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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德裔美國人(英語:German Americans)是指祖先為德意志人、祖上有德意志血統(German ancestry)[2]的美國公民。目前德裔美國人是美國人數最多的一個移民族群,約占全美總人口的17%[3]。最早一批大規模德裔移民於1680年代抵達今日的紐約和賓夕法尼亞一帶。從那時起到今天,共有大約800萬德國移民來到美國。在19世紀時持續有大批的德國移民湧入,並在1840年到1900年間達到高潮。德裔移民成為人數最多的移民族群,超過了愛爾蘭和英格蘭[4]。這些移民中,有些是為了追求宗教或政治自由,有些則是為了尋找比歐洲更好的就業機會,有些人只是想在新大陸上開始新生活。
加利福尼亞州和賓夕法尼亞州擁有最多的德裔美國人口,在這兩個州定居的德裔美國人都超過了600萬。有總計超過5000萬的美國人確認他們的祖先是德國人。根據1990年的美國人口普查,約5800萬美國人聲稱他們擁有完全或者部分德國血統[5]。賓夕法尼亞州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英語和德語同為官方語言[6]。
今天的德裔美國人幾乎遍布美國的每個州,從17世紀最早一批德國定居者抵達的東海岸到西海岸以及其間的各個州都有他們的身影,他們已經在美國生活了400年,加上人數居美國第一,德裔美國人和那些定居在美國的德國人在幾乎所有的領域都對這個國家產生了影響,從科學到建築,從體育到娛樂,再到工商業。有些德裔美國人,像設計布魯克林大橋的工程師約翰·奧古斯塔·羅布林,以及建築師沃爾特·格羅佩斯留下有形的建築傑作。另一些生於德國的德裔美國人,例如瑪麗亞·格佩特-梅耶和沃納·馮·布勞恩則樹立了知識的豐碑;在體育界,貝比·魯斯,盧·格里克和霍納斯·瓦格納被公認為屬於歷史上最偉大的棒球選手之列[7];其他的例如著名的演員克拉克·蓋博[8][9]、帕里斯·希爾頓[10][11]、大衛·赫索霍夫[12][13]、瑪琳·黛德麗[14][15]、多瑞絲·戴[16][17]、李奧納多·狄卡皮歐[18]、布魯斯·威利[19]、珊卓·布拉克[20]、愛德華·阿諾德(Edward Arnold)[21]及克絲汀·鄧斯特[22]。
一年之中,德裔美國人經常聚會歡慶自己的節日,最盛大的當屬每年9月的第三個星期六在紐約舉行的德裔美國人史特賓遊行。
英國移民最早的永久定居點在維吉尼亞州,而最早的德國移民則於1608年抵達詹姆士頓,他們也是美洲大陸殖民地最早的定居者之一,而後又有一批德國移民於1620年來到這裡,這些德國人也成為了這個於1776年建國的國家中的最大的移民族群的先驅。
最初到達詹姆士頓定居點的德國移民乘坐的是英國船隻瑪麗和瑪格麗特號(Mary and Margaret),船長是克里斯多福·紐波特。該船於1608年7月駛離英格蘭,大約在10月1日抵達維吉尼亞,比抵達麻薩諸塞州的清教徒朝聖者早了12年,這批德國移民中有5個不知名的玻璃工人,三個木匠和泥瓦工——亞當(Adam),弗蘭茲(Franz)和薩穆埃爾(Samuel)。他們來自於一個大約包含有70名新定居者的組織,其中還有幾個波蘭工匠,這幾個波蘭工匠會做瀝青、焦油、鉀鹽和肥皂原料。那時的詹姆士頓,除了詹姆士河半島上的一個小木堡,幾乎一無所有。
定居者中有個來自瑞士的探礦者,英語名字叫威廉·瓦爾德(William Volday),原來的名字可能應該是威爾姆·瓦爾迪(Wihelm Waldi)。威廉和紐波特船長在抵達後不久就開始探尋貴重金屬,這是奉了殖民地組建處的命令,該組建處是一家名字叫倫敦維吉尼亞公司的股份公司。殖民者們確信他們已經在詹姆士河瀑布以遠的地方發現了一處銀礦的礦脈,但由於補給不足而被迫返回。
對這些德國人和波蘭人來說,在這個1607年修建於詹姆士河北岸的詹姆士堡,他們面臨的境遇是很不穩定,當第一個秋天來臨的時候,105個定居者中已經死去一半多了。
從1680年代到1760年代,大量的德國人移民到了北美。出現大量移民的原因有很多,主要的內因是[23]:在中歐地區,農民獲得土地所有權機會的愈發渺茫;對於某些宗教集團的迫害;以及軍事徵召。而主要的外因是北美新大陸地區更為優越的經濟條件(尤其是對於那些擁有土地的農民而言)。
賓夕法尼亞和上紐約地區吸引了大量的德國移民,其中的大多數都信奉新教路德教派或者日爾曼改革派,也有很多人屬於小的宗教團體,例如摩拉維亞派和門諾派。在1812年戰爭之前,沒有大規模的德國的天主教信徒移民到美國。
