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穆(489年—530年11月1日),字天穆[1],河南郡洛陽縣(今河南省洛陽市東)人,追尊魏平文帝拓跋鬱律的後裔,使持節、侍中、驃騎大將軍、司空文公、都督雍州諸軍事、雍州刺史元長生長子,北魏宗室、官員。
元天穆個性溫和忠厚,相貌美麗,善於射箭,有能幹的名聲。虛歲二十時以員外散騎侍郎為起家官,轉任員外散騎常侍、嘗食典御,又兼領太尉掾[1]。六鎮之亂時,尚書令李崇和廣陽王元淵北征,元天穆作為太尉掾奉命慰勞各路軍隊。經過秀榮郡時,爾朱榮見到元天穆法令整齊,有將帥的氣質,深相結交,約為兄弟。不久,爾朱榮請求任命元天穆為行台,朝廷不同意,改授任元天穆別將,命令他前赴秀榮。當時,北部邊鎮紛擾混亂,各地紛紛起兵,六鎮蕩然無存,不再有捍衛北魏邊境的作用,只有爾朱榮在要道上履行職責,招集逃散流亡的人。元天穆因為是爾朱榮的心腹,出任西北道行台、征虜將軍、并州刺史[2][3][1]。元天穆後跟隨爾朱榮鎮壓六鎮起義,得勝後封聊城縣開國伯,加號安北將軍,其餘官職如故,又代理撫軍將軍,兼任尚書行台[1]。
爾朱榮帶兵前往洛陽,元天穆參與了他開始時的謀劃,爾朱榮命令元天穆留守,作為後援。魏孝莊帝元子攸登基後,元天穆作為爾朱榮寵信的人,在建義元年四月癸卯(528年5月20日)特委任為太尉公,封上黨王[4][5][6],食邑三千戶,又出任侍中、兼領軍將軍、使持節、驃騎大將軍、京畿大都督[1],徵召前往京城。爾朱榮討伐葛榮,建義元年六月癸卯(528年7月19日),魏孝莊帝詔令元天穆出任使持節、都督東北道諸軍事、大都督,率領都督宗正珍孫、奚毅、賀拔勝、爾朱陽都等人帶領京城的軍隊前往沁水討伐任褒,支援爾朱榮[7][8]。永安元年九月乙丑(528年10月9日),魏孝莊帝元子攸詔令元天穆討伐葛榮,駐紮於朝歌以南[9]。爾朱榮生擒葛榮,元天穆也增加食邑,與之前的食邑總計三萬戶。元天穆很快監修國史,出任錄尚書事,永安元年十一月戊寅(528年12月21日),元天穆出任大將軍、開府,世襲并州刺史[10][11][12][3]。
當初杜洛周和鮮于脩禮作亂,瀛州和冀州等州的人大多避難南逃。幽州前平北府主簿河間邢杲率領部曲,屯駐佔據鄚城,以抗拒杜洛周和葛榮,將近三年。等到廣陽王元淵等人戰敗後,邢杲南渡黃河居住在青州北海郡境內。靈太后詔令流民所在的地方都加以安置僑郡僑縣,選擇豪強擔任太守和縣令來安撫鎮守。當時青州刺史元世雋上表請求設置新安郡[需要消歧義],以邢杲為太守,沒有得到回覆。遇到尚書台淘汰新設置的郡縣,又以邢杲堂侄邢子瑤資歷在邢杲之前,任命邢子瑤為河間郡太守。邢杲深感恥辱憤恨,於是反叛。各地流民原先為當地土著欺負輕視,聽說邢杲起兵叛逆,相繼來追隨他,很快部眾就超過十萬人。反叛的人掠奪劫掠村莊塢堡,危害百姓,齊地的人稱他們為「吃榆樹葉的賊人」。此前,黃河以南的人經常嘲笑黃河以北的人喜好吃榆樹葉,所以用這稱呼他們。邢杲向東劫掠光州,直到海濱而返回,又擊敗都督李叔仁的軍隊。永安二年三月壬戌(529年4月4日),魏孝莊帝詔令元天穆與高歡討伐邢杲[13]。永安二年四月辛丑(529年5月13日),元天穆和高歡在齊州的濟南大敗邢杲,邢杲請求投降,被送到京城,在都市中被斬首[14],元天穆獲增加食邑一萬戶[15][16]。
