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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边关系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以美關係是指以色列與美國之間的雙邊關係。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一直是以色列的堅定支持者,並推動以色列與約旦、黎巴嫩和埃及之間的良好關係,同時遏制來自其他中東國家,特別是敘利亞和伊朗對以色列的敵意。這種關係是美國政府在中東的全面政策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國會非常重視維持一種密切和支持的關係。
此條目翻譯品質不佳,原文在en:Israel–United States relations。 |
自1985年以來,美國每年向以色列提供近30億美元的贈款,自1976年至2004年,以色列是美國最大的年度受援國,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大的累計受援國(扣除通貨膨脹因素後為1423億美元)。[1][2]這些資金的74%必須用於購買美國的商品和服務。[3]最近,在2019財政年度,美國向以色列提供了38億美元的外國軍事援助。[2]以色列也從大約80億美元的貸款擔保中受益。[2]現在幾乎所有美國對以色列的援助現在都是以軍事援助的形式,而在過去,以色列也得到了大量的經濟援助。國會對以色列的大力支持使以色列獲得了其他國家得不到的好處。[2]
除了財政和軍事援助外,美國還向以色列提供政治支持,在涉及以色列的決議中,美國使用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否決權42次,而其否決權總共使用了83次。從1991年到2011年,在24個決議中美國投了15張否決票來保護以色列。[4][5]
雙邊關係已從最初美國對1948年建立猶太家園的同情和支持政策,演變為一種不同尋常的夥伴關係,將軍事實力強大但規模較小的以色列與美國的超級大國聯繫在一起。以色列的經濟和軍事實力依賴於美國,而美國作為超級大國則試圖平衡該地區其它競爭對手的利益,包括俄羅斯的利益。[6][7]美國認為以色列是戰略盟友,美國與以色列關係加強了美國在中東的存在感。[1]以色列是美國在中東最初的兩個主要非北約盟國之一。已故的共和黨參議員傑西·亞歷山大·赫爾姆斯曾把以色列稱為「美國在中東的航空母艦」,他在解釋美國為何視以色列為戰略盟友時表示,美國在該地區的軍事立足點,僅僅是這個猶太國家提供的,就足以證明美國每年給予以色列的軍事援助是正當的。[8][9]目前,美國在大中東地區有七個主要的非北約盟國。
一開始美國猶太人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支持很少,直到1912年大法官路易斯·布蘭迪斯[10]加入美國猶太復國主義者聯合會,1914年猶太復國主義者事務臨時執行委員會成立;它被猶太復國主義組織授權「處理所有猶太復國主義問題,直到更好的時代到來」。[11]
儘管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同情歐洲猶太人的困境,但他在1919年多次表示,美國的政策是「默許」貝爾福宣言,但不正式支持猶太復國主義。[12][需要引文]然而,美國國會於1922年9月21日通過了《河魚決議》,[13]這是第一個聯合決議,聲明支持「在巴勒斯坦建立猶太人的國家」。[14][15]同日,國際聯盟理事認可了這一主張。
二戰期間,儘管美國的外交決策往往是由戰爭需求所決定的臨時行動和解決方案,但在1942年5月的比爾特莫爾會議上,猶太復國主義運動從根本上背離了傳統的猶太復國主義政策及其既定目標。[16]以前關於在巴勒斯坦建立猶太人「民族家園」的政策已不復存在;這些替換為新政策」,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猶太人的聯邦」與其他國家一樣,選擇與美國的合作,而不是英國。[17] 1944年,美國國會兩次試圖通過決議,宣佈美國政府支持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猶太國家,但都遭到了戰爭部門和國務院的反對,原因是戰時考慮以及阿拉伯人反對建立一個猶太國家。這些決議被永久撤銷。[18]
戰爭結束後,「新的戰後時代見證了美國對中東政治和經濟事務的深入介入,這與戰前時期特有的不干涉態度形成鮮明對比」。在杜魯門的領導下,美國不得不面對並確定其在三個方面的政策,這三個方面是美國在該地區利益的根源:蘇聯的威脅、以色列的誕生和石油。」[19]
前幾任美國總統雖然受到來自美國和世界猶太社區成員以及國內公民團體、工會和政黨的積極支持,但仍然支持1917年英國貝爾福宣言中提到的猶太家園概念,並繼續採取「默許」的態度。在整個羅斯福和杜魯門政府時期,美國陸軍部和國務院都認識到蘇聯與阿拉伯國家之間可能成為同盟,以及阿拉伯國家可能會對美國採取石油供應限制,因此反對美國直接插手干預。[20]該地區的衝突仍在繼續,歐洲大屠殺倖存者的人道主義狀況也在惡化。1947年11月29日,在美國的支持下,聯合國大會通過了第181號決議,即《聯合國巴勒斯坦分治計劃》,其中建議通過和執行一項與經濟聯盟的分治計劃。[21]投票受到猶太復國主義支持者的大力遊說,後來杜魯門本人也指出了這一點,[22]但遭到了阿拉伯人的反對。
隨着事件接近尾聲,承認這個猶太國家的決定仍然存在爭議,杜魯門總統、他的國內事務和競選顧問克拉克·克利福德,以及國務院和國防部之間都存在重大分歧。杜魯門雖然同情猶太復國主義事業,但最關心的是救濟流離失所者;美國國務卿喬治·馬歇爾擔心,美國支持一個猶太國家將損害美國與穆斯林世界的關係,中東地區可能限制美國的石油供應,從而破壞該地區的穩定。1948年5月12日,杜魯門在橢圓形辦公室會見了國務卿馬歇爾、副國務卿羅伯特·A·洛維特、顧問克拉克·克利福德和其他的幾位人士,討論了巴勒斯坦局勢。克利福德主張根據分治決議承認這個新的猶太國家。馬歇爾反對克利福德的論點,認為這些論點是基於選舉年的國內政治考慮。馬歇爾說,如果杜魯門聽從克利福德的建議,承認猶太國家,那麼他將在選舉中投票反對杜魯門。杜魯門在會議上並沒有清楚地表述自己的觀點。[23]
兩天後,1948年5月14日,美國在杜魯門的領導下,成為第一個給予以色列任何形式上的承認的國家。就在幾個小時前,以色列人民議會在特拉維夫博物館舉行集會,大衛·本·古里安宣佈「在以色列地建立一個猶太國家,並將其稱之為以色列國」。「在以色列地」一詞是以色列國成立宣言中唯一處提到新國家所在地的語句。[24]
以色列臨時政府給杜魯門的信全文如下:
尊敬的總統先生:謹通知你,以色列國已宣佈為一個在聯合國大會1947年11月29日決議所核可的邊界內的獨立共和國,並已委託一個臨時政府承擔政府的權利和義務,以維護以色列邊界內的法律和秩序,保衛國家免受外來侵略,以及根據國際法履行以色列對世界其他國家的義務。《獨立法案》將於華盛頓時間1948年5月14日晚6點1分生效。
我深知,在過去三十年中,美國駐巴勒斯坦大使和巴勒斯坦猶太人民之間一直存在着並不斷加強的深厚的同情紐帶,因此,新國家臨時政府授權我轉達這一信息,並表示希望貴國政府將承認並歡迎以色列加入國際社會。
很尊重你的,
埃利亞胡·埃拉特
代表以色列臨時政府敬上[25]
美國承認以色列的案文如下:
我國政府已獲悉,在巴勒斯坦宣佈成立一個猶太國家,臨時政府已提出承認這一國家的要求。
美國承認臨時政府是新的以色列國事實上的權威。
「杜魯門」(簽字)
批准,
1948年5月14日
6.11[26]
由於這一出人意料的決定,美國駐聯合國代表沃倫·奧斯汀的團隊此前一直在研究另一項託管提議,不久他便離開了自己在聯合國的辦公室回家了。馬歇爾國務卿向聯合國派遣了一名國務院官員,以防止整個美國代表團辭職。[23]美國於1949年1月31日在法律上承認以色列。
在美國人拉爾夫·邦奇的斡旋下,1949年的停戰協議結束了1948年的阿以戰爭。在執行停戰協定方面,美國與英國和法國簽署了1950年三方宣言。在該宣言中,他們保證在聯合國內外採取行動,以防止各方侵犯邊界或停火線,並且概述了它們對該地區和平與穩定的承諾,以及它們反對使用或威脅使用武力,而且重申反對在該地區發展軍備競賽。
在迅速變化的地緣政治環境下,美國的中東政策總體上傾向於支持阿拉伯國家的獨立;援助產油國的發展;防止蘇聯在希臘、土耳其和伊朗具有影響力;防止軍備競賽,在阿以衝突中保持中立立場。美國政策制定者最初通過提供外國援助來達成這些目標。
在這幾年的緊縮政策中,美國向以色列提供了適度的經濟援助,主要是作為基本食品的貸款;以色列國家收入的很大一部分來自德國的戰爭賠款(1956年占以色列國內生產總值的86%),用於國內發展。
當時,法國成為以色列的主要武器供應國,並向以色列提供先進的軍事裝備和技術。以色列認為這種支持是為了對付在納賽爾總統領導下的埃及參與1955年9月「捷克武器交易」的威脅。在1956年蘇伊士運河危機期間,以色列國防軍入侵埃及,不久之後又有法國和英國軍隊跟進。出於不同的原因,法國、以色列和英國合謀推翻了納賽爾,在蘇伊士運河國有化後重新獲得了對其的控制,並佔領了西西奈半島的部分地區,確保了船隻在亞喀巴灣的自由通行。[27]作為回應,在蘇聯和聯合國的支持下,美國代表埃及進行了干預,迫使以色列方面撤軍。隨後,納賽爾表達了與美國建立更緊密關係的願望。為了急於增加其在該地區的影響力,防止納賽爾落入蘇聯陣營,美國的政策是保持中立,不與以色列過於緊密。當時,美國向以色列提供的唯一援助就是糧食援助。上世紀60年代初,美國開始向以色列、埃及和約旦出售先進的防禦性武器,包括MIM-23鷹式導彈。
