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ove ads
古希腊喜剧作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阿里斯托芬(古希臘語:Ἀριστοφάνης,约前446年—前386年)是古希腊的喜剧作家,雅典公民。[2]他是古希腊喜剧尤其是旧喜剧的重要代表,相傳寫有44部喜劇,現存《阿卡奈人》、《騎士》、《和平》、《鳥》、《蛙》等十一部,这些剧作被视为旧喜剧的典范。[3]阿里斯托芬有「喜劇之父」之稱[4],也被称为“旧喜剧王子”。[5]常认为他的剧作真实地还原了古希腊人的日常生活。[6]时代同僚承认且畏惧他出众的嘲弄本领,柏拉图在《申辩篇》暗示,阿里斯托芬在《云》中对苏格拉底的诽谤间接导致了其受审与处决。[7][8]
阿里斯托芬的第二部剧作《巴比伦人》(已遗失)被当时政治家克里昂控告为诬蔑城邦。他可能被告上了法庭,但具体细节不得而知。并且他仍在后续作品,尤其是在首部由自己出任导演的《骑士》中尖刻地讽刺克里昂。“依我看来”,他借戏剧合唱团说,“喜剧作家兼导演是最困难的工作”。[9]
关于阿里斯托芬的生平并无多少记载,事实上人们常需要从他的作品中推断其生平。常认为在阿里斯托芬创作的旧喜剧中,戏剧合唱团的献诗(parabasis)可能包含了他的一些个人信息。不过这些信息大多是关于其作为剧作家的职业经历,私人生活的部分少有且模糊。他也是喜剧诗人,彼时古希腊社会视诗人为师(didaskalos),尽管所谓教师主要是指导合唱团的排演,但也涉及向观众评论社会议题。[11]
阿里斯托芬声称自己为聪明且挑剔的观众写作[12],但也表示“其它时代”会根据观众对其作品的接受程度来评判他。[13]他有时会吹嘘自己作为一个剧作家的原创性[14],但他的剧作却总是反对彼时雅典社会的激进变革。他讽刺同时代的艺术家(例如欧里庇得斯,却也不情愿的承认自己的作品受他影响)[15]、政治家(尤其是信奉民粹主义的克里昂)、哲学家(苏格拉底是最为人所知的攻击目标)。这些嘲讽似乎显示出阿里斯托芬是个老派的保守主义者,但对此仍有争议。[16]
常认为阿里斯托芬的创作动机是为取悦观众,并赢得戏剧奖项。[17]他为雅典大型节日创作戏剧,例如酒神祭和城邦酒神节,剧作竞赛是这些节日的重要一环。剧作竞赛会事先用抽签方式选择五位评委,因此评委的构成有很大的不确定性[18],他们可能反映出大众的品味。[19]节日剧场规模巨大,例如酒神节剧场至少可容纳10,000位观众。节日期间的活动十分密集,在酒神节期间,需要先上演三部悲剧、一部萨堤尔剧,然后才轮到喜剧。许多贫穷的公民(其中大部分都是煽動群眾者如克里昂的拥护者)在白天忙于生计,可能无法参与节日。因此剧作中显示出的保守主义观点或许反映了这些缺席者的主流观念。
戏剧的创作过程也可能影响剧作所表达的观点。在阿里斯托芬的几乎整个创作生涯,合唱团都是戏剧成功与否的关键,合唱团成员由赞助者负责选拔和资金筹措,而赞助者由执政官指派。赞助者会把自己对合唱团的赞助视为一项公民责任和公共荣誉,但阿里斯托芬在《骑士》中也表示,富裕公民可能会将公民责任视为煽動者和民粹主义者(如克里昂)对自己的惩罚。[20]因此,剧作表达的保守观点可能也反映了雅典上层社会的想法,毕竟几乎所有剧作家都依靠这些富人的慷慨资助。[21]
