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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阿鲁巴失踪案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2005年5月30日,年僅18歲的美國少女娜塔莉·安·霍洛威(英語:Natalee Ann Holloway)在荷蘭位於加勒比地區島嶼阿魯巴島失蹤,案件至今未破。霍洛威是阿拉巴馬州芒廷布魯克人士,於5月24日從芒廷布魯克高中畢業,失蹤時正在島上旅遊[4]。案件在美國引起媒體的極大關注[5]。
霍洛威原定於5月30日搭航班回國,但沒有趕到機場登機[6]。同學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奧拉涅斯塔德的卡洛斯和查理連鎖餐館暨夜總會門外[7],當時霍洛威上了當地居民約蘭·范德斯洛特的車,車上還有迪帕克·卡爾珀和薩蒂什·卡爾珀兄弟倆。三人之後面對質詢時都稱他們只是送霍洛威回酒店,對她此後的去向一無所知[8]。有關部門經進一步調查先後兩次逮捕范德斯洛特、三次逮捕卡爾珀兄弟,懷疑他們同失蹤案有關。但由於缺乏證據,三人都未經起訴獲釋。[9][10]
在數百名志願者幫助下,阿魯巴的偵察人員開展大規模搜索行動尋找霍洛威。聯邦調查局派出多名特工參與搜救,[11]另有50名荷蘭軍人及三架擁有特別配備的荷蘭空軍F-16戰隼戰鬥機加入[12][13][14]。除地面搜索外,還有多名潛水員下海尋找霍洛威的屍體[15],但始終一無所獲[16][17][18]。2007年12月18日,阿魯巴檢察機關宣布結案,不會起訴任何嫌疑人[19][20]。2008年2月1日,阿魯巴檢察機關在獲得約蘭·范德斯洛特認罪的視頻片段後宣布恢復案件調查取證工作,據這段錄像顯示,范德斯洛特在吸食大麻後聲稱霍洛威已於2005年5月30日早上死亡,屍體是由他的某個朋友幫忙處理掉[21]。范德斯洛特之後否認自己在視頻中的說法屬實,之後又在接受格蕾塔·范敘斯特倫採訪時稱已把霍洛威當性奴隸賣掉,此後又再度否認這一說法的真實性[22]。
霍洛威的雙親批評阿魯巴警方在案件調查及質詢最後看到他們女兒的三名男子期間工作有欠嚴謹,還呼籲抵制阿魯巴並得到阿拉巴馬州州長鮑勃·賴利支持,但沒有獲得聯邦層面的支持[23][24]。2012年1月12日,阿拉巴馬州法官宣告娜塔莉·安·霍洛威在法律上已經死亡[25]。
2023年6月8日,仍是霍洛威失蹤案頭號嫌疑人的范德斯洛特被秘魯當局引渡到美國,面臨敲詐及電匯詐騙的審判,兩項指控都與霍洛威的案件有關[26]。同年10月18日,范德斯洛特對敲詐指控表示認罪,並承認自己在霍洛威拒絕性交後,用鈍器殺死對方[27]。
娜塔莉·安·霍洛威於1986年10月21日在美國密西西比州海恩茲縣的克林頓(Clinton)出生,是父親大衛·愛德華·「戴夫」·霍洛威(David Edward "Dave" Holloway)和母親伊麗莎白·安·雷諾茲·「貝絲」·霍洛威(Elizabeth Ann Reynolds "Beth" Holloway)的第一個孩子[1]。1993年父母離異後,霍洛威和弟弟馬修(Matthew)由母親帶大。2000年,伊麗莎白再婚,嫁給阿拉巴馬州知名商人喬治·「尤格」·特威蒂(George "Jug" Twitty),娜塔莉因此遷居芒廷布魯克[28]。娜塔莉以優異成績從芒廷布魯克高中畢業,是國家榮譽協會成員,曾參加校舞隊及其它多項課外活動[29][30]。她還獲得就讀阿拉巴馬大學的全額獎學金[31],計劃在該校攻讀醫學預科課程[32]。女兒失蹤時,戴夫·霍洛威是密西西比州勞德代爾縣縣城默里迪恩(Meridian)州立農業保險公司的保險代理人,貝絲·特威蒂則在芒廷布魯克學校系統工作[28][33][34]。
霍洛威於2005年5月24日從位於阿拉巴馬州伯明翰富裕郊區的芒廷布魯克高中畢業[4],並於5月26日同124名同學一起抵達阿魯巴,開始為期五天的非正式畢業旅行[29][35]。共有七名成年人陪同這些學生[36],據隨行教師鮑勃·普拉默(Bob Plummer)所述,陪同人員每天都會同眾學子見面,確保事情沒有差池[37]。另據組織此次旅行的喬迪·比爾曼(Jodi Bearman)表示,陪同人員並不需要隨時掌握所有學生的一舉一動[36][38]。2005年中期至2006年主持案件調查的警察總監格羅爾德·多姆皮格(Gerold Dompig)稱,從芒廷布魯克來的這些學生都是在瘋狂地參加聚會,而且大量飲酒,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在別人的房間過夜。假日酒店為此還向這些學生直言,不歡迎他們明年再來。「至于娜塔莉更是一天到晚喝個沒完,有證人稱她每天一大早就要喝雞尾酒,而且喝得太多,有兩天根本沒去吃早餐。」[36]霍洛威的同學利茲·凱恩(Liz Cain)和克萊爾·菲爾曼(Claire Fierman)也承認同學們的確喝得太多[39]。
同學們最後一次看到娜塔莉是在5月30日(星期一)凌晨1點30分左右[40],她正同17歲的荷蘭優等生約蘭·范德斯洛特(Joran van der Sloot)一起離開阿魯巴當地連鎖酒吧暨夜總會卡洛斯和查理(Carlos'n Charlie's)[41]。范德斯洛特是阿魯巴當地居民,正在阿魯巴國際學校就讀[42],同行的還有他的兩個朋友,來自蘇里南的迪帕克·卡爾珀(Deepak Kalpoe,21歲)和薩蒂什·卡爾珀(Satish Kalpoe,18歲),兩人是親兄弟[43],四人一起坐進迪帕克的車[9][44]。根據原訂日程,霍洛威應該在5月30日深夜搭飛機返回美國,但她沒有趕到機場登機[6],已經打包好的行裝和護照都還在酒店房間裡[9][36]。阿魯巴有關部門開始在島上各地及近海水域搜索,但一無所獲[9]。
