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珀組英語:Culper Ring)是美國陸軍少校(後為上校英語Colonel (United States)本傑明·塔爾米奇英語Benjamin Tallmadge美國獨立戰爭激烈交戰之際,在英國占領紐約期間,於1778年夏天,在喬治·華盛頓上將的命令下,組織的一個間諜組。「庫爾珀」這個名字是華盛頓由弗吉尼亞的庫爾佩珀縣這個地名而提出的。[1]這個組織的兩位主要成員,亞伯拉罕·伍德哈爾英語Abraham Woodhull羅伯特·湯森英語Robert Townsend (spy)分別使用「老塞繆爾·庫爾珀」(Samuel Culper, Sr.)和「小塞繆爾·庫爾珀」(Samuel Culper, Jr.)為化名。[2]塔爾米奇與這個組織保持直接聯繫並且支配與管理它,但是華盛頓也經常指揮它的運作。[3]亦有文獻提及塔爾米奇使用「約翰·博爾頓」(John Bolton)這一化名。[1]

Quick Facts 成立時間, 創始人 ...
庫爾珀間諜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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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珀組領導人,本傑明·塔爾米奇英語Benjamin Tallmadge上校,及其兒子威廉,1790年繪
成立時間1778
創始人喬治·華盛頓
撤銷1783
類型軍事間諜組
總部錫托基特英語Setauket, New York紐約市
領導
本傑明·塔爾米奇英語Benjamin Tallmadge上校
重要人物
亞伯拉罕·伍德哈爾英語Abraham Woodhull羅伯特·湯森英語Robert Townsend (spy)凱萊布·布魯斯特英語Caleb Brewster奧斯汀·羅英語Austin Roe
目標從英占紐約提供軍事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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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組織的任務是發送關於英軍英語British Army during the American War of Independence紐約市的活動的消息給華盛頓將軍。紐約市當時是英軍的總部,也是其活動基地。庫爾珀組的成員大多是在紐約市、長島康涅狄格活動。庫爾珀組的隱蔽活動大約在1778年10月下旬開始,一直持續到了英軍在1783年撤離紐約,不過它的全盛期是在1778年與1781年期間。[4]

庫爾珀組提供寶貴的信息給華盛頓將軍,包括在法軍與美軍剛結盟之際,當法軍艱難地渡海來到美國,英軍計劃在法國人能夠全面占領羅得島州的紐波特並在那裡建立防禦工事之前,對羅尚博中將在那裡的軍隊發動突然襲擊;英國人打算用本應製造大陸元英語Continental dollar的紙來偽造美國貨幣,促使大陸會議英語Second Continental Congress收回那些鈔票;英軍少將威廉·特賴恩在1779年7月突襲英語Tryon's raid康涅狄格是為了分散對方注意力,引誘華盛頓分割其軍力,如此英軍中將亨利·克林頓爵士便能將他們各個擊破;還有一位美軍的高官——很快表明是美軍少將本尼迪克特·阿諾德——與英軍少校約翰·安德烈英語John André密謀放棄在紐約州的哈德遜河西點的極為重要的美軍堡壘的駐軍並將這座堡壘移交給英軍。

背景

英軍占領紐約市

在美國殖民地軍隊的壓力下,威廉·豪將軍指揮的英軍英語British Army during the American War of Independence在1776年3月17日撤離馬薩諸塞的波士頓並航向新斯科舍的哈利法克斯以重整軍隊。[5]在豪將軍的軍隊完成撤離之前,美軍將領喬治·華盛頓已開始移師紐約市。大多數美軍部隊已於4月中旬抵達了那裡以開始布防。[6]華盛頓正確地料想到了豪將軍將會返回紐約市以使之成為英軍的活動基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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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於1776年接管紐約市後,出現在紐約港的英國船隻

豪將軍的運兵船英語Troopship在1776年6月28日開始抵達紐約港[8]在1776年7月3日,豪將軍的士兵開始在無防禦的史泰登島登陸。[9]豪將軍的兄長,海軍中將理查德·豪,於次周抵達,開始管理英國海軍[10]直到1776年8月12日,都有英軍士兵和黑森兵持續抵達。[11]華盛頓在紐約並沒有能夠依賴的間諜網絡來為他提供情報,這不像在波士頓,有眾多的愛國者之前曾組織過針對英軍的間諜行為,來為華盛頓提供情報。[12]而另一方面,英軍在紐約市則能夠依賴眾多的效忠者英語Loyalists (American Revolution)獲取情報。[12]因此,華盛頓分割了他的兵力更弱的軍隊,以防禦長島曼哈頓島上的若干個可能受到英軍襲擊的地點。[12]

