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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樂隊(英語:The Cure,台灣稱為怪人合唱團),是一支於 1976 年在西薩塞克斯郡克勞利成立的搖滾樂隊。該樂隊經歷了多次人員調整,只有其核心、結他手兼主要曲作者羅伯特·史密斯是固定成員。他經常以其一頭亂髮、蒼白的面龐,和塗抹故意弄髒的唇膏示人。
治療樂隊在 1970 年代末開始嘗試創作。他們的第一張專輯《Three Imaginary Boys》及一些早期單曲,使他們在英國新興的後龐克和新浪潮運動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樂隊在 1980 年代早期從哥德搖滾中汲取靈感,音樂主題趨向黑暗和痛苦。在 1982 年的專輯《Pornography》發行後,由於羅伯特·史密斯十分希望將樂隊帶回原來陰鬱的風格,使樂隊的未來難以預測。隨着 1982 年發行的單曲《Let's Go to Bed》,史密斯開始在樂隊的音樂里注入更多流行音樂的元素。隨後樂隊的人氣日漸增長,特別是在美國,樂隊的歌曲《Just Like Heaven》、《Lovesong》和《Friday I'm in Love》均進入了Billboard的前 40 位。在 1990 年代初,治療樂隊已成為世界上最受歡迎的另類搖滾樂隊之一。經粗略統計,2004 年樂隊已售出兩千七百萬張專輯。至今,樂隊已經發行 13 張錄音室專輯、2 張 EP 和超過 30 首單曲,全球專輯銷量超過三千萬張。[1]
治療樂隊最早的前身是一個名為「Obelisk」的樂隊,由克勞利地區聖母中學的學生們組成。[3][4]樂隊於 1973 年 4 月進行了首次公開演出,成員分別為羅伯特·史密斯(鋼琴)、米高·鄧普西(結他)、洛爾·托爾赫斯特(敲擊樂器)、馬克·塞卡尼奧(Marc Ceccagno,主音結他)以及艾倫·希爾(Alan Hill,貝司)。[4] 1976 年 1 月,馬克·塞卡尼奧聯合他在聖威爾弗里德天主教學校的同學組建了「Malice」樂隊,成員包括羅伯特·史密斯、米高·鄧普西和另兩位同學。[5][6] 1976年4月下旬,塞卡尼奧和其他兩名成員離開了樂隊,同時托爾赫斯特(鼓手)、馬丁·克雷西(Martin Creasy,主音歌手)、珀爾·湯普森(結他)加入了樂隊。[7] 1977年1月,在克雷西離開後,樂隊愈加受到龐克搖滾的影響,並決定將樂隊名改為「Easy Cure」(該名稱來源於托爾赫斯特創作的一首歌曲)。[8]
1977年5月18日,Easy Cure和德國廠牌Ariola-Hansa簽訂了唱片合約。[5] 然而,儘管樂隊為公司錄製了數首歌曲,卻沒有一首出版。[9][10] 1977年9月,Easy Cure的主音歌手離開了樂隊。樂隊在面試後,最終決定由羅伯特·史密斯擔任主音歌手。[11] 1977年9月和10月,鄧普西、史密斯、湯普森、托爾赫斯特四人在倫敦錄製了他們的第一張錄音室樣本唱片,[9] 但最終並未發行。[10] 1978年3月,在權衡了未來的發展後,樂隊與 Hansa Records 解約。[12] 羅伯特·史密斯在之後回憶道:「我們那時很年輕。他們總想把我們改造成一支青少年樂隊。他們希望我們能去翻唱別人的作品,但我們並不想這麼做。」[10]
