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波戰役（英語：Battle of Bear Paw），又可叫作貝爾斯波戰役（Battle of the Bears Paw）或貝爾斯波群山戰役（Battle of the Bears Paw Mountains），也可稱為熊爪戰役或熊爪群山戰役等。它是內茲珀斯戰爭中的最後一次交戰。一些內茲珀斯人得以逃到了加拿大，但是山雷酋長（也稱「約瑟夫酋長」）被迫帶領他大多數的追隨者們向奧利弗·奧·霍華德將軍和納爾遜·阿·邁爾斯上校投降了。這片戰場在今天是內茲珀斯國家歷史公園和內茲珀斯國家歷史道路的一部分。
背景
在1877年6月，內茲珀斯人的一些群體抗拒從他們傳統的土地遷到愛達荷中西部的一處保留區去。他們企圖向東逃走，經過愛達荷、蒙大拿及懷俄明，穿越落基山脈而到大平原。內茲珀斯人帶着錯誤的見解開始了他們的旅程。他們認為在穿越了下一道山脈，或者擊敗了派來阻礙他們的最新的軍隊之後，他們就會找到一個和平的新家。不過，他們意識到了他們唯一可得的避難所是在加拿大薩斯喀徹溫，那裏有着坐牛領導的拉科塔人。在經過了黃石國家公園之後，他們向北挺進，通過蒙大拿前往加拿大。[4]
到了9月下旬，內茲珀斯人人數已不到800人，其中包括200名勇士。此時他們已旅行了上千英里並打了若干場戰役。在這些戰役中，他們擊敗或拖延了追擊他們的美軍部隊。這些戰役中的最近的一場，是在9月13日。在今天的蒙大拿比靈斯附近的坎寧溪戰役中，內茲珀斯人巧妙地避開了塞繆爾·戴·斯特吉斯上校的捕獲他們的企圖。不過，斯特吉斯的克羅人和班諾克人偵察兵們捕獲到了內茲珀斯人的大約400匹馬，這減慢了他們前往加拿大邊界的行程。[5]
這場戰役之後，霍華德將軍偶遇到了斯特吉斯，之後他隨着內茲珀斯人的蹤跡向北，繼續進行追擊。
在9月12日，霍華德就發信息給了駐紮在基歐堡（當時叫作「湯河營地」，Tongue River Encampment）的納爾遜·阿·邁爾斯上校，向其求援。在9月17日，邁爾斯收到了信息並答覆說他會帶着他的士兵往北斜向移動，以試圖截擊內茲珀斯人並防止他們兩位軍官都擔心的事情發生：內茲珀斯人與坐牛的拉科塔人聯盟。邁爾斯需要時間去到達內茲珀斯人與加拿大邊界之間的位置。為了讓他有這樣的時間，霍華德放慢了他的追擊。內茲珀斯人已被他們的長時間的苦難弄得筋疲力盡。他們相信他們和霍華德的軍隊之間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離，因此他們也放慢了他們的逃亡。他們並不知道邁爾斯正在接近他們。[6]
內茲珀斯人從坎寧溪向北行進，在如今的蒙大拿劉易斯敦附近經過了朱迪絲盆地（Judith Basin）。這一路上，他們為了獲得馬匹和食物而突襲了若干座大牧場。而根據報道，他們還殺死了一名牧羊人。[7]
內茲珀斯人的逃亡在大部分美國公眾中已激起了同情，並且甚至在美軍中也有同情。在坎寧溪之戰之後，一名陸軍外科醫生這樣說內茲珀斯人：「我真地開始欽佩他們面對如此多裝備精良的敵人所展現的英勇和耐久力了。」[8]儘管美國陸軍指揮官威廉·特庫姆塞·謝爾曼和菲利普·謝里丹在發言上對內茲珀斯人表示贊同，然而他們兩個還是決意去嚴懲內茲珀斯人，以使其他的可能考慮造反反抗美國統治的印第安人泄氣。
考島登陸
在9月23日，內茲珀斯人在考島登陸處附近渡過了密蘇里河。在一年的晚些時候，當密蘇里河水位下降而汽船無法逆着河水行駛到蒙大拿本頓堡時，駛往位於本頓堡那裏的密蘇里河航線上端的汽船們就會在這裏卸貨。一支由一名中士率領的約有十二名士兵的小分遣隊正駐紮在這個登陸處，以保護那些逐步堆積起來的貨物，直到它們能被貨車隊列運輸到本頓堡去。[9][10]
