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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先皇(越南语:Đinh Tiên Hoàng/丁先皇?;924年—979年)是越南朝代丁朝的缔造者,968年至979年在位。讳丁部领(越南语:Đinh Bộ Lĩnh/丁部領),一说名为丁桓(越南语:Đinh Hoàn/丁桓),部领二字本为其官爵。[1][2][3]他平定了十二使君之乱,建立了越南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王朝——丁朝,并确定国号大瞿越,年号太平。但在979年的一次宫廷政变中被宦官杜释所杀,丁朝随即被前黎朝取代。
丁部领是大黄华闾洞(位于今越南宁平省嘉远县)人,是丁公著和谭氏所生的儿子。其父丁公著乃交趾统治者杨廷艺的牙将,被杨廷艺授为驩州刺史。吴权崛起之后,丁公著投奔吴权,仍为驩州刺史。在丁部领还小时候,丁公著便去世了,其母谭氏率馀党入居洞山神祠之旁。[4]
根据《大越史记全书》的说法,丁部领年少时便显现出其非凡的勇略,被村中儿童推戴为首领。丁部领率其少年部众攻打别村的儿童,使之臣服。周围的村民得知此事后大为惊诧,纷纷率子弟前往投奔丁部领,丁部领遂成为一方豪强。[4]
丁部领割据华闾洞,而其叔父丁预割据芃册,与丁部领互相拒战。丁部领战败并险些被杀。随后丁部领收拾残兵再次与丁预交战,成功将丁预击败并招降了丁预。[4]
当时越南正处于十二使君时期,各路使君割据自己的城寨,互相攻伐。吴朝朝廷名义上是君主,实际上只能控制古螺一带。951年,由于丁部领割据华闾洞拒绝向吴朝纳贡,南晋王吴昌文与天策王吴昌岌一起率兵,攻打华闾洞。丁部领害怕,派遣儿子丁琏前往吴军中为人质,试图让吴军退兵。但二王指责丁部领没有朝贡,竟将丁琏逮捕,继续围攻华闾洞。丁部领奋力抵抗,一个月过了,华闾洞依然未被攻克。二王遂将丁琏绑在旗杆上,声称丁部领若是不投降,就立刻将丁琏杀死。丁部领大怒,下令用十馀张弓一起射向丁琏。二王大惊,当即班师回朝。[5]
963年,因丁部领战无不胜,被部众推戴为“万胜王”[4](一作“大胜王”[6])。
965年,南晋王吴昌文被杀,吴朝灭亡。吴昌文的属下参谋吴处坪、峰州刺史矫公罕(《安南志略》作“乔知佐”)、宁州刺史杨辉、牙将杜景硕互相征伐,争夺宁州。[7]此时丁琏被释放回华闾,[5]而丁部领得知割据布海口(今太平省奇布)的使君之一陈览有德而无子,便与儿子丁琏前往投奔。陈览见其相貌魁梧奇特,而且又有气量,因此将丁部领收为养子。[8][9]陈览是当时兵力较强、领地较广、家产富有的使君,与陈览的联合使丁部领的实力大为增强。[10]
967年,陈览病逝,丁部领继领其众。随即丁部领率兵三万攻打范防遏(范白虎),将范白虎招为自己的麾下,后来范白虎成为丁朝的亲卫将军。[8]
在攻灭范白虎之后,丁部领将矛头指向吴朝的后裔吴日庆和吴昌炽,二人惧而投降。为了巩固双方的关系,丁部领娶吴日庆之母为妻,又以女儿嫁吴日庆,还让儿子丁琏娶吴日庆的妹妹为妻。[10]
丁部领又率军征讨杜景硕,相持一年多,杜景硕在战斗中被流矢射死,其部众归降。后来丁部领又亲自率军,以阮匐为先锋、黎桓为殿后,同阮超、阮守捷、阮宽的联军展开激战,用火攻打败了他们,攻灭了他们的势力。随后又使用各个击破的方法,逐渐平定了各路使君。[10]
