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年,太原郡晉陽縣(今山西省太原市)人,出自太原王氏大房,王瓊之孫,王遵業之子。
早年擔任高澄主簿,後遷通直散騎常侍,跟隨李緯出使南梁,返回後,任尚書郎中。北齊立國後,遷司馬、別駕、本州大中正、給事黃門侍郎。
魏收完成《魏書》後,盧斐、李庶、王松年、盧潛都說《魏書》沒有秉筆直書而爭辯,《魏書》記載王慧龍「自稱」太原人,又記載王瓊不擅做事,盧同的傳記被附帶於盧玄的傳記後,李庶的祖父李平是梁國蒙縣人且家室貧賤,盧斐等人就是因此才表示爭辯,他們對楊愔說:「魏收誣陷毀謗一個朝代,按罪該殺。」盧思道也說:「元魏國史的記載特別不客觀。」盧斐和李庶等人與魏收當面互相詆毀污辱,無所不至。楊愔偏袒魏收,所以就報告齊文宣帝高洋,魏收也向齊文宣帝報告說:「臣得罪了強大的家族,將會被刺客暗殺。」齊文宣帝大怒,親自責問盧斐和李庶,盧斐說:「臣的父親盧同在元魏出仕,官至儀同,功業顯著,名聞天下,與魏收不沾親,魏收就不給他立傳。博陵崔綽,官位僅僅是本郡的功曹,更沒有什麼事跡,卻是魏收母家的親屬,就位於列傳的首位。」齊文宣帝說:「崔綽有什麼事跡,你給他立傳?」魏收回答說:「崔綽雖然沒有官爵,名聲與道義值得讚許,司空高允曾經為崔綽作贊,稱他有道德,臣所以知道。所以放在多人的傳記中。」齊文宣帝說:「司空是個才士,為人作贊,自然應當稱頌此人。就好比你為人作文章,說好話的難道都是事實?」魏收無以應答,恐懼起來。齊文宣帝看中魏收的文才,不想加罪與他。高德政因為自己家族的傳記寫的很好,就對齊文宣帝說:「國史定稿後,應當流傳天下,人情怎麼可能都考慮到?誹謗者應當定重罪,不然事情無法了結。」齊文宣帝因此將盧斐、李庶、王松年、盧潛、盧思道等人定罪誹謗史書,囚禁起來剃光頭髮鞭打二百下,發配到製造鎧甲的作坊里,盧斐和李庶死在臨漳縣的監獄中[1][2][3][4]
武成帝時,兼侍中,加散騎常侍,後兼任禦史中丞。之後因病去世。贈吏部尚書、并州刺史,諡曰平[5]。
《北齊書·卷三十七·列傳第二十九》:時論既言收著史不平,文宣詔收於尚書省與諸家子孫共加論討,前後投訴百有餘人,雲「遺其家世職位」,或雲「其家不見記錄」,或雲「妄有非毀」。收皆隨狀答之。范陽盧斐父同附出族祖玄傳下,頓丘李庶家傳稱其本是梁國蒙人,斐、庶譏議云:「史書不直。」收性急,不勝其憤,啟誣其欲加屠害。帝大怒,親自詰責。斐曰:「臣父仕魏,位至儀同,功業顯著,名聞天下,與收無親,遂不立傳。博陵崔綽,位止本郡功曹,更無事跡,是收外親,乃為傳首。」收曰:「綽雖無位,名義可嘉,所以合傳。」帝曰:「卿何由知其好人?」收曰:「高允曾為綽贊,稱有道德。」帝曰:「司空才士,為人作贊,正應稱揚。亦如卿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豈能皆實?」收無以對,戰慄而已。但帝先重收才,不欲加罪。時太原王松年亦謗史,及斐、庶並獲罪,各被鞭配甲坊,或因以致死,盧思道亦抵罪。
