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典力学 里,牛顿旋转轨道定理 (Newton's theorem of revolving orbits )辨明哪种连心力 能够改变移动粒子的角速度 ,同时不影响其径向运动(图1和图2)。艾萨克·牛顿 应用这理论于分析轨道的整体旋转运动(称为拱点进动 ,图3)。月球和其他行星的轨道都会展现出这种很容易观测到的旋转运动。连心力的方向永远指向一个固定点;称此点为“力中心点”。“径向运动”表示朝向或背向力中心点的运动,“角运动”表示垂直于径向方向的运动。
图1:吸引力
F
(
r
)
{\displaystyle F(r)\,\!}
造成蓝行星公转于青绿轨道。绿行星的角速度 比蓝行星快三倍,因此需要更强的向心力 ,这是由立方反比吸引力给出。固定不动的红行星依靠立方反比排斥力来抵销吸引力
F
(
r
)
{\displaystyle F(r)\,\!}
。这三个轨道的半径皆为常数。 *点选本动画的GIF版本 。
图2:绿行星和蓝行星的公转 轨道的半径相同,但是绿行星的角速度是蓝行星的
k
{\displaystyle k\,\!}
倍。图1、图3-图5展示这类轨道的案例。
发表于1687年,牛顿在巨著《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第一册命题43至45里,推导出这定理。在命题43里,他表明只有连心力才能达成此目标,这是因为感受连心力作用的粒子,其运动遵守角动量守恒定律 。在命题44里,他推导出这连心力的特征方程式,证明这连心力是立方 反比作用力,与粒子位置离力中心点的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的三次方 成反比。在命题45里,牛顿假定粒子移动于近圆形轨道,将这定理延伸至任意连心力状况,并提出牛顿拱点进动定理 (Newton's apsidal precession theorem )。
天文物理学家苏布拉马尼扬·钱德拉塞卡 在他的1995年关于《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评论中指出,虽然已经过了三个世纪,但这理论仍然鲜为人知,有待发展[ 1] 。自1997年以来,唐纳德·林登-贝尔 (Donald Lynden-Bell )与合作者曾经研究过这理论[ 2] [ 3] 。2000年,法扎尔·穆罕默德 (Fazal Mahomed )与F·瓦乌达 (F. Vawda )共同贡献出这理论的延伸的精确解[ 4] 。
从地球观看到的火星 的逆行运动图案。
图3:行星绕著太阳的公转轨道呈椭圆形 (卵形 )。随著时间演进,这轨道会缓慢地旋转(称为拱点进动 )。为了可视化 ,这椭圆轨道的离心率 已被增大。在太阳系 里,大多数的轨道的离心率比较小的多,看起来接近圆形。 *点选本动画的GIF版本
过去几千年来,天文学家有系统地观测天空中的星体 运动,发现各种各样的恒星 有规律地绕行,相对位置永远保持不变。可是,也有一些星体被观测到“漫游”于这些以恒星为背景的前方,其轨迹比较难以捉摸,大多数这种星体被称为行星 。虽然它们通常沿著一条路径循著同样方向从天空的这一端移动到那一端(请参阅黄道 ),但是某些独特的行星有时候会短暂地逆转其移动方向,显示出逆行运动 。[ 5]
为了描述这种忽前忽后的运动,阿波罗尼奥斯 (西元前262年–前190年)提出均轮与本轮 的概念。按照这概念,行星的本身绕行的轨迹为一个圆圈,而这个圆圈的圆心又循著另一个圆圈的轨迹绕行;如此这般一个搭著一个,就像儿童乐园里的咖啡杯游戏一样。任意轨道可以用足够数量、仔细设定的本轮来模拟,因为这方法对应于现代的傅立叶变换 [ 6] 。大约350年后,托勒密 编纂出《天文学大成 》。在这本书里,他发展出来的系统能够比美那时代最准确的天文观测。托勒密采用亚里斯多德 的地心学说 来解释自己发展出来的系统。地心学说强调行星只能运行于以地球为圆心的同心圆球面 。之后的一千多年,学术界公认这是最正确的宇宙模型。
在16世纪,由于天文学家第谷·布拉赫 和物理学家约翰内斯·克卜勒 的共同努力,研究出许多关于行星运动的科学理论。经过多年披星戴月、不眠不休地细心观测,第谷获得许多非常准确的行星运动数据。第谷慷慨无私地将这些数据托付给克卜勒,使他能够专心研究这些数据,因而推论出关于行星运动的克卜勒定律 。[ 7] 根据这定律,在太阳系 里,各个行星绕著太阳(不是地球)公转;这公转轨道的形状是椭圆形,而不是本轮形。克卜勒第二定律和第三定律更给出具体的预测数值:在相等时间内,太阳和公转中的行星的连线所扫过的面积都是相等的(称此连线为行星的“连心线”);绕著太阳的各个行星,其公转周期 的平方 与其椭圆轨道的半长轴 的立方 成正比。[ 8] 后来,更准确的观测又显示出,由于拱点进动,椭圆的长轴 也会随著时间演进而缓慢地旋转。轨道近拱点和远拱点分别是行星的公转轨道离椭圆焦点(力中心点)最近或最远的位置,又共称为拱点 。对于绕著太阳的行星的公转轨道,近日点 和远日点 都是拱点。[ 9]
大约80年后,于1687年,牛顿发表了《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在这本巨著里,牛顿创建的物理理论能够完全解释克卜勒的三条定律。这理论建构于牛顿运动定律 和牛顿万有引力定律 。牛顿提出,任意两个物体彼此之间相互作用的重力 是一种连心力,大小与这两个物体各自的质量 乘积成正比,与这两个物体之间的距离 平方成反比。从他的运动定律来论述,感受到这种作用力的任意粒子的轨道是圆锥曲线 ,更明确地说,假若这轨道不延伸至无穷远,则必会呈椭圆形。可是,这结论只成立于当系统里只有两个物体(二体问题 )的案例。在牛顿之后已有几百年了,虽然科学家能够找到一些特别案例的解答,像欧拉三体问题 的解答[ 10] ,三个或三个以上的物体因为相互的重力作用而呈现的运动(三体问题 、多体问题 )仍旧无解[ 11] [ 12] 。牛顿建议,由于太阳的重力是主掌的作用力,足以掩盖其它作用力,取至一阶近似,其它行星的影响可以被忽略,因此,行星绕著太阳的公转轨道大约为椭圆形。同理,月亮 绕著地球的椭圆形公转轨道,所牵涉到的作用力,极大部分是地球重力,而太阳的重力和其它太阳系的天体的重力都可以被忽略。但是牛顿也表明,行星轨道和月球轨道的拱点进动是这些被忽略的作用力所造成的;特别是月球轨道的拱点进动是因为太阳重力的微扰效应 所产生的现象。[ 13]
牛顿旋转轨道定理是牛顿第一次尝试研究拱点进动的成果。根据这定理,增添某种连心力(立方反比力)可以使得公转轨道绕著力中心点旋转,能够将绕著力中心点公转的粒子的角速度乘以因子
k
{\displaystyle k\,\!}
,同时保持粒子的径向运动不变。但是,这定理局限于某种特定的作用力,某种无关紧要的作用力;一些平方反比微扰作用(例如,其它行星施加的作用力)似乎不太可能会恰巧地合并成一个立方反比力。为了使得他的定理能够应用于其它种类的作用力,聪明绝顶的牛顿发觉,在近圆形轨道的极限,任意连心力
F
(
r
)
{\displaystyle F(r)\,\!}
的最佳近似值乃是一个立方反比力。这解答牵涉到一种低离心率 椭圆轨道;在太阳系里,大多数轨道都是这种轨道。为了找到这近似值,牛顿发展出一种无穷级数 ,可以视为泰勒展开 的前驱[ 14] 。这近似使得牛顿能够估算任意连心力的进动率。牛顿用这近似来检测各种各样造成月亮轨道的拱点进动的作用力模型。但是月亮运动轨道问题错综复杂,牛顿心有馀而力不足,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月亮轨道的拱点进动的重力模型。后来,亚历克西斯·克莱罗 于1747年研究出一个比较准确的模型[ 15] 。19世纪末期,乔治·希尔 [ 16] 、欧尼斯特·布朗 (Ernest Brown )[ 17] 、查尔斯-尤斤·德朗奈 [ 18] 又分别发展出几种月球运动的分析模型。
牛顿旋转轨道定理不仅可以解释拱点进动,其涉及的范围极为广博。这定理能够描述将立方反比力增添于任意连心力
F
(
r
)
{\displaystyle F(r)\,\!}
会产生的效应;这连心力
F
(
r
)
{\displaystyle F(r)\,\!}
可能不是像牛顿的万有引力 或库仑力 般的简单的平方反比作用力,而是相当复杂的未知力。如同数学概述 章节表明,这定理便利地简化了经典力学轨道问题:在分析粒子的运动轨道时,不需先行考虑立方反比力,就可以计算分别表达径向运动和角运动的轨道方程式
r
(
t
)
{\displaystyle r(t)\,\!}
、
θ
(
t
)
{\displaystyle \theta (t)\,\!}
;然后,通过将粒子的角速度乘以因子
k
{\displaystyle k\,\!}
,就可以计算出来这立方反比力对于角速度的效应:
ω
2
=
k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2}=k\omega _{1}\,\!}
;
其中,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和
ω
2
{\displaystyle \omega _{2}\,\!}
分别为增添立方反比力之前和之后的角速度。
图4:三个行星的径向运动相同,但是分别以不同的角速度公转。只感受到平方反比作用力的蓝行星移动于椭圆轨道(
k
=
1
{\displaystyle k=1\,\!}
)。绿行星的角速度是蓝行星的三倍(
k
=
3
{\displaystyle k=3\,\!}
)。红行星的角速度为零(
k
=
0
{\displaystyle k=0\,\!}
)。图9 展示绿行星和蓝行星的轨道。 *点选本动画的GIF版本
图5:绿行星的角速度是蓝行星的三分之一(
k
=
1
/
3
{\displaystyle k=1/3\,\!}
)。绿行星每绕完一圈,蓝行星要绕完三圈。图10 展示绿行星和蓝行星的轨道。 *点选本动画的GIF版本
设定一个感受到任意连心力
F
1
(
r
)
{\displaystyle F_{1}(r)\,\!}
、质量为
m
{\displaystyle m\,\!}
的移动中的粒子,由于其运动为平面运动 ,粒子的位置可以以极坐标
(
r