在內茲珀斯人接近了之後，這些在數量上處於劣勢的士兵們以及兩名平民便立即撤退到了他們的營地。他們的營地四周建有較低的土堤，用來保護它不受雨水侵害。內茲珀斯人的主體在和士兵營地有些距離的地方渡過了河水。渡河之後，他們逆考溪而上，行進了兩英里並紮營。一支小型代表團和平地接近了這支小型士兵分遣隊，並索要了一些儲備的食物。內茲珀斯人只被給了半片熏豬肉和一些硬麵包便被打發走了。在那之後，他們便等到了天黑，然後從俯瞰着士兵營地的懸崖上用步槍對他們射擊，壓制住了他們。士兵們的儲備的補給品與他們的營地有一些距離。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內茲珀斯人洗劫了那些補給品並在此過程中點燃了那些補給品。在時有時無的槍火中，兩名平民受傷了。[9][10]
次日早晨，內茲珀斯人逆考溪而上離開了。他們距離加拿大邊界只有90英里（140公里）了。士兵們得以順流而下，將消息告知了邁爾斯上校，告訴了他內茲珀斯人的位置。[9][10]
從登陸處起，內茲珀斯人在考溪旁逆流而上，繼續前進。在此過程中他們遇到了一支帶着更多補給品的貨車隊列。他們同樣也掠奪並焚燒了它。他們還阻擋住了吉多·艾格爾斯（Guido Igles）少校率領的50名士兵和平民志願兵對他們的追擊行動。內茲珀斯人在考溪一帶活動期間殺死了5人，並偷走或摧毀了至少85噸軍用補給。[11]儘管他們得到了豐富的補給品，然而他們已經輸了一天的行程，並且那一天「也許就意味着成功和慘敗之間的不同」。[12]
領導權危機
在內茲珀斯人的長途的且戰且退中，他們從未有過一個統一的領導權。玻璃鏡是最重要的軍事領袖和戰略家，而山雷酋長似乎主管的是營地管理。在行進期間，一名叫作撲克喬或精瘦馬鹿（Lean Elk）的說英語的法國人-內茲珀斯人混血兒作為嚮導和口譯員而變得顯著。對於美軍對追擊和擊敗內茲珀斯人的決定和決心，撲克喬也許比其他首領們認識得更清楚。
在坎寧溪之戰之後，由於霍華德將軍的軍隊被遠遠甩在內茲珀斯人後面，因此玻璃鏡主張放慢腳步，來給走累了的人和馬一個休息的機會。撲克喬持相反的看法並為此爭論。在9月24日的會議中，首領們的意見不一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據報道，撲克喬對玻璃鏡讓步了。他說：「玻璃鏡，你能指揮。我在試圖拯救人民，盡我所能在士兵找到我們之前穿行到加拿大。你可以取得指揮權，但是我認為我們將被捉住並被殺死。」[13]玻璃鏡獲勝了，取得了行進的指揮權，而內茲珀斯人在接下來的四天裏緩慢地向加拿大移動。他們留心注意着南邊的霍華德及其士兵們，但卻不知道邁爾斯正從東南方飛快地向他們而來。
邁爾斯追上內茲珀斯人
邁爾斯上校在9月18日帶着一支由520名士兵以及僱用的平民和偵察兵們組成的軍隊離開了基歐堡。這些偵察兵中包括30名印第安人偵察兵，他們大多數是夏延人，但也有一些拉科塔人。[14]就在15個月前，這些印第安人偵察兵中的一些人還曾在小大角羊戰役中與卡斯特對抗過，但是他們在隨後向邁爾斯投降了。[15]