2005年5月30日,尤格·特威蒂和貝絲·特威蒂夫婦在女兒錯過返程班機後立即同朋友一起乘私人飛機抵達阿魯巴[8]。降落不到四小時後,夫妻二人已向阿魯巴警方提供范德斯洛特的姓名和住址,稱女兒就是和這個人一起離開夜總會[8]。據貝絲所說,假日酒店夜班經理從錄像帶上認出范德斯洛特,然後告訴她他的全名[31]。夫妻倆和幾位朋友同兩名阿魯巴警官一起前往范德斯洛特家中尋找娜塔莉,范德斯洛特起初聲稱不知道娜塔莉的名字[36],但之後又稱娜塔莉離開夜總會後想去看鯊魚,所以他們開車前往阿爾希海灘(Arashi Beach)的加利福尼亞燈塔(California Lighthouse)區域,然後在凌晨2點左右把她送回酒店[45]。范德斯洛特還稱,霍洛威在下車時摔倒,但拒絕接受他的幫助[45]。他們駕車離開時還看到一名深色皮膚的男子走到她身邊,這名男子身上穿着類似酒店保安制服的黑色襯衫[45]。范德斯洛特向警方做出上述供述時,迪帕克·卡爾珀就在一旁,他確認范德斯洛特的說法屬實[36]。
有關部門立即着手尋找霍洛威,參加搜索的還有來自阿魯巴和美國的數百名志願者。搜尋工作開始當天,阿魯巴政府還讓數以千計的公務員放假前去參加搜索。[11]50名荷蘭皇家海軍陸戰隊員仔細搜索阿魯巴島海岸沿線[12]。島上多家銀行籌得2萬美元資金,並為志願搜索隊提供其它多種形式的幫助和支持[14]。假日酒店主動向貝絲提供住宿,讓她住進女兒之前住的同一間房[46]。不過貝絲之後又離開假日酒店,住在附近溫德姆酒店的總統套房[36]。
據報導,霍洛威失蹤當晚沒有出現在假日酒店大堂的監控錄像中[47]。不過,貝絲·特威蒂對這些攝像頭當晚是否正常運作說法前後不一。她曾於2006年4月19日稱假日酒店的監視攝像頭在女兒失蹤當晚沒有正常工作[47],但在2007年出版的著作中又持完全相反的說法[48][49]。從立案開始主持調查直至2005年退休時止的警察總監揚·范德斯特拉滕(Jan van der Straten)對此稱,霍洛威當晚肯定沒有經酒店大堂返回房間[50]。
案件偵查過程中大量搜尋物證,但其中也幾次受到假線索的干擾。例如辦案人員曾在迪帕克·卡爾珀的車上取得疑似血樣,但經過檢驗卻認定這根本就不是血液。[51]
美國執部機構從調查初期就開始大量參與案件調查工作。美國國務卿康多莉扎·賴斯向記者稱,聯邦政府經常就此同阿魯巴當局接觸。美國國務院另一位官員稱,應阿魯巴政府官員連續多次主動要求,美國正投入大量資源參與案件調查。[52]
6月5日,阿魯巴警方逮捕尼克·約翰(Nick John)和亞伯拉罕·瓊斯(Abraham Jones)[53],懷疑兩人綁架並殺害了娜塔莉[54]。兩人都曾在假日酒店附近的阿勒格羅酒店(Allegro Hotel)當保安[7],但該酒店在案發時已停業裝修[55]。警方此後一直沒有正式公布拘捕兩人的原因,但據新聞報導,兩人有可能是因范德斯洛特和卡爾珀的陳述被捕[56][57]。另據報道,被捕的兩人經常在不同酒店遊蕩,勾搭女性,至少一人還曾同執法部門發生事端[58]。6月13日,警方決定不提出起訴,將約翰和瓊斯釋放[43]。
2005年6月9日,警方以綁架並謀殺霍洛威的罪名逮捕范德斯洛特和卡爾珀兄弟[59]。根據阿魯巴法律,辦案人員可以在刑事案件調查過程中逮捕有重大嫌疑的調查對象,但要繼續羈押嫌疑人,警方必須提供更為充分和嚴密的證據以供審查[54][60]。據多姆皮格表示,三人從一開始就是偵破人員的重點調查對象[39]。他還稱,霍洛威失蹤案發三天後,警方就開始監控三人,除人身監視和電話竊聽外還在監控他們的電子郵件[39]。但由於受到霍洛威家人的壓力,警方不得不過早中止監控,逮捕三名嫌疑人[39]。
案件調查期間,阿魯巴司法部發言人大衛·克魯茲(David Cruz)於6月11日稱娜塔莉·霍洛威已經死亡,當局知道屍體的下落[61]。但他之後又收回上述言論,稱受到假情報的誤導[61]。多姆皮格當晚告知美聯社,被捕的三人中已有一人供稱他們把娜塔莉帶到海灘後「發生了不好的事」,而且正帶領警方趕赴現場[61]。次日早上,檢方發言人維維安·范德比贊(Vivian van der Biezen)拒絕確認或否認多姆皮格的說法,稱案件調查已經到了「非常關鍵、非常重要的時刻」[61]。
6月17日(星期五),警方又逮捕一名嫌疑人,其身份經之後確認是唱片騎師史蒂夫·格雷戈里·克羅伊斯(Steve Gregory Croes)。范德斯特拉滕向媒體透露,警方是根據被捕三名嫌疑人中一人的供述逮捕克羅伊斯[38]。6月22日,阿魯巴警方又將約蘭·范德斯洛特的父親保盧斯·范德斯洛特(Paulus van der Sloot)帶到警局問話,並在當天將他逮捕。不過,保盧斯和克羅伊斯均於6月26日獲釋[43]。
在此期間,仍被警方拘留的三名嫌疑人都改變原有說辭[43]。三人都稱范德斯洛特和霍洛威當晚是在萬豪酒店的海灘附近下車,旁邊還有幢漁民棚屋。范德斯洛特聲稱並沒有傷害霍洛威,只是把她留在海灘上。[62]另據薩蒂什·卡爾珀的律師大衛·科克(David Kock)所述,范德斯洛特之後打通薩蒂什的電話,說自己正走路回家,並在40分鐘後發來短信[43]。
范德斯洛特受審期間還曾給出第三種說法,稱卡爾珀兄弟把他送回家後再駕車同霍洛威離去[36],但多姆皮格認為這一供述並不可信,稱:
(范德斯洛特)最新的說法指向卡爾珀兄弟,這一定程度上只是他在指責別人,希望通過聲稱自己之前就已下車來凸顯(卡爾珀)兄弟倆的嫌疑。但他的說法完全同事實不符,只是想讓迪帕克也惹上一身臊。他們為此在法官面前爭論不休,各人的說法也不吻合。這個姑娘(指霍洛威)是從阿拉巴馬州來的,她可不會和兩個黑人男孩一起留在車上。我們覺得第二種說法的可能性較大,他們是在萬豪酒店附近下車。[36]
7月4日(星期一),法官在對三名嫌疑人過堂聆訊後決定釋放卡爾珀兄弟二人,但警方可以繼續拘留范德斯洛特60天[63]。