1978年,珀爾·湯普森被踢出了樂隊,因為他的演奏風格和史密斯當時所鍾愛的極簡主義作曲風格不一致。[13] 4月22日,Easy Cure在蒙蒂菲奧里學院禮堂(Montefiore Institute Hall)進行了最後一場演出。[14] 隨後,史密斯將剩下的三人陣容(史密斯、托爾赫斯特、鄧普西)命名為「The Cure」,即治療樂隊。[15] 同月晚些時候,樂隊在蘇塞克斯的栗子錄音室(Chestnut Studios)錄製了他們的首張作品,並做成了音樂樣本,分發給各個主流唱片公司。[16] 其中的一份樣帶落到了寶麗多唱片的星探克里斯·帕里手裏,後者在1978年9月將治療樂隊簽入自己新成立的隸屬於寶麗多唱片的新廠牌Fiction Records旗下。[17] 1978年12月22日,樂隊在Small Wonder Records發行了他們的首張單曲《Killing an Arab》。此曲同時受到了人們的稱讚和指責:儘管單曲由於其激進的標題受到了種族仇視的指責,但此歌曲實際上是以法國存在主義作家 加繆 的小說《局外人》為基礎創作而成的。[18] 樂隊選擇於1979年再版此張單曲,並在唱片上貼上了否認種族歧視的標籤。《NME》早期的一篇關於樂隊的文章寫道:「(治療樂隊)就像一股從城郊向煙霧瀰漫的首都酒吧及俱樂部吹來的清新空氣」,並指出「隨着約翰·皮爾的推廣以及特邀演奏而排滿的日程表,樂隊能否繼續保有(音樂上)別具一格的生活情趣,仍有待觀察。」[19]
1979年3月,樂隊發行了首張專輯《Three Imaginary Boys》。由於樂隊成員並不熟悉錄音工作,克里斯·帕里和錄音工程師邁克·赫奇斯掌管了錄音的全過程。然而樂隊對他們的首張專輯感到不滿意,尤其是史密斯。他在1987年的一次採訪中坦承:「很多東西都很膚淺——我當時甚至也不喜歡它。有人批評它很膚淺,我認為他們是有道理的。甚至當我們製作完成後,我還想添加一些我認為更有內涵的東西。」[20] 同年6月,樂隊發行了第二張單曲《Boys Don't Cry》。
8月至10月期間,樂隊作為蘇西與女妖的演出嘉賓,在英格蘭、北愛爾蘭、蘇格蘭和威爾斯進行Join Hands巡演。在蘇西與女妖的錄音結他手約翰·麥凱(John Mckay)中途離隊後,羅伯特·史密斯臨時加入了該樂隊以填補空缺,在巡演中身兼二職。[21] 這一段經歷對史密斯影響深刻:「在與蘇西與女妖樂隊合作的第一個晚上,我被演奏的力量所震撼。這與我們對治療樂隊所做的事情非常不同。在此之前,我希望我們能像吵鬧公雞樂團(Buzzcocks)或埃爾維斯·科斯特洛一樣,成為一個龐克版的披頭四樂隊。成為蘇西與女妖成員的這段經歷確實改變了我對所做事情的態度。」[22]
治療樂隊的第三張單曲《Jumping Someone Else's Train》在1979年10月上旬發行。[23] 緊接着,鄧普西由於對史密斯為即將發行的專輯所寫的素材反應冷淡而被「解僱」,於是他加入了The Associates樂隊。同時,The Magazine Spies樂隊的低音結他手西蒙·蓋洛普和琴鍵手馬蒂厄·哈特利加入了治療樂隊。同年11月至12月,The Associates樂隊作為嘉賓,同治療樂隊和The Passions樂隊參加了英格蘭地區 Future Pastimes Tour 的巡演。治療樂隊的新陣容在此期間演奏了數首新專輯中的歌曲。[24] 同時,史密斯、托爾赫斯特、鄧普西、蓋洛普、哈特利和湯普森組建了一支衍生樂隊,由一些家人和朋友擔任和音,並由當地的郵遞員弗蘭基·貝爾(Frankie Bell)擔任主音歌手,在12月以「Cult Hero」的名義發行了一張7英寸單曲。[25]
由於樂隊在第一張專輯中缺乏創意,史密斯在樂隊1980年發行的的第二張專輯《Seventeen Seconds》中發揮了更大的影響力。[26] 這張專輯由他和邁克·赫奇斯共同創作,並在英國單曲排行榜上排名第20位。專輯中的單曲《A Forest》成為樂隊第一首熱門單曲,在單曲榜上排名第 31 位。[27] 這張專輯與人們印象中治療樂隊的聲音有所不同,赫奇斯將其描述為「憂鬱、大氣,與《Three Imaginary Boys》非常不同」。[28] NME在對該專輯的評論中表示:「對於像治療樂隊這樣年輕的樂隊來說,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涵蓋了如此多的音樂類型,令人驚訝。」