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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臺灣事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陈为廷立法院备询事件为反对台湾壹传媒卖盘案引发的连带事件,学运团体于立法院抗议后,收到教育部来函关心,引发讨论,数日后,针对此事教育部长蒋伟宁于立法院做出专案报告,参与备询的陈为廷发言遭到《联合报》大版面批评,引发轩然大波。
由台湾各大学院校学生组成的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所推动的反媒体垄断运动,学生团体于2012年11月26日起,于行政院外守夜,29日早上,在公平交易委员会与立法院外进行抗议,当日全台约三十余所大学同学参加抗争活动[1],当日活动获得学者、社运团体及除执政党外的亲民党、台联党、民进党团响应反媒体垄断议题,同日下午同日下午教育部训育委员会发出e-Mail、简讯,通告。
“ | 四区各大学学务长四区学务中心学务长午安 近日壹传媒并购案,有部分学生自组‘反媒体巨兽联盟’,参与行政院、立法院门口集会游行,因台北已连续多日阴雨寒冷,部里长官关心学生健康,敬请协助转达区内学校,请各校多加了解及关心学生。检附壹传媒学生串联活动学校名册。 敬 祝学安训育委员会 |
” |
文中‘部里长官关心学生健康,敬请协助转达区内学校’,关心一词引发各界高度争议,教育部长蒋伟宁澄清是站在关心学生健康的角度,但此举依旧引发民意及学运团体认为教育部以“关切”学生健康或课业之名义,调查学生或透过校方“告诫”学生勿参与学生运动[2]。
针对发函一事,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员会民进党籍召委郑丽君,2012年12月3日,安排教育部长到立法院做出专案报告,并安排七位社会关系人列席,分别为:梁文韬教授(成大政治系)、何明修教授(台大社会系)、沈清楷助理教授(辅大哲学系)、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发起人林飞帆(台大政治所)、陈为廷(清大人文社会学院)、发言人洪崇晏(台大哲学系)以及成员林彦瑜(台大政治系)[3]。 席间,林飞帆询问教长,“若关心学生,为何不直接到现场来,而要事后发函?”,教长回应‘我最支持学生参与公共事务,若学生参与的是教育政策相关运动,我会到现场关心’。此番发言引发陈为廷的不满,陈为廷在备询时表示[4][5][6]:
“ | (节录)...我们也关心教育商品化的问题。我们到教育部前面去抗议了好多次,每一次去我们都希望部长能出来、当面跟我们谈话,我们每次去都说:“部长出来!部长出来!”。我们透过警察协调,他们进去教育部里面、出来之后就说,部长没有要出来、没有要出来见你们。我们每一次去, 每一次都得到这样的回应。 甚至最后一次,上个月我们去的时候,我们看 到现场来了好几辆警备车。离开的时候,我们还发现里面有上百名的镇暴警察,拿着警棍 、拿着盾牌、戴着钢盔,准备要来对付我们! 这是教育部长所谓的关注学运、关心学生、支持学生参与公共事务的方式!这显然是一种伪善的言词。 (节录)...部长,如果你真的关心学生。你应该撤销你的“常态学费调整方案”,我甚至也不需要你到现场来关心我们、不需要你来发这个函关心我们。你要关心学生,就从结构上来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我要重申:部长,我认为你是一个伪善的部长,我认为你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部长,我认为你是一个不知悔改的部长。请你向我们道歉。请你向那些被教育部所影响到的同学道歉。请你为那些,想要来参与学运,可是他必须要承担各式各样学费的负担而不能来的同学、那些被恐吓到的家长,道歉! |
