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學名:Equus africanus asinus)是常見的馬科馬屬家畜,是非洲野驢被人類馴化所形成的亞種,和馬體形相似,但耳朵長,尾巴有尾柄,類似牛尾巴。
Quick Facts 驢, 保護狀況 ...
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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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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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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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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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界 Anima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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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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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索動物門 Chor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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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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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乳綱 Mamma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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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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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蹄目 Perissodacty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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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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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科 Equid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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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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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屬 Equ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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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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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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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 E. a. asi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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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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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quus africanus asi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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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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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quus asinus
Linnaeus,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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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se
驢是奇蹄目的成員。其他成員包括斑馬和馬,它們都有相同形態的腳蹄。叫聲響亮且高尖刺耳。體色一般為灰色,也有白色和黑色品種,但都有一個白色眼圈。由於不同品種,體形大小相當不同,小的類似大狗,大的和馬一樣高。
驢在人類歷史記載和神話中經常出現。與騎馬常用來描寫軍旅風貌不同,騎驢的描寫常出現在唐宋隱居文人的詩詞之中,故騎驢給人落魄、清貧的印象,人們也將此看作一種清雅、高潔、脫俗的象徵[1]。
- 據《馬太福音》第21章第1-11節記載,耶穌曾騎驢進入耶路撒冷,受到民眾手持棕櫚樹枝、歡呼和散那,如迎君王般的禮遇[2]。
- 中東和埃及人較早跟驢子結緣。5000多年前,馴化的驢子被美索不達米亞、敘利亞以及埃及人當成馱獸;4500年至4700年前,則被訓練拖拉戰車,用於軍事用途[3]。
- 八仙中的張果老的坐騎即是一頭白驢,能日行數萬里,休息時則將白驢摺疊,厚度猶如一張白紙,並將其藏於巾箱中;乘坐時則將水含在口中朝白紙噴去,白紙就能恢復成原先的白驢[4]。
