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全球化(法语:altermondialisme)是一个成分复杂的社会运动,它以社会价值与环境议题为诉求,并反对“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经济逻辑”。
此运动的内容呈高度异质化,整个运动结合于口号“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或最近的“其它世界是可能的”[1],而其内涵则摆荡于改良主义(如课征金融交易税以协助公民组织对托宾税的诉求[2])和“决裂的想像”之间。
纵然如此,在这面大旗下依然能归纳出几点共同诉求:
- 经济正义[3]
- 人民自主[4]
- 环境保护[5]
- 基本人权[6]
- 民主,具体内涵依政治导向而异[7]。
- 对国际机构之章程与政策的不满;对象包括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八大工业国组织与世界银行。
- 寻找国际秩序、金融与商业的另类可能。
这些主题出现于不同的另类全球化运动组织中:包括课征金融交易税以协助公民组织在世界社会论坛的声明与愉港宣言,改良主义者也要求具体实现联合国关于权利与自主的宣言(见主张一节)。
历史与结构
另类全球化运动在二十世纪逐步生根。它随着1980年代对发展中国家债务、世界贸易组织与国际货币基金的抗争而在南方扩大规模,而在西方仍少为人知。从1994年起,该运动出现于欧洲、美国与韩国,其主题为批判失业问题、劳动不稳定与社会保障的缩减。
1999年的西雅图游行是另类全球化运动首次登上媒体。2001年召开了首届世界社会论坛,与同时在达沃斯召开的世界经济论坛互别苗头。同年还有在热那亚发起的的反八大工业国会议抗争(抗争者之一Carlo Giuliani遭意大利警方枪击不治)。2001年至2003年间的世界社会论坛在愉港召开,2004年在孟买召开,当时分成多头。在2002年11月,首届欧洲社会论坛于佛罗伦斯召开,当时约有45万至100万人为了反对伊拉克战争及“为了另一个世界”走上街头。这些论坛除了是互相交流与吸引媒体的场合,也是运动开展的良机。过去几年间已发起了许多各大洲及各地的社会论坛。
另类全球化运动是多股运动合流的结果,其中混杂了不同背景的人们:农民运动人士、下层阶级、南方国家的小资产者、工业国家的穷人及不稳定的受薪者、工会工人与教师、消费者团体、学者、青年、环保运动者、反战者、女性主义者、共产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民族主义者、凯恩斯主义者与无政府主义者等。是故此运动有时被称作“运动的运动”[8]。
这种多样性反映在自称另类全球化运动的团体之众。另类全球化观点也在某些最低度发展国家的主政者间引起共鸣,这点表现于达卡宣言或不结盟运动中。
作为多股运动与组织的汇流,另类全球化运动本身并无组织。它构成一个“横向”运作的网络,并拒绝任何垂直的阶层结构。其内的组织可以依此模式构成(如法国的团结工联),而某些组织(如课征金融交易税以协助公民组织)则采取了金字塔式的阶层结构,其决策权隶属于少数人。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力求发展国际网络(如课征金融交易税以协助公民组织或独立媒体中心),特别是透过如世界社会论坛之类的活动,以让不同运动能协力共进。
媒体起初以反全球化一词概括这些抗争。另类全球化主义(运动)(altermondialisme)或另类全球化(altermondialisation)一词在1999年从比利时传进法语国家,旨在强调该运动是与现行全球化不同的另一种“全球化”。口号“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肇源于此。
另类全球化运动内部的政治方向繁多,不易综合。在此仅略述其中的几个方向:
- 共产主义者与马克思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在反资本主义的立场上参与该运动,他们传统上反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全球化,那对他们不外是资产阶级的全球化;他们宣扬的全球化乃是循社会的、团结的模式发起的人民(或无产阶级)行动。并非所有共产主义者都支持另类全球化:在法国,法国共产党与革命共产主义者同盟倾向另类全球化,而其它左翼团体则保持距离……。
- 反自由主义者批评自由交换模式,他们欲以社会与道德判准深入地改良经济逻辑;某些人要求对投机资本课税(托宾税)。
