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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阿拉伯主义,或称阿拉伯恐惧症,是指对阿拉伯人的偏见或敌视。反阿拉伯主义常与伊斯兰恐惧症(Islamophobia)混淆,[1]其实阿拉伯人中也存在非伊斯兰教宗教团体和伊斯兰教非主流教派,特别是阿拉伯基督徒和势力更小的伊斯兰教德鲁兹派,有时米兹拉希犹太人也在其中。
反阿拉伯主义已在欧洲与美洲存在了好几个世纪。在西班牙,自十五世纪阿拉伯人在安达卢斯地区最后的政权格拉纳达灭亡后,阿拉伯人成为被针对的对象。皈依天主教的阿拉伯人被称为摩里斯科人。根据1610年的法令,经过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一番迫害之后,摩里斯科人被驱逐到北非。在西班牙语里,“moro”这个字用来指阿拉伯人,带有负面的涵义。[2]
印度方面,1948年印度合并了海德拉巴王国,有七千名阿拉伯人先是被拘留,然后又被逐出印度。[3]
东非方面,1964年1月12日桑给巴尔革命爆发,终结了当地的伊斯兰教伊巴德派政权。有报导指多达17000名阿拉伯人遭非洲黑奴后裔屠杀,其他的几千名阿拉伯人则被拘禁,其财产不是被没收,就是被销毁。[4][5][6]
在《阿拉伯语及国家认同:意识形态研究》(The Arabic Language and National Identity: A Study in Ideology)一书中,作者亚西尔·苏莱曼(Yasir Suleiman)指出,陶菲克·菲凯基(Tawfiq al-Fikayki)的著作提及了诸多反阿拉伯情绪的字眼,菲凯基称之为舒乌比耶,例如奥斯曼帝国的土耳其化(Turkification)、阿拉伯共产主义、安东·萨阿达(Anton Saada)领导的叙利亚社会国家主义党、埃及民族主义、黎巴嫩民族主义。对菲凯基而言,反阿拉伯主义的目的是攻击阿拉伯民族主义、强调其没落、否定阿拉伯文化,总的来说就是全面否定阿拉伯人。[7]
2005年12月的澳国雪梨克罗纳拉海滩暴动事件被当地一些社区领袖称为“反阿拉伯人的种族主义”[8]。新南威尔斯州长叶马表示此次暴动揭露了“本国种族主义丑陋面孔”[9]。
隶属于澳洲政府的人权与机会平等委员会2004年一份的报告显示,自从911事件以来,超2/3的穆斯林及阿拉伯裔澳洲人表示曾遭到种族歧视与言语侮辱,其中有90%女性回应者曾遭遇种族辱骂或暴力[10]。
法国曾是殖民帝国,对前殖民地仍有很大的影响力。法国曾以非洲作为劳工来源,特别是有迫切需要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由于重建需求和兵力短缺,引入数以万计的非洲劳工。1914-1918年期间,当时动员或征召了24万阿尔及利亚人,其中有2/3是士兵,大多数在法国服役。这些来自非洲的人力占当地20-40岁男子的超过1/3[11]。据历史学家阿布杜拉·拉若仪(Abdallah Laroui)的说法,法国自阿尔及利亚招募约173000名士兵,阵亡25000人;自突尼西亚招募了56000名士兵,阵亡12000人。摩洛哥士兵协助保卫巴黎,并于1916年登陆波尔多[12]。
因国内缺乏劳工,法国在一战后需要大量阿尔及利亚劳工参与重建。阿尔及利亚移民于1936年到达最高水平,部份原因是法国官方及私人公司代表在农村实施集体招募。劳工招募在1940年代一直持续。聘用非洲人的大多是危险又低薪、一般法国工人不愿做的工作[13]。