當時元顥乘着北魏軍力空虛攻佔滎陽,魏孝莊帝撤退到黃河以北,元顥進入京師。永安二年(529年)五月,費穆與元天穆平定齊地以後,回師準備攻擊元顥。元天穆等人率領四萬人攻克大梁,派遣費穆率領兩萬人圍攻虎牢,元顥派遣陳慶之進攻費穆。將要攻克虎牢的時候,元天穆因為害怕元顥的勢力,將要率領軍隊向北渡過黃河,元天穆對行台郎中濟陰溫子升說:「您想要回洛陽,還是隨我北渡?」溫子升說:「皇上因為虎牢失守,才導致目前的狼狽局面。元顥剛進入洛陽,人心不穩,現在前往討伐他,必然是有征伐而無戰事。王如果攻克平定了京城,逢迎皇帝大駕回京,這是齊桓公、晉文公的功勳。放棄這一舉動北渡黃河,私下替大王可惜。」元天穆認為有理卻不能採用,從畢公壘向北渡過黃河[17][18][19][20][21],與魏孝莊帝在河內郡匯合。爾朱榮因為天氣炎熱,想要退兵,元天穆苦苦堅持不同意,爾朱榮才聽從了。魏孝莊帝回到洛陽後,於永安二年七月甲戌(529年8月14日)任命元天穆為太宰、司徒公,給予儀仗和鼓吹,增加食邑總計七萬戶[22][23]。七月乙亥(529年8月15日),魏孝莊帝在都亭設宴慰勞爾朱榮、元天穆以及北來的都督將領,按照等級賜給賞賜[24]。八月乙亥(529年10月14日),魏孝莊帝詔令車騎將軍奚毅授予天柱大將軍爾朱榮、太宰元天穆以其多餘的功勳施給祖父叔伯高齡者為州郡牧守,各有等級[25]。
元天穆作為北魏疏遠的宗室,原本沒有恩德威望,倚仗着爾朱榮,爵位和官位尊貴至極,當時炙手可熱,朝野對他極其恭敬,王公以下每天都擠滿了他的家門,元天穆接受賄賂,珍寶堆積。但是元天穆寬厚待人,不被當時的人特別痛恨。魏孝莊帝以元天穆是爾朱榮的黨羽,外表上表示寵愛尊敬,詔令元天穆乘坐車馬出入大司馬門。元天穆與爾朱榮互相依靠,感情特別深。爾朱榮常常以兄長的禮節對待元天穆,爾朱世隆等人雖然是爾朱榮的子侄,地位待遇已經很高,仍然畏懼元天穆。元天穆曾經說過爾朱世隆的過失,爾朱榮立即杖打爾朱世隆,他就是如此受到爾朱榮的親近信任。魏孝莊帝心中畏懼厭惡元天穆,永安三年九月辛卯(530年10月25日),爾朱榮和元天穆從晉陽前往洛陽朝見,九月戊戌(530年11月1日)在明光殿被魏孝莊帝設置的伏兵一起殺死[26],元天穆時年虛歲四十二。魏節閔帝元恭初年,追贈元天穆侍中、丞相、都督十州諸軍事、柱國大將軍、假黃鉞、雍州刺史,上黨王如故,諡號武昭,普泰元年八月戊戌朔十一日戊申(531年9月7日)遷葬於京城西北二十里[27][28][1]。
- 拓跋乙斤,北魏太子瞻事、使持節、左將軍、肆州刺史、襄陽景侯[1]
- 元長生,北魏使持節、侍中、驃騎大將軍、司空文公、都督雍州諸軍事、雍州刺史[1]
《漢魏南北朝墓誌匯編·黃鉞柱國大將軍丞相太宰武昭王墓誌》:魏故使持節侍中太宰丞相柱國大將軍假黃鉞都督十州諸軍事雍州刺史武昭王墓誌」王諱天穆,字天穆,河南洛陽人也。層構與乾元同極,鴻祚共坤載為基。赤字天啟之徵,綠圖靈」命之瑞。故以式光於玉板,備紀於金縢者矣。太祖平文皇帝之後。高梁神武王之玄孫。領軍」將軍松滋武侯之曾孫。太子瞻事使持節左將軍肆州刺史襄陽景侯之孫。使持節侍中驃騎」大將軍司空文公都督雍州諸軍事雍州刺史之長子。誕累葉之崇基,繼重光之盛烈,協七緯」之精,苞五常之性。淵乎若仁,悠然似道,千刃莫測其高,萬頃不知其廣。神質自成,孤貞特秀,八」素九區之理,靡不洞其幽源;三墳五典之書,故以極其宗致。又雄光桀出,武藝超倫,彎弧四石,」矢貫七札,白猿不得隱其層林,紫貂無以逃其潛穴。子房幃幄之謀,田單攻取之術,故以囊括」於心衿,載盈於懷抱矣。起家除員外散騎侍郎。以王器量清懋,識裁通敏,除員外散騎常侍嘗」食典御。臺府初開,爰祗顯命,領太尉掾。於時塞虜叩關,山胡叛命,封豨實繁,長蛇薦筮。以王忠」義夙章,威略兼舉,董率之任,僉議斯歸。充西北道行臺除征虜將軍并州刺史。及王師電擊,妖」寇霜摧,威略既明,庸勳有典。除聊城縣開國伯加安北將軍,餘官如故。