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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人文化(Deaf culture)描述的是一個患有耳聾,主要通過手語進行交流的社區的社會信仰,行為,藝術,文學傳統,歷史,價值觀及共用機構。「deaf」(聾的)一詞尤其是在聾人文化內部作為文化標籤使用時,經常大寫首字母D,並在言語和手勢中稱為「大D Deaf」。在作為聽覺狀況標籤使用時,字母d小寫。[1][2]
聾人社區的成員常常把失聰看一種不同的人類體驗,而非一種殘疾或疾病。[3][4]
聾人社區可能會包括認同聾人文化的聾人家庭成員和手語譯員,不會自動包括所有耳聾之人或有聽力障礙的人。[5] 正如教育家、美國手語翻譯安娜·朗德斯所寫,「一個人是否是聾人社區成員不是由聽覺受損程度決定的,而是由個人的認同感和相應的行動決定的」。[6] 正如所有社會團體都是通過個人選擇加入的,成為聾人社區的一員需要個體自身的認同和其他成員的接納。[7]
聾人文化在《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第四段的第30條得到認可,該條規定「殘疾人有權,在和其他人平等的基礎上,認可並支持他們具體的文化和語言身份,包括手語和聾人文化」。
歷史上,聾人文化常在聾人學校和聾人社團內習得,這兩大機構把聾人統一到他們能夠認同的社區。[3] 成為聾人文化的一份子對不同的人來說會發生在不同的時間,這取決於一個人的生活境遇。一小部分聾人在嬰兒期就從聾人父母那裡習得手語和聾人文化,有的人通過上學習得,不過有的人直到上了大學或是之後才接觸到手語和聾人文化。[6]
儘管高達50%的失聰狀況由基因所致,但是不到5%的聾人是由聾人所生,[8] 因此在各種文化團體中聾人文化與眾不同,因為大部分成員並不是從父母那裡獲得文化身份。[9]
教育家和美國手語譯員安娜·門德斯注意到「並非只有一種同質聾人文化」。[6] 全世界有很多不同的聾人社區,它們使用不同的手語交流,展現了不同的文化認同。聾人身份也和其他類型的文化身份交叉。聾人文化與國籍,教育,種族,民族,性別,階級,性取向,和其他身份標誌交叉,產生了一種規模很小而又極其多樣的文化。人們首先認同聾人文化而非他們在其他交叉文化團體中的身份的程度也因人而異。門德斯在1989年的一次研究中寫道:「發現87%的受訪黑人聾人首先認同其黑人文化」。[6]
聾人文化的成員通過手語交流。全世界有200多種手語。包括列於民族語資料庫中的114種手語和超過157種的手語,語言體系及方言。[10][11] 儘管英國和美國都是主要講英語的國家,這兩個國家的主導手語卻大相逕庭。由於美國聾人教育的起源,美國手語和法國手語聯繫最為緊密。手語只是聾人文化的一部分。聾人身份是圍繞具體信仰,價值觀和藝術建立起來的。
此章節論述以部分區域為主,未必有普世通用的觀點。 (2015年5月) |
美國手語和其他手語存在著強大的詩歌和講故事傳統。美國的一些傑出表演者包括:Clayton Valli、Benjamin Bahan、Ella Mae Lentz、Manny Hernandez、C. J. Jones、Debbie Rennie、Patrick Graybill、Peter Cook等其他很多人。他們的視頻作品越來越多。[17]
聾人文化人士在本國的主導書面語言中也有一席之地。[18]
聾人藝術家像Betty G. Miller和Chuck Baird已經做出了傳達聾人世界觀的視覺藝術品。[9] 道格拉斯·特爾頓是位著名的聾人雕刻家在其生前製作了大量不同雕刻品。[19]
像聾人專業藝術網(也稱作D-PAN)這樣的組織致力於為失聰者或重聽者提供在娛樂,視覺和媒體藝術領域的專業發展和渠道。[20]
在香港,聾人機構龍耳成立聾人粵劇團,讓喜歡粵劇藝術的聾人學習粵劇的造手、武功及步法,並以手語演繹曲詞,並在活動上公開演出。
使用手語的聾人為他們的歷史感到自豪。[來源請求] 在美國,他們講述,一位聾人教育家Laurent Clerc,他於1816年從法國來到美國,幫助建立了該國第一所永久性聾兒學校。[18]
另一件廣為人知的事是1880年在義大利,米蘭召開的第二屆國際聾人教育大會,在會上,聽力正常的教育家投票支持有聲教育,除去教室里的手語。[21] 如今,聾人文化內部強烈反對在教室用口語教學法教聾童說話,反對少用或不用手語進行唇讀。這一方法是想讓聾童更易融入聽覺社區,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學習的好處存有爭議。手語的使用對聾人身份至關重要,限制使用手語的努力被視為一種攻擊。