當豪將軍的一切兵力都就位了的時候,他最初的舉動卻並沒有使華盛頓警覺到大陸軍面對的最大的危險,這是因為華盛頓的情報人員嚴重地低估了英軍的兵力。[13]在1776年8月22日,英軍士兵從史泰登島登陸了長島,以開啟紐約與新澤西軍事活動來將大陸軍趕出紐約市。[14][15]

起初,在1776年8月27日,英軍在長島戰役中戰勝了美軍防禦者,迫使美軍退回到了他們在布魯克林高地的防禦工事內。[16]在1776年8月30日,在英軍能夠攻擊兵力更弱且士氣低落的美軍之前,華盛頓的部隊悄悄地從長島撤退到了曼哈頓[17][18]在9月15日,豪將軍襲擊了駐紮在紐約市的大陸軍部隊,之後探明了只有曼哈頓南部還有美軍,並登陸了基普灣,將美軍趕出了這座城市並捕獲了他們在那兒的所有大炮。[19][20]儘管次日,1776年9月16日,美軍在哈萊姆高地戰役獲得了勝利,[21][22][23]豪將軍仍然迫使大陸軍完完全全地通過一系列的調動與交戰而丟棄了曼哈頓。這些調動與交戰中,最為重大的是華盛頓堡戰役。在此役中英軍於1776年11月16日幾乎俘虜了3000人。[24][25][26]

在12月上旬,美軍已被迫穿越新澤西,撤往賓夕法尼亞[27][28]英軍控制了紐約市並使之成為了他們的軍事總部和活動基地,直到1783年戰爭結束。[29][30][31]

根據一些原始資料,華盛頓於1776年12月26日對新澤西的特倫頓的黑森駐軍的大成功襲擊是極大地受助於一名愛爾蘭裔美國間諜,約翰·赫尼曼英語John Honeyman。他提供了關於黑森營地的信息,以及黑森人計劃的聖誕節慶祝活動的信息,並且他還給了黑森人關於大陸軍軍情的假情報。[32]不過,在中情局《情報調查雜誌》(Studies in Intelligence Journal)的一篇文章中,亞歷山大·羅斯揭穿了赫尼曼的故事的真相,將此追查到了他的女兒和外孫。[33]儘管這個故事已廣泛接受,羅斯仍指明大衛·麥卡洛在他的書《1776》中沒有對此的記錄。[34]在《華盛頓渡口》(Washington's Crossing)中,他還引述到了歷史學家大衛·哈基特·費希爾英語David Hackett Fischer,聲稱「[這個故事]也許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在這位歷史學家的評判之中,赫尼曼的傳奇故事是沒有證據支持的。它未在這裡用到。」[34]

美方在紐約市的早期的情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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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的早期的情報活動都以失敗告終,比如遭到逮捕並處死的間諜內森·黑爾。這些向華盛頓證明了良好組織的情報工作的必要性。

在豪將軍離開史泰登島之前,華盛頓從一些單獨行事的密探們那裡收到了有着形形色色的效用的信息。這些密探包括勞倫斯·馬斯科爾(Lawrence Mascoll),他在8月23日前在史泰登島獲得了一些情報。[35]華盛頓在將他的部隊從布魯克林高地撤走後,要求威廉·希思英語William Heath准將英語Brigadier general (United States)與紐約民兵將領,很快成為紐約州長且之後成為美國副總統喬治·克林頓在長島設立「一條信息渠道」。[36]華盛頓尚未試圖在敵人的陣線之後確立固定性的密探。[37]他的下一名密探是未經訓練且容易辨認的內森·黑爾上尉。當黑爾試圖在紐約市獲得情報之時,狡猾無情的效忠派英語Loyalist (American Revolution)游擊兵羅伯特·羅傑斯英語Robert Rogers (soldier)將之捕獲,並立刻在1776年9月22日由英國人處死。[38]

在1777年1月,華盛頓認為平民當間諜會吸引更少的注意,並且他們必須招募別的密探們來收集信息。[39]他要求紐約省級議會英語New York Provincial Congress的「紐約偵查與挫敗陰謀委員會」[40]的成員威廉·杜爾英語William Duer (Continental Congressman)推薦某人來當密探。[39]杜爾推薦了一名同僚,納撒尼爾·薩基特(Nathaniel Sackett)。[39]華盛頓指派內森·黑爾的同班同學及朋友本傑明·塔爾米奇上尉成為薩基特與軍方的聯絡人。[41]