作為總統,甘迺迪開創了與以色列的安全關係,他是美以軍事同盟的創始人。甘迺迪的政策決定是基於他的白宮顧問,他避開了對阿拉伯世界更感興趣的國務院。一個核心問題是巴勒斯坦人的地位,他們被以色列、埃及和約旦瓜分。到1961年,有120萬名巴勒斯坦難民生活在約旦、敘利亞、黎巴嫩和埃及。雖然蘇聯最初支持以色列的建立,但現在卻成了對手,並對阿拉伯世界提供支持。聯合國大會大體上是反以色列的,但是所有的決定都要服從於美國在安理會的否決權。根據國際法,聯大決議不具有法律約束力,安理會決議具有法律約束力。甘迺迪試圖做到不偏不倚,但國內的政治壓力迫使他支持以色列。[28]
甘迺迪終止了艾森豪威爾和杜魯門政府對以色列實施的武器禁運。他把對以色列的保護描述為一種道義和國家承諾,他是第一個提出美國和以色列之間「特殊關係」概念的人。[29]
1962年,約翰·甘迺迪總統向以色列出售了一種主要的武器系統——MIM-23鷹式防空導彈。特拉維夫大學的亞伯拉罕·本·茨維教授認為,這筆交易是由於甘迺迪「在1962年11月國會選舉前夕,需要維持甚至擴大和鞏固猶太人對政府的支持基礎」。這個決定一做出,白宮官員就將此事告訴了美國猶太人領袖。然而,歷史學家扎卡里·華萊士認為,新政策主要是由甘迺迪對猶太國家的崇拜推動的。為了實現中東地區的穩定,它理應得到美國的支持。[30]
甘迺迪警告以色列政府不要在迪莫納生產核材料,他認為這可能會在中東挑起核軍備競賽。1960年12月21日,在以色列政府最初否認核電站存在之後,大衛·本·古里安在以色列議會的一次演講中說,貝爾謝巴核電站的目的是「研究乾旱地區和沙漠動植物的問題」。[31]當本·古里安在紐約會見甘迺迪時,他聲稱,目前正在開發迪莫納,目的是為淡化海水和其他和平目提供核能。1962年,美國和以色列政府同意建立年度核查制度。儘管有這些檢查,國務院近東事務辦公室主任羅傑·戴維斯在1965年3月得出結論,以色列正在發展核武器。他報告說,以色列實現擁核的目標日期是1968-1969年。[32]1966年,當叛逃的伊拉克飛行員穆尼爾·雷德法駕駛一架蘇聯製造的米格-21戰鬥機降落在以色列時,飛機上的信息立即被以色列分享給了美國。
在林登·B·約翰遜擔任總統期間,美國的政策轉向全心全意、但並非毫無疑問地支持以色列。在1967年的六日戰爭之前,儘管約翰遜政府對以色列防禦外國攻擊的需要表示同情,但美國擔心以色列的反應將是過度的,並可能造成不穩定。以色列在1966年Samu事件後進入約旦的突襲令美國非常不安,因為約旦也是美國的盟友,並獲得了超過5億美元的援助,用於建設東古爾運河,而該運河在隨後的突襲中幾乎被摧毀。
約翰遜政府的主要擔憂是,如果該地區爆發戰爭,美國和蘇聯將被捲入其中。與該地區國家和蘇聯的外交談判,包括首次使用熱線,都未能阻止戰爭。當以色列對埃及空軍發動先發制人的打擊時,美國國務卿迪安·臘斯克感到失望,因為他認為本可以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問題。
在六日戰爭期間,以色列戰機和魚雷攻擊了美國海軍在埃及水域的情報艦「自由」號,造成34人死亡,171人受傷。以色列聲稱,「自由號」被誤認為是埃及船隻「古西爾號」,這是友軍開火的一個例子。雖然美國政府接受了這一說法,但是這一事件引發了很多爭議,一些人仍然認為這是故意的。
在六日戰爭之前,美國政府非常小心地避免給人留下偏袒的印象。喬治·倫佐斯基在《美國總統與中東》一書中寫道,「約翰遜的總統任期是不幸的,幾乎是悲劇性的」,他認為「美國在中東的地位和姿態」標誌着美國與以色列和阿拉伯關係的轉折點。[33]他將中東人對美國的看法描述為:在1948年之前,美國是「最受歡迎的西方國家」,如今「魅力減退」,但艾森豪威爾在阿拉伯-以色列蘇伊士運河危機期間的地位,使許多中東溫和派相信,即使美國並不可愛,至少也是一個可以公平對待的國家;在甘迺迪擔任總統期間,這種對美國公平和公正的看法仍然盛行;但在林登·b·約翰遜擔任總統期間,美國的政策明顯轉向了親以色列的方向。」他補充說:「1967年6月的戰爭證實了這種印象,從1967年開始,美國成為中東地區最不受信任、甚至是最令人討厭的國家。」
戰爭結束後,華盛頓的看法是,許多阿拉伯國家(尤其是埃及)已經永久性地向蘇聯靠攏。1968年,在國會的大力支持下,約翰遜批准向以色列出售F-4鬼怪II戰鬥機,為美國支持以色列在軍事力量上超越鄰國樹立了先例。然而,美國繼續向黎巴嫩和沙特阿拉伯等阿拉伯國家提供軍事裝備,以對抗蘇聯在該地區的武器銷售。
在以色列和埃及的消耗戰中,以色列突擊隊在代號為雄雞53的行動中繳獲了一座蘇聯建造的P-12雷達站。此前不為人知的信息隨後被分享給了美國。
當1967年法國政府對以色列實施武器禁運時,以色列間諜從一名瑞士猶太人工程師那裏獲得了幻象5型戰鬥機的設計,然後用設計圖紙建造以色列空軍,這些設計也與美國分享。
質量軍事優勢是美國外交政策中的一個概念。美國承諾保持以色列的質量軍事優勢,即科技、戰術和其他優勢,使其能夠威懾數量上佔優勢的對手。[34]這一政策在美國現行法律中有明確規定。[35][36][37]
以色列報紙國土報在2019年報道說,在1963年的整個春天和夏天,美國和以色列的領導人約翰·F·甘迺迪總統、戴維·本·古里安總理和列維·艾希科爾就以色列的核項目進行了一場高風險的意志之戰。兩國公眾看不到這種緊張局勢,雙方只有少數高級官員意識到局勢的嚴重性。據尤瓦爾·內曼說,本·古里安的繼任者艾希科爾和他的同事認為,甘迺迪是在向以色列發出真正的最後通牒。據內曼說,前以色列空軍指揮官非常擔心甘迺迪會派遣美國空降部隊到以色列核設施所在地迪莫納。[38]
1963年3月25日,甘迺迪總統和中央情報局局長約翰·A·麥肯討論了以色列的核項目。根據麥肯的說法,甘迺迪提出了「以色列擁核的問題」,麥肯向甘迺迪提供了肯特對以色列擁核預期負面後果的估計。據麥肯的說法,甘迺迪隨後指示國家安全顧問麥喬治·邦迪指導國務卿迪安·臘斯克,與中央情報局局長和美國原子能委員會主席合作,提交一份提案,「關於如何建立某種形式的國際或雙邊美國安全保障措施,以防止上述意外情況的發生。」這也意味着「對以色列反應堆的下一次非正式視察[必須]……迅速進行……儘可能的徹底。」[38]
1963年4月2日,巴伯爾大使會見了本·古里安總理,並提出了美國的要求,即「允許合格的美國科學家在5月和11月對迪莫納進行半年一次的訪問,充分調查該設施的所有部件和儀器」。本·古里安顯然感到意外,他回應說,這個問題將不得不推遲到逾越節之後,也就是4月15日以後。為了進一步強調這一點,兩天後,助理國務卿塔爾博特召見了以色列駐美國大使哈曼,向他介紹了有關視察的外交策略。他向本·古里安發出的信息是「美國和以色列在以色列核問題上最激烈的對峙」中的第一槍。[38]
1963年4月26日,在美國最初提出有關迪莫納的要求三個多星期之後,本·古里安給甘迺迪寫了一封七頁長的信,重點討論以色列安全和地區穩定的廣泛問題。本·古里安聲稱以色列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威脅,並堅持認為以色列的安全應該由美國和蘇聯聯合提供保護。然而,甘迺迪決心不讓本·古里安轉移話題。1963年5月4日,他回復總理說,「我們正在密切關注阿拉伯世界目前的事態發展。」至於本·古里安提出的聯合保護的問題,甘迺迪既不考慮其可行性,也不考慮其政治智慧。甘迺迪更擔心的是「先進進攻系統的成功發展」,而不是「早期的阿拉伯人的襲擊」。[38]
羅伯特·科莫後來寫道,甘迺迪不願在迪莫納問題上讓步,這些分歧成了他的「痛處」。6月15日,美國國務院將甘迺迪的最新信件轉交給特拉維夫大使館,由巴伯大使立即轉交給本·古里安。此後,美國與以色列的衝突升級。甘迺迪在信中詳細說明了他堅持每兩年進行一次的訪問,並提出了一系列詳細的技術條件。這封信類似於最後通牒:如果美國政府不能獲得有關迪莫納項目狀態的「可靠信息」,華盛頓「對以色列的承諾和支持」就可能「受到嚴重損害」。但這封信從來沒有呈給本·古里安。與甘迺迪的信一起的電報於6月15日星期六抵達特拉維夫,一天之後本·古里安就辭職了,這一決定震驚了以色列乃至世界。除了說是「個人原因」,本·古里安從未以書面或口頭形式解釋過是什麼導致他辭職。人們普遍認為,拉馮事件是導致他辭職的原因。拉馮事件是以色列在埃及執行的一項失敗的間諜任務。他否認自己的舉動與任何具體的政策問題有關,但甘迺迪在以色列核問題上施加的壓力在多大程度上發揮了作用,這個問題直到今天仍有待討論。[38]
7月5日,就在列維·艾希科爾接替本·古里安擔任總理不到10天之後,巴伯大使向他遞交了甘迺迪總統的第一封信。這封信實際上是6月15日寄給本·古里安的那封信的副本。[39]正如尤瓦爾·內曼所說,艾希科爾和他的顧問們立即明白,甘迺迪的要求類似於最後通牒,因此構成了一場危機。7月17日,震驚的艾希科爾在他的第一次回應中,要求更多的時間來研究這個主題和進行磋商。總理指出,儘管他希望美國和以色列的友誼能在他的監督下得到發展,但「以色列會為了國家安全和捍衛自己的主權而竭盡所能。」巴伯顯然是想緩和這封信的直言不諱,他向艾希科爾保證,甘迺迪的聲明是「真實的」:如果迪莫納不去檢查,可能會使兩國外交關係複雜化。[38]
8月19日,經過6個星期的磋商,起草了至少8份不同的草案,艾希科爾向巴伯遞交了他對甘迺迪要求的書面答覆。開始時,他重申了本·古里安過去的保證:迪莫納將用於和平的用途。根據甘迺迪的請求,艾希科爾寫道,鑑於兩國的特殊關係,他決定允許美國代表定期訪問迪莫納。在具體的時間表問題上,艾希科爾建議正如本·古里安在他給甘迺迪的最後一封信中所建議的那樣,1963年末將是第一次訪問的時間:到那時,他寫道,「法國的公司將把反應堆交給我們,它將進行常規測試和零功率下的物理參數測量。」[38]
