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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航空93号班机是美国国内定期客运航班,于2001年9月11日(即九一一袭击事件当天)上午被四名“基地”组织恐怖分子劫持。劫机者原定计划将飞机撞向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联邦政府大楼,但在乘客的反抗下,飞机最终在宾夕法尼亚州萨默赛特县尚克斯维尔附近石溪镇的一处田野坠毁。劫机者虽然没有完成预定目标,却造成机上所有人死亡。涉事客机是联合航空一架波音757-222型客机,载有44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当时正执飞每日早上从新泽西州纽瓦克国际机场飞往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国际机场的航班,这也是当天被劫持航班当中唯一一架目的地不是洛杉矶的航班。
飞行46分钟后,当劫机者冲进驾驶舱时,不仅杀害了机舱内的一名乘客,还制服了飞行员,而飞行员就立刻按下麦克风,让地面控制人员能够听到舱内情况。劫机领导者齐亚德·贾拉为了达成劫机任务曾接受过飞行员培训,因此在事发当天控制了联航93号班机并将其航线折返回东岸地区,而他的同伙使用武力手段,将剩余的乘客和机组人员移动到飞机后部。同时,许多人开始打电话给地面联系人,因此劫机者执行袭击任务的真正目的在几分钟内就被泄露了。
该班机于上午8点42分起飞时,已经比原计划晚了42分钟,虽然劫机者决定再等待46分钟才发动袭击,但该班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很快知道这些被劫持的客机也曾对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和靠近华盛顿特区的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的五角大楼发动自杀式袭击。劫机事件开始后29分钟,即上午9点57分,乘客开始进行反击,并试图控制飞机,但六分钟后,在距离国家首都地区约20分钟的航程时间,劫机者将飞机坠入于石溪镇,离印第安湖和尚克斯维尔不远的露天矿附近一片田地。地面上有一个人目睹了这次坠机事件,而新闻机构在坠机后一小时内开始报导这事件。
联合航空93号班机是在9月11日被恐怖分子劫持的第四架也是最后一架客机,也是唯一一架没有到达“基地”组织预定目标的客机,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和拉姆齐·本·希卜因为声称该班机的袭击目标是美国国会大厦而被认为是此次袭击的主要发起者[1]。这起劫机事件本来应与美国航空77号班机的劫机事件相协调,但该航班在联航93号班机坠毁前不久袭击了五角大楼。联航93号班机发生袭击后不久,在坠机地点附近建立了一个临时纪念碑[2],而永久性联合航空93号国家纪念馆的建设于2011年9月10日落成[3],一个以混凝土和玻璃搭建的游客中心(位于俯瞰现场的山上[4])于四年后开放[5]。
联航93号班机的劫持是由“基地”组织成员齐亚德·贾拉领导的[6]。贾拉出生于黎巴嫩的一个富裕家庭,接受世俗的教育[7],为了要成为一名飞行员,在1996年移居德国,并进入格赖夫斯瓦尔德大学学习德语[8]。一年后他搬到汉堡除了在汉堡应用科学大学学习航空工程[9],也在那边成为一名虔诚的穆斯林,并与激进的汉堡组织有联系[9][10]。
1999年11月,贾拉离开汉堡前往阿富汗生活三个月[11],隔年1月,会见了“基地”组织领导人奥萨马·本·拉登[12],在月底返回汉堡,并于二月通过报告护照被盗获得了一本没有盖章旅行记录的新护照[13][11]。
2000年5月,贾拉获得了美国驻德国大使馆签证[14],并于6月抵达佛罗里达州后开始接受飞行课程和肉搏战训练[15][16]。在袭击发生前的几个月里,贾拉与他在德国的女友以及在黎巴嫩的家人保持着联系[17],然而这件事让该阴谋的战术领导人穆罕默德·阿塔感到不安,如果贾拉选择退出组织,“基地”组织策划者可能会考虑另一名特工扎卡里亚斯·穆萨维来取代他[18]。
四名“肌肉”劫机者接受过冲进驾驶舱并制服机组人员的训练,其中三名劫机者陪同贾拉乘坐联航93号班机。第一名劫机者艾哈迈德·阿尔·纳米于2001年5月28日持为期6个月的旅游签证,与联合航空175号班机劫机者哈姆扎·阿尔·加姆迪和莫汉德·阿尔·谢赫里的签证一起抵达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第二个人是艾哈迈德·哈兹纳维,于6月8日与美航11号班机劫机者瓦伊勒·谢里一起抵达迈阿密。第三个人是萨伊德·艾尔-甘穆迪,于6月27日与联航175号班机劫机者法耶兹·巴尼哈马德一起抵达佛罗里达州奥兰多[15]。齐亚德·贾拉和萨伊德·艾尔-甘穆迪的护照在联航93号班机坠机现场被找到[19],而贾拉的家人称他是飞机上的“无辜乘客”[20]。