阿里斯托芬写下首部作品《宴会者》时,雅典正处于兴盛时期,伯罗奔尼撒战争刚开始四年。他常在剧中盛赞前代人取得的成就(马拉松战役的获胜)[22][23],尽管这些前人并非沙文主义者,并坚定反对彼时雅典与斯巴达之间的战争。阿里斯托芬常在剧中嘲弄战争投机者,尤其是包括克里昂在内的民粹主义者。不过,到阿里斯托芬写下最后一部作品时(公元前386年左右),雅典已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战败,帝国被解体,并从希腊的政治中心转变为了文化中心。[24]作为上述转变的一部分,阿里斯托芬的创作也随着新潮流发生变化——他的剧作结构源于旧喜剧,而至其最后一部作品《财神》时已和新喜剧相似。尚不清楚这种转变是否仅是为了取悦观众。[25]
阿里斯托芬在公元前427年的城邦酒神节上凭借《宴会者》(已遗失)获得了第二名,后又凭下一部作品《巴比伦人》(已遗失)获得了第一名。常有外国政要莅临酒神节,而《巴比伦人》令雅典当局有些难堪,因为阿里斯托芬在其中将提洛同盟的城邦描绘为磨坊中的奴隶。[26]因此部分有影响力的人物(例如克里昂)控告此剧污蔑城邦,并可能对其作者采取了法律措施。庭审过程未有记载,不过在阿里斯托芬的第三部剧作《阿卡奈人》中,他借主角之口仔细区分了城邦与自己所讽刺的对象:
ἡμῶν γὰρ ἄνδρες, κοὐχὶ τὴν πόλιν λέγω, |
我们有些人,我并不是说城邦, |
在后续创作生涯中,阿里斯托芬仍持续讥讽克里昂,不过这些讥讽似乎并未对其政治前途造成影响。在讥嘲克里昂的《骑士》上演几周后,克里昂入选了名望极高的雅典十将军。[29]并且克里昂似乎也没有对阿里斯托芬的实际约束力,对他的嘲弄甚至在其死后仍继续。
因为缺乏关于阿里斯托芬的生平记载,学者只能依靠其剧作内容作出猜测。此外,希腊铭文、后世希腊化和拜占庭时期学者对其剧作的概述与评论也可提供一些线索。从上述来源[30]尤其是对《骑士》[31]和《云》[32]两部剧作的评论中,我们可知阿里斯托芬的头三部剧作并非由自己担任导演,而是由卡利斯特拉图斯(Callistratus)和菲罗尼德斯(Philoneides)出任。[33]阿里斯托芬似乎是有意将导演资格交于他们,因为在后续作品中他也常让上述两人担任导演,例如菲罗尼德斯还导演了《蛙》和《马蜂》。[34]阿里斯托芬另用导演的习惯可能会令其生平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因为剧作中透露的个人信息可能并非来自阿里斯托芬,而是来自该剧导演。例如《阿卡奈人》[35]中有段话似乎暗示“诗人”与埃伊纳岛有较亲近的私人关系,而此剧主角抱怨克里昂曾因“去年的戏剧”而“把我拖进法庭”。[36]
阿里斯托芬借《云》[37]合唱团传达的信息似乎显示,他写下首部作品《宴会者》时还未满18岁。[38]《马蜂》[39]的合唱团献诗暗示,在完成《巴比伦人》或《骑士》[40]之后,他与克里昂达成了暂时的和解。《云》和《和平》暗示阿里斯托芬是早秃。[1][41]
阿里斯托芬至少获得过一次城邦酒神节第一名(公元前427的《巴比伦人》)[42],至少三次酒神祭第一名,获奖作品包括公元前425年的《阿卡奈人》、公元前424年的《骑士》以及公元前405年的《蛙》。其中《蛙》还被获得了在下次节日重复演出的特殊荣誉。阿里斯托芬的儿子阿拉罗斯(Araros)也是喜剧诗人,他参与了父亲于公元前388年的戏剧《财神》的创作。[43]阿拉罗斯也被认为在其父死后负责导演《科卡洛斯》和《埃俄洛西翁》,不过如今这两部剧本已遗失。[44]他可能凭借《科卡洛斯》赢得了公元前387年的城邦酒神节奖项。[45]似乎阿里斯托芬的二儿子菲利普斯(Philippus)曾获得两次酒神祭第一名[46],他或许也指导了欧布洛斯创作的部分戏剧。[47]阿里斯托芬的三儿子名为尼科斯特剌托斯或菲莱泰罗斯(Philetaerus)[48],后者名字曾两次出现在了酒神祭的获奖名录,首次是在公元前370年代晚期。[49]