- 主权主义或民族主义者:他们欲使国家免于新自由主义带来的市场全球化与社会不安(失业、社会倾销、生产的非地方化),并要求经济上的保护主义;就其诉求观之,这些人士是真正的“反全球化者”。然而不应将其混同于极右派民族主义者,后者与另类全球化运动无丝毫关系。
- 环保运动者欲保存环境,他们意识到工业社会对环境的威胁。
大部分派别都采取了某种妥协,例如所谓的“温和改良派”便是自由市场的支持者,但是他们希望由一些社会与环境的相关法令调节市场,如粮食主权论。
立场
如果说运动的多元性便于建立统一战线,则其异质性也不利于集中力量与提出清晰的政治纲领。然而各流派的最大公约数仍表现为可持续发展以及基本权利,包括粮食主权、和平乃至于民主(后者可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倾向相左[9])另类全球化运动自许为社会抗争的动力之一,然而相关论述往往过于理想化。新自由主义是他们在意识形态上的主要敌人。
另类全球化的批判基于北方国家(主要是北美、欧洲)与大部分南方国家(包括撒哈拉以南非洲)及最低度发展国家间日渐扩大的差距;一边是支配,另一边则是贫穷。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关心的尚有贫富差距扩大化,工业污染、温室效应与基因改造作物对生态的威胁,以及化武与核武问题。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同样控诉跨国企业与国际金融或商业集团仅图私利,却让社会及生态付出代价(参阅负面外部性,并参考京都议定书与排污交易遭到的阻碍)。
他们尤其批评政客一味吹捧去地方化,这在他们眼中无论对发达国家或南方国家都是负面的,因为它一方面危及发达国家的就业容量、社会安全与最低薪资,另一方面则在南方国家造成社会倾销与剥削,而非北方国家许诺的“发展”。
另类全球化思潮一方面欲唤醒人们重视那些被他们归于新自由主义的罪愆,解构他们所谓的新自由主义教条;另一方面,他们则提出一些改革方案,至少是一些别的选择。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认为市场全球化并非进步的同义词,在他们眼中,市场全球化并未令全人类雨露均霑,反而将增长不平等,并造成持续的贫穷。
他们特别凸显世界上渐深的贫富差距,此差距从1960年起开始扩大,他们视祸首为全球化而非各国的内因。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2001年的报告[10],世上最富有的1%人口占有的总收入相当于最贫穷者的57%;此外,在这77国中共有45国拥有收入差距统计资料,这些国家内部的收入差距从1960年至1990年间不断扩大,因而加剧了国内的不平等。
他们也指出:虽然全世界的国民生产总值在1990年至2000年间加倍,显示了生产力大增,饥饿人口却无显著改变(+/- 8亿1千万人)。
金融与货币流动的自由化也遭到批评;根据他们的观点,这种自由化将使区域经济不稳。举例明之,他们将阿根廷(2001至2002年间)与东南亚(1990年代)的经济危机归咎于此。此外避税天堂也是其箭靶之一。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认为经济并非由不变的自然法则决定,而是政客有意地将政府权力让予市场的结果(请参阅华盛顿共识)。依他们的看法,市场将人与自然化约为商品价值。他们视政府、国际组织或市民社会(这是个模糊的概念)为平衡市场的外部力量,然而他们并不因此而支持国际组织的发展,而是着力批判公共服务的限缩或私有化,以及经济的自由化。
课征金融交易税以协助公民组织如是总结另类全球化运动对国际金融机构的改造蓝图:
- 为了建构基于人民与永续发展的另类全球化,其前提是削弱现存国际金融体系内的权力组织,以借此完成国际金融机构的基进改革。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希望让跨国机构更加民主,例如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世界银行与八大工业国组织;这些组织并非透过直接普选产生,其透明度也屡遭批判。
