认为到20世纪都还持续著冲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经过种族混合的埃塞俄比亚人具有奥罗莫人的背景,所以部分埃塞俄比亚将领和领导人也具有奥罗莫的血统。[73]沃洛奥奥罗莫人(Wollo Oromo),特别是拉雅奥罗莫人(Raya Oromo)和叶如奥罗莫人(Yejju Oromo(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是埃塞俄比亚早期逐渐整并时,奥罗莫人中的权力持有者。后来,埃塞俄比亚攸关中央政权的南北运动导致了在西瓦(Shew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奥罗莫人和安哈拉人获得共治埃塞俄比亚的权力。[74]
许多地方对于埃塞俄比亚奴隶的需求,如:阿拉伯、波斯湾、埃及、奥图曼帝国与其他地方,在19世纪上半叶远远超过了供应量,导致诸如吉柏提(Jeberti(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商人进入埃塞俄比亚深处寻找奴隶。[75][76]根据埃塞俄比亚历史学家理察·潘克赫斯特叙述, 从埃塞俄比亚许多地区到红海、亚丁湾、苏丹和埃及等,19世纪初广泛奴隶贩卖来源很大一部分皆来自奥罗莫地区。[77]在十九世纪下半叶,称为哈巴什(Habash)的埃塞俄比亚奴隶在阿拉伯和中东市场仍保持着高度的需求,以作为商人和统治者的仆人、会计、保镖或妻妾。[78][79]这些奴隶主要来自奥罗莫和锡达马地区,[78][79]他们从吉马、巴索(Basso)等地的奴隶市场被带走,用大篷车一次将数以千计的人送到了红海的马塔马(Mete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马萨瓦(Massaw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塔胡拉港(Tadjour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78]
十九世纪初,位于古杜鲁(Guduru)的阿散答波(Asandabo)、位于里姆伊那瑞亚王国(Kingdom of Limmu-Ennare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萨加(Saqa)、位于吉马(Ji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马塔(Hermata)和位于勒加-纳匡特王国(Leqa-Naqamte)的碧罗(Billo)是长久以来奴隶商和当地商人会面的主要奴隶市场。[80][81]这些地区的奴隶交易是收入的主要来源。南部这些主要市场附近的商业村庄总是充满了奴隶,上层阶级为他们所渴望的进口货物交换了这些奴隶;[82]许多人被其他人遭到突击搜查,[83]奥罗莫人还会抓其他奥罗莫人当作奴隶来贩卖;[84]有时奥罗莫人因为微小的过错而被判处奴隶制,如:欠税,[85]而被奥罗莫和锡达马统治者出售。[86][79][87]来自南方这些主要市场的奴隶向北输往大型分销市场,如戈贾姆地区(Gojjam(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巴索(Basso),西瓦地区(Shew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阿利尤安巴(Aliyu Amb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阿巴杜雷索(Abdul Resul),在奴隶出口之前,这些地区对交易征税。[83][78]
位于沿海和边界城镇,如马萨瓦、塔胡拉(Tadjour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马塔马(Mete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或是如贡德尔(Gondar(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德巴克(Debarq(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等商业中心,都会有官员对每个奴隶征税,称之为“Nagadras”。[78]一个对于奴隶运输的研究指出,每年从埃塞俄比亚北部出口的奴隶每年出口超过3300人,而南部每年出口4200多位奴隶。[79]记录中显示,平均来说,埃塞俄比亚南部地区每年产出15000名新奴隶,包括了奥罗莫人和西达马人居住的地区。其中,光是吉马地区(Ji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每年出口4000位奴隶,奴隶贸易是该地最具价值的出口项目;[88]而戈贾姆地区(Gojjam(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则产出了7000位奴隶。[79][83]
