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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奥》(Fidelio),也译为菲岱里奥,原名《里奥诺雷》(Leonore),是贝多芬第72号作品,也是他唯一的一部歌剧。歌剧的最终版本是两幕剧,但首演的时候是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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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年维也纳河畔剧院院长伊曼纽尔·希卡内德(Emanuel Schikaneder)请贝多芬为他的歌剧院写一部歌剧,当时预计使用的剧本是《维丝塔之火》(Vestas Feuer,一部古罗马时代的英雄剧)[3]。希卡内德希望借由此剧的成功,加强同驻院作家贝多芬之间的关系[3]。第二年,贝多芬与歌剧院的新领导人布劳恩(Braun)男爵签了约。贝多芬采纳了宫廷剧院秘书约瑟夫·冯·索恩莱特纳(Joseph von Sonnleithner)的建议,采用一部法国歌剧脚本,即让·尼可莱·布伊利的《里奥诺雷,或夫妇之爱》(Léonore ou L'amour conjugal)[注 1][4]。这部歌剧的题材在法国大革命的背景之下不乏原型人物,妇女英勇而机智地将自己的丈夫救出牢狱,这一题材符合当时人们的口味[注 2][5]。
布伊利的脚本由法国作曲家皮耶·嘉沃谱曲,1798年2月19日在巴黎费多剧院上演。此版剧本包含二幕、十三首音乐,相当程度启发了贝多芬[6]。此外,意大利文脚本的《里奥诺拉》也值得一提,由斐迪南·佩尔谱曲的《里奥诺拉》于1804年10月3日在德累斯顿演出,收到欢迎[注 3]。索恩莱特纳的德语版十分忠于原著,也按照贝多芬的要求,将原来的12首歌扩大到18首,但沿用了当中不少音乐序号[1]。
歌剧的总谱于1805年秋天完成,原先计划10月15日在维也纳首演,但因为战事影响而推迟至11月20日演出。由于当时维也纳被法国占领,本地人不愿意与法国官兵在一起看戏,所以首演的反映十分冷淡,演出三场后就停演了。后来贝多芬将原来的三幕压缩为二幕,让情节更紧凑,改写后的序曲称“里奥诺雷第3号”。《费德里奥》的第二版于1806年3月29日在维也纳上演,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注 5][2]。之后由于贝多芬认为自己在财政上受到了欺骗,在演出了五场后,他收回了总谱。此后的8年《费德里奥》没有登上过舞台。
1814年《费德里奥》的演出权被转让给宫廷剧院,贝多芬同意继续修改。这个浩繁的工程真使贝多芬花尽心血,他为此还记下了250页的笔记。导演兼剧作家乔治·弗里德里希·台治克加工并润色了文字,贝多芬也重新改写了乐曲,从而使主人公的悲剧形象更突出,作品的主题思想更加彰显,就是里奥诺拉那种具体的高尚的救夫行动被强调了。1814年5月23日《费德里奥》以最终的形式上演,并获得重大的成功,这已是9年时间了[注 6][4][7]。
1826年于法国,内容为1814年演出的第三版[7]。
政治犯典狱长皮扎罗怕自己的罪行被弗洛伦斯坦揭发,罗织了罪名让弗洛伦斯坦入狱。弗洛伦斯坦之妻利奥诺拉女扮男装并化名费德里奥潜入监狱,到监狱看守罗可手下工作。罗可的女儿马捷琳娜爱上了费德里奥,并且冷落自己的未婚夫雅丘诺。费德里奥利用罗可对自己的信任,说服罗可,让自己也可以跟随着与囚犯接触。但罗可有一个条件,就是费德里奥不能接近一名被特别关闭的囚犯。利奥诺拉猜想,这就是自己的丈夫。
