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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1928年10月21日—2017年12月14日),臺灣詩人作家福建永春洋上村人,生於南京,曾於香港台灣多所大學任教[3][4]。曾參與現代詩論戰鄉土文學論戰,在鄉土文學論戰中發表的〈狼來了〉一文引發爭議[5][6][7]

事实速览 余光中, 出生 ...
余光中
國立宜蘭高中演講(2011年5月27日)
出生(1928-10-21)1928年10月21日
 中華民國南京市
逝世2017年12月14日(2017歲—12—14)(89歲)
臺灣高雄市三民區高雄醫學大學附設醫院
職業文學家教授翻譯家
國籍 中華民國
教育程度金陵大學外國語文學系(肄業)
廈門大學外國語文學系(肄業)
國立臺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文學學士
美國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
創作時期1952年-2017年
體裁新詩散文、評論、翻譯編輯
文學運動
代表作《左手的繆思》
《蓮的聯想》
《記憶像鐵軌一樣長》
《鄉愁》
《紫荊賦》
《狼來了》
配偶范我存
1956年結婚—2017年結束
[1]
子女4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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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

祖父余東有,為閩南永春縣當地的大地主,鼓勵、安排父親余超英至南洋發展[8]。余超英曾在馬來亞檳榔嶼麻六甲吉隆坡等地舉辦漢文學校,以閩南語教學,返華後,任永春縣教育局長。在1933年閩變時為左派名人,故得中華共和國十九路軍司令蔣光鼐任命為安溪縣縣長[9][10],當余超英赴任安溪縣長時,十九路軍正遭中國國民黨中央軍的猛攻,所以當時的報紙對其雖有報導,但卻十分簡略,由於隨即被國民黨攻破,所以可以推測余超英擔任安溪縣長的時間只有十多天,1948年余超英任僑務委員會常務委員、國民黨中央委員會海外工作會設計科科長,但1949年之後,余超英沒有跟隨國民黨到台灣,反而由廈門逃到英屬香港,1950年才在國民黨的號召之下東渡台灣[11]。余超英對家鄉永春有著深厚的感情,曾創辦台北永春同鄉會,並連任四屆理事長,1992年去世,葬在新店碧潭永春公墓。[12]余光中稱其父親雖然長壽,卻苦於風濕失明、行動不便,到97歲才與世長辭。[11]

母親孫秀君為江蘇常州武進人,師範學校畢業,到永春縣任教,結識了當時的教育局長余超英,隨即與這位直屬上司相戀,並成為其續絃夫人,據余光中回憶,其父只會閩南語普通話不太流利,「普通話還說不清,更不懂從江蘇派來的師範畢業生,也就是母親,那一口江南腔的常州話」,但言語不通的兩人,還是順利結婚[11],余光中稱自己「戀母仇父」:「抗戰初期,母親帶我出入於淪陷區,備歷驚險,母子同命,片刻不離。所以母子之間的親切,遠勝於父子之間,亦即佛洛伊德所謂的『戀母仇父情結』。」[11]孫秀君五十三歲即過世,此後,余超英不再娶妻,由余光中的夫人范我存操持家務。[11]

余光中的夫人范我存,是余光中的表妹,江蘇常州人。[13]余光中以「江南人」自命[14],很少提到閩南,他說:「常州是我的『母鄉』,也是我的『妻鄉』;母鄉加妻鄉,那份鄉情也不下於『父鄉』了。」余光中說,「常州就是我的故鄉。」[15]

余超英曾與先前的妻子育有一個男孩,即余光中的異母兄余光亞。余光亞十八歲時病逝[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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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1928年,戊辰龍年農曆九月初九(重陽節)出生於中華民國南京,自稱「茱萸的孩子」,著名的「將軍畫家」余承堯是余光中的堂叔。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時流亡汪精衛政權地區。次年隨母親逃往上海,居住半年,後經由船隻經過香港抵達安南,又經過昆明貴陽,抵達重慶與父親相聚。