据人类学家法兰谢丝娜·迪克里奇(Francesca Declich)所述,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索马里的市场里,贩卖奴隶的活动一直处于蓬勃发展的盛况,包括谢贝利河周围的农业地区以及都市和牧区。这些奥罗莫人奴隶在他们所居住的地区被绑架,在袭击中被捕,或被劫持而成为俘虏。[89]根据对于索马里的市场所做的记录,如位于摩加迪休的市场,奴隶的最高价格为年龄介于15-20岁的“加拉女人”,他们被当作妾来贩卖,而主要负责家庭工作的加拉青少年奴隶和8-10岁女孩则以较低的价格在市场上贩卖。[90]
根据殖民地的英国领事馆记录,主要是奥罗莫地区出口奴隶,但埃塞俄比亚的其他地区也出口了奴隶。[91]由于宗教法不允许基督徒参与贸易,因此穆斯林主宰了奴隶贸易,他们往会往越来越远的地方寻找物资。[83]在集中管理的奥罗莫地区,如:吉贝山谷和迪德萨(Didesa),农业和工业部门主要由奴隶劳动。奴隶劳动人口变得非常巨大,在吉贝地区、吉马地区、以前的吉拉王国和扬杰罗王国(Kingdom of Janjero(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等地,奴隶人口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92][93]
将奥罗莫人融入埃塞俄比亚这个统一的国家过程的叙述有非常多种说法,[94]其中一个叙述是暴力且被强迫的。许多学者指出,在征服和创建现代埃塞俄比亚南部领土的期间,一个名为“neftenya-gabbar”的系统残酷地逼迫奥罗莫人服从,[94]孟尼利克二世的军队对平民和战士实施暴行,包括酷刑、大规模杀戮和大规模奴役,[95][96]还对迪齐人(Dizi Peopl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卡斐丘人(Kafficho Peopl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进行了大规模的暴行。[97][98]由于战争、饥荒和暴行造成南方人(奥罗莫人、迪齐人、卡斐丘人、山齐拉人(Shanqell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死亡人数估计达数百万。[95][99][100]
而其他叙述则不同意此说法,如:俄罗斯作家亚历山大·布拉图维奇(Aleksandr Bulatovich(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在二十世纪初期前往埃塞俄比亚,他表示,在吉马(Jimm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勒卡(Lek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韦勒加省(Welega Provinc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这样的和平地区,先前的秩序得到保护,不会干涉他们的自治,而在战后纳入的地区,统治者也不会侵犯人民及其宗教信仰,以合法和公正对待他们。[101][102]他解释,死亡是因为许多因素造成,如:饥荒和疾病,而蹂躏了埃塞俄比亚这一时期的历史。[103][104][105]