遂假撫軍將軍兼尚書」行臺。孝昌三年,牝雞失德,雄雉亂朝。肅宗暴崩,禍由酖毒。天柱為永世恆捍,王實明德茂親,」同舉義兵,剋定京邑。除太尉公,爵上黨王,食邑三千戶。仍除侍中兼領軍將軍使持節驃騎大」將軍京畿大都督。魏雖舊邦,革命唯新,王業艱難,事同草創。王內奉絲綸,中總周衛,謨明之道」以宣,捍城之寄踰重。逆賊葛榮,鳩率凶攩,攻逼鄴城。以王道鏡臺端,德清槐列,文以興邦,武能」定亂,為使持節都督東北道諸軍事大都督,本官如故。天柱驅率熊羆,南出釜口,勒貔虎,北赴」漳源。兩軍雲會,三十餘萬,雷舉星奔,並驅濟進,鋒鏑暫交,醜徒鳥散。生擒葛榮並其營部,斬級」十萬,馬牛千億。於是殷衛剋定,河朔載清,文軌復同,車書更一。增邑通前三萬戶。加錄尚書事,」本官如故。又以王纂蔭乾暉,本枝皇幹,體密君親,義形家國;與天柱潛結玄圖,顯成大義,一舊」威靈,再造區夏;雖疏畫山川,開錫土宇,禮命光照,器像雕蔚,猶不足以詶靜難濟時之功,報扶」危定傾之績。除世襲并州刺史,本官、王如故。流民邢杲,肆毒三齊,屠村掠邑,攻剽郡縣。以王為」行臺大都督。王神武所臨,有徵無戰,伏屍同於長平,積器高於熊耳。遷位太宰,加翼保鼓吹,增」邑通前七萬戶。永安三年九月二十五日,運巨橫流,奄離禍酷。春秋四十二,暴薨於明光殿。年」及中興造運,聖明在馭,追贈侍中丞相都督十州諸軍事柱國大將軍假黃鉞雍州刺史,王」如故,謚曰武昭,禮也。以普泰元年八月戊戌朔十一日戊申遷葬於京城西北二十里。痛結三」靈,哀纏四緒,泉扃晝昏,松關夜楚,氣盡一朝,悲深萬古。其辭曰:」兩明交逝,五運代興,素精既謝,玄祚告徵。道符玉版,慶結金繩,若天之覆,如日之昇。神武秉德,」福善冥應,義均採藥,無德而稱。於穆君王,合和誕哲,道契淹門,義昺洙汭。聿奉休蹤,式揚清烈,」令問緝熙,徽風昭晰。厥初嘉合,戴筆鎖闈,高棲雲術,遠映辰暉。俟時龍躍,侍運鵬飛,立功以義,」成務惟機。數鍾九六,國步未康,北狄孔熾,西戎方強。旗鼓競進,烽候相望,秦隴幽沒,趙魏丘荒。」於昭我後,應期作宰,五典剋從,九工亮彩。雰沴時消,妖逋自潰,上協三靈,下清四海。蹈禮循刑,」崇仁履信,有享有通,無悔無吝。雲雷遄動,霜風驟震,遠無不歸,邇無不順,道邁伊周,勳侔齊晉。」吉凶同域,禍福相依,泰山其毀,良木不持。蕭蕭楊隴,杳杳泉扉,斜漢滅影,落日潛輝。縉紳曷仰,」社稷焉歸,敬鐫玄石,銘頌山基。
《魏書·卷十四·列傳第二》:天穆,性和厚,美形貌,善射,有能名。年二十,起家員外郎。六鎮之亂,尚書令李崇、廣陽王深北討,天穆奉使慰勞諸軍。路出秀容,爾朱榮見其法令齊整,有將領氣,深相結托,約為兄弟。未幾,榮請天穆為行台,朝廷不許,改授別將,令赴秀容。是時,北鎮紛亂,所在蜂起,六鎮蕩然,無復蕃捍,惟榮當職路沖,招聚散亡。天穆為榮腹心,除并州刺史。
《北史·卷十五·列傳第三》:天穆性和厚,美形貌,射有能名。六鎮之亂,尚書令李崇、廣陽王深北討,天穆以太尉使勞諸軍,路出秀容,見爾朱榮,深相結托,約為兄弟。未幾,改授別將,赴秀容,為榮腹心,除并州刺史。及榮赴洛,天穆參其始謀。莊帝踐阼,除太尉,封上黨王,征赴京師。後增封,通前三萬戶。尋監國史,錄尚書事,開府,世襲并州刺史。