邁爾斯渴望參與追擊內茲珀斯人。他迅速地向西北行進。他希望在密蘇里河以南找到內茲珀斯人。他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馬瑟爾謝爾河（「河蚌殼河」）河口，並且從那裏起，他計劃向北移動，到密蘇里河的南岸去。在密蘇里河，偵察者盧瑟·「黃石」·凱利加入了邁爾斯。在9月25日，邁爾斯收到了一份急件。這份急件告知了他考溪的戰鬥，以及內茲珀斯人已經渡過了密蘇里河，正向北而去。他更改了他的計劃，渡過了密蘇里河，並經過小落基山脈的東側，向着貝爾波群山的北側前進。邁爾斯相信內茲珀斯人就在他西邊僅僅幾英里處。他盡其所能來保證他的存在不被他們知曉。[14]
在9月29日，降雪量達到了幾英寸。那一天，邁爾斯的夏延偵察兵發現了內茲珀斯人的蹤跡，並且一些士兵和平民偵察者們還與內茲珀斯勇士們進行了一場小規模戰鬥。次日早晨，夏延人在貝爾波群山以北的斯內克溪（Snake Creek，「蛇溪」）畔找到了內茲珀斯人的營地。邁爾斯的士兵向它前進。[14]
同一天，偵察者們向內茲珀斯人首領們報告了他們東邊有許多人存在。他們的大多數首領都希望繼續快速地向加拿大而去，但是玻璃鏡卻說服了眾人。他說，看見的那些人，一定是別的印第安人。據所知，阿西尼博因人和格羅斯文特人正在這一帶狩獵。結果，內茲珀斯人又進入了他們在斯內克溪畔的營地之中。這個地方距離加拿大只有42英里（70公里）。到了第二天9月30日早晨，他們才慢慢地準備繼續他們的旅程。[14][16]
戰役
邁爾斯匆忙去攻擊內茲珀斯人營地，因為他害怕這些印第安人會逃走。在上午9點15分，當他距離營地還有大約六英里時，他便部署他的騎兵騎馬小跑，並如下組織：30名夏延與拉科塔偵察兵帶路，跟隨他們的是由大約160名士兵組成的第2騎兵大隊。第2騎兵大隊被命令衝進內茲珀斯人營地。由110名士兵組成的第7騎兵大隊作為支援者跟隨第2騎兵大隊，並跟隨他們衝進營地。由大約145名士兵組成的第5步兵大隊（騎馬的）作為後備隊跟隨。他們帶着一挺霍奇基斯槍和馱隊。邁爾斯與第7騎兵大隊一起騎行。[16]
邁爾斯遵循的是一套美軍在與平原印第安人們戰鬥時用過的且適用的戰術：突然攻擊一座村莊，「讓所有的營地居住者——男、女、老、幼——震驚且混亂，並且要在他們能做出有效的回應來進行反擊之前」。[14]不過，幾分鐘前，內茲珀斯人被偵察者們預先警告了士兵們的接近。他們是分散的。一些人在營地以西聚集馬群，其他人則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一些男人迅速集結以保護營地，而50到60名勇士及許多婦女和兒童衝出了這座村莊以企圖向北逃跑到加拿大。[10]
邁爾斯的計劃很快失敗了。夏延偵察兵們沒去攻擊營地，而是轉向左邊朝着馬群而去了，而第2騎兵大隊在喬治·L·泰勒（George L. Tyler）上尉的指揮下，跟隨了他們。夏延人與泰勒捕獲了內茲珀斯人馬群的大多數馬匹，並將村莊中的約七十名男人加上婦女兒童們隔絕了起來。山雷酋長也在其中。山雷告訴他的14歲大的女兒去抓一匹馬並加入其他人，一起逃往加拿大。手無寸鐵的山雷之後騎上一匹馬，穿過了一圈的士兵，返回到了營地。一些子彈削開了他的衣着並打傷了他的馬。[17]
泰勒繞道去了馬群，這使得他被排除在了進攻士兵的先鋒之外，也被排除在了主要的戰鬥之外。他派遣了一支連隊去追逐正往加拿大而去的那些內茲珀斯人。這支連隊將內茲珀斯人追擊了大約五英里遠，之後隨着內茲珀斯人組織了一次反擊而撤退了。當婦女兒童們安全地處在了士兵們的可及範圍外時，一些內茲珀斯勇士又回來加入了他們的主力部隊。