,
θ
1
)
{\displaystyle (r,\theta _{1})\,\!}
表示。设定极坐标系的原点 于力中心点。随著时间的演进,移动于轨道的粒子的极坐标是时间
t
{\displaystyle t\,\!}
的函数
(
r
(
t
)
,
θ
1
(
t
)
)
{\displaystyle (r(t),\theta _{1}(t))\,\!}
。
设定另一个感受到连心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质量为
m
{\displaystyle m\,\!}
的移动中的粒子,径向运动也是
r
(
t
)
{\displaystyle r(t)\,\!}
,但是角速度是第一个粒子的
k
{\displaystyle k\,\!}
倍;也就是说,两个粒子的角坐标的关系式为
θ
2
(
t
)
=
k
θ
1
(
t
)
{\displaystyle \theta _{2}(t)=k\theta _{1}(t)\,\!}
。牛顿表明,增添一个立方反比连心力,将这连心力与
F
1
(
r
)
{\displaystyle F_{1}(r)\,\!}
共同施加于第二个粒子,就可得到想要的运动[ 19] :
F
2
(
r
)
=
F
1
(
r
)
+
L
1
2
m
r
3
(
1
−
k
2
)
{\displaystyle F_{2}(r)=F_{1}(r)+{\frac {L_{1}^{2}}{mr^{3}}}\left(1-k^{2}\right)\,\!}
;
其中,
L
1
{\displaystyle L_{1}\,\!}
是第一个粒子的角动量 ,是连心力的一个运动常数 (守恒量 )。
称这方程式为“增力方程式”。假设
k
2
>
1
{\displaystyle k^{2}>1\,\!}
,
F
2
(
r
)
−
F
1
(
r
)
<
0
{\displaystyle F_{2}(r)-F_{1}(r)<0\,\!}
,则增添的立方反比力是吸引力,如同图1、图4中,绿行星额外感受到的吸引力。明显对比,假设
k
2
<
1
{\displaystyle k^{2}<1\,\!}
,
F
2
(
r
)
−
F
1
(
r
)
>
0
{\displaystyle F_{2}(r)-F_{1}(r)>0\,\!}
,则增添的立方反比力是排斥力,如同图5、图10中,绿行星额外感受到的排斥力,和图1、图4、图5中,红行星额外感受到的排斥力。
增添立方反比力会使得粒子的运动路径也有所改变。由于主要目标是要了解径向变量和角变量之间的关系,所以不需考虑径向运动和角运动对于时间的关系。为了达到这目标,不限制角变量必须在
0
{\displaystyle 0\,\!}
至
2
π
{\displaystyle 2\pi \,\!}
之间;随著粒子一圈又一圈地绕著力中心点公转,角变量可以无定限地递增。例如,假设粒子绕著力中心点公转两圈,然后绕到初始位置,其终结角度不等于初始角度,而是增加了2×360° = 720° 。角变量正式定义为角速度的积分:
θ
1
(
t
)
≡
∫
0
t
ω
1
(
t
′
)
d
t
′
{\displaystyle \theta _{1}(t)\equiv \int _{0}^{t}\omega _{1}(t')\ dt'\,\!}
、
θ
2
(
t
)
≡
∫
0
t
ω
2
(
t
′
)
d
t
′
{\displaystyle \theta _{2}(t)\equiv \int _{0}^{t}\omega _{2}(t')\ dt'\,\!}
;
其中,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和
ω
2
{\displaystyle \omega _{2}\,\!}
分别为第一个粒子和第二个粒子的角速度。
假设第一个粒子的路径表示为
r
=
g
(
θ
1
)
{\displaystyle r=g(\theta _{1})\,\!}
,则因为
θ
2
=
k
θ
1
{\displaystyle \theta _{2}=k\theta _{1}\,\!}
,第二个粒子的路径应该表示为
r
=
g
(
θ
2
/
k
)
{\displaystyle r=g(\theta _{2}/k)\,\!}
。例如,令第一个粒子的椭圆路径为
1
r
=
A
+
B
cos
θ
1
{\displaystyle {\frac {1}{r}}=A+B\cos \theta _{1}\,\!}
;
其中,
A
{\displaystyle A\,\!}
和
B
{\displaystyle B\,\!}
都是常数。
那么,第二个粒子的路径应为
1
r
=
A
+
B
cos
(
θ
2
k
)
{\displaystyle {\frac {1}{r}}=A+B\cos \left({\frac {\theta _{2}}{k}}\right)\,\!}
。
按照增力方程式 ,假设
k
{\displaystyle k\,\!}
接近
1
{\displaystyle 1\,\!}
,但不等于
1
{\displaystyle 1\,\!}
,则第二个轨道会与第一个轨道很相像,但是第二个轨道会绕著力中心点旋转,称这现象为“轨道进动”(参阅图3)。假若
k
>
1
{\displaystyle k>1\,\!}
,则轨道进动方向与粒子公转方向相同(参阅图3);假若
k
<
1
{\displaystyle k<1\,\!}
,则轨道进动方向与粒子公转方向相反。
虽然在图3里,进动中的轨道似乎是以角速度常数在均匀地旋转,这只成立于圆形轨道[ 2] 。假设轨道的旋转速度为
Ω
{\displaystyle \Omega \,\!}
,则第二个粒子公转的角速度比第一个粒子快
Ω
{\displaystyle \Omega \,\!}
;换句话说,两个粒子公转的角速度满足方程式
ω
2
=
ω
1
+
Ω
{\displaystyle \omega _{2}=\omega _{1}+\Omega \,\!}
。注意到牛顿旋转轨道定理表明,两个粒子公转的角速度的关系式为
ω
2
=
k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2}=k\omega _{1}\,\!}
。因此,轨道的旋转速度为
Ω
=
(
k
−
1
)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k-1)\omega _{1}\,\!}
;只当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为常数时,
Ω
{\displaystyle \Omega \,\!}
也是常数。但是,根据角动量守恒定律 ,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随著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改变,与
r
2
{\displaystyle r^{2}\,\!}
成反比:
ω
1
=
L
1
m
r
2
{\displaystyle \omega _{1}={\frac {L_{1}}{mr^{2}}}\,\!}
。
所以只当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为常数时,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才会是常数;也就是说,当轨道呈圆形时,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才会是常数。对于其它案例,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和
Ω
{\displaystyle \Omega \,\!}
都不是常数。
图6:移动于蓝直线的蓝粒子的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随著角度而改变,按照方程式
b
=
r
cos
(
θ
1
−
θ
0
)
{\displaystyle b=r\cos(\theta _{1}-\theta _{0})\,\!}
;其中,
b
{\displaystyle b\,\!}
是最近会遇距离(撞击参数 ,以红线段表示)。
举一个最简单的范例来解释牛顿旋转轨道定理。当没有任何作用力施加于第一个粒子时,也就是说,当
F
1
(
r
)
=
0
{\displaystyle F_{1}(r)=0\,\!}
时,第一个粒子呈静止状态或移动于直线路径。假设这粒子移动于直线路径(图6的蓝线),而且不经过极坐标系的原点(黄色圆点),则此粒子的路径方程式为
1
r
=
1
b
cos
(
θ
1
−
θ
0
)
{\displaystyle {\frac {1}{r}}={\frac {1}{b}}\cos \ (\theta _{1}-\theta _{0})\,\!}
;
其中
b
{\displaystyle b\,\!}
是最近会遇距离(撞击参数 ,以红线段表示),
(
r
,
θ
1
)
{\displaystyle (r,\theta _{1})\,\!}
是粒子的极坐标,
θ
0
{\displaystyle \theta _{0}\,\!}
是粒子的径向距离为最近会遇距离时的角度。
当
Δ
θ
=
θ
1
−
θ
0
=
−
90
∘
{\displaystyle \Delta \theta =\theta _{1}-\theta _{0}=-90^{\circ }\,\!}
时,粒子的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为无穷远。随著粒子朝著
Δ
θ
{\displaystyle \Delta \theta \,\!}
单调递增的方向移动,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会单调递减。当粒子移动到
Δ
θ
=
0
∘
{\displaystyle \Delta \theta =0^{\circ }\,\!}