[29] 與此同時,史密斯開始擔心所謂「反形象」(anti-image)的概念。[30] 史密斯告訴媒體,他對與「反形象」有關的聯想感到厭煩,因為一些人認為這是「精心偽裝他們的平凡」,他表示:「我們必須擺脫那個反形象的東西,畢竟那並不是我們一開始創造出來的,而且看起來好像我們是在故意變得更晦澀。我們只是對傳統搖滾形象不感興趣。整件事真的變得失控了。」[31] 同年,《Three Imaginary Boys》在美國市場上被重新包裝為《Boys Don't Cry》,並添加了新的藝術作品和修改後的曲目列表。為宣傳這兩個版本,治療樂隊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世界巡演。巡演結束後,馬蒂厄·哈特利離開了樂隊,並稱:「我意識到這個樂隊正在走向自殺式的、陰鬱的音樂——我對這種東西根本不感興趣。」[32]
1980年,樂隊和赫奇斯一起製作並發行了第三張專輯《Faith》。[33] 這張專輯進一步加劇了《Seventeen Seconds》中的陰鬱情緒,在英國排行榜上最高排名第14位。[27] 專輯的盒式磁帶中包含了動畫影片《Carnage Visors》的器樂配樂,該動畫是樂隊1981年巡演的開場動畫。[34] 1981年末,治療樂隊發行了單曲《Charlotte Something》。到這時,樂隊音樂中的陰鬱情緒已經對成員們的生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們「陷入了殘忍的困境」。有時史密斯會被他在舞台上展現的角色所吞噬,最後流着淚結束演出。[35]
1982年,治療樂隊錄製並發行了《Pornography》。這是樂隊早期「壓抑沮喪」三部曲的最後一張專輯,鞏固了樂隊作為新興哥德搖滾傳播者之一的地位。[36] 史密斯表示,在錄製《Pornography》期間,他「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壓力,但這與團隊無關,而與我的性格、年齡和性格有關。我想我在《Pornography》這張專輯上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回想並了解了其他人對當時所發生的事情的看法後,當時我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20] 蓋洛普這樣描述這張專輯:「虛無主義佔據了整張專輯……我們唱『即使我們都死了也沒關係(It doesn't matter if we all die)』,而這正是我們當時的想法。」帕里擔心這張專輯沒有適合廣播播放的熱門歌曲,並要求史密斯和製作人菲爾·索納利潤色歌曲《The Hanging Garden》,並將其作為單曲發行。[37] 儘管樂隊擔心這張專輯不會取得商業成功,《Pornography》還是成為了樂隊的第一張英國十大專輯,排名第8位。[27]
《Pornography》發行後,樂隊又進行了名為「十四個露骨時刻」(Fourteen Explicit Moments)的巡演。樂隊首次採用了他們標誌性的大而高的頭髮造型,並在臉上塗抹口紅。[38] 巡演結束時,西蒙·蓋洛普與羅伯特·史密斯在酒吧打了一架,隨後前者離開了樂隊。在接下來的18個月裏,兩人沒有任何的交談。[39] 史密斯隨後擱置了治療樂隊,並於1982年11月重新加入了蘇西與女妖樂隊,擔任主音結他手。[40] 他隨後成為該樂隊的全職成員,並被推薦為樂隊主音歌手,甚至還在現場視頻和專輯《Nocturne》中出現。隨後,史密斯和蘇西與女妖樂隊一起錄製了專輯《Hyæna》,但在1984年6月,即專輯發行前兩周離開了樂隊,決定專注於治療樂隊。[41]
