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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任印尼總統・東南亞前獨裁者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蘇哈托(印尼語:Suharto[a],印尼語發音: [suˈharto] (ⓘ),民間常拼作「Soeharto[b]」,1921年6月8日—2008年1月27日),印尼第二任總統、獨裁者,曾執政該國長達32年。他統治印尼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以及其380億美元的淨資產在國內外仍然爭論不休[2]。
蘇哈托 Suhart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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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任印尼總統 | |
任期 1967年3月12日—1998年5月21日 (31年70天) (代理至1968年3月27日) | |
副總統 | 哈蒙庫布沃諾九世(1973-1978) 亞當·馬利克(1978-1983) 奧馬爾·維拉哈迪庫蘇馬(1983-1988) 蘇達爾莫諾(1988-1993) 特里·蘇特里斯諾(1993-1998) 優素福·哈比比(1998) |
前任 | 蘇卡諾 |
繼任 | 優素福·哈比比 |
第16任不結盟運動秘書長 | |
任期 1992年9月7日—1995年10月20日 | |
前任 | 多布里察·喬西奇 |
繼任 | 埃內斯托·桑佩爾·皮薩諾 |
第4任印度尼西亞武裝部隊指揮官 | |
任期 1969年—1973年 | |
前任 | 阿卜杜爾·哈里斯·納蘇蒂安 |
繼任 | 馬拉登·龐加貝安 |
第8任印度尼西亞國軍總參謀長 | |
任期 1965年—1967年 | |
前任 | 普拉諾托·雷克索薩莫德拉 |
繼任 | 馬拉登·龐加貝安 |
第1任(武警部隊和戰略儲備)指揮官 | |
任期 1961年—1965年 | |
前任 | 職位創建 |
繼任 | 奧馬爾·維拉哈迪庫蘇馬 |
個人資料 | |
出生 | 荷屬東印度克穆蘇克 | 1921年6月8日
逝世 | 2008年1月27日 印度尼西亞雅加達 | (86歲)
墓地 | 印度尼西亞中爪哇省蘇哈托家族陵寢 |
政黨 | 專業集團黨 |
配偶 | 西蒂·哈蒂娜(1947年結婚,1996年逝世) |
兒女 | 西蒂·哈迪揚蒂·魯克馬納 西吉特·哈約尤丹托 班邦·特里哈特莫佐 西蒂·赫迪亞蒂·哈里亞迪 湯米·蘇哈托 西蒂·胡塔米·恩當·阿迪寧西 |
專業 | 軍事將領 |
宗教信仰 | 伊斯蘭教[1] |
簽名 |
1965年9月30日,印尼發生一次流產政變——九三零事件。一批左翼軍官被指聯同共產黨試圖奪權[3],政變被時任總統蘇卡諾鎮壓後,蘇哈托領導陸軍戰略指揮部趁機獨攬大權。蘇哈托反指政變是由蘇卡諾親信發動的,乘機推翻了親共親蘇的蘇卡諾政權,掌握實際權力。除肅清左翼人士,他還在全國掀起大規模排華浪潮,並且奪取印尼建國總統蘇卡諾的權力,於1967年被任命為代總統,並在隔年成為正式總統。作為總統,蘇哈托結束了印尼—馬來西亞對抗,並通過訪問馬來西亞以加強兩國關係[4]。
1970年代到1980年代,蘇哈托的權力達到鼎盛,至1990年代,蘇哈托政府的獨裁主義和貪污情形[5],讓他招致人民的不滿[6]。在1997年遭逢到金融危機之後引發的黑色五月暴動造成蘇哈托於1998年的5月黯然下台。在蘇哈托下台之後,其任內的貪污指控以及針對華人的種族屠殺事件讓他遭到起訴。之後,由於蘇哈托日漸惡化的身體狀況和印尼國內輿論的興起,使追訴行動最後作罷;他在2008年去世[7]。
