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諾斯語(Proto-Norse,亦稱為Primitive Norse、Proto-Nordic「原始北歐語」、Ancient Nordic「古代北歐語」、Old Scandinavian「古斯堪地納維亞語」、Proto-North Germanic「原始北日耳曼語」)是印歐語系的一個分支,通行於斯堪地納維亞,被認為是從紀元前的原始日耳曼語發展而來。原始諾爾斯語是一個典型北日耳曼語支最早的階段,也是斯堪地納維亞最古老的古弗薩克文刻文上所記載的語言,大約通行於2至8世紀(相當於羅馬鐵器時代晚期和日耳曼鐵器時代早期)。它在維京時期開始時發展成古諾斯語方言,后来演变为现代北日耳曼语支各语言(法罗语冰岛语、大陆斯堪的纳维亚语及其方言)。

事实速览 原始諾斯語, 区域 ...
原始諾斯語
原始北日耳曼语
区域斯堪地納維亞
語言滅亡8世紀時發展成為古諾斯語
語系
文字古弗薩克文
語言代碼
ISO 639-2gem
ISO 639-3
语言学家列表1be
 qdl “如尼语”(可能指古诺斯语
Glottologolde1239  古如尼语(可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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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系

原始诺斯语音系相较于原始日耳曼语没有太大变化。一些音素的实现可能随时间发生改变,不过总体的音系及其分布基本没有改变。

辅音

更多信息 唇音, 齿间音 ...
原始诺斯语辅音
唇音 齿间音 齿龈音 硬腭音 软腭音 唇软腭音
鼻音 m n (ŋ) (ŋʷ)
塞音 p b t d k ɡ ɡʷ
擦音 ɸ (β) θ (ð) s z h (ɣ)
颤音 r
近音 j w
边音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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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n/被后接软腭音同化为[ŋ],可能被后接唇软腭音同化为[ŋʷ]
  2. 原始日耳曼语的/x/不再是软腭音,变为/h/,最终在词首消失。
  3. [β][ð][ɣ]/b//d//ɡ/的同位异音,主要出现在词中。词尾的[b][d][ɡ]清化,与清音合流。
  4. 音素/z/在如尼文中写作转写为ʀ的音(注意与其他语言中的/ʀ/不同),其具体实现不明。其在原始日耳曼语中是简单齿龈咝音(如哥特语),但经历了R化,到如尼时代末期与/r/合流,则可能是类似[ʒ][ʐ]的音,在晚期有颤音化倾向。9世纪古东诺斯语如尼文铭文中,此音仍用独立的字母书写。

元音

从原始日耳曼语来看,元音系统的变化比辅音系统大。更早的/ɛː/低化为/ɑː/,非重读的/ɑi//ɑu/单化为/eː//ɔː/。词尾元音的缩短限制了原始日耳曼语的超长元音。

更多信息 前元音, 后元音 ...
口元音
前元音 后元音
闭元音 i u
中元音 e o ɔː
开元音 ɑ ɑː
鼻化元音
前元音 后元音
闭元音 ĩ ĩː ũ ũː
中元音 ɔ̃ ɔ̃ː
开元音 ɑ̃ ɑ̃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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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o//u/经过a突变变来,也在词尾作为原始日耳曼语/ɔː/缩短的结果。
  2. 长鼻化元音/ɑ̃ː//ĩː//ũː/只出现在/h/前,见于12世纪《第一语法专著》,并保留在现代艾尔夫达伦语中。
  3. 其他鼻化元音仅见于词尾,不过并不清楚它们有没有与口元音合流。/o//ɔ̃/则有对立,前者变为/u/(引发u突变),后者变为/ɑ/
  4. 后元音接/i//j/时可能有央或前的同位异音,这是i突变的结果:
    • /ɑ/ > [æ], /ɑː/ > [æː]
    • /u/ > [ʉ], /uː/ > [ʉː](之后/y//yː/
    • /ɔː/ > [ɞː](之后[œː][øː]
    • /o/本不会出现在/i//j/前,后来由类推出现(可见于加勒胡斯金角)。了,其同位异音可能是[ɵ]>[ø]
  5. 到原始诺斯语时代末,重读的/e/发生裂化,变为降双元音/jɑ/
  6. 同样到原始诺斯语时代末,u突变的结果逐渐显现,产生了展唇元音的圆唇同位异音。

重音

古诺斯语的音高重音落在第一个音节上,与其祖先原始日耳曼语相同。有人认为原始诺斯语有独立的高低重音,继承自原始印欧语,演化为现代瑞典语挪威语声调,且产生现代丹麦语stød现象。[2][3]另一个理论认为,原始诺斯语长音节和对应的短音节获得标记为音高的重音,最终产生了瑞典语和挪威语的声调分布。[4]很多语言学家认为,声调对立的雏形至少要到古诺斯语时才产生。[5][6][7][8]