在一些叙述中提到,埃塞俄比亚最大的两个族群:奥罗莫人和[[]]之间的关系被称为“阿比西尼亚封建殖民主义”(Abyssinian feudal colonialism)。 例如,根据历史学家及作家梅库莉雅·布夏(Mekuria Bulcha)的说法,奥罗莫人在20世纪前期就像欧洲殖民主义者一样被安哈拉人殖民。阿比西尼亚将军拉斯·达格尔(Ras Darg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下令“摧毁阿尔西地区”(Arsi mutilation)。抵抗安哈拉人占领的奥罗莫人受到截肢和毁容之对待,且村庄也被摧毁。到1901年,奥罗莫人居住的部分地区减少至原来人口的三分之一或一半。[106]根据阿克巴尔·艾哈迈德(Akbar Ahmad(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说法,安哈拉语中“Saw naw Galla?”(是人类还是加拉?)都表示安哈拉人对奥罗莫人的蔑视。[107]在1960年代出现了政治争端,有报导阐述说,安哈拉的领导人对奥罗莫人的教育机会有歧视。[108]
在另一方面,有些人则不同意殖民主义的论点。据包勒斯·谬起亚斯(Paulos Milkias)和格塔丘·梅塔斐力亚(Getachew Metaferia)介绍,安哈拉人和奥罗莫人都有着相同的地理和历史空间;两者在文化、经济和政治上相互交织;数百万人从两个群体追溯他们自身的起源;奥罗莫菁英份子是地区的要角,如贡德尔和西瓦(Shew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等地;安哈拉人和奥罗莫统治精英之间的交往极为广泛。数以千计的安哈拉人,从贵族到农民,从教育到文盲,忠实地服从奥罗莫部长和将军,包勒斯和格塔丘说道,“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英国人,无论贵族或平民都忠实地服务于英国的非洲血统的部长和将军”。所有的一切与安哈拉人殖民奥罗莫人的论点不一致,在殖民地制度下既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109]据一些学者说,奥罗莫人成为埃塞俄比亚贵族的一部分,而却不失去他们的身份。[110][111][112]其他学者则指出,在安哈拉人统治期间,奥罗莫人的边缘化导致许多人将他们的名字与安哈拉人融合。[113]
据和约翰·索伦森(John Sorenson(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介绍,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时,对于奥罗莫农民进行了大规模的残酷剥削。但实际情况更为复杂,因为一些奥罗莫人越过族裔界线,与阿比西尼亚部队合作。这个时期奥罗莫人在埃塞俄比亚军队中占有重要地位,且皇室成员中部有奥罗莫血统。[114][115][116]例如,伊亚苏五世(Iyasu V(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是埃塞俄比亚指派但未被加冕的皇帝(1913-1916年),而海尔·塞拉西一世则是1930年至1974年埃塞俄比亚被加冕且公认的皇帝。[117]其他的奥罗莫人也在这时期的埃塞俄比亚获得较高的职位。[118][119]
奥罗莫传统主义者指出,那些爬到有权力地位的人,透过拒绝自身奥罗莫文化,而采用其他文化来使他们晋升高位。[120]部分埃塞俄比亚人认为,奥罗莫人是国家的一部分,但另一部分则认为,奥罗莫人有一个漫长的、被贬损的历史,被安哈拉人等民族以“原始野蛮人”来对待,奥罗莫人需要“复兴奥罗莫文化与历史”。[121][122]
奥罗莫家庭的基本单位是父系(男性)大家庭,邻里和社区是与大家庭相连的重要社交网络。男人是家庭中的主管,对妻子(或妻子们)和未婚子女有掌管他们的权力。典型的奥罗莫男人有一个妻子,但由于伊斯兰教和其他文化的影响,部分奥罗莫男人与一个以上的妻子结婚(一夫多妻)。在奥罗莫社会,离婚的行为不被鼓励。而现今,奥罗莫妇女已经开始抗拒一夫多妻制。[123]
由于父权制和性别歧视,奥罗莫妇女被视为劣于男子,没有权力。奥罗莫妇女生活在三重压迫下:阶级、性别和种族压迫。在外来殖民之前,奥罗莫妇女有一个名为“siqqee”的机构来帮助他们反对男性统治和压迫。虽然解放斗争中有奥罗莫妇女战士和军事领导者,但奥罗莫妇女的地位却仍没有什么改变。[123]
加达制度(Gadaa System(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是埃塞俄比亚的奥罗莫人所使用的一种传统管理体制,经由世代累绩的社群经验所形成。人们透过该体制规范社群内的政治、经济、社会,以及宗教活动,或用来处理纷争、补偿的问题,以及保障女性的权益。加达可说是一种规范道德、凝聚社会,以及表现社区文化的机制。加达体制下的社群共分为五个阶级,其中一个阶级会作为领导阶层,内部有主席、官员等职位以及一个议会。每一个阶级都必须经历一系列的层级发展,最后才能成为领导阶层,并每隔八年交棒给下一个阶级。阶级只有男性可以加入,他们的父亲也都是阶级成员。不过,男人们在做决策时也会咨询女性的意见,以保障女性的权益。阶级的制度会由社群内的史学家口头传授,内容涵盖了历史、法律、仪式、计时法、宇宙学、神话、行为准则,以及加达体制的功用等知识。集会和仪式通常会在西克莫无花果树(Sycamore Tree)底下进行,而部分地区的大型部落则是会建造仪式专用的空间和加达中心。而加达体制相关的知识也会透过家庭与学校传承给孩子。[124]