蘇哈托統治的31年間所造成的影響相當有爭議性。在他所宣稱的「新秩序」下,蘇哈托建立了一個中央集權、軍事主導且強大的政府。由於他有能力使紛亂的印尼維持穩定,且建立一個反共的政府,讓他在外交上和經濟上在冷戰期間得到西方的支持[8][9]。此外,蘇哈托強行吞併東帝汶,造成至少100,000人死亡[10]。
蘇哈托於1921年6月8日出生於荷屬東印度日惹市附近一個名叫克穆蘇克的小村莊,他的家是一棟用竹編牆搭建成的小屋。克穆蘇克是日惹市中比較大的聚落,位於日惹市西邊15公里(9.3英里)處,為爪哇人的文化中心。[9]
蘇哈托的雙親都是爪哇農民,是他父親第二任妻子的獨子。父親克托蘇迪羅(Kertosudiro)與前妻尚育有兩子,為村中掌管水利灌溉的公務員。母親蘇奇拉(Sukirah)是當地人,為日惹蘇丹哈孟庫布沃諾五世(Hamengkubuwano V)大妾的親戚;在蘇哈托出生五周後,他的母親開始受精神衰弱所苦,因此他改由他的姑婆克羅莫迪爾佐(Kromodirjo)照顧[11][12]。
蘇哈托的父母在他很年輕的時候便離婚,之後他們兩個都再婚。蘇哈托三歲時,他回到母親身邊,當時他母親再嫁給一名當地農夫,蘇哈托便在他的稻田中工作[11]。1929年,蘇哈托的父親帶他去他姊姊那邊居住,他的姊夫普拉維羅維哈佐(Prawirowihardjo)是武揚托羅(Wuryantoro)中一個貧窮聚落的農業主管。之後他被繼父帶回克穆蘇克兩年,兩年後又回到在武揚托羅的父親身邊。[13]
姊夫普拉維羅維哈佐獨立扶養蘇哈托長大,並且在武揚托羅給他一個穩定的家庭;在蘇哈托的眼中,姊夫其實更像父親。1931年他移居沃諾吉里念小學;一開始他和姊姊的兒子蘇拉迪(Sulardi)同住,後來他和父親的親戚哈佐維約諾(Hardjowijono)一起住。
蘇哈托認識了達亞特莫(Darjatmo),一個熟習爪哇神秘藝術和信仰治療的巫師。達亞特莫影響他至深,蘇哈托在當上總統之後仍然時常聽一些咒文[9]。後來由於學費難以為繼,蘇哈托與父親搬回克穆蘇克,在學費較低廉的日惹穆罕馬迪亞中學繼續學業,直到1939年[13][14]。
跟其他爪哇居民一樣,蘇哈托沒有姓氏[15]。另外,由於他的信仰,他有時也被稱為「哈吉」(Haji),或是「埃爾-哈吉·穆罕默德·蘇哈托」(el-Haj Mohammed Suhart),但這些稱號不屬於他真正的名字。在英文媒體中,蘇哈托的名字通常依現代印尼語拼音寫作「Suharto」。但在印尼,人名的寫法通常是按照本人的意願。蘇哈托出生時定名為「Soeharto」。而因為他本人比較喜歡他原本的名字,因此在印尼的政府和媒體通常寫作「Soeharto」。[16]華人方面,棉蘭美達村(Metal)梅縣客家話對蘇哈托戲稱「樹下倒」(客語白話字:Su-hâ-tó;IPA:/su⁵²ha⁴⁴tɔ³¹/)。[17]
蘇哈托的教育歷程與其他印尼民族主義者(如蘇卡諾)較為不同,他對於反殖民主義較沒興趣。蘇卡諾等人與歐洲殖民政府有較多的關聯,但蘇哈托在年輕時甚至連荷蘭語都不會說,直到1940年代他加入荷蘭軍隊之後才開始說荷蘭語[14]。
蘇哈托在他18歲時完成學業,並在武揚托羅的一家銀行得到一份文書方面的工作。但在一輛腳踏車意外的撕破他唯一的工作服之後,即被迫辭職[18]。在失業一陣子之後,蘇哈托於1940年6月加入了荷蘭皇家東印度陸軍,在日惹附近的昂望進行基礎訓練。後來,荷蘭被德國占領,日本對於印尼的石油資源虎視眈眈。為了抵抗危機,東印度陸軍開始接受爪哇人加入軍隊[19]。於是蘇哈圖加入了朗帕爾(Rampal)的第十三大隊,並在荷軍在昂旺的幹校(Kaderschool)接受短期訓練,成為一名士官,分發基薩盧雅(Cisarua)的後備營[20]。
1942年3月,荷蘭投降日本,蘇哈托放棄他的荷蘭軍籍,回到武揚托羅。在過了一個月的失業生活之後,他加入了日軍所組成的日惹保安隊[19]。1943年10月,蘇哈托從保安隊轉任日本的傀儡民兵「鄉土防衛義勇軍」,並當到排長。在這段時間,他認識到了日本的武士道,並用以統領軍隊,並且他也激起他的反荷的民族主義思想。但在此時,他的民族主義是指向日本軍國主義的。據信,民族主義和軍國主義影響蘇哈托的思想至深[21]。