1940年,余光中進入南京青年會中學,曾一度徙至重慶

1938年至1945年,余光中在重慶悅來街道度過七年青少年求學時期,即余光中《鄉愁》描述的故鄉。

1947年畢業於南京青年會中學(已遷回南京),考取北京大學金陵大學。余光中表示金陵大學是透過關係入學的,他自承:「金陵大學裡我們有一個親戚在職員部工作,父母曾向其拜託。」因而錄取。但他說,北京大學是他憑實力考取的,雖數學欠佳,只考了十幾分,但國文與英文都遙領他人[11]。因北方動盪,選擇金陵大學外文系。1949年,轉入廈門大學外文系,7月隨父母遷居香港

1950年5月,移居臺灣,父親勸他轉學國立臺灣大學,余光中卻稱臺大師資差而拒絕,後還是順從父親,報考也順利錄取。資格審查時,因余光中取得的廈門大學肄業証書,日期是「1949年」,而非民國紀元。當時臺大法學院長薩孟武不允許這種使用中共式的西元紀元「偽證件」入學,還叫余光中收起,「不要招搖」。但是文學院長沈剛伯卻說「這是非常時期,不妨通融」。終於得使余光中插班外文系三年級[11]。畢業後,考選為預官,進入聯勤陸海空軍編譯人員訓練班,任國防部少尉編譯官。兩年後,第一本詩集《舟子的悲歌》出版。

1954年,與覃子豪、鍾鼎文、夏菁、鄧禹平創立藍星詩社

1956年,與表妹范我存結婚。范我存為常州人,生於江寧[17]

1958年,母親亡故,10月赴美國進修,取得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回國任教臺灣師範大學英語系講師,參加現代詩論戰。

1961年,長詩〈天狼星〉刊於《現代文學》引發與詩人洛夫的論戰,發表《再見,虛無!》作品風格漸漸回歸中國古典之傳統。與林以亮等人合譯《美國詩選》在香港出版,與國語派作家展開文言文白話文之爭。

1963年9月,第一本散文集《左手的繆思》出版。次年,第一本評論集《掌上雨》,第五本詩集《蓮的聯想》出版。舉辦紀念莎士比亞誕生四百週年現代詩朗誦會於耕莘文教院,應美國國務院邀請,至美國講學一年。

1965年,任西密西根大學英文系副教授。次年回台,任臺灣師範大學副教授,在台灣大學、政治大學、淡江大學兼課,當選十大傑出青年

1968年7月,出版散文集《望鄉的牧神》。

1969年11月,出版詩集《敲打樂》,《在冷戰的年代》等,主編《現代文學》月刊,應美國教育部之聘,第三次赴美,任科羅拉多州教育廳外國課程顧問和寺鐘學院客座教授。

1971年,英譯《滿田的鐵絲網》和德譯《蓮的聯想》分別在台灣和西德出版,回國任臺灣師範大學教授。

1972年,獲澳洲政府文化獎金,訪問澳洲,11月應世界中文報業協會邀請,至香港演說,任政治大學西洋語文系主任。

1974年,出版詩集《白玉苦瓜》、散文集《聽聽那冷雨》,主持復興文藝營。

1974年至1985年,在香港中文大學度過十一年,出任中國語言及文學系教授,期間取得香港永久居民身份[18]。他形容香港中大「是寫詩的理想地方」,在中大寫了《沙田山居》、《吐露港上》等[19]。其時,余氏居於教職員宿舍第六苑(即今國際生堂二座)2樓B室。

1977年,於聯合報副刊發表〈狼來了〉一文。

1985年,移居高雄市河堤社區,任國立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

1986年,為高雄市木棉花文藝季寫詩《讓春天從高雄出發》,出版詩集《紫荊賦》,其後陸續出版《記憶像鐵軌一樣長》、《憑一張地圖》,主編《中華現代文學大系》。

1990年1月,出版散文集《隔水呼渡》。6月出版詩集《夢與地理》。

1992年,出任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的龔氏訪問學人,翌年出任聯合書院的傑出訪問學人。他為首屆(1999-2000年度)及第二屆(2002至2003年度)香港中文大學文學院主辦的「新紀元全球華文青年文學獎」決審評判。[20][21]

1994年2月,出版評論集《從徐霞客到梵谷》。

2006年,余光中公開批評中華民國教育部長杜正勝的「刪減文言文」政策。

2010年,於聯合報副刊發表《某夫人畫像》推崇馬英九的夫人周美青,招致文壇各種諷刺,譏為「御用文人」。

2012年,對《經濟學人》以「bumbler」(指做事毫無頭緒,因能力不足而時常犯錯)形容總統馬英九[22],余光中稱此為「大巧若拙」,與馬英九會面時解釋「拙表示踏實負責任,不輕舉妄動,中國人講的拙是一個很好的字」[23]。數日後,馬英九在臉書發文謝謝余光中老師,「用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帶給華人文學永恆的典範[24]