以下是加达层级的分类:
8岁以下的男孩属于Dabballee层级,为童年的阶段。过了八年后,他们进入Folle的层级。在这个年龄,他们被允许远离他们的村庄,并进行较为轻量的工作。到了16岁,他们进入Qondaala层级,他们会开始远距离狩猎和繁重的工作。在Qondaala层级要结束的三年之前,属于加达层级的人聚集在一起,提名将来要组成主席团的领导者们,从而组建行政,司法和仪式当局的未来组团领导。在最终选举之前的是漫长的谈判运动。候选人在提名后,由该地区的支持者陪同下,在选举前赢得人民的支持,每个候选人将以智慧、勇敢、健康和身体素质为标准来赢得选举。
在Kuusa层级中,先前所选出的领导人开始正式办公,他们在自己群体之外,并还没有承担全部的权力。这是个人和加达体系中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在下一个层级,Raaba Doorii,成员允许可以结婚。这个层级和Kuusa层级是充分授权的准备期。在这段期间结束后,成员会进入整个体系中最重要的阶级——Raaba层级或Gadaa层级,担任执政者的位置。
前一个统治阶级,Luba层级,现在成为Yuba层级。Yuba层级经过三个为期各为八年的时期,而后转换到Gadamojjii层级。然后他们进入最后的层级,称为Jaarsa层级,并且彻底地退休。[125]
如同非洲之角和东非的其他族群一样,奥罗莫人的地区发展了由四个阶层组成的社会分层。最高阶层是贵族叫波兰纳(Borana),下面一层是加巴罗(Gabbaro)(大约17至19世纪的埃塞俄比亚文本称之为Dhalatta)。在这两个上层人物之下是被鄙视的工匠,而最底层是奴隶。[126][127]
在吉马的伊斯兰王国,奥罗莫社会的种姓地位主要由内婚、代代相传的手工职业组成。[128]每个种姓团体都有专门从事的职业,如:铁工、木工、武器制作、陶艺、编织、皮革加工和打猎等特殊职业。[129][130]奥罗莫社会中的人们都有一个特定的名字,如:Tumtu是金属工匠,Fuga是陶匠,Faqi是制革师和皮革工人,Semmano为织布工,Gagurtu是养蜂人和蜂蜜制造者,Watta是猎人等。[131][132][133]虽然奴隶是奥罗莫社会中的一个阶层,但他们自己也是奴隶制的受害者。到十九世纪,奥罗莫奴隶被追捕,大部分奴隶在埃塞俄比亚与苏丹边界的贡德拉(Gondar)和加拉巴特奴隶市场(Gallabat)以及红海的马萨瓦(Massawa)和塔胡拉(Tajura)市场销售。[134][135]
奥罗莫人发展了一套阴阳历系统,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前期大迁徙之前,这个日历很复杂,与中国、印度和玛雅历法相似。它与奥罗莫人的传统宗教相联系,并用于安排选举和权力转移的加达制度。[136]奥罗莫历法是基于月球与七、八个特定星星或星团的连结关系,称为Urji Dhaha(导星)。根据这个日历系统,一个月大约30天,一年12个月;一个月的第一天是新月出现的那一天;一天(24小时)在日出时开始和结束。在奥罗莫历法中,每月的每一天及每年的每一个月都有一个名字。一个月中的每一天并非预期的有29或30个名字,而是只有27个名字。十二个月里,每个月都有27天排列,因此每个月初会向前移动2或3天。每月缺少的天数是3天左右的差距。这个历法没有星期,但是每月的每一天都有一个名字。[137][138]根据这个历法,奥罗莫人的新的一年从10月份开始。[139]对于奥罗莫的计时专家来说,一个月27天中的每一天都有特别的意思和内涵。这些专家可以透过追踪天文时间来判断日、月、年和加达时期。他们同时又是天文学中的专家,通过检查八个星星或星团和月亮的相对位置来确定每一天和每一个月。在天文观测的基础上,这些计时专家每两三个月进行一次调整。页面文字。[140]
农业是奥罗莫人经济的支柱。奥罗莫人仍然采用古老的方法,90%以上的人口依赖农业来维持生计。他们饲养种植各种农场动物和作物。农场动物包括牛、羊、山羊、驴、骡、马、骆驼和鸡。由于他们身为牧民的悠久传统,奥罗莫人是畜牧业的专家。对于一些人来说,养牛仍然是其主要的职业。