艾希科爾對提議的訪問頻率含糊其辭。艾希科爾不理會甘迺迪的半年一次的訪問要求,同時避免正面反對甘迺迪的要求。「考慮到這一請求,我相信我們將能夠就未來的訪問日程達成協議,」艾希科爾寫道。總而言之,總理採取了折中辦法:為了結束衝突,他同意美國科學家「定期訪問」,但他不接受甘迺迪希望立即訪問的想法,並避免明確承諾每年進行兩次視察。甘迺迪的讚賞答覆沒有提到這些分歧,而是假定雙方就「定期訪問」達成了基本協議。[38]
艾希科爾的信發表後,第一次定期視察迪莫納是在1964年1月中旬,也就是甘迺迪遇刺兩個月之後。以色列人告訴美國訪客,反應堆在幾周前才進入臨界狀態,但這種說法並不準確。多年後,以色列承認迪莫納反應堆在1963年年中開始運行,正如甘迺迪政府最初設想的那樣。[38]
事實證明,在甘迺迪死後,他堅持每年去迪莫納兩次的做法並沒有得到實施。美國政府官員仍然對這樣的日程安排感興趣,林登·B·約翰遜總統確實向艾希科爾提出了這個問題,但他從未像甘迺迪那樣在這個問題上施加壓力。[38]
最後,甘迺迪總統和兩名以色列總理之間的對峙導致美國對迪莫納核設施進行了六次視察,從1964年到1969年,每年一次。他們從來沒有在甘迺迪在信中列出的嚴格條件下進行。儘管甘迺迪的繼任者仍然致力於核不擴散事業,並支持美國在迪莫納進行視察,但他們並沒有像甘迺迪那樣對以色列如此嚴苛。回過頭來看,這種態度的轉變可能挽救了以色列的核計劃。[38]
1970年6月19日,美國國務卿威廉·P·羅傑斯正式提出了羅傑斯計劃,該計劃呼籲在蘇伊士運河兩側實行90天停火,並設立軍事緩衝區,以平息正在進行的消耗戰。這是為了就聯合國第242號決議的框架達成具體協議,該決議要求以色列撤出1967年佔領的領土,並要求它們相互承認對方主權和獨立。[40]埃及人接受了羅傑斯的計劃,但以色列人的意見存在分歧,沒有接受;他們在「聯合政府」中沒有得到足夠的支持。儘管以色列工黨佔主導地位,正式接受聯合國242號決議並支持「以和平換取撤軍」,但梅納赫姆·貝京和右翼的加哈爾聯盟仍然堅決反對從巴勒斯坦領土撤軍;第二大黨在1970年8月5日辭職。[41]最終,由於尼克遜對他的國務卿計劃的支持不足,該計劃也以失敗告終,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國家安全顧問亨利·基辛格的立場,而不是選擇主動參與。
甚至在1972年,埃及總統薩達特出人意料地將蘇聯顧問驅逐出埃及,並再次向華盛頓發出願意談判的信號之後,談判依然沒有取得突破。[42]
1973年2月28日,時任以色列總理果爾達·梅厄在華盛頓訪問期間同意當時的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基辛格基於「安全與主權」的和平建議:以色列將接受埃及對西奈半島全部的主權,而埃及將接受以色列在西奈半島的一些戰略位置的存在。[43][44][45][46][47]
面對外交方面缺乏進展,並希望迫使尼克遜政府更多地介入,埃及為軍事衝突做好了準備。1973年10月,埃及和敘利亞在阿拉伯世界的支持下,同時攻擊以色列,從而開始了贖罪日戰爭。
儘管情報顯示以色列受到了來自埃及和敘利亞的襲擊,總理果爾達·梅厄還是做出了有爭議的決定,沒有發動先發制人的打擊。梅厄擔心,如果以色列被視戰爭的發動者,就會和美國疏遠,因為以色列相信美國只會雪中送炭。在現在看來,以色列不採取先發制人的決定可能是合理的,儘管直到今天以色列還在激烈地爭論這個問題。後來,據美國國務卿亨利·基辛格說,如果以色列先動手,他們就連「一顆釘子也得不到」。1973年10月6日,在猶太人的贖罪日期間,埃及和敘利亞在其他阿拉國家和蘇聯的支持下,同時對以色列發動了的攻擊。由此產生的衝突被稱為贖罪日戰爭。埃及軍隊最初能夠突破以色列的防禦,推進到西奈半島,並沿着蘇伊士運河東岸建立防禦陣地,但他們後來在一場大規模坦克戰鬥中被擊退。當時埃及試圖進一步推進,以減輕敘利亞的壓力。以色列人隨後通過了蘇伊士運河,隨後發生了重大戰鬥,雙方都損失慘重。與此同時,敘利亞人幾乎突破了以色列在戈蘭高地的薄弱防禦,但最終被增援部隊阻止並被擊退,隨後以色列成功挺進敘利亞。在戰爭初期,以色列在空中和海上也佔了上風。戰爭剛開始幾天,就有人建議梅厄授權以色列軍隊使用核武器。這些都是公開進行的,或許是為了引起美國的注意,但梅厄要求只有當埃及和敘利亞的軍隊推進的比較遠的時候才會考慮使用核武器。[48][49]蘇聯開始為阿拉伯軍隊提供補給,主要是給敘利亞。梅厄則請求尼克遜在軍事供應方面給予幫助。在以色列進入全面核戒備狀態並將核彈頭裝載到等待的飛機上之後,尼克遜下令全面啟動戰略空運行動,向以色列運送武器和物資;這一舉動有時被稱為「拯救以色列的空運」。然而,當補給品到達時,以色列已經佔了上風。
美國和蘇聯再次擔心他們會捲入中東衝突。在蘇聯威脅要代表埃及進行干預後,隨着以色列突破停火線,美國將戒備狀態從四級提高到三級,這是和平時期的最高水平。這是因為以色列在蘇伊士運河以東困住了埃及第三軍。
基辛格意識到這一局勢給美國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機會:埃及完全依賴美國來阻止以色列殲滅其軍隊,而這支軍隊現在沒有食物和水。美國完全可以利用這一場爭端,從而把蘇聯在埃及的影響力徹底趕出去。因此,美國對以色列施加了巨大的壓力,以避免以色列殲滅埃及被困的軍隊。在與以色列大使西姆查·迪尼茨的電話中,基辛格告訴大使,殲滅埃及第三軍是「不存在的選擇」。埃及人後來撤回了他們的支援請求,蘇聯人也同意了。
戰爭結束後,基辛格迫使以色列人從阿拉伯土地上撤退,這有助於以色列和埃及的第一階段和平協議。美國在戰爭期間對以色列的支持導致了1973年歐佩克對美國的禁運,該禁令於1974年3月解除。
1975年初,以色列政府拒絕了美國提出的在西奈半島進一步重新部署的提議。1975年3月21日,傑拉爾德·福特總統作出回應,致函拉賓總理,稱以色列的不妥協使美國在世界各地的利益複雜化,因此,福特政府將「重新評估」與以色列政府的關係。此外,對以色列的武器運輸也停止了。重新評估的危機隨着1975年9月4日以色列-埃及部隊脫離接觸協定的簽署而結束。
卡特政府的特點是美國積極參與中東和平進程。1977年5月,利庫德集團的梅納赫姆·貝京當選總理,在領導以色列政府反對派29年之後,以色列撤出所佔領領土的問題發生了重大變化。[1]這導致了美以雙邊關係的摩擦。卡特發起的戴維營進程所包括的兩個框架被以色列的右翼人士認為是美國向以色列施加壓力,迫使以色列撤出所佔領的巴勒斯坦領土,並迫使它為了同埃及的和平而冒險。1979年3月26日,以色列和埃及在白宮簽署了和平條約。1982年,以色列從西奈半島撤軍。利庫德集團政府後來辯稱,作為協議和最終的埃及-以色列和平條約的一部分,他們接受了從西奈半島全面撤軍,這履行了以色列從西奈半島撤軍的承諾。[1]卡特總統對巴勒斯坦政治權利的支持也造成了與利庫德集團政府的緊張關係,而且在這方面卡特幾乎沒有取得進展。
在朗奴·列根的第一個任期之初,以色列的支持者就表達了對美以關係潛在困難的擔憂,部分原因在於,幾位總統任命的官員與主要阿拉伯國家有聯繫或過去有商業往來(例如,卡斯帕·溫伯格和喬治·普拉特·舒爾茨曾是比奇特爾公司的高管,該公司與阿拉伯世界有着密切聯繫)。然而,里根總統對以色列的個人支持,以及以色列和里根在恐怖主義、安全合作和蘇聯威脅等問題上的一致看法,使雙邊關係得到了相當程度的加強。
1981年,溫伯格與以色列國防部長阿里埃勒·沙龍簽署戰略合作協議,為繼續加強兩國國家安全磋商與合作建立了框架。1983年11月,雙方成立了一個聯合政治軍事小組,每年開會兩次,以執行該協定的大部分規定。聯合空中和海上軍事演習於1984年6月開始,美國在以色列建造了兩個戰爭儲備儲存設施以儲存軍事裝備。儘管這些設備是為美國駐中東部隊準備的,但如果有必要,這些設備可以給以色列使用。
在里根的第二個任期內,美以關係得到加強。1989年,以色列被授予「主要非北約盟國」的地位,使其得以使用擴大的武器系統,並有機會投標美國國防合同。美國保持每年向以色列提供30億美元的援助,並於1985年實施了一項自由貿易協定。從那以後,這兩個貿易夥伴之間的所有關稅都取消了。然而,當以色列對巴格達奧斯拉克核反應堆發動巴比倫行動時,兩國關係惡化。里根暫停向以色列運送軍用飛機,並嚴厲批評了這一行動。1982年黎巴嫩戰爭期間,兩國關係也惡化了,當時美國甚至考慮通過制裁來阻止以色列對貝魯特的圍困。美國提醒以色列,美國提供的武器僅用於防禦目的,並暫停向以色列運送集束彈藥。儘管這場戰爭暴露了以色列和美國政策之間的一些嚴重分歧,比如以色列拒絕1982年9月1日的里根和平計劃,但這並沒有改變美國政府對以色列的偏袒,也沒有改變美國政府對以色列的重要性的重視。儘管美國對以色列的行動持批評態度,但還是否決了蘇聯提出的聯合國安理會對以色列實施武器禁運的決議。
1985年,美國支持以色列的經濟穩定,提供了約15億美元的兩年期貸款,以確保建立美以雙邊經濟論壇,即美以聯合經濟發展集團。
當里根的任期即將結束時,美國於1988年12月與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巴解組織)展開對話。但是,儘管美巴解對話,波拉德間諜案,以及以色列在1988年春天拒絕舒爾茨和平倡議,美國的親以色列組織將里根政府(和第100屆國會)描述為「有史以來最親以色列的」,並讚揚了雙邊關係的積極基調。