时,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等于最近会遇距离
b
{\displaystyle b\,\!}
,也就是撞击参数 ,定义为从原点到直线路径的垂直距离。然后,随著粒子朝著
Δ
θ
{\displaystyle \Delta \theta \,\!}
单调递增的方向继续移动,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会改为单调递增。当
Δ
θ
=
90
∘
{\displaystyle \Delta \theta =90^{\circ }\,\!}
时,粒子的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又变得无穷远。
图7:几条外螺线分别对应于
k
{\displaystyle k\,\!}
为2/3(红色)、1.0(黑色)、1.5(绿色)、3.0(青绿色)、6.0(蓝色)。当
k
<
1
{\displaystyle k<1\,\!}
时,立方反比力是排斥力;当
k
>
1
{\displaystyle k>1\,\!}
时,立方反比力是吸引力。
设定立方反比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的形式为
F
2
(
r
)
=
μ
r
3
{\displaystyle F_{2}(r)={\frac {\mu }{r^{3}}}\,\!}
;
其中常数
μ
{\displaystyle \mu \,\!}
可能是正值(排斥力)或负值(吸引力)。
在这范例里,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就是增添的作用力。从增力方程式 ,可以得到
μ
=
L
1
2
m
(
1
−
k
2
)
{\displaystyle \mu ={\frac {L_{1}^{2}}{m}}(1-k^{2})\,\!}
。
假设,将这立方反比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施加于粒子,则牛顿旋转轨道定理表明,对应的曲线路径解答是一种科茨螺线 ,以方程式定义为[ 20] [ 21] </ref>
1
r
=
d
e
f
1
b
cos
(
θ
2
−
θ
0
k
)
{\displaystyle {\frac {1}{r}}\ {\stackrel {def}{=}}\ {\frac {1}{b}}\cos \ \left({\frac {\theta _{2}-\theta _{0}}{k}}\right)\,\!}
;
其中,
k
{\displaystyle k\,\!}
是常数,以方程式定义为
k
2
=
d
e
f
1
−
m
μ
L
1
2
{\displaystyle k^{2}\ {\stackrel {def}{=}}\ 1-{\frac {m\mu }{L_{1}^{2}}}\,\!}
。
当
k
2
{\displaystyle k^{2}\,\!}
是正实数 时,解答是外螺线 。[ 22] 当
Δ
θ
=
θ
2
−
θ
0
=
±
k
×
90
∘
{\displaystyle \Delta \theta =\theta _{2}-\theta _{0}=\pm k\times 90^{\circ }\,\!}
时,其馀弦 趋向于零,径向距离趋向于无穷远。因此,当
k
<
1
{\displaystyle k<1\,\!}
时,容许角度的值域变小,作用力为排斥力(图7的红曲线);而当
k
>
1
{\displaystyle k>1\,\!}
时,容许角度的值域变大,作用力为吸引力。(图7的绿曲线、青绿曲线、蓝曲线)。因为容许角度的值域变大,粒子的轨道可能会卷绕力中心点几圈,然后趋向无穷远。参数
k
{\displaystyle k\,\!}
的可能值为从零到无穷大,对应于
μ
{\displaystyle \mu \,\!}
从负无穷大到最大正值
L
1
2
/
m
{\displaystyle L_{1}^{2}/m\,\!}
。因此,如图7展示,对于每一种立方反比吸引力(
μ
<
0
{\displaystyle \mu <0\,\!}
),以及有些立方反比排斥力(
0
<
μ
<
L
1
2
/
m
{\displaystyle 0<\mu <L_{1}^{2}/m\,\!}
),都存在有对应的外螺线轨道。
图8:潘索螺线(双曲馀弦 螺线)对应于
θ
0
{\displaystyle \theta _{0}\,\!}
等于0,
λ
{\displaystyle \lambda \,\!}
等于1.0(绿色)、3.0(青绿色)、6.0(蓝色)。
按照前面
k
{\displaystyle k\,\!}
的定义式,假设
k
2
{\displaystyle k^{2}\,\!}
是负数 ,则
k
{\displaystyle k\,\!}
是虚数 ,馀弦函数解答变成双曲馀弦 解答:
1
r
=
1
b
cosh
(
θ
2
−
θ
0
λ
)
{\displaystyle {\frac {1}{r}}={\frac {1}{b}}\cosh \ \left({\frac {\theta _{2}-\theta _{0}}{\lambda }}\right)\,\!}
;
其中
λ
{\displaystyle \lambda \,\!}
是正实数,
λ
2
=
d
e
f
m
μ
L
1
2
−
1
=
−
k
2
{\displaystyle \lambda ^{2}\ {\stackrel {def}{=}}\ {\frac {m\mu }{L_{1}^{2}}}-1=-k^{2}\,\!}
。
这是科茨螺线的另一种曲线,对应于两种潘索螺线 中的一种曲线(如图8所示)。[ 22]
λ
{\displaystyle \lambda \,\!}
的可能值为从零到无穷大,对应于
μ
{\displaystyle \mu \,\!}
值大于
L
1
2
m
{\displaystyle {\frac {L_{1}^{2}}{m}}\,\!}
。所以,只有当施加的立方反比排斥力的
μ
{\displaystyle \mu \,\!}
超过正值底限时,才会出现潘索螺线运动。
取
k
{\displaystyle k\,\!}
或
λ
{\displaystyle \lambda \,\!}
趋向于零的极限,可以得到第三种形式的科茨螺线解答,称为倒数螺线 或双曲螺线 ,以方程式表示:[ 23]
1
r
=
A
θ
2
+
ε
{\displaystyle {\frac {1}{r}}=A\theta _{2}+\varepsilon \,\!}
;
其中
A
{\displaystyle A\,\!}
和
ε
{\displaystyle \varepsilon \,\!}
是任意常数。
当施加的排斥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的参数
μ
{\displaystyle \mu \,\!}
恰巧地与角动量-质量项目保持平衡时,就会出现双曲螺线运动:
μ
=
L
1
2
m
{\displaystyle \mu ={\frac {L_{1}^{2}}{m}}\,\!}
。
图9:
k
{\displaystyle k\,\!}
值为1(蓝色)、2(洋红色)、3(绿色)的几条谐和轨道。蓝轨道和绿轨道的动画展示于图4。
在各种各样的连心力之中,有两种连心力的性质比较特别:一种连心力与距离呈线性关系,
F
=
C
r
{\displaystyle F=Cr\,\!}
,例如虎克定律 ;另一种连心力与距离平方呈反比关系,
F
=
C
/
r
2
{\displaystyle F=C/r^{2}\,\!}
,例如牛顿万有引力定律 和库仑定律 。一个移动中的粒子,假设感受到这两种之中任何一种作用力,而且缺乏足够能量 移动到无穷远,则当回到初始位置时,其速度永远是初始速度。换句话说,一个束缚粒子的路径必定是闭合路径,其运动会不停地重复,不论其初始位置或初始速度。伯特兰定理 表明,对于其它种类的连心力,这性质不成立;通常而言,当一个粒子回到初始位置时,其速度不等于初始速度。
但是牛顿旋转轨道定理表明,对于一个感受到线性作用力或平方反比作用力的移动中的粒子,假设再增添立方反比力于此粒子,只要因子
k
{\displaystyle k\,\!}
是有理数 ,则粒子的轨道仍旧是闭合轨道。根据增力方程式,增添的立方反比力
Δ
F
(
r
)
=
μ
r
3
{\displaystyle \Delta F(r)={\frac {\mu }{r^{3}}}\,\!}
为
Δ
F
(
r
)
=
F
2
(
r
)
−
F
1
(
r
)
=
L
1
2
m
r
3
(
1
−
k
2
)
{\displaystyle \Delta F(r)=F_{2}(r)-F_{1}(r)={\frac {L_{1}^{2}}{mr^{3}}}\left(1-k^{2}\right)\,\!}
。
所以,
k
2
=
1
−
m
μ
L
1
2
{\displaystyle k^{2}=1-{\frac {m\mu }{L_{1}^{2}}}\,\!}
。
由于
k
{\displaystyle k\,\!}
是有理数,
k
{\displaystyle k\,\!}
可以写为分数
m
/
n
{\displaystyle m/n\,\!}
;其中,
m
{\displaystyle m\,\!}
和
n
{\displaystyle n\,\!}
都是整数 。对于这案例,增添立方反比力使得粒子完成
m
{\displaystyle m\,\!}
圈公转的时间等于原本完成
n
{\displaystyle n\,\!}
圈公转的时间。这种产生闭合轨道的方法不违背伯特兰定理,因为,增添的立方反比力跟粒子的初始速度有关。
图10:
k
{\displaystyle k\,\!}
值为1(蓝色)、1/2(洋红色)、1/3(绿色)的次谐和轨道。蓝轨道和绿轨道的动画展示于图5。
谐和轨道与次谐和轨道都是闭合轨道。假若
k
{\displaystyle k\,\!}
为整数,则称闭合轨迹为“谐和轨道”;也就是说,假若方程式
k
=
m
/