如此庞大的劳工移民使得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法国经济高速发展。1970年代的法国经济开始衰退,政府于是停止劳工移民计画以及打击非法移民。到了1980年代,由于密特朗总统的社会福利制度让右派势力不满,使得勒庞以及极右的法国民族主义兴起。大众日渐抱怨移民制造法国经济问题。1990年5月,据法国世界报调查,有76%受访者表示法国的阿拉伯人太多了,46%觉得黑人太多;39%的人厌恶阿拉伯人,21%厌恶黑人[14]。之后几年中人们注意到内政部长查理·帕斯夸大幅提高移民门槛[15]。
2005年5月,佩皮尼昂地区一阿拉伯男子遭射杀,接著又有群年轻罗姆人动用私刑虐待另一阿拉伯男子。这次种族暴力导致了北非移民与罗姆人间的暴动[16][17]。
2004年席哈克总统通过一项争议的政教分离法令,被批评者认为是“反阿拉伯主义的间接合法化,加剧而非抑制种族主义”[15]。
伊朗宪法规定,国家应保障非波斯语言与非波斯人经营的媒体,任何媒体不得滥用特权以图利任何种族、肤色或语言。因此照理说阿拉伯人应享有与伊朗人同等的权利。但是国际特赦组织指出阿拉伯人在伊朗是弱势族群,遭受政府歧视[18]。然而有许多人认为胡齐斯坦省的阿拉伯人要怪自己,因为他们一向不愿融入伊朗社会。阿拉伯人在伊朗的处境到底是因为歧视的关系或者是因为连全伊朗人都受害的政策使然,目前人们还在争论中。伊朗是一个多种族的社会,其中阿拉伯人主要聚居于南部[19]。
有些人认为伊朗存在反阿拉伯主义是因为阿拉伯人在七世纪的时候强迫波斯人信仰伊斯兰教。佛兹(Richard Foltz)在其文章〈伊斯兰的世界扩张〉说道,“甚至到了今天,许多伊朗人仍然认为阿拉伯人毁灭萨珊王朝这件事是伊朗悠久历史上的最大的悲剧”[20]。阿拉伯势力征服波斯后,许多伊朗人(又称“马瓦里(mawali)”)厌恶倭马亚王朝,因为他们觉得饱受统治者歧视。舒乌比耶主义运动因而兴起,试图重塑伊朗人的自我认同并反抗阿拉伯文化,然而此一运动不反对伊斯兰教。
直到伊拉克总统海珊对抗伊朗,伊朗反阿拉伯主义再度升温。英国记者布拉德利(John R. Bradley)访问胡齐斯坦省,在报导中写道,虽然当地大部分的阿拉伯人支持伊朗对抗伊拉克,“就民族立场而言,阿拉伯人抱怨,他们处于两国之间的纷争,显得里外不是人。他们被德黑兰教士阶层视为潜在的第五纵队,而且还被政府政策歧视”[21]。不过,伊朗的阿拉伯人在两伊战争期间协助伊朗对抗伊拉克,而事实上他们也不愿随海珊起舞对抗伊朗[22]。伊朗的前国防部长阿里·沙姆汗尼(Ali Shamkhani)是一位来自胡齐斯坦省的阿拉伯人,两伊战争期间曾经担任地面部队的总指挥官,又担任过伊斯兰革命卫队的第一副指挥官。
国际特赦组织2006年2月的一份报告显示,“伊朗阿拉伯人的社经地位被剥夺得最为严重”,且“在职业的安置上不被允许担任公职。”报告写到:
“ | 伊朗当局实施的土地征收范围很广,似乎特别针对阿拉伯人,以剥夺他们世代继承的土地。很明显这是个强迫阿拉伯人迁至他处的策略。政府鼓励非阿拉伯人迁入胡齐斯坦省,他们享有阿拉伯人干瞪眼的无息贷款[18]。 | ” |
批评者指出这类报告的资讯来源很不严谨,不值一信。他们们也认为阿拉伯人在伊朗社会的活力颇高,和许多著名伊朗人一样,在艺术、运动、文学和政治方面都有他们的身影。这显示阿拉伯人与伊朗人对国家经济、社会与政治都有高度的贡献。以阿拉伯人居多的胡齐斯坦省事实上比伊朗其他的省份还要繁荣。
