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拉姆齐·马敬能(英语:John Ramsay Mackinnon,1947年1月22日—)是英国生物多样性保护领域的专家、鸟类学家[4],为牛津大学动物行为学博士、肯特大学杜勒尔保护与生态研究所的名誉教授[5][6]。最初马敬能在非洲考察,1968年后来到亚洲进行猩猩的研究,随后参与了东南亚和南亚多地的生态保护工作,参与了印度尼西亚、印度、不丹、越南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保护区系统的设计[6]。1986年,马敬能初次来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参与大熊猫的保护工作,并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在中国推进、宣传环境保护。编著有《寻找红毛猿》(In Search of the Red Ape)、《婆罗洲、苏门答腊、爪哇和峇厘岛鸟类指南》(A Field Guide to the Birds of Borneo, Sumatra, Java, and Bali)、《中国鸟类野外手册》等超过30本书籍[7],发表过100多篇学术论文[8],并协助制作过多部纪录片[4]。他很受中国大陆的观鸟者敬仰,并有有着“老马”、“马大爷”的昵称。
马敬能曾担任世界自然基金会印度尼西亚代表、东盟生物多样性中心共同主任,并且在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多个委员会中任职[6],在联合国粮农组织、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世界银行、欧盟等诸多机构和组织中参与工作[9][8],在亚洲诸多国家中担任自然保护的顾问[10]。还协助了中国黄(渤)海候鸟栖息地等多个处地点提名为世界遗产[6]。
1993年,马敬能与同事在越南和寮国的边境发现了剑角牛[11],被称为“20世纪最激动人心的动物学发现之一”[12][9];此外还发现了越南大麂[13]和长山麂[14]。
经历
1947年,马敬能出生在利兹的一个医生家庭[2]。马敬能自小时候起就喜爱观鸟[10]。由于太过调皮,他被父母送往北约克郡斯卡伯勒的一所寄宿制的布拉姆科特学校,并在那里爱上了大自然和地质学[2]。随后马敬能去往温彻斯特的温彻斯特公学[1],但却由于约克口音受到排挤,于是更加诉诸自然,最终成为了学校自然历史学会的秘书和学生会的主席[2]。1965年[15],马敬能就读高中时,便在舅舅的推荐下同珍·古道尔博士前去非洲的贡贝溪国家公园考察研究黑猩猩和昆虫[10][11],并担任胡戈·范拉维克的摄影助理[3];在那里,他认定了自己未来将从事的事业[2]。
19岁时,马敬能考入牛津大学动物学专业,并且受到了理查·道金斯的影响[2],获得了文学士荣誉学位及硕士学位[1]。后来他师从尼古拉斯·廷伯根[10];1968—1971年间,前往加里曼丹岛和苏门答腊岛研究猩猩[10],由尼古拉斯·廷伯根和德斯蒙德·莫利斯共同指导[16],完成其博士学位论文,并获得了奖学金[2]。
随后马敬能又前往亚洲进行研究,并且在印度尼西亚娶了一个来自达勒姆郡的女孩,曾被《北方回声报》称为“人猿泰山得到了他的简(Tarzan gets his Jane)”[2]。
1972年,马敬能与大卫·爱登堡的团队一同前往苏拉威西岛,协助完成了一部纪录片的拍摄;期间他在文纳-格伦基金会的资助下继续研究猩猩,并且分别在1974年和1978年出版了《寻找红毛猿》和《我们体内的猿》(The Ape Within Us),也是此时将其重心转向了生态环境保护[7]。在考察研究过程中,马敬能曾遭到一只野猪的袭击,导致失去了一根拇指[3];大儿子也多处受伤,两臂骨折,马敬能认为自己无法给与孩子足够的保护,于是将他们送往了寄宿学校,而他的妻子也从此与他逐渐疏远[2]。
阿加(Agar)在《注记:皇家学会科学史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称,1972年,前议员马尔科姆·麦克唐纳就曾通过英国外交部和皇家学会施压,要求让两位博物学家即约翰·马敬能及其妻子前去研究野生大熊猫,但未获成功[17]。1987年,马敬能应世界自然基金会的邀请,第一次来到中国,前往四川卧龙自然保护区参与大熊猫的保护工作。随后的4年间,马敬能在研究大熊猫之余,依然喜欢观鸟,并且看到了自己最喜爱的中国鸟种——红腹角雉[10]。1989年六四事件期间,世界自然基金会曾命令马敬能离开中国,但他拒绝了,并称“我来这里是为了动物,而非政治”[2]。
之后,马敬能在西双版纳、鄱阳湖、广西、海南及香港长期从事野生动物保护工作[4],还参与了考察中国生物多样性状况的工作,曾考察超过1000个生态环境,并选择了其中四十多个,建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建立自然保护区[3],并且曾向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提出未来15年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建议;期间同时积累了大量中国大陆鸟类的基础数据。[10]
2016年10月,马敬能受聘为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顾问[11]。
2019年底,马敬能返回英国过圣诞节,而新冠肺炎疫情使得他无法立刻返回中国,期间表示很想念中国,因为“我的太太是中国人,她的家人都在中国,而且我的许多文件,还有电脑、相机都留在了中国。在英国我只是个傻老头,没人知道我是谁。不,不是指名誉,而是付出努力去做有用的事情,或者做那些人们理解并且感激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10]而在英国期间,他也在持续进行环境保护工作,例如避免坎特伯雷附近的查克尔森林与老公园被出售开发[7]。
最初来到中国时,由于当时中国尚无图文并茂的鸟类图鉴,马敬能只得根据文字版的物种检索表鉴定观察到的鸟类[10]。1998年,马敬能通过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婆罗洲、苏门答腊、爪哇和峇厘岛鸟类指南》;而出版社则询问他是否能编著一本中国鸟类的野外手册,并且得到了世界银行的捐赠[2]。2000年,马敬能在中国国内鸟类学家的帮助下,和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何芬奇合作出版了《中国鸟类野外手册》[10];翻译由他的第二任妻子协助完成[7][2],而曾经与其合作过的凯伦·菲利普斯为该书提供了插图[7]。最初此书反响不大[2];后来,中国大陆观鸟人数明显上升,《中国鸟类野外手册》几乎人手一本[10]。
2018年左右,马敬能开始筹备修订《中国鸟类野外手册》,并通过山水自然保护中心介绍,与商务印书馆达成了修订版的出版协议[10]。随后在2022年1月,《中国鸟类野外手册(马敬能新编版)》正式出版[10]。
逸闻
观点
马敬能通过讲座和制作视频的方式宣传鸟类之美和自然保护,他希望有更多的青少年参与到观鸟活动中来,关注自然,爱护自然[18][7]。他曾说过:“鸟儿是天上的使者,将生命的种子交付大地”[4],并将观鸟视作一种科研手段[3]。
马敬能表示,虽然他很喜欢鸟类摄影,但仍认为参考书使用照片存在一定问题,并且更倾向于使用插图,因为“你可以在一幅优秀的插图中塞进去很多东西,但照片就需要好几张才能展现所有特征。”[7]
马敬能认为近年来中华人民共和国由于工业发展、城市化推进和消费文化的问题,严重影响了鸟类栖息地和鸟类数量,不过也肯定了自然保护区和公园的增加。此外他认为政府的绿化政策并不聪明,包括三北防护林,是“错误的树种在错误的地方”。[7]
评价
在中国大陆,马敬能被诸多观鸟爱好者所敬仰,有着“老马”、“马大爷”的昵称[10],其《中国鸟类野外手册》也被视为“观鸟必备宝典”[10]。
职位
荣誉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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