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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紅亨(?—?),琉球國第二尚氏王朝閩人三十六姓蔡姓後裔,生活於明朝萬曆年間。父親為琉球國耳目大夫蔡金城。蔡紅亨精通刺繡,她巧织龙袍入贡明朝,萬曆帝賞識她的才藝,在她死後追封她為精巧妙明懿德夫人。她的事蹟在琉球及中國的典籍如《蔡氏家譜(儀間家)》、《蔡氏家譜(上原家)》、《蔡氏家譜(具志家)》、《蔡氏家譜抄(具志頭家)》、《長樂縣志》、《闽都别记》等均有記載,她曾經進明朝京師燕京,進京原因有獻藝說及选秀說兩種。傳說她能神游海上,在長樂被陳靖姑收為徒弟,死後成仙,在海上救人無數,又能降魔伏妖,被琉球人及褔建長樂人視為神明並建廟供奉,尊稱為蔡姑婆、蔡夫人、蔡媽夫人、蔡媽娘娘、蔡奶夫人。
正史中並沒有記載蔡紅亨的事蹟。清朝何求所著的小說《闽都别记》載蔡紅亨生於琉球士族家庭[1],先祖為福建長樂人蔡茁[2],家族世代為官。由於年代久遠,她到明朝的真正原因已不可考[3][4][5][6],後世有獻藝說及选秀說兩種。此外更有她生有神通、死後成仙的傳說。
琉球多部蔡氏家譜均記載,琉球尚氏朝廷獻給明朝的貢品中有美麗絕倫之花布,是蔡夫人所織[3][4][5][6];於福建長樂亦流傳蔡紅亨的事蹟,傳說她擅长刺绣,於万历年间绣龙袍入贡,得到皇帝赞赏,召赴帝都;在琉球至明朝中途遇风,船被吹至泊梅花澳,蔡紅亨在梅花澳上岸後,受到乡人盛情款待。另一傳說則指蔡紅亨進京是因為她長得美麗,當萬曆皇帝派冊封使到琉球國選宮娥,蔡紅亨是第一個被選上,然後就被送到長樂的梅花港上岸[2]。
由於蔡紅亨的先祖蔡茁原是長樂人,她念祖心切,到梅花港後便在梅花人宋直家中拜祖認親[7][2]。后来朝廷恩許,免入燕京,红亨就居住於此,並向梅花村妇女精心传授刺绣技艺,使梅花刺绣名闻遐迩。不久因病逝世,葬于梅花马鞍山田螺坞,被萬曆帝追封“精巧微妙懿德夫人”,敕赐建庙奉祀[7]。
傳說蔡紅亨生前即有法術,死後更得道成仙。《閩都別記》載,蔡紅亨十六歲時就能神游海上,頃刻就能飛越千里。她睡覺時常出汗,姊姊看見就把她搖醒,她醒來就說姊姊令數十人失去性命。姊姊就問她原因,她說某處有船被風吹到快要翻轉,她就和風神戰鬥並已經獲勝,但一醒來就救不到船上的人。姊姊就把她的話告訴父親蔡金城,蔡金城也相信她。一天她在海上遇上臨水夫人陳靖姑,陳靖姑收她為徒,不久明朝的冊封使來到,知道她的異能後就接她去中國。到了福建省長樂縣,红亨到蔡氏祖祠祭祖,並告知族人自己是蔡氏之姑。後來她走到海濱,在一塊狀似神龕的山巖上坐化成仙。族人見到異象就以她的肉身塑像。從此行船的人在海上遇到風暴,只要喊「蔡姑婆」就會獲救[1][2]。
另一傳說指她死後,灵柩途经田螺坞时,忽然飞砂走石,送葬队伍四散走避。翌日风定天晴,人们发现那裏已不见棺椁,只见一座高10米,宽3米形若田螺的土丘,即乡人所说的田螺洞——蔡夫人墓[8]。
又有傳說指蔡夫人的靈魂經常回琉球國探視父母,並在琉球國降妖滅怪。琉球國人也十分感念她的恩德,後更有傳蔡夫人的「肉身」被琉球國人帶回,唯留「手袖」在福建長樂[2]。
長樂縣志中對蔡媽夫人廟有一段記載,云:「相傳夫人為琉球國人,嘗夢神人書其掌中云:東湧起風沙,得道在梅花。羅白與金舍,相逢總一家。明萬曆間,因織龍袍入貢,冊封精巧妙明懿德夫人。召入京,舟次梅花,遇風登岸,寓宋直家,適朝廷免進京,旋病卒,宋直葬之於馬鞍山。時顯英靈,士人立廟祀之。在十四都旒峰山下」。[9]
長樂縣志中提到的梅花鎮是馬祖人原鄉之一,自古其漁民成群結船,移駐馬祖各澳口,搭寮掛網捕魚,漁汛結束後,再收網返回居地,因此馬祖許多習俗和信仰受長樂縣影響非常深遠。[10]
在清康熙年間張學禮的《使琉球紀》:「見梅花所故城...通官謝必振稟云: 『天妃姓蔡,此地人;為父投海身亡,後封天妃。本朝定鼎,尚未封』。於是至廟行香,許事竣請封。」[11]混淆了蔡姑婆和媽祖信仰傳說,再加上地方上的口耳相傳增減後,出現了連江縣誌(臺灣版)所特有的「媽祖投海救父身亡」的傳說:「某日,乃父出海捕魚,不幸遇風罹難,默娘痛不欲生,乃投海尋父,卒負父屍漂至南竿島,鄉人感其孝行足式,厚葬立廟祭祀,尊稱之為媽祖」。[12]
長樂梅花鎮的蔡夫人廟(又稱姑婆宮[13])本來是萬曆帝憐憫蔡紅亨於異鄉早逝,以及表揚她的織繡技術而興建的。後來因為鄉人認為該廟靈驗[3][4][5][6],加上受到蔡夫人成仙之傳說影響,多年來信眾不絕。在清朝,毎月福建布政司都會發賜廟米幾斗,成為定例[3][4][5][6]。
現存於長樂梅花镇梅西村的蔡夫人廟建於清康熙年間,门额上书“懿德夫人”。现存建筑除门厅、门额外,均已改建。1986年4月29日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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