蘇哈托在鄉土防衛義勇軍被分發到日惹南部的瓦特斯,進行海防的工作。1944年4月至8月,他在茂物接受連長訓練。擔任連長後,他開始在雅加達、梭羅市和茉莉芬訓練新兵。1945年8月,日本投降,印度尼西亞宣布獨立。當時蘇哈托正在遙遠的貝雷貝格地區(維利斯火山半山腰)訓練新兵,以填補1945年2月由蘇普里亞迪在勿里達所領導的防衛義勇軍反抗事件中,被日軍處決的軍人。
日本投降兩日後,獨立領袖蘇卡諾和穆罕默德·哈達宣布印度尼西亞共和國獨立,並擔任共和國的首任總統和副總統。蘇哈托按日本的命令解散他的軍團,並回到日惹[22]。在印尼的獨立幾乎成為事實的時候,蘇哈托與前義勇軍的同事奧馬爾·斯拉梅(Umar Slamet)在1945年10月5日,一起建立了一個戰鬥單位,支援革命運動。蘇哈托領導這個部隊攻擊日軍在日惹的幾個據點,繳獲了大量軍械。後來這個單位被併入印尼武裝部隊(Tentara Keamanan Rakjat / TKR),蘇哈托也在印尼正式獨立時,晉升到了少校的位置。
他受命指揮第一軍團的第五營,此營原隸屬蘇達索諾(Sudarsono)上校所屬的第六師。1945年10月前,這個師控制了整個日惹,負責管理尚未遣返的投降日軍[22][23]。盟軍隨後抵達印尼,企圖將印尼恢復戰前狀態。英軍從其佔領的三寶瓏進軍日惹,引發共和國軍的抵抗,他們不想再次回到荷蘭的統治之下。1945年10月-12月,雙方在馬格朗和安巴拉瓦進行一連串的戰鬥。共和國軍擊退英軍,迫使其轉進三寶瓏。蘇哈托在戰場上的表現引起共和國軍指揮官蘇迪爾曼的注意,並在1946年初將其轉調第三軍團第六師(2,250人),晉升中校。1946年5月,蘇哈托的傘兵第六師被併入第三師,受剛升中將的蘇達索諾(Sudarsono)管轄。1946年5月17日,英國將三寶瓏的控制權移交荷蘭「虎營」。蘇哈托參與了肯德爾(Kendal)的戰役,所屬的第三師成功阻卻了荷蘭軍隊南下。
隨著蘇哈托的地位越來越高,1946年6月,蘇納托·庫蘇莫迪佐(Sunarto Kusumodirdjo)中校邀請他起草戰鬥領導總部(MPP)的方針。戰鬥領導總部是一個統合印尼民族主義武裝的機構。[24]
1946年1月,共和國首都從雅加達遷至日惹。蘇卡諾政府決定開始與荷蘭談判,但這引起許多派系的反對。這些反對的派系聯合成一個團體,稱為PP(Persatoean Perdjoangan),由共產黨政治家陳馬六甲領導。PP反對與荷蘭談判的行動博得許多派系和武裝的支持,包括前述的指揮官蘇迪爾曼和蘇達索諾中將。1946年6月27日,蘇達索諾發動政變,下令綁架支持談判的總理蘇丹·夏赫里爾,史稱「703事件」。蘇卡諾通緝蘇達索諾,蘇達索諾帶著被綁架的夏赫里爾躲在蘇哈托在日惹郊區的團部中。蘇哈托雖給予其庇護,一方面卻也秘密地與蘇迪爾曼聯繫,詢問他對於政變的看法。蘇迪爾曼告訴蘇哈托自己並不支持這個行動。1946年7月日,蘇迪爾曼向蘇卡諾表示自己不支持蘇達索諾,蘇哈托下令逮捕蘇達索諾,並釋放夏赫里爾總理以示忠誠,這讓他在接下來對於第三師的清洗中,能夠全身而退。[25]
703事件後,第三師重新整編。1946年8月前,蘇哈托成為第三師(現名Kodam IV/Diponegoro)第22團的首領,以日惹為根據地,駐守中爪哇省區域。根據荷蘭的情報,在1947年中,蘇哈托的軍團已有4個營,定期輪調到北方的三寶瓏附近駐守,以牽制那邊的荷蘭軍隊。荷蘭方面的情報還指出,在華裔印尼商人林紹良的協助下,蘇哈托還與走私集團合作販運鴉片。以以物易物的方式,處獲得武器、食物、衣物,和其他補給品[26]。
1947年7月21日,荷蘭對於共和國控制區域主動發動攻擊。在8月4日聯合國進行調停之前,荷軍虎營將戰線從三寶瓏推進至馬格朗。蘇哈托帶領他的軍力進行抵禦,並隨後定期輪調駐守北日惹的停戰線,並擔任前線指揮官。[27]
1947年12月26日,蘇哈托與西蒂·哈蒂娜於梭羅市結婚。西蒂·哈蒂娜梭羅是旺古尼嘉蘭(Mangkunegaran)王室低階貴族的成員。
他們兩個的婚姻相當持久且美滿,持續到1996年哈蒂娜逝世為止[9]。他們育有六子:西蒂·哈迪揚蒂·魯克馬納(暱稱「圖圖特」 (Tutut),1949年生)、西吉特·哈約尤丹托(1951生)、班邦·特里哈特莫佐(1953年生)、西蒂·赫迪亞蒂·哈里亞迪、胡托莫‧曼達拉‧普特拉(又稱「湯米」 (Tommy),生於1962年)和西蒂·胡塔米·恩當·阿迪寧西(又稱「瑪米克」 (Mamiek),1964生)