7月4日,荷蘭皇家空軍出動三架配有紅外線傳感器的F-16戰鬥機協助搜尋,但起初仍然沒有結果[11][13]。2006年3月,有報導稱當局正將新近拍攝的照片(估計就是由F-16戰鬥機拍攝)同衛星照片對比,希望能在地面找到微小的地勢變化,這有可能就是霍洛威被埋的地方[64]。
2005年7月27至30日,當局在收到舉報後把阿魯巴網球俱樂部位於萬豪酒店附近的一口小池塘部分抽乾,據稱舉報者是該俱樂部的園丁[65]。另據尤格·特威蒂所述,這位園丁自稱於5月30日凌晨2點30分至3點看到約蘭·范德斯洛特和卡爾珀兄弟乘車進入俱樂部,范德斯洛特在此期間還試圖擋住臉,避免被他人認出[66]。曾擔任檢察官的司法時事評論員、電視記者兼節目主持人南希·格雷斯(Nancy Grace)稱這位園丁的證詞「給案件帶來突破性進展」[67]。另外,還有人自稱5月30日下午慢跑時看到多名男子在填埋場掩埋某個金髮女子[68]。警方本已在霍洛威失蹤後搜索過這片填埋場[68],但在接到上述線報後,這裡又被搜索過三次,其中一次還是聯邦調查局動用尋屍犬開展[69],但每次都一無所獲[36]。
2005年7月25日,霍洛威的家人把幫助娜塔莉平安返回的懸賞金從20萬提高到100萬美元,提供線索幫助找到遺體的懸賞金額也有10萬美元[70]。霍洛威失蹤後,她的家人馬上就懸賞5萬美元,希望她平安歸來[30]。2005年8月,針對霍洛威遺體下落的懸賞金額又從10萬提高到25萬美元[71]。
聯邦調查局宣布,阿魯巴有關部門已提供文檔、嫌犯審訊紀錄及其他證據。由阿魯巴警方和檢察機關人員共同組成的代表團前往聯邦調查局位於匡提科的中心實驗室,同美方偵察人員交流。[70]辦案人員找到一截粘有金色頭髮的管道膠帶,這截膠帶之後還經過荷蘭及匡提科的實驗室檢測[72]。但是,聯邦調查局之後宣布這並不是霍洛威的頭髮[73]。
8月26日,卡爾珀兄弟二人再度被捕,一起被捕的還有一名新嫌疑人[15]。這名嫌疑人名叫弗雷迪·阿拉巴茲斯(Freddy Arambatzis),是范德斯洛特的朋友,被捕時21歲,據他的律師所說,阿拉巴茲斯涉嫌的罪名是同未成年女性發生不當關係並拍攝照片,但即便情況屬實,事情也發生在霍洛威失蹤前。范德斯洛特的母親安妮塔稱,這不過是執法機關孤注一擲地想要逼迫嫌疑人招供,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交待的。」[74]警方沒有正式說明再次逮捕卡爾珀兄弟的原因,多姆皮格之後稱此舉是為了向兩人施壓,讓他們招供,但顯然無濟於事[36]。
2005年9月3日,雖然檢方希望能繼續拘留嫌犯,但法官還是命令警方釋放全部四名嫌疑人,但也要求四人不要離開所在地,繼續配合警方工作[75]。9月14日,荷屬安的列斯和阿魯巴聯合上訴法院下令取消針對所有嫌犯的行動限制[76]。
約蘭·范德斯洛特在獲釋後的幾個月里多次接受採訪,闡述他對案情的看法,這其中最引人關注的就是福克斯新聞頻道的一次長時間採訪,於2006年3月分三個晚上播出。范德斯洛特在採訪中聲稱霍洛威失蹤當晚想同他發生性關係,但他因身上沒有避孕套而拒絕。[77]他還稱,霍洛威當時希望大家都留在海灘上,但他第二天早上必須去學校,所以不能久留。薩蒂什·卡爾珀約在凌晨三點來接范德斯洛特,把霍洛威獨自一人留在海灘上。[78]。但是,薩蒂什的律師科克於2005年8月表示,他的當事人那時已經入睡,根本沒有駕車前往海灘把范德斯洛特送回家[79]。范德斯洛特還在採訪中稱,雖然這是霍洛威的要求,但他還是對把這麼個年輕女子獨自留在海灘上感到慚愧,他一開始沒有說實話主要是因為覺得霍洛威肯定很快就會出現[78]。
2006年1月,聯邦調查局和阿魯巴當局在美國走訪霍洛威的多名同學,其中有些之前就已接受詢問[80]。2006年1月17日,阿魯巴警方在該島西北沿海地區的沙丘和萬豪酒店海灘附近尋找霍洛威的屍體[81]。此外,當局還在2006年3月和4月再度開展搜索,但仍然沒有取得進展[39]。
多姆皮格曾在退出案件調查前不久接受CBS電視網特派記者特洛伊·羅伯茨(Troy Roberts)採訪,內容於2006年3月25日播映。多姆皮格在採訪中稱,霍洛威很可能不是遭他人謀殺,而是飲酒過量或藥物中毒致死,然後有人把她的屍體藏了起來。他還稱,阿魯巴為案件調查已經花費約300萬美元,其中約40%是警方工作開銷。[39]另據多姆皮格所述,有證據表明霍洛威擁有一些藥品,只是不足以證明她肯定在服用[17][82]。霍洛威的家人則稱她根本沒有服用藥品[83]。
2006年4月11日,戴夫·霍洛威出版著作《阿魯巴:娜塔莉·霍洛威不為人知的悲劇故事和天堂裡的腐敗》(Aruba: The Tragic Untold Story of Natalee Holloway and Corruption in Paradise),在書中回顧尋找女兒的經過。該書由同他和R·斯蒂芬妮·古德(R. Stephanie Good)和拉里·加里森(Larry Garrison)共同創作。[28][84]
2006年4月15日,傑弗里·范·克隆沃伊特(Geoffrey von Cromvoirt)因涉嫌交易違禁麻醉品被阿魯巴警方逮捕,檢察官還稱他有可能同霍洛威失蹤案有關[85]。克隆沃伊特首次上庭聆訊後,法官把警方拘留他的時間延長八天,他之後在這個月25日獲釋[86]。此外,警方還於2006年4月22日逮捕某個姓名首字母縮寫為「A.B.」的嫌疑人,但當天就將他釋放[86]。
2006年5月17日,阿魯巴前政客之子圭多·韋弗(Guido Wever)在荷蘭因涉嫌協助他人綁架、毆打並殺害霍洛威被捕[87],然後在烏得勒支接受為期六天的審問。阿魯巴檢方起初打算將韋弗引渡回島,但檢察官之後同韋弗的律師達成交易並將他釋放。[88]
應阿魯巴當局請求,荷蘭於2006年9月開始接手案件偵破工作。從鹿特丹獲得大量案件紀錄後,荷蘭國家警察工作組於同月開始着手調查。2007年4月16日,阿魯巴和荷蘭刑偵人員組成的聯合調查組開始在島上展開偵查。[89]