塔爾米奇在1777年4月7日晉升為少校,他的團從康涅狄格應召來加入大陸軍主力,並且他幾乎沒什麼時間來專心做情報工作。[42]薩基特發展了一些間諜活動的高級方法和新方法,比如讓一名密探待在敵方領地並找到一個用來進行定期交流的方法。他在1777年4月7日在一封給華盛頓的信中詳述了這些方法,這一天也是塔爾米奇晉升的日期。[43]薩基特還招募了一些密探,並且這些人的身份仍然未知。[44]他發現了英軍在建造平底舟以用在攻打費城的軍事活動中。[45]薩基特沒為華盛頓在足夠快的時間給過足夠正確的情報,無論如何,他很快收到了錢,並遭到解僱。[46]在1777年早期,美軍上校伊萊亞斯·代頓英語Elias Dayton設立了一個間諜網絡,以在史泰登島上同一名已經確立的美軍情報密探約翰·默瑟留(John Mersereau)做平行的工作。[47]

英軍占領費城與從該地撤軍

關於豪將軍意圖移師攻打費城,薩基特的情報是正確的。豪將軍通過水路將他的軍力移到了馬里蘭的切薩皮克灣的「馬鹿頭」(Head of Elk),這是因為他相信美軍在特拉華河上的防禦工事太強大了,以至於難以攻打它們。[48]在1777年9月11日的布蘭迪維因戰役英語Battle of Brandywine中,華盛頓未能成功阻擋住英軍。英軍於9月26日奪取了費城。[48]情報採集的焦點轉換為了費城。華盛頓又指派了約翰·克拉克英語John Clark (spy)少校。克拉克曾成功地在長島進行過間諜活動,此時已回到了軍中,不過他已在布蘭迪維因戰役之前的一場小戰中身受重傷。[48]克拉克設立了一個成功的間諜網絡,但是他未治癒的創傷和連續不停的勞累使得他筋疲力盡,並且他不得不退居到案頭工作。[49]

在1778年晚春,英軍發現費城補給困難且易攻難守。[50]他們的新總司令亨利·克林頓爵士將軍奉命離開費城並防禦紐約市。法國已經與美國人結盟,這增加了英軍駐紐約部隊受到攻擊的可能性。克林頓在1778年6月10日開始撤離費城。大陸軍在英軍返回紐約期間,在1778年6月28日的蒙茅斯戰役中攻擊了他們,加速了英軍的移動。[51]克林頓的軍力撤退到了新澤西的桑迪胡克英語Sandy Hook, New Jersey並且從那裡,他們乘船前往他們已經占領了幾乎兩年的紐約市

庫爾珀組的建立

最初的形成

情報採集的焦點又回到了紐約,而此時,華盛頓在那裡缺少一個間諜網絡。[52]在1778年8月7日,華盛頓在康涅狄格的諾沃克收到了一封來自凱萊布·布魯斯特英語Caleb Brewster中尉的信。布魯斯特表示願意報告敵情,對此華盛頓謹慎地同意了並且帶着忠告進行了回復。[52]在8月27日,布魯斯特發送了他的第一份報告,其中包括在羅得島戰役英語Battle of Rhode Island之初,英軍戰船經歷了一場暴風雨和幾次與法軍戰船的戰鬥之後的情況。[53]布魯斯特還報告英軍部隊的一些團正在登船,打算坐船去羅得島的紐波特[54]

華盛頓指派查爾斯·斯科特將軍指揮布魯斯特並找到額外的密探。[54]他還要求本傑明·塔爾米奇少校助斯科特一臂之力。[54]斯科特有許多別的職責並且他發現情報工作索然無趣。[54]因此,塔爾米奇做了大多數的這些情報工作,而華盛頓很快就直接要求塔爾米奇招募足以信任、可在紐約市收集情報的人員。[55][56][57][58][59][60]

塔爾米奇推薦長島上蘇福克縣的錫托基特的亞伯拉罕·伍德哈爾英語Abraham Woodhull為布魯斯特的聯絡人。[61]伍德哈爾是布魯斯特和塔爾米奇二人的童年朋友。[62]幾個月前,伍德哈爾曾被一艘美國船俘虜過,並遭控非法貿易,對此,他確實是有罪的。[63]他關押在康涅狄格,直到塔爾米奇悄悄地與喬納森·特蘭伯爾英語Jonathan Trumbull州長進行了交談,使之釋放了伍德哈爾。[64]在伍德哈爾離開康涅狄格之前,塔爾米奇跟他說了加入華盛頓的秘密事業的事。[64]在8月25日,在與華盛頓和斯科特共同進餐時,塔爾米奇使華盛頓相信了伍德哈爾是靠得住的。[1]在那頓飯中,這幾位官員為伍德哈爾設計了「塞繆爾·庫爾珀」這個化名。華盛頓表示庫爾珀是弗吉尼亞的庫爾佩珀縣的縣名的變形,他在青春時代曾在那裡當過測量員。[1][65]