由于奥罗米亚州气候宜人,土壤富饶,种植了许多种作物,但通常几乎不需要灌溉。通常一种、甚至两种作物可以在同一领域内能够每年收获。主要的粮食作物有谷物(小麦,大麦,大豆,高粱,玉米,小米等)、纤维作物(棉花)、根茎作物(马铃薯,甘薯,山药等)、豆类作物(豌豆,豆类,鹰嘴豆,小扁豆等)、油料作物(亚麻)、果树(柳橙,芒果,酪梨,香蕉,柠檬,凤梨,桃子等)、香料(洋葱,大蒜,香菜,姜等,而香菜和姜是野生生长的)和各种蔬菜,如秋葵,都是奥罗米亚州的当地作物。
许多重要作物都在奥罗米亚州自然生长,这些不同的作物是非常具有价值的自然资源。奥罗莫农民透过培育和种植世界上的作物为农业作出了贡献,并因此发现了新的、较好种植的品种。主要的经济作物是咖啡和巧茶。咖啡是许多国家的主要现金收入来源,起源于奥罗米亚州和邻近地区的森林。具体来说,卡法省(Kaffa Provinc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被认为是咖啡的起源地。从这个地方开始,咖啡蔓延到全球其他地方。咖啡是吉贝州(Gibe region(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出口物品之一。从以前到现今,咖啡仍然是主要出口项目,占埃塞俄比亚殖民政权海外收入的60%以上。
该国还有丰富的野生动物和植物。在奥罗米亚州的水域和森林中有许多不同的物种,像是不同种类的鱼、河马和鳄鱼等;陆地上的动物包括狮子、豹、犀牛、水牛、长颈鹿、野驴、斑马、哥伦布猴和大象;有一些仅在奥罗米亚发现的野生动物,如安氏林羚、薮羚(特有种)、狐狸等;在湖泊和其他地方都有各种独特的鸟类;这些生物是游客和自然科学家的吸引力来源,当地观光业也仰赖着自然生态与风景来吸引观光客。奥罗米亚州的森林是优良木材的来源。虽然森林的主要部分自占领以来已经被摧毁,但仍有一些仍在奥罗米亚之州的南部和西部。然而,这些森林受到管理不善的极大威胁,特别是因快速扩张的大型、商业化农场影响。在殖民时期,奥罗米亚州绝大部分被森林所覆盖,然而现在的森林面积只剩下以前的5%至7%。除了森林的树木以外,药用植物和生产不同种类树胶的树木也生长得极为繁盛。没药、乳香和阿拉伯胶都可以从野生的树上收集而来。森林除了作为木材之外,还能够作为医药和口香糖的来源,以及在水土保持和保护野生动植物方面都很有用。同时,它们也具有重要的观赏价值。
奥罗米亚州有重要的矿藏资源。位于奥罗米亚州的阿多拉(Adola(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位于韦勒加省的内乔、阿索萨以及柏柏河谷(Birbir River Valley)等地拥有黄金矿藏,该地居民利用现代化机械开采黄金,而黄金也是该地居民收入的主要来源。除了黄金之外,奥罗米亚州内也发现其他重要矿物,如:铂、硫磺、铁矿、银和盐等。
早在1900年,孟尼利克二世向一间瑞士公司授予了在韦勒加省的内乔矿山开采金、银和其他矿物的权利,后来德国人由接手。英国、俄罗斯和意大利的公司也在同一州的优杜(Yubdo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附近地区采集黄金和白金。埃塞俄比亚政府在1986年宣布在巴莱地区发现新的天然气田,现今已知巴莱地区和哈勒尔地区存在大量的天然气和石油。分散在奥罗米亚州的数百个温泉也为经济带来极大的重要性,许多当地人与外国游客都利用这些泉水已获得药用的疗效和娱乐的功能,这些温泉也是热能的巨大潜在来源。因为河流、溪流和泉水的水源都很充足,同时河流中有许多瀑布,因此可以很轻易的发电。光是水力发电带来的电力就可以很容易地满足奥罗米亚州和几个邻国的电力需求。[141]
奥罗莫人的主要食物是动物产品,包括牛肉、牛奶、奶酪、奶油和作为粥、面包食用的谷物。奥罗莫人喝咖啡、蜂蜜酒和啤酒。一些奥罗莫人会咀嚼有提神作用的叶子。奥罗莫人的特色菜为“itoo”,用牛肉或鸡肉、香料、辣椒和其他材料制成,和以小米制成的“bideena”面包。有时候会以“mariqa”或“qincee”(由大麦制成)当早餐。“Ancootee”(一种由植物根部制成的食物)是奥罗莫西部部分地区的特殊食物。[142]
而餐桌习惯为,所有家庭成员一起吃饭,家庭成员坐在凳子上,以木盘或盘子盛装食物,用木制勺子饮用流体食物,用清洁过的手拿起固体食物。大多数奥罗莫人每天吃两餐,分别为早上和晚上。奥罗莫穆斯林因宗教缘故不吃猪肉。[142]
部分奥罗莫男人穿着“woya”(像宽外袍般的长袍),有些女人穿着“wandabiti”(裙子),有些女人穿着“qollo”和“sadetta”(棉制女性衣物),其他人则穿着皮革服装或者皮革长袍。[143]