2007年4月,約蘭·范德斯洛特和記者威茲達納·伍科耶維奇(Zvezdana Vukojevic)共同創作的《娜塔莉·霍洛威案》(De zaak Natalee Holloway)在荷蘭出版[90]。范德斯洛特在書中詳述他對霍洛威失蹤當晚的回憶和看法,以及案發後媒體的狂熱炒作。他在書中承認一開始沒有說實話並道歉,但堅稱自己是清白的。[91]
2007年4月27日,約20名偵察人員在范德斯洛特一家位於阿魯巴的宅邸開始新一輪搜查[92][93]。荷蘭的調查人員搜查了庭院及周邊地區,使用鐵鍬和細金屬棒檢查泥土[92]。檢方發言人范德比贊稱,案件調查工作其實一直都在繼續,荷蘭當局正全面檢視案情,尋找新的突破口[92]。檢察機關還發表聲明,稱工作組是根據之前找到的線索決定開展更加徹底的搜查[92]。調查人員稱線索同范德斯洛特出的書有關[89],但沒有說明具體事項[92]。保盧斯·范德斯洛特稱這次搜查「沒有(找到)任何可疑跡象」,偵察人員最後只拿走他和夫人的日記,以及他使用的電腦,之後又把電腦送了回來[94]。
據《阿魯巴日報》總編喬西·曼蘇爾(Jossy Mansur)表示,卡爾珀兄弟和約蘭·范德斯洛特在之前受審期間曾互通電話和電子郵件,偵察人員是據此跟進調查。曼蘇爾還稱,有人看到偵察人員在搜查時檢查筆記本電腦。[95]
2007年5月12日,卡爾珀一家的宅邸也受到搜查[96]。卡爾珀兄弟二人起初反對警察和荷蘭辦案人員進入,因此被拘留約一小時,直到這些人離開後獲釋[96][97]。據科克所言,兄弟二人反對此次搜查主要是因為對方沒有提供正當理由。范德比贊發布的聲明中沒有說明辦案人員是在找什麼,但他們沒有從卡爾珀家中取走任何物品。[96][97]阿魯巴檢方隨後發表聲明,稱此次搜查旨在了解這起罪行有可能是在什麼地方發生,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發生[98][99]。
2007年11月21日,阿魯巴偵破人員聲稱發現新證據並再次逮捕卡爾珀兄弟和約蘭·范德斯洛特,懷疑他們涉嫌「誤殺或導致霍洛威重傷致死」。卡爾珀兄弟在阿魯巴被拘,范德斯洛特起初被荷蘭當局關押在荷蘭本土,之後又轉至阿魯巴單獨拘禁。[10]
2007年11月,戴夫·霍洛威宣布為女兒展開新一輪搜索行動,搜尋範圍超過之前已經搜索過的海島周邊100米深海域[100]。參與此次搜索的還有「持久號」(Persistence)船隻,但由於缺乏進展,搜索工作於2008年2月中止[101]。
2007年11月30日,法官拒絕檢方延長拘留時間的要求,下令釋放卡爾珀兄弟[102][103],兩人於次日獲釋[104]。檢方對此提出上訴,法院於同年12月5日駁回上訴,稱案件調查雖然已經花費大量時間和花銷,但檢方提供的證據還不足以直接證明霍洛威死於暴力罪行[105]。2007年12月7日,由於缺乏證據證明霍洛威死於暴力,也沒有足夠證據說明犯罪嫌疑,范德斯洛特再度獲釋,檢方這次表示不會上訴[106]。
2007年12月18日,檢察官漢斯·摩斯(Hans Mos)正式宣布結案,由於缺少證據,當局不會起訴任何嫌疑人[107][108]。檢方還表示,雖然約蘭·范德斯洛特和卡爾珀兄弟不再是法律意義上的犯罪嫌疑人,但當局還是會繼續對他們保持關注,還稱其中一人曾在聊天室發信息說霍洛威已經死亡。檢方上述說法引起迪帕克·卡爾珀律師的強烈質疑,稱檢方在把帕皮阿門托語翻譯成荷蘭語時誤解原意,原話的意思是有某位教師溺斃,同霍洛威無關。[109]律師羅納德·維克斯(Ronald Wix)也稱,除非摩斯能在某個男孩的浴室找到屍體,否則絕對不可能再來實施拘捕[110]。
2008年1月31日,荷蘭罪案記者彼得·R·德弗里斯(Peter R. de Vries)自稱已破解霍洛威失蹤案,並且會在2月3日荷蘭電視台的特別節目中揭秘[111]。貝絲·特威蒂的律師約翰·凱利(John Q. Kelly)在接受ABC新聞採訪時稱,他覺得德弗里斯所能提供的證據不大可能對案情產生重大影響,並且很快就會被揭穿[111]。
2月1日,荷蘭媒體報導稱約蘭·范德斯洛特已就娜塔莉·霍洛威失蹤案招供。范德斯洛特於當天回應稱,他同霍洛威失蹤一事無關,只是對別人說了對方想聽到的話。[112]阿魯巴檢察機關也在當天宣布恢復案件調查[21]。
德弗里斯所說的特別節目於2008年2月3日播出,其中包括荷蘭商人帕特里克·范德伊姆(Patrick van der Eem)車上隱秘攝像頭和話筒錄下的內容節選。范德伊姆有犯罪前科,他是在獲得范德斯洛特的信任後錄下這些內容。[113]視頻中可以看到范德斯洛特吸食大麻[114],還稱霍洛威開始抽搐顫抖、並且對外界刺激沒有反應時他就在一旁。范德斯洛特在視頻中稱,他當時試圖幫霍洛威恢復知覺,但徒勞無功。他接下來打電話給朋友,後者幫他處理掉屍體,叫他回家。[115]節目中還稱范德斯洛特的這位朋友名叫道瑞(Daury),但他否認范德斯洛特的說法,稱自己當時身在位於鹿特丹的學校[116]。
阿魯巴檢方以這卷錄像為依據,向法官申請針對范德斯洛特的逮捕令,但法官沒有同意[117]。檢察官提起上訴,但又於2008年2月14日遭駁回[118]。上訴法院認為,錄像帶中的說法同案件已有證據不符,同時也不足以扣押范德斯洛特[119]。
2008年2月8日,范德斯洛特在荷蘭同阿魯巴刑偵人員見面。范德斯洛特稱自己當時吸了大麻,視頻中的供認作不得准,他還堅稱自己當晚是把霍洛威留在海灘上自行離開。[113]