塔爾米奇和不隨和的斯科特相處得並不好,並且他們對於間諜行動的方式也意見不同。[66]斯科特希望繼續使用和任務一對一的密探來潛入和潛出敵方陣線,而塔爾米奇偏愛將間諜們埋入敵方領地並建立一條能將信息傳回基地的安全的交流線路。[67]在9月上旬,當斯科特失去了五名派去偵察紐約市的英軍的密探中的三名之時,華盛頓決定應該使用塔爾米奇的方式,並且早在10月22日,華盛頓便在直接與塔爾米奇交流關於設立一個包含伍德哈爾和布魯斯特的網絡的事情。[68]在10月29日,斯科特辭去了情報長官之職,而華盛頓指派了塔爾米奇來領導情報網絡。[62]

早期活動

起初,伍德哈爾每幾周都將去紐約市採集情報。[69]伍德哈爾的姐妹瑪麗·昂德希爾(Mary Underhill)是一名住在紐約市裡的已婚女士。她的存在給了伍德哈爾一個造訪紐約市的理由。[70][71]在10月31日,他在英軍的檢查站遭到了質詢。這件事增大了他對這個危險任務的焦慮。[69]然而,他還是帶着有關英軍補給艦隊的珍貴的信息返回了錫托基特[72]在1778年11月23日,伍德哈爾提供了一份關於紐約市的英軍各分隊特徵、部隊人數及部署的準確的報告。這證明了他值得做一名間諜。[73][74]伍德哈爾很快招募了瑪麗的丈夫埃默斯·昂德希爾(Amos Underhill)來採集情報。埃默斯和他的妻子瑪麗在市內經營一家膳宿處。[70]不過,埃默斯的報告經常太為不明確,沒多大價值。[75]

起初,伍德哈爾不得不返回錫托基特來將消息傳遞給凱萊布·布魯斯特,以通過布魯斯特將消息帶到塔爾米奇那裡或者通過他接收來自塔爾米奇的消息。[76]在1778年12月,塔爾米奇安排了一些情報遞送員,最初是喬納斯·霍金斯英語Jonas Hawkins,之後在初夏,則主要是奧斯汀·羅英語Austin Roe。他將帶着消息在紐約與錫托基特間的55英里(89公里)長的距離上奔走,來將它們傳遞給布魯斯特。[77]這位情報遞送員的任務是讓布魯斯特得到那些信件,而布魯斯特將會在錫托基特附近的六個隱蔽的小海灣中的一個之上拾到那些消息,之後與他的輪換行動的捕鯨船船員們一起,帶着它們跨越海峽,去康涅狄格的費爾菲爾德會見塔爾米奇。[76][78]塔爾米奇之後會將它們帶到華盛頓的司令部。[76]這一耗時的任務在1779年1月由快遞騎手的任務所取代。這些騎手負責將消息從塔爾米奇那裡帶到華盛頓那裡。[77]

當地的傳說聲稱,錫托基特居民、亞伯拉罕·伍德哈爾的朋友與鄰居安娜·斯特朗英語Anna Strong (spy)曾幫忙為這個間諜組傳遞過消息:當一名間諜準備遞交情報之時,她會發出事前安排好的信號來發出指示。如果斯特朗在她的晾衣繩上掛了一條黑裙子,這就意味着布魯斯特已經坐着他的捕鯨船來到鎮子裡了。緊接着,她會掛一些白手帕。手帕的不同數量暗示了可以找到布魯斯特的六個隱匿地點之一。亞伯拉罕·伍德哈爾使用斯特朗的信號來在這些會面地點之一與布魯斯特相會,或投遞消息。[78][79][80][81]歷史學家理查德·韋爾奇寫道,晾衣繩信號的傳說是無可考證的,但是已知的是,英國人懷疑過一名錫托基特婦女有不效忠的行為,並且這名婦女符合安娜的情況。[82]

布魯斯特偶爾會將他自己的報告添加到庫爾珀的消息中。在1779年2月上旬,華盛頓收到了一份1月份的報告。在這份報告中,布魯斯特送來了關於紐約城的海軍事務和小舟建造的信息,並警告當地的效忠派正在裝備私掠船以準備在長島海峽活動。[83]

布魯斯特關於海軍事務的消息是和伍德哈爾的一條消息在一起的。而伍德哈爾的這條消息則精確地描繪了曼哈頓北端的合計約8500人的英國各團和指揮官們。[83]伍德哈爾還報告了英軍建造小舟的情況,證實了布魯斯特的報告。[83]塔爾米奇與華盛頓認為,這些小舟可能會移交紐約皇家總督兼(地方人民)少將威廉·特賴恩英語William Tryon。特賴恩在這個冬季已經指揮了一場突襲。他可能會用這些小舟來通過水路進行運輸或攻擊,而攻擊的對象可能是康涅狄格。[84]