1948年1月,印尼共和國方面與荷蘭方面簽訂了極度不利的倫維爾協議 ,共和國軍從荷蘭佔領區退回停戰線,控制區域大幅縮小。為了控制無限制增長的武裝人員,總理穆罕默德·哈達裁減了武裝勢力,合理化武裝人員的員額。1948年4月,第三師從16,000人裁減至7,000人。蘇哈托改任第三師第三旅指揮官,下轄四個營。這個編遣行動招致了許多武裝勢力的不滿,引起了許多武裝衝突,並導致甫從蘇聯歸國的穆索所領導的印尼共產黨再度聯合起來。1948年9月底,共軍控制了東爪哇省的茉莉芬,宣布建立「蘇維埃印度尼西亞共和國」,對抗蘇卡諾和哈達。9月22日,印尼共和國指揮官蘇迪爾曼(Sudirman)將派蘇哈托到共黨控制的茉莉芬進行和談,但沒有成功。9月30日,印尼軍隊攻入茉莉芬,擊斃穆索,並在1948年10月底徹底擊敗叛軍。蘇哈托所轄的旅也在日惹東部參與了掃蕩共黨的活動[28]。
1948年12月19日,荷蘭趁著共和國在被共黨耗盡戰力的時候,再度發動攻擊,以期徹底消滅共和國。荷軍先以空降的方式突襲日惹作為戰鬥的開始,擄獲蘇卡諾、哈達,和一些共和國領導人。在同時,共和國軍被迫實施蘇迪爾曼的「軍區策略」(Wehrkreise),轉入農村進行游擊[26]。
蘇哈托將他懷孕的妻子留在被荷蘭佔領的日惹,率領城區南邊鄉村地區的游擊戰。1948年12月28日,第三師指揮官班邦·蘇更上校將中爪哇省分為三個軍區(Wehrkreise)。蘇哈托配分派指揮第三軍區,下轄兩個營,負責日惹周邊的游擊戰事務,總部設於班圖爾地區摩洛那山。1949年1月至2月,在蘇哈托負責的範圍內,荷蘭虎營因游擊戰而造成的損失已達44死,129傷[29] 。
1949年3月1日清晨,蘇哈託管轄的武裝和地方民兵發動突襲,重新控制了日惹,但中午又放棄[30]。雖然蘇哈托被大眾認為是策畫這次襲擊的人,但有些資料顯示是日惹蘇丹哈孟庫布沃諾四世和第三師司令所策畫。然而,阿卜杜爾·哈里斯·納蘇蒂安將軍說道,蘇哈托在「總攻擊」(印尼語:Serangan Umum)的時候,花了很多心血。而這次攻擊也證明了荷軍根本無法抵抗游擊戰。國際輿論譴責荷蘭違反了倫維爾協議,聯合國安理會和美國要求荷蘭停止武力進犯印尼,並重啟談判。於是,1949年5月7日,雙方又簽訂了羅燕-凡·洛伊健協議。這次的停火協議中,荷蘭方面同意釋放被俘虜的共和國領導人,並將日惹周邊地區歸還給共和國。1949年6月29日,荷軍撤離,蘇哈托負責了日惹的接收。
1949年7月9日,蘇哈托為被釋放的共和國領導人(包括蘇卡諾和哈達)辦了一場歡迎遊行。隔天,他也為了受肺結核病所苦的蘇迪爾曼舉辦一場遊行。1949年12月27日,荷蘭投降,放棄東印度群島的領土主權。[31]
1950年前,蘇哈托是第五旅的指揮官("Garuda Mataram Brigade"),管轄四個營,每營各約八百多人。1950年4月。安迪·阿齊茲(Andi Azis)率在荷蘭傀儡政權東印度尼西亞的荷蘭皇家東印度陸軍支持者發動暴亂(望加錫暴亂),蘇哈托的軍隊以遠征軍的身分前往望加錫敉平之[32]。在望加錫的期間,蘇哈托認識了住在隔壁的哈比比家族,他們家族的長子後來成為了蘇哈托的副總統優素福·哈比比,並繼蘇哈托之後就任總統。
蘇哈托的旅在之後同時收編了前荷蘭皇家陸軍和前共和派游擊隊,這是一個相當艱鉅的任務。之後他擊敗了阿利夫·雷特所率領的非正規游擊隊,阿利夫陣亡。1950年6月,蘇哈托的部隊在和前荷蘭皇家陸軍軍人,在望加錫的市中心展開了激烈的巷戰,以17人陣亡的代價獲得勝利。9月,東印度尼西亞解散,成立了一個一統的印度尼西亞共和國,蘇哈托率軍返回中爪哇省。[33]
1951年11月,蘇哈托被任命指揮大批農民軍(九個營),以沙拉迪加為根據地。1951年12月,西爪哇省伊斯蘭之家發生暴動,成立了「印度尼西亞伊斯蘭國」(Negara Islam Indonesia),蘇哈托轄下大多由伊斯蘭教民兵組成的426營也跟著叛變,以支持暴動。1951年12月底至1952年1月底,蘇哈托率領部隊「Operasi Merdeka Timur V」成功擊敗克拉登的叛軍。426營殘部則加入中爪哇省西北部的戰爭,直到1957年才被徹底擊潰[33][34]。