有些人批评伊朗政府,说当局实施反阿拉伯人的种族清洗政策[23][24]。虽然政府大举对胡齐斯坦省进行工业投资计画(如拉齐石油化学联合开发公司)[25],但当地的大学[26][27][28]及其他的国家建设计画却未使阿拉伯人受惠。这些计画诸如水力发电大坝(例如耗资7亿美元的卡克大坝)与核电厂[29]。批评者指出这些经建政策反而造成胡齐斯坦阿拉伯人的贫穷,证明伊朗当局歧视阿拉伯人。联合国居住环境特别调查员克萨里(Miloon Kothari)于2005年7月前往胡齐斯坦省调查,表示有约25万阿拉伯人被排除在工业计画外,也注意到来自亚兹德省的移民受到较好待遇,同当地阿拉伯人的情况比起来有如鸿沟[30]。
不过确有非阿拉伯人省份同样苦于贫穷,例如科吉卢耶-博韦艾哈迈德省、锡斯坦-俾路支斯坦省及其比邻的伊拉姆省。这些省份很贫穷,显示了政府的政策不仅让阿拉伯人更加弱势,其他以波斯人为主的地区也身受其害。许多批评者都认为伊朗无法有效提振经济与实施全国的基本福利的主要原因,在于国营企业接受政府高额补助[31][32],而不是政府制定歧视阿拉伯人的政策使然;伊朗于2006年在美国传统基金会的经济自由度指数上排名第156名。
在伊朗的教育体系里,学童在小学(1-5年级;6-11岁)就读完毕进入中学(6-12年级;11-17岁)后,阿拉伯语文的课程是必修的。在高等教育里,阿拉伯语文的课程是选修的[33]。
另外,伊朗极为坚持波斯湾一名,而反对阿拉伯国家以“阿拉伯湾”称呼之。2012年,伊朗宣称因Google地图未使用波斯湾的名称,当局将对之提告[34]。
以色列犹太人,尤其是锡安主义者中的反阿拉伯主义是全球最严重的之一。柯纳·库鲁斯·布莱恩(Conor Cruise O'Brien)在其《围攻:以色列及锡安主义的伟大事迹》(The Siege: The Saga of Israel and Zionism)一书中把东方犹太人(密兹拉希犹太人与塞法迪犹太人)的反阿拉伯主义形容为“喧嚷”。他在书中指出,“反阿拉伯主义因为显而易见的理由,遍布于以色列的所有犹太人中”[35]。
2000年10月事件爆发许久之后,上千犹太人在拿撒勒和特拉维夫暴动,向阿拉伯人丢掷石块,并摧毁阿拉伯人的财产,喊道:“阿拉伯人去死”[36]。《以色列国土报》(Haaretz)的社论说那年的赎罪日“会因以色列境内犹太人针对阿拉伯人的暴力事件而声名狼藉”[37]。
以色列政党“以色列是我们的家园”的党纲之一是鼓吹重划以色列的边境,这样一来才能把以色列境内50万以色列籍阿拉伯人排除在国土之外。该党又因为之后后对巴勒斯坦国做出不利判决而在2006年以色列国会选举中赢得11席。这个政策叫做“利伯曼计画”(Lieberman Plan),被卫报批为“反阿拉伯主义”[38]。以色列工党主席阿米尔·佩雷茨暗批该党,他表示“任何只要反对种族主义的人都不允许极端右翼团体在以色列境内活动”[39]。我们的家园以色列党魁阿维格多·利伯曼后来被总理奥尔默特任命为策略性威胁部部长。《卫报》专栏记者斯提尔(Jonathan Steele)批评利伯曼的政治作风是“反阿拉伯的种族主义”,他又引用以色列国会阿拉伯议员艾哈默德·提米(Ahmed Tibi)的话,说利伯曼“是个非常危险又精明的政客,靠种族仇恨赢得人们支持”[40]。