在第一次巴勒斯坦起義期間,1989年5月22日,美國國務卿詹姆斯·貝克告訴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一個親以色列的遊說團體)的聽眾,以色列應該放棄其「擴張主義政策」。1991年3月3日,布什總統在一個新聞發佈會上說,東耶路撒冷是被佔領的領土,不像以色列所說的那樣是以色列的一個主權部分,這激怒了利庫德政府。以色列於1980年吞併了東耶路撒冷,這一行動沒有得到國際承認。
在伊拉克-科威特危機和伊拉克對以色列的威脅中,前總統布什重申了美國對以色列安全的承諾。1991年1月16日,當以色列成為伊拉克飛毛腿導彈的目標,在戰爭中遭受了30多次打擊後,以美緊張局勢得到緩解。美國敦促以色列不要對伊拉克的襲擊進行報復,因為人們認為伊拉克想把以色列拖入衝突,迫使聯盟的其他成員,特別是埃及和敘利亞退出聯盟,加入伊拉克對以色列的戰爭。以色列沒有進行報復,並因其克制而受到讚揚。
海灣戰爭結束後,布什政府立即恢復了與阿拉伯-以色列的和平斡旋,認為存在一個機會之窗,可以利用美國的勝利所帶來的政治資本,重振阿拉伯-以色列的和平進程。1991年3月6日,布什總統在國會發表講話,這一講話常被認為是在伊拉克軍隊被驅逐出科威特之後,布什政府關於中東新秩序的主要政策聲明。[50][51]以色列駐美大使奧倫在總結講話時說:「總統接着概述了他的計劃,包括維持美國在海灣地區的永久海軍存在,為中東發展提供資金,以及建立防止非常規武器擴散的安全措施。但是,他的計劃的核心是在以領土換和平的原則和實現巴勒斯坦人的權利的基礎上達成了一項阿拉伯-以色列條約。」作為第一步,布什宣佈他打算在馬德里再次召開國際和平會議。[50]
然而,與美國以前的和平努力不同的是,沒有新的援助承諾。這一方面是因為布什總統和國務卿貝克認為聯合政府的勝利和美國聲望的提高本身就會促使阿拉伯和以色列進行新的對話,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外交倡議注重程序,而不是協議和讓步。從華盛頓的角度來看,經濟刺激是沒有必要的,儘管當以色列在5月份注入經濟刺激時,經濟刺激確實進入了這一進程。以色列總理伊扎克·沙米爾要求美國提供100億美元貸款擔保,這為美國的外交增添了新的內容,並引發了以色列政府和布什政府之間的政治攤牌。[52]
因此,布什和貝克在1991年10月召開馬德里和平會議和說服所有各方參加隨後的和平談判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據廣泛報道,布什政府與伊扎克·沙米爾的利庫德政府沒有友好關係。然而,以色列政府確實贏得了聯合國大會第3379號決議的廢除,該決議將猶太復國主義等同於種族主義。1991年12月,會議結束後,聯合國通過了聯合國大會第46/86號決議;以色列已將撤銷第3379號決議作為其參加馬德里和平會議的一個條件。[53]在以色列工黨贏得1992年大選後,美以關係似乎有所改善。7月19日,工黨批准在被佔領地區凍結部分住房建設,儘管布什政府呼籲凍結住房建設作為貸款擔保的條件,但沙米爾政府並沒有這樣做。
以色列和巴解組織於9月10日交換了相互承認的信件,並於1993年9月13日簽署了原則宣言。克林頓總統9月10日宣佈,美國和巴解組織將恢復對話。1994年10月26日,克林頓總統見證了約以和約的簽署,克林頓總統、埃及總統穆巴拉克和約旦國王侯賽因見證了白宮簽署1995年9月28日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之間的臨時協定。
1995年11月,克林頓總統在耶路撒冷參加了被暗殺的以色列總理拉賓的葬禮。1996年3月訪問以色列後,克林頓總統提出為以色列的反恐活動提供1億美元的援助,另外2億美元用於箭型反導系統部署,大約5千萬美元用於激光反導武器。
克林頓總統不同意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在巴勒斯坦領土上擴大猶太人定居點的政策。據報道,以色列廣播公司認為內塔尼亞胡總理推遲了和平進程。克林頓總統在馬里蘭州的懷依河會議中心主持了談判,並於1998年10月23日簽署了一項協議。以色列在1998年12月初暫停執行懷伊協定,當時巴勒斯坦人威脅要宣佈建國,違反了懷伊協定(懷伊協定沒有提到巴勒斯坦建國)。1999年1月,懷伊協定被推遲到5月的以色列選舉。
埃胡德·巴拉克於1999年5月17日當選總理,並於1999年7月6日贏得了對其政府的信任投票。克林頓總統和巴拉克總理在7月15日至20日的四天會晤中似乎建立了密切的個人關係。克林頓總統在白宮、奧斯陸、謝潑茲敦、戴維營和沙姆沙伊赫主持了巴拉克總理和阿拉法特主席為尋求和平而舉行的會談。
布什總統和沙龍總理在2001年3月和6月的會談中建立了良好的關係。2001年10月4日,就在911恐怖襲擊發生後不久,沙龍指責布什政府以犧牲以色列的利益來安撫巴勒斯坦人,以換取阿拉伯世界對美國反恐行動的支持。白宮表示,這一言論是不可接受的。沙龍沒有為這番話道歉,而是說,美國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此外,美國還批評以色列暗殺據信參與恐怖主義的巴勒斯坦人的做法,這在一些以色列人看來與美國追捕奧薩馬·本·拉登的政策不符。
2003年,在第二次巴勒斯坦起義和以色列經濟急劇下滑期間,美國向以色列提供了90億美元的有條件貸款擔保,該擔保將持續到2011年,並每年在美以聯合經濟發展集團進行談判。
近年來,美國歷屆政府都不贊成以色列的定居活動,認為這是對最終地位的預先判斷,可能還會阻止一個毗鄰的巴勒斯坦國的出現。然而,布什總統在2002年4月14日的一份備忘錄中指出,有必要考慮到已經發生變化的「現實情況,包括已經存在的主要以色列人口中心」,以及以色列的安全關切,該備忘錄後來被稱為「布什路線圖」(並為隨後的巴以談判確立了參照)。聲稱「期望最後地位談判的結果完全恢復到1949年的停火線是不現實的。」[54]他後來強調,在這些參數範圍內,邊界的細節是雙方談判的主題。
在發生暴力事件時,美國官員敦促以色列儘快從安全行動中重新佔領的巴勒斯坦地區撤離。布什政府堅持聯合國安理會的決議應該「平衡」,批評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暴力行為,並否決了不符合這一標準的決議。美國國務卿賴斯沒有任命中東特使,也沒有說她不會參與以巴直接談判。她說,她更希望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一起工作,2005年她曾多次訪問該地區。布什政府支持以色列從加沙撤軍,以此作為重返路線圖進程的一種方式,以實現一個基於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兩國和平與安全共存的解決方案。2005年8月23日,以色列完成了從加沙地帶和約旦河西岸北部四個小定居點的撤離工作。
2006年7月14日,美國國會被告知可能向以色列出售價值2.1億美元的航空燃料。國防安全合作局指出,如果出售JP-8燃料的交易完成,將「使以色列能夠維持其飛機庫存的作戰能力」,而且「消耗飛機燃料,將在飛機用於維護該地區的和平與安全時」。[55]據7月24日的報道,美國正在向以色列提供「地堡炸彈」,據稱將用來攻擊黎巴嫩真主黨游擊隊的領導人並摧毀其戰壕。[56]
美國媒體還質疑以色列是否違反了不向平民目標使用集束炸彈的協議。儘管許多集束炸彈使用的是由以色列軍工企業開發的先進M-85彈藥,但是以色列也使用從美國購買的舊彈藥。衝突期間,平民地區遭到襲擊,儘管平民大部分已經逃離。以色列聲稱,平民傷亡是不可避免的,因為真主黨在人口密集的地區安身。與此同時,真主黨不分青紅皂白地發射火箭,把黎巴嫩北部的許多城鎮變成了實際上的鬼城,這違反了國際法。戰後,許多小炸彈仍未引爆,給黎巴嫩平民造成危險。以色列方面說,他們沒有違反任何國際法,因為集束炸彈不違法,只用於軍事目標。[57]
7月15日,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再次拒絕黎巴嫩提出的要求以色列和黎巴嫩立即停火的請求。以色列報紙國土報報道稱,在聯合國15個成員國中,美國是唯一一個反對安理會採取任何行動的國家。[58]
7月19日,布什政府拒絕了立即停火的呼籲。[59]美國國務卿賴斯說,必須滿足某些條件,但沒有具體說明是哪些條件。美國駐聯合國大使約翰·博爾頓拒絕了停火呼籲,理由是這樣的行動僅從表面上解決了衝突:「你只是宣佈停火,然後假裝這樣就能解決問題,我認為這種想法過於簡單化了。」[60]
7月26日,在羅馬會晤的美國、歐洲和中東各國外長誓言「立即採取行動,以最緊迫的方式達成停火協議,結束當前的暴力和敵對行動」。然而,美國仍然強烈支持以色列的行動,據報道,會議的結果沒有達到阿拉伯和歐洲領導人的期望。[61]
在內塔尼亞胡總理的第二屆政府和奧巴馬新政府執政期間,以美關係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奧巴馬總統上任後,把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間達成和平協議作為一個主要目標,並向內塔尼亞胡總理施壓,要求他接受一個巴勒斯坦國並開始談判。內塔尼亞胡最終在2009年7月14日做出讓步。按照美國的意願,以色列對約旦河西岸的定居點建設實施了10個月的凍結。由於凍結不包括東耶路撒冷(以色列將其視為自己的主權領土),也不包括已經在建的3000套預先批准的住房,以及未能拆除已經建成的以色列前哨,巴勒斯坦人認為凍結是不夠的,並拒絕在9個月內進行談判。巴勒斯坦談判人員表示,如果凍結定居點建設的期限延長,他們願意在凍結期結束前幾個星期開始談判,但是以色列人拒絕了這一要求。
