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耆国(梵语:वृजि,vṛji或व्रज,vrajá,巴利语:Vajji)[2][3][4],又译跋阇[5],弗栗恃国、佛栗氏国,印度古国,公元前6世纪的十六大国之一,首都毘舍离。领土位于今比哈尔邦恒河以北地区,往东延伸到今尼泊尔东部,西面大约以甘达基河与㤭萨罗国和末罗国为界。
《善见律毘婆沙》记载此国王种为波罗奈国王夫人所生,一对不足月的双胞胎兄妹,被置器中顺江流下,为道人收养,因其“皮薄”而称为“离车子”,后牧牛人继续收养,因其脚蹋牧童需躲“避”之而称为“跋阇”,二人长大后成婚,统御牧牛人,王种繁衍众多,建立的城池经三次扩建十分广大而称为“毘舍离”城[6]。
跋耆族分布的区域,在恒河以北,雪山以南,离车、末罗、拘利、释迦族,都是跋耆族的一支。[7]
《阿含经》记载,摩揭陀国的国王阿阇世想并吞跋耆国,派其大臣雨势告诉佛陀攻打跋耆国的事,佛说如果跋耆人信受奉行“七不衰法”,就一定会获胜。[8][9][4]觉音注说雨势受佛说的启发,假装与阿阇世不合而投奔跋耆人,离间他们,阿阇世因此成功并吞了跋耆国。耆那教文献说阿阇世用投石机和攻城车后反败为胜,并吞了跋耆国。[10][11]
跋耆国灭亡后,跋耆族依然存在。律藏记载,佛灭百年后,印度西部摩偷罗国的上座耶舍比丘,往东方毗舍离城,见当地的跋耆族比丘,在布萨日向民众求乞金钱[12],认为非法,向民众宣说此为非法,导致当地比丘赶他出城。耶舍比丘回西方,动员其他大德比丘前往毘舍离,跋耆族比丘也动员,与西方比丘辩论戒律,结果有七百人集会,成为第二次结集,结论“十事非法”。
南传佛教《岛史》记载:在这事件后,跋耆族恶比丘召集了一万僧众,自行集结出经、律,修改佛教教义[13]。
《大唐西域记·卷第七》记载:“……至弗栗恃国(北人谓三代恃国。北印度境)。弗栗恃国,周四千馀里,东西长,南北狭。土地膏腴,花果茂盛。气序微寒,人性躁急,多敬外道,少信佛法。伽蓝十馀所,僧徒减千人,大小二乘,兼功通学。天祠数十,外道寔众。国大都城号占戍挐,多已颓毁。故宫城中尚有三千馀家,若村若邑也。大河东北有伽蓝,僧徒寡少,学业清高。……”
根据梵汉对音,浊塞擦音j对应耆通嗜,即中古汉语中*d͡ʑiH这个音,演变为现代标准汉语的“shì”。现代汉语中的“qí”音虽今音更接近梵语浊塞擦音j,但历史演变却来自浊塞音*ɡi(g)。
《善见律毘婆沙·卷第十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法师曰:我今广说毘舍离根本因缘。往昔波罗奈国王王夫人怀妊。此夫人自知怀妊而白王言。王即供给侍养。皆使调适。期月已满。即入产堂。若有福德之人。平旦时生。此夫人平旦时。生出肉一段。赤如木槿华。又馀夫人生儿。色如金色。此夫人见傍夫人生儿端正微妙。而生羞耻心。而作是念。若王见诸夫人儿端正。而我生子唯一段肉。无有手足。王设见者必生恶贱。作是念。即取盛贮器中。打金作薄。以朱砂书题。是波罗奈国王夫人所生。盖覆器头。以王印印之。以金薄书置器外。送放江中。使人弃已。诸鬼神营护。使无风浪漂没。
尔时有一道士。依止牧牛人。住于江边。此道士清朝往江边澡洗。遥见此器而念言。我当拾取。此器近已而取。又见金薄书字。复见有王印印之。便开器看。唯见有肉一段。而作是念。若是死肉。久应烂臭。必有异相。即取将归住处。善举一处。过半月已而成二片。道士见如是瑞相。安置好处。自尔之后。复经半月。二片各生五胞。又却后半月。一片成男。一片成女。男色如黄金。女色如白银。道士见如是相已。心生爱重。如自子无异。以慈心力故。两手拇指。自然出乳。一指饮男。一指饮女。乳入子腹。譬如清水入摩尼珠。内外明彻。道士号儿。名为离车子(汉言皮薄。亦言同皮)。