有些以色列政客与领导人惯用负面的语言来形容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和穆斯林。2004年,国会议员叶赫·哈桑(Yehiel Hazan)在国会说:“阿拉伯人都是虫子。你会发现他们人口众多,像虫子一样,地下地上都有”。他又说阿拉伯人是“谋杀者”、“恐怖份子”[41][42]。1983年4月12日,前以色列军中上级拉斐尔·艾登(Raphael Eitan)说,应该要以非常手段侍奉那些危害路上汽车的巴勒斯坦人,他们的个人自由也应该加以缩减,直到他们像“瓶子里中毒的蟑螂一样”。2004年,国防部副部长齐夫·波依姆(Ze'ev Boim)说道:“整个伊斯兰教与巴勒斯坦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们受的苦是因为文化剥夺吗?是因为天生基因的缺陷吗?大家总是否认是基因问题”[43]。
住在西岸的利库德党活跃份子摩西·费格林(Moshe Feiglin)对《纽约客》说:“你不能教猴子说话,你也不能教阿拉伯人学会民主。你根本就是在跟一个小偷与强盗的文化打交道。他们的先知穆罕默德是个强盗、屠夫、骗子。阿拉伯人毁灭任何他们所接触的东西”[44]。
在希伯仑,“阿拉伯人到火葬场去”以及“阿拉伯人-次等人类”等标语曾一度被漆在墙上,耶路撒冷也出现反阿拉伯的标语[45] 左派人士注意到这种标语已经维持了一段时间,于是就在标语旁边漆上纳粹标志,以敦促耶路撒冷政府能够有所作为。[46]。
极端保守的以色列周报《须阿·妥瓦》(Sh'a Tova)曾刊登了一幅给小孩阅读的连环漫画,上面还有侮辱阿拉伯人的词句:“是的,一个好的阿拉伯人就是一个死的阿拉伯人”[45]。
特拉维夫大学教授丹·巴塔尔(Dan Bar-Tal)撰写了一篇文章《阿拉伯人在希伯来教科书里的形象》,调查了124本在以色列各级学校使用的教科书,并指出“多年以来,好几代的以色列犹太人被教导阿拉伯人都是坏的。”阿拉伯人在这些教科书里的两大特征是“原始而且和犹太人比起来较低劣”、“暴力、残忍、不可信任、狂热、背叛且具有侵略性”。1980和1990年代,“小学与初中的地理教科书丑化阿拉伯人,说他们原始、肮脏、易怒、具有侵略性、对犹太人有敌意……小学的历史教科书几乎不提阿拉伯人……中学的历史教科书大部份著重在阿拉伯人与犹太人之间的冲突,也是丑化阿拉伯人。阿拉伯人被描述成一群不妥协的人”[47][48]。
贝都因人宣称他们受到歧视,他们提交一份报告给联合国,驳斥以色列政府的官方报告。他们宣称,他们在以色列受到不平等待遇,不仅贝都因人的城镇没有和犹太人同等级的公共设施或同样大小的土地,就连供水的机会也不平等。尽管高等法院建议承认一处贝都因人的圣地,别是巴政府却不愿意[49]。
以色列的阿拉伯人抱怨他们受尽种族歧视的苦,阿拉伯社群领袖表示他们将会把阿拉伯人的报怨列表。在犹太人伊甸·拿单札达(Eden Natan Zada)发动一次恐怖攻击之后,阿拉伯人决定开始这一个列表计画。以色列阿拉伯人的发言人阿贝德·因毕塔威(Abed Inbitawi)告诉《耶路撒冷邮报》:“这是一桩预谋的恐怖攻击,我们很难说这只是一般的个人行动”。“这件事说明了以色列社会越来越有法西斯主义与种族主义的趋势,而且还针对著人口占少数的阿拉伯社群”[50]。
每当以色列-阿拉伯足球对抗赛要开打时,人群中总有人高呼反阿拉伯标语,如“没有阿拉伯就没有恐怖主义”[51]。
一群操著俄语口音希伯来语的人对阿拉伯裔国会议员阿拔斯·札库尔(Abbas Zakur)辱骂反阿拉伯粗口,并且以锐器刺伤了他。这场攻击是“刺伤攻击”的一部分,被批评为“憎恨的罪行”[52]。