阿里斯托芬的形象也出现在了柏拉图的《会饮篇》,因此也有学者将此文本视为研究阿里斯托芬生平的来源,不过其中记录的真实性仍有疑问。[50]在这篇作品中,包括阿里斯托芬与苏格拉底在内的数人在晚宴聚会,共同探讨关于爱的问题。聚会发生在讽刺苏格拉底的戏剧《云》上演后七年。角色阿尔西比亚德斯甚至还引用《云》的台词来嘲弄苏格拉底的装束。[51]《会饮》中的苏格拉底和阿里斯托芬似乎并无不和。事实上,这篇文本中的阿里斯托芬形象算是和蔼,这或许是得益于柏拉图与阿里斯托芬之间良好的个人友谊。[52]两人的友谊也可从阿里斯托芬的墓志铭得到印证,据说该墓志铭由柏拉图写成,其中这位剧作家的灵魂被比作是照耀美惠三女神的永恒光芒。[53]《会饮》描写的聚会发生时柏拉图仍只是个孩子,因此文中对阿里斯托芬的描绘可能部分参考了其剧作内容。例如,聚会上众人探讨爱的定义,阿里斯托芬以生动的寓言阐释了自己的观点,这种表达方法也常出现在他的戏剧中。文中阿里斯托芬受打嗝的困扰,这或许是参照了其剧作中粗俗的肢体玩笑。阿里斯托芬告诉其他客人,自己乐于被认为是有趣的,但不愿显得可笑。[54][55]这种对遭受嘲弄的警惕也与《骑士》中的描绘一致,阿里斯托芬在此剧中表示自己在见证其它剧作家受公众嘲弄后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戏剧写作的道路。[56]
阿里斯托芬平安度过了伯罗奔尼撒战争、两次寡头政变和两次民主复辟,这或许是因为他除了在剧中嘲弄政治外,在现实生活里并未深层参与其中。[57]公元前4世纪初,他可能在某一年曾被指派为五百人會議的成员,不过这种任命在雅典式民主中十分常见。[58]
过去学者认为,阿里斯托芬在戏剧中(以及大部分其它旧喜剧)所用的语言是阿提卡希腊语。雄辩家昆提利安认为阿提卡希腊语宏伟且散发魅力,因此每个演说者都应从旧喜剧中学习这种语言,在这方面他认为旧喜剧仅次于荷马的作品。[59][60]公元4-5世纪人们对阿提卡希腊语复燃的兴趣可能导致了阿里斯托芬剧作的重新发现,并使其流传至今。[59]阿提卡希腊语赋予了阿里斯托芬作品台词的诗意韵律。
对阿里斯托芬与其时代同僚而言,荷马与赫西俄德的作品构成了希腊历史文化的基石。因此诗歌在彼时社会更具备道德与社会意义,也是喜剧讽刺的重要主题。[61]阿里斯托芬熟知传统,紧跟文学潮流,并时常参考其它剧作家的作品。参考对象不局限于同时代的喜剧作家如欧波利斯和赫尔米普斯,[62]以及许多前辈喜剧作家,如迈格内斯、克拉特斯、克拉提努斯,[63]更包括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上述三位悲剧作家都曾在阿里斯托芬的作品《蛙》中被提及。阿里斯托芬创作的抒情诗与这些悲剧大师不相上下。[64]他似乎尤为仿照了欧里庇得斯的语言,以至于喜剧作家克拉提努斯称其为沉迷细节的“欧里庇得斯主义者”。[15]
只有了解阿里斯托芬技巧精湛的诗歌形式,以及诗句韵律的差异与联系,才能达成对其戏剧充分赏析。[65]阿里斯托芬的作品主要运用了三种诗歌形式:抑扬格对白、四步格诗节以及抒情:[66]
How many are the things that vex my heart! |
当今多少事伤了我的心! |
AES.:It was Orpheus singing who taught us religion and how wrong people are when they kill, |
埃斯库罗斯:俄耳甫斯把秘密的教仪传给我们,教我们不可杀生; |
Though to myself I often seem |
我时常自命聪明, |