隨着蓋洛普的退出以及史密斯和蘇西與女妖的合作,有關樂隊解散的謠言四起。1982年12月,史密斯對雜誌《Melody Maker》稱:「治療樂隊真的還存在嗎?我自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已經到了我不想再以這種形式工作的地步了。」他隨後補充道,「無論發生什麼,我、勞倫斯和西蒙都不會再在一起了。我知道這一點。」[42]
克里斯·帕里很擔心治療樂隊的狀況,並確信解決樂隊目前困境方案是重塑其音樂風格。帕里設法說服史密斯和托爾赫斯特接受這個想法,他稱:「這對羅伯特很有吸引力,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想摧毀治療樂隊。」[43] 兩人於1982年末發行了單曲《Let's Go to Bed》,其中托爾赫斯特擔任琴鍵手而非鼓手。雖然史密斯將這首一次性寫成的單曲稱為「愚蠢的」流行歌曲,[44] 但它在英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並在單曲榜上排名第44位,[27] 還進入了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前 20 名。隨後在1983年,兩首更成功的歌曲:基於合成器的《The Walk》達到了第12名,《The Love Cats》則達到了第7名,並成為了樂隊第一首英國十大熱門單曲。[27][45] 這些單曲及其B面都被收錄在1983年發行的合輯《Japanese Whispers》中。 [46]
1984年,治療樂隊發行了一張迷幻搖滾專輯《The Top》,史密斯在這張專輯中演奏了除鼓(由安迪·安德森演奏)和色士風(由Malice樂隊的早期成員珀爾·湯普森演奏,他後來正式加入了治療樂隊)之外的大部分樂器。這張專輯在英國排名前十,也是他們第一張在美國打入Billboard 200的錄音室專輯,排名第180位。[27][47] 《Melody Maker》雜誌稱讚這張專輯為「永不過時的迷幻搖滾」,同時發出疑問,「我還沒有遇到任何人可以告訴我治療樂隊為什麼如此受歡迎」。[48] 治療樂隊隨後與湯普森和安德森一起開始了他們的「Top Tour」全球巡演,並由擔任專輯製作人的菲爾·索納利演奏貝司。 治療樂隊於 1984 年底發行的第一張現場專輯《Concert》收錄了這次巡演的錄音。巡演即將結束時,安德森因破壞酒店房間而被解僱,取而代之的是鮑里斯·威廉姆斯,他曾是樂隊Thompson Twins的巡演鼓手。[49][50] 不久後,索納利也因為巡演的壓力而離開。[51] 這段時間,治療樂隊的前低音結他手西蒙·蓋洛普組建了Fools Dance樂隊,並在加里·比德爾斯(Gary Biddles)的調節下,與史密斯和解,重新加入了治療樂隊。[52] 史密斯對蓋洛普的回歸感到欣喜若狂,並向《Melody Maker》稱:「我們又是一個團體了。」[53]
1985年,史密斯、托爾赫斯特、蓋洛普、威廉姆斯和湯普森組成的新陣容發行了專輯《The Head on the Door》。這張專輯成功地將樂隊音樂中樂觀和悲觀的方面結合在一起。[54] 這張專輯在英國排名第7位,在美國排名第59位。[27][47] 這次成功部分歸功於該專輯的兩首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單曲《In Between Days》和《Close to Me》。繼專輯和世界巡演之後,樂隊於1986年以三種形式發行了單曲合輯《Standing on a Beach》(每種形式都有不同的曲目列表和特定標題)。這張合輯進入了美國排行榜前50位。[47] 樂隊隨後進行巡迴演出以支持該合輯,並發佈了在法國南部拍攝的節目《The Cure in Orange》的VHS和激光光碟。在此期間,樂隊在歐洲(特別是法國、德國和比荷盧三國)人氣極高,並且在美國和加拿大也越來越受歡迎。[55]
