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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政治家、軍事家和愛國者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朱塞佩·馬利亞·加里波底(義大利語:Giuseppe Maria Garibaldi,義大利語發音:[dʒuˈzɛppe gariˈbaldi];1807年7月4日—1882年6月2日),又譯加里巴爾迪、加里波第,是一位意大利軍事家、革命家、政治家和民族英雄。他在意大利歷史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1]他獻身於意大利統一運動,親自領導了許多軍事戰役,被譽為「意大利統一的寶劍」。
朱塞佩·加里波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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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王國參議院議員 | |
任期 1861年2月18日—1882年6月2日 | |
個人資料 | |
出生 | 法蘭西帝國尼斯[1] | 1807年7月4日
逝世 | 1882年6月2日 義大利卡普雷拉島 | (74歲)
國籍 | 義大利王國 |
政黨 | 青年義大利 (1831年—1848年) 行動黨 (1848年—1867年) 歷史左翼 (1867年—1877年) 歷史極左翼 (1877年—1882年) |
配偶 | 阿妮塔(1842年—1849年) 朱塞皮娜(1860年—1860年) 弗蘭切絲卡(1880年—1882年) |
兒女 | 梅諾蒂 蘿西塔 特蕾西塔 里喬蒂(1847年—1924年) 克萊莉婭 |
宗教信仰 | 自然神論[2] |
簽名 | |
軍事背景 | |
效忠 | 薩丁尼亞王國 義大利王國 |
服役 | 撒丁皇家陸軍 義大利皇家陸軍 |
服役時間 | 活躍於:1835年—1871年 |
軍銜 | 將軍 |
部隊 | 阿爾卑斯獵人 |
參戰 | 破衫漢戰爭(1835年—1845年) 意大利獨立戰爭(1848年—1866年): 普法戰爭(1870年—1871年) |
加里波底在意大利復興運動(統一運動)中是一位中心人物,因為他親自指揮與參與了許多場戰役,而這些戰役最終導致了統一的意大利的形成。他通常是某一合法勢力的代表。例如:他在1848年由米蘭臨時政府指派為將軍,在1849年經羅馬共和國戰爭部長指派為將軍,以及在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贊同下,代表他領導了千人遠征。
加里波底也有「兩個世界的英雄」之稱,這是因為他在南美洲的巴西、烏拉圭等國和在歐洲都有軍事活動。在當時的國際性傳媒報道的推波助瀾下,這些活動令他在意大利及海外贏得了重要的名聲。在他那個時代,許多最偉大的知識分子,比如維克多·雨果、大仲馬、喬治·桑,都對他欽佩有加。英國與美國對他幫助巨大,在他困難時,這兩個國家都為他提供過財政與軍事上的支持。
在加里波底的廣為流傳的故事裡,他與紅衫聯繫在一起。這是因為他的志願兵們將紅衫作為他們的制服。
朱塞佩·加里波底1807年7月4日出生在尼斯,父母為喬萬尼·多梅尼科·加里波底(Giovanni Domenico Garibaldi)[3]與瑪利亞·蘿莎·妮科萊塔·拉伊蒙多(Maria Rosa Nicoletta Raimondo)[4]。朱塞佩·加里波第出生時,尼斯已經在1805年受到拿破崙法國吞併。在1814年,維也納會議將尼斯還給了薩丁尼亞王國的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一世。不過,在1860年,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將尼斯伯國連同薩伏依一同割讓給了法國,以感謝法國在意大利的統一戰爭中施以援手。
加里波底的家庭以海岸貿易為生,因此使他進入了海洋生活。他積極地參與尼斯意大利人共同體,並在1832年正式成為了一名商船隊船長。
