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是以科幻為題材的小說。雖然從科幻史的角度來看,暫時還沒有一個能被所有研究者所公認的定義標準。一些可供參考的例子有:「科幻小說是描述科學或想像中的科學對人類影響的作品」;「科幻小說是描繪對象處於未知範疇中的作品」。以上定義雖然角度不同,但科幻小說的定義中總是反覆出現一些詞語,例如:「幻想」、「未來」、「科技」、「人類」、「變化」等。從這些關鍵詞中可以看到,科幻小說所涉及的範疇總是與人類的好奇心、求知慾緊密相連。
在科幻愛好者中盛傳的一則「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說」是這樣的:「地球上最後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這時響起了敲門聲」[a]。可以說,這比一個精確的定義更能概括科幻小說的特質。
淵源
在哲學主題上來說,科幻小說和人類上古的神話傳說有著相似的精神基礎,即對人類與宇宙關係的解釋、人類社會未來命運的關注與猜測。
在文學譜系上,浪漫主義的文學傳統應該是科幻小說最早的文學母體。早期的科幻小說往往帶有恐怖小說、冒險小說或奇幻小說的痕跡。又以推理小說和哥特小說與科幻的關係最為密切,許多早期作品甚至現今的一些作品兼有以上要素,難以嚴格區分,在文學傳承關係上也不能簡單的割裂孤立研究。
時代背景
科幻小說誕生於19世紀,是歐洲工業文明崛起後特殊的文化現象之一。人類在19世紀,全面進入以科學發明和技術革命為主導的時代後,一切關注人類未來命運的文藝題材,都不可避免地要表現未來的科學技術。而這種表現,在工業革命之前是不可能的。
而科幻小說最大的特徵就在於,它賦予了「幻想」依靠科技在未來得以實現的極大可能,甚至有些「科學幻想」在多年以後,的確在科學上成為了現實。因此,科幻小說就具有了某種前所未有的「預言性」。法文中,儒勒·凡爾納的科幻小說最早就被稱為「anticipation」,即「預測」。這樣的文學作品基於科學的可信性是必要條件,應當說這種與科學主義相關的「科學至上」精神是科幻小說有別於其它幻想類型作品的根本所在。
19世紀末:誕生與初創
一般認為,瑪麗·雪萊最早將科學幻想元素引進小說創作中來。她在1818年發表的恐怖小說《科學怪人》被許多評論家和愛好者「追認」為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說.
其後,美國詩人愛倫·坡也相繼發表了一些具有科幻性質的小說作品。
19世紀末,20世紀初,歐洲出現了兩位重要的小說家,法國人儒勒·凡爾納和英國人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後者稱自己的小說是「Scientific Romance」(科學的傳奇)。從作品來看,他們無疑是今天科幻小說類型的奠基人。一般科幻史認為,科幻小說作為一種嚴肅的文學體裁廣為人知、得到確立,要歸功於這兩位:
出生於航海世家的這位法國人,最初是迫於生計才投入小說創作的。凡爾納的作品在文學風格上繼承了冒險小說的一切特點:不可思議的個人冒險、異域風情(如《環遊世界八十天》)、神秘的人物(如尼莫船長)等。這種幻想的傳統源遠流長,比如他最著名的作品《海底兩萬疇》中,尼莫(Nemo)船長發現了沉入大西洋的島嶼亞特蘭蒂斯,這個傳說最早見於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著作《理想國》。