經過1779年的春天,伍德哈爾對於因為敵人發現變得更加焦慮並且在5月和6月幾乎什麼都沒做。[85]在1779年6月5日,長島私掠船船長約翰·沃爾西(John Wolsey)在英國人逮捕後,為了獲得假釋告訴了英方官員們他聽說過亞伯拉罕·伍德哈爾在從事可疑的事情。[86]當伍德哈爾尚在紐約市時,女王游擊兵的指揮官約翰·格雷夫斯·西姆科英語John Graves Simcoe上校來到錫托基特找尋他。[86]西姆科的士兵沒有在家中找到伍德哈爾,便將他的父親理查德·伍德哈爾(Richard Woodhull)法官打罵了一頓。[86]亞伯拉罕·伍德哈爾的遠親露絲·伍德哈爾(Ruth Woodhull)是紐約民兵准將英語Brigadier general (United States)納撒尼爾·伍德哈爾英語Nathaniel Woodhull的姐妹或堂姐妹,也是效忠派民兵軍官本傑明·弗洛伊德(Benjamin Floyd)上校的妻子。由於弗洛伊德的擔保,亞伯拉罕逃離了逮捕。[86]

在1779年6月下旬,華盛頓給塔爾米奇寄了一封信。在信中,他確認喬治·希格德(George Higday)可以接替伍德哈爾在紐約市當特工人員。[87]英軍在6月13日截住了一封來自華盛頓的信。信中提到了C某某、「液體」,以及塔爾米奇。在7月2日,英軍騎兵在巴納斯特·塔爾頓上校的指揮下攻擊了塔爾米奇的營地並俘獲了他的馬和一些文件,其中包括那封提到了希格德的信。[88]他們此時打算去俘獲塔爾米奇本人,因為現在他們知道了他就是華盛頓情報行動的頭。[88]從塔爾米奇那裡俘獲的第二封信確認了一名叫C某某的密探正在紐約市行動,而塔爾米奇正是華盛頓的首席情報官。[85]希格德逃脫了死刑,但是他將對華盛頓沒有作用了,對試圖招募他為雙面間諜特工的克林頓也沒有作用了。[85]

伍德哈爾報告說,在錫托基特6月的事件之後,他不能繼續在紐約市活動了,因為他仍然是存疑對象,不過,他為紐約市安排了一名新密探,並且他將去紐約完成這位新人的準備工作。[89]

組織的擴展

在1779年6月,伍德哈爾雇用了羅伯特·湯森英語Robert Townsend (spy)來在紐約市採集情報。湯森使用的化名是「小塞繆爾·庫爾珀」(Samuel Culper, Jr.)。[90]因為湯森在那裡有業務忙,所以他的存在預計會比伍德哈爾造訪那裡激起更少的懷疑。湯森是一家效忠派報紙的社會專欄的作者,也是一名裁縫。通過他的作者身份和裁縫業務,以及他和效忠派報紙老闆詹姆斯·里溫頓英語James Rivington對一家咖啡館共有的興趣,他還有機會接近英軍軍官們。而里溫頓其實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個秘密成員。[9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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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幫助的間諜羅伯特·湯森英語Robert Townsend (spy)的唯一的一幅已知的肖像,速寫於19世紀00年代早期

在湯森開始他在紐約市的情報活動之後,伍德哈爾幾乎專門在錫托基特進行操作。一個經過修正的交流網絡在這之後建立起來。在這之中,湯森將會傳遞情報給一名情報遞送員。起初是霍金斯,之後是霍金斯和羅,而在1779年9月之後,就由羅專門負責了。羅將會將情報帶到錫托基特並將之傳給伍德哈爾。傳遞的方法通常是通過情報秘密放置點英語dead drop。這個放置點是藏在田裡的一個箱子,而這個箱子是羅從伍德哈爾那裡租來的。[90]伍德哈爾將會鑑定與評論得來的情報並將它傳遞給布魯斯特,而布魯斯特將會帶着它穿越長島海峽,並偶爾地添加一條他自己對情報的注釋,之後將情報傳遞給塔爾米奇。[83]塔爾米奇則通常會加上評論,再加上一個信封。[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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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納姆會堂英語Raynham Hall Museum,間諜羅伯特·湯森英語Robert Townsend (spy)奧伊斯特貝英語Oyster Bay, New York的家,現為一家博物館

如之前提到的,傳說與許多原始資料都認為與聲稱錫托基特的安娜·斯特朗用信號來通知布魯斯特有消息準備給他。斯特朗的方法是在她的晾衣繩掛黑裙子,而這對於航船在海峽中的布魯斯特和位於附近農場的伍德哈爾來說,都是顯而易見的。[78][80][93][94]塔爾米奇與華盛頓互相收發消息的方法則是通過龍騎兵們的接力傳遞。這些龍騎兵們在此扮演了情報遞送員。[77][78]