當夏延人、泰勒，以及第2騎兵大隊在追逐馬匹時，第7騎兵大隊在歐文·黑爾（Owen Hale）上尉的率領下遵照邁爾斯的計劃繼續向村莊快速前進。在他們接近的時候，一群內茲珀斯人從一處深谷那裏冒了出來並開了槍，造成了一些士兵傷亡。士兵們後撤。邁爾斯命令第7騎兵大隊的三個連中的兩個下馬並迅速調上來了騎馬的第5步兵大隊來加入他們的射擊隊列。其間，K連與大部隊被隔開了，並且也遭受了傷亡。到了下午3點，邁爾斯已將他的全軍在戰場上組織過了，並且他佔領了較高的陣地。內茲珀斯人被圍困住了，並且已經失去了他們所有的馬匹。邁爾斯命令第7騎兵大隊和步兵大隊中的一個連向內茲珀斯人各陣地衝鋒，但是這次衝鋒被打了回來並且傷亡慘重。
在9月30日夜幕降臨時，邁爾斯的總傷亡人數達到了18死、48傷，其中包括兩名受傷的印第安偵察兵。第7騎兵大隊的損失最重。他的110人遭受了16死、29傷，其中兩人是致命傷。內茲珀斯人有22個男人死亡，其中包括三名首領：山雷的兄弟阿蛙、羚羊，以及撲克喬——撲克喬是被一名內茲珀斯狙擊手殺死的。對方把他當成了一個夏延人。[18]一些內茲珀斯婦女和兒童也被殺死了。
邁爾斯說這場戰役：「在我曾參與過的所有印第安戰鬥中，這一戰是最激烈的……整個內茲珀斯運動在印第安戰事的歷史中是無與倫比的。」[19]
圍困
寒冷的雪夜來臨。在這期間，內茲珀斯人和士兵們都加固了他們的陣地。一些內茲珀斯人偷偷溜了出來，在雙方戰線之間從傷亡的士兵身上收集彈藥。[10]內茲珀斯人為婦女和兒童挖了又大又深的避彈坑，也為勇士們挖了這樣的步兵射擊掩體，將槍口對準了所有的通往他們營地的通道。每一邊的通道都是一片大約250碼（220米）長的方形區域。大約有100名勇士被佈置到防禦工事內。每名勇士都裝備了三把槍，其中包括一把連發步槍。[1][20]用一名士兵的話說：「向他們衝鋒將會是瘋狂之舉。」[21]
邁爾斯最大的擔憂，也是內茲珀斯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坐牛可能會派拉科塔勇士們從加拿大南下來解救內茲珀斯人。次日早晨，士兵們以為一支支騎馬的印第安人縱隊正出現在了地平線上，結果他們見到的原來是野牛群。玻璃鏡在圍困的某一刻被殺死了。當時他認為他見到了一名正在接近的拉科塔人並將他的頭從岩石後面冒了出來，來看個更加仔細，結果他立刻便被一名狙擊兵的子彈擊中身亡了。[1]
可能是夏延偵察兵們開啟了談判。他們中的三人騎馬進入了內茲珀斯人的防禦工事並提議與邁爾斯正式會談。在邁爾斯的同意下，山雷酋長和五名其他內茲珀斯人參與了談判。這其中包括湯姆·希爾（Tom Hill），一名內茲珀斯人與特拉華人的混血兒。他充當了口譯員。在停戰期間，士兵們和勇士們收集了他們的死者的屍體。當談判不成功之時，邁爾斯顯然把山雷當作了俘虜。根據內茲珀斯勇士黃狼（Yellow Wolf）所說，「約瑟夫（山雷）被綁住了手腳」並被卷在了毯子裏。[22]不過，內茲珀斯人挫敗了邁爾斯對停戰協議的違反。就在停戰期間，一名叫作洛弗爾·H·傑羅姆（Lovell H. Jerome）的年輕的少尉「自己犯傻」晃蕩進了內茲珀斯人營地。內茲珀斯人便將傑羅姆當作了人質並在第二天，10月2日，用傑羅姆交換了山雷酋長。[1]
在10月3日，士兵們再次開火。這次他們用上了12磅拿破崙炮。這門火炮對躲在坑裏的內茲珀斯人幾乎沒造成傷害，然而當一枚炮彈擊中了一個避彈坑時，還是有一名婦女和一名小女孩被殺死了。在10月4日晚上，霍華德將軍帶着一支護衛隊抵達了戰場。霍華德大方地允許了邁爾斯保持對圍困的戰術控制。[1]
與此同時，內茲珀斯人正對投降看法不一。山雷顯然偏於贊成投降，而另一名倖存的首領，白鳥（White Bird），則反對投降並支持突破美軍的陣線，朝加拿大猛衝而去。山雷之後說：「如果我們丟下我們受傷的和年老的女人和兒童們不管的話，我們是能夠逃離貝爾波山的。我們不願意這麼做。我們從沒有聽說過一名受傷的印第安人在白人的手中康復。」[23]