在1833年4月,他帶着一船橙子,乘着「克洛林達號」(Clorinda)縱帆船,去了俄羅斯塔甘羅格。在港口的十日中,他遇到了來自奧內利亞的喬萬尼·巴蒂斯塔·庫內奧(Giovanni Battista Cuneo)。庫內奧是一名在政治上活躍的移民,也是朱塞佩·馬志尼的秘密的青年意大利(La Giovine Italia)運動的一員。馬志尼是意大利統一運動的一名積極倡議者,主張通過政治與社會改革,使意大利成為一個開明的共和國。加里波第加入了這個社團並宣誓要奉獻自己,為了從奧地利的支配之下解放與統一祖國而奮鬥。
在1833年的11月間,加里波底第在日內瓦遇到了馬志尼。他與馬志尼開始了一段長期的關係,並且這段關係之後成為了麻煩。他加入了燒炭黨革命社團,並於1834年2月在皮埃蒙特參與了一場失敗的馬志尼黨人的叛亂。熱那亞的一座法院在缺席審判中給他判處了死刑,而他穿越了邊境,逃到了馬賽。
加里波底先是航行到了突尼斯,最後才抵達了巴西帝國。到了巴西之後,他加入了里奧-格蘭德共和國的事業。里奧-格蘭德當時正企圖從巴西分裂出去,加里波第加入了當地大地主的造反,反抗這個剛剛獨立的巴西帝國。這場運動叫作「破衫漢戰爭」,造反者們叫作「破衫漢」(Ragamuffin)。在這場戰爭期間,他遇到了安娜·里貝羅(即「阿妮塔」,「安娜」在意大利叫作「阿妮塔」)。在1839年10月,當「破衫漢」們準備宣布將巴西的聖卡塔琳娜州宣布為又一個共和國時,她加入了加里波底,登上了他的船隻「帕爾多河」號,並在因比圖巴(Imbituba)和拉古納(Laguna)的戰役中與加里波底並肩作戰。
在1841年,加里波底與阿妮塔移居到了烏拉圭蒙得維的亞,加里波底開始作為商人與教師在當地工作。他們二人在第二年於當地結婚。他們有四個孩子[5]——梅諾蒂(Menotti,1840年生),蘿西塔(Rosita,1843年生),特蕾西塔(Teresita,1846年生),里喬蒂(Ricciotti,1847年生)。阿妮塔是位熟練的女騎手,據說她曾教過朱塞佩巴西南部與烏拉圭的牧人文化。在這段時期,朱塞佩正式確立了他的標誌服裝:紅衫、南美洲斗篷、墨西哥帽。這些都是當地牧人的常見穿着。
在1842年,加里波底接管了烏拉圭艦隊的指揮權並為烏拉圭內戰招募了一支「意大利軍團」。他將他的部隊與烏拉圭紅黨和一元黨結為一個陣營。其中烏拉圭紅黨的領導人是弗魯克托索·里韋拉,不過他曾經支持過巴西人占領烏拉圭。他們的這個陣營致力於反抗烏拉圭前總統馬努埃爾·奧里韋的烏拉圭白黨和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胡安·馬努埃爾·德·羅薩斯元首統治下的阿根廷聯邦的軍隊。在他們的鬥爭中,他們得到了英、法兩個帝國的支持。
意大利軍團採用了黑旗來作為旗幟。黑旗表示了意大利正在悲傷之中。這面黑旗的中部有一座火山,它則標誌了他們祖國的潛在的能量。儘管那個時代沒有人提到過這支軍團就是在烏拉圭首次穿着紅衫的,但是流行的歷史便是如此聲稱的,並說蒙得維的亞有一家工廠打算把那些紅衫出口到阿根廷的屠宰場,而他們就是從這家工廠獲得這些紅衫的。這些紅衫成為了加里波第和他的追隨者們的標誌。在1842年到1848年間,加里波底抵禦了奧里韋率領的部隊,保衛了蒙得維的亞。
在1845年,加里波底在英法封鎖拉普拉塔河期間設法占領了科洛尼亞-德爾薩克拉門托與馬丁·加西亞島,並指揮了一場對瓜萊瓜伊丘的有爭議的劫掠。在1846年,通過採取游擊戰術,他在塞羅(Cerro)和聖安東尼奧-德爾桑托(San Antonio del Santo)的戰役中收穫了兩場勝利。
不過,加里波底不斷地關心着祖國的命運。在1846年,庇護九世教皇的選舉在國內的和流亡的意大利愛國者們中間導致了一場轟動。庇護九世最初的改革看起來像是要確認他就是溫琴佐·焦貝爾蒂所預言的那位公允的教皇,而焦貝爾蒂當時正領導着意大利的統一。當這些改革的消息傳到了蒙得維的亞,加里波底給教皇寫了如下一封信:
如果這些用來戰鬥的手會得到陛下接受,那麼我們將萬分感激地奉獻它們來侍奉陛下。陛下是全體基督教徒和整個國家的陛下,理應受此良好侍奉。如若我們和我們的同伴們可以為了保護庇護九世陛下的救贖事業而獲准流血的話,那麼在我們以陛下的名義講話之時,我們一定將會充滿了喜悅。
——(1847年10月12日)[6]
流亡中的馬志尼也為庇護九世早期的改革喝彩。在1847年,加里波底在里約熱內盧向教廷大使貝迪尼(Bedini)提議,將他的意大利軍團用來解放意大利半島。之後,1848年1月巴勒莫爆發了革命的消息,以及意大利別的地方的革命運動的消息鼓舞了加里波底帶領他的軍團中的六十名成員返回祖國。
加里波底在1848年革命的騷亂中返回到了意大利,並開始為薩丁尼亞-皮埃蒙特王國的卡洛·阿爾貝托效力。這位君主在性格意向上是顯得有些開明的,但是在對待加里波底時,卻顯得冷淡並保持懷疑。加里波底與他的追隨者們由於受到了皮埃蒙特人的冷落,因此便穿越邊境,去了倫巴第,為造反反抗奧地利人的占領的米蘭臨時政府提供援助。在接下來的失敗的第一次意大利獨立戰爭的過程中,他率領他的軍團在盧伊諾和莫拉佐內取得了兩場小勝利。
