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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邨斩首案是2005年在香港观塘茶寮坳顺利邨发生的一宗伦常命案,67岁父亲李志腾因为患有妄想症而对妻儿抱有恨意,决定谋害全家人。2005年2月2日,16岁女儿李玉屏在顺利邨家中被父亲砍死,他更将其头颅割下丢弃;数小时后20岁儿子李永诚回家亦被他砍伤,之后逃之夭夭,儿子其后发现其妹妹的无头尸体。父亲躲藏2天后向警方自首,并于2006年3月在香港高等法院承认1项误杀及蓄意伤害罪名,经诊断证实他患有妄想症,被判处无限期医院令。[1]
1981年,李志腾与妻子在广东中山结婚[2],先后诞下1子1女,但妻儿和他长期分隔两地。至2000年,妻儿终于获批到香港深水埗定居,惟他却被正在任职的茶楼解雇,一家经济支柱落在当清洁工人的妻子身上,他只能问妻子拿零用钱,在家中负责膳食、家务,有余钱就拿十块八块赌马或买六合彩[3],他亦经常偕邻里远足下棋,邻里形容他为人健谈、生活健康和脾气好,但问及家庭相关事情便会沉默以对。[4][5][6]
2002年,李家举家搬进顺利邨利祥楼2014室。长子李永诚是名学生,周末会到旺角一家餐厅兼职调酒师,每月赚取1,600元帮补家计[2];幺女李玉屏(16岁)则未修毕中三已辍学赋闲在家,但她为人甚有礼貌、和蔼可亲,且样貌娟好、喜欢与邻家小孩子们玩耍,故深得邻居喜爱,均称呼她“靓姐姐”[注 1][7]。可是,李志腾在2002年中旬始自觉在家中毫无尊严,他认为妻子视他为蛀米虫、子女也把他当透明[8],以致其性情越发暴躁,常为琐事向妻儿大发雷霆[9],与女儿关系尤其欠佳,经常呼喝斥骂女儿、更不时被他打,故女儿自幼就十分憎恨他[3]。
2005年1月23日[4],李志腾听见妻子致电一名内地男子后便表示要回内地一段时间,同时又拒绝与他行房,他即怀疑妻子有外遇、也觉得子女非己出、在日常也不获家人尊重,因此他想教训子女、挽回尊严[9],对家人杀意陡生。[2]
2月2日早上,李志腾取走妻子留下用作缴交租金的现金,到五金店买了1把40厘米长的斧头回家,他吃完早餐后拿出3个哈蜜瓜及1把刀放在桌上,再于中午12时许将睡梦中的女儿叫醒,随即挥斧砍向其后脑,女儿立即躲到桌底,但他仍不罢手狂砍,女儿最终一动不动。及后他心想“女儿顽劣,要身首异处”,故把女儿拖拉进厕所,以刀子、菜刀及斧头将头颅连带颈项割下,再拿报纸及塑料袋包起[2],并镇定地清洗现场部分血渍。[10]然后,他将头颅丢弃在利祥楼4楼的垃圾收集站内[4][11],忽然察觉自己所穿的鞋子沾有血渍且已经破旧,遂前往附近商场购买新鞋,提着鞋盒回家时,曾与邻里相遇聊天,表现平常。[12]
再次回到家后,李志腾伴尸2小时至下午3时许,儿子放学回家,他突然以斧头砍向路过饭厅的儿子后脑,儿子闪避不及,本能举起右手挡下一击,导致额头及右手受伤。儿子试图争夺斧头纠缠并询问发生何事,李志腾解释因为自己打伤了小混混而需要钱潜逃,儿子遂拿出钱包,并着他先让自己止血,他冷静下来递上药油,儿子乘机逃进厨房锁门止血。3时45分,儿子从厨房出来,发现李志腾已取走他钱包内的2,000元离家[13],他继而打开厕所门,惊见妹妹躺在地上,身穿汗衫、毛衣及睡裤,上衣拉至胸部以上位置,但头颅失去,他大惊下即时报警。[11]救护员及警员登门,均被场景吓呆[10],同时将儿子送往联合医院治疗,并立即通缉逃走的李志腾[14];警员在现场检获犯案用的染血斧头、2把锋利刀子及在床底寻回女儿的数截断指[15][16]。法医为女儿验尸,发现她的前颈位置遭刀刃多次砍劈,左手臂骨折,身体有多处刀伤及瘀伤。[17]