有学者指出,阿里斯托芬剧作语言中最重要的元素是意象,尤其是对明喻、隐喻和形象表达的使用。[68]例如在《骑士》中,故事角色的耳朵可如雨伞一般打开和关闭,从而选择性地倾听特定言论。[81]在《蛙》中,据说埃斯库罗斯学习马匹在沙坑里打滚,以此获取诗歌创作灵感。[82]一些剧作以诗意而非宗教的方式表现人类的完美性,例如戏剧《鸟》中珀斯特泰洛斯与宙斯情人的婚礼,《骑士》末尾“重现”的辉煌旧雅典。
阿里斯托芬批评修辞学的政治与道德土壤。他表示“一个接受修辞学训练的人可能会把他的聪明才智用于欺骗陪审团,他彻底地迷惑那些反对者,让审判失去了公正性。”[83]他所说的是奉承的“艺术”,事实上他许多作品的创作基础就是对修辞学观点的攻击。其中最明显的攻击出现在《宴会者》中,两个不同教育背景的兄弟争辩谁所受的教育更好。其中一个兄弟接受的是“老式”教育,而另一个兄弟则似乎是诡辩训练的产物。[83]
合唱团也被阿里斯托芬用于攻击修辞学,并宣扬经典教育的事物,例如公民的职责。阿里斯托芬认为,受教育的成年人有责任作为社会灯塔保护那些容易上当受骗者,使公众免受欺骗。他反对诡辩学家的理由之一是,在这些学派为学习者列出的清单中,金钱是首要条件。因此师从诡辩学家的学生多出生社会上层,从而排除了城邦中的其余阶级。阿里斯托芬认为教育和知识应当是一种公共服务,因此任何对有意学习之人的拒斥都是不可接受的。[84]他总结说,所有学习修辞学的政治家都有“可疑的公民身份,不可告人的道德观,以及十足的傲慢。”[83]
在阿里斯托芬之前的喜劇作家不勝枚舉,但他現存的十一個劇本,卻是現存於世最早的希臘喜劇。其中前九部及在他之前的喜劇被稱為舊喜劇,剩餘的兩部後起的則被稱為中喜劇和新喜劇。阿里斯托芬的作品是旧喜剧的典范,因此如要更好理解他的戏剧作品,首先需要理解旧喜剧以及阿里斯托芬在其中占据的地位。旧喜剧的特点包括:
典型的阿里斯托芬旧喜剧結構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戏剧比赛的规则没有限制剧作家根据需求调整戏剧结构。[90]例如在《阿卡奈人》和《和平》中没有正式的辩论,而在《云》中有两场辩论。
戏剧中的献诗是合唱团或合唱团的主唱在演员离场后面对观众发表的演说。献诗所表达的观点可能来自剧本作者,也可能来自戏剧主角,虽然这种区分有时并不明显。一般而言,首次献诗出现在在剧情中段,而后在剧情接近尾声时有另一次献诗。献诗的各元素来自后世研究者的定义,或许阿里斯托芬本人对此理解更为宽泛。[91]在不同剧作中,这些元素会有很大不同,并且同一部剧中的两次献诗也可能有明显差异。阿里斯托芬早期作品(从《阿卡奈人》到《鸟》)的形式极为统一,其中献诗通常包含下列元素:
《马蜂》的剧本被认为是对上述元素的最好示范[94],其中戏剧结构诸元素可此剧下列各行找到:
文本损坏可能导致了《马蜂》第二段献诗中反旋诗节的缺失。[96]不过,即使是在阿里斯托芬早期作品中,各结构也可能有所差异。例如《云》中的主献诗(第518-562行)的韵律为欧波利得(eupolidean)而非抑抑揚格[97],并且其第二段献诗(第1113-1130行)包含开场,却没有正旋诗节、反旋诗节和对答。《阿卡奈人》第二段献诗(第971-999行[98])被认为是混合了歌舞插戏(也即宣讲只是作为正旋诗节和反旋诗节的延续)[99],并且与典型的献诗不同,似乎在其发表评论时,舞台上的演员们仍在进行表演。为理解阿里斯托芬的戏剧,人们先要对旧喜剧元素(例如献诗)有所了解。而从另一方面而言,要准确理解这些戏剧元素,首先要对戏剧作品有敏锐的欣赏能力。