在皮埃蒙特人於諾瓦拉遭受了決定性的失敗(1849年3月23日)之後,加里波底轉移到了羅馬,開始支持這個剛剛在教皇國內宣布成立的共和國,而路易·拿破崙(未來的拿破崙三世)派來的一支法國軍隊則揚言要顛覆它。在馬志尼的起義中,加里波底負責指揮保衛羅馬。在韋萊特里附近的戰鬥中,阿基萊·坎托尼救了他一命。後來坎托尼在門塔納戰役期間(1867年)犧牲後,加里波底寫下了小說《志願兵坎托尼》(Cantoni il volontario)。
在1849年4月30日,加里波底麾下的共和軍以少勝多地擊敗了法國軍隊。隨後,法國的援軍抵達,對羅馬的圍攻從6月1日開始了。儘管共和軍做出了抵抗,但是法國人還是在6月29日取得了勝利。在6月30日,羅馬人們開會並在議會中討論了三個選項:一個是投降,一個是繼續進行巷戰,還有一個是撤離羅馬,並在亞平寧的山地繼續抵抗。加里波底發表了一篇演講來支持第三個選項,並說:我們在,羅馬就在。(Dovunque saremo, colà sarà Roma.)[7]
一份停戰協定在7月1日簽定,而加里波底於在7月2日帶着4000人的部隊撤出了羅馬。法國軍隊於7月3日進入了羅馬,重新確立了聖座的世俗權力。奧地利、法國、西班牙、拿坡里的軍隊對加里波第與他的部隊進行了搜尋。他們逃往北方,打算去威尼斯。當時威尼斯人仍然在抵抗奧地利人的圍攻。在一場史詩般的行軍之後,加里波第在聖馬力諾求得了短暫的庇護,而當時追隨他的人只有250名了。在撤退期間,懷着第五個孩子的阿妮塔在科馬基奧附近死於了瘧疾。
加里波底最終設法抵達了拉斯佩齊亞附近的韋內雷港,但是皮埃蒙特政府迫使他再次移居國外。
加里波底去了丹吉爾,並與意大利富商弗蘭切斯科·卡爾帕內托(Francesco Carpanetto)待在一起。卡爾帕內托建議加里波底與他的一些夥伴們籌措資金以購買一艘商船,之後由加里波底來指揮商船。加里波底覺得自己的政治目標此刻是無法達到的,並且這麼做至少能養活自己,所以就同意了。[8]
要買的那艘船在美國,所以加里波底於1850年7月30日抵達了紐約。他在那裡和許多意大利人朋友們待在一起,其中包括一些流亡的革命者。不過,購買船隻的資金仍然不足。
發明家安東尼奧·梅烏奇雇用了加里波底在他的位於史泰登島的蠟燭廠工作。[9]史泰登島上的他所待過的小屋列入美國《國家史跡名錄》並作為加里波第紀念館(又名「加里波底-梅烏奇博物館」)而受到保護。
加里波底並不滿足於此。在1851年4月,他和他的朋友卡爾帕內托離開了紐約,前往中美洲。當時卡爾帕內托正在中美洲確立他的買賣事業。他們先去了尼加拉瓜,之後又去了這個地區別的地方。加里波底是作為卡爾帕內托的一名同伴陪伴着他,而不是作為一名商務夥伴。當時加里波底使用的名字是朱塞佩·帕內(Giuseppe Pane,「帕內」正好是「卡爾帕內托」中的一部分)。[8]
卡爾帕內托與加里波底裝了一船的貨物,於1851年年底抵達了秘魯利馬。在經過派塔時,加里波底拜訪了安第斯革命女英雄瑪努埃拉·薩恩斯。
加里波底在利馬很受歡迎。當地的一名叫作彼得羅·德內格里(Pietro Denegri)的意大利商人將自己的船隻「卡門號」(Carmen)交給了他指揮,以進行一場穿越太平洋的貿易遠航。加里波底帶着「卡門號」到了欽查群島以裝載鳥糞。之後在1852年1月10日,他離開了秘魯,於1852年4月抵達了中國廣州。[8]
在順便航行去了廈門與馬尼拉之後,加里波底帶着「卡門號」經過了印度洋和南太平洋,又回到了秘魯。這一路上他完全經過了澳大利亞的南海岸,並在巴斯海峽參觀了三圓丘島。[8]
加里波底之後帶着「卡門號」進行了第二次遠航:帶着羊毛和智利的銅,經過合恩角,前往美國。加里波底抵達了波士頓,並前去了紐約。在紐約,由於在財政意見上的不和,他收到了德內格里一封不友善的信,之後主動辭掉了自己的指揮權。[8]
另一位意大利人,菲加里(Figari)船長,剛好來到紐約購買船隻。他雇用了加里波底來帶着他的船去歐洲。菲加里與加里波底在巴爾的摩買下了「聯邦號」(Commonwealth),加里波底於1853年11月最後一次離開了紐約。[9]他帶着「聯邦號」到了倫敦,之後沿着泰恩河到了紐卡斯爾以補給煤。[8]
「聯邦號」於1854年3月21日抵達了泰恩賽德。當時加里波底已經是泰恩賽德的一位家喻戶曉的人物,他受到了當地工人們的熱情歡迎,然而《紐卡斯爾新聞》(Newcastle Courant)則報道說他拒絕了與當地的要人們共同就餐之請。他在泰恩賽德的泰恩茅斯待了一個多月,在1854年4月底離開。在他逗留期間,他獲贈一把刻有題詞的劍。在後來的布爾戰爭中,他的孫子朱塞佩二世·加里波第就是帶着這把劍,作為一名志願兵在英軍中服役。[10]他之後去了熱那亞,並且於1854年5月10日在那裡結束他的五年流亡生涯。[8]