1953年3月,蘇哈托任步兵第三軍團指揮官,轄四個營,共3,704人,以梭羅市為根據地。這支軍團致力於打擊盤據中爪哇省西北部的前伊斯蘭國叛軍,和在默拉皮火山一帶進行剿匪。他也開始在軍隊中肅清同情左翼者(他下屬中其中一位左傾者即為後來在1965年發動九三〇事件的翁東中校)。在這段期間,蘇哈托體認到,要消滅共產主義和伊斯蘭激進份子,必須讓他們獲得經濟和物質上的滿足[35]。
1956年9月3日,蘇哈托晉升為陸軍上校,任第四軍區指揮官,以三寶瓏為根據地,管轄中爪哇及日惹。後來,蘇門答臘及蘇拉威西群島上的軍事指揮官們,發動一連串反對雅加達政權的政變。1957年3月,蘇卡諾頒布戒嚴令。蘇哈托成為了兩省的戒嚴執行長官,掌握了控制公民事務的權力。他開始自主籌措經費以供養軍隊,軍餉其實應該是由「財經辦公室」所分配,但因為軍餉不足,蘇哈托決定自行籌措。他再度使用他在獨立戰爭籌措財源的方法,成立一個慈善機構,以從省內的企業獲取「捐款」,以減免在貨物及服務方面需額外多繳的「非官方稅」。在華裔商人(如鄭建盛)的幫助下,蘇哈托與新加坡建立起了以物易物的交易模式,交換商品大多為椰果和蔗糖。1959年,蘇哈托的慈善機構已籌措了75,750,800印尼盾(約等於1959年的1683,351美金,相當於現在1330萬美金)[35]
1959年7月5日,蘇卡諾頒布法令,提升了總統的權力,引發了PRRI-Permesta暴動,蘇哈托的下屬有許多涉入此次暴動。中央政府為了重掌地方軍政,納蘇蒂安將軍下令查緝各地軍方的不法行徑,其中包含了蘇哈托在中爪哇的商業行為。1959年7月,納蘇蒂安派松科諾(Sungkono)准將來調查蘇哈托部的經貿行為。調查結果發現,蘇哈托的慈善機構捐款僅有一部分用作慈善用途,其他帳目都未能交代清楚。1959年11月1日,蘇哈托被解除了指揮官的任務,並被指派去萬隆訓練陸軍。[36][37]
雖然遭遇到了這次挫折,蘇哈托的功勳和其強而有力的靠山讓他的職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1960年1月,在萬隆的蘇哈托晉升准將。12月,蘇哈托從陸軍指揮和參謀學院畢業,他的畢業論文提到軍方應在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方面扮演更重要的角色[9]。之後他被派任陸軍參謀總長的副官。1961年3月,他接到一項額外的任務,擔任陸軍後備總部(後改名「武警部隊和戰略儲備」)的指揮官,指揮陸軍新升任的將軍。此外,在1961年10月,他也被指派領導陸軍防空司令部[9]
1962年1月9日,蘇哈托晉升少將,指揮曼達拉司令部,陸海空三軍共約42,000兵力,並打贏在荷屬新幾內亞的戰鬥。原先荷蘭企圖違反1949年荷印圓桌會議的規定,讓新幾內亞獨立於印尼之外[9]。身為曼達拉司令,他頒布範圍擴及蘇拉威西島、摩鹿加群島,和小巽他群島的戒嚴令,影響範圍約500萬平方公里。蘇哈托組織了3,000人的敢死隊,從海上及空中進入爭議地區。但這些敢死隊員大部分掉進叢林,而沒有對於荷蘭的行政中心產生威脅。後來在大批共黨游擊隊的幫忙之下,1962年8月15日,蘇哈托冒險地下令以25,000人以空降和兩棲作戰的方式,進攻荷蘭軍事中心比亞克島,行動代號為「Operasi Djajawidjaja」。然而就在他已經迫近蘇拉威西珀倫島的軍事總部時,卻收到中央下的撤退命令。8月15日,在美國的壓力之下,荷蘭簽訂了紐約協議,在1962年10月將西伊里安島交給聯合國臨時行政管理局(UNTEA)託管。1963年5月1日,UNTEA將領土控制權交還印尼。當日,蘇哈托在總統蘇卡諾面前,於伊里安島的行政中心蘇卡納普拉(今查亞普拉)舉行了一場「勝利遊行」[38]。1963年5月曼達拉司令部解除編制,蘇哈托回到雅加達任KOSTRAD指揮官(即之前的TJADUAD)
由於他的經歷豐富,1963年7月,他被派任軍政諮詢委員會副主任(WANDJAKTI)。蘇哈托又故技重施,利用其KOSTRAD指揮官職權成立了數個前述的慈善機構「jajasan」進行募資。1964年4月,蘇哈托建立了Jajasan Darma Putra,收購運輸業、銀行業和製造業財閥的股份(例如曼達拉欣豐虎航)[39]