2015年4月9日,受香港城市大學之邀請,在「城大傑出講座」以「從古典文學到現代詩」為題演說[25][26]

2015年獲總統馬英九頒贈二等景星勳章

2017年8月,余光中反對蔡英文政府刪減高中國文課程中的文言文。他表示「要推廣閩南語,更要念文言文」,從小父親就教他以閩南語念文言文。余光中說,相較國語京片子,有8音的閩南語、9音的客家話,不管文字或聲調,更貼近文言文,用閩南語泉州話漳州話廈門話潮州話)朗誦,反而更貼近文言文的原味,想推廣閩南語,更應鼓勵孩子念古詩詞及文言文,彰顯閩南語的典雅與優美[27][28]

2017年11月27日,余光中病危,送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急診,因急性腦中風、心肺惡化轉神經內科加護病房,家屬簽署「不施行心肺復甦術同意書」[29];12月14日,上午10時04分,因肺炎於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逝世,享壽89歲[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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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2017年12月29日,在高雄市立第一殯儀館景行廳舉行告別式。式後遺體火化,安葬在高雄內門區龍巖生命園區。

2018年3月,國民黨立委柯志恩質詢,作家李敖莫洛夫相繼去世文化部部長鄭麗君都即刻表示會呈請蔡英文總統頒發褒揚令,何以余光中未獲褒揚。民進黨立委黃國書表示「尊重文化部」,並反諷余光中:「李敖至少沒有幫助國家打壓鄉土文學」。對此鄭麗君強調歷來未啟動褒揚令都不會特別說明,希望外界不要過度解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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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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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詩論戰

在現代詩論戰中,因唐文標批評台灣的現代詩風格,其中也包括余光中的作品。1973年,在香港中文大學任教的余光中發表了〈詩人何罪〉,批評唐文標以人民為標準、其思想左傾,並和中共文革作連結[32]。之後《現代文學》不再刊登唐文標的文章;唐文標在1984年出版的《中國古代戲劇史初稿》序言中引述沈登恩說法,認為當年余光中曾威脅《現代文學》編輯發行者白先勇姚一葦兩教授不准《現代文學》再發表任何唐文標的文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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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土文學論戰

1977年,余光中在香港中文大學任教時期,在聯合副刊發表《狼來了》一文,指有人在台灣公然提倡毛澤東提倡的「工農兵文藝」,雖然未指名道姓,但當時正值戒嚴時期,此文被認為是給鄉土文學作家陳映真王拓等人「扣帽子」。

〈狼來了〉一文提及「回國半個月,見到許多來友:大家最驚心的一個話題是:『工農兵的文藝,台灣已經有人在公然提倡了!』」、「北京未聞有『三民主義文學』,台北街頭卻可見『工農兵文藝』,台灣的文化界真夠『大方』,說不定,有一天『工農兵文藝』還會在台北得獎呢,正當我國外遭逆境之際,竟然有人內倡『工農兵文藝』,未免太巧合了」、「目前國內提倡『工農兵文藝』的人,如果竟然不明白它背後的意義,是為天真無知;如果明白了它背後的意義而竟然公開提倡,就不僅是天真無知了。」、「問題不在於帽子,在頭。如果帽子合頭,就不叫『戴帽子』,叫『抓頭』。在大嚷『戴帽子』之前,那些『工農兵文藝工作者』,還是先檢查自己的頭吧。」[34]

1989年,陳芳明發表文章,記錄余光中曾寄一封長信給他,將陳映真文章中的段落摘取出來,對照英文原文,考證陳映真引述新馬克思主義作品之處[35]。陳映真在2000年於《聯合文學》雜誌,再次提到此事。陳映真認為,余光中在鄉土文學論戰時曾將此信匯整寄給王昇,密告陳映真思想傾共。王昇收到此信後,曾向鄭學稼查證相關內容,鄭學稼在私人場合向陳映真透露過相關歷史[36]。余光中自辯,自己從未告密、誣賴,只是與友人書信中提及陳之事,他並稱那篇中英對照考據陳映真引述馬克思的文章是「一位雙方都認識的友人寫的」,而余光中並未提出友人究竟是何人,因為要「保護那位朋友」。