加里波底在1854年再次返回到了意大利。使用死去的兄弟的遺產,他買下了半個卡普雷拉島(撒丁島以北),開始從事農業。在1859年,第二次意大利獨立戰爭(又叫薩奧戰爭)在薩丁尼亞政府的內部陰謀之中爆發了。加里波底升為少將,並組建了一支名叫「阿爾卑斯獵人」(Cacciatori delle Alpi)的志願部隊。至此,加里波底擯棄了馬志尼的解放意大利的共和理想,認為只有皮埃蒙特的君主政體才能有效地實現意大利的解放。
加里波底率領他的志願者們,在瓦雷澤、科莫,及其他的地方贏得了對奧地利人的勝利。
不過,加里波底對割讓他的家鄉尼斯給法國人,以酬謝他們的重要的軍事援助很不高興。在1860年4月,加里波第作為位於都靈的皮埃蒙特國會中的尼斯代表激烈地攻擊了加富爾首相割讓尼斯和尼斯伯國給法國皇帝路易·拿破崙。在接下來的歲月里,加里波底(和其他的熱烈的意大利尼斯人)發起了收復他的「尼扎」的意大利民族統一運動,甚至還引發過暴亂(1872年)。
在1860年1月24日,加里波底娶了朱塞皮娜·拉伊蒙迪(Giuseppina Raimondi),一位18歲的倫巴第貴婦。不過,婚禮一結束,她就告訴了加里波底她正懷着另一個男人的孩子,而加里波底在當天就離開了她。[11]
在1860年4月初,兩西西里王國的墨西拿和巴勒莫的起義為加底波第提供了機遇。他集結了大約一千名志願者——稱作「千人隊」(I Mille),而更廣為流傳的名字是:紅衫軍——乘坐兩艘分別叫作「皮埃蒙特號」(Piemonte)和「倫巴第人號」(Lombardo)的船,於5月5日夜離開了熱那亞,並於5月11日在西西里島最西端的馬爾薩拉登陸。
加里波底靠當地的零散的造反者團伙來壯大自己的軍隊的隊列。在5月15日,他率領800名志願兵戰勝了卡拉塔菲米山上的1500人的敵軍。他使用反常的戰術,用刺刀朝山上衝鋒。他看見了敵人所在的這座山丘是成梯狀的,而這些梯狀地帶的平台將會保護前進的戰士們。儘管和接下來的在巴勒莫、米拉佐(Milazzo)、沃爾圖諾(Volturno)三地發生的衝突比起來,這場戰鬥顯得很小,但是就確立加里波底在這座島嶼的勢力而言,它卻是決定性的。有一個真偽不明卻很逼真的故事說,加里波底對他的中尉尼諾·比克肖(Nino Bixio)說:「我們在這裡要麼成就意大利,要麼就死。」(Qui si fa l'Italia o si muore.)事實上,拿坡里軍隊的指揮很差,並且大多數的高級軍官都已經接受收買。次日,加里波底以意大利的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名義宣布自己為西西里島的獨裁者。他進軍到這座島嶼的首府巴勒莫,並在5月27日發動了攻城。他得到了許多當地居民的支持。這些居民們也揭竿而起,反抗當地駐軍,但是在他們奪取這座城市之前,援軍便抵達了,並且將這座城市幾乎轟炸成了廢墟。與此同時,一位英國艦隊司令也介入了並促成了休戰。憑藉這次休戰,兩西西里王家部隊與戰船放棄了這座城市並離開了。謝潑德·B·克拉夫(Shepard B. Clough)等歷史學家們認為加里波底的千人隊是一群學生、獨立自治的工匠,以及其他的職業行家們,而非農民。西西里農民給予支持與愛國精神無關,只是因為他們憎恨剝削他們的地主和壓迫他們的拿坡里官員們。加里波底本人對於社會革命沒有興趣。他反而還曾與西西里地主們結盟來反抗參與暴亂的農民們。[12]
加里波底贏得了一場非凡的勝利。他得到了遍及全球的名望和意大利人們的恭維。人們非常相信他的非凡本領,以至於拿坡里的宮廷充斥著懷疑、困惑、驚慌之情。六個星期後,他進軍到了島嶼東部,開始與墨西拿對抗,並在米拉佐贏得了一場殘酷而艱難的戰鬥。到了7月底,只有當地的那座要塞仍在抵抗了。
征服了西西里島之後,加里波底在英國皇家海軍的幫助下越過了墨西拿海峽,並向北進軍。加里波底一路上遇到的慶祝比抵抗更多。在9月7日,他坐火車進入了首都拿坡里城。儘管奪取了拿坡里,但是他還沒有擊敗拿坡里軍隊。加里波底的志願軍有24000人,在9月30日的沃爾圖諾戰役中,他們無法決定性地擊敗重新組織的拿坡里軍隊(大約25000人)。這是加里波底打過的最大的一場戰役,但是皮埃蒙特軍隊的到來有效地決定了其結局。這之後,加里波底的向羅馬進軍計劃受到了皮埃蒙特人的危及。嚴格來說,皮埃蒙特人是他的盟友,但是他們不願意冒險與法國開戰,而當時法國軍隊正保護着教皇。(皮埃蒙特人在南下與加里波底會師時,征服了教皇的大多數的領土,但是他們故意避開了其首都,羅馬。)加里波底選擇將他在南方獲取的所有領土交給皮埃蒙特人並回到卡普雷拉暫時退隱。現代的一些歷史學家認為他將自己的戰果交給皮埃蒙特人是政治上的一場失敗,但是他看起來是願意見到意大利在皮埃蒙特的王冠之下統一。加里波底與維托里奧·伊曼紐二世在泰阿諾會師是意大利現代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但是卻有着很受爭論的疑點,以至於會師的確切地點都是不能肯定的。