2008年3月,多份新聞報導表明局勢已向不利於范德伊姆的方向轉變,他在接受阿魯巴電視台採訪後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錄音。范德伊姆當時誤以為攝影機已經關掉,於是向鏡頭透露自己已是范德斯洛特多年的好友,但他此前在德弗里斯的節目中自稱是2007年才結識范德斯洛特。范德伊姆還表示,他本期望通過霍洛威失蹤案成為百萬富翁,也知道當時是誰處理掉霍洛威的遺體,還稱范德斯洛特當時不得不找他借了2000歐元支付此人的封口費。另據荷蘭新聞社消息,此時已簽下出書合同的范德伊姆得知上述內容被錄製下來後「怒不可遏」,並一度威脅採訪記者,後者為此還曾尋求法律意見。[120]
2008年6月25日,范德伊姆同E·E·拜爾斯(E.E. Byars)合著的《落水》一書出版(荷蘭語)[121][122]。2008年12月13日,艾德伊姆因涉嫌用撬棍毆打女友,並在逃離警方追捕時犯下危險駕駛罪在荷蘭被捕[123]。
荷蘭司法心理學家威廉·阿爾伯特·瓦赫納爾(Willem Albert Wagenaar)曾在某次研討會上探討德弗里斯的電視節目,稱視頻中范德斯洛特的說法還不足以認定成供述。瓦赫納爾對德弗里斯播映這段視頻持否定態度,稱這會導致檢方更難將嫌疑人定罪,如果德弗里斯在沒有播出的情況下把視頻素材直接交給有關部門,檢方就會在質詢范德斯洛特時擁有足夠的主動權。瓦赫納爾還指出,現在檢方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破案,他們甚至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犯罪事件。參加此次研討會的克里斯基·布蘭茨(Crisje Brants)教授同樣不認同德弗里斯的做法。[124]
2008年11月24日,福克斯新聞頻道播出范德斯洛特的採訪視頻,後者自稱已將霍洛威賣為性奴隸,對方還付款要求他保密。范德斯洛特聲稱,他的父親還收買了兩個得知霍洛威已被賣往委內瑞拉的警官。但是,范德斯洛特之後又收回上述說法。[22]福克斯新聞頻道的節目中還播出一段范德斯洛特提供的音頻,據稱是他和父親的電話錄音,其內容表明保盧斯知道兒子參與販賣人口。但據摩斯所說,錄音中另一個人的錄音不是保盧斯·范德斯洛特,荷蘭《電訊報》也在報導中稱,幾乎可以肯定這不過是約蘭自己刻意壓低音調說話。[125]2010年2月10日,保盧斯·范德斯洛特因心臟病發去世[126]。
2009年3月20日,戴夫·霍洛威帶着搜救犬再度飛抵阿魯巴,搜索該島北部的一座小型水庫,有證人此前聲稱他女兒的遺骨可能藏在這裡。阿魯巴當局表示案件並沒有新線索,但還是批准戴夫在水庫搜尋。[127]
2010年2月23日,有報導稱約蘭·范德斯洛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他把霍洛威的屍體放在阿魯巴某個沼澤內。但是,新任首席檢察官彼得·布蘭肯(Peter Blanken)認為范德斯洛特所說明的地點、時間和人名根本不合情理,當局已經調查過,認定他就是在胡扯。[128]
2010年3月,阿魯巴當局在接到一對美國夫婦的報告後開展水下搜索[129]。據這對夫婦所說,他們在潛水時拍到某個看起來像人類骨骼遺骸的東西,可能是霍洛威的遺骨,阿魯巴當局雖出動多名潛水員查探,但還是沒有找到仍然遺骨[130]。
2010年3月29日,范德斯洛特同貝絲·特威蒂的律師凱利取得聯繫,聲稱願意告知霍洛威的死因和遺體所在,但要求對方支付25萬美元,並預付2萬5000美元[131]。凱利將情況告知聯邦調查局,該機構決定安排交易[132][133]。5月10日,范德斯洛特在荷蘭的帳戶經電匯收入1萬5000美元,他還拿到1萬美元現金,過程被阿魯巴的臥底探員錄製下來[134]。然而,當局表示范德斯洛特收錢後提供的根本就是假信息[135],因為他聲稱霍洛威屍體所在的那幢房屋在她失蹤時根本就不存在。6月3日,美國聯邦檢察官以敲詐和電匯詐騙罪名在美國阿拉巴馬北部聯邦地區法院起訴范德斯洛特。[136]檢察官喬伊斯懷特萬斯(Joyce White Vance)取得拘捕令後轉發國際刑警組織[137][138]。6月30日,范德斯洛特正式受到上述罪名指控[139]。
6月4日,應美國聯邦司法部請求,荷蘭當局突擊檢查該國兩所民居並收走部分物品,其中一所是記者亞普·阿米茲(Jaap Amesz)的家,他曾採訪過范德斯洛特,自稱知道對方的犯罪活動[140]。阿魯巴當局還根據范德斯洛特勒索案所獲證據再度搜索某處海灘,但還是沒能發現任何新證據[141]。6月14日,戴夫·霍洛威又一次到達阿魯巴追查新線索[142]。
2010年5月30日,距霍洛威失蹤整整五年後,21歲的商學院學生斯蒂芬妮·塔蒂亞娜·弗洛雷斯·拉米雷斯(Stephany Tatiana Flores Ramírez)在秘魯利馬失蹤。三天後,偵破人員在范德斯洛特登記入住的酒店房間裡找到她的屍體[143]。6月3日,范德斯洛特在智利被捕,再於次日被引渡至秘魯[144]。同月7日,秘魯當局宣布范德斯洛特已承認殺害弗洛雷斯·拉米雷斯,說她當時未經許可用了他的筆記本電腦,看到一些會把他和霍洛威失蹤案聯繫起來的信息,他是出於一時憤怒殺害對方[145]。警察局長塞薩爾·瓜迪亞(Cesar Guardia)還稱,范德斯洛特曾告知秘魯警方,他知道霍洛威屍體的下落,表示願意幫助阿魯巴當局找到屍體[132][146]。但瓜迪亞稱,此次審訊只圍繞發生在秘魯的案件展開,沒有涉及有關霍洛威失蹤案的問題[147]。6月11日,范德斯洛特在利馬高等法院受到一級謀殺案和搶劫罪起訴[148]。同月15日,阿魯巴和秘魯當局宣布已達成協議,允許阿魯巴的調查人員到秘魯米格爾·卡斯特羅·卡斯特羅監獄向范德斯洛特問話[149]。據報導,范德斯洛特2010年9月在獄中接受質詢時承認陰謀勒索霍洛威的家人,稱「她的父母導致我過了五年難熬的日子」,所以想要報復他們[150]。2012年1月11日,范德斯洛特承認殺害拉米雷斯[18],被判28年有期徒刑[151]。