- 唐朝柳宗元的寓言故事《三戒》中,有一篇描述黔州當地一隻從沒有見過關中驢的老虎,從原先的恐懼、試探,到後來的習以為常,了解驢子再無其他技能後,立刻撲上去吃了牠。並認為如果驢子不顯露牠拙劣的技能,老虎縱使再兇猛也會因為心存懷疑和畏懼,不敢對牠怎樣,而招致大禍臨頭[5]。後用來比喻人拙劣的技能已經用完,再也無計可施[6]。
- 正史中的騎木驢是一種釘住犯人手腳的刑車,建炎元年(1127年)六月,趙野任密州知州。同年十一月,因京東東路(今山東)境內盜賊縱橫,遂攜輜重、家屬棄城而走,後遭守衛軍校杜彥遣人抓回,並命身旁之人對趙野施以騎木驢之刑[7]。
- 納斯雷丁為土耳其民間家喻戶曉的幽默大師,某天以客人的身份到某處參加主麻日,眾人對於能聽到大師的開導與啟示感到十分開心。聚禮結束後,納斯雷丁便倒騎驢子向眾人道別離開,眾人不解的問納斯雷丁為何要倒騎驢子時,納斯雷丁回道:「因為我不想背對著你們說再見啊!」[8]
- 三國演義中劉備第二次拜訪諸葛亮未果,正當要回去時,碰見諸葛亮的岳父黃承彥身騎一頭驢,手拿一壺酒,踏雪過橋而來,並賦詩一首,詩曰:「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鬥。紛紛鱗甲飛,頃刻遍宇宙。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曾一度讓劉備以為是諸葛亮本人[9]。
- 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的反騎士小說《唐吉訶德》中,主人翁阿隆索·吉哈諾騎著一匹瘦馬,其侍從桑丘·潘薩則騎著一頭灰驢跟隨其後[10]。
- 美國首任總統喬治·華盛頓私底下也是位不折不扣的頭號驢迷。在卸任總統後,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三世曾送了兩頭驢子給華盛頓,華盛頓非常喜愛牠們,並把牠們培育成美國唯一的種畜群[11]。
公驢可以和母馬交配,生下的叫馬騾,馬騾個大,具有驢的負重能力和抵抗能力,有馬的靈活性和奔跑能力,是非常好的役畜,但基本不能生育,極少數可以生育。如果是公馬和母驢交配,生下的叫驢騾,又叫「駃騠」,驢騾個小,一般不如馬騾好,但有時能生育[12]。
驢比馬的適應性強,可以忍受粗食、重負,比馬的價格低,因此一直是人類的重要役使動物。有的小驢可以馱負相當高大的人。 一般驢的負重可以達到一百公斤,連續走動五至六小時的山路沒有問題。驢對危險相當警覺,因此在某些對自己有危險的情況下不聽人的驅使,顯得相當執拗,所謂「驢脾氣」。但一般情況下脾氣溫順,可以服從孩子的調遣,因此現在不再使用役用動物的發達國家,有許多人把小型驢作為寵物,可以供孩子騎乘。
驢肉可食用,甚至美味程度,竟有天上龍肉,地下驢肉一詞形容。中國河北保定有著名小吃「驢肉火燒」,是在烙熟的麵餅中加入熟驢肉而成。驢腸也是一道名菜,北宋韓縝愛吃驢腸,每次宴客必用驢腸做菜,而且要現殺現煮,有客人起身如廁,路過廚房,現場看見活驢被剖肚抽腸的慘狀,心有不忍,終生不再吃驢肉[13]。明穆宗朱載坖為裕王時,好食驢腸,即位後,頗思節儉,聽說光祿寺每天要殺一隻驢,就不再吃了[14]。清朝有「澆驢肉」的吃法,乃是以開水澆驢身,再刮光驢毛,活切驢肉[15];這種吃法因過於殘忍而逐漸被淘汰。中藥亦有以煉驢皮做為藥材的東阿阿膠,中國每年因阿膠這味藥材而殺害約四百萬隻驢,導致中國國內驢隻數量銳減[16],甚至把腦筋動到遠在非洲的毛驢身上,迫使部分非洲國家下令禁止出毛驢到中國[17]。
唐·鄭處誨,《明皇雜錄》(卷2):「張果者,隱於恆州條山。常往來汾晉間,時人傳有長年秘術,耆老云為兒童時見之,自言數百歲矣。唐太宗、高宗屢徵之不起,則天召之出山,佯死於妬女廟前。時方盛𤍠,須臾臭爛生蟲,聞則天信其死矣,後有人於恆州山中復見之。果乘一白驢,日行數萬里,休則摺疊之,其厚如紙,置於巾箱中;乘則以水噀之,還成驢矣。」
唐·柳宗元,《柳河東集》(卷19):「
三戒並序東坡曰:予讀柳子厚《三戒》而愛之,乃擬作《河豚魚》、《烏賊魚》二說,並序以自警。吾恆惡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勢以干非其類,出技以怒強,竊時以肆暴,然卒迨於禍。有客談麋、驢、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用,放之山下。虎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稍出近之,憖憖然莫相知。憖憖,魚僅切。憖憖,恭敬也,又張憖怒。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後,終不敢搏。稍近益狎,蕩倚衝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闞,虎檻切,斷其喉,盡其肉,乃去。噫!形之龐也類有德,聲之宏也類有能。向不出其技,虎雖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南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卷114):「趙野棄城去,有守衙節級杜彥;樂將節級李逵;小節級吳順三人者,因民洶洶遂謀作亂。且曰:「方今盜賊縱橫,一州生靈,豈可無主?請自為知州,軍兵皆聽命。」彥遂知州,而逵與順左右之。彥遂遣人追野至張倉鎮,執野並其家屬回。癸丑,彥等坐黃堂上,其徒黨聲喏報捉到趙野。彥曰:「爾為知州,自般老小,欲向南去,不知一州生靈,誰其為主?」野不能應,彥令取木驢來釘其手足。野大驚,乃呼曰:「告太尉願愬一言。」彥媟罵之,眾巳撮野跨木驢,釘其手足矣。」
明·羅貫中,《三國演義》(37回):「玄德寫罷,遞與諸葛均收了,拜辭出門。均送出,玄德再三慇懃致意而別。方上馬欲行,忽見童子招手籬外叫曰:「老先生來也。」玄德視之,見小橋之西,一人煖帽遮頭,狐裘蔽體,騎著一驢後隨一青衣小童,攜一葫蘆酒,踏雪而來;轉過小橋,口吟詩一首。詩曰:「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鬥。紛紛鱗甲飛,頃刻遍宇宙。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玄德聞歌曰:「此真臥龍矣!」滾鞍下馬,向前施禮曰:「先生冒寒不易!劉備等候久矣!」那人慌忙下驢答禮。諸葛均在後曰:「此非臥龍家兄,乃家兄岳父黃承彥也。」玄德曰:「適間所吟之句,極其高妙。」承彥曰:「老夫在小婿家觀〈梁父吟〉,記得這一篇;適過小橋,偶見籬落間梅花,故感而誦之。不期為尊客所聞。」玄德曰:「曾見賢婿否?」承彥曰:「便是老夫也來看他。」玄德聞言,辭別承彥,上馬而歸。正值風雪又大,回望臥龍岡,悒怏不已。」
南宋·洪邁,《夷堅志/支丁》(卷1):「韓莊敏丞相嗜食驢腸,毎宴客必用之,或至於再三,欲其脆美,而腸入鼎過熟則靡爛,稍失節則堅韌。庖人畏刑責,但生縛驢於柱,才報酌酒,輒旋刺其腹,抽腸出洗治,略置湯中,便取之,調和五味以進。而持紙錢伺於門隙,俟食畢放箸無語,乃向空焚獻焉。在秦州日,一客中席起更衣,自公廚傍過。正見數驢咆頓柱下,皆已刳腸而未卽死,為之悚然。客生於關中,常食此肉,自此遂不復掛口。韓平生嚴毅,令行禁止。罷相之後,出鎮長安。時藩鎮庭參之儀久廢,唯初到日聊一講,韓令五日一為之,僚吏厭苦。一旦得小詩於屛上,其詞曰:「五日一庭趨,全如大起居。相公南面坐,只是欠山呼。」韓讀竟,略不動色,徐言:「卻是我錯了。」於是改令毎遇坐廳日(原作「日遇坐廳」,據周本改。)則為之,謗者亦息。人服其臨事不懼,堅彊有決雲。(徐端立説。)」
明·張居正等,《大明世宗肅皇帝實錄》(卷70):「隆慶六年……七月丙戌上 潛邸時,嘗食驢腸而甘。及即位,間以問左右,左右請詔光祿。上:「若爾,則光祿必日殺一驢,以備宣索,吾不忍也。」乃止。」
清·錢泳,《履園叢話》(卷17):「以草驢一頭,養得極肥,先醉以酒,滿身排打。欲割其肉,先釘四樁,將足捆住;而以木一根橫於背,系其頭尾,使不得動。初以百滾湯沃其身,將毛刮盡,再以快刀零割。要食前後腿,或肚當,或背脊,或頭尾肉,各隨客便;當客下箸時,其驢尚未死絕也。」
- 柳宗元,《柳河東集》
- 鄭處誨,《明皇雜錄》
- 羅貫中,《三國演義》
- 錢泳,《履園叢話》
- 洪邁,《夷堅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