投降
霍華德提議用陪伴着他的約翰（John）上尉和老喬治（Old George）這兩名內茲珀斯人去勸山雷投降。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女兒在被圍困的內茲珀斯人之中。次日早晨，10月5日上午8點，所有射擊都停止了。兩名內茲珀斯人穿過了山雷的戰線。他們顯然承諾了這些內茲珀斯人不會有一人被處死，他們會被給予毯子和食物，還會被帶回愛達荷的拉普懷（Lapwai）保留區。在這些保證之下，山雷擁護投降而白鳥也同意了。[1]兩名內茲珀斯人回到了軍隊戰線之中，帶來了山雷的一份口頭消息。它被如下翻譯：
「告訴霍華德將軍我知道他的心。他以前告訴我的，我記在我心裏。我厭倦了戰鬥。我們的酋長們被殺死了；玻璃鏡死了，羚羊死了。老人們都死了。說「是」與「不是」的是年輕人們。曾經統領這些年輕人的人[阿蛙]死了。天很冷，並且我們沒有毛毯；小孩子們正在被凍死。我的人民，他們中的一些，已經逃到了山丘里，並且沒有毛毯，沒有食物。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那裏──也許正在被凍死。我希望有時間去尋找我的孩子們，並看看他們中有多少我能找到。也許我會在死者中找到他們。聽我說，我的酋長們！我累了；我的心悲痛無力。從太陽現在所在之處起，我將永遠不再戰鬥了。」
山雷的消息通常被稱為一場演說。這段話作為最偉大的美國演說之一而被頻繁引用。[24]山雷消息的翻譯者亞瑟·「阿德」·查普曼（Arthur "Ad" Chapman）也曾是在將近四個月之前的懷特伯德峽谷戰役開始之前，對內茲珀斯人休戰隊開槍的人。就是他的這一槍引發了一場本可能被避免的戰爭。[1]
山雷和他的口譯員湯姆·希爾，以及別的一些內茲珀斯人隨後與霍華德、邁爾斯及查普曼在雙方戰線之間會面。山雷指出他只代表他自己的群體投降，而其他的則要自行做決定。他之後說：「邁爾斯將軍坦白地跟我說：『如果你們出來並交出你們的武器，我就會饒恕你們的性命並將你們送到你們的保留區。』」在上午11點，投降談判完成。山雷回到了他的戰線之中。從下午過了一半，到下午快結束之時，山雷準備了正式的投降。他騎上了一匹配備墨西哥馬鞍的黑色矮種馬，並有五名步行的勇士在側翼護衛他。查爾斯·厄斯金·司各特·伍德（Charles Erskine Scott Wood）中尉記下了這次投降。根據他的記述，山雷的灰色羊毛披巾顯出了四五顆子彈的痕跡，而他的額頭和腕部也已被子彈所劃破。[1]山雷下馬並向他本人認識的霍華德將軍交出了他的溫徹斯特步槍。霍華德向他示意將步槍交給邁爾斯。士兵們隨後陪同山雷去了部隊後方。伍德中尉說山雷面對着女兒在戰役早期便與他分離了的結局，而「身處巨大悲痛之中」。[1][25]
隨着山雷的投降，內茲珀斯人開始從步兵射擊掩體中出來並將他們的武器交給士兵們。不過，白鳥和大約50名追隨者，則穿過軍隊的戰線溜走了，並繼續前往加拿大，去加入在戰鬥和圍困期間的早些時間就逃走了的那些其他內茲珀斯人。霍華德將軍將白鳥的逃跑視為對投降協議的違反。內茲珀斯勇士黃狼之後回答說：「投降只是針對那些確實不想再戰鬥了的人的。約瑟夫（山雷）只為他自己的群體說話。」[1]