凡爾納的獨特在於,他的小說都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科學樂觀主義」,即認為「歸功於科學技術的發展,沒有什麼是不可能實現的」,或者說「有了科學,未來的世界將更加精彩」。這在凡爾納所處的19世紀及以前的時代都是沒有的。比如《科學怪人》在風格和主題上更像是一部恐怖、驚悚的「哥特小說」,其中對科學的描寫未曾脫胎於對魔法等超自然力的迷信。史實上,「電魔」的說法就起源於19世紀末。而凡爾納的小說中,隨處可見翔實的數字、專業的技術名詞,甚至對尚未實現的科學原理進行直接闡述——這種有知識炫耀嫌疑的段落甚至成了他書中唯一不太吸引人的部分。
凡爾納在圖書館中習得的百科知識本已驚人,而他的文學技巧也相當純熟。1885年,為了紀念好友、法國大文豪大仲馬的去世,他摹仿《基督山伯爵》的復仇故事結構,結合19世紀60年代匈牙利人擺脫奧地利統治的自治運動背景,迅速創作了《桑道夫伯爵》(Mathias Sandorf)。小仲馬在致凡爾納的信中稱,從文學風格上說,凡爾納比自己更接近大仲馬。可見凡爾納對小說這種文學體裁的駕馭能力。
凡爾納是位勤奮的作家,大量的暢銷書也使他成了一位富翁。他的一系列科幻小說統稱為《奇異的漫遊》叢書,向19世紀的讀者展示了一個「科學奇蹟」成為現實的理想世界——而20世紀,他的一些科學幻想真的成了現實。如「環遊世界八十天」、人類登月,大型潛水艇等。
科幻史上將「科幻小說之父」的美譽贈給他,就科幻小說的文學價值和精神啟蒙而言,凡爾納實至名歸。
如果說凡爾納開啟了科幻小說的大門,那麼英國人威爾斯則長驅直入、開疆拓土,指出了後世科幻作家可以繼續探索的所有道路。20世紀科幻小說中幾大主流話題,如「時間旅行」、「外星人」、「反烏托邦」等等,都是威爾斯所開創的。
1894年和1895年間的《時間機器》,第一次提出了「時間旅行」的概念。這不僅要求在科學上論證「第四維」——時間的存在,威爾斯更在小說中描寫了地球毀滅前夕的「802701年,莫洛克人的時代」。威爾斯在這部開創性的小說開頭,竟進行了大篇幅的科學哲理討論,為的是幫助讀者克服不可能心理」。這種「如果某種科學技術得以實現,那麼未來將……」的開篇方式本身,也成了科幻小說的一種經典範例。[來源請求]
1898年的《世界大戰》(The War of the Worlds)對外星人(小說中是醜陋的「火星人」)的外貌特徵進行了直接描寫,這也成了後來20世紀美國科幻小說「黃金時代」的一大特徵。威爾斯在作品中首次意識到了外星人和地球人之間可能的文明衝突:星際之間的戰爭。這是一個何其廣闊的「空間」,從此在科幻小說史上,人類和外星人之間一直烽火不斷。
1901年,《最早登上月球的人》(又譯:月球上最早的人類),大膽幻想人類靠一種「可以隔斷萬有引力的物質」登上了月球。威爾斯的月球不是荒涼寂寞的,而更像是另一個地球。月球人的社會接近螞蟻的制度,擁有最高智慧的「月球大王」四肢萎縮,腦袋卻膨脹巨大——這種形象雖然有所改變,但「大腦袋」成了科幻小說中歷來對外星人的「標準形象」。[來源請求]
《當睡者醒來時》首次發表於1899年,威爾斯在修改後於1910年再版。異星球上的主人公在冬眠了200年後醒來,發現未來世界的大都市比過去的時代更為糟糕。他在小說前言中寫道:「這篇故事所描述的大都市正是資本主義勝利的惡夢。」造成人類社會的未來變得更加邪惡、墮落的制度原因替代了技術因素,「人禍」成了科幻小說的主題。威爾斯開創了科幻小說中重要的一支血脈:「反烏托邦」小說。後來三大反烏托邦作品都繼承了這一傳統,即俄羅斯(蘇聯)作家葉夫根尼·扎米亞京的《我們》、英國奧爾德斯·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和喬治·歐威爾的《一九八四》,也延續到二十世紀下半葉的賽博朋克作品,如神經漫遊者、一級玩家、創:光速戰記。
威爾斯本人也是一位著名的社會活動家。正如《睡者》一書前言中所寫,他批判資本主義制度,始終持有「資本主義必將導致災難」的政見。一百多部作品,使他成為20世紀上半葉西方重要的社會思想家之一,對社會制度、道德和宗教改革都產生過重要影響。