在统一安南之后,丁部领建立丁朝,国号大瞿越,群臣上尊号大胜明皇帝(Đại Thắng Minh Hoàng đế)。[11]丁部领本欲在潭村的华地建立新的都城,但由于地势狭隘而且无设险之利,于是将首都建在了自己的出生地华闾。[4]
969年,册封长子丁琏为南越王。次年,丁部领得知北宋发兵攻灭南汉,遂确定年号太平,并以明年为太平元年。这是越南历史上的第一个年号。同时,丁部领立丹嘉、贞明、矫国、瞿国、歌翁五人为皇后。[11]
丁部领刚刚即位的时候,安南的盗贼众多,治安混乱。因此丁部领制定非常严酷的法律来威慑犯罪之人。丁部领下令在大殿之中放置油锅,在宫廷之中豢养虎豹。若有犯罪者,或扔进油锅烹杀,或扔进笼子里让虎豹吃掉。人们都非常害怕,因此治安渐渐好转。[11][9]
当时僧人是安南最有文化的阶层,而丁部领本身没有文化,因此丁部领极为器重僧侣。971年丁部领确定文、武、僧、道的官阶。丁部领任命吴真流为僧统,赐号匡越大师并执掌朝政。又任命僧人张麻尼为僧录,道士邓玄光为崇真威仪,儒者刘基为都督府士师;又封阮匐为定国公,黎桓为十道将军。[11]
根据《大越史记全书》记载,974年,丁部领将全国分为十道。其中一道十军、一军十旅、一旅十卒、一卒十伍、一伍十人,各戴四方平顶帽。[11]但越南历史学者陈仲金认为,若按如此计算,越南当时应该有100万军队。越南当时地窄人稀,无法征集如此多粮食来养活这些军队,因此对此真实性颇感怀疑。[12]
970年北宋攻灭南汉之后,丁部领畏惧北宋前来攻打,主动向北宋表示臣服。972年,丁部领派遣其长子南越王丁琏携带方物,向中国北宋皇朝请求册封。次年,宋太祖册封丁部领为交趾郡王,丁琏为检校太师、静海节度使、安南都护。从此以后,中国统治者不再将安南视为领土,而是将安南视为“列藩”。丁琏又在975年被北宋加封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交趾郡王。此后丁部领将朝廷大权委托丁琏处理,[13]丁朝每次向北宋朝贡都是以丁琏的名义进行的。[11]
979年丁朝因皇位继承问题发生了宫廷政变。
丁部领的长子丁琏随丁部领南征北讨,丁部领本打算立丁琏为皇太子。但后来丁先皇宠爱一名妃子,生下幼子丁项郎。丁先皇大为喜悦,册立丁项郎为皇太子。这使丁琏大为不满,丁琏愤恨之下派人刺杀丁项郎,结果丁先皇和丁琏之间就此起了嫌隙。[14]
同年冬十月,丁部领醉卧宫廷之中。伺候的祗候内人杜释原为桐关吏,因梦见流星坠入口中,自认为是皇帝之兆,久怀篡位之心。此时见丁部领酒醉,遂将其杀害,南越王丁琏也同时被杀。[14]
定国公阮匐得知此事后,率军进入宫中,逮捕杜释并将其磔死。阮匐与丁佃、黎桓一起,立丁先皇年仅六岁的次子丁璿为帝,并将丁先皇遗体葬于华闾山陵(后改名为长安山陵),追崇谥号为先皇帝。但执掌丁朝兵权的十道将军黎桓,却趁此跟丁璿的生母杨云娥太后私通,并逐渐夺取朝政而自称副王,独揽大权。黎桓铲除了支持丁朝皇室的阮匐、丁佃等人,随后又在980年藉著北宋南下讨伐之机篡位,建立前黎朝,丁朝灭亡。
养父:陈览
史书记载丁部领于970年正月立五名皇后,分别有丹嘉皇后、贞明皇后、矫国皇后、瞿国皇后、歌翁皇后,但没记载她们的确实姓名。史书有记载丁部领五名皇后的身份,但不知确实对应封号:
丁部领女儿中可考的有五人:
演员 | 影视作品 |
阮忠孝 | 《李公蕴:到昇龙城之路》(电视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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