投降或被俘的內茲珀斯人總人數為431人，包括79名男子，178名女子，及174名兒童。[26]對逃到加拿大的內茲珀斯人的人數有不同的估計，但是其中一份估計人數是233人，包括140名男子與男孩兒和93名女子與女孩兒，其中包括山雷的女兒。據報告有四十五名內茲珀斯人在前往加拿大途中被俘，並至少有五人——可能多達34人——被阿西尼博因人和格羅斯文特人殺死。阿西尼博因人和格羅斯文特人已被邁爾斯鼓勵去同任何逃跑的內茲珀斯人「戰鬥」。相比之下，一些內茲珀斯人卻得到了這一地區的克里人的援助。[27]儘管加拿大當局的報告說成功到達了加拿大的內茲珀斯人們狀態可憐，然而他們還是被坐牛親切地接納了。[28][29]
偵察兵查普曼報告說，士兵們在戰役中捕獲了1531匹馬。夏延人和拉科塔人偵察兵帶走了300匹馬作為對他們服務的報酬。按照邁爾斯將軍的命令，大約有700匹馬要在第二年春天還給內茲珀斯人，不過還馬事件從未發生過。內茲珀斯人的其他大多數財產據說在基歐堡的一次倉庫火災中被燒掉了。[30]
戰後
內茲珀斯人實現了一場史詩般的戰鬥性撤退。他們行進了1170英里，穿過了4個州份的各自部分，在距離加拿大的安全地僅40英里的地方才被停了下來。山雷憑藉其軍事活動而使得他們整個民族都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霍華德與邁爾斯稱讚內茲珀斯人，甚至連威廉·特庫姆塞·謝爾曼將軍也因為他們的戰鬥能力以及他們的所作所為相對地缺少殘暴而稱讚他們。邁爾斯上校答應過山雷，他的人民將會回到他們故土的保留區，但是這一承諾卻被謝爾曼駁回了。儘管霍華德與邁爾斯表示反對，內茲珀斯人還是被送到了堪薩斯和印第安領地。在1885年，內茲珀斯人被允許回到華盛頓領地，但是山雷卻被拒絕允許他回去生活在他位於俄勒岡的瓦洛厄河谷的故鄉。
山雷是他的人民的一位有雄辯能力的發言人。他被他在美國陸軍中的老對手們以及美國公眾所熟知和尊敬。他在1904年9月21日死於華盛頓州的科爾維爾保留區。他的醫生說他死於心碎。
今天，貝爾波戰場作為內茲珀斯國家歷史公園的一部分被國家公園管理局所管理。戰場遺址位於蒙大拿州奇努克以南16英里處，在240號縣道旁。[31]
戰役序列
哥倫比亞軍區——奧利弗·奧·霍華德準將
黃石區——納爾遜·阿·邁爾斯上校[32]
- 司令部人員
- 副官——喬治·W·貝爾德（George W. Baird）中尉
- 侍從武官——弗蘭克·D·鮑爾溫（Frank D. Baldwin）中尉
- 工兵——奧斯卡·F·朗（Oscar F. Long）少尉
- 偵察兵——馬里恩·M·毛斯（Marion M. Maus）少尉
- 外科醫生——亨利·雷·蒂爾頓少校
- 助理外科醫生——埃德溫·F·加德納（Edwin F. Gardner）中尉
- 美國第7騎兵團
- A連——邁爾斯·莫伊蘭上尉
- D連——愛德華·塞·戈弗雷上尉
- K連——歐文·黑爾（Owen Hale）上尉 分遣隊高級軍官
- 美國第2騎兵團
- F連——喬治·L·泰勒（George L. Tyler）上尉 分遣隊高級軍官
- G連——愛德華·約·麥克萊爾南德少尉
- H連——洛弗爾·H·傑羅姆（Lovell H. Jerome）少尉
- 美國第5步兵團
- B連——安德魯·S·班尼特（Andrew S. Bennett）上尉
- F連——西蒙·斯奈德（Simon Snyder）上尉
- G連——亨利·羅梅因（Henry Romeyn）中尉
- I連——梅森·卡特中尉
- K連——大衛·H·布拉澤頓（David H. Brotherton）上尉
- D連——附屬於K連
參考
參考書目
擴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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