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吧，俗稱帝吧，也簡寫成D吧、D8等，原為探討中國足球運動員李毅的百度貼吧，後來成為對中國足球嚴重不滿網民嘲諷李毅的百度貼吧，從而變成中國第一個成熟的「惡俗」群體，在一定程度上是雷霆三巨頭吧和羅玉鳳吧的源頭。[1]隨著該吧熱度不斷上升，群體混雜化，以及無休止的權力鬥爭，導致其惡俗系屬性最終被徹底剝離，人員與立場也大幅度變化，變成一個熱衷於公眾群體事件的地方。其成員還活躍在百度貼吧、微博和推特等社交媒體上。因其成員激進的政治立場和多次自發組織人員「出征反華和敵對勢力」而聞名，中國大陸部分官媒如《新聞聯播》亦曾數次公開表態，為「帝吧出征」「點讚」。微博上亦有名為「帝吧官微」的認證帳號，而百度貼吧帝吧聲稱，微博帝吧與其沒有任何關係。[2]如今的李毅吧早已不是當年的惡俗系，請注意區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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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李毅吧建立於2004年，由網名為「瀟灑十二少」的貼吧網友建立，隨即被轉給兩位當時正在讀高中的女性網友「菲菲雪」與「妃之D」。此時的李毅效力於深圳平安隊，正當選聯賽最佳射手；李毅吧聚集的都是李毅的粉絲，他們共同維護著一個正常的球員粉絲社區的秩序。
李毅本人說話過於耿直，容易產生喜劇效果。2005賽季，李毅與主教練遲尚斌不合[3]，最終深圳健力寶俱樂部解除了遲尚斌的主教練職務。遲尚斌卸任那天早上，李毅睡醒下樓，記者問他感受，他睡眼惺忪地說：「天亮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2005年，李毅在一場勝仗後自豪地對記者說，領先時應該像亨利一樣把球護起來。這句話被部分媒體歪曲成「我的護球像亨利」[4]。
煽動的球迷認為，這是對法國知名前鋒蒂埃里·亨利（綽號「亨利大帝」）的褻瀆，便順勢將李毅戲稱為「李毅大帝」，因此李毅綽號「大帝」，所以李毅吧又名「帝吧」、「D吧」、「D8」等。隨後的2006年，對中國足球嚴重不滿而無處發洩的球迷決定奪取李毅吧。在此之前他們首先建立了李毅大帝吧，大量嘲諷取樂李毅的球迷聚集此地，發布了大量對李毅人格進行侮辱的言論與文章。
此後侮辱嘲諷李毅的文化規模不斷變大，網友們通過侮辱謾罵入侵李毅吧，「菲菲雪」、「妃之D」二位女吧主抵擋不住攻勢，終於放棄了李毅吧。李毅的原住民粉絲就此在李毅吧銷聲匿跡。其後網名為「飛段┋愛」的貼吧網友奪下吧主，並帶領李毅吧進入「內涵時代「，李毅吧正式淪為網絡狂歡之地。在歡欣鼓舞之餘，他們對謾罵李毅與各種足球人物產生厭倦。被奪下貼吧後，李毅吧起初只是針對李毅，繼而擴大至中國足球，再後來「無所不黑」。網友們在此處內涵一切網絡上有爭議的人物，乃至於一切建國後的國家領導人。當時走紅的歌星李宇春自然成了他們的目標。
早期李毅吧准入門檻嚴格，貼子水準高，多是委婉含蓄的「內涵」貼，有「百度羅浮宮」之稱。[5]但隨後由於李毅吧人氣漸旺，代表新吧友的人氣和代表老吧友及吧務組的內涵之間的矛盾也漸漸達到高峰。2010年春，李毅吧吧主的帳號兩次被盜，盜號者刪除所有精品貼並撤銷兩千餘名會員，「百度羅浮宮」損失慘重。[6]