從這種意義上說,威爾斯的科幻小說也是一種「哲理小說」,他的作品總是通過幻想中的社會,來影射當時的社會和政治。作品整體上充滿了對人類社會未來命運的關照。這切中了科幻小說的核心精神:「科學到底給人類帶來了什麼?」、「人類要追求的是怎樣的未來?」這種嚴肅的思想主題使得科幻小說真正成為一種可以「登堂入室」的文學形式,而非止於追求冒險獵奇的低俗讀物——儘管在形式上難以區別。
因此,也有評論家將1895年(《時間機器》的出版)認定為「科幻小說誕生元年」。但沒有爭論的是,這位跨世紀的作家是對20世紀科幻小說影響最大的人物。
在小說技巧上,威爾斯也成功地在「通俗小說」和「哲學思辨」之間建立了聯繫。引人入勝的情節激起了普通大眾強烈的閱讀欲望,但這又無損於威爾斯在小說整體上閃爍的智慧之光。
20世紀初葉:太空歌劇與雜誌興起
進入20世紀,科幻小說的發展可大致以第二次世界大戰為界。
二戰之前,發軔於歐洲的科幻小說,又在美國落地生根。美國科幻小說的先鋒人物是埃德加·賴斯·巴勒斯,他是著名的系列冒險小說《人猿泰山》(Tarzan)的作者。美國科幻小說繼承了威爾斯那種風格傳統,和奇幻、冒險故事一起成了主流通俗文學。
20世紀30年代,科幻文學商業化大潮在美國興起的標誌就是湧現了一大批風格鮮明的科幻雜誌。這些雜誌也成了推動美國科幻小說發展的主要動力。其中的佼佼者有:
說明:(1)此表中收錄的都是美國最具代表性的科幻雜誌,連續辦刊時間都在30年以上,都曾發表過重要作家、作品。(2)1890-2001年間出版過的美國科幻雜誌目錄:Science Fiction, Fantasy & Weird Fiction Magazine Index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1927年,《驚奇故事》主編雨果·根斯巴克首次將「Scienti-fiction」改寫為「Science-fiction」。自此,「科學幻想小說」這個名稱才正式被用來指稱這種日益成熟的題材。他對科幻小說的傑出貢獻得到了後世的尊敬,美國科幻小說最高獎雨果獎就以他的名字命名。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等現代科學技術與理論的相繼問世,刺激1920-30年代出現了一波創作高潮。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家/作品有:雨果·根斯巴克的《2660年的紐約》、約翰·坎貝爾的《火星上的智賊》、埃德蒙·漢米爾敦的《太空巡邏》系列、史密斯的《宇宙雲雀》等。這些作品中大致分為兩類:要麼是行星間、星系間的奇遇故事;要麼是虛構的探險活動。所以這一時期的創作在科幻史上常被稱為「巨眼怪獸」或太空歌劇時代。
中國則於1904年出現荒江釣叟發表的《月球殖民地小說》。
20世紀中葉:黃金時代
雖然經歷了1929年的美國經濟大蕭條和二戰期間的硝煙,但習慣購買「通俗」科幻小說雜誌的美國年輕人已經成了數目可觀的忠實讀者。科幻小說藉此保持了旺盛的文學生命力和商業上的活力。戰爭期間大量研發或想像中的新科技甚至是科幻最新鮮的靈感源泉。二戰後,美國迎來了科幻小說的「黃金時代」。
科幻史一般公認,約翰·坎貝爾是美國科幻小說「黃金時代」的領導者。一切源於一本雜誌的變革。坎貝爾在1937年將他主編的《新奇故事》Astounding Stories更名為《新奇科幻》Astounding Science Fiction。不過,變革的不只是名字。坎貝爾對作者要求極高,他們必須首先是素質良好的作家。而坎貝爾麾下也真的聚集了當時幾乎所有的美國科幻大家:以撒·艾西莫夫、斯普雷格·杜岡、勞勃·海因萊茵、雷·布萊伯利、范·沃格特……等等。
艾西莫夫後來在《危險的幻想》(1967年出版)一書前言中強調了坎貝爾的重要貢獻:「他(指坎貝爾)給科幻小說領域帶來了一次真正的革命……」Astounding SF致力於讓科幻作品在內容和形式上,都「嚴肅」地出現在讀者面前:「首先必須來自真正的科學,同時,也必須是真正的歷史,」且不能兩者居其一。這樣,科幻小說中人文和科學的真實性都得到了加強。