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末期去世,古希腊悲剧的发展就此停滞。但作为古希腊喜剧作家代表的阿里斯托芬平安渡过了战争,因此喜剧艺术在他的帮助下得以持续演变至新的形式。[100]根据公元9世纪普拉图纽斯的记录,阿里斯托芬的晚期作品《埃俄洛西翁》即无献诗也没有合唱抒情诗(因此被归为中喜剧),而《科卡洛斯》包含了新喜剧的所有元素,包括一次强奸与相认场景。[101]阿里斯托芬似乎也清楚自己在古希腊喜剧发展中的地位,他在剧作《云》中评论说,其他时代的观众将会依据此剧的反响给他合理的评价。[102]《云》在首演时仅获第三名,后世流传的剧本显示阿里斯托芬曾对其做了修改,以让该作品更适合阅读而非演出。[103]阿里斯托芬作品抄本的流传使其影响力不再局限于剧院观众。事实上,剧院观众对当时的雅典社会似乎没有多少影响力,他们无法干预克里昂的政治前途,无法说服雅典人与斯巴达和平共处,甚至可能没有影响到苏格拉底的受审与处决——苏格拉底受审的原因可能源自民众对其密友(如阿尔西比亚德斯)的愤怒[104],而死刑可能是因为他在庭审时毫不妥协的态度。[105]后世对这些剧作抄本有诸多用途,例如雄辩家昆提利安推荐人们学习其中的修辞艺术,公元四、五世纪的学生从中研究阿提卡希腊语。柏拉图可能将一些剧作抄本赠送给了大狄奥尼西奥斯,以帮助他了解彼时雅典政府与日常生活。[106]
安德烈亚斯·迪乌斯(威尼斯,1528)的阿里斯托芬剧作拉丁文译本在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广为流传,而后又被转译为多种现代语言。17世纪法国剧作家让·拉辛效仿阿里斯托芬的《马蜂》创作了喜剧《讼棍》(法語:Les Plaideurs)。德国文学家歌德从阿里斯托芬的作品中寻求比普劳图斯和泰伦提乌斯更温暖活泼的喜剧形式,他在魏玛改编了剧作《鸟》。19至20世纪,阿里斯托芬同时吸引了激进派与保守派的注意——苏俄首任国民教育人民委员会委员阿纳托利·卢那察尔斯基宣称阿里斯托芬在无产者剧院中有永久席位,而保守的普鲁士知识分子将阿里斯托芬作品阐释为对社会改革的讽刺。[107]1959年,希腊前卫剧作家卡洛斯·昆在雅典卫城前导演了《鸟》,期望借阿里斯托芬的声音打破现代希腊的历史禁锢。[108]
阿里斯托芬的剧作超越了艺术的范畴,作为历史窗口,人们得以从中窥探古雅典的政治与日常生活。就此而言,这些剧本的地位与修昔底德的作品相当。阿里斯托芬的剧作对后世戏剧创作影响深远,更影响了后人对戏剧的理解。例如,从吉尔伯特与萨利文的轻歌剧中人们能看到有关阿里斯托芬作品的洞见[109],而从阿里斯托芬的作品中人们可以找到有助于理解轻歌剧的相似点。[110]剧作也为后世留下了一些著名的格言,例如出自《鸟》的“言语为思想安上了翅膀”。[111]
以下是受阿里斯托芬影响的后世作品:
下述剧作大多使用拉丁文缩写指代。在古典文学研究中,拉丁文仍是学者们的常用语言。
Seamless Wikipedia browsing. On steroids.
Every time you click a link to Wikipedia, Wiktionary or Wikiquote in your browser's search results, it will show the modern Wikiwand interface.
Wikiwand extension is a five stars, simple, with minimum permission required to keep your browsing private, safe and transpa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