拥有读写能力的奥罗莫人非常少,可能不到整体的5%。奥罗莫人主要依赖家庭和社区教育,将知识传授给年轻一代。老年的家庭和社区成员有责任教导孩子关于奥罗莫的文化、历史、传统和价值观。当孩子们去殖民地学校时,奥罗莫口头历史学者和文化专家也会确保这些孩子也学习到关于奥罗莫社会的一切。[144]
奥罗莫人主要信仰三种主要宗教:传统的奥罗莫宗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在引进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前,奥罗莫人信仰自己的宗教。他们相信一尊神,名为“Waaqayoo”,通常被称为“Waaqa”,近似英语中的God之意。奥罗莫人从来不会崇拜假神或雕像。Waaqa是一切的创造者,一切生命的源泉,无处不在,无法容忍不公正、罪恶和虚伪。Qaallu是一个身份是主教,也是一位宗教和仪式专家,如同在基督教世界的主教和在穆斯林中的伊玛目般。“Qaallu机构”是奥罗莫文化和社会中最重要的机构之一,被认为自从神话时代以来就存在。此机构是奥罗莫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保存者和保护者,概念就跟阿比西尼亚东正教教堂是阿比西尼亚文化的保护者相同。近千年来,奥罗莫人一直与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等其他宗教不断接触。如:伊斯兰教在约公元900年便在东西瓦地区发展,基督教甚至在此之前就出现。但是,为了支持和捍卫自己的传统宗教,奥罗莫持续长时间地抵制了这些外来宗教。[124]
然而,时至今日,大多数奥罗莫人都是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信徒,但仍有少数人信仰原始奥罗莫宗教。伊斯兰教后来在奥罗莫人间传播据信是由于在埃塞俄比亚殖民后的结果。奥罗莫人同时接受了伊斯兰教和非东正教之基督教,因为他们将阿比西尼亚东正基督教与压迫者视为同样事物,并声称他们身份与阿比西尼亚人不同,而是相对的。[124]
有许多奥罗莫人是伊斯兰教或基督教的追随者,但仍然信奉原始的奥罗莫宗教。兰伯特·巴特斯(Lambert Bartels)便表达了这样一个现实:“无论他们(奥罗莫人)是否成为基督教徒或穆斯林,奥罗莫姆传统的神圣方式仍然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尽管事实上,有几种仪式和社会制度被表达出来,已经消失甚钜或明显地淹没在新的礼仪斗篷里”。[124]
基督教在公元前340年传入埃塞俄比亚,当时为阿克苏姆帝国掌政时期。埃塞俄比亚在早期即为基督教国家,并持续到现今,基督教依然为最广泛之宗教。伊斯兰教在中世纪时期,横跨亚丁湾并从沿海地区传入了埃塞俄比亚,造成了伊斯兰君主之间彼此交战的情况产生,如:哈蒂亚苏丹国(Hadiya Sultanat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巴里王国(Bali Kingdom(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伊法特苏丹国(Sultanate of Ifat(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达瓦洛苏丹国(Sultanate of Dawaro(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阿达尔苏丹国(Adal Sultanat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等国。这些伊斯兰王国统治且影响了奥罗莫人及他们的历史。[145][146][146]从1529年开始直到1559年结束,奥罗莫、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为期三十年的战争,都消除了三方的政治优势。奥罗莫人的宗教信仰更在社会、政治环境中改变。[145]在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上半叶,不论是穆斯林所控制的地区或东正教主要地区,都不允许新教或天主教传教士在他们的区域内传播宗教,因此这些传教团集中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省分的大部分地区,其中奥罗莫人遵循传统宗教生活着。[147]