聾人文化主要圍繞諸如寄宿聾校,聾人大學(包括高立德大學,西南大學聾人研究所以及美國聾人科技學院),聾人俱樂部,聾人運動聯盟,公共之家(比如紐約的老弱聾啞之家),聾人社會組織(比如聾人專業快樂時刻),聾人宗教團體,聾人電影院,和一系列會議節日,例如聾人會議和節日 II 和世界聾人聯合會會議。
盛行於20世紀四五十年代的聾人俱樂部是聾人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這一時期,屬於聾人自己的地方(聾人自己經營為聾人服務的地方)寥寥無幾。聾人俱樂部是這一需要的解決方案。通過賣酒和主持撲克遊戲賺錢。有時候那些企業非常成功,連俱樂部使用的房子都可以買下來。不過,那些俱樂部的主要吸引力在於它們能提供一個聾人相互接觸的地方,或分享故事,舉辦聚會,滑稽劇和戲劇。很多今天常見的ABC故事首先見於聾人俱樂部。俱樂部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有,紐約最少有12個這樣的俱樂部。這些俱樂部是聾人在日常工廠工作孤單度日之餘的重要休憩場所。[9]
20世紀60年代,聾人俱樂部開始快速急劇衰落。如今在美國只有寥寥數個俱樂部,而且出席率很低,出席人員中通常是老人。這種突然衰落,常常是由於像電傳打字機和針對個人電視的隱藏字幕等技術的興起而引起的。再加上其他娛樂和交流選擇,對聾人俱樂部的需求越來越小,俱樂部不再是接觸聾人社區其他成員的唯一選擇。[9]
然而,其他人把聾人俱樂部的衰落歸結為二戰的結束和就業市場的變化。二戰期間,對工廠勞工的需求很大,工資很高。很多失聰美國人離家去更大的城市希望在工廠找到一份工作。大量工人流入城市產生了對聾人俱樂部的需求。二戰結束時,民權運動開展開來,聯邦政府開始向失聰男女提供更多工作。人們開始從製造業工作轉向服務業工作,離開了可以獨自完工,工時固定的工作。如今,聾人俱樂部很少見,不過聾人倡議中心和其他聾人組織變得普遍流行開來。[9]
成立於1982年如今尚存的全國黑人聾人倡議會,「旨在促進領導力發展,增加經濟和教育機會,促進社會平等,捍衛黑人聾人和聽力障礙者的總體健康狀況和福利」。[22]
聾人彩虹聯盟是成立於1977年的非盈利機構,旨在「建立和維持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者聾人團體,鼓勵並推動教育,經濟和社會福利;培養聾人之誼;捍衛我們的權利;推進我們作為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者聾人在社會公正方面的權益;建立一個組織,在這個組織里所有正派成員能夠參與與其社會福利相關的實際問題和解決方案的討論。聾人彩虹聯盟在美國和加拿大的分會超過十五個。」[23] 另外,還有美國聾人資源中心聾人同性戀資源中心(簡稱DPRQ),香港紫荊花聾人俱樂部,愛爾蘭格林堡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組織。[24][25]
在伊利諾斯州有聾人教堂(在那裡手語是主要語言),聾人猶太教會堂,猶太聾人社區中心,和聾人希伯來神學院。[26][27][28][29] 2011年,保守運動一致同意,並由猶太法律和標準委員會(CJLS)通過了拉比答問(猶太法學家對有關猶太法律和禮儀的釋疑解答),「聾人和手語的地位」。[30] 該答問宣稱,除此之外,猶太法律和標準委員會規定用手語交流而不講話的聾人不再被視為心智殘疾。猶太聾人要遵守誡命。我們的社區,教堂,學校和軍營必須盡力做到熱情,便利,包容。手語可用在個人事宜上,亦可用在儀式中使用。一名被點名讀律法書而不會講話的聾人可以用手語誦讀berakhot。聾人也可以在以手語作為交流工具的猶太教祈禱班當手語shaliah tzibbur。[31]
全美有15家聾人女性聯合會分會;它的使命是,「通過賦權,自我提高和社交改善女性聾人的生活」。[32] 還有粉色希望之翼,美國的一家乳腺癌互助團體,專為女性聾人和聽力障礙者設立的團體。[33]
香港聾人協進會簡稱聾協,成立於1976年的聾人自助組織及慈善機構,提供全面「醫療、教育及社會福利服務給聾人及弱聽人士,以及其家人」;聾協同時創辦香港國際聾人電影節,以及香港聾人節,開創香港聾人文化及藝術先河,讓本地聾人文化及藝術得以百花齊放發展。
龍耳是成立於2008年的慈善機構,旨在「推廣手語普及化、協助聾人就業、爭取聾人權益及發展生命教育」,也成立龍耳電視,以香港手語為本的網上電視頻道,並配上中文字幕,透過網上平台向聾人士定期發放時事和生活資訊[34]。
聾人和其他訪問圖書館的人有著同樣的需要,而且經常更加難以獲取材料和服務。在過去的數十年中,美國各大圖書館開始執行專為聾人讀者的服務和文集,並且每年都在更加努力使這一群體更容易接觸到它們的文集,服務,社區甚至整個世界。[來源請求]