霍金斯最初是英勇無畏的,但是他對於英軍的巡邏變得越來越焦慮。在1779年4月到7月間,他的任務受到削減:在4月,伍德哈爾將霍金斯與羅都視為組織的情報遞送員,而在7月,塔爾米奇將他的密碼本中的一個密碼數字給了羅,而沒給霍金斯。[95]

在1779年8月15日,伍德哈爾在加密的消息中寫道,霍金斯不得不毀掉一封小庫爾珀寄的信,否則會被逮捕。[95][96][97]伍德哈爾在他8月15日的消息中寫道,霍金斯堅持在一個偏遠地方與湯森進行下一次的會面。[95]湯森並不喜歡進行額外的冒險,也開始懷疑霍金斯的可靠性,亦後悔那些消息毀了。[95]最終在1779年9月,由於霍金斯變得越來越焦慮,並且更重要的是,湯森拒絕再與他交涉了,因此,霍金斯停止了他作為情報遞送員為組織的效力。[95]在9月11日,伍德哈爾當了一次情報遞送員,如此,他便能向湯森解釋早先那些信的丟失。[98]奧斯汀·羅之後成為了這個組織的唯一的固定情報遞送員。[95]

保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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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珀組密碼本的一頁,顯著的人名和地名與對應的數字排在一起

保密工作非常地嚴格,以至於華盛頓也並不知道所有間諜人員們的身份。伍德哈爾招募入隊的湯森尤其值得注意。儘管組織在紐約市與錫托基特間的主要情報遞送員奧斯汀·羅,及其前任,在1779年9月前工作並且偶爾充當替補者的喬納斯·霍金斯,這兩人都不可避免地需要認識湯森,但是他的身份卻沒有暴露。

組織用來轉達消息的技法包括在報紙上發布加密的消息和使用隱形墨水英語invisible ink[99]這種墨水叫作「稱心着色劑」,它寫出來的那些線條顯現出來後就是典型的字母了。

也許是還想着內森·黑爾,華盛頓設法確保了庫爾珀組的間諜們有更多的支持並且行動更加地保密。通過塔爾米奇,華盛頓為他們提供了密碼英語code情報秘密放置點英語dead drop化名。塔爾米奇、伍德哈爾及湯森都得到密碼名字。他們,再加上華盛頓、布魯斯特、羅及里溫頓,都獲授密碼數字。喬治·華盛頓的密碼數字是711。[100]

一些原始資料提到了組織的一名僅知道叫特工355英語Agent 355的女性成員,而其他的原始資料則相信,這一密碼數字提到的是安娜·斯特朗,或者僅僅是對亞伯拉罕·伍德哈爾的一封信中的一名隱秘的推薦人的誤解。[101]

赫丘利斯·馬利根與凱托

赫丘利斯·馬利根英語Intelligence in the American Revolutionary War#Hercules Mulligan[102]得到亞歷山大·漢密爾頓招募,為大陸軍在紐約市做間諜工作。[103][104]馬利根生於1740年並且是湯森父親的朋友。[105]馬利根,自由之子組織的一名積極成員,曾接受了華盛頓的助手亞歷山大·漢密爾頓進入組織。當時漢密爾頓在1773年作為一名孤兒而來到了紐約,打算前往國王學院,即之後的哥倫比亞大學。此外,馬利根還幫助漢密爾頓獲得了一份軍隊委任狀。[106]馬利根在羅伯特·湯森的住宅附近有一家時尚的服裝店。他與伊麗莎白·桑德斯(Elizabeth Sanders)的婚禮也是在湯森宅舉行的。伊麗莎白是一名皇家海軍上將的女兒,這給了馬利根接近那些軍官們的機會,而那些軍官們將會跟他談論軍事事務。[107]

亞歷山大·羅斯將馬利根說成是一名「庫爾珀組次級密探」。[105]他寫道,在湯森寄出了他的第一封庫爾珀信那一天之後,不到六個星期,馬利根便開始了他的活動。[105]不過,馬利根其實是在1776年末或1777年初就開始了他的活動,這比庫爾珀組的形成早得多。[108]歷史學家斯蒂芬·諾特說,馬利根與庫爾珀組合作,但是他大多數的行動都是作為一名孤獨的密探而行動的。[108]亞歷山大·羅斯聲稱,馬利根給湯森信息,而湯森將之添加到他的報告中。[105]