在這這段期間,蘇卡諾逐漸將國家將帶往左傾,印尼共產黨在蘇卡諾的默許之下逐漸壯大。然而,共產黨的壯大卻觸及了保守勢力及軍方的利益。1964年5月,蘇卡諾因為反對馬來西亞建國,[40]宣布對新成立的馬來西亞發動馬印對抗。為了這次對抗,蘇卡諾建立了警備司令部,由空軍總司令歐瑪爾·達尼負責。1964年10月,KOGA改制為曼達拉警備司令部對於廣大的區域進行戒嚴,範圍包含了蘇門答臘、加里曼丹,一直到馬來西亞的邊界。達尼續任指揮官,蘇哈托責備派任KOGA常務次長。KOLAGA組織了印尼士兵和志願軍(以及馬來亞共產黨)潛入馬來西亞,開始與保護新成立馬來西亞的英軍和大英國協軍進行叢林作戰[41]。
雖然輿論支持蘇卡諾宣戰的舉動,陸軍的領導者們並沒有很希望與馬來西亞打仗,他們認為這個舉動犧牲了軍人卻僅圖利了印尼共產黨。此外,陸軍輕視由空軍出身的指揮官達尼(更甚者,他還是一位共黨支持者)。陸軍總司令阿瑪德·雅尼中將和蘇哈托決定將精銳部隊和重要補給品留在爪哇以防衝突升級的狀況。這個舉措受到北蘇門答臘省指揮官卡馬爾·埃迪里斯(為反共者)上校的支持。然而,加里曼丹的陸軍指揮官,親共的穆斯塔法(Mustafa Sjarif Supardjo)准將,對於陸軍領導人違反政策表達憤慨,而他也是後來九三零事件的關鍵參與者,站在反對陸軍高層一方。蘇哈托並不像雅尼,在光天化日之下反對政策,他仍持續以蘇卡諾支持者的身分出現,繼續他的反馬來西亞政策[41]。
1964年8月,蘇哈托授權KOSTRAD的情報官阿里·穆托波上校,秘密派遣數名軍官(包括後來的武裝部隊隊長萊昂納德斯·本傑明·穆爾達尼),對馬來西亞政府試探和談的可能性。蘇哈托在KOLAGA的期間,他也進行了猖狂的走私活動,藉華裔漁工從北蘇門答臘私運橡膠和木材到馬來西亞[9]。
1954年初,印尼首任總統蘇加諾極力改善印尼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關係,但蘇哈托等軍隊將領卻強烈反共。1965年9月30日,印尼發生一次流產政變——九三〇事件。一批左翼軍官被指聯同共產黨試圖奪權[3],政變被時任總統蘇加諾鎮壓後,蘇哈托領導陸軍戰略指揮部趁機獨攬大權。蘇哈托反指政變是由蘇加諾親信發動的,乘機推翻了親共親蘇的蘇加諾政權,掌握實際權力。
除肅清左翼人士,他還在全國掀起大規模排華浪潮,上萬華僑被捕,財物被燒被搶,華文學校和華文報章被取締,禁止使用漢字,華人社團被禁慶祝中國傳統節日,華人被迫改用印尼姓。大量共產黨人遭到屠殺、監禁和流放,印尼的幾十萬華裔則被當作替罪羊,遭到強暴和殺害。1967年,已無實權的蘇加諾被迫辭職,蘇哈托接任。他用鐵腕手段和血腥鎮壓的手法解決國內的共產黨問題,亦衍生排華運動,導致不少不支持共產主義的華人也遭殺害。
1975年,強行吞併東帝汶,導致葡萄牙同印尼斷交;並於同年殘酷鎮壓亞齊分離主義人士以及包括教師、知識分子等在內的左派人士。之後亞齊分離主義人士在1976年1月4日成立自由亞齊運動,引發長達30年的武裝衝突。根據印尼及美國、澳大利亞等知情作者出書披露,其組織嚴密及執行力之強大,造成死傷人數達460萬人。
1997年,印尼於亞洲金融風暴中經濟遭受重創,引發大規模對「新秩序」政策的不滿[42],並引發大規模「黑色五月暴動」,大學生示威抗議、對蘇哈托表達不滿,遭軍警開槍鎮壓,觸發暴亂。在動亂中,有人焚燒搶掠華人商店住所。據不完全統計,暴亂期間,僅印尼首都雅加達就有5,000多家華人工廠店鋪、房屋住宅被燒毀,約170名華人婦女被強暴,近1,200名華人被屠殺,同時發生在梭羅、巨港、楠榜、泗水、棉蘭等地的類似暴亂亦造成華人生命財產損失。1998年5月16日,數萬名大學生佔領印尼國會大廈並要求蘇哈托下台。5月18日,蘇哈托要求印尼軍隊總司令採取任何措施恢復國家的安全,但印尼軍隊總司令拒絕執行蘇哈托的命令[43]。5月21日,蘇哈托宣佈下台,結束32年執政[44]。
1998年蘇哈托下台後,其總統一職由科技部長優素福·哈比比接任。此後蘇哈托被揭發曾透過不同手段來為自己的家族及親信致富,當中包括貪污、壟斷等手段。據估計,蘇哈托家族的資產總值達150億美元。