2004年9月11日,余光中在羊城晚報上曾辯解〈狼來了〉一文只出於愛國心,絕不想扣陳映真帽子,余光中自認〈狼來了〉一文也未「點名批評」台灣文壇相關人士,否認曾寄密告信給王昇,也否認受到中國國民黨指使[6][37]。文中表示「當時情緒失控,不但措辭粗糙,而且語氣凌厲,不像一個自由主義作家應有的修養。政治上的比附影射也引申過當,令人反感,也難怪授人以柄,懷疑是呼應國民黨的什麼整肅運動。」余光中稱,他受到與他交好的齊邦媛張曉風陳芳明、南京的評論名家陳遼等批評,自認:「我當年被心魔所魅是顯而易見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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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復觀

徐復觀與余光中曾爭論〈登鸛雀樓〉一詩中的地形問題。徐復觀稱,余光中因此將他告上警總,王昇下令,強制將徐復觀的書從書局下架[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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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

1975年,蔣中正過世,由其愛子蔣經國繼任國民黨黨魁胡蘭成上書蔣經國,主張進行政治改革。同年,胡蘭成出版《山河歲月》,余光中在《書評與書目》雜誌發表《山河歲月話漁樵》評論此書,攻擊胡蘭成曾在汪精衛政權服務的歷史。隨後趙滋蕃、胡秋原與徐復觀等人跟進批評。警備總部查禁了《山河歲月》,胡蘭成喪失在文化大學的教職,隔年回日本。余光中最初曾推崇過胡蘭成的文章,而後卻因為胡蘭成推動改革的立場,而加諸迫害[39]

評價

自我評價

余光中在2004年應邀到北京參加百花文藝出版社《余光中集》出版新聞發布會時,對於所屬的地緣,曾自評:「要論寫作的地區,在台灣時期創作最多,……所以我當然是台灣詩人。不過詩之於文化傳統,正如旗之於風。我的詩之旗雖然在台灣飄起,但使它飄揚不斷的,是五千年吹拂的長風。風若不勁,旗怎能飄,我當然也是最廣義、最高義的中國詩人。 」[40]

文學評價

余光中的文學評價受到高度讚賞。梁實秋評論:「右手寫詩,左手寫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3]向明評論:「詩經楚辭,唐、宋詩的名句,西洋典籍、舊約聖經,在他的詩中出出入入,自然輕巧,一點也不影響他詩中純正現代風韻。」[41]林沛理則認為余光中是語言的魔術師,香江第一才子。[42]黃維樑評論余光中的散文為「精新鬱趣、博麗豪雄」[43]夏志清則認為:「余光中所嚮往的中國並不是台灣,也不是共黨統治下的大陸,而是唐詩中洋溢著『菊香與蘭香』的中國。」[44]

即使是對余多有批判的馬世芳,也認為余的詩文有文學價值:「不,我不同意因為『狼來了』或是他的政治傾向,就要把他的詩文都貶為不值一顧。」[7]

李敖是少數批評余光中文學,認為其四十餘年來文學毫無進步的評論者。2011年7月的香港書展,李敖在《中國知識分子的走向》演講中批評余光中:「余光中80多歲了,如果40年前就死了,他還是余光中,因為後40年都沒進步嘛。」[45]

政治評價

對余光中的負面評價,主要集中於他在鄉土文學論戰中,指控鄉土文學為「工農兵文藝」的「狼來了」投書。詩人向陽認為,這份投書對他往後的文學名譽,造成相當巨大的傷害。[46]馬世芳也認為狼來了是餘一生的汙點。[7]作家朱宥勳在余光中去世當時,以比較委婉的評論回應:「我認為不出惡聲已是最大的寬容,無須過度禮遇。」[7]在數年後,朱在其著書《他們沒在寫小說的時候:戒嚴台灣小說家群像》描述余在鄉土文學論戰的作為是「醜戲」,並評論「這不只是有失作家風範,更失去了作人的基本格調」。[47]詩人張德本以余光中「打壓台灣文學」為理由,在2000年第十九屆高雄市文藝獎頒獎典禮上抗議余光中,質疑《余光中傳》不收錄「狼來了」一事為「心虛」,希望他要勇於面對過去[48]。而中央研究院副研究員吳介民則把彭歌和余光中的作為,描述為國家意識形態機器對文學界的鎮壓。[49]