“基地”组织原本打算由四组五人组成的小组实施袭击,但到了这一天,只有19名恐怖分子能够参加,而“失踪”的第20位劫机者就是穆罕默德·卡塔尼,于2001年8月3日从迪拜飞往奥兰多,并打算在9月11日作为第5位劫机者登上联航93号班机[21]:28。在这期间,卡塔尼受到官员的讯问,并且被怀疑是否是一名劫机者。由于他名下仅有2,800美元现金养活自己,且使用单程票而被怀疑计划成为非法移民,因此卡塔尼最终被送回迪拜,并返回沙特阿拉伯[22]。
被劫持的飞机是一架波音757-222,注册编号为N591UA[23],于1996年6月交付给联合航空公司[24][25][26]。该飞机载客量为182名乘客,在9月11日事发当天的班机载有37名乘客,其中包括4名恐怖分子和7名机组人员,载客率为20%,远低于周二平均载客率52%的联航93号班机[27]。这七名机组人员分别为机长贾森·达尔(43岁)、副飞行员小勒罗伊·霍默(36岁)、空中乘务员洛林·贝、桑德拉·布拉德肖、汪达·格林、西西·莱尔斯和事务长黛博拉·威尔士[28]。
9月11日凌晨5点1分,位于纽瓦克的贾拉打电话给位于波士顿的联合航空175号班机劫机飞行员马尔万·谢希,当局认为这是为了确认袭击计划正在进行中[29]:64。据了解,谢希在袭击发生当天早上也与美国航空11号航班劫机者穆罕默德·阿塔进行了沟通,其理由与他与贾拉交谈的相同[30],贾拉和美国航空77号班机的劫机飞行员哈尼·汉约尔之间并未发生类似的通信,但美航77号班机与联航93号班机的劫持是同时执行的[31]。四名劫机者于东部时间上午7点3分至7点39分之间办理登机手续[32]。上午7点3分,加姆迪没有任何行李托运,而纳米托运了两件行李完成报到[27]。上午7点24分,哈兹纳维在报到时托运了一件行李;上午7点39分,贾拉没有携带任何行李托运完成报到作业。哈兹纳维是唯一被电脑辅助乘客筛选系统(CAPPS)筛出需接受额外检查的劫机者[32]。他的托运行李接受了额外的爆炸物检查,然而CAPPS在乘客安全检查站没有要求进行额外的检查[33],且安检站人员均未报告劫机者有任何异常情况[27][34]。
哈兹纳维和加姆迪于上午7时39分登机,分别坐在头等舱6B和3D座位。一分钟后纳米登机,坐在头等舱3C座位。登机前,贾拉打了五通电话给黎巴嫩,一通打给法国,一通打给德国女友,并在前一天寄了一封告别信来表达他爱她[35][36],随后于上午7点48分登机,坐在1B座位[27][32]。联航93号班机上的许多人都可以看到纽约市世贸中心双子塔的景色,该双子塔位于哈德逊河对面几英里之外。飞机原定于上午8点整起飞,并于上午8点1分从A17登机口后推[37],但因为机场严重拥堵,而一直延迟到上午8点42分才起飞[38]。
当联航93号航班在上午8点42分升空时,4分钟后美航11号班机撞上北塔,联航175号班机已被劫持,而美航77号班机上的恐怖分子9分钟后袭击驾驶舱[38]。上午9点2分,联航93号班机达到了35,000英尺(11,000米)的巡航高度,不到一分钟后联航175号班机撞上南塔[25]。
随着劫机事件被证实,空中交通官员开始通过飞机通信寻址与报告系统(ACARS)发出警告。联合航空签派员艾德·巴林格于上午9点19分(即175号班机撞击后16分钟)开始向联合航空航班发送驾驶舱文字警告,并在2分钟后收到来自93号班机的例行ACARS消息[27],勒罗伊·霍默的妻子梅洛迪·霍默得知世贸中心发生严重事件后于上午9点22分向驾驶舱内的丈夫发送了一条ACARS信息,询问他是否还好[39],随后巴林格在上午9点23分再次向93号班机发送警告说道:“小心任何驾驶舱入侵——两架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40],然而,贾森·达尔机长显然对这条消息感到困惑,因此在上午9点26分恢复道:“艾德,请确认最新消息——贾森”[40]。上午9点27分25秒,机组人员对空中交通管制的例行无线电通信做出了回应,为飞机被劫持前机组人员进行的最后一次通联[41]。
驾驶舱于上午9点28分被闯入[42],此时美航11号和联航175号班机班早已撞进世贸中心,且北塔和南塔分别已经燃烧了近42分钟和25分钟。唯一仍在空中的另一架飞机是美航77号班机,距离撞上五角大楼不到九分钟。这些航班上的劫机者在起飞后不到半小时就劫持了飞机,很可能是在安全带指示灯熄灭且客舱服务开始后进行袭击[27]。联航93号班机的劫机者为什么等了46分钟才袭击驾驶舱的原因不明,但有证据表明,他们至少在上午9点28分5秒之前就进入驾驶舱,因为飞机在这期间30秒内忽然下降了680英尺[27]。
上午9点28分17秒,克利夫兰空中交通管制员和联航93号班机附近的飞行员听到了“难以听懂的声音,可能是尖叫或挣扎”[32][43]。克利夫兰空中交通管制员恢复道:“有人调用克利夫兰吗?”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应[27]。35秒后,飞机再次调用。在两次通话中,一名男子大喊:“求救!求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这里!”[43]当达尔机长的妻子桑迪·达尔听磁带时,梅洛迪·霍默确认那个大喊大叫的人就是副飞行员小勒罗伊·霍默[44][45][46][29]:153。