2006年,有研究机构[38]调查民意,显示有41%的以色列犹太人支持以阿分离,40%的人认为“国家必须支持阿拉伯国民移出以色列”,63%的人相信阿拉伯人“对以色列的安全与民主有威胁性”。报告显示,超2/3的人不想与阿拉伯人住在同一栋建筑,36%相信阿拉伯文化比较低劣,18%觉得当他们听到有人说阿拉伯语时就会心生憎恨。
2007年,以色列民权协会(Association for Civil Rights in Israel)发表一篇报告,说明反阿拉伯的思想增加了两倍,反阿拉伯的暴行增加了26%[53]。报告表示有50%的以色列犹太人不认为阿拉伯公民应该享有同等权利,50%的受访者说他们希望政府能够把阿拉伯人赶出以色列,75%的年轻犹太人则表示阿拉伯人同犹太人比起来智能较低而且较不爱干净。
2008年,阿拉伯人权协会(Arab Association for Human Rights)报导一则新闻,许多犹太父母发现一托儿所有一名16个月大的阿拉伯男孩后,立即转走他们的小孩[54]。
2004年青年爱国主义者攻占了国营媒体,煽动阿必尚的青年爱国主义者党员劫掠当地外国侨民资产,号召国民攻击白人等任何非象牙海岸种族者。一时间白人与当地黎巴嫩人惨遭强奸、殴打与谋杀。这次动乱引发国际的一阵挞伐[55][56]。
2006年10月,尼日尔当局宣布驱逐居住在东尼日尔迪法省的阿拉伯人到查德[57]。约有15万人被驱逐出境[58]。正当尼日尔政府准备执行计画时,两名女孩在逃离政府军的时候死亡,另有三名妇女流产。尼日尔政府最后搁置这项驱逐阿拉伯人的争议计划[59][60]。
多门(illiam A. Dorman)于1992年写了一本小册子《美国与中东:新观点的探讨》(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Middle East: A Search for New Perspectives)。其中写道,“反闪族主义不再被社会接受,至少对受过教育者如此。阿拉伯人享受不到这个权利”[61]。
哲学家兰德具有强烈的反阿拉伯倾向,而且总是灌输给她的支持者:“阿拉伯人是群文化发展最低的民族。他们是标准的游牧民族,文化很原始。他们憎恨以色列,因为以色列是现代科学与文明的桥头堡。如果你看到文明人对抗野蛮人,你当然会站在文明人这边,不管他们是谁”[62]。
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反阿拉伯情绪在美国增加[63]。恐袭事件使阿拉伯裔美国人受到敌视,可是有些事件其实不涉及阿拉伯人,例如俄克拉何马爆炸案及环球航空800号班机空难[64]。据阿拉伯裔美国人协会(Arab American Institute)一项报告显示,俄克拉何马爆炸案发生后仅3天,阿拉伯裔与美国穆斯林遭到超过200起严重仇恨罪案。同类情况也出现在911事件后[64]。根据该协会于2001年所做的一项民调显示,“32%的阿拉伯裔美国人表示他们在一生中曾受到某种形式基于种族的歧视,20%受访者表示他们在911事件后也遭到种族歧视。值得注意的是,阿拉伯裔美国人中有45%学生以及37%穆斯林在911事件后成为歧视对象”[64]。
根据联邦调查局与阿拉伯团体的说法,911事件之后针对阿拉伯人、穆斯林或被误认为他们的人(如旁遮普人锡克教徒)的袭击事件大幅增加。[65]。针对中东人士及其后裔的仇恨罪案从2000年的354起增加到2001年的1501起[63]。其中一位受害人是德州休士顿的一名中东男子,他被凶徒指责“炸掉国家”后就被开枪打伤[64]。此外还有四名外国移民被名为普莱斯(Larme Price)的男子射杀。他对此罪行供认不讳,称这是为911“复仇”[66]。虽然普莱斯说他们都是阿拉伯人,但其实仅有1人来自阿拉伯国家。