艾西莫夫總結道:「科幻作家們努力在現實主義上下功夫的同時,描繪著計算機、火箭與核武器,它們與10年內出現的計算機、火箭與核武器如出一轍。結果是,50年代和60年代的現實生活,與40年代坎貝爾式的科幻小說中描繪的情景驚人地吻合。」
1944年底美國發表了一篇科幻小說,精確地描述了原子彈的功能。小說當即引起了美國軍方的強烈震動,為此展開了一場調查。調查結論是,「曼哈頓計劃」不存在任何洩密行為,小說中的描寫只是作者幸運地「推測」出來的。幾個月後,世界上第一顆真正的原子彈爆炸了。雜誌主編們將此事作為樹立科幻嚴肅性的實例反覆使用。科幻史家認為,這一具有標誌性意義的事件,清晰地揭示了科學幻想與科學事實之間的聯繫。科幻的「前瞻性」甚至成了一種習慣性思維模式。當今在科技新聞報道中,諸如「可望在不久的將來成為現實」之類的字句並不罕見。
歷史事件、對品質的嚴格要求和不斷成長的大量讀者群這些因素的積累,促成了科幻小說在20世紀50年代的巨大飛躍。而美國科幻小說的「黃金時代」又進一步推動了世界科幻小說的全面繁榮。自20世紀60年代之後,在科技發達的西方工業國,都相繼出現了著名的科幻作家、作品。
以撒·艾西莫夫(Isaac Asimov,1920-1992) ,美國著名科幻作家。他一生高產,著述頗豐,作品竟達到500部之多。其中最主要的有兩大系列:「基地」系列和「機器人」系列。
「機器人」系列中的短篇作品主要收集在《我,機器人》和《其餘的機器人》等作品集當中。此外艾西莫夫有關機器人的科幻還有長篇《鋼穴》和《裸陽》等。艾西莫夫提出了著名的「機器人三定律」,為機器人建立了一套行為規範和道德準則,從而演繹出一系列推理性和邏輯性極強的漂亮故事。
兩大系列中間是"銀河帝國三部曲"。
「基地」系列(此系列為三部曲,分別是《基地》、《基地與帝國》和《第二基地》,另有前傳和後傳)為讀者展示了一個浩瀚龐大的宇宙畫卷。它的故事發生在遙遠的未來,其時人類已遍布銀河系中2500萬顆行星,人口達到100億億,形成了一個真正的銀河帝國。一位「心理歷史學家」卻根據計算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帝國行將崩潰,人類社會將進入一個長達30000年的黑暗時期,所有的文明都將倒退,銀河級的繁榮文明將不復存在;但是如果按照哈里·謝頓(心理歷史學的創始人)的方法,通過建立基地,則可以將人類文明的火種保留下來,並將黑暗時期縮短為1000年。於是,「自然科學基地」(即「第一基地」)和 「心理歷史學基地」(即「第二基地」)相繼被建立,它們將完成保存並發展人類文明的艱巨任務……
除上述三大系列之外,艾西莫夫還有許多膾炙人口的科幻作品,比如描寫某文明星球數千年才出現一次星空的《夜幕低垂》,描寫「平行宇宙」中外星人的《諸神自身》(又譯為《眾神自己》、《神們自己》),以及他少數涉及時間旅行的《永恆的終結》等作品。
艾西莫夫不僅創作科幻小說,同時也寫作科普作品,同樣讓人百讀不厭。正如艾西莫夫逝世後一位評論家所說:「他的作品愉悅了數百萬人,同時改變了他們對世界的看法。」他對20世紀科幻小說的發展貢獻巨大。
科幻在中國
科幻小說作為西歐「工業革命」後才有的文化現象,和中國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打開國門,學習西方的歷史大背景是密不可分的。
為中國科幻敲響第一聲鑼鼓的是思想家、著名學者梁啓超。1902年,他用文言文翻譯了凡爾納的《十五小豪傑》。
五四時期宣揚「德先生」(民主)與「賽先生」(科學)的文化思潮,客觀上為科幻文學在中國的發展、普及作出了貢獻。新文化運動為科幻在中國的萌發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很多著名的文學名匠都曾翻譯或寫作科幻小說。