飞机在30秒内下降了685英尺(209米),之后劫机者才将其稳定下来。9月11日上午,联航93号班机是唯一一架发出求救信号的被劫持飞机。很可能是因为飞行员已经获知世贸中心发生的自杀式袭击事件,并且对闯入驾驶舱保持警惕,所以当他们受到攻击时,他们按下了麦克风,这样地面的管制员就可以听到他们的挣扎。克利夫兰中心空中交通管制员约翰·沃斯认为这不仅仅是求救,更是警告[29]:81–82。
劫机者控制联航93号班机的确切时间无法确定。官员们认为,劫机者在上午9点28分左右杀死了乘客Q114804358[47],袭击了驾驶舱,并将剩余的乘客和机组人员转移到飞机后部,以最大程度地减少机组人员或乘客干扰袭击的机会[27]。许多乘客在电话中表示,他们只看到了三名劫机者,“9·11”事件调查委员会认为,贾拉一直坐在座位上,直到驾驶舱被占领,乘客被转移到飞机后部,然后在乘客看不到的地方接管了飞行控制权[32]。
驾驶舱通话记录器于上午9点31分57秒开始记录联航93号班机的最后30分钟[48]。此时,贾拉宣布:“Ladies and gentlemen: here the captain.(原文如此)Please sit down, keep remaining seating.(原文如此)We have a bomb on board. So sit.(各位先生女士,这里是机长广播:请坐下,留在座位上。机上有炸弹,所以坐下。)[49]”委员会相信贾拉试图向乘客发布消息,但按错了按钮,将消息发送给了克利夫兰管制员。另一名劫机者穆罕默德·阿塔在美航11号班机上也犯了同样的错误[50],而管制员听懂了通话,但回答道:“调用克利夫兰中心吗?听不懂你。请再说一遍,慢慢说。[51]”
飞行录音显示,一名受伤男子(据信是达尔机长)在驾驶舱内呻吟[52]。当劫机者大声要求他坐下并停止触摸某些东西时,该男子反复恳求“不要再这样了”或“不要”[53]。桑迪认为,达尔机长采取了干扰劫机者的行动,包括可能关闭自动驾驶系统,并重新调整飞机的无线电频率,使得贾拉对乘客的通话被转送给空中交通管制员[54][55]。在录音中,一名被认为是头等舱空服员黛比·威尔士的女子被俘,并向劫机者恳求“求求你,不要伤害我。”[56]上午9点35分9秒,贾拉指示自动驾驶系统使飞机掉头向东飞行[57],飞机上升至40,700英尺(12,400米),随后空中交通管制员立即将几架飞机移出联航93号班机的飞行路线[51]。她在被杀或以其他方式灭声之前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随后一名劫机者用阿拉伯语说:“一切都很好。我完成了。[56]”
上午9点39分,即美航77号班机撞击五角大楼两分钟后,空中交通管制员无意中听到贾拉说:“Ah, here's the captain: (原文如此) I would like you all to remain seated. We have a bomb aboard, and we are going back to the airport, and we have our demands. So please remain quiet.(啊,这里是机长广播:我希望大家都坐在座位上。机上有炸弹,我们要返回机场,我们有我们的要求。所以请保持安静。)[48][58]”随后空中交通管制员再也没有听到航班的消息。据该委员会称,劫机者可能是通过联合航空公司向包含93号班机在内的跨大陆航班的驾驶舱发送的消息、警告驾驶舱入侵以及讲述纽约袭击事件等消息得知对世贸中心的袭击成功了[32]。
在驾驶舱内,受伤男子继续呻吟,似乎多次关闭自动驾驶系统[59],截至上午9点40分,喇叭声表明劫机者在自动驾驶系统上出现问题,正在摆弄绿色旋钮。一名劫机者用阿拉伯语询问另一名劫机者:“这个绿色旋钮?”另一名劫机者回答道:“是的,就是这个。”[59]上午9点41分56秒,受伤男子用呻吟的语气说:“天啊![29]:96”。当该男子继续呻吟时,可以听到劫机者说:“通知他们,并让他与飞行员交谈;将飞行员带回来”。由于呻吟的男子被认为是达尔机长,劫机者可能指的是荷马副机长,这表明他还活着[44][45][46][29]:96。旧金山的一名美联航员工于上午9点46分经飞机通信寻址与报告系统向该航班发送了一条消息:“已听到事件报告。请确认一切正常。[27]”
从上午9点30分开始,乘客和机组人员开始使用GTE空中电话和手机来打给官员和家人,总共在航班上拨打了35通空中电话和2通手机电话[60]。十名乘客和两名机组人员能够联系,并向家人、朋友和其他人提供消息[32]。这种与外界的沟通程度与其他三起劫机事件形成鲜明对比,在其他三起劫持事件中,只有两到三名人质能够与地面上的联系人获取联系。