《北史·卷五十六·列傳第四十四》:時論既言收著史不平,文宣詔收於尚書省與諸家子孫共加論討。前後投訴,百有餘人,雲遺其家世職位;或雲其家不見記錄;或雲妄有非毀。收皆隨狀答之。范陽盧斐父同附出族祖玄傳下;頓丘李庶家傳,稱其本是梁國蒙人。斐、庶譏議,雲史書不直。收性急,不勝其憤,啟誣其欲加屠害。帝大怒,親自詰責。斐曰:「臣父仕魏,位至儀同,功業顯著,名聞天下,與收無親,遂不立傳。博陵崔綽,位至本郡功曹,更無事跡,是收外親,乃為傳首。」收曰:「綽雖無位,道義可嘉,所以合傳。」帝曰:「卿何由知其好人?」收曰:「高允曾為綽贊,稱有道德。」帝曰:「司空才士,為人作贊,正應稱揚。亦如卿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豈能皆實?」收無以對,戰慄而已。但帝先重收才,不欲加罪。時太原王松年亦謗史,及斐、庶並獲罪,各被鞭配甲坊,或因以致死。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六十五》:齊中書令魏收撰《魏書》,頗用愛憎為褒貶,每謂人曰:「何物小子,敢與魏收作色!舉之則使升天,按之則使入地!」既成,中書舍人盧潛奏:「收誣罔一代,罪當誅!」尚書左丞盧斐、頓丘李庶皆言《魏史》不直。收啟齊主云:「臣既結怨強宗,將為刺客所殺。」帝怒,於是斐、庶及尚書郎中王松年皆坐謗史,鞭二百,配甲坊。斐、庶死於獄中,潛亦坐系獄。然時人終不服,謂之「穢史」。潛,度世之曾孫;斐,同之子;松年,遵業之子也。
《太平御覽·卷六百三·文部十九》:又曰:齊主命魏收撰《魏史》,至是未成。常令群臣各言其志,收曰:「臣願得直筆東觀,早出《魏書》。」齊主乃令魏收專在史閣,不知郡事,謂收曰:「當直筆,我終不學魏大武誅史官。」於是廣徵百官傳,總斟酌之。既成,上之,凡十二袟,一百三十卷。尚書陸操謂楊愔曰:「魏收可謂博物宏才,有大功於魏室。」愔曰:「此不刊之書,傳之萬古。但恨論及諸家,枝葉過為繁碎。」時論收為爾朱榮作傳,以榮比韓彭尹霍者,蓋由得其子文賂黃金故也。邢邵父兄書事皆優,邵惟笑曰:「《列女傳》悉是史官祖母。」尚書左丞盧斐、臨漳令李庶、度支郎中王松年、中書舍人盧潛等言曰:「魏收誣罔一代,其罪合誅。」盧思道曰:「東觀筆殊不直。」斐、庶等與收面相毀辱,無所不至。齊主大怒,乃親自詰問。斐曰:「臣父位至儀同,收附於族祖中書郎玄傳之下;收之外親博陵崔綽位止功曹,乃為傳首。」齊主問收曰:「崔綽有何事跡,卿為之立傳?」收曰:「雖無爵位,而道義可嘉。魏司空高允曾為其贊,稱有道德。臣所以知之。」齊王曰:「司空才士,為人作贊,理合稱揚,亦如卿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豈能皆實?」收不能對。以其才名,不欲加罪。高德政其家傳甚美,乃言於齊主曰:「國史一定,當流天下,人情何由悉稱?謗者當加重罪,不然不止。」齊王於是禁止諸人,各杖二百。斐、庶死於臨漳獄中。
《北齊書·卷三十五·列傳第二十七》:王松年,少知名。文襄臨并州,闢為主簿,累遷通直散騎常侍,副李緯使梁。還,歷位尚書郎中。魏收撰魏書成,松年有謗言,文宣怒,禁止之,仍加杖罰。歲余得免,除臨漳令,遷司馬、別駕、本州大中正。孝昭擢拜給事黃門侍郎。帝每賜坐,與論政事,甚善之。孝昭崩,松年馳驛至鄴都宣遺詔,發言涕泗,迄於宣罷,容色無改,辭吐諧韻。宣訖,號慟自絕於地,百官莫不感慟。還晉陽,兼侍中,護梓宮還鄴。諸舊臣避形跡,無敢盡哀,唯松年哭甚流涕,朝士咸恐。武成雖忿松年戀舊情切,亦雅重之。以本官加散騎常侍,食高邑縣干,參定律令,前後大事多委焉。兼御史中丞。發晉陽之鄴,在道遇疾卒。贈吏部尚書、并州刺史,諡曰平。第三子卲,最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