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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民族主義是一種民族身份認同和政治學說,其特點是:認同自己魁北克民族的身份、並且捍衛魁北克的文化利益和政治合法性。自19世紀初,它一直是魁北克政治的核心問題。數年來,魁北克民族主義的政黨、組織、團體等也在不斷變革。
魁北克民族主義還是魁北克主權運動的重要理論。派系內部分為兩個團體。其中一派宣稱自己是「魁北克民族者」要求魁北克徹底從加拿大獨立,另一派希望魁北克仍留在加拿大,但要提高魁北克省在加拿大的自治地位。
魁北克民族主義曾經被稱為「加拿大法裔民族主義」。在寂靜革命期間,這個稱呼逐漸變為「魁北克民族主義」。
新法蘭西有七個人類定居點,從濱海省到落基山脈,從哈德遜灣到墨西哥灣,皆是新法蘭西領土。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殖民者做了很多建設(特別是如今加拿大地區)。 17世紀後,新遷入的法蘭西移民也適應了新法蘭西的氣候地形。隨着時間推移,這些定居者逐漸形成了「加拿大」這一地區身份。[1]
加拿大最初是法國的新法蘭西殖民地的一部分。雅克·卡地亞 (Jacques Cartier)於1534年將其劃入法國的疆土,隨後在1608年建立了永久定居點。[2]直到1760 年,加拿大法裔民族主義的發展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外部影響。
然而,在七年戰爭期間,英法北美戰爭的亞伯拉罕平原戰役中英國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在《巴黎條約》中,法國同意放棄對新法蘭西的主權要求,以換取瓜德羅普島。從1760年代開始,加拿大法裔是在英國法律控制之下發展的。
但是儘管來自議會外部的巨大壓力,英國政府還是起草了《魁北克法令》,保障了加拿大法裔民族的自治性;保證了公職人員的宗教自由,並歸還了魁北克在《巴黎條約》簽訂之前的所有領土。[2]英國議會領導人的這一「開明」行動使法屬加拿大得以保留其獨特的特色。[3][4]
從1776年到1830年代末,世界見證了許多新民族國家的誕生,其中包括美國、法蘭西共和國、秘魯、海地、巴拉圭、阿根廷、智利、墨西哥、巴西、秘魯、大哥倫比亞、比利時、希臘等等。這些獨立的國家往往有複雜的意識形態和政治鬥爭,通過軍事革命完成政變的,但並不是每個國家都成功獨立(政變),例如愛爾蘭、上加拿大、下加拿大和德國。
對於法屬加拿大民族意識誕生的確切時間,目前還沒有達成共識。一些歷史學家認為,即加拿大法裔民族主義在19世紀之前就已存在,即使是在新法蘭西統治期間,加拿大法裔也是一個獨特的民族。在法印戰爭期間,新法蘭西總督、出生於加拿大的皮埃爾·德沃德勒伊和法國人路易·約瑟夫·德蒙卡爾姆將軍之間的文化緊張關係印證了這一點。
與其他民族主義者相反,極端保守派拒絕接受日益興起的民主理想,為了保護教會的權力,萊昂內爾·格魯克斯和其他知識分子為了加強「加拿大法裔民族」的身份認同,編纂了許多民族神話。保護教會的權力並勸阻公眾接受民粹主義和世俗主義觀點。格魯克斯宣揚法裔加拿大民族主義,並認為維持羅馬天主教魁北克是「解放民族、對抗英國勢力」的唯一手段。[6]在 20 年代至 1950 年代,這種形式的傳統主義天主教民族主義被稱為教士民族主義。
在寂靜革命發生徹底變革之前,魁北克人民更加重視生活中的傳統價值觀。
莫里斯·杜普萊西斯 (Maurice Duplessis) 重返魁北克並贏得 1944 年大選,並擔任了魁北克省總理15年,同時擔任保守派民族聯盟黨領袖。這意味着該省將維持其長期以來的運作方式,僅在傳統價值觀範圍內進行改變。正因為如此,民族聯盟黨受到那些想要堅持習慣生活方式的人的青睞,而受到那些希望將進步的省份納入北美文化的人的厭惡。 [7]
杜普萊西斯改造魁北克的想法是通過快速工業化、城市化以及更大更快地開發該省的自然資源。
該省的英語使用者希望工業化和城市化能夠取代過時的法裔加拿大社會。這些變化使法裔加拿大人進入了城市和工業生活方式。創造了新的機會來提供經濟和社會穩定,但這樣做卻降低了文化和語言生存的重要性和意義。 [8]
然而,莫里斯·杜普萊西斯(Maurice Duplessis)於1959年9月去世,他的繼任者保羅·索夫(Paul Sauve)也於1960年1月去世,這終結了20世紀50年代魁北克民族主義的舊傳統定義。[7]很快 新的領導人魁北克和民族主義意識形態將出現並席捲整個省,回應法裔加拿大人期待已久的變革需求。