” |
此举遭到部分媒体批评,其中《联合报》动用多达两个版面,以头版头条新闻全力谴责,将备询逾越成变相质询 [7] ,更批判陈之行为“没有礼貌”[8]。
根据中华民国宪法第67条:“立法院得设各种委员会。各种委员会得邀请政府人员及社会上有关系人员到会备询。”即使有部分立委认为,邀请社会人士列席备询指的是公听会,而不是部会首长的业务报告或专案报告,但是若为了体察民意而加以扩大解释,尚在可容忍范围内。只是陈为廷的表现早已逾越了备询的范围,反而像是立法委员在质询教育部长。
另外,国民党主导舆论把矛头指向民进党立法委员,认为把学生送上发言台的立委应该负责;立法院长王金平也将邀集朝野协商、订出相关规范。
王金平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学生骂教育部长是个案,不过,他也希望“立法院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到这里接受询问时,能够有一个比较完整的规范,比如说他的态度、他的时间、他的各种方式规定,这是大家可以一起讨论、制定一个比较完整的制度规范。”
王金平强调,他不针对个案,但为了整体考量,未来讨论制度规范时,会将这次事件纳入考量。
2012年12月4日,国立清华大学公共事务组组长余忆如,代表国立清华大学于国立清华大学校友服务中心的脸书发出为陈为廷不当行为道歉启事。此代替陈为廷的道歉启事一经刊登,随即遭到网友疯狂转贴与批评。不久,清大撤除脸书声明。清大秘书室公共事务组表示,该声明“只提供给媒体参考”,并没有要散布给大众,校方希望由公共事务组统一接受各界指教,因此撤下脸书上的声明。至于校方的态度仍然与声明一样,表示歉意。
这次校方积极为陈为廷同学个人行为道歉,甚至大动作寄出声明稿给各大媒体,对照7月底陈为廷遭旺中媒体集团扬言提告时,清大副校长叶铭泉仅表示“旺中扬言提告是陈的个人行为,不会主动提出协助”,冷淡处理,引发部分校内师生不满,对此表达严正抗议。
12月5日中午,国立清华大学《基进笔记》于校内梅园发起“吊念清华精神,向梅贻琦校长道歉”的活动,清大师生群起响应,活动中与会师生于已故校长梅贻琦校长的纪念园区“梅园”集合,举行学校传统的“祭梅”仪式,向这位影响整个世纪的台湾教育家致歉,为国立清华大学今日忽视社会公义,擅自为学生向权威道歉的行为表示遗憾。[9]
12月6日,国立清华大学主任秘书简祯富表示,当天他于国外看到《联合报》的标题(编按︰未说明是实体报或网络报),认为学校应对此情况做出回应,于是请秘书室拟稿,并经他与校长看过后发出的,后来他有机会看到陈为廷等人在立法院的全部过程影片,了解此事件造成学生、社会大众正反两面声音的争议,他坦承学校未掌握全部的情况就发出声明稿,是技术操作上的误判。[10]
我们必须要关心,必须展示对社会众多问题的思考与态度或立场,这是人文社会科学知识所给予我们的一部分责任,但我们也必须知道,这条参与实践的路要走下去,真的不容易、也很辛苦,但是我们必须学会戒慎恐惧面对各种情境的可能性,包括立场或价值的冲突与质疑,从中养成独立思考与判断的能力,进而期待自己未来成为关怀社会、引导社会议题的领导人才。