n
{\displaystyle k=m/n\,\!}
中的
n
=
1
{\displaystyle n=1\,\!}
。例如,假若
k
=
3
{\displaystyle k=3\,\!}
(图1和图4里的绿行星,图9里的绿轨道),则形成的轨道是原本轨道的第三谐和。假若
k
{\displaystyle k\,\!}
为整数的倒数 ,则称闭合轨迹为“次谐和轨道”;也就是说,假若方程式
k
=
m
/
n
{\displaystyle k=m/n\,\!}
中的
m
=
1
{\displaystyle m=1\,\!}
。例如,假若
k
=
1
/
3
{\displaystyle k=1/3\,\!}
(图5里的绿行星,图10里的绿轨道),则形成的轨道是原本轨道的第三次谐和。虽然这些轨道不常出现于大自然,它们可以帮助解释牛顿旋转轨道定理[ 2] [ 3] 。
为了简化方程式,牛顿以新函数
C
(
r
)
{\displaystyle C(r)\,\!}
来表达任意连心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
F
2
(
r
)
=
C
(
r
)
R
r
3
{\displaystyle F_{2}(r)={\frac {C(r)}{Rr^{3}}}\,\!}
;
其中,
R
{\displaystyle R\,\!}
是用来近似近圆形轨道的椭圆形轨道的半正焦弦 。
牛顿将
C
(
r
)
{\displaystyle C(r)\,\!}
展开为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的级数(这方法后来知为泰勒展开 )[ 27] ,认定级数的立方项目为增添的立方反比力
Δ
F
(
r
)
{\displaystyle \Delta F(r)\,\!}
,这样,就可以给出近圆形轨道角速度的标度因子
k
{\displaystyle k\,\!}
[ 24] :
1
k
2
=
(
R
C
)
d
C
d
r
|
r
=
R
{\displaystyle {\frac {1}{k^{2}}}=\left({\frac {R}{C}}\right)\left.{\frac {dC}{dr}}\right|_{r=R}\,\!}
。
换句话说,这任意连心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的一部分
Δ
F
(
r
)
{\displaystyle \Delta F(r)\,\!}
使得角运动增加角速度为
k
{\displaystyle k\,\!}
倍,同时不显著地影响径向运动。对于平方反比力,粒子的运动轨道是闭合轨道,
α
1
{\displaystyle \alpha _{1}\,\!}
等于
180
∘
{\displaystyle 180^{\circ }\,\!}
;近拱向量与远拱向量同线。按照方程式
θ
2
=
k
θ
1
{\displaystyle \theta _{2}=k\theta _{1}\,\!}
,对于任意连心力
F
(
r
)
{\displaystyle F(r)\,\!}
,其拱角
α
2
{\displaystyle \alpha _{2}\,\!}
等于
k
×
180
∘
{\displaystyle k\times 180^{\circ }\,\!}
。
牛顿举出三个例子来说明他的公式。在前两个例子里,连心力遵守幂定律
F
(
r
)
=
r
n
−
3
{\displaystyle F(r)=r^{n-3}\,\!}
,
C
(
r
)
{\displaystyle C(r)\,\!}
与
r
n
{\displaystyle r^{n}\,\!}
成正比。按照前面的公式,可以推导出角运动被乘以因子
k
=
1
/
n
{\displaystyle k=1/{\sqrt {n}}\,\!}
。所以,拱角
α
{\displaystyle \alpha \,\!}
符合拱角方程式:
α
=
180
∘
/
n
{\displaystyle \alpha =180^{\circ }/{\sqrt {n}}\,\!}
。
回想前面所述,轨道的旋转速度为
Ω
=
(
k
−
1
)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k-1)\omega _{1}\,\!}
。假设粒子从一个拱点绕动到另一个拱点,需要时间
T
{\displaystyle T\,\!}
,则轨道或轨道长轴会旋转
Ω
T
=
(
k
−
1
)
ω
1
T
=
(
k
−
1
)
180
∘
{\displaystyle \Omega T=(k-1)\omega _{1}T=(k-1)180^{\circ }\,\!}
角度。
对于像牛顿万有引力定律 一类的平方反比定律 ,
k
=
1
{\displaystyle k=1\,\!}
,拱角
α
{\displaystyle \alpha \,\!}
等于
180
∘
{\displaystyle 180^{\circ }\,\!}
,椭圆轨道的旋转角度为
0
∘
{\displaystyle 0^{\circ }\,\!}
,椭圆轨道是固定不动的。
对于像虎克定律 一类的线性连心力关系,
k
=
0.5
{\displaystyle k=0.5\,\!}
,拱角
α
{\displaystyle \alpha \,\!}
等于
90
∘
{\displaystyle 90^{\circ }\,\!}
,椭圆轨道的旋转角度为
−
90
∘
{\displaystyle -90^{\circ }\,\!}
,椭圆轨道会往反方向旋转
90
∘
{\displaystyle 90^{\circ }\,\!}
。
用来衡量作用力定律的距离幂,拱角是一个的优良的指示量。牛顿就是用这指示量来侦测连心力的种类。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第三册里,牛顿因此推断太阳施加于行星的作用力是平方反比力;他又推断地球施加于月球的作用力也是平方反比力,天文观测到的进动误差是由太阳重力造成的。可是,牛顿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重力模型来描述月亮轨道的拱点进动。
在第三个例子里,牛顿计算两个幂定律的叠和:
C
(
r
)
∝
a
r
m
+
b
r
n
{\displaystyle C(r)\propto ar^{m}+br^{n}\,\!}
;
其中,
a
{\displaystyle a\,\!}
和
b
{\displaystyle b\,\!}
都是系数常数,
m
{\displaystyle m\,\!}
和
n
{\displaystyle n\,\!}
都是指数常数。
对于这案例,角速度增加的倍数为
k
=
a
+
b
a
m
+
b
n
{\displaystyle k={\sqrt {\frac {a+b}{am+bn}}}\,\!}
。
所以,拱角
α
{\displaystyle \alpha \,\!}
为
α
=
a
+
b
a
m
+
b
n
×
180
∘
{\displaystyle \alpha ={\sqrt {\frac {a+b}{am+bn}}}\times 180^{\circ }\,\!}
。
这两个公式(幂定律和幂叠加定律)为牛顿研究月球拱点进动的重要工具。
月球的运动比其它行星更为复杂,主要是因为地球和太阳的重力互相竞争。
使用精密的仪器,经过细心地勘测,可以准确地获得月球运动的数据。分析这些数据,天文学家发觉,月球的运动比其它行星的运动更为复杂[ 28] 。古希腊天文学家喜帕恰斯 和托勒密 注意到月球轨道有许多周期 性的变化[ 28] ,像轨道离心率 的小振动、轨道面与黄道面 之间的轨道倾角 的小规模振动。这些振动通常发生频率为每月一次或每月两次。拱点线 缓慢地进动,周期大约为8.85年,而交点线 (轨道面与黄道面的交集 )旋转一周期需要大约双倍时间18.6年[ 29] 。这事实解释了蚀 大约为18年的周期,称为沙罗周期 。但是,这两条线的运动都会经历到月时间尺寸的小规模变动。
1673年,杰雷米亚·霍罗克斯 发表了一个相当准确的月亮运动模型,月亮被认为是依循著一条进动中的椭圆轨道公转[ 30] [ 31] 。假若能够有一个足够准确又简单的预测月亮运动的方法,则计算船只位置的经度 的航海问题应该可以迎刃而解[ 32] 。月球直径大约为30角分。在牛顿那年代,目标是预测月亮位置至误差不大于2角分 ,即地球经度的
1
∘
{\displaystyle 1^{\circ }\,\!}
误差[ 33] 。霍罗克斯模型能够预测月亮位置至误差不大于10角分[ 33] 。
月亮绕著地球公转的拱角观测值大约为
181
∘
31
′
30
″
{\displaystyle 181^{\circ }31'30''\,\!}
。为了解释月亮的拱点进动,牛顿想出两种方法来应用牛顿旋转轨道定理[ 34] 。第一,不采用平方反比定律 为重力定律的形式,替而代之,采用指数 是
2.0165
{\displaystyle 2.0165\,\!}
的幂定律 为重力定律的形式,就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拱点进动解释[ 1] :
F
(
r
)
=
−
G
M
m
r
2.0165
{\displaystyle F(r)=-{\frac {GMm}{r^{2.0165}}}\,\!}
。
1894年,阿萨夫·霍尔 将这方程式加以改良,使这方程式更为精确。从计算得到的结果,他能够解释水星轨道的异常进动[ 35] ,于尔班·勒威耶 于1859年观测到的现象[ 36] 。然而,欧尼斯特·布朗 (Ernest Brown )于1903年发展出的月球运动说 (lunar theory ),只根据平方反比形式的牛顿万有引力定律 ,就能够准确地预测月亮的位置,因此彻底地推翻了霍尔的理论[ 37] 。对于月球轨道进动,现代科学认可的解释 涉及了广义相对论 ,取至第一近似,这理论增添了一个四次方反比连心力,即与径向距离的四次方成反比的连心力[ 38] 。
第二,牛顿建议,太阳对于月亮运动的微扰影响,或许可以近似为额外的线性作用力:
F
(
r
)
=
A
r
2
+
B
r
{\displaystyle F(r)={\frac {A}{r^{2}}}+Br\,\!}
;
其中,
r
{\displaystyle r\,\!}
是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
A
{\displaystyle A\,\!}
和
B
{\displaystyle B\,\!}
都是系数常数。
这方程式右手边的第一个项目对应于月亮与地球之间互相吸引的重力,第二个项目代表太阳的重力施加于地球-月亮系统的平均微扰力。假设地球被一团均匀密度的圆球状灰尘云包围,也会出现这样的作用力[ 39] 。应用近圆形轨道的
k
{\displaystyle k\,\!}
的计算公式,牛顿证明这定律无法解释月球进动,因为这定律预测的拱角为
180
∘
45
′
44
″
{\displaystyle 180^{\circ }45'44''\,\!}
,月球每公转一圈,长轴会旋转
1.5
∘
{\displaystyle 1.5^{\circ }\,\!}
是观测值的一半[ 34] 。
于1687年,牛顿发表了他的定理,即《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第一册命题43至命题45。但是,如同天文物理学家学家钱德拉塞卡 在他的1995年关于这本巨著的评论中指出,已经过了三个世纪,这理论仍旧鲜为人知,有待发展[ 1] 。
于2000年,玛侯嵋与娃达共同发表了牛顿旋转轨道定理的第一个推广[ 4] 。他们假设第二个粒子的角运动是第一个粒子的
k
{\displaystyle k\,\!}
倍,
θ
2
=
k
θ
1
{\displaystyle \theta _{2}=k\theta _{1}\,\!}
。但是,与牛顿不同,他们不要求两个粒子的径向运动相同,
r
2
=
r
1
{\displaystyle r_{2}=r_{1}\,\!}
,而是要求两个径向运动的关系式为
1
r
2
(
t
)
=
a
r
1
(
t
)
+
b
{\displaystyle {\frac {1}{r_{2}(t)}}={\frac {a}{r_{1}(t)}}+b\,\!}
;
其中,
a
{\displaystyle a\,\!}
和
b
{\displaystyle b\,\!}
都是常数。
这变换改变了粒子的路径。假设第一个粒子的路径写为
r
1
=
g
(
θ
1
)
{\displaystyle r_{1}=g(\theta _{1})\,\!}
,则第二个粒子的路径写为
a
r
2
1
−
b
r
2
=
g
(
θ
2
k
)
{\displaystyle {\frac {ar_{2}}{1-br_{2}}}=g\left({\frac {\theta _{2}}{k}}\right)\,\!}
。
假设第一个粒子感受到的作用力为
F
1
(
r
)
{\displaystyle F_{1}(r)\,\!}
,则第二个粒子感受到的作用力为
F
2
(
r
2
)
=
a
3
(
1
−
b
r
2
)
2
F
1
(
a
r
2
1
−
b
r
2
)
+
L
2
m
r
3
(
1
−
k
2
)
−
b
L
2
m
r
2
{\displaystyle F_{2}(r_{2})={\frac {a^{3}}{\left(1-br_{2}\right)^{2}}}F_{1}\left({\frac {ar_{2}}{1-br_{2}}}\right)+{\frac {L^{2}}{mr^{3}}}\left(1-k^{2}\right)-{\frac {bL^{2}}{mr^{2}}}\,\!}
。
按照这方程式,将第一个作用力
F
1
{\displaystyle F_{1}\,\!}
标度化,改换其参数,然后再增添平方反比连心力和立方反比连心力,就可以得到第二个作用力
F
2
{\displaystyle F_{2}\,\!}
。
稍微比较一下,设定
a
=
1
{\displaystyle a=1\,\!}
和
b
=
0
{\displaystyle b=0\,\!}
,则这方程式约化为牛顿旋转轨道定理的增力方程式,注意到
r
1
=
r
2
{\displaystyle r_{1}=r_{2}\,\!}
,符合牛顿旋转轨道定理里径向运动保持不变的条件。对于这案例,原本的作用力没有被标度化,参数保持不变,又增添了立方反比连心力,但增添的平方反比连心力等于零。还有,第二个粒子的路径是
r
2
=
g
(
θ
2
/
k
)
{\displaystyle r_{2}=g(\theta _{2}/k)\,\!}
,与第一个粒子的路径相同。
在牛顿的巨著《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第一册的命题43至命题45里,可以找到他的导引[ 40] 。这些导引大多数是建立于几何学 。
示图说明牛顿的导引。蓝行星的椭圆轨道以虚线表示,绿行星的椭圆轨道以实线表示。两个椭圆轨道共同享有焦点C(力中心点)。
∠
U
C
P
{\displaystyle \angle UCP\,\!}
和
∠
V
C
Q
{\displaystyle \angle VCQ\,\!}
都等于
θ
1
{\displaystyle \theta _{1}\,\!}
,而
∠
U
C
Q
{\displaystyle \angle UCQ\,\!}
等于
θ
2
=
k
θ
1
{\displaystyle \theta _{2}=k\theta _{1}\,\!}
。相对于固定不动的虚线椭圆,实线椭圆旋转了
∠
U
C
V
{\displaystyle \angle UCV\,\!}
,等于
(
k
−
1
)
θ
1
{\displaystyle (k-1)\theta _{1}\,\!}
。三个行星(蓝,绿,红)与力中心点的距离都等于
r
{\displaystyle r\,\!}
。
物体移动于绕著力中心点旋转的曲线,必定如同物体移动于固定不动的相同曲线 [ 41] 。
详细地解释这句话,假设一条曲线
C
1
{\displaystyle {\mathcal {C}}_{1}\,\!}
绕著力中心点旋转,另外一条同样的曲线
C
2
{\displaystyle {\mathcal {C}}_{2}\,\!}
固定不动,则由于作用力为连心力,物体移动于曲线
C
1
{\displaystyle {\mathcal {C}}_{1}\,\!}
的运动,必定如同物体移动于曲线
C
2
{\displaystyle {\mathcal {C}}_{2}\,\!}
的运动。
牛顿的命题43导引依赖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里已先行推导出来的命题2[ 42] 。命题2给出一种能够查明一个粒子所感受到的合力 是否为连心力的测验:牛顿表明,一个作用力是连心力,若且维若,在相等时间内,粒子的连心线扫过的面积都是相等的。
牛顿的导引如下:
假设一粒子感受到任意连心力
F
1
(
r
)
{\displaystyle {F}_{1}(r)\,\!}
,安置极作标系的原点于力中心点,则粒子位置的径向坐标和角坐标分别为
(
r
(
t
)
,
θ
1
(
t
)
)
{\displaystyle (r(t),\theta _{1}(t))\,\!}
。在无穷小时间
d
t
{\displaystyle dt\,\!}
内,其连心线扫过的面积
d
A
1
{\displaystyle dA_{1}\,\!}
为
d
A
1
=
1
2
r
2
d
θ
1
{\displaystyle dA_{1}={\frac {1}{2}}r^{2}d\theta _{1}\,\!}
。
由于粒子感受到的作用力为连心力,根据牛顿命题2,在相等时间内,粒子的连心线扫过相等角度,即粒子的连心线扫过的面积速度为常数:
d
A
1
d
t
=
1
2
r
2
d
θ
1
d
t
=
c
o
n
s
t
a
n
t
{\displaystyle {\frac {dA_{1}}{dt}}={\frac {1}{2}}r^{2}{\frac {d\theta _{1}}{dt}}=\mathrm {constant} \,\!}
。
在拱点,离力中心点最近或最远的位置,速度向量与径向向量相互垂直,单位质量的角动量(表示为
h
1
{\displaystyle h_{1}\,\!}
)与常数面积速度的关系式为
h
1
=
L
1
m
=
r
v
1
=
r
2
d
θ
1
d
t
=
2
d
A
1
d
t
{\displaystyle h_{1}={\frac {L_{1}}{m}}=rv_{1}=r^{2}{\frac {d\theta _{1}}{dt}}=2{\frac {dA_{1}}{dt}}\,\!}
。
第二个粒子的轨道的径向函数与第一个粒子完全相同,但角函数
θ
2
(
t
)
{\displaystyle \theta _{2}(t)\,\!}
是第一个粒子的
k
{\displaystyle k\,\!}
倍:
θ
2
(
t
)
=
k
θ
1
(
t
)
{\displaystyle \theta _{2}(t)=k\theta _{1}(t)\,\!}
。
第二个粒子的面积速度
h
2
{\displaystyle h_{2}\,\!}
是第一个粒子的面积速度乘以因子
k
{\displaystyle k\,\!}
:
h
2
=
2
d
A
2
d
t
=
r
2
d
θ
2
d
t
=
k
r
2
d
θ
1
d
t
=
2
k
d
A
1
d
t
=
k
h
1
{\displaystyle h_{2}=2{\frac {dA_{2}}{dt}}=r^{2}{\frac {d\theta _{2}}{dt}}=kr^{2}{\frac {d\theta _{1}}{dt}}=2k{\frac {dA_{1}}{dt}}=kh_{1}\,\!}
。
由于
k
{\displaystyle k\,\!}
是常数,在相等时间内,第二个粒子的连心力也扫过相等面积。因此,根据命题2,第二个粒子所感受到的作用力也是连心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这是命题43的结论。