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癸卯,以前太尉公、江陽王繼為太師、司州牧;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相州刺史、北海王顥為太傅、開府,仍刺史;平東將軍、光祿大夫、清淵縣開國侯李延寔為太保,進封陽平王,尋轉太傅;安南將軍、并州刺史元天穆為太尉公,封上黨王;侍中、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楊椿為司徒公;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頓丘郡開國公穆紹為司空公,領尚書令,進爵為王;使持節、車騎大將軍、雍州刺史、上黨公長孫稚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為王,尋改封馮翊王;中軍將軍、殿中尚書元諶為儀同三司、尚書左僕射,封魏郡王;中軍將軍、給事黃門侍郎元頊為東海王;金紫光祿大夫、廣陵王恭為儀同三司。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癸卯,以前太尉、江陽王繼為太師、司州牧;以相州刺史、北海王顥為太傅、開府,仍刺史;封光祿大夫、清泉縣侯李延寔為陽平王,位太保,遷太傅;以并州刺史元天穆為太尉,封上黨王;以儀同三司楊椿為司徒;以儀同三司、頓丘郡公穆紹為司空,領尚書令,進爵為王;以雍州刺史長孫承業為開府儀同三司,進封馮翊王;以殿中尚書元諶為尚書右僕射,封魏郡王;以給事黃門侍郎元填為東海王。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十二·梁紀八》:癸卯,以江陽王繼為太師,北海王顥為太傅;光祿大夫李延寔為太保,賜爵濮陽王;并州刺史元天穆為太尉,賜爵上黨王;前侍中楊椿為司徒;車騎大將軍穆紹為司空,領尚書令,進爵頓丘王;雍州刺史長孫稚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賜爵馮翊王;殿中尚書元諶為尚書右僕射,賜爵魏郡王;金紫光祿大夫廣陵王恭加儀同三司;其餘起家暴貴者,不可勝數。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癸卯,以高昌王世子光為平西將軍、瓜州刺史,襲爵泰臨縣開國伯、高昌王。太尉公、上黨王天穆為大都督、東北道諸軍事,率都督宗正珍孫、奚毅、賀拔勝、爾朱陽都等討任褒。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二》:葛榮軍乏食,遣其僕射任褒將軍南掠至沁水。魏以元天穆為大都督東北道諸軍事,帥宗正珍孫等討之。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九月乙丑,詔太尉公、上黨王天穆討葛榮,次於朝歌之南。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戊寅,以上黨王天穆為大將軍、開府,世襲并州刺史。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二》:戊寅,魏以上黨王天穆為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世襲并州刺史。
《魏書·卷十四·列傳第二》:及榮赴洛,天穆參其始謀,乃令天穆留後,為之繼援。莊帝踐阼,天穆以榮之眷昵,特除太尉,封上黨王,征赴京師。榮之討葛榮,詔天穆為前軍都督,率京師之眾以赴之。榮擒葛榮,天穆增封,通前三萬戶。尋監國史,錄尚書事,開府,世襲并州刺史。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三月壬戌,詔大將軍、上黨王天穆與齊獻武王討邢杲。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辛丑,上黨王天穆、齊獻武王大破邢杲於齊州之濟南,杲降,送京師,斬於都市。