2010年11月12日,有遊客在阿魯巴鳳凰酒店和布巴利沼澤附近的海灘上找到一塊顎骨[152]。阿魯巴檢察官彼得·布蘭肯表示,島上的法醫專家經初步檢測後認為這應該是年輕女性的顎骨[153]。當局把部分骨骼送往海牙的荷蘭法醫研究所檢測[153][154]。2010年11月23日,阿魯巴檢察長塔科·斯坦宣布,根據牙科記錄認定,這不是霍洛威的顎骨,而且也不可能準確判斷這到底是男性還是女性的顎骨[155]。
2011年6月,戴夫·霍洛威向阿拉巴馬州法院遞交呈請書,請求法院宣布他的女兒在法律上已經死亡。但是,他的前妻貝絲得知後宣布要反對這項呈請[156]。2011年9月23日,遺囑檢驗法官阿蘭·金(Alan King)在聽證會上做出裁決,稱戴夫·霍洛威的請求符合法定死亡宣告要求[157]。2012年1月12日,金法官在第二場聽證會上簽署法庭令,宣布娜塔莉·霍洛威已經死亡[18]。
在娜塔莉·霍洛威失蹤11年後的2016年,戴夫·霍洛威聘請私家偵探T·J·沃德,讓他再次檢視案件的所有證據和訊息。T·J·沃德找到線人加布里埃爾(Gabriel),他宣稱於2005年與喬蘭·范德斯羅特的其中一位密友—美國人約翰·魯威克(John Ludwick)—成為室友,而魯威克知道娜塔莉發生了什麼事。[158][159]加布里埃爾在與美國NBC環球旗下的犯罪節目頻道Oxygen的訪問中,詳盡描述了娜塔莉失蹤當晚的經過,Oxygen將這個訪問製成紀錄片系列並於2017年8月19日播放。據此,調查人員找到幾塊相信是人骨的證物。2017年10月3日,當局宣布根據DNA鑑證,其中一塊骨頭是人骨,但並非屬於娜塔莉·霍洛威。[160]
在節目中,魯威克說他於2010年協助范德斯羅特掘起、敲碎並火化了娜塔莉的骸骨,報酬是1,500美元。2018年2月,貝絲·霍洛威控告節目製作人,她指魯威克這個說法以及節目中的其他宣稱都是捏造渲染,她本人更被誤導提供了自己的DNA樣本作比對,而她並沒有被告知那是為了製作該紀錄片而作的。2018年3月,約翰·魯威克試圖綁架一名女子,該名女性自衛反抗並把魯威克刺死。[161]
2023年6月8日,正在秘魯就2010年謀殺斯蒂芬妮·弗洛雷斯·拉米雷斯(Stephany Flores Ramírez)服28年刑期的約蘭·范德斯洛特被秘魯引渡到美國,當天下午2點半抵達美國阿拉巴馬州伯明翰伯明翰-沙特爾斯沃思國際機場,到埠後被美國當局逮捕,轉送至胡佛城監獄(Hoover City Jail)[162]。6月9日,范德斯洛特就對娜塔莉·霍洛威母親貝絲·特威蒂進行敲詐及電匯詐騙的兩項指控,在伯明翰聯邦法院受審[163][26][164],范德斯洛特在庭上不認罪[163]。
2023年10月18日,范德斯洛特在提案書中承認自己因娜塔莉·霍洛威拒絕性交產生憤怒,用在沙灘撿到的一塊空心磚拍死了娜塔莉。他表示當局不可能找到娜塔莉的屍體,因為他步行回家前已經把屍體拋進大海[27]。
貝絲·特威蒂曾多次在接受電視採訪時表示,約蘭·范德斯洛特和卡爾珀兄弟並沒有把所知道的具體情況和盤托出,其中至少有一人曾性侵或強姦霍洛威[165]。特威蒂還稱,她收到多份警方紀錄副本,表明范德斯洛特曾承認在家裡同霍洛威發生性關係,還描繪出一些她身體的私密細節。特威蒂沒有將這些紀錄的副本外傳,只稱其中有承認「性侵犯」的內容。但特威蒂和霍洛威家族之前在阿魯巴聘請的律師文達·德索薩(Vinda de Sousa)表示,嫌疑人沒有做出過此類供述。[166]此外,多姆皮格也否認嫌犯曾招供性侵霍洛威,稱三人當時一致否認曾與霍洛威發生性關係[167]。
阿魯巴總理尼爾森·奧杜維爾(Nelson Oduber)曾在案發後向全島發布電視講話,重申阿魯巴一定會盡全力破案。但特威蒂在范德斯洛特及卡爾珀兄弟被捕三天後於2005年6月12日稱:「我沒有得到任何答覆」,還稱「我覺得事態和我剛來那天相比沒有任何進展。」特威蒂表示,她並不是對阿魯巴政府沒有實際解決問題不滿,而是對不知道女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感到懊惱。[168]
2005年7月5日,特威蒂在卡爾珀兄弟獲釋後聲稱:「昨天獲釋的兩個嫌犯曾對我女兒犯下暴力罪行」[14],稱兩人都是「犯罪分子」[60]。這些話引發阿魯巴民眾不滿,當晚島上約有兩百居民聚集在奧拉涅斯塔德法院外,手持「證明有罪前就是無辜的」或「尊重荷蘭法律,不然就回家去」之類標語抗議特威蒂的言論[60][169]。薩蒂斯·卡爾珀的律師威脅會將特威蒂的指控訴諸法律,稱其言論充滿「偏見、煽動和誹謗,而且完全無法接受」。特威蒂為此在2005年7月8日宣讀聲明,稱她是在「絕望和無奈」之下說出那樣的話,「如果我的家人在任何情況下令您感到冒犯,那麼我謹向阿魯巴人民和當局致歉。」[169]
特威蒂堅持認為范德斯洛特和卡爾珀兄弟同女兒失蹤有關,拒絕考慮其他可能。卡爾珀兄弟向法院起訴特威蒂,稱她曾在多個電視節目中指控他們和范德斯洛特「性侵」或「輪姦」她的女兒。[170][171]
特威蒂在部分事情上前後不一的陳述(例如假日酒店監控攝像頭當晚是否正常工作的說法)也引來批評。阿魯巴主要面向遊客發行的《今日阿魯巴報》(Aruba Today)編輯朱莉婭·倫弗洛(Julia Renfro)是在美國出生,她在案件調查初期同特威蒂成為朋友。據倫弗洛所述,特威蒂傾向於相信八卦媒體的報導,她的「舉動從一開始就很古怪」。[11]倫弗洛指出,特威蒂幾乎立刻就認定女兒是被綁架,甚至沒有花氣力向醫院和警方查詢[172],而且她經過短短幾天就認為約蘭·范德斯洛特是案件責任人,並多次接受電視採訪稱她知道女兒肯定是被輪姦和謀殺[172]。
2007年10月2日,特威蒂以「貝絲·霍洛威」之名創作的《摯愛娜塔莉:母親希望和信念的證明》(Loving Natalee: A Mother's Testament of Hope and Faith)一書正式出版[49],她在2006年12月同尤格離婚後就開始使用這個名字[49][173]。