2009年,奧巴馬成為第一位授權向以色列出售地堡炸彈的美國總統。這次轉移是保密的,以避免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即美國正在武裝以色列攻擊伊朗。[63]
2011年2月,奧巴馬政府否決了一項聯合國決議,宣佈以色列在約旦河西岸的定居點是非法的。[64]
2010年3月,在副總統喬·拜登訪問以色列期間,以色列宣佈將繼續在耶路撒冷東部的拉馬特·什洛莫社區建造1,600套新住房。這起事件被描述為「近幾十年來兩個盟國之間最嚴重的爭吵之一」。[65]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表示,以色列的舉動對美以關係「極為不利」。[66]國際社會普遍認為東耶路撒冷是被佔領的領土,而以色列提出異議,因為它在1980年吞併了該領土。[65]據報道,奧巴馬對這一聲明感到「憤怒」。[67]
此後不久,奧巴馬總統指示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向內塔尼亞胡發出最後通牒,包括四個部分:以色列取消對住房建設的批准,凍結東耶路撒冷的所有猶太人建築,向巴勒斯坦人做出希望和平的姿態,提出釋放數百名巴勒斯坦囚犯的建議,並同意在談判期間討論耶路撒冷的分割和巴勒斯坦難民問題的解決方案。奧巴馬威脅說,如果不能做到,他和任何政府高級官員都不會在內塔尼亞胡和他的高級部長們即將訪問華盛頓期間會見他們。[68]
2010年3月26日,內塔尼亞胡和奧巴馬在白宮會面。會議在沒有攝影師或任何新聞聲明的情況下進行。在會議上,奧巴馬要求以色列在定居點凍結期結束後延長凍結期,凍結猶太人在東耶路撒冷的定居點建設,並將軍隊撤回到第二次起義開始前的據點。內塔尼亞胡沒有在這些問題上做出書面讓步,而是向奧巴馬提交了一份關於耶路撒冷市政建設許可如何獲得的流程圖,以重申他事先對這些計劃並不知情。奧巴馬隨後建議內塔尼亞胡和他的工作人員留在白宮考慮他的提議,這樣他就可以在奧巴馬改變主意時立即通知他。報道援引奧巴馬的話說:「我還在,如果有什麼新消息,請告訴我。」內塔尼亞胡和他的助手前往羅斯福廳,與奧巴馬總統又會晤了半個小時,並延長了奧巴馬總統在白宮的停留時間,舉行了一天的緊急會談,以重啟和平談判,但雙方都沒有發表任何官方聲明。[67][69]
2010年7月,2001年一段關於內塔尼亞胡的視頻浮出水面,他在劇院向一群失去親人的家庭講述與美國的關係和和平進程,據報道他並不知道自己被錄了下來。他說:「我知道美國是什麼,美國是一個你可以很容易移動的東西,你可以把它向正確的方向移動。他們不會礙事的。」他還吹噓自己在克林頓政府時期擔任以色列總理期間如何破壞和平進程。他說:「他們在選舉前問我是否遵守(奧斯陸協議)。」「我說過我會的,但是……我將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解釋這些協議,這種方式將允許我結束這種奔向1967年邊界的行為。[70][71]雖然它在媒體上沒有引起什麼轟動,但在以色列左翼人士中卻受到了嚴厲批評。[72]
2011年5月19日,奧巴馬發表外交政策演講,呼籲恢復1967年前的以色列邊界,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交換土地,內塔尼亞胡對此表示反對。[73]共和黨人批評了奧巴馬的演講。[74][75]演講是在奧巴馬和內塔尼亞胡計劃會面的前一天發表的。[76]在5月22日對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的演講中,奧巴馬詳細闡述了他5月19日的演講:
我提到的1967年的邊界,包括現在在內,得到了最多的關注。由於我的立場多次被歪曲,讓我重申「1967年邊界線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是什麼意思。
根據定義,它意味着雙方——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將談判一條與1967年6月4日存在的邊界不同的邊界。這就是雙方同意的互換的含義。對於所有為這個問題奮鬥了一代人的人來說,這是一個眾所周知的法則。它使各方自己能夠考慮到在過去44年中發生的變化。
它使當事各方本身能夠考慮到這些變化,包括當地的新的人口現實情況和雙方的需要。最終目標是為兩個人建立兩個國家:以色列作為一個猶太國家和猶太人民的家園,巴勒斯坦國作為巴勒斯坦人民的家園- -每個國家都參與自決、相互承認與和平相處。[77]
5月24日,內塔尼亞胡在國會參眾兩院聯席會議上發表演講時,引用了奧巴馬的一些早期措辭:
現在必須就這些邊界的精確劃定進行談判。我們將在未來巴勒斯坦國的規模上慷慨解囊。但正如奧巴馬總統所說,邊界將不同於1967年6月4日的邊界。以色列將不會回到1967年不可捍衛的邊界。[77]
2011年9月20日,奧巴馬總統宣佈,美國將在聯合國否決巴勒斯坦建國申請,稱「和平沒有捷徑可走」。[78]
2011年10月,新任美國國防部長萊昂·帕內塔表示,以色列的政策是其在中東外交孤立的部分原因。以色列政府回應說,問題在於該地區日益增長的激進主義,而不是他們自己的政策。[79]
2012年,奧巴馬總統將一項法案簽署成為法律,該法案將把美國為以色列政府債務提供擔保的計劃再延長三年。[80]
美國副總統喬·拜登的國家安全顧問托尼·布林肯曾在2012年哀嘆,美國政界人士有一種傾向,即利用圍繞以色列政策的辯論達到政治目的。在那之前,以色列一直是美國兩黨共識的堡壘。[81]
2010年和2012年7月至8月,以色列對美國的出口超過了對歐盟的出口,歐盟通常是以色列出口的首選目的地。[82]
以色列對就伊朗核問題達成的日內瓦臨時協議感到不滿。內塔尼亞胡總理強烈批評這是一個「歷史性的錯誤」,[83]財政部長納夫塔利·貝內特稱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協議」。[84]不過,前進黨領袖沙烏爾·穆法茲[85]、工黨領袖艾薩克·赫爾佐格[86]和以色列軍事情報局前首席執行長亞德林對該協議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支持,並暗示與華盛頓保持良好關係比公開譴責該協議更重要。[87]
2014年4月2日,美國駐聯合國大使薩曼莎·鮑爾重申了美國政府的立場,即美國反對巴勒斯坦單方面建國。[88]
2014年12月,國會通過了2013年美以戰略夥伴關係法案。[89]這一新的關係比主要的非北約盟國的關係高出一個等級,增加了對國防、能源和加強商業和學術合作的額外支持。[90]該法案還要求美國增加在以色列的戰爭儲備18億美元。[91]
巴伊蘭大學的貝金-薩達特戰略研究中心在2014年11月進行的一項研究顯示,96%的以色列公眾認為以色列與美國的關係很重要或非常重要。人們還認為,美國是一個忠誠的盟友,美國將幫助以色列應對生存威脅。另一方面,只有37%的人認為奧巴馬總統對以色列持積極態度(24%的人認為他的態度是中立的)。[92]
2016年12月23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決議,呼籲停止以色列定居點建設;奧巴馬政府駐聯合國大使薩曼莎·鮑爾被要求棄權——儘管美國曾在2011年否決過一項類似的決議。候任總統當勞·特朗普試圖通過公開主張否決該決議,並成功說服埃及的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暫時放棄對該決議的考慮,來進行調解。隨後,「馬來西亞、新西蘭、塞內加爾和委內瑞拉再次提出」該決議,並以14票對0票獲得通過。內塔尼亞胡的辦公室聲稱,「奧巴馬政府不僅未能保護以色列免受聯合國的這一聯合行動,還在幕後與之勾結,」他補充說:「以色列期待與候任總統特朗普以及我們在國會的所有朋友,共和黨和民主黨人一起,消除這一荒謬決議的有害影響。」[93][94][95]
2016年12月28日,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在演講中強烈批評以色列及其定居點政策。[96]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強烈批評了聯合國決議[97]和克里的講話。[98]2017年1月6日,以色列政府從聯合國撤回了年度會費,總額為600萬美元。[99]2017年1月5日,美國眾議院以342票對80票的表決結果譴責聯合國決議。[100][101]
據陸軍電台報道,美國已承諾向以色列出售用於生產電力、核技術和其他物資的材料。[102]
2017年1月20日,特朗普宣誓就任美國總統;他任命了新任駐以色列大使大衛·M·弗里德曼。2017年1月22日,作為對特朗普就職的回應,以色列總理班傑明·內塔尼亞胡宣佈有意解除對約旦河西岸建設的所有限制。[103]2017年9月,美國宣佈將在以色列開設首個永久性軍事基地。[104]
2017年12月6日,特朗普總統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105]2018年5月14日,也就是以色列獨立70周年紀念日,美國駐耶路撒冷大使館正式開館(辦公室仍設在特拉維夫)。[106]
2019年3月25日,特朗普總統在華盛頓與以色列總理班傑明·內塔尼亞胡舉行的聯合新聞發佈會上簽署了美國承認戈蘭高地是以色列的一部分的協議,使美國成為除以色列之外第一個承認以色列對戈蘭高地擁有主權的國家。[107]