大陸學者趙稀方發現臺灣的左翼文壇對大陸的「余光中熱」非常吃驚外,趙本人也評論「余光中熱」是大陸人對臺港歷史和文學史的無知。[50]當時被余光中攻擊的陳映真,在2000年《聯合文學》雜誌九月號發表《關於臺灣「社會性質」的進一步討論——答陳芳明先生》一文,引用陳芳明《鞭傷之島》一書,余光中向王昇密告陳映真一事,質疑余光中在當年鄉土文學論戰中,與國民黨政府特務系統的關係。而根據陳映真該文,他寫道:「而余光中在最近的一個場合中,因他當年假借權力壓迫鄉土文學而當場受到一個青年公開的抗議後,作了這回應:他當年反對的不是鄉土文學,而是『工農兵文學』!顯見他至今絲毫不以當年借國民黨的利刃取人性命之行徑為羞惡。」

詩人李敏勇認為余光中附和黨國化中華民國體制的官方文化政策,甚至以筆為槍,拋血滴子,昔反共今親中,立場迥異犧牲民主,戲稱中為母、台為妻,自我解套仍難逃轉型正義的審視[51]

李敖認為余光中是「騙子詩人」,「文高於學,學高於詩,詩高於品」,定性為「一軟骨文人耳,吟風月、詠表妹、拉朋黨、媚權貴、搶交椅、爭職位、無狼心、有狗肺者也」。並且斥責他「過去反共,現在跑回中國大陸到處招搖」。在李敖的《李敖有話說112期》中,定性余為「馬屁詩人」、「半票作家」,而且昔日余光中對兩蔣父子歌功頌德、粉飾太平,李敖對此行徑極為鄙視,認為其到大陸也不過是投機而已。對於余光中力稱閩南語的美好,李敖稱,余光中不講閩南語,還曾公開說,「與其說我是閩南人,不如說我是江南人」,何須為了意識形態造假?[52][53]

2011年12月12日,余光中在聯合報副刊上登了一首〈某夫人畫像〉,讚揚馬英九之妻周美青的質樸、不奢華、關懷弱勢,內容「明貶暗褒」,充滿奉承意味;同時詩中「不用英文,用法文,義大利文」的段落,也讓人質疑在諷刺蔡英文候選人。文壇諷刺余的行為和「御用詩人」無異。2015年,年輕詩人宋尚緯發表〈某先人畫像〉,詩中提到「我們對夫人沒有敵意/但也沒有敬意/畢竟要種出選票與鈔票的/是那位一直發人傳票的丈夫」、「而你的鄉愁終究/終究變成鄉間的仇恨了」,諷刺余光中大中華式的思考[54]

馬英九總統被《經濟學人》雜誌評為「bumbler」,引起臺灣輿論熱議[22]。余光中說,其實bumbler就是「拙」的意思,表示踏實、負責任、不輕舉妄動,如同大智若愚、愚公移山、大巧若拙,是媒體翻譯有問題。各界多不認同余光中的觀點,詩人鄭炯明直批「這是詩人的墮落」、《魔戒》的譯者朱學恆也諷刺「簡直是弄臣[54]時事評論員金恆煒說:「余光中把「笨蛋」換裝成「大巧」,就像把大糞變成黃金,污辱了所有人智商,也把自己的專業踩在腳底。」[55]沈政男指出:「余光中英文不錯,但有翻譯莎士比亞全集的梁實秋好嗎?梁實秋編的《遠東英漢字典》裡說,bumble指的是『失敗、搞糟、喃喃不清的說』,哪裡有『大巧若拙』的意思?」[56]

文學觀點

文學觀(原文摘錄)