道士养此二子。极为辛苦。日入聚落乞食。兼为二子觅诸饮食。日晏方还。是时牧牛人。见道士为此二子辛苦如是。来白言。大德。出家人正应行道。何以为此二子妨废道业。可持乞我。我等为养活。道士言。善哉。于是牧牛人各还。到明日。与诸同伴。平治道路。竖立幢旛。散杂色华。鸣鼓来迎二子。到道士处。白道士言。今此二子。时将去矣。道士答言。善。道士复更付嘱。此二子者。有大福德。不可度量。汝等善好料理。当以乳酪生熟酥五种而供养之。若此二子长大。还自共匹对。觅好平博处所。安立住止。可拜男为王。女为夫人。牧牛人等受教敕已。即将还本住处。
二子渐渐长大。共诸牧牛人儿子。出门游戏。此二子便以脚蹋牧牛儿。牧牛儿涕泣。还向父母说。此无父母子蹋打我等。父母答言。汝等各自避去。因此戏处。名为跋阇(跋阇者汉言避也)。
二子年至十六。牧牛人见子已长。又见平博地处。纵广一百由旬。即于中央。起立宅舍。牧牛人以女嫁与男。立为夫妇。即拜男为王。女为夫人。后怀妊一产二儿。一男一女。如是十六倒生儿。诸牧牛人见王子渐多。复各更为开立舍宅。造诸园池。合三十二人宅舍。如是展转乃至三倒开广故。名为毘舍离。此是根本因缘也。”
慈怡法师 (编). 跋祇. 佛光大辭典. [2022-01-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1-11).
A. L Basham. Ajātasattu's War with the Licchavis. Proceedings of the Indian History Congress. 1951, 14: 37–41. JSTOR 44303932.
《四分律·七百集法毘尼》:“尔时世尊般涅槃后百岁。毘舍离跋阇子比丘。行十事言。是法清净。……彼于布萨日。檀越布施金银。而共分之。”
《摩诃僧祇律·杂诵跋渠法·七百集法藏》:“佛般泥洹后。长老比丘在毘舍离沙堆僧伽蓝。尔时诸比丘从檀越乞索。作如是哀言。长寿世尊在时。得前食后食衣服供养。世尊泥洹后。我等孤儿谁当见与。汝可布施僧财物。如是哀声而乞。时人或与一罽利沙槃二罽利沙槃乃至十罽利沙槃。至布萨时盛著瓫中。持拘钵量分次第而与。”
《十诵律·七百比丘集灭恶法品》:“佛般涅槃后一百一十岁。毘耶离国十事出。是十事非法非善。远离佛法。不入修妒路。不入毘尼。亦破法相。是十事。毘耶离国诸比丘。用是法行是法言是法清净。如是受持。……毘耶离诸比丘。又持㤭萨罗国大金钵。出㤭萨罗国。入毘耶离国。次第乞钱。随多少皆著钵中。”
《弥沙塞部和酰五分律·七百集法》:“佛泥洹后百岁。毘舍离诸跋耆比丘始起十非法。……彼诸比丘常以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盛满钵水。集坐多人众处。持钵著前以为吉祥。要人求施。时诸白衣男女大小经过前者。便指钵水言。此中吉祥。可与衣钵革屣药直。”
《岛王统史》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由上座等所放逐恶比丘跋耆子等,得其他之支持,向众多之人说非法。(三〇)集合一万人进行结集法。所以此法之结集,称为大合诵。(三一)
此大合诵之比丘等是决定违背〔正法〕之教〔法〕,破坏根本之辑录而作其他之辑录。(三二)
彼等于某处所辑录之经移至其他之处,于五部破坏法、义。(三三)比丘等于异门说、无异门说、了义、不了义亦皆不分辨,(三四)彼等从佛陀密意所说,放置于馀处,彼等诸比丘,于文中失去众多之〔真〕义。(三五)彼等弃一部甚深之经、律而作类似奇异之经、律。(三六)〔律〕内容之摘要,唯波利婆罗、阿毘达磨之论、波致参毗陀、尼泥沙、阇多迦之一部,除此而外,彼等造作不同者。(三七)彼等舍弃〔关于〕名词、性、措辞、文体修饰之原则,以改作其〔全部〕。(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