汤姆·伯内特在上午9点30分32秒开始打了几通电话给他的妻子迪娜[43][61],他解释说,这架飞机是被自称拥有炸弹的人劫持的,并表示一名乘客被刀刺伤,且认为炸弹威胁是控制乘客的诡计[61]。他还说,被刺伤的乘客已经死亡,没有出现脉搏迹象[62]。劫机开始后仅6分钟,伯内特的妻子向他通报了世贸中心遭到袭击的情况,这次任务的真实性质就曝光了。从那里,伯内特很快就拼凑出了劫机者的真实意图,并回答说他无意中听到劫机者谈论“使这架飞机坠毁......”,然后得出了令人震惊的结论:“哦,天哪。这是一次自杀任务。”他开始向她询问有关袭击的信息,不时打断她,并告诉附近的其他乘客她在说什么,然后就挂断了电话[63]。在下一次通话中,迪娜向伯内特通报了五角大楼遭到袭击的情况。伯内特将此事转达给其他乘客,并告诉迪娜,他和其他一群乘客正在制定一项计划来控制飞机[64]。他在最后一次通话中说道:“别担心,我们会做点什么。[63][65]”一名身份不明的空服人员于上午9点32分29秒试图联系联合航空维修中心。而该调用持续了95秒,但无人接听,因为通话可能正在排队等待接线生[27]。空服人员桑德拉·布拉德肖于上午9点35分40秒从第33排致电维修中心[43]。她报告说,该航班被机舱和驾驶舱的持刀男子劫持,并刺伤了另一名空乘人员,可能是黛比·威尔士[61]。
据信伯内特提到的遇害乘客是马克·罗森伯格[62]。罗森伯格是劫机事件后唯一没有打电话的头等舱乘客。他坐在5B座位,而哈兹纳维坐在他正后方的6B座位。在美航11号航班上,坐在10B座位上的萨塔姆·苏卡米袭击了坐在他正前方9B座位上的乘客丹尼尔·列文。一种假设是,哈兹纳维无缘无故地袭击了罗森伯格,目的是吓唬其他乘客和机组人员让其服从。或者,罗森伯格可能试图阻止劫机并对抗劫机者[29]:153–154。
马克·宾汉姆于上午9点37分03秒打电话给他的母亲报告说,飞机被三名声称拥有炸弹的男子劫持[66]。杰里米·格利克于上午9点37分41秒打电话给他的妻子,告诉她航班被三名看起来是“伊朗人”、戴着红色头巾、挥舞著刀子的深色皮肤男子劫持[32][61]。格利克还报告说,乘客投票决定是否“赶走”劫机者[27],并一直保持连接状态直到飞行结束[43]。美联航西海岸航班空中交通管制协调员亚历克山德罗·“桑迪”·罗杰斯向位于弗吉尼亚州赫恩顿的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赫恩登指挥中心发出警报,称93号班机没有回应且偏离了航线。一分钟后,应答机遭到关闭,但克利夫兰管制员继续通过主雷达监控飞行[51]。赫恩登中心向FAA总部转发了93号航班的消息。约瑟夫·德卢卡于上午9点43分3秒从第26排打电话给他的父亲,并告知他航班已被劫持。
乘客劳伦·格兰可拉打了两次电话给她的丈夫,一次是在起飞前,一次是在上午9点39分21秒,但他错过了她的两次电话。她在4分钟内又打了7通电话,后来将她的手机借给了马里昂·布里顿[29]:90, 240。
托德·比默于上午9点43分48秒尝试打电话给他的妻子,但被转接到GTE电话接线员丽莎·D·杰斐逊[27]。比默告诉接线员,航班已被劫持,他认为是飞行员的两个人躺在地板上,死了或受伤了。他还说,其中一名劫机者系著一条红色腰带,腰上系着一枚看起来像炸弹的东西[68]。当劫机者将飞机急转向南时,比默短暂地惊慌失措,惊呼道:“我们要坠落了!我们要坠落了![69][70][71]”琳达·格隆伦德于上午9点46分5秒打电话给她的妹妹艾尔莎·斯特朗,并留言给她说有“带着炸弹的人”[72]。
空服人员西西·莱尔斯于上午9点47分57秒打电话给她的丈夫,并留言给他说飞机被劫持了[43]。马里昂·布里顿于上午9点49分12秒打电话给她的朋友弗莱德·费马诺。费马诺回忆道:“她说:‘我们会的。他们会杀了我们,你知道,我们会死的。’我告诉她:‘别担心,他们劫持了飞机,他们会带你去兜风,你去他们的国家,然后回来。你留在那里度假。’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要说什么?我一直说同样的话:‘保持冷静。’她在哭……尖叫、大喊。[37]”
空服人员桑德拉·布拉德肖于上午9点50分4秒打电话给她的丈夫,告诉他她正在烧水,准备向劫机者泼去[43]。怀尼奥在上午9点53分43秒打电话给她的继母,四分半钟后得出结论说道:“我必须走了。他们正在闯入驾驶舱。我爱你。[73]”贾拉于上午9点55分11秒在截获了位于罗纳德·里根华盛顿国家机场内的一个名为WASHINGTON代码为DCA的甚高频全向信标(VOR)信号辅助导航,以便飞往华盛顿特区[39]。
布拉德肖在与丈夫通电话时说:“每个人都在奔向头等舱。我得走了。再见。[74]”
比默告诉GTE电话接线员丽莎·杰斐逊,他和几名乘客正在聚在一起,计划突袭带炸弹的劫机者[70]。比默与杰斐逊一起背诵了主祷文和第23篇诗篇,促使其他人加入。比默向杰斐逊请求:“如果我没能成功,请给我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知道我有多爱他们。”此后,杰斐逊听到低沉的声音,比默回答道:“你准备好了吗?好,我们动手吧。”这是比默对杰斐逊说的最后一句话[69][70][71]。