分别感受到两个不同的作用力,一个物体移动于固定不动的轨道,如同另外一个物体移动于绕著力中心点旋转的轨道,则这两个作用力的差值与径向距离的立方成反比[ 43] 。
为了能从原本连心力
F
1
(
r
)
{\displaystyle F_{1}(r)\,\!}
计算出新的连心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牛顿应用几何 与向心加速度 的定义来计算它们的差值
F
2
(
r
)
−
F
1
(
r
)
{\displaystyle F_{2}(r)-F_{1}(r)\,\!}
。他证明这差值与径向距离的立方成反比:
F
2
(
r
)
−
F
1
(
r
)
=
L
1
2
−
L
2
2
m
r
3
{\displaystyle F_{2}(r)-F_{1}(r)={\frac {L_{1}^{2}-L_{2}^{2}}{mr^{3}}}\,\!}
。
仔细分析一个移动中的粒子所感受到的径向作用力
F
r
{\displaystyle F_{r}\,\!}
,这作用力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给出牛顿第二定律的加速度项目
m
r
¨
{\displaystyle m{\ddot {r}}\,\!}
,另一部分给出向心力项目
m
v
θ
2
/
r
=
m
r
θ
˙
2
{\displaystyle mv_{\theta }^{2}/r=mr{\dot {\theta }}^{2}\,\!}
:
F
r
=
m
r
¨
+
m
r
θ
˙
2
{\displaystyle F_{r}=m{\ddot {r}}+mr{\dot {\theta }}^{2}\,\!}
。
此命题的两个粒子的径向距离相同,
r
1
=
r
2
{\displaystyle r_{1}=r_{2}\,\!}
,因此涉及加速度项目的那一部分相等,所以,这两个粒子只感受到不同大小的向心力:
F
2
(
r
)
−
F
1
(
r
)
=
m
r
θ
˙
1
2
−
m
r
θ
˙
2
2
=
L
1
2
−
L
2
2
m
r
3
{\displaystyle F_{2}(r)-F_{1}(r)=mr{\dot {\theta }}_{1}^{2}-mr{\dot {\theta }}_{2}^{2}={\frac {L_{1}^{2}-L_{2}^{2}}{mr^{3}}}\,\!}
。
寻找近圆形轨道的拱点的运动[ 44] 。
在这命题里,从他的旋转轨道定理,牛顿推导出“牛顿拱点进动定理”:对于近圆形轨道,假若连心力遵守幂定律
F
(
r
)
=
r
n
−
3
{\displaystyle F(r)=r^{n-3}\,\!}
,则拱角遵守拱角方程式:
α
=
180
∘
/
n
{\displaystyle \alpha =180^{\circ }/{\sqrt {n}}\,\!}
。
牛顿拱点进动定理可以用来研究近圆形轨道。对于行星轨道和月亮回绕地球的公转轨道,这近似通常成立。这近似也使得牛顿能够计算一些不同种类的连心力定律,不仅仅是平方反比定律或立方反比定律。
假设第一个粒子的轨道为椭圆轨道,则这粒子必定感受到平方反比力[ 45]
F
1
(
r
)
=
μ
/
r
2
=
−
L
1
2
m
R
r
2
{\displaystyle F_{1}(r)=\mu /r^{2}=-{\frac {L_{1}^{2}}{mRr^{2}}}\,\!}
;
其中,
R
=
a
(
1
−
e
2
)
{\displaystyle R=a(1-e^{2})\,\!}
是半正焦弦 ,
a
{\displaystyle a\,\!}
是半长轴 ,
e
{\displaystyle e\,\!}
是椭圆离心率 。
将这公式代入命题44的方程式,可以得到
F
2
(
r
)
=
R
(
L
1
2
−
L
2
2
)
−
r
L
1
2
m
R
r
3
{\displaystyle F_{2}(r)={\frac {R(L_{1}^{2}-L_{2}^{2})-rL_{1}^{2}}{mRr^{3}}}\,\!}
。
对于近圆形轨道,将径向距离近似为
r
≈
r
m
a
x
−
Δ
r
{\displaystyle r\approx r_{max}-\Delta r\,\!}
;
其中,
r
m
a
x
=
a
(
1
+
e
)
{\displaystyle r_{max}=a(1+e)\,\!}
是远拱距 ,
Δ
r
{\displaystyle \Delta r\,\!}
是偏差,设定为超小于远拱距。
牛顿以新函数
C
(
r
)
{\displaystyle C(r)\,\!}
来表达任意连心力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并且将
C
(
r
)
{\displaystyle C(r)\,\!}
展开为
r
{\displaystyle r\,\!}
的级数,取至
Δ
r
{\displaystyle \Delta r\,\!}
的一阶:
F
2
(
r
)
=
C
(
r
)
R
r
3
≈
C
(
r
m
a
x
)
−
C
′
(
r
m
a
x
)
Δ
r
R
r
3
≈
R
(
L
1
2
−
L
2
2
)
−
(
r
m
a
x
−
Δ
r
)
L
1
2
m
R
r
3
{\displaystyle F_{2}(r)={\frac {C(r)}{Rr^{3}}}\approx {\frac {C(r_{max})-C^{\prime }(r_{max})\Delta r}{Rr^{3}}}\approx {\frac {R(L_{1}^{2}-L_{2}^{2})-(r_{max}-\Delta r)L_{1}^{2}}{mRr^{3}}}\,\!}
。
匹配零阶项目。这时,可以将
r
m
a
x
{\displaystyle r_{max}\,\!}
近似为
R
{\displaystyle R\,\!}
:
C
(
r
m
a
x
)
=
[
R
(
L
1
2
−
L
2
2
)
−
r
m
a
x
L
1
2
]
/
m
≈
−
R
L
2
2
/
m
{\displaystyle C(r_{max})=[R(L_{1}^{2}-L_{2}^{2})-r_{max}L_{1}^{2}]/m\approx -RL_{2}^{2}/m\,\!}
。
再匹配一阶项目:
C
′
(
r
m
a
x
)
=
−
L
1
2
/
m
{\displaystyle C^{\prime }(r_{max})=-L_{1}^{2}/m\,\!}
。
综合这两个方程式,可以得到近圆形轨道角速度的标度因子
k
{\displaystyle k\,\!}
的方程式[ 24] :
(
R
C
)
d
C
d
r
|
r
=
R
=
L
1
2
L
2
2
=
1
k
2
{\displaystyle \left({\frac {R}{C}}\right)\left.{\frac {dC}{dr}}\right|_{r=R}={\frac {L_{1}^{2}}{L_{2}^{2}}}={\frac {1}{k^{2}}}\,\!}
。
以方程式表达连心力为
F
2
(
r
)
=
μ
/
r
3
−
n
{\displaystyle F_{2}(r)=\mu /r^{3-n}\,\!}
,则
C
(
r
)
=
μ
r
n
{\displaystyle C(r)=\mu r^{n}\,\!}
,标度因子为
k
=
1
/
n
{\displaystyle k=1/{\sqrt {n}}\,\!}
。
换句话说,假设第一个粒子感受到平方反比力
F
2
(
r
)
=
μ
/
r
2
{\displaystyle F_{2}(r)=\mu /r^{2}\,\!}
,而第二个粒子感受到任意连心力
F
2
(
r
)
=
μ
/
r
3
−
n
{\displaystyle F_{2}(r)=\mu /r^{3-n}\,\!}
,则第二个粒子角速度为第一个粒子角速度的
k
{\displaystyle k\,\!}
倍,第一个粒子的拱角为
α
1
=
180
∘
{\displaystyle \alpha _{1}=180^{\circ }\,\!}
,第二个粒子的拱角为
α
2
=
k
×
180
∘
{\displaystyle \alpha _{2}=k\times 180^{\circ }\,\!}
。总结,拱角方程式为
α
=
180
∘
/
n
{\displaystyle \alpha =180^{\circ }/{\sqrt {n}}\,\!}
。
爱德蒙·惠特克 (E. T. Whittaker )[ 46] 和钱德拉塞卡 [ 41] 都曾经分别发表过有关于牛顿旋转轨道定理的现代导引。
假设,第二个粒子的角速度
ω
2
{\displaystyle \omega _{2}\,\!}
是第一个粒子的角速度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1}\,\!}
的
k
{\displaystyle k\,\!}
倍:
ω
2
=
d
θ
2
d
t
=
k
d
θ
1
d
t
=
k
ω
1
{\displaystyle \omega _{2}={\frac {d\theta _{2}}{dt}}=k{\frac {d\theta _{1}}{dt}}=k\omega _{1}\,\!}
。
由于两个粒子的径向行为
r
(
t
)
{\displaystyle r(t)\,\!}
相同,两个粒子的守恒角动量
L
1
{\displaystyle L_{1}\,\!}
、
L
2
{\displaystyle L_{2}\,\!}
之间的关系为因子
k
{\displaystyle k\,\!}
:
L
2
=
m
r
2
ω
2
=
m
r
2
k
ω
1
=
k
L
1
{\displaystyle L_{2}=mr^{2}\omega _{2}=mr^{2}k\omega _{1}=kL_{1}\,\!}
。
一个运动于连心势
V
(
r
)
{\displaystyle V(r)\,\!}
的粒子的拉格朗日量 等于其动能减去连心势:
L
(
r
,
θ
)
=
m
2
(
x
˙
2
+
y
˙
2
)
−
V
(
r
)
=
m
2
(
r
˙
2
+
r
2
θ
˙
2
)
−
V
(
r
)
{\displaystyle {\mathcal {L}}(r,\theta )={\frac {m}{2}}\left({\dot {x}}^{2}+{\dot {y}}^{2}\right)-V(r)={\frac {m}{2}}\left({\dot {r}}^{2}+r^{2}{\dot {\theta }}^{2}\right)-V(r)\,\!}
;
其中,
(
x
,
y
)
{\displaystyle (x,y)\,\!}
是粒子的直角坐标 。
其拉格朗日方程式 为
m
r
¨
−
m
r
θ
˙
2
−
F
(
r
)
=
0
{\displaystyle m{\ddot {r}}-mr{\dot {\theta }}^{2}-F(r)=0\,\!}
、
d
d
t
(
m
r
2
θ
˙
)
=
0
{\displaystyle {\frac {d}{{d}t}}(mr^{2}{\dot {\theta }})=0\,\!}
;
其中,
F
(
r
)
=
−
∂
V
(
r
)
∂
r
{\displaystyle F(r)=-\ {\frac {\partial V(r)}{\partial r}}\,\!}
为连心力。
移动于连心势
V
(
r
)
{\displaystyle V(r)\,\!}
的粒子的径向运动方程式乃是由拉格朗日方程式 给出:
m
d
2
r
d
t
2
−
m
r
ω
2
=
m
d
2
r
d
t
2
−
L
2
m
r
3
=
F
(
r
)
{\displaystyle m{\frac {d^{2}r}{dt^{2}}}-mr\omega ^{2}=m{\frac {d^{2}r}{dt^{2}}}-{\frac {L^{2}}{mr^{3}}}=F(r)\,\!}
。
分别应用径向运动方程式于这两个粒子,
m
d
2
r
d
t
2
=
F
1
(
r
)
+
L
1
2
m
r
3
=
F
2
(
r
)
+
L
2
2
m
r
3
=
F
2
(
r
)
+
k
2
L
1
2
m
r
3
{\displaystyle m{\frac {d^{2}r}{dt^{2}}}=F_{1}(r)+{\frac {L_{1}^{2}}{mr^{3}}}=F_{2}(r)+{\frac {L_{2}^{2}}{mr^{3}}}=F_{2}(r)+{\frac {k^{2}L_{1}^{2}}{mr^{3}}}\,\!}
;
其中,
F
1
(
r
)
{\displaystyle F_{1}(r)\,\!}
、
F
2
(
r
)
{\displaystyle F_{2}(r)\,\!}
分别为作用于第一个粒子和第二个粒子的连心力。
稍加编排,可以得到增力方程式:
F
2
(
r
)
=
F
1
(
r
)
+
L
1
2
m
r
3
(
1
−
k
2
)
{\displaystyle F_{2}(r)=F_{1}(r)+{\frac {L_{1}^{2}}{mr^{3}}}\left(1-k^{2}\right)\,\!}
。
这两个连心力之间的关系式的内涵,可以解释为,角速度(或等价地,角动量)的不同造成了向心力 需求的不同;为了满足这需求,径向力必须增添一个立方反比力。
牛顿旋转轨道定理可以等价地以势能 来表达,径向力方程式以势能写为
−
d
V
2
d
r
=
−
d
V
1
d
r
+
L
1
2
m
r
3
(
1
−
k
2
)
{\displaystyle -\ {\frac {dV_{2}}{dr}}=-\ {\frac {dV_{1}}{dr}}+{\frac {L_{1}^{2}}{mr^{3}}}\left(1-k^{2}\right)\,\!}
对于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积分 ,牛顿旋转轨道定理表明,增添一个平方反比连心势于任意给定的势能
V
1
(
r
)
{\displaystyle V_{1}(r)\,\!}
,可以使角速度增快为
k
{\displaystyle k\,\!}
倍:
V
2
(
r
)
=
V
1
(
r
)
+
L
1
2
2
m
r
2
(
1
−
k
2
)
{\displaystyle V_{2}(r)=V_{1}(r)+{\frac {L_{1}^{2}}{2mr^{2}}}\left(1-k^{2}\right)\,\!}
。
粒子的径向方程式为
m
d
2
r
d
t
2
−
L
2
m
r
3
=
F
(
r
)
{\displaystyle m{\frac {d^{2}r}{dt^{2}}}-{\frac {L^{2}}{mr^{3}}}=F(r)\,\!}
。
注意到
L
=
m
r
2
θ
˙
{\displaystyle L=mr^{2}{\dot {\theta }}\,\!}
,对于时间的导数与对于角度的导数之间的关系式为
d
d
t
=
L
m
r
2
d
d
θ
{\displaystyle {\frac {d}{dt}}={\frac {L}{mr^{2}}}\ {\frac {d}{d\theta }}\,\!}
。
设定径向距离的倒数
u
=
1
/
r
{\displaystyle u=1/r\,\!}
,变量代换,稍加运算,可以得到粒子路径的不含时微分方程式:
d
2
u
d
θ
2
+
u
=
−
m
F
(
1
/
u
)
L
2
u
2
{\displaystyle {\frac {d^{2}u}{d\theta ^{2}}}+u=-\ {\frac {mF(1/u)}{L^{2}u^{2}}}\,\!}
。
以方程式表达连心力为
F
=
μ
u
3
−
n
{\displaystyle F=\mu u^{3-n}\,\!}
,将这代入路径微分方程式:
d
2
u
d
θ
2
+
u
=
−
m
μ
L
2
u
1
−
n
{\displaystyle {\frac {d^{2}u}{d\theta ^{2}}}+u=-\ {\frac {m\mu }{L^{2}}}u^{1-n}\,\!}
。
将近圆形轨道近似为椭圆轨道,
u
=
[
1
+
ϵ
cos
(
θ
/
k
)
]
/
R
{\displaystyle u=[1+\epsilon \,\cos(\theta /k)]/R\,\!}
;其中,
R
{\displaystyle R\,\!}
是椭圆轨道的半正焦弦 ,
ϵ
{\displaystyle \epsilon \,\!}
是离心率。假设
ϵ
<<
1
{\displaystyle \epsilon <<1\,\!}
,取至
ϵ
{\displaystyle \epsilon \,\!}
的一次方,
−
ϵ
k
2
R
cos
(
θ
/
k
)
+
1
R
+
ϵ
R
cos
(
θ
/
k
)
≈
m
μ
L
2
R
1
−
n
[
1
+
(
1
−
n
)
ϵ
cos
(
θ
/
k
)
]
{\displaystyle -{\frac {\epsilon }{k^{2}R}}\ \cos(\theta /k)+{\frac {1}{R}}+{\frac {\epsilon }{R}}\ \cos(\theta /k)\approx {\frac {m\mu }{L^{2}R^{1-n}}}\left[1+(1-n)\epsilon \,\cos(\theta /k)\right]\,\!}
。
注意到零次方项目,
1
−
m
μ
R
n
L
2
=
0
{\displaystyle 1-{\frac {m\mu R^{n}}{L^{2}}}=0\,\!}
,所以
L
2
=
m
μ
R
n
{\displaystyle L^{2}=m\mu R^{n}\,\!}
。剩下的方程式简化为
−
ϵ
k
2
cos
(
θ
/
k
)
+
ϵ
cos
(
θ
/
k
)
≈
(
1
−
n
)
ϵ
cos
(
θ
/
k
)
{\displaystyle -{\frac {\epsilon }{k^{2}}}\ \cos(\theta /k)+\epsilon \,\cos(\theta /k)\approx (1-n)\epsilon \,\cos(\theta /k)\,\!}
。
为了要满足这方程式,必须设定
k
2
=
1
/
n
{\displaystyle k^{2}=1/n\,\!}
。那么,路径方程式为
u
=
[
1
+
ϵ
cos
(
θ
/
k
)
]
/
R
{\displaystyle u=[1+\epsilon \,\cos(\theta /k)]/R\,\!}
。
拱点是径向距离
r
{\displaystyle r\,\!}
为极值之点,
u
{\displaystyle u\,\!}
对于角度
θ
{\displaystyle \theta \,\!}
的导数等于零。因此,
θ
/
k
=
N
π
{\displaystyle \theta /k=N\pi \,\!}
;其中;
N
{\displaystyle N\,\!}
是整数。所以,近拱向量与远拱向量之间的夹角角度为
θ
=
k
π
=
k
×
180
∘
=
180
∘
/
n
{\displaystyle \theta =k\pi =k\times 180^{\circ }=180^{\circ }/{\sqrt {n}}\,\!}
称这为拱角方程式。进一步计算,可以得到更精确的结果[ 47]
k
=
[
1
+
(
1
−
n
)
(
4
−
n
)
24
ϵ
2
]
/
n
{\displaystyle k=\left[1+{\frac {(1-n)(4-n)}{24}}\epsilon ^{2}\right]/{\sqrt {n}}\,\!}
。
Lynden-Bell, D; Lynden-Bell RM. On the Shapes of Newton’s Revolving Orbits. Notes and Record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 1997, 51 : 195–198. doi:10.1098/rsnr.1997.0016 .