之後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曾表示,該委員會總共調查了六宗最大型的侵犯人權案件,其中包括蘇哈托於20世紀60年代任職期間殺了的近50萬人。
蘇哈托執政期間,其家族成員控制國家經濟命脈,官商勾結、裙帶資本主義盛行。他的家族和親友控制了印尼的金融業、汽車業、電力、建築業、交通業、森林、礦產、新聞媒體和房地產業,幾乎每個經濟領域都有蘇哈托家族的身影。據印尼商界人士透露,蘇哈托家族慣用的斂財手法是:通過其所控制的公司與國營公司簽訂合同,壟斷經營,從中牟利。
2006年5月12日,印度尼西亞總檢察長宣布,鑑於蘇哈托健康狀況正在惡化,總檢察院停止對其涉嫌貪污案的司法審查程序。[45]
2008年1月4日晚間,蘇哈托因貧血再度住院,出現腎衰竭、肺積水等症狀。1月8日,蘇哈托因內出血、肺積水和心臟併發症,左心房腫脹,已經出現器官衰竭現象。病重期間,馬來西亞前首相馬哈迪·莫哈末以及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均前往探視。1月27日,蘇哈托因多個器官衰竭在雅加達的醫院去世,終年86歲。[46]
其自傳《蘇哈托自傳:我的思想、言論和行動》(ISBN 978-7-5012-0331-4)中譯本1991年由世界知識出版社出版。
為了促進對印尼華人的同化,蘇哈托政府通過了一系列法律,作為所謂的「解決華人問題的基本方針」。這些法律規定,只允許一家由軍方控制的中文出版物繼續存在,禁止在公共場所展示華人的文化和宗教表達,華文學校被沒收並轉為印尼語公立學校,華裔被強迫採用印尼名字,這導致了一種系統性的文化滅絕。1978年,政府開始要求持有《印度尼西亞共和國國籍證明信》(印尼語:Surat Bukti Kewarganegaraan Republik Indonesia,簡稱SBKRI)。儘管SBKRI在法律上要求所有外國血統的公民都必須持有,但在實際操作中通常只適用於華裔。這給印尼華人在申請國立大學、公務員職位、軍隊或警察部隊等方面帶來了困難[47]。
這些措施導致印尼華人在社會中面臨着種種困境和歧視。他們的文化、語言和宗教表達受到限制和壓制,對其身份認同和社會參與造成了阻礙。這些政策被批評為對印尼華人進行文化滅絕和種族歧視的體制化手段[48]。
蘇哈托獨裁統治期間,印尼的貪污問題非常嚴重,這段期間被稱為KKN(印尼語:Korupsi, Kolusi, dan Nepotisme,中文稱腐敗、勾結和裙帶關係)。1980年代初,蘇哈托子女的公司相繼獲得了豐厚的政府合同,並通過壟斷以得到市場競爭的保護。其中一些例子包括由西蒂·哈爾迪揚蒂·魯克瑪娜壟斷的高速公路市場,由巴姆班和湯米·蘇哈托壟斷的國家汽車項目,甚至蘇哈托表弟蘇威卡莫諾還擁有印尼最大連鎖電影院21 Cineplex。據說該家族控制着印尼約36,000平方公里的房地產,包括雅加達100,000平方米的黃金辦公空間和東帝汶近40%的土地。此外,蘇哈托的家庭成員還獲得了1,251家印度尼西亞最賺錢的國內公司免費股份(大部分由蘇哈托的華裔親信經營),而外國公司則被鼓勵與蘇哈托家族公司建立"戰略夥伴關係"。與此同時,蘇哈托家族經營的各種基金會規模越來越大,每年從公共和私營部門收取數百萬美元的「捐款」[49]。
1997年,《福布斯》將蘇哈托列為全球第四大富豪,他的個人淨資產為160億美元,儘管蘇哈托在最後一年擔任總統時期的年薪僅為2.1萬美元。蘇哈托家族控制着360萬公頃的印尼土地,面積相當於整個比利時,還直接擁有或在至少564家公司中控股,其幾乎涉足印尼的所有經濟領域。1984年,22歲的湯米·蘇哈托憑藉10萬美元開始創業。在十周內,他的匯普斯集團(Humpuss Group)就已經有了20個子公司,之後快速增加至60個。一年後,湯米收購了印尼國家石油公司的子公司Perta Oil Marketing,立即使他成為主要的原油經紀人和運輸商,Perta每月能達到100萬美元的利潤。大部分印尼的收費公路由國有公司Jasa Marga建設和運營,隨着項目的完成,這些項目給寡頭們帶來了巨額利潤和挪用機會。1989年,蘇哈托頒布了一項法令,將他的女兒西蒂·哈爾迪揚蒂·魯克瑪娜所在的集團與Jasa Marga共同經營的所有收費公路利潤中的75%劃歸給她,進一步推高了成本。蘇哈托次子班邦將他的集團定位為主要外國電力公司的合作夥伴,並迫使印尼國營電力公司以虛高的價格購買電力[50]。