《魏書·卷十四·列傳第二》:初,杜洛周、鮮于脩禮為寇,瀛冀諸州人多避亂南向。幽州前北平府主簿河間邢杲,擁率部曲,屯據鄚城,以拒洛周、葛榮,垂將三載。及廣陽王深等敗後,杲南渡居青州北海界。靈太后詔流人所在皆置命屬郡縣,選豪右為守令以撫鎮之。時青州刺史元世雋表置新安郡,以杲為太守,未報。會台申汰簡所授郡縣,以杲從子子瑤資蔭居前,乃授河間太守。杲深恥恨,於是遂反。所在流人先為土人凌忽,聞杲起逆,率來從之,旬朔之間,眾逾十萬。劫掠村塢,毒害民人,齊人號之為「𦧟榆賊」。先是,河南人常笑河北人好食榆葉,故因以號之。杲東掠光州,盡海而還。又破都督李叔仁軍。詔天穆與齊獻武王討大破之。杲乃請降,傳送京師,斬之。增天穆邑萬戶。
《北史·卷十五·列傳第三》:初,杜洛周、鮮于修禮為寇,瀛、冀諸州人多避亂南向。幽州前平北府主簿河間邢杲擁率部曲,屯據鄚城,以拒洛周、葛榮,垂將三載。及廣陽王深等敗後,杲南度,居青州北海界。靈太后詔流人所在皆置,命屬郡縣,選豪右為守令以撫鎮之。時青州刺史元世雋表置新安郡,以杲為太守,未報。會台申休簡授郡縣,以杲從子子瑤資蔭居前,乃授河間太守。杲深恥恨,於是遂反。所在流人,先為土人陵忽,聞杲起逆,率來從之,旬朔之間,眾逾十萬。先是,河南人常笑河北人好食榆葉,故齊人號之為「𦧟榆賊」。杲東掠光州,盡海而還,又破都督李叔仁軍。詔天穆與齊神武討,大破之。杲乃請降,傳送京師斬之。
《梁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十六》:魏大將軍上黨王元天穆、王老生、李叔仁又率眾四萬,攻陷大梁,分遣老生、費穆兵二萬,據虎牢,刁宣、刁雙入梁、宋,慶之隨方掩襲,並皆降款。
《南史·卷六十一·列傳第五十一》:魏上黨王元天穆又攻拔大梁,分遣王老生、費穆據虎牢,刁宣、刁雙入梁、宋,慶之隨方掩襲,並降,天穆與十餘騎北度河。
《魏書·卷八十五·列傳文苑第七十三》:曾一日不直,上黨王天穆時錄尚書事,將加捶撻,子升遂逃遁。天穆甚怒,奏人代之。莊帝曰:「當世才子不過數人,豈容為此,便相放黜。」乃寢其奏。及天穆將討邢杲,召子升同行,子升未敢應。天穆謂人曰:「吾欲收其才用,豈懷前忿也。今復不來,便須南走越,北走胡耳!」子升不得已而見之。加伏波將軍,為行台郎中,天穆深加賞之。元顥入洛,天穆召子升問曰:「即欲向京師,為隨我北渡?」對曰:「主上以虎牢失守,致此狼狽。元顥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討之,必有徵無戰。王若克復京師,奉迎大駕,桓文之舉也。舍此北渡,竊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遣子升還洛,顥以為中書舍人。莊帝還宮,為顥任使者多被廢黜,而子升復為舍人。天穆每謂子升曰:「恨不用卿前計。」
《北史·卷八十三·列傳第七十一》:曾一日不直,上黨王天穆時錄尚書事,將加捶撻,子升遂逃遁。天穆甚怒,奏人代之。莊帝曰:「世才子不過數人,豈容為此便相放黜?」乃寢其奏。及天穆將討邢杲,召子升同行,子升未敢應。天穆謂人曰:「吾欲收其才用,豈懷前忿也?今復不來,便須南走越,北走胡耳!」子升不得已而見之。加伏波將軍。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賞之。元顥入洛,天穆召子升問曰:「即欲向京師?為隨我北度?」對曰:「主上以武牢失守,致此狼狽。