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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帝太后)(前280年?—前229年),姓名不詳,東周戰國時代女性,趙國邯鄲人,後世史學家因其出身地稱她為趙姬。秦莊襄王子楚之王后,秦始皇嬴政之生母。
據《史記》記載,當時秦昭襄王之孫嬴異(又名子異,或異人,即秦莊襄王,秦孝文王嬴柱之子,生母為不受寵愛的夏姬)被送往趙國擔任人質。嬴異在趙國期間與呂不韋交好,多有往來,一次與呂不韋聚會的會面之下,嬴異見「呂不韋姬(趙姬)」面容姣好,便開口向呂不韋索討她,趙姬遂被許予嬴異。[1]嬴異後透過呂不韋的獻策,拜華陽夫人為嫡母,又為迎合出身於楚國的華陽夫人所好,易名為子楚。[2]
秦昭王48年(前259)正月,趙姬在邯鄲產下一子名政,因生於趙國,時人以地名多稱趙政,即後來的秦始皇嬴政。[1]嬴政出生後,嬴子楚立趙姬為夫人。[3]
嬴政出生之際正逢秦趙失和,長平之戰趙國戰敗,秦軍坑殺趙國投降士兵,兩國關係陷入對立的緊張局面;昭王50年(前257)又有邯郸之战,秦將王齕率兵包圍邯鄲,趙國欲殺質子嬴子楚,呂不韋以重金買通衛兵,讓子楚逃出邯鄲、返回秦國,但趙姬與嬴政母子仍滯留於趙國,處境危殆,但因為趙姬娘家勢力的庇護,母子二人得以倖存。[3]
昭王56年(前251年),秦昭襄王駕崩,安國君嬴柱即位,史稱秦孝文王,華陽夫人成為王后,嬴子楚被立為太子。這時秦趙兩國已息兵休戰,趙國為表示友好,遂送趙姬和嬴政回秦國。[3]趙姬母子與子楚分隔六年期間,秦趙交戰勢同水火,子楚鑒於滯留趙國的趙姬母子生死不明,另娶韓國夫人,生子成蟜,即日後的長安君(有人認爲子婴爲其子)。[4]
孝文王僅在位3天即薨,孝文王元年(前250)子楚即位,史稱秦莊襄王,立趙姬為后,嬴政為太子,奉嫡母華陽夫人為華陽太后,生母夏姬為夏太后。[3]
公元前247年,秦莊襄王在位三年而薨,年僅12歲的嬴政被立為秦王,趙姬成為太后,呂不韋被尊為相國,號稱仲父。
子楚英年早逝後,趙姬與呂不韋長期私通,但呂不韋見秦王日漸成長,恐引禍上身,故收買宮中宦者(男僕,又名寺人,當時不全用閹人),將自己的食客嫪毐送入宮中,假受腐刑,明爲閹寺,實為太后面首。
公元前239年,王弟嬴成蟜投奔趙國、發動叛變,嫪毐平亂有功,封長信侯,以山陽郡(今河南焦作東南)為其食邑,又以河西、太原等郡為其封田。[5]
公元前238年,秦王政獲密告,指嫪毐為假宦者,與太后趙姬淫亂,並預謀叛亂。秦王下令徹查,嫪毐遂偽造太后印信,引導其童僕門客和少数軍隊發動政變,攻击蘄年宮。秦王令昌平君、昌文君率兵平叛,嫪毐所部很快就被擊潰,被生擒後送至咸陽處以車裂之刑,並夷三族,嫪毐與太后所生的兩个儿子在三族內連坐處死,其童僕門客皆被流放蜀地。[6][7]
嫪毐被處死的同時,趙姬被贏政驅往雍地幽禁。幽禁生母有違孝道,但嬴政餘怒未消,下令凡為太后求情的,先用蒺藜責打,然後處死,為此有二十七位進諫者被殺。這時齊國人茅焦勸說嬴政,指出幽禁母親有損嬴政聲名,難以讓天下人信服;殺害進獻忠言的大臣,會寒了天下人才之心,對收買六國人心、統一天下大業不利。嬴政採納了茅焦的建議,厚葬被殺的大臣,又親自率領車隊,前往雍地把太后接回咸陽,復居甘泉宮,母子關係得以恢復。茅焦因此事被尊為上卿。[8]
嫪毐政變失敗後,嬴政借勢將呂不韋貶回家鄉[7]。呂不韋接旨後,官員夾道相送,嬴政見狀下詔,暗示呂不韋功高震主,呂不韋為免牽連家人,飲鴆酒自盡,享年五十七歲。[8]在呂不韋死後的第六年,趙姬亦逝,享年五十一歲(或一說為五十歲)。[9]
《史記》中關於趙姬的敘述極少,甚至前後矛盾,身份多僅以「呂不韋姬」一詞帶過。「姬」字的釋義歷代各有說法,可做「歌舞妓」、「侍妾」,或單純指「婦女」亦可;「族姓」則早已被排除。[10]
《史記·呂不韋列傳》載:「趙欲殺子楚妻子,子楚夫人趙豪家女也」,明確指出趙姬家世為趙國豪族。又《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之邯郸,诸尝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坑之。」有歷史學家认为赵姬在得到吕不韦资助後方成为“豪家”。
反對此說的學者則认为若赵姬是娼妓,即使受到资助也不可能成为“豪家”,並主張身为“豪家女”的“子楚夫人”是当时秦國公子異人在邯郸所娶正妻,与“赵姬”為不同之人;但《史记·吕不韦列传》又载“子楚遂立姬为夫人”,文中未详孰是。
清代學者梁玉繩根據《史記·呂不韋列傳》中,「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時,生子政」一句脈絡,特指出「大期」一詞,係婦女足月分娩的日期,意味趙姬與赢異同居懷孕,確實懷胎足月才生下嬴政。而《史記·秦始皇本紀》中特別標明秦始皇出生年月為「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於邯鄲」,乃依據秦朝史料編成,皆有所憑據。[11]梁玉繩對此主張,《史記》作者司馬遷故意並舉「自匿有身」和「大期」兩則明顯矛盾的事例,是為反映當時「呂不韋獻有孕之女」的傳言甚囂塵上的一種春秋笔法。[11]最早的“呂政”稱呼見於汉明帝劉莊對《史秦始皇本紀》的討論,爲班固所載。甚至有人認爲秦始皇生父是燕國太子丹。因其在趙國同異人、不韋皆常有往來。[來源請求]
《皓镧传》作者:尔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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