1987年,樂隊在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演出,成為第一批在那裏舉行大型音樂會的英國另類搖滾樂隊。[56] 由於購買假票的樂迷被拒絕入場,音樂會最終以一片騷亂結束。[57] 樂隊直到2013年才再次回到阿根廷進行演出。[56]
1987年5月,樂隊發行了雙專輯《Kiss Me, Kiss Me, Kiss Me》。該專輯在英國排名第6位,在多個國家排名前十,[58] 並且首次進入美國前40名(排名第35位)。這張專輯還在美國獲得了白金唱片認證。[27][47][59] 專輯的第三首單曲《Just Like Heaven》是樂隊迄今為止在美國最成功的單曲,也是他們第一首打入 Billboard 前 40 名的單曲。[47] 這張專輯還製造了另外三首熱門單曲。專輯發行後,樂隊聘請了羅傑·奧唐納(他曾是樂隊the Psychedelic Furs的巡演琴鍵手,也是威廉姆斯的老朋友)來補充托爾赫斯特的工作,同時讓湯普森專注于吉他。在隨後的巡演中,托爾赫斯特的酗酒開始影響他的表演能力。[60]
1989年,治療樂隊發行了廣受好評的專輯《Disintegration》,並在英國排名第3位,成為他們迄今為止排名最高的專輯。專輯中的《Lullaby》《Lovesong》《Pictures of You》三首單曲在英國和德國排名前30位。[27][61] 專輯在美國排行榜上達到了第12位,[47] 在美國發行的首支單曲《Fascination Street》在美國現代搖滾排行榜上排名第一,但很快就被樂隊的第三支美國單曲《Lovesong》所超越,後者在美國流行音樂榜上排名第二(這是樂隊唯一一支進入美國前十名的單曲)。[47] 到1992年,專輯的全球銷量已超過300萬張。[62]
在專輯的製作期間,樂隊成員給史密斯下了最後通牒:除非托爾赫斯特離開,否則他們就都會退出樂隊。[63] 1989年2月,托爾赫斯特向媒體宣佈退出樂隊。[64] 最終,奧唐納成為了樂隊的正式成員,而樂隊的創始成員只剩下史密斯一人。史密斯將托爾赫斯特的離隊歸因於後者能力下降以及酗酒問題,「他在所有事情上都格格不入,這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害的」。[65] 由於托爾赫斯特在專輯錄製期間仍在成員名單中,因此專輯的內頁註釋將其標記為演奏「其他樂器」,並把他列為每首歌的共同創作者。然而據透露,由於酗酒,除了《Homesick》外,[66] 托爾赫斯特對專輯其餘部分的貢獻微乎其微。[66]
隨後,樂隊在美國成功舉行了巡演。1989年9月6日,樂隊在洛杉機環球露天劇場舉行的1989年MTV音樂錄像頒獎典禮上表演了歌曲《Just Like Heaven》。[67] 1990年5月,奧唐納退出樂隊,由佩里·巴蒙特取代其工作。巴蒙特同時還在樂隊中演奏琴鍵和結他,自1984年以來亦是樂隊的固定巡演成員。[68] 11月,樂隊發行了名為《Mixed Up》的混音合輯。1991年,樂隊榮獲全英最佳樂隊獎。[69] 同年,托爾赫斯特對史密斯和Fiction Records公司提起版權訴訟,聲稱他和史密斯共同擁有「The Cure」這個名字。這場訴訟最終以1994年史密斯的勝訴而告終。
與此同時,樂隊返回錄音室錄製並在1992年發行了他們的下一張專輯——《Wish》。[70] 這張專輯在英國排名第1位,在美國排名第2位,並貢獻了國際熱門單曲《High》和《Friday I'm in Love》。[27][47] 專輯還獲得了1993年格林美獎最佳另類音樂專輯的提名。[71] 1993年秋天,樂隊發行了現場專輯《Show》和《Paris》,其中收錄了他們 Wish 世界巡演的錄音。[72][73]