我們想要的是公道。而且你知道,我們必須承認,阿魯巴島上發生過這起罪行,而且我們也知道兇手是誰。我們知道是那幾個嫌犯,迪帕克和薩蒂什·卡爾珀兄弟,還有約蘭·范德斯洛特。我們必須堅持下去,因為只有我們一直堅持,才能為娜塔莉討回公道。如果我們放棄,就什麼都沒有了,都沒了。
——貝絲·霍洛威[174]
德弗里斯的節目播出後,貝絲認為錄像帶中反映的情況應該是真實的。她在接受《紐約郵報》採訪時稱,如果范德斯洛特當時求救,她的女兒這時很可能還活着。她認為范德斯洛特把她女兒的屍體扔進了加勒比海,而且當時霍洛威有可能還沒死。[175]貝絲還稱,范德斯洛特當晚是打電話給父親保盧斯,再由他「精心策劃下一步該怎麼做[176]。」貝絲和戴夫·霍洛威都聲稱約蘭·范德斯洛特受到「法律的特別優待[176]。」上訴法院駁回檢察官的上訴,拒絕再度批捕范德斯洛特後,貝絲又表示她對范德斯洛特的人生仿佛人間地獄感到欣慰[177],之後還稱希望約蘭身陷《午夜快車》中那樣的監獄[178]。
女兒失蹤後,貝絲·霍洛威組建非營利組織國際安全旅遊基金會[179],旨在「告知並教導公眾,幫助他們更加安全地出國旅行」[180]。她還通過納什維爾講師團發布廣告,以公共演說自我推銷[181]。
2010年4月,貝絲宣布名為「求救360」(Mayday 360)的服務計劃,旨在立即為在海外陷入困境的年輕人提供幫助。她還稱,如有必要,會出動對相應國家有具體了解的前聯邦探員前往協助。[182]2010年5月,貝絲宣布娜塔莉·霍洛威資源中心會在位於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美國國家犯罪與刑罰博物館設立,該中心於6月8日起開放,旨在向失蹤人士的家人提供幫助[183]。
雖然貝絲·霍洛威在案情出現新進展後又多次在電視上露面,但應聯邦調查局要求,她不再在節目中談論女兒或斯蒂芬妮·塔蒂亞娜·弗洛雷斯·拉米雷斯被害案的案情[184]。
特威蒂一家及其支持者批評阿魯巴警方在案件調查方面缺乏進展[185][186]。但是,特威蒂一家在阿魯巴的作為也受到批評,稱他們極力掩蓋任何可能對霍洛威品格形象不利的證據,不但要求她的同學對案情保持沉默,還多次在媒體訪談過程中宣揚他們對案情的看法,但特威蒂一家否認上述指控[36]。
特威蒂一家起初並不倡導抵制阿魯巴旅遊業的立場,但這種情況在2005年9月發生變化。貝絲此時呼籲人們不要前往阿魯巴或其它荷蘭領地旅遊,稱這些地方對遊客存在安全問題。阿拉巴馬州州長鮑勃·賴利也於2005年11月8日在新聞發布會上表態支持特威蒂,呼籲該州居民及其他人抵制阿魯巴。[23]賴利還致信其他多個州的州長尋求支持,喬治亞州和阿肯色州州長之後同樣加入呼籲人們抵制阿魯巴的行列。賓夕法尼亞州費城市議會經投票表決,要求州長公開呼籲抵制,[187]但州長沒有同意,抵制活動也沒有得到聯邦層面支持[23][24]。
阿拉巴馬州的部分國會議員也支持抵制活動,其中包括代表芒廷布魯克所在第六國會選區的共和黨聯邦眾議員斯賓塞·巴卡斯,他還曾在亞拉巴馬州參議院和眾議院任職。聯邦參議員理查·謝爾比也在寫給美國旅行社協會的信中表態支持抵制。[188]謝爾比稱:「站在我們人民的安全和福祉角度考慮,我覺得我們無法相信自己身在阿魯巴時會得到(妥善)保護[188]。」阿魯巴總理奧杜維爾表示,阿魯巴偵察人員已竭盡全力破解謎團,稱美國方面的抵制「是荒謬可笑且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不是游擊隊,也不是恐怖分子,我們不會對美國或是阿拉巴馬州構成威脅[189]。」
阿魯巴酒店和旅遊協會、阿魯巴旅遊局、阿魯巴招待和安全基金會、阿魯巴商會,以及包括公關部代表魯本·特拉朋伯格(Ruben Trapenberg)在內的多名政府官員組成「阿魯巴戰略傳播工作組」,集體應對那些他們認為針對阿魯巴且毫無根據的負面說辭[190]。該工作組還發布新聞稿並派代表接受媒體採訪,同阿魯巴政府一起反對抵制該島的舉動[36]。
2005年9月15日,《菲爾醫生》(Dr. Phil)節目中出現採訪迪帕克·卡爾珀(Deepak Kalpoe)的視頻片段,這段視頻是用隱藏鏡頭攝製,顯示卡爾珀回答:「她做了,你都想不到有多容易」,意指霍洛威同卡爾珀兄弟及范德斯洛特三人都發生了性關係[165]。這段錄像由私家偵探傑米·斯克特斯(Jamie Skeeters)提供,在電視上播映後許多媒體都預測當局會再度逮捕幾名嫌疑人,多姆皮格當時也稱只要錄像帶合法,卡爾珀兄弟和范德斯洛特就很可能會再度被捕[167]。
阿魯巴警方隨後找出更加完整的視頻版本,但卡爾珀在視頻中的說法同《菲爾醫生》節目中的說法不符,很顯然電視上的版本斷章取義,曲解了當事人的原意[191]。為阿魯巴政府工作的某位非正式發言人兼評論員稱,錄像帶顯示卡爾珀搖頭並稱「沒有,她沒做」,否認霍洛威曾與他和另外兩名男子發生性關係。另據MSNBC報導,視頻中最關鍵的字眼根本聽不清,主持人麗塔·考斯比(Rita Cosby)質疑卡爾珀是否真的說過《菲爾醫生》節目版本視頻中那些話[192]。
2006年12月,卡爾珀一家在洛杉磯以誹謗罪起訴《菲爾醫生》節目和斯克特斯(斯克特斯於2007年1月去世)[11][193]。貝絲·特威蒂和戴夫·霍洛威於是也向同一法院提起訴狀,以過失致人死亡罪控告卡爾珀兄弟。2007年6月1日,法院以缺乏個人司法管轄權為由拒絕受理過失致人死亡罪訴訟[193],誹謗罪原計劃在2011年10月12日開庭審理[194],之後又延遲到2015年4月[195]。貝絲和戴夫還曾在保盧斯和約蘭·范德斯洛特父子抵達紐約期間向該市法院起訴兩人,法院於2006年8月決定不予受理,理由是司法審判地不便[196]。
2005年11月10日,保盧斯·范德斯洛特在起訴阿魯巴政府不正當拘禁的官司中獲勝,擺脫犯罪嫌疑人身份的同時,還得以追回之前獲得的政府合同[76]。保盧斯接下來更進一步,要求政府對他的不當逮捕向他和家人提供經濟補償[197][198]。下級法院支持原告立場,但損失賠償裁決被上級法院推翻[199]。