劫机期间,联航93号班机在从安大略湖上空微重力飞行返回的NASA KC-135飞机的1,000英尺(300米)(而不是正常的2,000英尺(610米))范围内经过,而NASA飞行员多米尼克·德尔·罗索回忆起那天早上无线电里的寂静是多么奇怪[76]。
联航93号班机上的乘客反击战于上午9时57分开始,此前乘客们投票决定是否采取行动[32]。在乘客反抗后,飞机离开了华盛顿特区的航线,劫机者开始暴力操纵飞机作为回应[32]。
驾驶舱内的劫机者于上午9点57分55秒意识到发生了叛乱,贾拉惊呼道:“有什么事情吗?打架了吗?[48]”
上午9点58分,爱德华·费尔特在飞机后部卫生间用手机拨打了9-1-1紧急电话[43]。9-1-1接线员约翰·肖接听了他的电话,并在费尔特把电话挂断之前告诉了约翰·肖劫机事件[77]。多份新闻报导(最初基于9-1-1主管在无意中听到电话后的描述)声称爱德华·费尔特报告说听到了爆炸声并看到飞机上未知位置冒出烟雾[78][79],然而这些报导没有得到肖或后来听了录音的费尔特的妻子桑德拉之证实[80]。
西西·莱尔斯再次用手机打电话给她的丈夫,告诉他乘客正在强行进入驾驶舱[27]。贾拉开始左右晃动飞机,使乘客失去平衡,并在上午9点58分57秒对驾驶舱内的另一名劫机者说:“他们想进入这里。抓住,从里面抓住。从里面抓着。抓着。[48] ”随后在上午9点59分52秒改变了战术,上下倾斜机头以扰乱攻击[32]。
驾驶舱录音机捕捉到了撞击声、尖叫声以及玻璃和盘子破碎的声音[81],5秒内,驾驶舱外连续3次传来劫机者痛苦或求救的叫喊声,表明在看守驾驶舱门口的劫机者遭到了乘客的袭击[29]:103。贾拉后来于上午10点整3秒稳定了飞机[32][82],五秒后,他问道:“是吗?我们结束吧?” 另一名劫机者回答说:“不。还没有。等他们都来了,我们就把事情解决了。[48]”不久之后,贾拉再次使飞机上下倾斜。
背景中的一名乘客在上午10点整25秒喊道:“在驾驶舱里!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就会死!”,十六秒后,另一名乘客喊道:“滚吧!”,这可能是使用餐车来攻击[32],因此录音机捕捉到乘客使用餐车作为攻城锤撞击驾驶舱门的声音[29]:104。
贾拉于上午10点1分0秒停止了暴力动作,并背诵了“真主至大”两遍。然后他问另一名劫机者:“是这个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堕机吗?” 另一名劫机者回应:“是的,放进去,坠机吧。[32]”乘客们继续袭击,并在上午10点2分17秒,一名男乘客说:“把它拉高!”下一秒,劫机者喊道:“拉下来!拉下来!”上午10点2分33秒,贾拉用阿拉伯语绝望地恳求,反复尖叫“把它给我!”,可能指的是飞机的操纵杆[29]:104–105。
驾驶舱内的劫机者大喊“不!”盖过玻璃破碎的声音。录音机上最后说出的话语是一个平静的英语声音,指示“拉高”[83]。随后飞机在距离华盛顿特区约20分钟飞行时间坠入宾夕法尼亚州石溪镇的一片空地上[32],在坠毁前,录音机上的最后一次记录是在上午10点3分9秒[48],而最后一次飞行数据记录时间为上午10点3分10秒[84]。
对于乘客是否成功闯入驾驶舱,甚至打破驾驶舱门,一些乘客家属和调查官员存在分歧。《九一一委员会报告》的结论是:“劫机者仍然掌控著控制权,但他们肯定已经判断出乘客们只需要几秒钟就能制服他们。[32]”许多乘客家属在听到录音后认为,乘客闯入驾驶舱[83]并杀死了至少一名守卫驾驶舱门的劫机者;一些人将这段录音档解读为乘客和劫机者为操纵杆而进行的反击[85][86]。
副总统迪克·切尼在白宫的总统紧急行动中心下令击落联航93号班机,但据报导在得知坠机事件后表示:“我认为那架飞机上刚刚发生了英雄事迹。[87]”
上午10点3分11秒,在宾夕法尼亚州印第安湖和尚克斯维尔附近,飞机坠毁在萨默塞特县石溪镇的PBS煤炭公司拥有的一个被称为“钻石T矿”(英语:Diamond T. Mine)的再生煤露天矿附近之田地里[88]。这架波音757的剩余燃油量为5,500至7,000美制加仑(21,000至26,000升;4,600至5,800英制加仑),爆炸并释放出火球,烧焦了附近的铁杉树林[89]。包括驾驶舱在内的飞机三分之一的碎片散落在远处,且进入树林,摧毁了兰伯特家族拥有的163英亩(66公顷)土地上的树木[90],并损坏了附近巴里·胡佛的住所[91]。飞机的其余部分埋在泥土中,而这些泥土在1990年代被运到废弃露天矿进行复垦工作[91]。机身和机翼在钻进地表下时破碎了[91]。其中一台发动机最终落入距主撞击地点仅2,000英尺(670码;610米)的集水池中。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报告称,该航班以563英里每小时(489节;252米每秒;906千米每小时)的速度以40度机头朝下的俯冲姿态坠毁[25]。撞击后留下了一个深8至10英尺(2.4至3.0米)、宽30至50英尺(9.1至15.2米)的坑洞[92]。验尸官裁定,坠机时机上所有还活着的人均因钝器外伤当场死亡[93][94]。许多媒体报导和目击者称,坠机时间是上午10点6分或10点10分[95][96][97];对该地区地震数据的初步分析得出结论,坠机发生在上午10点6分[98],但“9·11”事件调查委员会报告指出,这一分析并不明确,因此被撤回[99]。其他媒体和“9·11”事件调查委员会根据飞行记录仪停止时间、雷达数据、红外卫星数据和空中交通管制传输的分析,报告撞击时间为上午10点3分[100][101][32]。