與20世紀50年代「加拿大法裔民族主義」這一古老意義不同。 20世紀60年代的魁北克是寂靜革命時期,加拿大自由黨選舉魁人黨,經濟繁榮,各種獨立運動開始。在此期間,魁北克是一個啟蒙之地,社會、價值觀和經濟都發生了變化。這是一個激進思想、文化和意識形態的時代,一種意識形態在沉睡了幾個世紀之後終於出現了。魁北克將擺脫其老式根源,進入進步的主流世紀。
主要區別是天主教會的世俗化,該省的大多數法裔加拿大人信奉天主教會。與杜普萊西斯統治下的 20 世紀 50 年代不同,教會和國家現在是獨立的實體,消除了教會老式方式對機構的嚴格控制。這一轉變使該省獲得了獨立。 [7]
20世紀60年代開始的「寂靜革命」隨着讓·勒薩熱 (Jean Lesage) 實施的多項改革而勢頭越來越強勁,其中包括教育、社會福利、住院、水力發電、區域發展以及法語國家更多地參與工業部門等方面的改革。 [8]
由於法語國家和英語國家之間長期存在的文化和社會緊張關係,勒薩奇也想揭露和改變法語國家的壓迫。勒薩奇希望法裔加拿大人和法語社會在經濟上處於優勢,推進教育改革和政治進程的現代化。 [8]
由於法語國家和英語國家的不平衡,該省在此期間遇到了許多問題。儘管法語國家的數量超過英語國家,但法語國家仍然被視為少數派別。
該省的法語人和少數民族群體沒有任何權力,他們生活在城市最貧困的地區。這些群體很難在職業生涯中取得進步或攀登社會的經濟階梯。對於法語國家來說,這十分困難,因為成功只留給了那些講英語的人,任何著名的機構,使用的語言都是英語,這無疑貶低了法國人的文化和語言。
到 20 世紀 60 年代初,一群來自各個階層的法裔加拿大人都接受了適當的教育,但最終都進入了以英語為主導的機構。 [8]
考慮到有關該省政治地位及其複雜公眾輿論的持續爭論,理解當代魁北克民族主義是很困難的。[9]沒有任何決策(徹底獨立、主權聯合、憲法改革或簽署加拿大現行憲法)能得到決定多數支持,並且魁北克政體內部仍然存在矛盾。
經常成為新聞焦點的一個爭論話題是當代魁北克民族主義是否仍然是「種族的」,或者是「語言的」,「領土的」。
許多人認為魁北克民族主義和分離主義是種族性的。他們認為分離主義和民族主義運動都是多種族的,有大量證據表明這兩種運動都是基於種族,而不是領土。一個例子是,魁北克省省長雅克·帕里索(Jacques Parizeau)在評論1995年魁北克公投失敗時說:「確實,我們確實被打敗了,但歸根到底,打敗我們的是什麼?是金錢和種族選票。」 (「 C'est vrai, c'est vrai qu'on a été battus, au fond, par quoi? Par l'argent puis des votes ethniques, essentiellement. )
2020年11月23日魁北克省魁北克民族主義和分裂主義在蒙特利爾舉行抗議活動,呼籲同化移民、在城市加強法語。不到 150 人出席了這次活動,[10]不過魁北克省以及其他民族主義和分離主義政黨拒絕承認魁北克存在系統性種族歧視。魁北克人權委員會主席菲利普·安德烈·泰西爾(Philippe-André Tessier)稱:系統性種族歧視是「對魁北克人民的污衊」。 [11]
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另一個主要表現形式是法語。
自 20 世紀 70 年代以來,在魁北克鞏固法語地位一直是魁北克民族主義的核心目標。 1974 年,魁北克省立法機構在羅伯特·布拉薩 (Robert Bourassa)州長的領導下通過了《官方語言法案》 。讓法語成為魁北克的官方語言,同時法語也是服務業、商業來往、教育、立法和司法的主要語言。 1977 年,《官方語言法》被《法語語言憲章》取代,該憲章在魁北克省擴大並鞏固了法語的地位。該憲章由雷內·勒韋斯克總理領導的第一屆魁北克人黨政府通過,其目標是「使法語成為政府和法律的語言,以及工作、教學、交流、商業和商業的日常語言。 」
2006年10月21日,加拿大自由黨魁北克派總特別委員會發起全國辯論,以80%以上的支持率通過了一項決議,呼籲加拿大政府承認加拿大境內的魁北克民族。一個月後,加拿大下議院通過一項動議,承認「魁北克人在一個統一的加拿大內形成一個民族」。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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