某些如乐施会的组织批评发达国家在贸易谈判中只顾自身利益。另类全球化运动对此则走得更远:他们控诉世界贸易组织的决策向富国及跨国企业一面倒,这些决策常常落于偏颇,也悖于可持续发展的原则。举例明之,世界贸易组织签署的协定让工业国家产品得以进入南方市场,而南方国家主要的出口产品(如农产品)则无对等待遇。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认为,这种伪善风气只会破坏南方国家的内部市场,使之日益依附于先进工业国。然而部分贸易保护主义者却支持共同农业政策,这是对富国农产品出口的补贴。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谴责去地方化,他们认为将工厂移向发展中国家只会带来剥削,而非地方工业与社会之进步。
世贸组织的封闭式协商系统也屡受指摘,该系统由非经民主方式选出的委员会掌理,并隐藏了私人利益团体的游说活动。另一方面,工业国在组织中的支配地位也被指为穷国及少数群体无从反对组织决策的原因。
另类全球化运动主要诉诸更多的民主、更大的透明度、并建立一个更能让发展中国家发声的权力体系。
此外,由于世贸组织主要由会员国的经济部长掌理,因而被批评为只顾经济面向,尽管其决策往往会影响社会及环境领域。
至于知识产权的相关协议(例如TRIPS),在涉及“生命”(粮食、医疗、水)的领域也常遭到指责。主要争议在于基因改造作物与某些药品的高价,后者的例子包括艾滋病的相关药品。一些团体提出积极专利的概念作为对治。另类全球化运动者通常也支持自由软件。
在另类全球化运动者眼中,国际货币基金开出的药方往往造成该国社会、经济与政治的崩溃:显著的例子有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俄罗斯与东欧的休克疗法、南美洲的市场改革以及非洲国家的管理。另类全球化运动者欲借此比较遵从药方者与拒绝者(如不结盟国家)的经济下场。
崩溃的原因有许多种,包括国际金融团体的利益、主政者的盲目(另类全球化运动者称之为“新自由主义的市场教条”)与政策脱离具体缺乏弹性等等。明确地说,另类全球化运动者揭露国际货币基金的药方(即:以私有化强制完成经济自由化,并限缩政府权力)依赖一个假设:市场总会趋于最佳配置,即使此前须经一段阵痛;此假设正是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反对的。
在亚洲与拉丁美洲的金融风暴后,国际货币基金也因为其资本自由化政策,被指责为替投机资本大开方便之门,导致经济体平衡受威胁。对此,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要求节制金融资本。
最后,国际货币基金一部分由各国经济部长掌理,一部分则由银行家秘密管理,同时又受北方富裕国家的强烈影响,因此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认为此机构缺乏民主与透明性。
另类全球化运动反对大型跨国企业,例如孟山都公司(基因改造种籽厂商)。这类抗争的象征人物是约瑟·博维。
一般而言,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反对一切基因专利,他们认为无人能为生物申请专利。
他们也反对跨国大药厂(罗氏、辉瑞等等),这些公司的专利与药价阻碍了贫穷国家人民的医疗权;否则罗氏的Diflucan®或Triflucan®药品本来能拯救非洲上千万名艾滋病患[11]。
他们揭露一些跨国企业借着交换的自由化与工业自由区之便,以去区域化(即工厂移出)与廉价外包方式侵犯人权,或造成生态灾难。例如壳牌公司便被控拒绝清理其在南非德班市区一个地下进水最严重的油井,该处恐怕已溢出超过一百万升的原油。
许多团体同样提出了人权与环境方面的主张,其中格外热门的是可持续性问题。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常被提及,并与非经济增长相提并论。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也提倡民主,却没有统一的方针;有些人主张改革国际组织,有些人则主张建立一个由普选选出的世界议会,他们称此为民主全球化。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通常支持经济领域的改革,例如贫穷国家债务减免,或对金融交易课税(托宾税)。
《愉港宣言》[1] 归结了另类全球化运动中的主流见解,特别是ATTAC的主张[12]。重点包括:
关于经济改革
- 废除南方国家债务。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认为这些国家已支付了数倍的利息,这些债务或是前任专制政府为了巩固权力而签署,或是为了抵销生态负债,或者是殖民时代的残余。
- 依国际劳工组织公约的规范推动公平贸易。承认1993年维也纳会议声明的经济权、社会权与文化权[13];重点尤其在粮食主权与粮食的安全性、就业、社会保护与退休金保障。法国农民联盟更要求在自由化谈判中完全排除农业。