石溪镇居民内文·兰伯特是飞机撞地已知的唯一目击者,他说他看到飞机以45度角急速坠落到地面时,呈现上下颠倒姿态[102]。当地居民凯莉·勒沃奈特听到飞机的声音时,正在观看袭击事件的新闻:“我听到飞机飞过的声音,我走出前门,看到飞机正在下降。它正朝着学校方向飞行,这让我惊慌失措,因为我的三个孩子都在那里。我然后听到了爆炸声,感受到了爆炸声,看到了火焰和烟雾。[103][104]”另一位目击者埃里克·彼得森听到飞机的声音时抬起头来:“它足够低,我想你可以数出铆钉的数量。你可以看到飞机的顶部比腹部更多。飞机偏一侧。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你可以看到火焰。这是一次巨大、巨大的爆炸。火焰,然后冒烟,然后是巨大的蘑菇云。[105]”
当瓦尔·麦克拉奇听到飞机的声音时,她正在观看袭击的画面。她短暂地看到了它,然后听到了撞击声。事故导致电力和电话中断。麦克拉奇抓起相机,拍下了爆炸产生的烟云的唯一一张已知照片[106][107]。2011年9月,在袭击发生10周年前夕,戴夫·伯克比尔(2010年2月逝世)在距坠机地点5.8英里(9.3千米)远的蓝鸟巷的院子里拍摄了一段升腾烟云的影片在YouTube上发布[108][109]。
第一批救援人员于上午10点6分后到达坠机现场[75]。克利夫兰中心管制员并不知道航班已坠毁,于上午10点7分通知东北防空部门(NEADS),联航93号班机机上装有炸弹,并经过了最后已知位置。这是军方第一次接到关于这次飞行的通知。巴林格于上午10点10分向联航93号班机发送了最后一条ACARS信息:“不要转飞华盛顿。这不是一个选择。”一分钟后他又重复了这条信息。赫恩登指挥中心向FAA总部通报联航93号班机于上午10点13分坠毁[27]。NEADS致电华盛顿航线交通控制中心,询问联航93号班机的最新情况,并收到该航班坠毁的通知[110]。
上午10点37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记者艾伦·布朗在报导世界贸易中心倒塌事件时宣布:“我们正在收到报告,我们收到了大量报告,我们希望在确认或未确认报告时小心地告诉大家,但我们收到一份报告称,一架波音747客机在宾夕法尼亚州坠毁,目前尚未得到证实。[111]”并在上午10点49分跟进报导:“我们现在收到一份报告,今天早上,一架大型飞机在宾夕法尼亚州西部的萨默塞特县机场以北坠毁,距离匹兹堡不太远,大约80英里(130千米)左右,是一架波音767喷气客机。不知道那是谁的航空公司,那架飞机是谁的,除了我刚才给你的信息之外,我们没有任何更多细节。”在混乱中,他还错误地报导了第一架被劫持飞机坠毁后飞往五角大楼的情况[112]。
联航93号班机在撞击后剧烈碎裂。大部分飞机残骸是在撞击坑附近发现的[113]。调查人员发现了非常轻的碎片,包括纸张和尼龙,散布在距离新巴尔的摩撞击点长达8英里(13千米)的地方[114]。在1.5英里(2.4千米)外的印第安湖 (宾夕法尼亚州)发现了其他小型飞机碎片[115]。所有人类遗骸均在撞击点周围70英亩(28公顷)的区域内发现[115]。
萨默塞特县验尸官沃利·米勒参与了遗骸的调查和鉴定。在检查残骸时,他唯一能看到的人体部分是脊椎骨的一部分[116],之后发现并鉴定了1,500块人类遗骸,总重约600英磅(272千克),占总数的8%[117],而其余的遗骸被撞击所吞噬[118]。调查人员于2001年9月22日确认了4名受害者,并于9月24日确认了11名受害者[119][120],另外在9月29日之前确认了另一人的身份[121]。截至2001年10月27日,已确认34名乘客的身份[122]。
截至2001年12月21日,已完成辨认机上所有人员的身份,但遗体支离破碎而使调查人员无法确定飞机坠毁前是否有遇难者死亡。40名遇难者的死亡证明将死因列为他杀,并将四名劫机者的死因列为自杀[123]。受害者的遗体和个人物品已归还给家属[124],并通过消除过程确认的劫机者遗骸已移交给联邦调查局(FBI)作为证据[125]。