语料

如尼铭文

Thumb
Einang铭文(400)的合成照片

现存原始诺斯语铭文都是古弗萨克文写的如尼铭文。约有260块现存古弗萨克文铭文,最早的可追溯到2世纪。

借词

芬兰语支保留了一些早期日耳曼语借词,且变化相对较小。其中有些可能来自原始日耳曼语甚至更早,也有一些反映了诺斯语的创新,例如(附原始诺斯语形式):

  • 爱沙尼亚语juust、芬兰语juusto“芝士” < *justaz(古诺斯语ostr
  • 爱沙尼亚语/芬兰语kuningas < *kuningaz“王”(古诺斯语kunungrkonungr
  • 爱沙尼亚语/芬兰语lammas“绵羊”< *lambaz“绵羊”(古诺斯语lamb
  • 芬兰语hurskas“虔诚”< *hurskaz“谨慎、机智”(古诺斯语horskr
  • 芬兰语ruhtinas“王子”< *druhtinaz“领主”(古诺斯语dróttinn
  • 芬兰语runo“诗歌、符咒”< *rūno“秘密、神秘、符咒”(古诺斯语rún
  • 芬兰语sairas“病”< *sairaz“酸痛”(古诺斯语sárr
  • 芬兰语vaate“衣服”< *wādiz(古诺斯语váð
  • 芬兰语viisas“智慧”< *wīsaz(古诺斯语víss

萨米语支中存在非常广泛的原始诺斯语借词层。[9][10]

其他

拉丁语文献中有些原始诺斯语专名,如Suiones(*Sweoniz斯韦阿人)之类部落名,还有《贝奥武夫》等手稿中的专名。

演变

原始日耳曼语到原始诺斯语

有文献的原始诺斯语与无文献的原始日耳曼语的差距很小。传统上将原始诺斯语从西北日耳曼语中分离出来,因为其余日耳曼语区(德国北部与荷兰)缺乏文献,无法进行充分的比较。斯堪的纳维亚铭文被认为是原始诺斯语。有人对此持不同意见。Wolfgang von Krause认为,原始诺斯语时的如尼铭文用语是古诺斯语的直系祖先,但Elmer Antonsen则认为它们属于西北日耳曼语。[11]

西日耳曼语方言的一个共同早期创新是非重读双元音的单化。非重读的ai变为ē,如原始日耳曼语haitai>haitē(Kragehul I),非重读的au对称地变为ō。此外,原始日耳曼语重读的ē低化为ā,比较哥德语mēna、古诺斯语máni(“月”,英语moon)。于是原始诺斯语不同于早期西日耳曼语方言,因为西日耳曼语的ē低化为ā不以重音为条件;古诺斯语中,早先非重读的ē实现为i。例如,弱第三人称单数过去时后缀-dē在古高地德语中变为-ta,元音较低,而古诺斯语中则是高元音i

z是浊舌尖齿龈擦音,在如尼铭文中以表示,其变为舌尖龈后近音ʀ的时间存在争议。在词尾位置辅音清化的规则下,z会被清化为[s]、并在铭文中拼写为s。但在古弗萨克文种却没有这种痕迹,因此这辅音的音值只能是在清化之前就变了,否则就不会用不同于(s)的字母来表示。可以猜测这辅音的音值在[z][r]之间,是此音在古诺斯语中的反映。古瑞典语中,rʀ的对立一致维持到11世纪,这可从当时瑞典的大量铭文中看到。

原始诺斯语到古诺斯语

500年到800年原始诺斯语发生了两个大变化。Umlaut使得元音受到后接(半)元音影响:古诺斯语gestr(“客”)来自原始诺斯语gastiz。其次,是元音裂化:*ferþuz>*hertōfjǫrðr>hjarta

Umlaut产生了新元音y(如*fullijaną>fylla)和œ(如*dōmijaną>dœma)。umlaut分3类:a-umlaut、i-umlaut、u-umlaut,最后一种在古诺斯语仍能产。第一种出现得很早,大约在公元500年左右发生,可见于加勒胡斯金角[12]元音造成的变化本身没有对语言造成很大影响,只是使得接某些元音时产生新的后元音同位异音。后来词中音消失使得umlaut元音变为词法、音系中的主要特征,将异音音素化

词中音消失缩短了非重读音节的常元音,很多缩短的元音消失了。另外,大多数非重读短元音也消失了。第一个音节重读的词如原始诺斯语*katilōz变为古诺斯语katlar(大锅)、PNhorną>ONhorn(角)、PNgastiz>ONgestr(客)。有些词发生了更大的变化,如*habukaz>ON haukr(鹰)。

参考文献

阅读更多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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