1999年5月24日,《時代周刊》估計蘇哈托家族擁有的財富在現金、股票、公司資產、房地產、珠寶和藝術品方面達到150億美元[51]。蘇哈托起訴該雜誌,要求索賠超過270億美元的誹謗損害賠償金[52]。2007年9月10日,印尼最高法院判決《時代周刊》雜誌向蘇哈托支付1兆盧比(1.2859億美元)的賠償金[53]。然而在2009年4月16日,最高法院宣布推翻此前就蘇哈托起訴美國《時代周刊》案做出的裁決,判定《時代周刊》勝訴[54][55]。
蘇哈托在國際獨立倡廉組織「透明國際」的一份「全球腐敗報告2004」中被列為世界上最貪污的領導人,在他的32年總統任期內,共挪用公款達150億至350億美元[49]。2000年5月30日,當印尼當局開始調查他在總統任期內的貪腐行為時,蘇哈托被軟禁在家中[56][57]。同年7月,消息指他被指控挪用其控制的七個慈善基金會中的1.57億美元[58]。9月,法院宣布他由於健康狀況惡化而無法接受審判[59],並撤銷其控狀[60]。國家檢察官於2002年再次嘗試起訴,但隨後其醫生稱蘇哈托患有一種未明確的腦部疾病。[來源請求]2008年3月26日,一名民事法庭法官宣布蘇哈托無罪,但命令他的慈善基金會Supersemar支付1.1億美元(5500萬英鎊)[61]。
2002年,蘇哈托的兒子湯米·蘇哈托因指使殺害一名法官(此法官之前曾判他犯有貪污罪)、非法持有武器和逃避司法而被判處15年監禁[62]。2006年,他獲准"有條件釋放"[63]。2003年,蘇哈托的同父異母兄弟普羅博蘇特喬因在森林項目貪污和造成國家損失1000萬美元而受到審判並被判處四年監禁[64]。後來,他成功將刑期減至兩年,並引發了反貪污委員會對所謂的"司法黑手黨"醜聞展開調查,該醜聞揭露了向各個法官提供60萬美元賄賂的事件。普羅博蘇特喬於2005年10月承認了這一計劃,之後他的律師被逮捕,同時他也被恢復四年刑期[65]。在一家醫院發生短暫對峙事件後,據報道普羅博蘇特喬得到了一群警察的保護,他於2005年11月30日被逮捕[66][67]。2007年7月9日,印尼檢察官對蘇哈托提起民事訴訟,以追回據稱從獎學金基金中消失的國家資金(4.4億美元),並要求獲得額外的11億美元賠償金[68]。
蘇哈托曾於1994年下令關閉時代雜誌(Tempo Magazine)、編輯雜誌(Editor Magazine)及點滴網(Detik),時代報作出反擊,發起了抗議活動。資深女記者克莉絲汀說,蘇哈托政權不容任何媒體批評,有一次編輯曾讓她翻譯一篇法國雜誌的文章,這篇文章是有關於蘇哈托如何藉助靈媒、巫術制定政策,隔日資訊部長辦公室打電話便到報社警告,若再次出現類似報導將要求報社關門[69]。
根據其病逝的報導,印尼各族群對蘇哈托多半沒有好感[70]。印尼一個人權組織曾形容他是「暴君之死」[70]。一名大學教授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蘇哈托擔任印尼總統期間,他的統治就像是黑社會和黑手黨一樣。蘇哈托破壞了印尼的一切,包括國會、法律以及政治制度,在他統治期間,印尼的軍隊和警察完成變成了他的私人工具,對印尼人民進行野蠻的屠殺和掠奪。他以及整個家族掠奪來的財富,其實正是印尼人民多年來失去的。蘇哈托家族在印尼壟斷了四分之三的國家經濟,他們將絕大部分財產轉移到了國外,特別是轉移到了瑞士銀行的財產最多。蘇哈托浪費了印尼人民最精華的幾年時間,他理應接受人民的審判。」[71]
《蘇哈托自傳:我的思想、言論和行動》,中文版 1991-01世界知識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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