  • 在《逍遙遊》、《鬼雨》一類的作品裡,我倒當真想在中國文字的風爐中,煉出一顆丹來。在這一類作品裡,我嘗試把中國的文字壓縮,搥扁,拉長,磨利,把它拆開又拼攏,折來且疊去,為了試驗它的速度、密度和彈性。我的理想是要讓中國的文字,在變化各殊的句法中,交響成一個大樂隊,而作家的筆應該一揮百應,如交響樂的指揮杖。[來源請求]
  • 散文有如地球,詩有如月亮:月球被地球所吸引,繞地球旋轉,成為衛星,但地球也不能把月球吸得更近,力的平衡便長此維持;另一方面,月球對地球的吸引力,也形成了海潮。[來源請求]
  • 散文,是一切作家的身份證。詩,是一切藝術的入場券。[來源請求]
  • 散文可以向詩學一點生動的意象,活潑的節奏,和虛實相濟的藝術,然而散文畢竟非詩。旗可以迎風而舞,卻不可隨風而去,更不能變成風。把散文寫成詩,正如把詩寫成散文,都不是好事。[來源請求]

與音樂界關係

1970年代以降,中華民國政府經歷被逐出聯合國與美斷交,國際地位日漸低落。余光中將當時社會處境的感受反映在1974年出版的詩集《白玉苦瓜》。同年,民歌歌手楊弦將余光中《鄉愁四韻》譜曲,於胡德夫個人演唱會發表。這種對故土思念的情懷,融合西方的新式音樂元素,大獲好評。翌年,楊弦續譜《江湖上》、《民歌手》等詩,在「現代民謠創作演唱會」發表,余光中登台朗誦詩作。對余光中來說,是現代詩突破羈咎的新方法;在楊弦看來,則是中國傳統民謠另一條出路。兩個不同的領域,同樣在摸索有別舊往的發展方式,文學界與音樂界,在楊弦和余光中的合作下,開啟此後的民歌運動

楊弦與余光中的「以詩入歌」,是民歌運動初期慣用的模式。學院派的音樂創作者,認為余楊等人提出的「中國現代民歌」,定義與作法不夠精緻嚴謹,既不「中國」也非「民歌」;而非學院派,如陶曉清,則認為過於高格調的範圍限定,無法將有別傳統的民歌概念通俗化,更會扼殺新式創作的發展。雙方多次交鋒,對各自論述所謂民歌的「正當性」,每每展開論戰。與同是1970年代的台灣鄉土文學論戰一樣,余光中皆在其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57]

作品

余光中創作文類包括詩歌、散文、論述等。 以詩歌創作為主,復以散文及評論成名。

詩集

  • 《舟子的悲歌》,臺北:野風出版社,1952年3月
  • 《藍色的羽毛》,臺北:藍星詩社,1954年10月
  • 《萬聖節》,臺北:藍星詩社,1960年8月
  • 《鐘乳石》,香港:中外畫報社,1960年10月
  • 《蓮的聯想》,臺北:文星書店,1964年6月
  • 《五陵少年》,臺北:文星書店,1967年4月
  • 《天國的夜市》,臺北:三民書局,1969年5月
  • 《敲打樂》,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69年11月
  • 《在冷戰的年代》,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69年11月
  • 《白玉苦瓜》,臺北:大地出版社,1974年7月
  • 《天狼星》,臺北:洪範書店,1976年8月
  • 《與永恆拔河》,臺北:洪範書店,1979年4月
  • 《隔水觀音》,臺北:洪範書店,1983年1月
  • 《余光中詩選1949~1981》,臺北:洪範書店,1981年8月
  • 《紫荊賦》,臺北:洪範書店,1986年7月
  • 《余光中詩選》,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1988年3月
  • 《余光中一百首》劉沙河選釋,成都:四川文藝出版社,1988年11月
  • 《蘭嶼頌─詩文攝影集》與羅青、鍾玲合著,王慶華攝影,臺北:行政院原子能委員會放射性待處理物料管理處,1989年
  • 《夢與地理》,臺北:洪範書店,1990年6月
  • 《臺灣三家詩精品》與席慕蓉、紀弦合著,合肥:安徽文藝出版社,1990年9月
  • 《守夜人——中英對照詩集》,臺北:九歌出版社,1992年10月
  • 《游目騁懷——玉山國家公園詩文之美攝影集》與鍾玲合著,王慶華攝影,南投: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1993年4月
  • 《安石榴》,臺北:洪範書店,1996年4月
  • 《雙人床》,臺北:洪範書店,1996年9月
  • 《余光中詩歌選集》,長春:時代文藝出版社,1997年8月
  • 《余光中詩選·第二卷1982~1998》,臺北:洪範書店,1998年10月
  • 《五行無阻》,臺北:九歌出版社,1998年10月
  • 《劉國松余光中詩情畫意集》劉國松畫,臺北:新苑藝術公司,1999年
  • 《余光中作品精選》,伊犁人民出版社,1999年3月
  • 《與海為鄰》,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年12月
  • 《高樓對海》,臺北:九歌出版社,2000年7月
  • 《山海傳奇——高雄攝影詩文集》與鍾玲合著,王慶華、王信誠攝影,高雄市新聞處,2001年
  • 《余光中─與永恆拔河》,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2001年1月
  • 《余光中短詩選》,香港:銀河出版社,2003年9月
  • 《余光中詩選》,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04年3月
  • シリーズ台湾現代詩3》與楊牧、鄭愁予、白萩合著,上田哲二、美樹直大、是永駿、島田順子日譯,東京:國書刊行會,2004年12月
  • 《余光中》,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1月
  • 《余光中作品精選》,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06年8月
  • 《等你,在雨中》,南京:江蘇文藝出版社,2007年1月
  • 《余光中集》(臺灣詩人選集14)丁旭輝編,臺南:國立臺灣文學館,2008年12月
  • 《藕神》,臺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
  • 《太陽點名》,臺北:九歌出版社,2015年8月
  • 《貝殼砂》