2020年8月,特朗普、內塔尼亞胡和穆罕默德·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共同宣佈以色列和阿拉伯聯合酋長國正式建立關係。[108]幾個月後,當有報道稱特朗普政府將向阿聯酋出售價值數十億美元的戰鬥機和武裝無人機時,內塔尼亞胡和以色列國防部長本尼·甘茨表示,考慮到美國也在幫助以色列軍隊,他們「不會反對這筆交易」。[109]
在拜登政府執政初期,美國政府依然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並且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依然會留在耶路撒冷。拜登政府還對《亞伯拉罕協定》表示支持,並尋求協定的擴大化,以推進中東和平進程。[110][111][112]2023年11月30日,以色列加入免簽證計劃正式生效。[113]
2023年10月,哈馬斯對以色列發動突擊後,拜登發表聲明,譴責這些襲擊,並表示他準備「向以色列政府和人民提供一切適當的支援手段」。[114] 2023年10月18日,拜登總統抵達以色列,獲以色列總統艾薩克·赫爾佐格和總理內塔尼亞胡接見。[115]
2023年12月12日,拜登出席籌款活動時稱:「我認為他(內塔尼亞胡)必須改變,有了這個政府,以色列政府使他很難採取行動」,形容內塔尼亞胡政府是「以色列歷史上最保守的政府」,指以色列「不想要兩國解決方案」。[116]拜登又指:「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支援他們(以色列)」,但「由於發生無差別的轟炸,他們開始失去這種支援。」活動中,拜登暗指一次私人談話,指以色列領袖在談話中說:「你用地毯式轟炸德國,你投下原子彈,很多平民死了。」拜登回答:「是的,這就是為何所有這些機構都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成立的,以確保這種情況不再發生......不要犯我們在九一一中犯的同樣錯誤。 我們沒有理由不得不在阿富汗打仗。」[117][118]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以色列一直是美國對外援助的最大受援國之一。過去,一部分用於經濟援助,但由於以色列經濟的增長,所有對以色列的經濟援助在2007年結束。[120][121]目前,以色列每年通過外國軍事融資(FMF)獲得30億美元的美國軍事援助。[122]其中74%的資金必須用於購買美國國防設備、服務和培訓。[3]因此,「許多人認為美國對以色列的軍事援助是對美國工業的補貼」,肯尼斯·M·波拉克如是說。[123]
外國軍事融資旨在促進美國的國家安全,為全球穩定做出貢獻,加強對民選政府的軍事支持,遏制跨國威脅,包括恐怖主義和武器走私。[122]據美國國務院稱,這些撥款使美國的盟友能夠提高他們的防禦能力,促進美國和受援國之間更緊密的軍事關係。與此同時,肯塔基州共和黨參議員蘭德·保羅表示,在美國向以色列提供軍事援助的問題上,「援助妨礙了以色列做出自己認為合適的決定」。[124]
1998年,以色列、國會和政府官員同意在十年內將12億美元的經濟支持基金削減為零,同時將外國軍事融資從18億美元增加到24億美元。除預定的削減外,還有額外的2億美元反恐援助,12億美元用於執行懷伊協定,以及追加撥款法案為2003財政年度的金融穩定基金再提供10億美元的援助。在2005財政年度,以色列獲得了22.02億美元的外國軍事融資,3.57億美元的經濟支持基金,以及5000萬美元的移民定居援助。在2006年,政府已要求提供2.4億元的經濟支持基金和22.8億元的外國軍事融資。第3057號決議於2005年6月28日在眾議院獲得通過,並於7月20日在參議院獲得通過。美國參眾兩院的措施還支持撥款4千萬美元,用於安置來自前蘇聯的移民,並計劃把剩下的埃塞俄比亞猶太人帶到以色列。
奧巴馬總統提出的2010財政年度預算中,國際事務項目的撥款為538億美元。從該預算中撥出57億美元用於外國軍事融資、軍事教育和維持和平行動。在57億美元中有28億美元,也就是幾乎有50%撥給了以色列。[125]以色列還獲取了大約30億美元的有條件貸款擔保,如果以色列滿足美以聯合經濟發展集團談判的條件,還將獲得額外資金。
《華盛頓時報》國家安全記者伊萊·雷克2011年9月23日報道稱,奧巴馬在總統任期之初曾授權「向以色列軍隊提供重大新援助,包括出售55枚被稱為地堡殺手的深度穿透炸彈」。[126]
以色列前空軍司令、退役少將埃坦·本·埃利亞胡稱,美國向以色列出售洛歇·馬丁公司的具有核能力的F-35閃電II戰鬥機是對兩國關係的關鍵考驗。[127]
雖然美國法律禁止對外國軍事融資銷售使用抵消協議,但以色列工業合作管理局試圖確保約35%的此類銷售的工業參與合同。[128]
在2013財政年度,美國自動預算封存程序按照2011年預算控制法案的要求生效。該進程削減了某些可自由支配開支的撥款,減少了對以色列的1.57億美元的外國軍事援助,還減少了對以色列和美國-以色列導彈防禦計劃的撥款,減少了3,270萬美元。[129]
2013年11月,史蒂芬·施特勞斯(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的一名教員)發表了一篇社論,呼籲美國逐步停止對以色列的所有援助。施特勞斯教授認為,美國應該與以色列保持密切關係,但以色列有足夠的財力購買所需的軍事裝備。[130]
美國認為以色列在西岸建立定居點是和平談判成功的障礙,並承認大多數世界大國認為這些定居點是非法的。另一方面,以色列視這片土地為安全堡壘,而虔誠的猶太以色列人則認為這片土地是上帝賜予的遺產。以色列說,它計劃在任何和平條約中保留定居點。2015年1月,在「Adei Ad非法前哨」[131]的猶太定居者向前來視察被佔領的約旦河西岸一片巴勒斯坦人擁有的樹林遭到破壞的美國代表團的外交官投擲石塊。據報道,最近定居者涉嫌將數千棵橄欖樹樹苗連根拔起,其中一些樹苗是為了紀念巴勒斯坦高級官員齊亞德·阿布·艾因,他在與一名以色列士兵發生爭執後倒地而死。美國領事館來檢查這些樹苗園,因為一些土地所有者聲稱擁有美國國籍。[132][133]不過沒有人員傷亡報告。[134]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傑夫·拉特克表示:「我們可以證實,今天在約旦河西岸,在巴勒斯坦村莊圖爾穆斯·阿亞附近,總領事館的一輛車遭到石塊襲擊,一群武裝定居者與之對峙。」他補充說,美國「深切關注」這次襲擊,以色列當局承認「事件的嚴重性」。[135]警方發言人說,警方正在調查這起事件,目前還沒有人被逮捕。[136]美國國務院向以色列當局提供了一盤錄像帶,顯示沒有美國人拔出武器。該地區委員會主席敦促內政部長驅逐美國代表團,並稱他們是間諜。[137]儘管這是已知的第一起針對美國外交人員的人身攻擊,但預計這一事件將使已經緊張的美國和以色列之間的關係降溫。[138]
敘利亞一再要求以色列重新開始與敘利亞政府的和平談判。[139]以色列政府內部正在就敘利亞邀請進行談判的嚴重性進行辯論。一些以色列官員聲稱,他們與敘利亞進行了一些未公開的談判,而這些談判沒有得到以色列政府的正式批准。[140][141][142]
美國要求以色列停止與敘利亞進行試探性的接觸,以測試大馬士革是否真的公開表示有意與以色列舉行和平談判。美國國務卿康多莉扎·賴斯強硬地向以色列官員表達了華盛頓對此事的看法,即即便是與敘利亞的試探性談判也絕不能嘗試。多年來,以色列遵從華盛頓的要求,停止正式恢復和平談判。[139][143]然而,在2008年5月左右,以色列通知美國,它將在土耳其的斡旋下與敘利亞開始和平談判。幾個月後,由於加沙戰爭,敘利亞退出了和平談判。
美國在促進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權力機構之間的和平談判方面發揮了突出的作用。美國一直被批評為以色列政府的代理人,而不是一個誠實的中間人,迎合和協調以色列政府,以推進和平談判為代價。[144]例如,根據美國-以色列「不出意外」的政策,美國政府必須先與以色列政府核實任何推進談判的想法,然後才會公開提議。據稱,這可能剝奪了美國「真正締造和平所需的獨立性和靈活性」。[144]
多年來,美國和以色列經常討論以色列向各國,特別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出售敏感安全設備和技術的問題。美國政府認為,此類軍售可能對美國駐亞洲部隊的安全構成威脅。中國指望從以色列獲得它無法從其他地方獲得的技術,併購買了一系列廣泛的軍事裝備和技術,包括1999年的通信衛星和「哈比」無人駕駛飛機,2004年中國在台灣海峽進行了測試。2000年,美國說服以色列取消出售EL/M-2075費爾康預警機。據稱,美國還要求以色列提供最近與中國達成的60項武器交易的信息,並同意美國對武器交易進行監督,因為這些交易可能被視為對美國「敏感」。[145]
2005年10月21日,據報道,來自華盛頓的壓力迫使以色列凍結了與委內瑞拉的一項主要合同,目的是升級其22架美制F-16戰鬥機。以色列政府曾請求美國允許其繼續進行該交易,但未獲批准。[146]
在1967年的六日戰爭中佔領東耶路撒冷後,以色列吞併了它,並將其併入耶路撒冷自治市,並在那裏的阿拉伯人社區修建了居民區和住宅,以及政府辦公樓。以色列堅稱耶路撒冷是其永恆和不可分割的首都。美國不同意這一立場,認為耶路撒冷的永久地位仍有待談判。這是基於聯合國1947年的巴勒斯坦分治計劃,該計劃呼籲對耶路撒冷實行獨立的國際管理。這一立場當時得到大多數其他國家和猶太復國主義領導人的接受,但遭到阿拉伯國家的拒絕。1967年以前,大多數國家都在特拉維夫設立了大使館,耶路撒冷也的地位也存在爭議。1993年9月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之間簽署的原則宣言及其後的奧斯陸協定同樣指出,它是永久地位談判的一個議題。美國政府一直表示,耶路撒冷的地位尚未得到解決。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仍設在特拉維夫。