Lynden-Bell, D., Jin, S. Analytic central orbits and their transformation group. Monthly Notices of the Royal Astronomical Society. 2008, 386 : 245–260. doi:10.1111/j.1365-2966.2008.13018.x .
Mahomed FM, Vawda F. Application of Symmetries to Central Force Problems. Nonlinear Dynamics. 2000, 21 : 307–315. doi:10.1023/A:1008317327402 .
Nemiroff, Robert. Retrograde Mars . Astronomy Picture of the Day. NASA. 13 Jun 2010 [2016-10-28 ] . (原始内容存档 于2011-05-31).
Sundman K. F. Memoire sur le probleme de trois corps. Acta Mathematica. 1912, 36 : 105–179. doi:10.1007/BF02422379 .
Brown, E. W., An introductory treatise on the lunar theory, Dover Publications, 1960 [1896] Brown, E. W., On the Determination of a certain Class of Inequalities in the Moon's Motion, Monthly Notices Roy. Astron. Soc., 1891, 52 : pp. 71
Delaunay, Charles-Eugène, Théorie du Mouvement de la Lune , Mémoires de l'Académie des sciences de l'Institut de France, 1860, 28 [2010-09-05 ] , (原始内容存档 于2021-04-16) Delaunay, Charles-Eugène, Théorie du Mouvement de la Lune , Mémoires de l'Académie des sciences de l'Institut de France, 1867, 29 [2010-09-05 ] , (原始内容存档 于2021-04-16)
Newton, Issac Principia , section IX of Book I, Propositions 43–45, pp. 135–147.
Valluri S. R., Wilson C., Harper W. Newton's Apsidal Precession Theorem and Eccentric Orbits.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Astronomy. 1997, 28 : 13–27. Newton derives a formula relating centripetal force ... to the apsidal angle.
Newton, Issac Principia , Book III, Proposition 2, p. 406.
Cook, A. Success and Failure in Newton's Lunar Theory. Astronomy and Geophysics. 2000, 41 : 21–25.
Horrocks J. Jeremia Horocii opera posthuma. London: G Godbit for J Martyn. 1673.
Wilson, C. On the Origin of Horrock's Lunar Theory. Journal for the History of Astronomy. 1987, 18 : 77–94.
Kollerstrom, N. Newton's Forgotten Lunar Theory: His Contribution to the Quest for Longitude. Green Lion Press. 2000. ISBN 978-1888009088 .
Newton, Isaac. Principia , Book I, Section IX, Proposition 45, pp. 141–147.
Hall A. A suggestion in the theory of Mercury. The Astronomical Journal. 1894, 14 : 49–51. doi:10.1086/102055 .
Urbain Le Verrier . Théorie du mouvement de Mercure. Annales de l'Observatoire Impériale de Paris. 1859, 5 : 1–196, esp. 98–106.Simon Newcomb. Discussion and Results of Observations on Transits of Mercury from 1677 to 1881. Astronomical Papers Prepared for the Use of the American Ephemeris and Nautical Almanac: 473.
Brown, E. W. On the degree of accuracy in the new lunary theory. Monthly Notices of the Royal Astronomical Society. 1903, 64 : 524–534.
Roseveare, N. Mercury's perihelion from Le verrier to Einstein. Oxford. 1982.
艾萨克·牛顿 , 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3rd edition (1726); I. Bernard Cohen与Anne Whitman翻译,Julia Budenz协助翻译,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47–148, 246–264, 534–545, 1999, ISBN 978-0520088160
Chandrasekhar, Subrahmanyan , Newton's Principia for the Common Reade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83–200, 1995, ISBN 978-0-19-852675-9
Pars, L. A, A Treatise on Analytical Dynamics 1981 reprint by Ox Bow Press, John Wiley and Sons: 56, 1965, ISBN 978-0918024077
Whittaker, E. T, A Treatise on the Analytical Dynamics of Particles and Rigid Bodies, with an Introduction to the Problem of Three Bodies 4th, New York: Dover Publications: 83, 1937, ISBN 978-0-521-35883-5
Routh, Edward, A treatise on dynamics of a particle,: With numerous examples 2008 reprint, New York: Dover Publications: 230–238 (sections §356–370), 1960, ISBN 978-0548965214
W. W. Rouse Ball, An Essay on Newton's Principia, Macmillan and Co.: 84–85, 1893, ISBN 978-1-60386-012-3
Heilbron, J., The Oxford Guide to the History of Physics and Astronom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USA, 2005, ISBN 978-0-19-517198-3
Fitzpartrick, Richard, An Introduction to Celestial Mechanic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2, ISBN 978-1-107-02381-9
Lambourne, Robert, Relativity, Gravitation and Cosmolog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0, ISBN 978-0-521-13138-4
Grossman, Nathaniel, The Sheer Joy of Celestial Mechanics, Springer Science & Business Media, 1996, ISBN 978-0-8176-3832-0 </ref>
Shikin, Eugene, Handbook and Atlas of Curves, CRC Press, 1995, ISBN 978-0-8493-8963-4
Lawrence, J. Dennis, A Catalog of Special Plane Curves, New York: Dover, 1972, ISBN 0486602885
Weisstein, Eric, CRC Concise Encyclopedia of Mathematics, Second Edition, CRC Press, 2002, ISBN 978-1-4200-3522-3
Bertrand, Joseph , Théorème relatif au mouvement d'un point attiré vers un centre fixe, Comptes rendus des séances de l'Academie des Sciences, 1873,, xxvii/10: 849–853 (séance du lundi 20 Octobre 1873)
Cohen, I. Bernard, A Guide to Newton's Principia , The Principia: 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Natural Philosophy ,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47–148, 246–252, 1999a, ISBN 978-0520088160
A. Cook, The Motion of the Moon, Bristol: Adam Hilger, 1988, ISBN 0-85274-348-3
D'Eliseo, MM, The first-order orbital equation, 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s, 2007, 75 : 352–355, doi:10.1119/1.2432126
Guicciardini, Niccolò, Reading the Principia: The Debate on Newton's Mathematical Methods for Natural Philosophy from 1687 to 1736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9, ISBN 9780521544030
Newton, Isaac , Principia Vol. I The Motion of Bodies 根据《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第二版本 (1713); Andrew Motte (1729)翻译,Florian Cajori (1934)校订,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35–147 (Section IX of Book I), 1966, ISBN 978-0520009288 《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较早版本(第二版本)的另外一种翻译。
Smith, G. E., Newton and the Problem of the Moon's Motion, The Principia: 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Natural Philosophy ,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52–257, 1999a, ISBN 978-0520088160
Smith, G. E, Motion of the Lunar Apsis, The Principia: 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Natural Philosophy ,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57–264, 1999b, ISBN 978-0520088160
Spivak, Michael , Planetary Motion, Calculus 3rd, Publish or Perish, 1994, ISBN 09140988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