1994 年,樂隊為電影《烏鴉》創作了歌曲《Burn》,並在Billboard 200的專輯排行榜上名列第1位。[74] 在下一張錄音室專輯發行前,樂隊的陣容再次發生了變化。[75] 珀爾·湯普森離開了樂隊去參與Page and Plant的巡演;[76][77] 鮑里斯·威廉姆斯也退出了樂隊,他的工作由新鼓手傑森·庫珀替代;[77] 羅傑·奧唐納在闊別四年後回歸,擔任琴鍵手。[75] 1994年,樂隊開始了下一張專輯的錄音工作。當時只有羅伯特·史密斯和佩里·巴蒙特在場;隨後,西蒙·蓋洛普從病假中歸來,之後傑森·庫珀和奧唐納也加入了錄音工作。[78][79]
1996年發行的專輯《Wild Mood Swings》,與樂隊之前的專輯相比顯得反響不佳,標誌着樂隊商業巔峰期的結束。[80] 1996年,樂隊進行了世界巡演以宣傳該專輯。1997年,樂隊發行了合輯《Galore》,收錄了他們在1987年至1997年間發行的所有單曲,其中亦收錄了由曾長期擔任大衛·寶兒結他手的里夫斯·加布雷爾斯演奏的新單曲《Wrong Number》。[81] 1998年,樂隊為電影《X檔案:征服未來》創作了歌曲《More Than This》。[82]
由於他們與唱片公司的合同只剩下最後一張專輯,加上《Wild Mood Swings》和合輯《Galore》在商業上的平淡反響,史密斯認為樂隊的終結可能即將到來。因此,他想要製作一張能夠反映樂隊更為嚴肅一面的專輯。[83] 2000年,《Bloodflowers》發行(原定於1998年發行),並獲格林美獎提名。[84] 據史密斯稱,這張專輯同《Pornography》和《Disintegration》共同組成了樂隊的「三部曲」(Trilogy)。[85] 此後的九個月,樂隊開啟了名為 Dream 的巡演。[86] 2001年,治療樂隊離開了Fiction Records公司,並發行了合輯《Greatest Hits》和 DVD,其中收錄了他們多首歌曲的MV。[87] 樂隊亦發行了現場視頻DVD《The Cure: Trilogy》,記錄了樂隊2002年11月11日至12日在柏林的 Trilogy 演出。
2003年,樂隊與格芬唱片公司簽約。[88] 2004年,他們在Fiction Records公司上發行了一套合輯,名為《Join the Dots: B-Sides & Rarities, 1978-2001 (The Fiction Years)》。這張專輯在Billboard 200專輯排行榜上最高排名第106位。[47] 2004年,樂隊發行了第12張錄音室專輯《The Cure》。該專輯於當年7月首次在大西洋兩岸同時進入前10名。[27][47] 5月,樂隊為宣傳專輯,參加了科切拉音樂節。7月24日至8月29日,樂隊參加了 Curiosa 旅行音樂節。[89][90]
2005年5月,奧唐納和巴蒙特被樂隊解僱。[91][92] 奧唐納聲稱,史密斯正在考慮將樂隊人數縮減為三人。此前,奧唐納還說過,他是通過一個粉絲網站才得知樂隊即將舉行巡演的消息,並補充道:「在近二十年後仍然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得知消息,我感到很難過。我本抱有更高的期望。」[93] 樂隊的剩餘成員——史密斯、蓋洛普和庫珀——在此後以三人組的形式多次亮相,直到2005年珀爾·湯普森返回樂隊。[94] 2005年7月,樂隊在巴黎的現場八方慈善音樂會上進行了表演。[95]
2006年,治療樂隊開始為他們的第13張專輯創作並錄製素材[96] 為了製作這張專輯,樂隊推遲了原定於2007年8月的北美「4Tour」,並將演出日期重新安排在2008年春季。[97][98] 在專輯發行前的幾個月里,他們在每月的13日或臨近13日時,分別發行了四首單曲和一張EP,分別是《The Only One》、《Freakshow》、《Sleep When I'm Dead》、《The Perfect Boy》和《Hypnagogic States》。2008年10月,樂隊發行了第13張錄音室專輯《4:13 Dream》。與他們之前發行的專輯相比,《4:13 Dream》在英國的商業成績並不理想,只在排行榜上停留了兩周,最高排名僅第33位。2009年2月,治療樂隊獲得了新音樂快遞音樂獎。[99]