散文

  • 《左手的繆思》,臺北:文星書店,1963年9月
  • 《逍遙遊》,臺北:文星書店,1965年7月
  • 《望鄉的牧神》,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68年7月
  • 《焚鶴人》,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72年4月
  • 《聽聽那冷雨》,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74年5月
  • 《余光中散文選》,香港:文化生活出版社,1975年
  • 《青青邊愁》,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77年12月
  • 《記憶像鐵軌一樣長》,臺北:洪範書店,1987年1月
  • 《憑一張地圖》,臺北:九歌出版社,1988年12月
  • 《鬼雨──余光中散文》,廣州:花城出版社,1989年5月
  • 《隔水呼渡》,臺北:九歌出版社,1990年1月
  • 《招 魂 的 短 笛》,成都:四川文藝出版社,1990年2月
  • 《余光中幽默散文賞析》,桂林:灕江出版社,1996年5月
  • 《世界華文散文精品─余光中卷》,廣州出版社,1996年11月
  • 《橋跨黃金城》,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97年6月
  • 《高速的聯想》,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1997年8月
  • 《真空的感覺》,廣州:新世紀出版社,1998年10月
  • 《日不落家》,臺北:九歌出版社,1998年10月
  • 《石城之行》,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11月
  • 《余光中散文》,杭州:浙江文藝出版社,1999年4月
  • 《滿亭星月》,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年8月
  • 《光中心音》,桂林:灕江出版社,1999年
  • 《大美為美——余光中散精選》,深圳:海天出版社,2001年5月
  • 《海緣》,貴陽:貴州教育出版社,2002年
  • 《文采畫風》劉國松圖,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5月
  • 《余光中精選集》,臺北:九歌出版社,2002年11月
  • 《左手的掌紋》,南京:江蘇文藝出版社,2003年10月
  • 《余光中散文精選集》,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12月
  • 《飛毬原來是地圖》,香港:三聯書店,2004年1月
  • 《青銅一夢》,臺北:九歌出版社,2005年2月
  • 《余光中幽默文選》,臺北:天下遠見出版公司,2005年5月
  • 《寸心造化──余光中自自選集》,香港:天地圖書公司,2005年10月
  • 《余光中精選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5月
  • 《余光中作品精選》,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06年8月
  • 《天涯情旅——余光中至情至愛散文集》,北京:中國工人出版社,2006年12月
  • 《余光中經典》,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2007年1月
  • 《余光中幽默詩選》陳幸蕙.賞析,臺北:天下遠見出版,2008年10月
  • 《余光中跨世紀散文》,臺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
  • 《粉絲與知音》,臺北:九歌出版社,2015年8月