李志腾逃离现场后,漫无目的地游走到深水埗,由于他从前和妻儿曾居于该处,留有深厚感情,他去了旧居及女儿母校附近徘徊,再到乐群街公园露宿。想了2天,他决定自首,2月4日早上7时12分,他到旺角警署报案室投案,他接受警方盘问时表现冷静、思路清晰、对答自如且很有礼貌[9];期间他表示已把女儿头颅当成垃圾弃在顺利邨的垃圾桶[18],警方遂追查垃圾处理纪录,相信头颅连同其他垃圾被运到新界东北堆填区,随即展开数次大规模搜索行动,每次各搜查了19吨垃圾[19],惟仍然无法寻获头颅[11]。
2005年2月7日、4月4日、5月17日及6月24日,案件在观塘裁判法院提讯。被告李志腾被控告1项谋杀及蓄意伤害罪名,控罪指李志腾用斧头把女儿李玉屏砍死并将其头颅割下,不久又砍伤儿子李永诚,最后他携同女儿头颅及儿子2,000元现金逃离现场。(聆讯案件编号:KCCC 1025/2005)[20][21]
2006年2月28日,案件在香港高等法院开审。李志腾原本被控谋杀罪,但他自称“神经错乱”,获控方接纳改为1项误杀及蓄意伤害罪名。(案件编号:HCCC 171/2005)[2]
控方归纳的案情透露,2002年中旬开始,李志腾性情突变,经常为小事和子女吵架,认为是子女不听话,亦指摘家人不尊重他;2005年1月尾,其妻子与一名内地男子通电话后,他便怀疑妻子有外遇,更觉得子女非己出,于是萌生杀害妻儿的念头。[4][11]
案发当天(2月2日)早上,李志腾取走妻子留下用作缴交租金的现金,到一家五金店买了1把40厘米长的斧头,计划杀光全家上下。中午12时回到家,他唤醒熟睡的女儿,随即挥斧破开其后脑,他形容自己当时满腔愤怒,看到会动的地方就下手,直至女儿奄奄一息。然后,他把女儿拖进厕所,以刀子、菜刀及斧头将头颅割下,因他认为女儿“年纪轻轻就这么顽劣,要身首异处”,他以报纸及塑料袋将头颅包起,丢弃在利祥楼4楼的垃圾收集站内,再下楼买新鞋子。[2][4][11]
买完鞋回家后,李志腾一边伴女儿尸,一边部署杀害儿子和妻子[12]。下午3时儿子放学回家,路过饭厅时突然被他以斧头袭击后脑,儿子举起右手挡下一击,导致右手留下8厘米长的伤口、手指及额头受伤,立即问:“发生什么事?”并试图抢夺斧头与之纠缠,一开始李志腾面目狰狞没有回答儿子,良久他大声解释因为自己杀了小混混而需要跑路费潜逃,儿子遂拿出钱包,并说:“为何不让我先止血呢?”,他闻言冷静下来递上药油,儿子乘机逃进厨房锁门止血。一段时间后,儿子察觉李志腾已离开现场而从厨房出来,发现李志腾已掏空他钱包内2,000元逃走,他继而打开厕所门,惊见妹妹躺在地上成了一具无头尸体,他惊慌下报警。而李志腾于案发后2天(2月4日)到旺角警署自首。惟女儿的头颅已无法寻获。[11][17]
李志腾的精神科报告指出,他十分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由于患有妄想性精神紊乱症而使原本沉默多疑的性格变得极端[11],加上与家人缺乏沟通,同时又陷入失业及经济困境,且缺乏情绪纾缓渠道,引发妒忌及有暴力倾向,故作出失常行为而犯案。[4]此外,他被捕后还押时一直拒绝接受精神治疗,更将对家人的妄想怨恨转移至小榄精神病治疗中心的院友身上,对院友产生杀人念头[22]。
2006年3月15日,主审法官伦明高作出判刑。精神科专家直言李志腾具有潜伏的极端暴力倾向,只能定期住院。[22]
伦明高接纳专家意见,认同李志腾应该入院治疗,故判处被告李志腾到小榄精神病治疗中心接受无限期医院令。[23]
案发后,有利祥楼居民声称在升降机内遇见貌似死者的少女,令部分人认为是死者阴魂不散。[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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