加里波底深深不喜歡薩丁尼亞王國的首相,加富爾伯爵卡米洛·本索,他甚至完全不信任加富爾的獨斷和現實政治,但是這也有他的個人原因,那就是之前用他的家鄉尼斯來和法國人做交易。另一方面,他覺得受到皮埃蒙特的君主所吸引。在他看來,皮埃蒙特君主是由解放意大利天命所選中的。在1860年10月26日,在他與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在泰阿諾的著名會師中,他稱呼對方為意大利的國王並與之握手。加里波第在11月7日與這位國王並肩進入拿坡里,之後拒絕接受對他的付出的任何獎勵,並退隱到多岩石的卡普雷拉島。
在當年的10月5日,加里波底便建立國際軍團。這支軍團融合不同國家的師:法國師、波蘭師、瑞士師、德國師,以及其他國家的師。他們的目標不只是結束意大利的解放事業,還要結束他們自己祖國的解放事業。他們的座右銘是「從阿爾卑斯山解放到亞得里亞海」。這一場統一運動將矛頭對準羅馬和威尼斯。馬志尼對君主政府的永存不滿,並繼續鼓動建立一個共和國,而加里波底對國王的無為感到灰心,並且對察覺到的冷落發怒,因此他組織一場新冒險。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與教皇國較量。
在美國南北戰爭爆發時(1861年),加里波底自願為亞伯拉罕·林肯總統效力。在1861年7月17日,通過國務卿威廉·亨利·蘇厄德給美國駐布魯塞爾公使亨利·謝爾頓·桑福德的一封信,加里波底在北軍中獲授少將階級。[13]在1861年9月18日,桑福德給蘇厄德寄去如下的回覆:
他(加里波底)說,為美國的事業,他熱烈渴望做的,並且唯一能效勞的方式,就是當軍隊總司令。只有這樣他才肯去,並且還要有額外附加的權力——按情況決定——宣告廢除奴隸制;沒有第一項,他將幾乎沒有作用,而沒有第二項,這場內戰對全世界來說就會顯得幾乎沒有重要性或者贊同感。[14]
根據意大利歷史學家佩塔科(Petacco)所言:「加里波底已經準備好接受林肯在1862年的提議,但他有一個條件:這場戰爭的目標得是宣布廢除奴隸制。可在當時,林肯還不願意做這樣的聲明,以免他惡化一場農業危機。」[15]在1863年8月6日,在《解放黑人奴隸宣言》發布之後,加里波底寫信給林肯:「後世將會稱呼您為偉大的解放者,這個頭銜能夠比任何王冠更令人羨慕,能夠比任何僅僅屬於世俗的財寶更偉大。」[16]
對教皇的世俗領地的挑戰,會面臨全世界天主教徒們所懷疑的巨大風險,同時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已經在羅馬部署了一支法國駐軍,保證了羅馬獨立於意大利。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為避免攻擊教皇國可能招來的國際譴責,勸阻他的臣民不要參與有如此意圖的革命冒險。但是,加里波底相信義大利政府暗中仍是支持他的。
在1862年6月,加里波底從熱那亞乘船出發,在巴勒莫登陸,設法召集志願者參與即將開展的軍事活動。他打出的口號是「無羅馬,毋寧死」(Roma o Morte)。一群熱情的人很快加入了他,然後他又向墨西拿出發,希望能在那裡渡海到達意大利本土。當他抵達時,他的部隊已經有兩千人左右了,但是當地的駐軍忠於國王的命令,不准他們通過。於是他們轉向南方,從卡塔尼亞上船前往本土,在那裡,加里波第宣布,他要麼作為一名勝利者進入羅馬,要麼就死在它的城牆下。他於8月14日在梅利托登陸,並立即向卡拉布里亞的山地進軍。
意大利政府不僅不支持這場鬥爭,而且還相當反對。恩里科·恰爾迪尼將軍派遣了一個師的正規軍,交給埃米廖·帕拉維奇尼(Emilio Pallavicini)上校指揮,來對抗志願軍團隊。在8月28日,這兩支部隊在崎嶇的阿斯普羅蒙特山相遇了。其中一名正規兵槍支走火了,隨後就發生了幾輪齊射,殺死了幾名志願兵。這場戰鬥結束得很快,因為加里波底不准抵抗。許多志願兵成為俘虜,其中也包括腳部中傷的加里波底。
一首著名的意大利育兒歌就是因這一事件而誕生的。這首兒歌仍然為全國各地的男孩女孩們所知曉:《加里波底受傷啦》(Garibaldi fu ferito)。