馬利根的美籍非洲人奴隸凱托英語Cato (American Revolution)是他在他的情報活動中的「忠誠共犯」。凱托開始活動的時間不會遲於1777年4月,比庫爾珀組的形成要早一年以上。[109]在1779年1月,凱托將一份消息從馬利根那裡送到了喬治·華盛頓的助手亞歷山大·漢密爾頓那裡。該消息說,英國人計劃綁架或殺死美軍的領導人們,包括華盛頓及新澤西州州長英語Governor of New Jersey威廉·利文斯頓[110]馬利根是從他的兄弟休(Hugh)那裡收到這一信息的。休與英軍的一家承包商科特賴特公司(Kortright and Company)有關係。[110]華盛頓與利文斯頓做了適當的預防。[110]

在本尼迪克特·阿諾德倒向紐約英軍之後,馬利根因為遭疑有間諜行為而被拘捕。此時,湯森害怕自己也會曝光而暫停活動。[106]伍德哈爾對這些信息發表了意見。他為湯森的灰心喪氣而擔心,並且也為「某個曾對這一通信系統有益者」的逮捕而憂慮。[106]阿諾德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來指控馬利根,因此他得以開釋,但是他可能在監獄中已經度過了長達五個月的時間,直到1721年2月獲釋。[105][111]作家亨利·塞耶·馬奧尼寫道,英國人僅僅將馬利根關了一小段時間,這是「英國反情報活動的失敗」。[103]

馬利根獲釋後繼續採集情報。[111]他發現英國人計劃當華盛頓在1781年3月5日去會見羅尚博時,在路上伏擊他。[111]由於馬利根與凱托仍然被懷疑着而不能與華盛頓的司令部直接溝通,因此馬利根將這一信息給了湯森,而湯森通過庫爾珀組網絡將之發送給了華盛頓。[111]這一消息及時抵達,使得華盛頓避開了這一圈套並且通過另一路線去進行了會面。[111]

視為告密者的其他人物

組織的成員從種種來源採集信息,其中包括除了不知情的英軍軍官之外的人。這些告密者或合伙人中的一些人,在那些他們視為情報人員的原始資料中,幾乎不能找到或根本找不到他們的相關活動。這些人包括長島居民約瑟夫·勞倫斯(Joseph Lawrence),以及伍德哈爾父親的兄弟內森·伍德哈爾(Nathan Woodhull)上尉,他表面上是一名效忠派民兵軍官,但卻為亞伯拉罕·伍德哈爾提供信息,還有納撒尼爾·拉格爾斯(Nathaniel Ruggles),一位生於1713年的校長與醫師,賈舒爾·戴維斯(Joshua Davis),布魯斯特的一名副手並且偶爾作為他的替代人,還有喬治·史密斯(George Smith),一名捕鯨船船員,他在戰爭快結束時接替了布魯斯特,以及威廉·T·羅賓遜(William T. Robinson),一名商人。[112][113]

亞歷山大·羅斯寫道,約翰·科克(John Cork)是一名未經確認的告密者所擁有的一個密碼名字。[114]亨利·塞耶·馬奧尼則寫道,紐約格羅頓的約翰·科克假冒為一名托利黨人並且能夠進出紐約市,因為他「與英軍司令部極其親密」。[115]科克用隱形墨水給塔爾米奇寫情報報告,或者對他進行口頭報告。[115]馬奧尼聲稱,華盛頓與塔爾米奇將科克考慮為一名庫爾珀組的寶貴的新成員。[115]

組織中的女人

庫爾珀組的女人包括身份仍未知的特工355英語Agent 355,還有安娜·斯特朗英語Anna Strong (spy)、羅伯特·湯森的姐妹薩莉·湯森(Sally Townsend),以及亞伯拉罕·伍德哈爾的姐妹瑪麗·昂德希爾。根據一些原始資料,瑪麗·昂德希爾提供了關於約翰·安德烈少校及其化名約翰·安德森(John Anderson)的重要信息。[116]包括以上幾位女性在內的女人們都曾是為庫爾珀組告密的人或這個組織的參與者。

情報鏈

喬納斯·霍金斯(情報遞送員)
赫丘利斯·馬利根(紐約市)羅伯特·湯森(紐約市)奧斯汀·羅(情報遞送員)亞伯拉罕·伍德哈爾(錫托基特)安娜·斯特朗(錫托基特)凱萊布·布魯斯特(捕鯨船)本傑明·塔爾米奇(費爾菲爾德)龍騎兵(情報遞送員)喬治·華盛頓(總部)
凱托(情報遞送員)亞歷山大·漢密爾頓(總部)