2011年,奧唐納回歸樂隊。隨後,樂隊在繽紛悉尼音樂節上進行演出。[88] 這場音樂會是他們「Reflections」系列音樂會的第一場,他們在音樂會上完整地演唱了前三張專輯。[100] 2011年,樂隊還進行了其他7場「Reflections」音樂會,其中倫敦1場,紐約3場,洛杉磯3場。[101] 9月27日,治療樂隊被提名為2012年入選搖滾名人堂的候選樂隊。[102]
在《NME》2012年3月的封面文章中,樂隊宣佈他們將在歐洲一系列夏季音樂節上演出,其中包括利茲/雷丁音樂節。[103][104] 5月1日,珀爾·湯普森宣佈他將第二次離開樂隊。[105][106] 5月26日,樂隊開始了為期19天的歐洲夏季音樂節巡演,首先在粉紅娃娃音樂節上亮相,結他手裏夫斯·加布雷爾斯也加入了巡演。同一天,樂隊宣佈加布雷爾斯將在巡演中替補出場,但此時他還不是樂隊的正式成員。[107][108][109] 巡演開始幾周後,樂隊決定邀請加布雷爾斯正式加入樂隊,他接受了邀請。[110] 2013 年,樂隊在南美進行了巡演,除1996年在巴西舉辦的兩場音樂會之外,這是他們自1987年來首次在南美洲的演出。[111]
2014年初,史密斯宣佈樂隊將於當年晚些時候發行《4:13 Dream》的後續專輯《4:14 Scream》。這些版本將被編譯成一張雙專輯,名為《4:26 Dream》。然而,這個項目最終不了了之。[112][113][114] 在2014年11月18日的一張致敬保羅·麥卡尼的專輯《The Art of McCartney》中,樂隊翻唱了披頭四樂隊的歌曲《Hello, Goodbye》,由保羅的兒子詹姆斯·麥卡尼客串演唱和演奏琴鍵,MV於2014年9月9日發佈。[115] 羅伯特·史密斯還在專輯的附贈光碟中翻唱了保羅的歌曲《C Moon》。[116] 2015年夏天,樂隊專輯《Disintegration》的歌曲《Plainsong》在電影《蟻人》的一個片段中被使用,但沒有正式出現在電影的配樂表中。[117]
2018年六月,治療樂隊參加並領銜了倫敦的Meltdown音樂節。[118] 史密斯邀請了一些他個人喜愛的樂隊在音樂節上演出,如九寸釘、我的血色情人節、盲音合唱團、Placebo、狂躁街道傳教者、克里斯汀·赫什等。[119] 2018年7月7日,樂隊在海德公園舉辦了他們的40周年紀念音樂會。[120] 2018年的世界唱片店日,樂隊發行了重製豪華版的《Mixed Up》以及名為《Torn Down》的續作。[121]
2019年3月30日,史密斯在接受《滾石》雜誌採訪時透露了樂隊的下一張專輯:「這是我們20年來第一次再次踏入錄音室——這裏實際上是(皇后合唱團)曾經錄製《波西米亞狂想曲》的地方。這些歌曲的長度基本上都是10分鐘、12分鐘。我們錄製了19首歌曲。所以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我們會在夏天開始前完成錄製,並且用一個夏天的時間來混音。至於發行時間,我不知道,10月?萬聖節!來吧!」[122] 在7月5日發表於《NME》的採訪中,史密斯稱樂隊將在2019年8月重新錄製四分之三的歌曲,「我希望它能在2019年發佈,如果不能的話,我會很痛苦的」。[123] 不過,樂隊在接下來的四年內仍未發佈任何的錄音室作品。
2019年,樂隊開啟了夏季巡演,總計23場。樂隊直播了5月30日在悉尼的最後一場演出。[124] 2019年10月,樂隊在Austin City Limits Music Festival上進行演出。[125] 當月晚些時候,樂隊發行了現場專輯《40 Live: CURÆTION-25 + Anniversary》,收錄了樂隊2018年在Meltdown音樂節和海德公園的全部演出。[126]