然而,在1995年,國會兩院以壓倒多數通過了耶路撒冷大使館法案,在1999年5月31日之前將大使館遷往耶路撒冷,並建議對國務院不遵守該法案的行為進行資金處罰。在憲法問題、國會對外交政策的干預以及基於國家安全利益的一系列總統棄權等問題上,這一提議遭到了各屆政府的強烈反對。自克林頓政府通過該提議以來,這一提議一直被推遲。[147]
美國駐耶路撒冷總領事館始建於1844年,就在雅法門內。1856年,在同一棟大樓里設立了永久領事辦公室。教會於19世紀末遷至先知街,並於1912年遷至現在的阿格倫街。東耶路撒冷納布盧斯路上的總領事館建於1868年,由美國殖民地酒店的所有者維斯特家族修建。2006年,美國駐阿格隆路總領事館租用了附近的一棟建築,這是一座建於19世紀60年代的修道院,目的是提供更多辦公空間。[148]
2010年3月,馬克斯·布特援引大衛·霍威爾·彼得雷烏斯將軍的話說,中東和平進程缺乏進展,「助長了反美情緒,破壞了溫和的阿拉伯政權,限制了美國與夥伴關係的力量和深度,增加了伊朗的影響力,投射出美國軟弱的形象,並成為阿爾蓋達組織強有力的招募工具」。[149]當記者菲利普·克萊因提問時,彼得雷烏斯說,布特「挑毛病」,「歪曲」了他的講話。他認為,有許多重要因素阻礙着和平,包括「一大批極端主義組織,其中一些組織否認以色列存在的權利」。他繼續說道:「有一個擁有核項目的國家否認大屠殺的發生。所有這些因子都在這裏,以色列只是其中之一。」[150]2010年3月,美國副總統喬·拜登訪問耶路撒冷時,以色列宣佈將在東耶路撒冷社區拉馬特·什洛莫建造1600套新住宅,美以關係一度緊張。[151]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稱此舉是「侮辱」。[151]以色列為宣佈這一決定的時機表示道歉。
2017年12月6日,美國總統當勞·特朗普正式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並宣佈有意將美國大使館遷往耶路撒冷。[152]2018年1月22日,副總統邁克·彭斯在以色列議會發表演講,宣佈大使館將在2019年底前搬遷。[153]2018年10月18日,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宣佈將美國駐耶路撒冷總領事館合併為美國駐耶路撒冷大使館。迄今為止,總領事館一直負責處理美國與巴勒斯坦人的關係。[154][155]2019年3月初,總領事館正式併入美國大使館,結束了美國分別向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派駐使團的做法。總領事館的前阿格倫街舊址將被改造成大使館新的巴勒斯坦事務部門。[156][157][158][159]
由於已知的技術原因,圖表暫時不可用。帶來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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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06年7月,一項民意調查顯示,44%的美國人認為「美國對以色列的支持是適量的」,11%的人認為「太少」,38%的人認為「太多」。該調查還詢問了「總的來說,你是支持還是反對建立一個聯合國承認的巴勒斯坦國?」42%的人表示支持,34%的人表示反對。[162][163][164][165]許多美國人質疑對以色列的援助水平和總體承諾,認為美國的偏袒是以犧牲與多個阿拉伯國家關係的改善為代價的。其他人堅持認為,民主的以色列是一個有益的戰略盟友,並認為美國與以色列的關係加強了美國在中東的存在。[166]2002-2006年蓋洛普民意測驗通過黨派(共和黨/民主黨)和意識形態(保守派/溫和派/自由派)對美國人進行的調查發現,雖然右翼(保守派共和黨人)對以色列的同情最為強烈,但最左翼(自由派民主黨人)對以色列的同情比例也更高。雖然比例不同,但每個群體都最同情以色列,其次是同情兩者,更同情巴勒斯坦人的人最少。[167]這些發現支持了美國兩黨都支持以色列的觀點。2007年的蓋洛普世界事務調查包括了美國人對世界各國的年度最新評級,並要求美國人對這些國家的總體重要性進行評級。根據該調查,以色列是唯一一個大多數美國人同時對其持好感的國家,一半以上的人表示以色列的情況對美國至關重要。[168]2013年的蓋洛普民意調查發現,64%的美國人同情以色列人,12%的人同情巴勒斯坦人。對民調數據的分析顯示,共和黨人、保守派和美國老年人更有可能偏袒以色列。共和黨人(78%)比民主黨人(55%)更有可能同情以色列。自2001年以來,民主黨對以色列的支持率上升了4%,而同期共和黨對這個猶太國家的支持率上升了18個百分點。支持巴勒斯坦人的受訪者比例隨着正規教育的增加而增加,從沒有大學經歷的受訪者的8%到研究生的20%不等。根據蓋洛普的調查,巴勒斯坦人從民主黨、自由派和研究生中得到的同情最多,但即使在這些人中,支持度也只有24%。[169][170]根據2013年BBC世界服務的一項民意調查,美國是接受調查的西方國家中唯一對以色列持正面看法的國家,也是唯一一個多數人持正面看法的國家,51%的美國人對以色列的影響持正面看法,32%的人持負面看法。[171]
以色列對美國的態度大體上是積極的。在衡量一個國家對美國看法的幾個方面,(美國的民主觀念,做生意的方式,音樂,電影和電視,科學和技術,以及美國思想的傳播)以色列都是最積極的發達國家。[172]
2012年,美國的以色列倡導組織大衛項目的一份報告發現,美國最強烈的反以色列行為出現在大學裏。報告引用了那些在美國大學裏感覺很舒服的猶太學生的經歷,否認了人們普遍認為的反以色列情緒是建立在反猶主義的基礎上的。相反,據說問題出在對以色列的「一點一滴的負面評價」上,這種負面評價有可能在長期內侵蝕人們對以色列的支持,並最終可能從校園蔓延到廣大民眾。[173]根據以色列項目(TIP),在種族群體中,西班牙裔和拉丁裔人口被認為是對以色列最敵視的。根據TIP,以色列在美國老年人、共和黨人、保守派和福音派中更受歡迎,而在「自由派精英」、非裔美國人和民主黨人中則不那麼受歡迎。[174]
2012年,以色列緊急委員會和其他猶太慈善機構之間出現了緊張局勢,該委員會稱這些機構對以色列懷有敵意。[175]據保羅·伯傑稱,該組織針對猶太慈善機構的廣告似乎並不成功,他們指控這些慈善機構支持反以色列組織。以色列緊急委員會在紐約時報的廣告引用了幾位人士的話說,他們立即與宣傳活動撇清了關係。這則廣告所針對的猶太團體報告稱,在捐贈支持方面幾乎沒有變化。[176]
2014年12月,一項針對以色列人的民意調查顯示,大多數以色列人認為以色列與美國的關係「處於危機之中」。調查發現,61.7%的受訪者認為美以關係存在危機。不到四分之一的受訪者表示,兩國關係「穩定且良好」。大多數受訪者表示,內塔尼亞胡政府「損害」了兩國關係。[177]儘管以色列人對美國持積極態度,但調查發現,以色列人普遍不信任美國總統,只有37%的受訪者認為奧巴馬對以色列的看法是「積極的」,而61%的人認為奧巴馬對以色列的態度是「消極的」或「中立的」。[178]
2015年彭博新聞社對美國人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問:「談到美國和以色列的關係,你更贊同以下哪一點?」47%的受訪者選擇「以色列是盟友,但當我們與他們意見相左時,我們應該追求美國的利益。」45%的受訪者選擇「以色列是一個重要的盟友,是該地區唯一的民主國家,即使我們的利益出現分歧,我們也應該支持它。」8%的人不確定。[179]
以色列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猶太移民國家。以色列歡迎受到猶太復國主義(猶太民族運動)鼓舞的新來者。猶太復國主義是許多猶太人渴望生活在他們的歷史家園的一種表達。來自中東和歐洲國家的移民人數最多。
美國在協助以色列完成在短時間內吸收和同化大量移民的複雜任務方面發揮了特殊作用。在以色列建國後不久,杜魯門總統提供了1.35億美元的貸款,以幫助以色列應對成千上萬來自大屠殺的難民的到來。在以色列建國的頭三年裏,移民的數量是原來人口的兩倍多。
在以色列歷史上,大規模移民一直在持續。自1989年以來,以色列從前蘇聯吸收了大約100萬猶太人。美國曾與以色列合作,將來自阿拉伯國家、埃塞俄比亞和前蘇聯的猶太人帶到以色列,並幫助他們融入以色列社會。此外,兩國之間也有移民,每年有許多美國猶太人移民以色列,而美國是以色列人永久或長期移民的首選目的地。
美國-以色列幾個跨區商會的存在是為了促進以色列和美國公司相互進入對方市場的擴張。[180]摩托羅拉、IBM、微軟和英特爾等美國公司選擇在以色列建立主要的研發中心。以色列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公司比北美以外的任何國家都多。
美國和以色列正在進行廣泛的戰略、政治和軍事合作。這種合作是廣泛的,其中包括美國的援助、情報共享和聯合軍事演習。美國對以色列的軍事援助有不同的形式,包括贈款、特別項目撥款和貸款。
奧巴馬總統承諾保持以色列相對於該地區其他國家的軍事優勢。[181]