一艘政府的汽船將加里波底帶到拉斯佩齊亞附近的瓦里尼亞諾(Varignano)監獄。加里波底在關押期間仍然獲得了尊敬,為了療傷,他被迫經歷了一次冗長而痛苦的手術。他的冒險失敗了,但他得到了歐洲社會的讚揚與持續關注。他在康復後得以釋放,並獲准回到卡普雷拉。
在1864年,加里波底動身前往倫敦。在途中,他在馬耳他稍作了停留。這期間,許多欽慕者去了他的賓館拜訪他。[17]一些支持教權的人抗議他的到來,但被英國殖民當局驅散。到了倫敦後,他受到了當地居民的熱情歡迎。[18]他會見了英國首相帕默斯頓子爵,以及當時在這座城市過着流亡生活的其他的革命者們。在這一時期,他的國際性的雄心壯志包括解放一系列處於占領下的國家,比如克羅地亞、希臘、匈牙利。他還造訪了貝德福德,並巡視了大列顛鐵工坊(Britannia Iron Works)。他在那裡種下的一棵樹至今尚存。[19]
加里波底在1866年再次拿起武器,這一次則得到了意大利政府的全力支持。普奧戰爭已經爆發,意大利與普魯士已經結盟,共同對抗奧地利帝國,以求從奧地利人的統治之下奪取威尼斯地區,史稱第三次意大利獨立戰爭。加里波底再次集結了他的「阿爾卑斯獵人」。此時的「阿爾卑斯獵人」大約有40000人之多。加里波第率領他們向特倫托地區進發。他在貝澤卡擊敗了奧地利人(由此獲得了意大利人在這場戰爭中的唯一一場勝利)並向特倫托城進發。
在利薩島(今克羅地亞維斯島)戰役中,意大利正規部隊在海上戰敗,而在庫斯托扎戰役失敗之後,他們在陸地上也沒取得什麼進展。根據最終一份簽署的休戰協議,奧地利將威尼斯地區割讓給了意大利,但是這一結果主要是因為普魯士在北線的那些勝利。加里波底在特倫托地區的征戰變得沒有意義,並且還收到命令,要求他停止向特倫托城進發。加里波底使用那句著名的格言從貝澤卡大廣場用一份簡短的電報作了回答:我服從!(Obbedisco!)
這場戰爭後,加里波底領導了一個政黨,鼓動占領這座半島的古都,羅馬。在1867年,他再次向這座城市進軍,但是得到了法國預備軍支持的教皇軍成為了他那武裝很差的志願軍的對手。在門塔納戰役中,他的腿部受傷,並且不得不撤出教皇的領地。意大利政府再次關押了他一段時間,之後他返回卡普雷拉。
同年,加里波第尋求國際支持,以求完全消滅教皇國。在1867年的一場日內瓦的會議上,他提議:「教皇國是所有神秘社團中最有害的一個,應當廢掉。」[20]
在1870年7月,當普法戰爭爆發時,意大利公眾的觀點強烈支持普魯士人,並且許多意大利人企圖在佛羅倫薩的普魯士大使館簽約成為志願兵。在法國駐軍奉命撤出羅馬之後,意大利軍隊沒得到加里波底的幫助就占領了教皇國。法蘭西第二帝國在色當戰役後垮台,這之後,拿破崙三世的部下們當時對加里波底顯示的敵意並未嚇倒他,他轉而支持新建立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在1870年9月7日,巴黎的革命已經進行三天了。他撰文給熱那亞的《運動》(Movimento):
昨天我對你們說:跟波拿巴鬥爭到底。今天我對你們說:用盡一切手段挽救法蘭西共和國。[21]
隨後,加里波底去了法國,並承擔了對孚日軍這支志願軍的指揮。
儘管再次入選意大利國會議員,然而加里波底晚年的許多時間是在卡普雷拉度過的。[5]不過,他支持了一項雄心勃勃的計劃,那就是開墾拉齊奧南部的沼澤地區的土地。
在1879年,加里波底在羅馬建立了「民主聯盟」,提倡普遍的選舉權,廢除教會的財產權,解放婦女,以及維持一支常備軍。他由於關節炎而臥病在床,但仍然去卡拉布里亞和西西里做了旅行。在1880年,他娶了弗蘭切絲卡·阿爾莫西諾(Francesca Armosino),不過婚前他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加里波底在臨終時,要求把他的床移動到他能凝望蔚藍色大海的地方。他於1882年6月2日逝世,幾乎活了75歲。他的遺願是死後火化,葬禮從簡,無需弔唁。他安葬在卡普雷拉島上的他自己的農場裡,與他的最後一任妻子和一些子女並排在一起。[22]
在2012年,加里波底的遺體據報將會掘出,以允許其後代通過去氧核糖核酸(DNA)分析來確認墓中的遺體到底是不是加里波底的。如果確認遺體是他的,就將會有一場究竟是進行遺體防腐,還是同意其最後心願,進行簡單的火化的爭論。[23]這一掘屍計劃在2013年無果而終。因為:「管理部門變了,而新的文化部當局沒有熱情開展這一計劃」。[24]
加里波底至少寫了兩部以反教權色彩為特徵的小說:
加里波底還寫了非小說的著作:
加里波底的聲望,他喚起普通人們的技能,以及他的戰鬥功績使得意大利的統一變得可能。他還充當了一位19世紀中期的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的全球性的革命模範。但是在意大利南部從拿坡里君主統治之下解放之後,為了意大利的統一,加里波底選擇了犧牲他的自由主義的共和信念。
加里波底是贊同拉丁民族的自由主義者們普遍接受的反教權主義的,並且為了限制教皇的世俗權力,他也付出了許多。他個人的宗教信仰對於歷史學家們來說是不清楚的——在1882年,他寫道「是人創造了神,而不是神創造了人」,但是在他的自傳中,他也曾說過「我是基督徒,我對基督徒們說話——我是真正的基督徒,我對真正的基督徒們說話。我熱愛與崇敬基督的宗教,因為基督曾來到了這世界,給信仰奴隸制的人們宣講人道……」以及「你們有責任教育人們——教育人們——教育他們成為基督徒——教育他們成為意大利人……意大利萬歲!基督教萬歲!」[27]新教牧師亞歷山德羅·加瓦齊曾是他的隨軍牧師。
加里波底也是一名活躍的共濟會成員。雖然他幾乎沒參加過什麼共濟會的儀式,但是他認為共濟會是一張網絡,可以用來聯合進步人士們,使之成為海內和海外的師兄師弟。他最終當選意大利總會所總會長。[28]
朱塞佩·加里波底於1882年在卡普雷拉逝世,並且他也下葬在那裡。意大利海軍有五艘船都是以他命名的,其中包括一艘二戰時的巡洋艦,和前任旗艦「朱塞佩·加里波底號」航空母艦。
他的塑像,以及在泰阿諾握手的形象,矗立在意大利的許多的廣場,以及世界上的各個別的國家。在羅馬的賈尼科洛山的山巔,有一座加里波第騎馬的塑像。他的臉原本是朝向梵蒂岡的(暗示了他欲征服教皇國的雄心),但是在1929年的《拉特蘭條約》之後,根據梵蒂岡的要求,這座塑像的方向進行更改。一座朱塞佩·加里波底的胸像顯著安置在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國會大廈的舊最高法院的入口外。這座塑像是華盛頓意大利人社團的成員們送的一件禮物。西西里島的許多劇院都採用了他的名字,稱作加里波第劇院。
《紐約人》有一篇關於一部加里波底傳記的書評(2007年7月9日和16日),蒂姆·帕克斯(Tim Parks)引用了著名的英國歷史學家阿蘭·約翰·珀西瓦爾·泰勒的話說:「加里波底是現代歷史上唯一的完全令人欽佩的人物。」[29]
英格蘭足球隊諾丁漢森林以加里波底和他的士兵們穿過的制服為原型,設計了他們的主場球服。這套球服從1865年球隊創隊起便一直穿到現在。諾丁漢郡曼斯菲爾德的一所學校也是以他命名的。一種叫「加里波底餅乾」的食品也是以他命名的。還有一種鬍鬚風格也是以他命名的。從2007年起,在英式橄欖球六國錦標賽中,每年法國隊和意大利隊之間的勝利者都會獲授朱塞佩·加里波底獎盃,以紀念加里波底。
加里波第和朱塞佩·馬志尼以及其他歐洲人們一起支持創建一個聯邦歐洲。許多歐洲人曾期盼一個統一的德國成為歐洲的和世界的領導者,並擁護人道主義政策。朱塞佩·加里波第於1865年4月10日寫給卡爾·布林德如下的信中,顯露了此一期盼:
人道主義的進展似乎已經暫停,而你和你的上級情報機關將會知道這是為什麼。這個原由就是世界上缺少一個有着真正的統御力的國家。當然,如此的統御力不需要去支配別的人們。它需要帶領人們沿着本分職責的道路前行,帶領人們走向各民族情同手足的目標。到那時候,所有的由利己主義所建立的障礙都會被摧毀。我們需要的這種統御力是體現着真正的中世紀的騎士精神傳統的。這種統御力會專門用來糾正錯誤,補償冤屈,支持弱者,犧牲短暫的收益和物質利益,來獲取解除我們同伴們的痛苦這一好得多的、令人滿意得多的成就。我們需要一個足夠勇敢的國家來帶領我們走向這一方向。所有的正承受委屈的人或者嚮往更美好的生活的人,以及所有的現在正忍耐着外來壓迫的人,都會集結到這個事業之中。
這一世界領導者的角色今天還是空缺着的,但是它很可能會由德國擔任。你們德國人有着嚴肅的、有哲人態度的品質。你們很可能會是能夠贏得別的人們信任並保證未來的國際性共同體穩定的人。那麼,讓我們盼望,你們能夠使用你們的活力去戰勝你們的各個德意志諸侯國的陳舊的「三十人僭主集團」。讓我們盼望,你們之後能夠在歐洲的中央創造一個人數超過了你們那五千萬人的統一的國家。我們其餘的所有人都會熱切而愉悅地追隨你們的。[30]