2010年吧主被盜號以後，李毅吧部分元老提議由吧友選舉產生新吧主。一名以自黑惡搞而聞名的吧友成功當選，並帶動更多吧友開始自嘲自賤。2010年，部分李毅吧成員出走成立雷霆三巨頭吧等貼吧，並與李毅吧長期保持衝突。雷霆三巨頭吧嘲諷李毅吧吧友為屌絲，熱衷自黑的李毅吧吧友欣然接受，並樂於以屌絲自居。2010年下半年，一名吧友發表了上百篇情節高度相似的「屌絲文」，講述屌絲追求女神但女神卻心屬高富帥，引發年輕人共鳴。隨著2011年百度貼吧取消只有會員才能發貼的限制，李毅吧的會員從4萬猛增至40萬，屌絲一詞逐漸風靡[6]。當時較為有名的貼子有《小張和小麗》，僅李毅吧內就有500萬點擊量和1萬多回復，在貼吧原創文學中居於前列[7]。
由於百度放開限制，外加吧務組宣傳，至2013年李毅吧已經有600萬會員，貼子質量也大幅下降，水貼和低俗內容增多。時任吧主因和百度貼吧官方距離太近而被吧友詬病[6]。吧友開始向李毅本人反映情況，尋求幫助。2013年6月25日起，李毅在新浪微博連續發貼，指責時任李毅吧吧主在貼吧獨裁統治，並藉機斂財。有吧友稱，吧主利用權力一年可獲利約100萬人民幣。7月10日，百度貼吧管理組介入調查，吧主在調查結束前自行辭職。[8]
2014年百度貼吧啟用商業化戰略，遊戲評測等商業推廣貼開始占據李毅吧首頁。李毅吧時任吧主表示將減少內涵、惡搞等內容，並逐步引導吧友關注「正能量」。[6]
由於其參與人數眾多，經常參與或發起群體性網絡攻擊事件，如「爆吧」，並且破壞力驚人，故有「帝吧出征，寸草不生」的說法。[9][10][11]中泰網絡大戰後，台灣媒體《關鍵時刻》嘉賓李正浩笑稱帝吧的出征行動:五毛出征，寸草不生真的被笑爆。 在魏則西事件、賣吧事件後，百度貼吧的影響力已經大幅喪失，李毅吧的活躍度也大不如前。故2019年8月的「帝吧出征」事件實際上已經與李毅吧沒有任何關係，其「主陣地」也轉移到了新浪微博。一些網友在新浪微博@帝吧官微的號召下以「帝吧出征」名號下自發組織的行動。
2019年8月，帝吧經營人尹垣程、劉慧兩人赴中國江西接受中國網軍訓練，返台後即在總統大選、疫情期間散布假訊息。2021年10月底，尹垣程、劉慧涉嫌散播有關2019冠狀病毒病之不實訊息，及使用偽造的健保卡、護照電子檔開設facebook帳號，分別判處有期徒刑三個月、拘役40日[12][13]。
2022年4月底，微博強制顯示用戶端IP，帝吧遭網友質疑IP顯示在台灣，後又換成香港、日本及浙江，帝吧則以「帝帝在火星」回應。[14]但該回應遭部分媒體質疑「此地無銀三百兩」，懷疑帝吧相關負責人就居住在台灣。[15]2022年5月7日，尹垣程、劉慧早前被判刑的消息被媒體公之於眾[16]。國台辦回應稱，展示IP歸屬信息能幫助兩岸同胞擦亮眼睛，更精準辨識和反對離間兩岸同胞感情的惡劣行為[17]。
爆吧事件
2005年超級女聲，李宇春在三百萬簡訊投票加持下，宣告粉絲造星時代誕生。而李宇春的粉絲建立起李宇春吧，是當時的百度貼吧第一大吧。李宇春的中性形象引起了很大的網絡爭議，於是李毅吧的網蛆把李宇春扭曲成「李毅大帝的第四位妃子」、「春哥」等，將這些模因大規模擴散，引起李宇春粉絲的不滿。
很長一段時間裡，雙方相互鄙夷，鮮有來往，但戰爭的火種已經悄然埋下。2007年一個名叫「毅攆只雞宰宇春」的ID的貼吧網民成為李毅吧小吧主後，李宇春的粉絲們的怒火被徹底點燃。李宇春吧與李毅吧發生衝突。他們以人身攻擊為由向百度管理員發起投訴，李毅吧吧務團隊悉數被撤，導致李毅吧的吧主被封號。失去防禦的李毅吧被李宇春的粉絲攻陷。於是李毅吧的成員醞釀起報復計劃並組織在李宇春吧發起爆吧（群體大規模發貼刷屏攻擊）。2007年6月21日18:20左右，李毅吧夥同許多早已對飯圈心懷不滿的貼吧集體湧入李宇春吧，宣洩內心憤怒，李毅吧發起爆吧。李宇春吧的吧主以不斷刪帖應對。在20:20左右，李宇春吧被刷屏1900多頁，被爆近100,000帖，多次陷入癱瘓，發帖速度高達每秒30帖，根本刪不過來。於是李宇春吧被攻陷。[18]