結局

戰爭臨近結束之時,美軍關注的焦點是約克鎮查爾斯·康沃利斯勳爵,而庫爾珀組對於華盛頓不再那麼有意義,它的活動甚至短暫地停止了一段時間。華盛頓最後一次使用庫爾珀組是在1782年美英雙方在巴黎和談之時。出於對英國人投降的誠意的懷疑,他再次啟動了庫爾珀組。羅伯特·湯森在他最後的一份報告中表明了勝利在望。

戰爭結束後,庫爾珀組和華盛頓的其他情報組都遭到解散。

本傑明·塔爾米奇在戰後作為一名聯邦黨人當選美國眾議院議員,開始了他的政治生涯。

亞伯拉罕·伍德哈爾在戰後也擔任了一些小型行政職務,包括蘇福克縣地方行政官。[117][118]

羅伯特·湯森在戰後結束了他與紐約的業務聯繫並回到了奧伊斯特貝。他終身未婚,與姐妹薩莉一起住在家裡,攜手相老。[119]

凱萊布·布魯斯特在戰後娶了費爾菲爾德的安妮·劉易斯(Anne Lewis)並與她一同遷到了費爾菲爾德。[120]他先是當了鐵匠,之後在美國緝私巡邏艇部隊英語United States Revenue Cutter Service中擔任長官。[117]任職20年後,他解甲歸田,在康涅狄格州布萊克羅克英語Black Rock, Connecticut的農場上務農。[117]

喬納斯·霍金斯在戰後加入了紐約民兵團,[121]從上尉一直做到了少校。[122]他在1803年退役。[123]他從父親那裡繼承了位於斯托尼布魯克(Stony Brook)的自耕農場,並且在1797年開了一家酒館與客棧。他的客棧也作為當地的郵局使用,他本人也兼任了郵局局長。[124]

奧斯汀·羅在戰後也加入了紐約民兵團,[121]從中尉一直做到了上尉。[122]羅也是東錫托基特的羅記酒館(Roe's Tavern)的老闆。1790年,喬治·華盛頓在長島旅行時還在那裡過過夜。

安娜·斯特朗在戰後與丈夫西拉(Selah)一起在錫托基特平靜地度過了餘生。[125]

赫丘利斯·馬利根曾遭疑可能有過對效忠派的同情。在戰爭結束時,當英軍撤出紐約市而喬治·華盛頓入城的那一天,華盛頓與他共進了早餐,洗清了他的嫌疑。[108][126]

儘管凱托在戰後的生活沒有尋獲明確的相關記錄,然而已知的是,在1785年1月25日,馬利根與亞歷山大·漢密爾頓及約翰·傑伊等18人一起創立了紐約奴隸解放協會英語New York Manumission Society[127]

組織在二十世紀的公開

公眾直到20世紀30年代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通過對湯森宅中羅伯特·湯森以前寫的那些信件的調查,羅伯特·湯森的「小庫爾珀」的身份在1929年曝光。歷史學家莫頓·彭尼帕克英語Morton Pennypacker檢閱了這些信件,發現了旅行大皮箱中的那些羅伯特·湯森寫的信和關於喬治·華盛頓的收藏品中的「小塞繆爾·庫爾珀」寫的信在筆記上的相似。[128]之後別的證據證實了湯森的身份。[128]到了20世紀50年代,學者們才確認了詹姆斯·里溫頓英語James Rivington是組織的一員。[129]

在流行文化中

遊戲

文學

  • 詹姆斯·費尼莫爾·庫珀的小說《間諜英語The Spy (Cooper)》(1821)可能是基於庫爾珀組寫的,並且可能尤其是基於伍德哈爾與湯森(合二為一的塞繆爾·庫珀)。[130]
  • 布賴恩·基爾梅德英語Brian Kilmeade的書《喬治·華盛頓的秘密六人》(George Washington's Secret Six,2013)是關於庫爾珀組的。[131]
  • 布魯斯·蘭開斯特(Bruce Lancaster)的小說《秘密道路》(The Secret Road,1952)。[來源請求]
  • 布拉德·梅爾策英語Brad Meltzer的小說《內部組織》(The Inner Circle,2011)及其續集《第五名刺客英語The Fifth Assassin》(2013)的主角是比徹·懷特(Beecher White),今日的庫爾珀組的一名成員。
  • 眩暈公司英語Vertigo (DC Comics)的系列漫畫書《Y:世上最後一個男人英語Y: The Last Man》(2002)的主角是一名編號「355」的現代庫爾珀特工。
  • 羅斯安娜·M·懷特(Roseanna M. White)的庫爾珀組系列小說《秘密組織》(Ring of Secrets)、《影子的低語》(Whispers from the Shadows)及《間諜集團》(Circle of Spies),在第1部中以歷史上的庫爾珀組為主角,並且在之後的若干部中,可能會以推測的結果繼續之後的情節。[132]

電視

另見

參考資料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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