元顥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討之,必有徵無戰。王若克復京師,奉迎大駕,桓、文之舉也。舍此北度,竊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遣子升還洛,顥以為中書舍人。莊帝還宮,為顥任使者多被廢黜,而子升復為舍人。天穆每謂子升曰:「恨不用卿前計。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三》:上黨王天穆等帥眾四萬攻拔大梁,分遣費穆將兵二萬攻虎牢,顥使陳慶之擊之。天穆畏顥,將北渡河,謂行台郎中濟陰溫子升曰:「卿欲向洛,為隨我北渡?」子升曰:「主上以虎牢失守,致此狼狽。元顥新入,人情未安,今往擊之,無不克者。大王平定京邑,奉迎大駕,此恆、文之舉也。舍此北渡,竊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遂引兵渡河。費穆攻虎牢,將拔,聞天穆北渡,自以無後繼,遂降於慶之。
《魏書·卷十四·列傳第二》:時元顥乘虛陷滎陽,天穆聞莊帝北巡,自畢公壘北渡,會車駕於河內。爾朱榮以天時炎熱,欲還師,天穆苦執不可,榮乃從之。莊帝還宮,加太宰,羽葆、鼓吹;增邑,通前七萬戶。
《北史·卷十五·列傳第三》:時元顥乘虛陷滎陽,天穆聞莊帝北巡,自畢公壘北度,會車駕於河內。爾朱榮以天時炎熱,欲還師,天穆苦執不可,榮乃從之。莊帝還宮,加太宰、羽葆鼓吹,增邑通前七萬戶。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甲戌,以大將軍、上黨王天穆為太宰,司徒公、城陽王徽為大司馬、太尉公。乙亥,宴勞天柱大將軍爾朱榮、上黨王天穆及北來督將於都亭,出宮人三百、繒錦雜彩數萬匹,班賜有差。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乙亥,詔車騎將軍、右光祿大夫奚毅板授天柱大將軍爾朱榮、太宰天穆下勛及祖父叔伯耆年老者牧守有差。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九月辛卯,天柱大將軍爾朱榮、上黨王天穆自晉陽來朝。戊戌,帝殺榮、天穆於明光殿,及榮子儀同三司菩提。
《魏書·卷十四·列傳第二》:天穆以疏屬,本無德望,憑藉爾朱,爵位隆極,當時熏灼,朝野傾悚,王公已下每旦盈門,受納財貨,珍寶充積。而寬柔容物,不甚見疾於時。莊帝以其榮黨,外示寵敬,詔天穆乘車馬出入大司馬門。天穆與榮相倚,情寄特甚。榮常以兄禮事之,而爾朱世隆等雖榮子侄,位遇已重,畏憚天穆,俯仰承迎。天穆曾言世隆之失,榮即加杖,其相親任如此。莊帝內畏惡之,與榮同時見殺。前廢帝初,贈丞相、柱國大將軍、雍州刺史,假黃鉞,諡曰武昭。
《北史·卷十五·列傳第三》:天穆以疏屬,本無德望,憑藉爾朱,爵位隆極當時,熏灼朝野,王公已下每旦盈門,受納財貨,珍寶充積。而寬柔容物,不甚見忌於時。莊帝以其榮黨,外示優寵,詔天穆乘車馬出入大司馬門。天穆與榮相倚,榮常以兄禮事之。世隆等雖榮子侄,位遇已重,天穆曾言其失,榮即加杖,其相親任如此。莊帝內畏惡之,與榮同時見殺。節閔初,贈丞相、柱國大將軍、雍州刺史、假黃鉞,諡曰武昭。
《北齊書·卷十四·列傳第六》:妻魏上黨王元天穆女也,貌不美而甚嬌妒,數忿爭,密啟文宣求離,事寢不報。
《北史·卷五十一·列傳第三十九》:妻魏上黨王元天穆女也,貌不美而甚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