- 彻底而独立地清算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与世界银行政策造成的后果。
- 明确将教育、健康、文化与社会服务领域自世贸组织各回合谈判中剔除,并保护公共服务系统免遭服务贸易总协定威胁。
- 对国际金融交易课税,例如托宾税之于外汇交易。此外应当课税的对象还可能包括国外投资、国际公债的利润、武器交易或温室气体排放。
- 废止避税天堂,以防止逃税与金融犯罪。
- 禁止对一切生物与生活基本需求申请专利,例如水。
关于正义与和平
- 建立国际冲突的预防暨调停体制(类于国际法庭,而权力更大)。
- 将人权宪章应用于一切形式的歧视,包括性别歧视与种族歧视,并同等谴责不遵守人权宪章的国家。
关于深化民主
- 他们自命为穷国减债的功臣之一,例如2005年第31届八大工业国高峰会上决议给予非洲国家的帮助。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自1990年代起开始对此议题施压。
- 对某些投机资本课税:欧洲议会曾对此提出一项法案。该案在一读时遭到否决,主因是布莱尔对英国工党议员的压力,但是也赖于工人斗争与革命共产主义者同盟议员的弃权或否决[14];事实上此案并非另类全球化运动者的点子,其用意亦与另类全球化运动南辕北辙。
- 法国与荷兰在2005年公投否决欧盟宪法:此事固然与另类全球化的批判有关,但主要仍是政党与非政府组织所致。
- 某些另类全球化团体(例如第三世界免债委员会CADTM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认为他们的压力迫使国际货币基金转而实施扶贫与经济增长融资(Poverty Reduction and Growth Facility,简称PRGF)与重债穷国计划(The Heavily Indebted Poor Countries Initiative)。
-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认为其努力是抗艾滋病药物降价的原因之一。
对另类全球化运动的批判
另类全球化运动在许多战线上遭到政治人物、智库或支持自由市场的经济学家反击。他们认为其论述对经济指标的解读有误,他们也认为某些另类全球化人士表面上高谈人道,实则怀着国族本位动机。
运动的贬抑者认为: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并未看到自由主义对财富增长或社会改善的贡献。运动人士着眼于穷国与富国的差距,然而在过去50年来,穷国的经济增长其实高过富国,南北收入差距的源头之一是人口爆增。
对于南北差距问题,运动贬抑者常使用的另一些论据是劳尔·普雷维什和汉斯·辛格提出的贸易条件恶化论、第三世界国家的内部问题以及自由市场之阙如。
他们也主张阿根廷与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危机有一部分能以国家内部失衡与经济政策来解释。
对于印度经济学家Jagdish Bhagwati,另类全球化运动之所以反对自由交换,恐怕与资本主义唯一的意识形态对手——共产主义的倒台相关。这个时代“让一些理想主义者的信仰失根,他们一直相信资本主义是罪恶根源”;据他的说法,反对自由交换的实际后果可能是不平等的扩大,并造成故步自封。举例明之,他认为大部分另类全球化运动者专挑全球化的坏处,却不顾其正面利益。
在自由交换这个议题上,经济分析的高度发展吊诡地造成了反智:经济学专家被指为“菁英”、脱离现实、天真等等……。用Bhagwati的话来说,专家被指为“实质民主的敌人”,话语权遂被外行人毫无根据的想法垄断。
一些另类全球化运动者也在旁赞扬非经济增长以保护自然资源,并遏止全球暖化。根据某些经济学家之见,经济增长一开始或许不利于环境,但是当人均收入增长超过一个门槛(已发展国家业已达到)后,它对环境的破坏将愈来愈小。原理在于富人对环境议题较感兴趣,而穷人只顾糊口。国内生产总值的提升造成可用资源增加,如此方有可能采取环境政策[15]。因此一些分析家质疑非经济增长对环境是否确有益处。
对某些反另类全球化人士而言,该运动并不真以促进正面的全球化为念,而是意在鼓吹某种近于社会主义的经济与社会理论,或民族主义。因此某些论述不外是自圆其说:它们披着道德的外衣,实则是为一些受到过度保护与补助的群体辩护。例如:
- 北方国家的农民欲借此保存关税壁垒,以排除南方国家的竞争。
- 一些运动人士反对从南方进口所谓的“不道德”产品,借此将来自南方的竞争缩限于某类有限而仅具象征性的小众市场,如公平贸易。
