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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特勤碑后突厥汗国时期的一块石碑,立于唐玄宗开元二十年(公元732年),是毗伽可汗为纪念其弟阙特勤所立。1889年,俄罗斯考古学家雅德林采夫英语Nikolai Yadrintsev蒙古国鄂尔浑河旧河道发现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鄂尔浑碑铭。阙特勤碑和附近出土的毗伽可汗碑均是公元8世纪初期第二突厥汗国的石碑。阙特勤碑的突厥铭文以毗伽可汗的口吻叙说了突厥复国的征战和对唐朝和周边民族的关系。在碑文中突厥称唐朝为Tabgach(桃花石),即中国之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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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特勤碑(突厥文)。

公元731年,毗伽可汗之弟阙特勤于47岁去世,唐玄宗派人吊祭并立阙特勤碑,碑的一面为唐玄宗亲自撰写的中文铭文[2],另三面为突厥文铭文,以毗伽可汗口吻所述的祭文和突厥征战的历史。毗伽可汗阙特勤死后不久,第二突厥汗国内部瓦解,阿史那突厥铁勒诸部的统治彻底终结,回鹘部落接替其成为了铁勒诸部的共主。《旧唐书》卷一九四记载:“阙特勤死,(玄宗) 诏金吾将军张去逸、都官郎中吕向、赍玺书入蕃吊祭,并为立碑,上自为碑文,仍立祠庙,刻石为像,四壁画其战阵之状。”[2] 元时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铸、四库提要《陈秋岩诗集》“和林城北唐阙特勒坟”[3]均提到过阙特勤碑的存在。民国初年驻库伦办事大员陈箓曾于1916年8月前往哈拉和林亲见阙特勤碑, 并将汉字碑文录于其著作《止室笔记•奉使库伦日记》中。[4] 该碑的复制品曾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土耳其馆中展出[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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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和突厥文内容不同之处

据《旧唐书》和突厥文碑文,阙特勤的陵墓及此碑皆为唐玄宗所遣的中国工匠所造。石碑汉文铭文与突厥文铭文内容不相一致,尚不清楚两种铭文是否同一时间点篆刻。唐玄宗所题碑文诉说了东突厥和唐朝的友好,以及毗伽可汗唐玄宗的养父子的关系,谓:

陈箓所记《故阙特勤碑 御制御书》全文[4]

彼苍者天,罔不覆焘。天人相合,寰寓大同。以其气隔,阴阳适用,别为君长。彼君长者,□□□□裔也。首自中国,雄飞北荒。来朝甘泉,愿保光禄,则恩好之深旧矣。洎我高祖之肇兴皇业,太宗之遂荒帝载,文教施于八方,武功成于七德。彼或变故相革,荣号迭称,终能□□□□修边贡。爰逮朕躬,结为父子。使寇虐不作,弓矢载櫜,尔无我虞,我无尔诈,边鄙之不□□□赖欤。君讳阙特勤,骨咄禄可汗之次子,今苾伽可汗之令弟也,孝友闻于远方。□□□□□□斯岂由曾祖伊地米斯匐积厚德于上,而身克终之。祖骨咄禄颉斤行深仁于下。□□□□□不然,何以生此贤也。故能永顺友爱,辅成规略。北燮眩雷之境,西邻处月之郊。尊操□□□□受屠耆之宠任,以亲我有唐也。我是用嘉尔诚续,大开恩信,而遥图不骞,促景俄尽,□悼惜疚于朕心。且特勤可汗之弟也,可汗犹朕之子也。父子之义,既在敦崇,兄弟之亲,得无连类,俱为子爱,再感深情。是用故制作丰碑,发挥遐壤,使千古之下,休光日新。词曰沙寒之国,丁零之乡,雄武郁起,于尔先王。尔君克长,载赫殊方,尔道克顺,谋亲我唐。孰谓若人,罔保延长,高碑山立,垂裕无疆。大唐开元念年岁次壬申七月辛丑朔七日丁未建。

毗伽可汗在突厥文碑文中除缅怀阙特勤、记载其功绩外,还讲述了突厥征战立国的历史和对突厥国民的训诫。其中,特别训诫突厥子民,认为汉族唐朝和九姓乌古斯是突厥南、北两大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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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汉文、突厥文内容各以中国人、突厥人的不同角度看待本族历史、唐突关系。不过为了更深入了解突厥碑文就必须知道,无论是早期的粟特文梵文布谷特碑》,或公元8世纪的汉文、突厥文《阙特勤碑》,铭文的记载内容均为墓志铭,其性质往往以溢美华丽之辞,极尽赞美已故的志主,但由于墓志铭可归为第一手资料,同时能补充文献上记载的不足之处,因此也有其重要的史料价值。[8]美国突厥学家郭尔登英语Peter Benjamin Golden也将突厥碑文视为半历史、传记和突厥复国后的政治宣传[9]

参见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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