2007年7月,阿米格歐新聞網發文報導對倫弗洛和多姆皮格的採訪。兩人稱,阿魯巴當局在案件調查過程中受到美方官員的系統性阻撓。同時失蹤案發還不到一天,就有「medjet」醫療轉運飛機未經當局許可飛抵阿魯巴,並在島上停留數天,準備在找到霍洛威後立即帶她飛離阿魯巴,不再知會當局。[200]倫弗洛還稱,她和貝絲曾於2005年6月2日接到神秘女性來電,要求貝絲以金錢換取女兒所在地址,宣稱是霍洛威不想和母親回去。倫弗洛接下來同另一個美國人一起帶着錢到達某個吸毒及販毒人員頻繁活動的房屋,之前的消息稱霍洛威就在這裡,但他們到場後卻發現尤格·特威蒂已經抵達,在周圍「引起騷動和恐慌」,最終他們都一無所獲。[200]特威蒂一家否認倫弗洛的說法,貝絲譴責倫弗洛就是個「女巫」[36]。
2009年4月19日,根據貝絲·霍洛威《摯愛娜塔莉》一書改編的電視電影《娜塔莉·霍洛威》(Natalee Holloway)在終身電影聯播網播出[201]。片中娜塔莉·霍洛威一角由艾米·古麥尼克(Amy Gumenick)飾演,特蕾西·波倫(Tracy Pollan)出演貝絲·霍洛威(貝絲·特威蒂),格蘭特·秀扮演喬治·「尤格」·特威蒂,雅克·斯特瑞多姆(Jacques Strydom)飾演約蘭·范德斯洛特。電影是在南非攝製,劇情上主要再現2005年娜塔莉·霍洛威失蹤當晚的事件及之後的調查過程。[202]
電影中的懸案同樣未破,並根據不同嫌犯及證人的證詞反覆設想案發當晚的實際情況,這其中就包括范德斯洛特的證詞。節目首播時共吸引320萬觀眾收看,尼爾森收視率創下電視台成立11年來新高。[203]影片所獲評論褒貶不一,《伯明翰新聞報》(The Birmingham News)的亞歷克·哈維(Alec Harvey)稱影片既凌亂又不平衡,雖然這起悲劇讓美國持續關注數月之久,但搬上熒光屏後卻讓人過目即忘[204]。不過,PopMatters網站的傑克·米尼(Jake Meaney)認為電影表現的「冷靜和清醒」令人稱奇,並稱讚特蕾西·波倫在片中的出色演出[205]。
美國各大電視聯播網都為這起失蹤案投入大量節目時間,詳細報導搜索、案件調查及相關傳聞。在所有花費大量時間報導事件的電視人中,又以福克斯新聞頻道《記錄在案》(On the Record)節目主持人格蕾塔·范敘斯特倫(Greta Van Susteren)和CNN頭條新聞台的南希·格雷斯最具影響。范敘斯特倫幾乎連續不斷地報導案件,令《記錄在案》收視率創下歷史新高,至今仍未打破[206]。格雷斯的節目則成為頭條新聞台黃金時段的王牌節目,每晚都會在黃金時段播出兩期,其中一期現場直播,另一期為重播。隨着案情陷入膠着,人們的關注點大多轉移到貝絲·特威蒂和她發表的聲明上。[207]阿魯巴政府發言人特拉朋伯格對此稱:「案件仿佛到了顯微鏡下,全世界都在關注[46]。」
大量的媒體報導也引來評論界反彈,稱這是「失蹤白人女性綜合症」的典型體現,即媒體對白人女性失蹤案的關注度要遠遠超過白人男性或有色人種失蹤案。CNN批評其它電視台用大量時段報導事件,但其中卻沒有什麼新的內容,CNN新聞主播安德森·庫珀稱如此大量的報導實在「荒謬透頂」。[208]
政治評論員兼專欄作家阿里安娜·赫芬頓曾在案發後不久表示,「如果觀眾完全只是從電視上獲得消息,那麼他們會以為國家現在面臨的首要問題就是有個叫娜塔莉的18歲女孩在阿魯巴失蹤了。要是出現這類新聞(比如說邁克爾·傑克遜又怎麼了之類),我就會在事情結束後想,終於可以鬆口氣兒了,現在咱們來點真正的新聞吧,但我們偏偏就是記不住教訓。」[5]
2008年3月,《阿魯馬日報》發文稱,拉丁裔失蹤案的關注度往往無法持續,這類案件通常也不會得到其他族裔失蹤案那麼高的關注度和那麼多的資源。比如說,英語媒體往往更關註失蹤白人女性的故事,比如娜塔莉·霍洛威在阿魯巴失蹤一案。但要是拉丁裔或非裔女性失蹤,即使是有報導,人們也未必會看到她們的臉。[209]
CBS電視網資深記者丹娜·沃克(Danna Walker)認為,雖然有批評稱這起案件之所以會成為新聞只不過是因為當事人是漂亮的白人女性,新聞工作者應該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發掘別的新聞。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這是大新聞,美國女孩在歷險時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這是很大的謎團,人們會認同這點。」[5]
《早安美國》節目主播克里斯·科莫(Chris Cuomo)認為他在節目中對霍洛威案的大量報導並無不妥:「我覺得自己無權去評判觀眾想看什麼……如果他們說:『我想知道這女孩怎麼了』……那我也想幫他們找到答案。」[210]
霍洛威的家人認為媒體對此案的報導力度還不夠強。美國媒體對這起失蹤案的報導一度飽和,但到了2005年8月下旬,來勢洶洶的颶風卡特里娜開始大量占據報導空間。[170][211]貝絲·特威蒂和戴夫·霍洛威聲稱,正是這場颶風令阿魯巴當局有了喘息的機會,所以才會釋放嫌犯[170]。但是,約蘭·范德斯洛特羈押司法審查的截止日期在颶風來襲很久前便已確定[76]。
戴夫·霍洛威在同他人合著的書中感嘆:
本來全世界都在關注娜塔莉,但颶風卡特里娜改變了這點,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仍為約蘭和卡爾珀兄弟打開了回家的大門……昨天,所有的新聞節目都在追蹤我們的一舉一動,但現在一切都變了,都在緊盯下一個收視率高峰:颶風卡特里娜的受害者[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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