皮扎罗来视察,因为他收到风声,大臣会来监狱视察,所以他一下子就提高了警觉。若大臣发现了弗洛伦斯坦没死,真相就会暴露。所以不是弗洛伦斯坦死,就是他亡。他命令罗可下手谋杀掉弗洛伦斯坦。罗可开始还拒绝,但后来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服从了。他要和费德里奥为弗洛伦斯坦挖一个墓。利奥诺拉十分愤怒,她请求罗可,让囚犯们出来透透气,暗中观察一下,丈夫可在里面。但遗憾在囚犯中并不见弗洛伦斯坦的身影。皮扎罗对罗可十分愤怒。
在地牢里,弗洛伦斯坦出现幻觉,看到妻子利奥诺拉像天使一样出现了。利奥诺拉请求罗可,给这囚犯一点酒和面包。他很快就认出了囚犯就是自己的丈夫,但弗洛伦斯坦却没有认出她。皮扎罗来了,弗洛伦斯坦与之争论起来。皮扎罗手里拿着匕首上前。 突然,利奥诺拉上前插在二人之间,拿出一支手枪顶住皮扎罗。千钧一发之际,嘹亮的小号声宣布着大臣来了。皮扎罗要逃跑。弗洛伦斯坦和利奥诺拉得救了,互相拥抱。大臣认出了弗洛伦斯坦,查出了真情,释放了监狱的囚犯。
《费德里奥》是一部带有对白的编号歌剧,特别是第一景,监狱看守罗可的性格就是通过对白大大变的鲜明起来的。(但现在的演出对白都会被大大删减的)。第一幕里罗可的咏叹调,马捷琳娜与雅丘诺的二重唱听起来是如此的柔和,简朴又明快。他们三人加上利奥诺拉的四重唱是歌剧的高潮。还有在第一幕里有着歌剧史上最出名最动人的场景,囚徒的合唱。
在费德里奥和罗可为弗洛伦斯坦掘墓的那一景,他两人之间的对白有乐队伴奏。人们称之为旋律剧。
利奥诺拉和弗洛伦斯坦的对手戏中的音乐,充分体现着贝多芬的交响乐思维,他并没有过多的考虑人声的特质。这一段对演唱者来说是难度极大的。乐队的伴奏在监狱的场景里渐渐变的尖锐和不和谐(特别是皮扎罗的复仇之歌以及皮扎罗和罗可的二重唱里面)而利奥诺拉在第一幕的咏叹调和弗洛伦斯坦第二幕的咏叹调都是先有一段吟诵,然后再接入的。
在全剧张力的最高点,贝多芬引用了自己1790年写作的一首葬礼圣歌(无编号作品,第87首)。这是纪念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去世的作品,曲中描述约瑟夫致力于使他的国家脱离黑暗、专制与暴力,而借由引用,这种政治意识形态也被过渡至《费》剧当中[8]。
一共有4首序曲。1号C大调序曲可能根本没正式上演过(它是为布拉格的演出设计的,但演出取消了),直到贝多芬逝世后以作品第138号发表。2号是首演时用的。3号《大利奥诺拉序曲》让贝多芬觉得内容太广了。现在大多的做法是,在第2幕终场前演奏,作为过渡,并为背景转换赢得时间(马勒首先这么做)。第4号费德里奥序曲,是贝多芬在终稿时创作的,从此,就用这最后一首作为歌剧的序曲。
承前所述,作为诞生于革命时期的作品,《费》剧可以很容易地在现实中找到对照的角色,这也使得该剧一直拥有相当的人气。回顾剧中几个主要角色,费南多带来希望,但实则是有限的;他承诺可以帮忙,但没有权力大赦天下。相对的,皮扎罗有邪恶的动机,但没有进一步向外扩张统治的意图。又或者是罗可,他的行事风格前卫,但在监狱中却展现了泯灭人性的面向。他们都不是完全正/邪的角色,然而最后仍然不敌时代大势,可以说此剧是欧洲近代历史上一个相对浑沌的时期的写照[9]。更有论者认为,《费》剧保有对光明的信心,“是断言文明优于野蛮的最后一出歌剧。”[10]从当代的视角出发,这些思想都是必然的,是人类文明避无可避的(启蒙思想,包括平等、宽容与人道等),即使可能遭到挑战。是以就本质上来说,毋宁说《费》剧是一出悲剧[11]。“‘费’剧留下悲惨的感觉并非因为它与事实不符,而是因为贝多芬的理想离我们太遥远了。”[12]
不过,对于前述的看法,也有人表示反对,认为贝多芬没有掺入这些政治哲学的思想,至少从音乐和戏剧的角度来看,这仍是一部正面的歌剧。[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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