记者博赫特(Eric Boehlert)指控美国媒体,特别是福克斯新闻频道,“捏造事实、对新闻界的基本行规置若罔顾,急著告诉大众中东人是潜在的危险份子”,“迎合歇斯底里的反阿拉伯情绪”[67]。萨格(John F. Sugg)指控著名媒体恐怖主义专家爱默生(Steve Emerson)固执的反阿拉伯偏见,在俄克拉何马爆炸案发生后总是急著找阿拉伯裔美国人麻烦[68]。
美国出名的保守评论家大体敌视阿拉伯人。奥瑞利(Bill O'Reilly)说伊拉克人活在“史前时代”、“原始”[69]。萨维奇(Michael Savage)说阿拉伯人“不是人”、“种族主义与法西斯的偏狭份子”,此外他还提倡以核武攻击“主要的阿拉伯首都”[70]。
被美国国土安全部列为恐怖组织[71]的犹太保卫同盟的两名领导人厄勒·库鲁葛(Earl Krugel)与厄夫·卢宾(Irv Rubin)计划炸毁阿拉伯裔国会议员达瑞勒·伊萨(Darrell Issa)的办公室及位于加州考文城(Culver City)的法赫德国王清真寺。他们在一次卧底行动中被警方逮捕,当时他们在库鲁葛位于洛杉矶的家中收取送抵的爆炸品。库鲁葛于2005年拘留期间被谋杀[72]。有阿拉伯人指控犹太防卫联盟涉及1985年美国-阿拉伯反歧视委员会(American-Arab Anti-Discrimination Committee)领导人阿雷克斯·欧德(Alex Odeh)被炸死案,无人在该案件中被捕[73]。
总部设在纽约的世界犹太人大会针对欧洲犹太人大会主席皮埃尔·贝斯奈鲁(Pierre Besnainou)发表了一连串的种族歧视谈话:“他是法国人,不要怀疑。他根本就不值得信任……他是突尼西亚人。也不要怀疑这件事。他像阿拉伯人一样地干活著”[74]。世界犹太人大会以色列分会谴责充满恨意与种族主义的言论。“以色列国会议员兼大会以色列分会主席沙·赫梅旭(Shai Hermesh)说,世界犹太人大会的奋斗目标似乎已倾斜到种族主义了。大会不再谋求团结犹太人,反而制造撕裂与仇恨”[75]。
土耳其为目前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之一,此地对于阿拉伯游客的种族主义和暴力攻击数据有增加趋势,对游客安全造成隐忧,而当局似乎无能为力[76]。
某些好莱坞电影公司被控雇佣大量阿拉伯人充当影片中的反派,还以负面且刻板的手法描写他们。根据纽约通讯社(New York Press)评论家崔舍(Godfrey Cheshire)的评论,“这种恶毒的种族刻板印象不仅被允许存在,还被好莱坞拿来大力宣扬”,好像所有的阿拉伯人都是疯狂的恐怖份子。[77]
《The Muslim World》有文章指一些西方电影对阿拉伯人和穆斯林的描写方式就好像纳粹电影对犹太人的丑化。就像纳粹时期犹太人给人的刻板印象,阿拉伯人的形象被丑化为“漫画里贪财的人,企图掌控世界、崇拜不同的神灵、滥杀无辜又渴望金发处女”。[78]
2000年电影《火线冲突》遭到阿拉伯团体的批评,美国-阿拉伯反歧视委员会说此部片“很可能是好莱坞有史以来仇视阿拉伯最彻底的种族主义电影。”[77]波士顿环球报记者保尔·克林顿写道:“这是最糟的情况,分明是公然的种族主义电影,雇用阿拉伯人为演员,并将之丑化成卡通片段的坏蛋”。[77]