调查人员还在打火机中发现了一把藏刀[126],并于2001年9月13日和14日分别找到了飞行资料记录器和驾驶舱通话记录器[127][128]。录音机被发现埋在撞击点下方25英尺(8米)处。联邦调查局最初拒绝公布录音,也拒绝了国会女议员艾伦·陶雪和机上人员家属的请求[129]。虽然录音通常只提供给政府坠机调查人员和飞机失事诉讼当事人,但联邦调查局破例允许联航93号班机受害者的亲属在2002年4月18日的闭门会议上收听录音[130]。作为诉讼程序的一部分,扎卡里亚斯·穆萨维审判的陪审员听取了录音带,其录音笔录于2006年4月12日公开发布[131]。应受害者家属的要求,录音尚未向公众发布[132]。
2001年9月19日,联航93号班机上的乘客(劫机者除外)和机组人员被提名为国会金质奖章[133]。国会议员比尔·舒斯特在2006年为此提出了一项法案[134],并于2014年9月11日获得批准[135]。奖章的正面刻有“A common field one day, a field of honor forever(译:一日为共同领域,永远为荣誉之地)”和“Act of Congress 2011(译:2011年国会法案)”字样,其背面刻有40颗星(为了纪念每位乘客和机组人员)、一只紧握月桂树枝的哨兵鹰、美国国会大厦的西正面、以及题词“We honor the passengers and crew of Flight 93 who perished in a Pennsylvania field on September 11, 2001. Their courageous action will be remembered forever.(译:我们向2001年9月11日在宾夕法尼亚州领土上丧生的93号班机的乘客和机组人员表示敬意。他们的勇敢行动将被永远铭记。)[136]”
比默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动手吧”成为全国流行语[73]。纽约与新泽西港务局将纽瓦克机场的名称从“纽瓦克国际机场”更改为“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也在A航站楼的A17登机口悬挂美国国旗以纪念此事件[137]。另外联航93号班机一直是各种电影和纪录片的主题,包括《911事件:勇气航班》、《联航93号》和故事片《联航93》[138][139]。
劫机事件后,联合航空停止使用93号班机。但根据报导,2011年5月,美联航将重新使用93号和175号班机,作为大陆航空运营的代码共享航班,引发了一些媒体和代表美联航飞行员的工会的强烈抗议[140][141][142]。联合航空事后表示,重新使用是一个错误,并表示这些数字是“无意中恢复的”,并且不会重新使用[140]。
尽管调查人员表示主要候选目标是美国国会大厦和白宫,并认为国会大厦是这两个选择中最有可能的[143][144],但联航93号班机的预定目标从未得到明确证实[145]。劫机者被迫应对的两次挫折(总长88分钟)意味着,即使乘客没有决定反击,地面上的伤亡也将是微乎其微的。上午9点37分撞向五角大楼的事件清楚地表明,袭击的范围超出了纽约市,因此必须立即全面疏散位于华盛顿特区、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所有联邦政府大楼的人员。到上午9点45分,比联航93号班机最早预计抵达时间上午10点13分早了28分钟时[146],国会大厦和白宫都已空无一人[147]。
在袭击发生之前,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奥萨马·本·拉登和穆罕默德·阿提夫制定了一份潜在目标清单[13]。本·拉登想要摧毁白宫和五角大楼,谢赫·穆罕默德想袭击世界贸易中心,这三人都想袭击国会大厦,而没有其他人参与最初的目标选择[13]。本·拉登告诉九一一策划者拉姆齐·本·希卜,让他向穆罕默德·阿塔建议,他更愿意将白宫作为目标,而不是国会大厦[148]。阿塔警告本·希卜,这会很困难,但同意将白宫作为可能的目标,并建议他们保留国会大厦作为替代方案,以防白宫太难对付。最终,阿塔告诉本·希卜,贾拉计划袭击国会大厦[148]。阿塔简短地提到了袭击核设施的可能性,但在其他攻击飞行员表示反对后态度软化了[148]。根据阿塔和本·希卜在袭击前两天的交流,白宫将是第四架飞机的主要目标,国会大厦是次要目标[39]。如果任何飞行员无法到达预定目标,他就会让飞机坠毁[148]。
袭击发生后,立即有人猜测戴维营可能是预定目标[149]。根据被俘“基地”组织成员阿布·祖拜达的证词,美国官员认为白宫是预定目标[150]。九一一事件后,半岛电视台记者尤斯里·福达对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和本·希卜的采访称,联航93号航班正飞往国会大厦[1]。《九一一委员会报告》引用了机组人员和乘客为防止白宫或国会大厦被毁而采取的行动[32]。根据谢赫·穆罕默德的进一步证词,本拉登更喜欢国会大厦而不是白宫作为目标[39]。本·拉登的司机萨利姆·哈姆丹告诉审讯者,他知道飞机正飞往国会大厦[151]。