2021年6月,史密斯在採訪中提到了兩張新專輯,稱「其中一張非常非常陰鬱,而另一張則不然」,透露稱專輯的錄音工作已經完成,「我只需要決定去混音哪一張」。[127][128] 2021年8月15日,低音結他手西蒙·蓋洛普在他的社交媒體上發文,稱他已經離開了治療樂隊。[129] 羅伯特·史密斯和樂隊並未就他的退出發表正式聲明,[130] 而蓋洛普隨後刪除了這條帖子。2021年10月14日,蓋洛普稱他仍然在樂隊中。[131]
2022年3月,史密斯確認了樂隊的新專輯名為《Songs of a Lost World》,這是樂隊兩張專輯企劃中的第一張。[132] 2022年5月,史密斯提供新消息稱專輯將在10月樂隊歐洲巡演之前發行。[133] 然而,儘管樂隊在巡演時演奏了部分新曲目,專輯仍未發行。在2022年10月6日拉脫維亞里加的演出上,佩里·巴蒙特重返樂隊,並為樂隊的Lost World巡演做準備。[134] 2023年3月,樂隊宣佈了名為「Shows of a Lost World」的北美巡演。[135] 史密斯直言不諱地反對Ticketmaster的動態定價模式和壟斷門票的黃牛,並將基本票價定至20美元;[136][137] 他還與售票公司協商,向先前購買了高價票的歌迷們退款。[138]
2024年9月,樂隊開始向一些在樂隊網站上註冊過郵箱的歌迷寄出神秘的明信片,並在羅伯特·史密斯家鄉的一家酒吧張貼海報,那裏也是治療樂隊早期經常演出的場所。9月13日,樂隊透露他們16年來的第一張專輯《Songs of a Lost World》將於2024年11月1日發行。[139] 9月26日,樂隊發行了他們新專輯中的第一首單曲《Alone》。該專輯由史密斯和保羅·科克特共同製作,後者曾與史密斯在《Bloodflower》中進行過合作。[140][141]
治療樂隊一般被認為是哥德搖滾的代表樂隊之一。[142][143][144] 然而,樂隊成員經常拒絕被分類,特別是被看作哥德搖滾樂隊。羅伯特·史密斯在2006年表示「『治療樂隊』這個名字上仍然貼着『哥德』的標籤,真的是太可憐了」,並補充道,「我們無法被定義。我想我們出道的時候是有些後龐克的,但總的來說並非如此……不論如何,我們的風格就是『治療風格』」。[145]
儘管外界經常將這隻樂隊同黑暗、陰鬱的音樂聯繫在一起,但治療樂隊也創作了許多歡快的歌曲,並在新浪潮音樂運動中佔有一席之地。[146] 《Spin》雜誌曾稱,「治療樂隊一直是一隻非此即彼的樂隊:……羅伯特·史密斯要麼沉溺在哥德式的悲傷中,要麼就是在舔着他沾滿口紅的手指上粘稠、甜蜜的棉花糖」。[147] 2004年,史密斯稱:「一直以來,人們都在說我們是一支哥德樂隊,這其實是自相矛盾的……對出租車司機來說,我是那個唱着《Friday I'm in Love》而非《Shake Dog Shake》或《One Hundred Years》的傢伙。」[148]
治療樂隊的音樂通常被描述為「佔據主導地位、旋律優美的低音線;有些做作、令人窒息的人聲;以及歌詞上對存在主義的痴迷,和近乎文學性的絕望」。[149] 樂隊大部分歌曲的製作流程都是首先由史密斯和蓋洛普創作鼓點和低音線,兩人在家裏錄製音樂樣本,然後再帶到錄音室進行微調。[150] 史密斯在1992年稱,「當人們談論『治療樂隊歌曲』時,他們指的是以六弦低音結他、木結他和我的聲音為基礎的歌曲,再加上Solina的弦樂音效」[150],在此基礎上,「層層疊加上結他和合成器」。[151] 自《Seventeen Seconds》以來,琴鍵一直是樂隊編曲的重要組成部分;而隨着在《Disintegration》中的廣泛使用,琴鍵在治療樂隊歌曲中愈加佔據重要地位。[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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