沙辛(Jack Shaheen)所著的《电影中的坏阿拉伯人》(Reel Bad Arabs)[79]调查了超过900部电影里所描绘的阿拉伯人。在那些片子当中,只有12部对阿拉伯人持正面印象,另有50部比较平衡。沙辛写道:“对阿拉伯人的刻板印象深植于美国的电影业中。自1896年以来,电影商不约而同控诉阿拉伯人为头号敌人──残忍、冷血、没文化的宗教狂、嗜财如命的文化‘他者’,威胁文明的西方人,特别是基督徒与犹太人。1896年以来这种控诉不胜枚举……好莱坞对阿拉伯人的讽刺占满了电影萤幕。阿拉伯人这种形象直到今天还存在,这很令人厌恶且根本没有代表性”。[80]
有些人觉得那些以石油发迹的身材极胖的阿拉伯酋长已经和同样肥胖且外貌可笑的犹太银行家或商人没什么两样,在西方媒体里的形象都是负面的。[81]
根据新闻周刊专栏记者葛林菲尔德(Meg Greenfield)所述,反阿拉伯情绪已造成人们错误认知阿拉伯人,并阻碍中东和平进程。[78]
美国-阿拉伯反歧视委员会(ADC)于1980年由参议员詹姆士·阿布雷兹克(James Abourezk)发起,是美国最大的阿拉伯裔美国人的草根民权组织。前众议院女议员玛莉·萝丝·欧卡(Mary Rose Oakar)是现任委员会的主席。美国-阿拉伯反歧视委员会是对抗反阿拉伯主义的前线组织──消除对阿拉伯裔美国人的歧视与偏见。[82]
阿拉伯裔美国人协会于1985年由詹姆士·札葛必(James Zogby)创立,是一个总部位于华府的非营利组织,专门为全美国的阿拉伯裔美国人争取权利。此协会平时亦从事美国境内反阿拉伯主义的相关研究。
美国-伊斯兰关系理事会(CAIR, Council on American-Islamic Relations)创立于1994年6月,为北美的穆斯林争取公民自由的利益团体。[83][84]此外CAIR也积极对抗反阿拉伯主义。[85]
英国的大伦敦理事会(GLC, Greater London Council)以及巴勒斯坦劳动委员会(LCP)借由提高阿拉伯人与巴勒斯坦人的权利来对抗反阿拉伯主义。巴勒斯坦劳动委员会于1989年曾经资助一场关于反阿拉伯主义的研讨会。[86]英国阿拉伯裔英国人协会也努力对抗反阿拉伯的歧视。[87]
反诽谤联盟(ADL)的创立宗旨是对抗反犹太主义以及各种形式的偏见,911事件之后该组织著手探讨反阿拉伯主义,并对外表示不认同反阿拉伯主义所引发的犯罪。[88]2003年反毁谤联盟敦促美国众议院发言人开会谴责针对阿拉伯裔美国人与美国穆斯林的偏见与暴力。美国犹太人委员会(AJC)及美国犹太人大会也都提出同样的要求。[89]2004年ADL全国主席发表以下声明:“恐怖攻击之后一些阿拉伯裔美国人与伊斯兰机构成为泄愤与仇恨的目标,我们对此感到不安。”[90][91]
1990年代反毁谤联盟同ADC起了争执。反毁谤联盟搜集了ADC成员对以阿冲突的立场的敏感资料,ADC对此一举动颇有疑虑。到1999年这场争执因为未找到任何不法事件,双方庭外和解。[92]2001年ADL试图阻挠CAIR的阿拉伯成员参与一场关于包容多元文化的会议。2007年反毁谤联盟指控CAIR有“恐怖主义不良纪录”。[93]美国-伊斯兰关系理事会反击ADL“试图借助毁谤并妖魔化关于美国穆斯林权利的第一修正案使之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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