7·29韓粉球迷貼吧大戰指的是在2013年7月28日至7月29日發生於百度貼吧的一場大規模爆吧行動。2013年7月28日，一位名叫潘夢瑩的騰訊微博用戶在其微博侮辱C羅、梅西等足球明星，蔑視足球運動，並且拿權志龍與足球明星比較，引來了皇馬球迷與巴薩球迷的不滿，雙方隨即在微博上爆發了衝突，皇馬吧與巴薩吧決定在當晚八點聯手20多個足球貼吧開展爆吧行動。[19][20]由於人數越來越多，並且點燃了網友對韓國明星粉絲歷來的憤怒，最終導致李毅吧與WOW吧兩個百度貼吧中最有影響力的貼吧的參與，主力軍由皇馬吧巴薩吧轉移到李毅吧。2013年7月28日晚上八點左右，整個爆吧行動達到最高潮。由於在爆吧過程中傳聞此女是魏晨的粉絲，因此李毅吧在29日零點又爆了魏晨吧。[19][20]
帝吧出征
2016年1月，新浪微博網民「趙日天233號」組織李毅吧的成員再次組建爆吧團隊，以反對台獨為主題，翻牆登錄Facebook，向蔡英文等政治人物的Facebook專頁大量發布評論。2016年1月20日19:00，群體性攻擊開始。蔡英文、《台灣蘋果日報》、三立新聞網的Facebook專頁被大量評論不斷刷屏，從而使得這些頁面不得不禁止評論以結束炸版攻擊。[21][22][23][24]由於該事件以發送大量表情包來刷屏，所以也叫「Facebook表情包大戰」[25][26][27]。
2018年9月24日，李毅吧的成員再次組建爆吧團隊，翻牆登錄Facebook，在瑞典外交部、瑞典電視台及節目主持人羅恩達爾的Facebook頁面上集體留言、聲討、謾罵，其中外交部和羅恩達爾頁面的累計留言一度達到上萬條，相當數量留言之後被刪除[28][29]。
2019年7月21日，香港的反對逃犯條例修訂草案運動爆發了七二一事件，帝吧新浪微博官方號為聲援香港警察和香港特區政府，宣佈會在7月23日「出征」香港各個的社交媒體，包括Facebook群組及連登討論區。但在行動的前一天（7月22日）已經率先在民間人權陣線及香港民族陣綫的Facebook頁面洗版。行動不久後，帝吧的主要人員突然被人鉅細無遺地起底，當中包括其照片、住址、電話號碼及銀行戶口，其資料甚至被人用於報名參加解放軍志願役，導致帝吧以「不破壞香港人民群眾正常生活秩序」為由而叫停行動，同時取消7月23日的「出征」，帝吧官微的編輯更表示不再負責更新微博[30]。帝吧吧主於7月22日在百度發表公告，聲稱新浪微博上的帝吧官方號與其無關，並呼籲支持者理性地表達意見[31]。及後於7月24日，帝吧新浪微博官方表示為保護各人的人身安全，正式宣佈解散集團軍粉絲群[32]。
8月17日[33]，帝吧再度「出征」。「出征」前15分鐘，@ 帝吧官微公布了「第一戰場」——到海外社交平台Instagram聲援飯圈女孩[34]。組織者接連公布了演員吳謹言、說唱歌手艾福·傑尼等眾多發表「撐警」或愛國言論藝人的Instagram帳號，呼籲網友聲援他們。此後，部分中國網友轉戰Facebook，主攻《香港蘋果日報》等政治立場親泛民主派的媒體，如以及黃之鋒、羅冠聰等人的Facebook帳號。併到香港警察的臉書帳號集體刷屏洗版數萬條。[35][36]
在此過程中，中國共青團中央、《人民日報》等中國官方媒體對此事予以密切關注，官媒予以正面評價，稱「愛國青年網絡出征」、「愛國網友守護赤誠」。8月17日，中共中央政法委員會官方微信公眾號中央政法委長安劍以《飯圈出征！帝吧出征！是什麼讓年輕人一夜長大？》為題對此事予以高度評價。[37]18日，央視《新聞聯播》發表央視快評《止暴制亂的主流民意不可違》[38]，對此事作出評價稱「所有愛國愛港的力量正在匯聚成一股強大的正能量，呵護香港、力挺香港」[39]。
參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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