論述

  • 《掌上雨》,臺北:文星書店,1964年6月
  • 《人與驢》,臺中:藍燈出版社,1971年2月
  • 《文學漫談》與顏元叔、傅孝先、劉紹銘、馬莊穆合著,臺北:環宇出版,1972年
  • 《分水嶺上─余光中評論文集》,臺北:純文學出版社,1981年4月;九歌出版社,2009年6月
  • 《從徐霞客到梵谷》,臺北:九歌出版社,1994年2月
  • 《井然有序─余光中序序文集》,臺北:九歌出版社,1996年10月
  • 《繆思的左右手》,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7年12月
  • 《藍墨水的下游》,臺北:九歌出版社,1998年10月
  • 《連環妙計》,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年8月
  • 《余光中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2年1月
  • 《含英吐華──梁實秋翻譯獎評語集》,臺北:九歌出版社,2002年3月
  • 《余光中談詩歌》,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3年1月
  • 《語文大師如是說──中中和西》,香港:商務印書館,2006年7月
  • 《舉杯向天笑》,臺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文學評論)
  • 《翻譯乃大道》[58]

合集

  • 《春來半島─余光中香港十年詩文選》,香港:香江出版社,1985年
  • 《中國結》,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1993年10月
  • 《余光中選集─第一卷詩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選集─第二卷詩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選集─第三卷詩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選集─第四卷散文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選集─第五卷散文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集.第一卷.詩歌》,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二卷.詩歌》,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三卷.詩歌》,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四卷.散文》,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五卷.散文》,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六卷.散文》,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七卷.文文》,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八卷.文文》,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九卷.集外集》,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經典作品》,北京:當代世界出版社,2004年9月
  • 《情人的血特別紅─余光中自選集》,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5年5月

翻譯

  • 《梵谷傳》,[美]史東,臺北:重光文藝,1956年,臺北九歌出版社,2009年12月重訂版
  • 《英詩譯註》,臺北:文星出版,1960年
  • 《英美現代詩選》,葉慈等撰,臺北:大林書店,1970年
  • 《錄事巴托比》,梅爾維爾著,香港:今日世界,1972年
  • 《不可兒戲:三幕喜劇》,王爾德著,臺北:大地出版社,1983年
  • 《土耳其現代詩選》,臺北:林白出版社,1984年
  • 《空洞的貝殼》,沙白著;余光中、陳靖奇譯,高雄:臺一社,1990年
  • 《溫夫人的扇子》,王爾德著,臺北:大地出版社,1992年
  • 《緋紅樹》,陳志勇著,新竹:和英出版社,2003年
  • 《不要緊的女人》,王爾德著,臺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
  • 老人與海》,海明威著,南京:譯林出版社,2010年
  • 《濟慈名著》,濟慈著,臺北:九歌出版社,2012年4月
  • 《王爾德喜劇全集》,王爾德著,臺北:九歌出版社,2013年10

主編

  • 《中國現代文學大系》,余光中等主編,中國現代文學大系編輯委員會,臺北:巨人出版社,1972年
  • 《文學的沙田》,余光中編,臺北:洪範出版社,1981年
  • 《秋之頌》(梁實秋先生紀念文集),余光中編,臺北:九歌出版社,1988年
  • 《我的心在天安門:六四事件悼念詩選》,余光中編,臺北:正中書局,1989年
  • 《中華現代文學大系:臺灣一九七〇-一九八九》,余光中總編,,臺北:九歌出版社,1989年
  • 《中華現代文學大系·貳:臺灣一九八九-二〇〇三》,余光中總編,臺北:九歌出版社,2003年

傳述

  • 《這樣的「詩人」余光中》,陳鼓應,臺北:大漢,1977年
  • 《從徐志摩到余光中》,羅青哲,臺北:爾雅出版社,1978年
  • 《茱萸的孩子:余光中傳》,傅孟麗,臺北:天下遠見出版,1999年
  • 《望鄉的牧神:余光中傳》,陳君華,北京:團結出版社,2001年
  • 《火中龍吟:余光中評傳》,徐學,廣州:花城出版社,2002年
  • 《水仙情操:詩話余光中》,傅孟麗,臺北:天下遠見出版,2002年
  • 《香港相思:余光中的文學生命》,陳智德、馬輝洪、陳露明編,香港:香港中文大學大學圖書館,2008年
  • 《壯麗:余光中論》,黃維樑,香港:文思出版社,2014年8月

獲獎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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