在1960年2月18日,美國電視連續劇《迪克·鮑威爾的贊恩·格雷劇院》播放了《給加里波底的槍》("Guns for Garibaldi")一集,來紀念意大利統一一百年。這一節目以南北戰爭前的美國意大利人為主要角色。這樣的節目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集的背景是在西部淘金城鎮印第安人溪(Indian Creek)。費爾南多·拉馬斯扮演的朱廖·曼達蒂(Giulio Mandati)接管了他兄弟宣布占有的黃金。印第安人溪的人們想要用這些黃金來為修水壩籌資,但是曼達蒂卻打算借出它們,去支持加里波第將軍和意大利重新統一。加里波第已發出過了供給他資金和世界各地的志願兵們的請求。在這些的幫助下,他在1860年7月發動紅衫軍侵入西西里,征服拿坡里王國,將之吞併為了未來的意大利王國的一部分。最終,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國王的這個新王國誕生了。[31]
加里波底於1852年從秘魯來到廣州販賣鳥糞。根據加里波底的航海日誌和一些英文資料,他於5月6日抵達了廈門,並且在廈門待到了6月2日。當時加里波底帶着一位英國商人的貨物從廣州前往廈門,打算在廈門賣掉這批貨。但是他們在途中遇到了颱風,「卡門號」的桅杆與船槳受損。他們花了一星期左右才抵達廈門。由於船隻損毀嚴重,加里波底的船員們在廈門砍伐了樹木,修建了船隻。[32][33]
關於加里波第的中國之行的記載非常少,但是根據當時的苦力貿易船隻名單可以得知,「卡門號」並沒有參與苦力貿易。[32][33]關於這次中國之行的唯一的較為詳細的記載,是加里波第帶走了一件絲綢內衣,並且在10年後,這件輕薄的內衣引起了轟動,並出現仿造版。
《加里波底回憶錄》裡提到了「國際軍團」里有一名中國人,不過對於這位中國人,並沒有更詳細的記載。
加里波底在清末民初成為了中國知識分子們關注的一位外國人。戊戌變法失敗之後,梁啓超寫了《意大利建國三傑傳》,講述了加里波底、馬志尼、加富爾三人的事跡。梁啓超認為意大利和中國都曾是強大的文明古國,而在當時卻已經衰落。梁啓超希望中國也能出現這樣的三傑,來改變國家。之後梁啓超在1902年寫的劇本《英雄情史》的主角,也是加里波第。[32][33]而毛澤東在回憶過去時,也曾說,在信仰馬克思主義之前,「我崇拜華盛頓、拿破崙、加里波底,看他們的傳記。」[34]
除了梁啓超的劇本《英雄情史》外,在傑弗里·特雷斯的兩部少兒讀物歷史小說《跟隨我的黑羽毛》(Follow My Black Plume)和《西西里的一千人》(A Thousand for Sicily)中,加里波底也是一名重要角色。這兩部作品都緊密地以喬治·麥考利·特里維廉的記述為基礎,其中第一部的背景設定在羅馬共和國。
在1940年的電影《安東尼奧·梅烏奇》中,奧斯瓦爾多·瓦倫蒂扮演了加里波底。在1952年的電影《紅襯衫》中,拉夫·瓦洛內扮演了加里波底。在1961年的電影《意大利萬歲!》中,倫佐·里奇扮演了加里波底。在1986年的電影《神秘的囚徒》中,古拉姆·尼古拉耶維奇·皮爾茨哈拉瓦扮演了加里波底。在2013年的電影《阿妮塔與加里波第》中,加布列爾·布拉加·努內斯扮演了加里波底。
巴西小說家萊蒂西婭·維日霍夫斯基的小說《愛情與戰爭》以加里波第所參與過的「破衫戰爭」為背景,講述了這場戰爭及其戰爭領袖本托·貢薩爾韋斯·達·席爾瓦一家人的故事。小說改編為同名電視劇,於2003年在巴西上映。加里波底與阿妮塔都是其中的主角。加里波第由巴西演員蒂亞戈·拉塞爾達扮演。
朱塞佩·加里波第 | 阿妮塔 | ||||||||||||||||||||||||||||||||||||||||||||||||||||||||||||
梅諾蒂(Menotti) | 蘿西塔(Rosita) | 特蕾西塔(Teresita) | 里喬蒂 | 哈麗特·康斯坦絲·霍普克拉夫特(Harriet Constance Hopcraft) | |||||||||||||||||||||||||||||||||||||||||||||||||||||||||
佩皮諾 | 康斯坦蒂諾 | 阿妮塔(Anita) | 埃齊奧(Ezio) | 布魯諾 | 未知的兒子 | 未知的兒子 | |||||||||||||||||||||||||||||||||||||||||||||||||||||||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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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紀念物與同名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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