来自华盛顿特区空军国民警卫队第121战斗机中队的两名F-16战斗机飞行员马克·萨斯维尔和希瑟·彭尼奉命紧急升空拦截,因为没有时间武装飞机,他们打算以撞击方式击落联航93号班机(911前华盛顿特区的战机并没有武装及随时升空保护特区的准备)[152],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战机升空时联航93号班机已经坠毁[153][154]。
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比利·哈奇森声称,他在空中时通过瞄准镜发现了联航93号班机,并计划首先向发动机和驾驶舱发射训练弹,然后用自己的喷气飞机撞击客机[155][156]。他的叙述发表在林恩·斯潘塞的《感人历史》一书中。“9·11”事件调查委员会的高级法律顾问约翰·法默指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哈奇森所属的中队直到联航93号班机坠毁35分钟后于上午10点38分才升空[155]。当“9·11”事件调查委员会询问哈奇森为何提出这一虚假声明时,他拒绝回答案并扬长而去[155]。
北美空防司令部(NORAD)向“9·11”事件调查委员会表示,战斗机会在联航93号班机抵达华盛顿特区的目标之前拦截该航班,但委员会不同意,称“NORAD直到飞机坠毁后才知道飞机被劫持”,并得出结论,如果它没有坠毁,它可能会在上午10点23分前抵达华盛顿特区[157][158]。《九一一委员会报告》指出,NEADS战斗机追击了达美航空1989号班机,该航班被认为是被劫持的[32],而委员会另外发现NORAD和FAA提供的证词不准确[159]。
坠机现场在袭击发生后几天内,游客自发留下的悼念物形成了一个临时纪念碑[160]。事故发生后一个月内,全国各地的基金会开始筹集资金,为遇难者纪念碑提供资金[161]。
袭击事件发生两年后,联邦官员成立了93号班机国家纪念咨询委员会,负责为永久纪念碑提出设计建议[162],并举办一场全国设计竞赛,作为在宾夕法尼亚州联航93号班机坠毁地建立了一座公共纪念碑的设计方案。获奖设计“拥抱的新月”(英语:Crescent of Embrace)于2005年9月7日从1,011份提交的作品中脱颖而出[163]。该场地规划有一条巨大的新月形通道,沿外弧种有红枫树和糖枫树[164]。
这一设计在资金、尺寸和外观方面遭到了反对。共和党众议员查尔斯·H·泰勒认为该項目“不现实”而阻止了该項目的1000万美元联邦资金[165],但后来共和党国会领导人说服他默许政治压力并开始批准联邦资金[166],其拟议的设计也吸引了批评者对于在新月设计中看到了伊斯兰象征意义[167]。
2009年8月31日,土地所有者与国家公园管理局宣布达成协议,允许以950万美元购买土地。带有白色大理石名字墙的纪念区于2011年9月10日,即坠机10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天落成[3]。以混凝土和玻璃搭建的游客中心于2015年9月10日在山上可俯瞰纪念馆的地方开放,而纪念馆内的游客中心和名字墙均与飞行路径对齐,另外最后一件作品“声音之塔”(英语:Tower of Voices)于2018年9月9日举行的仪式上落成[5][4][168]。
西西·莱尔斯是机上的空服人员之一。2003年,莱尔斯的一座雕像在她的家乡佛罗里达州皮尔斯堡揭幕,此后这座雕像被全国认可为众多袭击事件纪念碑之一[170]。2007年8月9日,美国219号公路位于萨默塞特县靠近联合航空93号国家纪念馆的路段被共同签署为93号班机纪念公路[171]。在九一一国家纪念博物馆,联航93号班机遇难者的名字被刻在南池的S-67和S-68面板上[172]。
在坠机事件十六周年之际,副总统迈克·彭斯在追悼会上发表讲话:“Without regard to personal safety, they [the victims] rushed forward to save [our] lives ... I will always believe that I and many others in our nation's capital were able to go home that day and hug our families because of the courage and sacrifice of the heroes of Flight 93.(译:他们不顾个人安危,冲上前去拯救生命……我永远相信,由于93号班机英雄的勇气和牺牲,我和我们国家首都的许多其他人那天能够回家并拥抱我们的家人。)[173]”
2018年6月21日,联航93号班机的剩余残骸在一场私人仪式中被埋葬在坠机现场,该残骸自坠机以来一直存放在仓库的集装箱中。在仪式之前,人们在残骸中手工搜索了几年前可能遗漏的个人物品和遗骸[174]。
乘客(不包括劫机者)和机组人员来自:[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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