这是人文社会学院学士班的教育理念,也是陈校长所揭示的国立清华大学的教育目标。在此,站在教育者的立场,我诚恳请求校方以及社会能给予学生更多学习与成长的空间。[11]
《联合报》用两版的篇幅修理学生,令人瞠目结舌。整起事件中,学生的诉求,教育部的不当,都被放到其次;而所谓的“不礼貌”却被无限扩大,这是典型的模糊焦点。新闻媒体在事情的重点上的选择额,充分表现出了立场。这是媒体病。学生毕竟年轻,当然不可能像政客一样圆滑老练。我们这个社会,为什么对权力者那么宽容,对于积极参与公共事务的青年人却那么苛刻?这是社会病。[12]
《联合报》的做法有很简单的两点,是很值得非议的: 第一,陈为廷的发言并无一个脏字粗话,哪里来的“骂”字可言?是为无限上纲; 第二,部长是官,不是教师,何来“不尊师道”可言?是为移花接木。 这次台湾的事情给陆生一个很好的教育:民主的建立可以一时完成,民主的巩固和深化需要更长的事件,更多的努力。[13]
有些人,可以包容贪污专制的中共高官在台湾趴趴造,可以包容有钱人垄断媒体,可以包容旧体制遗留下的不公正,但是不能包容20多岁的年轻人的不礼貌。这不是伪善,天下就没有伪善了。[14]
陈为廷在立法院的表现可圈可点,他不认为这是文化大革命,但学生对白色恐怖的害怕是真实的,学校不明就理就发声明,实在不应该。[10]
是陈为廷的控诉有没有道理比较重要?是蒋伟宁有没有说谎比较重要?还是陈为廷的“礼仪”、“修辞”比较重要?假如相关评论是检讨部长的政策与是否说谎,之后再建议陈为廷“理直气要平”,那我没话说。假如这个社会只关心鸡毛蒜皮的事,而不关心更根本的大事,那才真的令人忧心![15]
“如因意见不同,我就去骂教育部长,那他也可以骂我啊,这样下去不得了。”“陈同学的表现,让我想到文化大革命,那时候红卫兵去辱骂知识分子,社会纷乱,相当可怕。”
“陈同学如果敢在街上骂黑道,那我真的佩服他。”李家同说,自己和蒋伟宁对于十二年国教意见相左,但两人绝不对互骂,互动有礼貌,对于学生脱序,他感到痛心。[16]
学生权力的登场改变了原先的对抗格局,产生了实质的影响。在新势力浮现之际,年长世代还不一定能听得懂青年学生的声音,他们拘泥于旧时代的思维与词汇。有些人担心学生沦为在野党的打手,不当地模仿政治人物的讲话语调,不敢打破“学生纯洁性”的迷思。部分人士甚至迫不及待地搬出“天地君亲师”的封建伦理,进行道德裁判。 事实上,在2008年的野草莓运动,学生还担心自己被“抹绿”;但是4年后,学生变得更成熟与自信,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在利用政治,而不是被政治所利用。[17]
媒体对于清大事件有选择性的报导,一定程度造成社会对事实误解,这让我们感觉到,如果媒体过度集中,很多报导或言论会被垄断,对台湾民主社会的发展是不好的,清大学生勇敢站出来参与公共事务,捍卫国家民主,应该要给予肯定。[18]
壹传媒交易案对台湾言论自由之伤害有目共睹,学生愿意为公众利益站出来质疑、批判政府,正是难能可贵的纯真及热情,社会不应再用家父长式的心态予以责难。[18]
‘在威权时代学生关心国事,那时比较需要勇敢,因为那是个比较让人害怕的时代,所以我觉得今天学生还是要鼓励他关心国事,那今天关心国事,以前要有勇,今天要非常有谋’ ‘你表达主张以及说服对方是需要技巧跟技术的,这一次可能学生这样表达方式比较情感冲动,所以他最关心的焦点议题反而不见,被其他议题掩盖’
陈为廷是假学生之名、行责问之实,让中华文化引以为傲的孝顺父母、尊重师长等伦理变了调。他强调,“我们是一个和谐社会,重伦理、重道德的社会”,呼吁朝野共同努力。他说陈为廷的发言引起社会震撼,令人怀疑“难道还在搞文革”?