兩國為了應對中東地區的安全威脅,經常採取一些措施,包括聯合軍事演習和準備活動、防務貿易合作以及維護設施的使用。諒解備忘錄的簽署標誌着美國和以色列政府之間密切的安全合作和協調的開始。1981年,以色列國防部長阿里埃勒·沙龍和美國國防部長卡斯帕·溫伯格簽署了一份諒解備忘錄,承認「美國和以色列之間的共同友誼紐帶,並建立在兩國之間存在的相互安全關係的基礎上」,以色列和美國在安全問題上的全面合作正式開始。該備忘錄要求採取若干措施。
美以戰略關係的一個方面是聯合開發箭式反彈道導彈計劃,旨在攔截和摧毀彈道導彈。這項發展是由以色列和美國共同資助的。該計劃還為美國提供了研發額外武器系統所需的研究和經驗。到目前為止,開發成本在24億到36億美元之間,美國承擔了最終成本的50%。
1996年4月,美國總統比爾·克林頓和以色列總理西蒙·佩雷斯簽署了美以反恐協議。兩國同意在信息共享、培訓、調查、研究和發展以及政策制定方面進一步開展合作。
在聯邦、州和地方各級,以色列和美國在國土安全方面進行了密切合作。以色列是第一批與美國國土安全部合作制定加強國土安全措施的國家之一。在這個框架內,有許多夥伴關係領域,包括旅行和貿易的準備和保護。美國和以色列的執法官員和國土安全官員定期在兩國會面,研究反恐技術和有關情報收集和威脅預防的新想法。
2005年12月,美國和以色列簽署了一項協議,開始聯合行動,在以色列最繁忙的海港海法安裝特殊設備,以偵測核材料和其他放射性材料的走私。這一努力是美國能源部國家核安全管理局防擴散項目的一部分,該項目與外國夥伴合作,以發現、制止和制止核材料和其他放射性材料的非法販運。
美國在以色列境內7號空軍基地保留了6個戰爭儲備庫,並在這些地點保留了大約3億美元的軍事裝備。這些設備為美國所有,供駐中東的美國部隊使用,但也可以在危機期間轉移給以色列使用。據稱,美國還在這些地點保留了戰鬥機和轟炸機,其中一個基地據信為美國海軍陸戰隊和特種部隊提供了一個有500個床位的醫院。[182][183]根據美國軍事記者和評論員威廉·阿金在他的《代號》一書中所述,美國已經在以色列境內至少六個地點預先部署了彈藥、車輛和軍事設備,甚至一所擁有500個床位的醫院,供美國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空軍戰鬥機和轟炸機在中東戰時應急時使用。[8]阿金在他的書中寫道,一些地點位於本古里安機場,內瓦提姆,奧夫達空軍基地,和赫茲利亞。這些地點分別編號為「地點51」、「地點53」、「地點54」、「地點55」及「地點56」。有些倉庫在地下,有些是作為機庫建造的。根據阿金的說法,51號地點的彈藥和設備都存放在地下倉庫。第53個地點是以色列空軍基地的彈藥儲存和戰爭儲備車輛,第54個地點是特拉維夫附近的一所緊急軍事醫院,有500個床位,第55和56個地點是彈藥庫。[184]然而,以色列並不是中東地區唯一擁有美國軍事基地的國家;美國在土耳其、埃及、約旦、沙特阿拉伯(大部分在2003年撤出)、阿曼、波斯灣國家科威特、巴林(美國第五艦隊總部)、卡塔爾和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都有軍事基地。美國第五艦隊在巴林的總部是為了監督和威懾伊朗在波斯灣地區的動向。[8]
以色列的地中海港口海法經常接待總部位於意大利那不勒斯的美國第六艦隊的海軍艦艇。[185]
迪莫納雷達設施是位於以色列內蓋夫沙漠的美國雷達設施,位於迪莫納附近。該設施有兩座400英尺高的雷達塔,用於跟蹤太空中的彈道導彈,並為地面導彈提供攔截所需的目標數據。它可以探測到1500英里以外的導彈。該設施由美國軍方擁有和運營,只向以色列提供二手情報。該設施的塔是世界上最高的雷達塔,也是以色列最高的塔。
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美國和以色列就在情報問題上進行了合作。1956年,一篇關於赫魯曉夫譴責斯大林的秘密演講被提前公開,以色列是幕後黑手。[186]在整個冷戰期間,以色列向美國提供了從阿拉伯人手中繳獲的蘇制武器系統的信息。以色列還為美國提供了大量的中東情報。在伊朗革命和1983年貝魯特兵營爆炸事件之後,CIA變得更加依賴以色列的情報。[187]與此同時,美國向以色列提供了衛星圖像。據報道,在20世紀80年代初,美國中央情報局開始向以色列提供情報,但以色列拒絕向其最親密的北約盟國提供情報。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以色列從KH-11凱南軍事衛星上獲得了幾乎無限的情報,不過在巴比倫行動之後,以色列獲得的情報受到了限制。
美國國家安全局承認,它向以色列提供未經過濾的原始信息和截獲的情報,其中包括美國公民的私人信息和一些細節。[188]
儘管兩國進行了密切的情報合作,但兩國一直在彼此之間進行大量的間諜活動。美國主要試圖滲透到以色列的政治、軍事和情報圈,收集有關以色列所謂的核能力和非常規能力的信息,而以色列也滲透到美國政府,並在美國從事工業間諜活動,試圖提高其軍事和所謂的核能力。[189][190][191][192][193]1985年,美國海軍情報部門的文職分析員喬納森·波拉德被捕,被控向以色列特工傳遞高度機密的文件。他承認了一項陰謀向外國政府提供國防信息的罪名,並被判處終身監禁。以色列後來授予他公民身份,並要求釋放他。
1996年,兩起間諜醜聞曝光。據透露,美國國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竊聽了以色列駐華盛頓大使館的電話,並破解了以色列的安全密碼,向美國暴露了以色列最深層次的政策秘密。竊聽行為是在「重大醜聞」曝光後被發現的,當時美國國家安全局截獲的一個電話被公之於眾。考慮到以色列在計算機和電子技術方面的專長,以及其電子代碼系統的複雜程度,人們普遍認為,美國國家安全局(NSA)利用以色列間諜獲取了安全代碼。由此引發的「重大醜聞」,是指以色列情報機構在美國政府內部擁有一名地位很高的間諜。[194]
2004年11月10日,一艘美國潛艇進入距海法海岸18公里的以色列領海。這艘潛艇的任務從未被披露。據信,它一直試圖收集有關該市海軍基地、總部和其他重要基礎設施的情報,還被懷疑企圖攔截以色列海軍電子信號,測試以色列對入侵的反應。它還可能試圖在以色列海軍總部和其他重要設施附近安裝傳感器。在進入以色列水域幾分鐘後,這艘潛艇被以色列海軍發現並跟蹤。這艘潛艇最初被認定屬於北約的一個大國,後來被證實是美國的。以色列總參謀部沒有下令對一個被認為是一個友好國家的資產的東西發動攻擊。幾個小時後,潛艇潛入水中並逃走,大概是認定自己處於監視之下。以色列海軍隨後派出快速巡邏艇、導彈船和直升機進行追擊。這艘潛艇沒有被找到,但軍方消息人士堅稱,這艘潛艇未能完成任務。[195][196]據以色列官員稱,這樣的間諜任務很常見,西方間諜潛艇以前也曾被以色列攔截過。[197]
2013年12月,泄密者愛德華·斯諾登公佈的文件顯示,2009年1月,美國國家安全局和英國政府通信總部監視了以色列總理埃胡德·奧爾默特的一個電子郵件地址,並監控了時任以色列國防部長埃胡德·巴拉克和他的幕僚長之間的電子郵件往來。[198]
當涉及到間諜活動,包括針對美國的間諜活動時,以色列人相當咄咄逼人。一名前美國高級情報官員說:「他們都是為了保護以色列國家的安全,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們不惜一切代價。」[199]2014年5月,斯諾登獲得並由記者格倫·格林沃爾德公佈的一份美國國家安全局文件顯示,中情局擔心以色列在美國建立了一個龐大的間諜網絡。兩國的國防部長都否認了這一說法,查克·哈格爾說,他沒有事實來證實這份報告,而摩西·亞阿隆說,在擔任以色列情報部門負責人期間,他從未被允許對美國進行間諜活動,「作為國防部長,我不允許對美國進行任何間諜活動。」[200]
據幾名前美國高級官員透露,在截至2019年9月的兩年多時間裏,美國情報機構和聯邦調查局(FBI)進行了仔細研究,得出結論稱,對於白宮和華盛頓特區其他敏感地點附近的手機監控設備,「很明顯以色列人負有責任」。[201][199]據幾名前美國高級官員透露,以色列特工放置了「魔鬼魚」手機追蹤器,這是一種微型監控設備,就像普通的手機信號塔一樣,騙過該地區的手機,讓它們提供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數據,並捕捉電話和其他數據的內容。這些設備的配置目的是收集美國總統和他的高級助手的信息,而特朗普總統未能遵守白宮的電信安全協議,讓這一行動變得更容易。公眾不知道以色列是否或在何種程度上成功地收集了這些信息。作為回應,以色列官員堅決否認以色列對美國進行間諜活動的指控。特朗普總統表示,他覺得這個故事「難以置信」。然而,擁有豐富情報經驗的美國官員嘲笑以色列敷衍的否認。[199]
以色列於2005年申請加入美國政府的免簽證計劃。根據這一計劃,被選定國家的公民可以為旅遊和商業目的進入美國長達90天,而無需申請入境簽證。眾議院批准了這項提案,但是參議院否決了它。以色列未能滿足兩項基本要求:並非所有公民都擁有生物識別護照,以色列的入境簽證拒簽率超過3%。此外,美國堅持要求進入以色列的巴勒斯坦裔美國人不應受到比其他美國公民更多的安全檢查。[202]2013年1月,一項新的法案被提交給眾議院,呼籲將以色列納入該計劃,其支持者表示,以色列現在符合該計劃目前的標準。[203]從2014年起,以色列定期禁止美國公民入境。[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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