另类全球化运动的理念或许也造成了一些政府采取重商主义,以防微小名利的国家赶上。例如美国政府便以环保(墨西哥渔民较不重视海豚生态)或对抗贫穷(美国与欧盟谴责某些穷国的劳动条件)为阻止外国产品进口的理由。
至于贸易,大部分经济学家都支持自由贸易原则,无论是否为自由派学者。根据保罗·克鲁明说指出民意测验显示多数人认为维护社会远较减税重要,而多位著名经济学家也强调财政政策的重要性,但乔治沃克布希还是强词夺理的以减税图利富人最重要,因为他和保守派所追求的是小政府模式,并将社会安全体系私有化。另类全球化的诉求造成一种全球贸易战的假象,这种偏见将危及世界贸易的和谐。根据这些经济学家对世界贸易组织的分析,另些全球化运动者显然误解自由贸易原则,他们认为自由贸易只有透过互相让步的形式才会有益。
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希望在社会及道德基础上改造经济逻辑,这正是弗里德里克·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1944年)一书中批判的。若以社会与道德笼罩经济活动,将导致国家控制个人的工作及消费。根据哈耶克之见,让少数人(无论民主与否)透过宣传,以道德与社会之名集中权力,必然会导致极权主义。
同理,斥责全球化中的大资本家只谋一己之私,而暗示社会运动追求政客们漠不关心的“普遍利益”,这可能也是故作煽动实则开专制之门的作法。
另一个被批判者目为哗众取宠的面向是去区域化议题: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力陈其非,而依大多数经济学家的见解,去区域化对就业的影响在某些国家可以完全忽略(少于劳动力的%1)。另类全球化运动者也忘了去区域化大部分是移向富国而非穷国[16]。
最后,一些经济学家主张穷国不患剥削而患富国的保护主义。例如另类全球化运动者反对欧盟的博克斯坦指令[17],认为这将威胁西欧国家的劳动条件;而自由派则支持这个指令,称其仅影响少数部门,却能利益大多数本国服务业。
媒体的角色
另类全球化运动借着横向网络得到组织,其中被归类为另类全球化媒体的媒体占有重要角色,其中包括了Le monde diplomatique、独立媒体中心、Le Plan B、Acrimed(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Bellaciao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Utopia或Le bretzel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等等。
这些媒体有时采取了诡异的路径,比方说,Le Monde diplomatique有51%的股权由La Vie - le Monde集团持有,该集团的主要报纸《世界报》的口径却与之相去甚远。
联合国机构的文件(例如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年度报导)也占一席之地。
互联网同样是运动网络的构成要件。另类全球化运动藉网络发布讯息并进行动员,较平面媒体更快也更灵活,而这正是抗争的成功要素之一。
内部争论
另类全球化运动目前遭逢内部的方向争论。
- 在社会解放斗争中的定位问题:是否应自我定位为新自由主义的正面敌手,一如共产主义之于资本主义?或者仅作为既有系统内的制衡与调适力量?
- 其次,政治代表问题也被提出。大部分另类全球化团体反对组党,另类全球化运动依反权力原则构成,定位为社会运动,诉诸民意、建立压力团体并组织公民运动。
- 结盟问题一直挥之不去。另类全球化运动一直与反战运动与反法西斯运动亲和。某些较基进的另类全球化运动者与反资本主义结盟,一些倒向反生产至上运动,另一些则认为应强调地方的另类发展。还有一些团体倾向于新凯恩斯主义。
- 成果检讨:在几年的努力之后,重大议题(第三世界债务、托宾税、市场调节机制等等)上的成果仍不甚满意。部分人士认为改良主义只会导致温水煮青蛙;而当新自由主义的弊病进一步暴露,另类全球化运动将得到倍增的力量。
待解问题
另类全球化思潮是对今日世界的重要反思之一。联合国的改革、世界银行与新凯恩斯主义者(包括前副主席Joseph E. Stiglitz)的公开辩论、南方国家民意的高涨(拉丁美洲尤然)与发展中国家组织对世界贸易组织的压力,在在都是我们重新审视现代社会的契机。
以下是几个引发论辩的基本议题:
注记与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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