可以理解学生的语言或情绪,不过学生并不是立委,因此在立法院发言并没有言论免责权,他也呼吁学生,“即便社会有足够的容忍度,但是你不是(立院)主人,应该有对体制的基本尊重”。他认为学生因为是立委邀请的来宾,在立法院的发言“并没有言论的免责权”,“他们(学生)如果有任何强烈的语言或情绪,这能理解,负责邀请的立委,在议场上应该予以说明,不能说认为到立法院什么都能做”。
读完报导内容,后来也查了他的FB,我的心情毋宁是伤感的.伤感的是,陈为廷有那么多发泄不完的愤怒,整个人像是用愤怒情绪做成的.因为愤怒,所以只要有人认同他的愤怒,他就会很容易地跟人家接近,接近了许多不见得值得接近的人.因为愤怒,所以不断地寻找可以投射愤怒的对象,投射了许多更不值得投射的对象。
陈为廷大可以活得更复杂、更丰沛些.可以多些幽默、多些嘲讽、多制造出这些人应得的笑声给他们.愤怒,永远都不是改革最好的手段,而且由愤怒在后面推动的事务,总是走不远.要有一种不以立场,而以人格来看人的品味。[19][20]
学生质询教育部长?学生凭什么身份在国会质询?好胆就搞革命吧?仗着立委撑腰,那嘴脸也不过就是鹰爪犬牙而已。我说文言文怕人不懂,那就说大白话:立委若是狂吠乱政的狗,则受过何等教育的年轻人甘心情愿当狗日的红卫兵呢?教育部长居然合什虾腰,而不能当场严正究讦,也可以滚蛋了。[21]
陈为廷质询教育部长的态度很ok啊,气势之外也讲得很有条理,你可以不赞成陈为廷的论点,但大家不要被媒体给刻意误导了这一场质询的气氛。陈为廷是不卑不亢,不是咄咄逼人,他的态度绝对没有问题。[22]
就是因为我好好按照程序写版权受侵犯抗议信,写了那么久那么多次,都没有得到正常的对待与处理,所以我才会肉身前往香港苹果电脑公司抗议。如果学生好好讲话好好写陈情书,NCC跟公平会就会认真处理反媒体垄断案,学生也不需要声嘶力竭地嘶吼这个世界。有时候我们吐,不是因为挑食,而是这个世界实在太令人作呕。[23]
官呢,在那个院子里,摆着官的样子。仔细一瞧,也就只有官的样子。只有样子,样子,什么都没有了。事情不会做,钱倒是领得挺多。就当20岁的大学生不懂礼貌好了,跟他计较礼貌重要?还是听听他的诉求重要?官呢。摆着官的样子。样子,也就只有样子,其他该有的什么都没有了。[24]
我就在央广的节目“为人民服务”分别访问了陈为廷与林飞帆,对于他们的言论、思考方式十分佩服,他们也十分有勇气挑战权威,批判当道,他们也熟悉,如何用尖锐的抗议方式唤醒其他年轻人心中的良知。国立清华大学与台湾大学都应该以拥有这么进步的学生为荣。这不就是大学“全人教育”所要培养的俊彦吗?[25]
真奇怪,那些说别人不礼貌的,不常常是不礼貌的集散地吗?常常我们模糊重点,只是因为我们不能理解或回应不出重点。面对重点吧,别再拿积非堆砌出来的价值观成为你闪躲问题的烟雾弹,如同那些逢年过节浪费公帑又破坏环境却被拿来当作政绩的竞赛式的烟火秀。这个世界,就快像烟火一样,放完什么也没有。[26]
这世界有时好像位阶权势就可以决定对错一样,避重就轻仗势欺人都很有道理,理直气壮态度坚定就是以下犯上。舆论的最后总落在那些被拿来利用的鸡毛蒜皮,真正应该被讨论的永远被搁浅。斗士们,你们不退缩,你们不向不该有的扭曲妥协,值得被敬佩。不要孤单,让我们一起成为敢于发声值得被尊重的多数人。[27]
老实说,虽然同学的言语愤怒激昂看来有失"礼节"不值得效仿,但我真心欣赏他们的勇气,相较之下,他的失礼反而只是种单纯的未经人心险恶的表达,虽然也有错但至少不是伪善[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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