在2007年,奥罗米亚州的人口普查中,调查对象包括了奥罗莫人和非奥罗莫人,其中48.7%的人口是基督徒,47.5%是穆斯林,3.3%是传统信仰。[148]在基督徒中,东正教人口占基督教人口的30.5%,其次是新教徒(17.7%)和天主教徒(0.5%)。[148]
据詹姆斯·米那罕(James B. Minahan)说,约有一半的奥罗莫人是逊尼派穆斯林,三分之一是埃塞俄比亚东正教,其他大多是新教徒,或是遵循传统的宗教信仰。[149]传统宗教在南奥罗莫人中较为常见,基督教在城市中心及附近地区较普遍,穆斯林在索马里边界和北部较盛行。[150]
奥罗莫人擅长制作乐器,如kirar(五弦碗),masanqo(单弦小提琴)和鼓。奥罗莫人居住的某些地方,有金匠专门制作耳环、项链和其他金色物品。有些奥罗莫人则用角、陶器和皮革制作其他器具。[151]
由于奥罗莫人是被殖民者,他们的自然资源主要是由富有和强大的埃塞俄比亚人及其支持者所占有。大部分居住在乡村的奥罗莫人缺乏基础建设,如:电力、洁净的水、适当居所、运输、诊所和医院等。奥罗莫地区的河流所生产的电力主要都是由安哈拉人和提格兰人(Tigrayan(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使用。
饥饿是奥罗莫人的一个主要问题,许多人把它归因于埃塞俄比亚政府的剥削。由于奥罗莫人一直被埃塞俄比亚一系列政权剥夺受教育的机会,因此能够成为中产阶级的人非常少数。然而,这个阶层的生活条件比大多数奥罗莫人的生活条件还要好,这个阶层的人主要住在都市或城镇。
由于奥罗莫解放阵线与埃塞俄比亚政府军之间的军事冲突,奥罗莫农民不断被威胁、被谋杀或被政府监禁的事情时常发生。埃塞俄比亚政府夺取他们的财产,声称奥罗莫人藏匿游击战士。由于贫困、战争、缺乏现代化的农耕方式、缺乏教育和剥削,奥罗莫人的生活水平很低。他们生活在拥挤不堪的住宅里,这些住宅却住了大量的人。
1973年,奥罗莫人对他们立场的不满,因此创立了奥罗莫解放阵线,奥罗莫解放阵线在奥罗莫地区开始发动政治动乱。
2009年12月,由人权倡导者(Advocates for Human Rights)汇编的96页报告,题为“埃塞俄比亚的人权:透过奥罗莫离散居民的眼睛”(Human Rights in Ethiopia: Through the Eyes of the Oromo Diaspora)[152],记录了埃塞俄比亚的连续三个政权之下,侵犯奥罗莫人人权的行为:海尔·塞拉西掌权下的埃塞俄比亚帝国、德尔格政权以及现今由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主导的政府埃塞俄比亚人民革命民主阵线。现今政府被指控逮捕了大约20,000名被怀疑是奥罗莫解放阵线(OLF)成员的人,驱逐大多数奥罗莫解放阵线领导阶层,并有效地摧毁奥罗莫解放阵线在埃塞俄比亚的政治力量。[153]
根据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Office of the United Nations High Commissioner for Human Rights,OHCHR),[154]在2005年至2008年8月间,记录了埃塞俄比亚政府安全部队对奥罗莫人进行的594起司法外杀害事件和43名受到拘禁的受害者。[155]
从2015年11月开始,主要由奥罗莫人发起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中,规模遍及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到奥罗米亚州。根据权利倡导者和独立监督者纪录,超过500人遇难,多人受伤。[156][157]抗议活动也已经蔓延到其他族裔,且充满更广泛、更多的社会不满。[157]由于2016年10月奥罗莫人和安哈拉人的抗议活动,埃塞俄比亚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时至今日,成千上万的奥罗莫人被关在秘密集中营和监狱,只是因为具有奥罗莫人的身份。一些奥罗莫的活动家或疑似活动分子被埃塞俄比亚士兵杀害,他们的身体被扔在街头上,意在恐吓奥罗莫人,阻止他们支持奥罗莫民族运动。人权观察、奥罗米亚支持组织(Oromia Support Group,OSG)和国际特赦组织等人权机构见证了许多旨在减少侵犯人权行为的缔约。[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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