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

《苦戀》是白樺所著的電影劇本，1979年首先發表於第三期《十月》文藝叢刊，它是中國大陸「傷痕文學」的先聲之一。^[1][2]

內容簡介

生活在中國南方山區的凌晨光，自小家貧但才華出眾，得到不少人的器重。12歲時，一個做風箏的啞吧教會了他色彩的協調、勻稱、曲線和造型美。小時的凌晨光做陶瓷為生，遇上了娟娟。娟娟之父本在外國搞科學，抗戰後回國但被置閒。娟娟傾慕凌晨光，並贈他木刻刀。

成年時，凌晨光被抓壯丁，幸得到船家女綠娘相救。1947年，凌晨光參與「反飢餓、反內戰、反迫害」運動，在上海被特務追捕，再被綠娘相救。為逃避追捕，他躲進輪船，流亡海外。在四十年代末美洲一個海濱城市，凌晨光成為著名畫家，生活無憂。在「淩晨光畫展」中他和綠娘重逢，兩人終成眷屬，在外國過著富裕安逸的生活。

1949年共產黨建政後，凌晨光夫婦要求回國，被居留國政府沒收所有財物、驅逐出境。在返回大陸的輪船上，他們的女兒出生，由於看到五星旗飄揚，女兒取名「星星」。

回到大陸，享受短暫的快樂時光後，「文革」來臨，凌晨光的幸福家庭被運動摧毀，一家三口被迫住進沒有窗戶、沒有陽光的昏暗斗室，凌晨光更被打致遍體鱗傷。女兒星星覺得在這國家已無法容身，決定和華僑男友離開中國。面對父親的反對，女兒問：「爸爸！您愛我們這個國家，苦苦地留戀這個國家⋯⋯可這個國家愛您嗎？！」晃動著身子的凌晨光無法回答。

最後，凌晨光被迫逃亡野外，藏身於蘆葦蕩，成為一個蓬頭垢面、靠吃生魚生麥活著的荒原野人。劇終時，雪停天晴，凌晨光的生命之火已經燃盡，他用最後一點力量，在雪原上用身體畫出一個碩大無比的問號。^[3][4]

小說人物

人物	簡介
淩晨光	小說主角。因躲避特務追捕逃亡海外，在美洲成為名畫家，1949年後回國，文革時舉家受到逼害，最後被逼逃亡野外，藏身葦蕩，死於雪原。
綠娘	船家女，兩次救了淩晨光。在海外和淩晨光重逢，兩人終成眷屬。
淩星星	淩晨光與綠娘之女。淩晨光夫婦乘輪船「聖女貞德號」回國途中，在輪船上出生。由於當時見到五星紅旗在飄動，取名「星星」。文革時受到逼害，決定和華僑男友離國。
馮漢聲	前歷史研究所研究員，一級教授。「這一輩子都在單戀」，為了保存歷史手稿，被逼藏身於蘆葦蕩，靠偷竊食物維生。
娟娟	傾慕淩晨光，小時曾贈他木刻刀。解放前和淩晨光再相遇，勸他一同到國外。到美洲參觀淩晨光的畫展時，淩晨光剛回國。
陳先生	娟娟之父，國外搞科學的人，抗戰後回國。解放前舉家離國。
謝秋山	詩人。和淩晨光一起坐「聖女貞德號」由海外回國。回國後被打成牛鬼蛇神，之後派到「楚國」的「五七農場」，被逼夫妻分離。返回北京時，妻子已死去。
雲英	謝秋山之妻。由海外回國後被打成牛鬼蛇神，之後被派到「魯國」的「五七農場」，被逼夫妻分離直至她去世。

創作背景

1978年，著名畫家黃永玉在廣州與白樺相遇，吐露了他在文革時的悲慘遭遇和自己的曲折經歷，白樺深受感動，懷激情寫了電影詩《路在他的腳下延伸》，翌年在香港《文匯報》的「筆匯」發表。白樺指這電影詩全是黃永玉談及的一些事情，包括黃永玉的過去和觀點。後來，資深電影人彭寧與白樺在該電影詩的基礎上加以改編和擴充，寫成電影劇本《苦戀》，在文藝刊物《十月》1979年第3期發表。^[5][6]

相關作品

• 《太陽和人》：1980年，彭寧等人根據這劇本拍攝成的大陸版电影。因內容敏感，引起政治批判風波，《太陽與人》在1980年內部放映就遭到封殺，在大陸成為禁片，未能上映。但片中經典台詞「您愛國家，國家愛您嗎？」仍在網上流傳。^[7]

• 《苦戀》：1982年王童導演根據這劇本拍攝成的台灣電影。

相關連結

• 《苦戀》風波：针对电影剧本《苦恋》及电影《太陽和人》的政治批判风波。

參考文獻

1. 白樺. 苦戀. 《十月》. 1979, 3.
2. 羅四鴒. 穿越四十年家國苦戀，我們拿什麼紀念白樺？. 端傳媒. 2019-01-31 [2024-01-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5-28）.
3. 徐榮. 作家白樺去世 禁劇《苦戀》究竟寫了什麽？. 看中國. 2019-01-17 [2024-01-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4-28）.
4. 占飛. 白樺一生陷於苦戀. 優雅生活. 2019-01-20.
5. 潘耀明. 從胡耀邦與白樺說起. 明報月刊. 2005-12-02.
6. 《苦戀》被嚴厲批判的未公映電影. 南方者市報. 2008-04-07.
7. 朱加樟. 編劇白樺去世享年89歲　曾寫《苦戀》引爭議：「您愛國國愛您嗎」. 香港01. 2019-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