圖書館在聾人社區的作用歷史至多是黯淡無光。美國圖書館協會承認殘疾人屬於少數群體,在圖書館常常被忽視,也沒有得到充分代表,而聾人社區就屬於這個少數群體。[35] 不過,最近幾十年,全美的圖書館在致力於使圖書館對一般殘疾人,尤其是聾人社區更加便利。
首批致力於提高聾人使用圖書館便利性的圖書館界活動家有愛麗絲•哈格邁爾。20世紀70年殘疾人團體開始要求平等時,哈格邁爾決定返校讀圖書館學碩士學位。她在讀書時意識到她自己或是她同學所在的圖書館中有關聾人社區的信息不是很多。她很快成為她所在圖書館中具有聾人意識的積極分子,並成為全國公共圖書館首個聾人社區圖書管理員。哈格邁爾也建立了聾人資源和與此相關聯的手冊,叫做紅筆記本。該筆記本現在在聾人行動圖書館之友網站上就能找到。Hagemeyer也是第一個為聾人社區做出貢獻的圖書館活動家。[36]
澳大利亞圖書管理員凱倫•麥克奎格闡明「十年前,我參與了一個項目,調查公共圖書館能為聾人提供什麼,看起來這一團體的要求和公共圖書館所能提供的相差甚遠,以至於公共圖書館不能有效為他們服務」。[37] 很明顯,不用說很久之前,全國乃至全球的圖書館裡針對或有關聾人社區的信息也很匱乏。
諸如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IFLA)和美國圖書館協會(ALA)等圖書館機構撰寫的新的指導方針的目的是,幫助各大圖書館,以便殘疾人,在有些情況下,尤其是聾人團體更加易得得到圖書館的信息。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的圖書館聾人服務指南就是這麼一套指導意見。該意見得以出版以告知各大圖書館該向聾人讀者提供的服務。大部分指導意見是有關確保聾人讀者可以平等地享有圖書館的服務。其他指導意見包括培訓圖書館職員為聾人團體提供服務,提供文字電話或電傳打字機設備,不但在參考問題方面向讀者提供幫助,也要幫他們向外打電話,使用最新的技術以和聾人讀者有效交流,包括在所有電視服務上使用閉路字幕服務,發展出使聾人社區成員感興趣的館藏。[38]
近年來,圖書館服務開始為滿足當地聾人社區的需求和願望而進行改變。在紐約的皇后區公共圖書館,職員實施新的富有創意的想法來使社區和圖書館職員與他們所在社區中的聾人進行互動。皇后區公共圖書館雇了一名聾人圖書管理員,羅瑞•斯坦博勒,來培訓圖書館職員有關聾人文化的內容,教聾人家庭成員及與聾人打交道的人手語,教聾人讀者識字。在和圖書館合作的過程中,斯坦博勒能夠幫助社區惠及聾人鄰居,也幫助其他聾人在社區之外變得更加活躍 。[39]
位於美國唯一一所聾人文科大學的高立德大學圖書館創建於1876年。圖書館的館藏從為數不多的參考書到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聾人相關材料文庫,擁有超過234000本圖書和成千上萬種不同格式的其他材料。館藏如此之大以至圖書館不得創造出基於杜威十進制分類系統的混合分類系統,便於圖書館職員和使用者按目錄分類和在圖書館內找書。該圖書館也藏有該大學的檔案,有些是與世界上最古老的聾人相關書籍和文獻。[40]
在田納西的那什維爾,桑迪·科恩負責向聾人和聽力障礙者提供圖書館服務。該項目創立於1979年,旨在回應那什維爾地區聾人信息可獲得性問題。起初,只提供電傳打字機或TXT設備上的新聞,但是現在,該項目已經擴展到整個田納西州,並且提供各種不同的信息和關於聾人,聾人文化的材料,為聾人家屬提供的信息,並且提供過刊和相關文獻。[41]
自2004年開始擔任香港中文大學符號語言學和聾人研究中心聯合主任的詹姆士•伍德沃德教授,在1972年提出了聾和聾人文化的區別。[42] 他建議使用d為小寫的deaf指聾這一生理狀態,大寫D的Deaf指聾人文化。[1][3][5] 這一區別在聾人文化內部已得到廣泛接納。[2]
根據美國科羅拉多州人類服務部的一項規定,首字母大寫的「Deaf」指的是「聽敏度不同的一群人,他們首要的交流方式是可視性語言(在美國主要是美國手語(ASL),而且他們有共同的傳統與文化,」而首字母小寫的「deaf」則有不同於此的定義。[43]
聽力受損(hearing impaired)一詞更常用於聽力損失沒那麼嚴重和成年後才失聰的人,而不是先天性耳聾的人。相比之下,那些認同聾人文化運動的人通常拒絕受損這個標籤和其他暗示聾是一種病態的標籤,相反,他們將聾視為驕傲的焦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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