1903年,在日本弘文書院留學的青年魯迅將凡爾納的科幻小說《大炮俱樂部》和《地心歷險記》由日文,用文言文的體例翻譯成中文。魯迅將這兩部小說改編成章回本,並配了詩詞,使其完全中國化。魯迅翻譯了很多威爾斯和凡爾納的經典小說,並在他的雜文中提倡發展科幻小說。
中國最早的原創科幻小說是1904年發表的《月球殖民地小說》,作者筆名「荒江釣叟」。中國最早的純文學刊物《小說林》的創辦人徐念慈不僅翻譯國外科幻小說,本人還創作有科幻小說《新法螺先生譚》。著名作家老舍也創作過一本名為《貓城記》的具有科幻色彩的小說。此外,由楊子江所著的《天狼A001號之謎》為第一本白話科幻小説,講述乘坐光子火箭往天狼星探險的故事。該書出版於1932年,由上海大光書局發行,此書在大光遷港後仍有印製,直到上世紀六十年代末。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科幻文學仍然以欣欣向榮的姿態發展。這一時期的文學體裁更接近科普小說,大多是向低年齡段讀者普及科學知識和預構社會主義國家的美好未來。在主題上比較接近於同時期的蘇聯「社會主義文學」風格。在1966年,長達十年的文化大革命中,中國大陸的科幻文學的發展陷入停滯。
文革結束後,1978年3月撥亂反正時期,中共中央、國務院在北京召開了全國科學大會,宣告中國「科學的春天」的來臨[1][2]。隨之而來的「科學熱」和「科普熱」大大推動了中國大陸科幻文學的發展。葉永烈的兒童科幻作品《小靈通漫遊未來》的出版標誌著中國科幻文學的復興[3]。鄭文光在大陸被稱為「中國科幻小說之父」,他50年代就致力於科幻創作。70年代他重新投入創作,發表了多部重要科幻作品,1980年成為世界科幻小說協會(WSF)成員,代表作有《飛向人馬座》[3][4]。童恩正的作品《珊瑚島上的死光》曾被改編為中國內地第一部具有科幻色彩的電影。中國其他重要的科幻作家還有:劉興詩、王曉達等人。
1970年在大陸創辦的《科學文藝》雜誌成為科幻文學最主要的期刊,編輯部位於四川省成都市[5]。該雜誌後改名為《科幻世界》(SFW),在20世紀90年代初成長為全球發行量最大的科幻雜誌。在《科幻世界》雜誌的推動下,誕生了一大批優秀的中國新生代科幻作家,如星河、劉慈欣、王晉康、錢莉芳、何夕等人。雜誌在引介國外優秀科幻作品、出版名家名作、普及科幻和科學知識方面多年來做出了大量貢獻。
1980年代「新啟蒙運動」早期,「科幻」題材作品層出不窮,但其與「科學」之間的關係受到爭議[6]。1983年的「清除精神污染」運動期間,中國科幻小說的創作遭受重大打擊,「科幻」被定性為「精神污染」,幾乎使整個中國科幻事業夭折[6][3][4]。其中,「中國科幻文學之父」鄭文光曾於1978年出版《飛向人馬座》,但在「清污」運動後,因中風導致癱瘓、從此停止創作[3][4]。此外,中國科幻先驅葉永烈曾於1978年出版《小靈通漫遊未來》,成為整整一代人的科學啟蒙書,但「清污」運動後葉永烈退出科幻圈[3]。其他主流科幻作家譬如童恩正、劉興詩、肖建亨等受到不實污衊和指控。運動產生的經濟和文化後果則無法估量。
這一時期前後香港最著名的科幻作家是倪匡。他自60年代起創作大量科幻小說,多以衛斯理和原振俠為主人公,形成了數量可觀的系列作品。他本人在其它領域也以勤於筆耕著稱,曾自稱「中國寫漢字最多的人」。代表作有《藍血人》等。倪匡作品被翻拍成多部香港電影及電視劇集。但是,也有反對倪匡的人認為倪匡的作品不是科幻,只能稱為奇幻或是「偽科幻」,主要原因是倪的作品並不附合當時的基礎科學的認知,例如誤以為唱片的錄音原理為液體固化而成。
參看
註解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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