1709年,來自普法爾茨(又稱巴拉丁地區,在今天德國的萊茵蘭普法爾茨州境內)的德國人造出木筏,沿萊茵河順流而下抵達鹿特丹。冬天的時候他們就居住在臨時搭建的棚屋內,屋頂鋪著蘆葦。鹿特丹當地的荷蘭人發起募捐來給他們提供給養,直到這些德國人能乘船去倫敦。在倫敦,這些巴拉丁地區的移民家庭生活在公園的臨時帳篷里,後來新教女王安妮·史都華幫助他們來到女王位於美洲的殖民地。四個美國印第安酋長也在那個時候訪問了倫敦。莫霍克酋長還分享了位於紐約莫霍克山谷的一塊土地給這些德國人。由於船上伙食和淡水供應很差,以及爆發了具有傳染性的斑疹傷寒,使得這次去美洲的旅程漫長而艱難,許多移民,尤其是孩子,在1710年6月抵達美洲之前就死去了。
大約2100名倖存的巴拉丁移民,是殖民地時期單次移民人數最多的一批。他們中絕大多數定居在哈德孫河沿岸的勞動營里,在那裡工作以償還他們欠英國人的旅途費用。到1771年,他們在紐約的勞勃·文斯通農場已經建立了七個村莊。到了1723年,德國移民成為首批被允許在小瀑布西邊莫霍克山谷購買土地的歐洲人;伯內特費爾德的專屬土地有一百處田產被分配出去了。到了1750年,德國移民已經占據了沿莫霍克河兩岸的大約12英里長的地帶。這裡土地非常肥沃,有大約500戶人家在那裡建造了房屋,大多數房屋的材料都是石頭。儘管有印第安人的襲擊,但這個德國移民社區仍然迅速的繁榮起來,在這塊因狹長而被稱為「德國平地」的地區,最有名氣的德國移民城鎮是赫克曼(Herkimer)。
早期德國巴拉丁移民中最著名的是編輯約翰·彼得·贊格,他在殖民地紐約城發起了爭取新聞自由的運動,另外一個稍晚一些來自德國巴登地區的德國移民,約翰·雅可布·阿斯特,依靠皮草貿易和在紐約城的地產投資成為北美大陸上最富有的人。
1725年到1772年,出現了德國移民到賓夕法尼亞的移民浪潮,其中很多人是以契約傭工的身份,或者是出賣勞力以抵付船旅費用的方式來的。到1775年,賓夕法尼亞的人口中有三分之一是德國移民。德國農民以高產的畜牧管理和農業活動而著稱,而在政治上他們則顯的比較消極。這種情況到1740年有所改觀:那年他們加入了一個教友派信徒聯盟,該聯盟控制了地區立法機構。通常北美大陸的地方立法機構都是支持美國獨立戰爭的。儘管這樣,一些德國移民在獨立戰爭期間仍然持反對獨立的觀點,主要是他們害怕新的共和政府會把英王特許給他們的土地所有權回收[24]。
德國移民中有很多宗教派別,其中包括路德教派、改革派、門諾派以及阿米緒派和其他一些派別,這些派別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帶有強烈音樂文化背景的宗教生活方式。這些德國移民開始以「德裔賓夕法尼亞人」而著稱,而在1810年之前,賓夕法尼亞州很少有德國天主教移民的身影[25]。
獨立戰爭期間,許多為反對英國而戰鬥的黑森州的戰俘定居在了北美,大陸議會因經費緊張無法把這些德國囚犯送回歐洲。
1714年和1717年的兩批德國移民在維吉尼亞州建立了一個很大的,名字叫日耳曼尼亞(Germanna)的殖民地,這塊土地位於卡爾派波(Culpeper)附近。北卡羅來納州也有很多大面積的德國移民定居點,特別是在塞勒姆(Salem)附近,而在南卡羅來納州的達奇福克(Dutch Fork)附近也有很多的德國移民。
路易斯安那的紐奧良上河地區也生活著大量的德國移民,他們是被宣傳手冊所吸引的,例如漢諾·勒(J.Hanno Deiler)的「路易斯安那,德國移民的家」[26]。
1742年到1753年間,約有1000名德國移民定居在麻薩諸塞州的百老匯(今天緬因州Waldoboro)。不過因為北美印第安原住民襲擊並燒毀他們的房子、殺死和擄走他們的鄰居,很多定居者逃到了波士頓、諾華斯高沙(Nova Scotia)和北卡羅來納。留下來的德國移民很難務農為生,最終轉向了航運和捕漁業。
1790年的美國第一次人口普查中,德裔移民大約占合眾國白人人口的9%。
大量的德國移民來到美國是從1848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總共大約有600萬德國移民來到美國,從1840年到1880年,德國移民是最大的移民團體,1848年的革命之後,一批政治避難者來到美國,這些人被稱為「1848志士」。他們當中包括專業技術人員,新聞記者和政治家,名氣較大的有卡爾·舒爾茨(Carl Schurz)和亨利·維拉德(Henry Villard)[27]。
芝加哥、底特律和紐約是最受德國移民歡迎的移民目的地,到1900年,在克利夫蘭、密爾瓦基、霍布肯和辛辛那提這些城市中,超過40%的人口都是德國移民或者德裔美國人。在衣阿華州的迪比克和達文波特,這個比例還要更高,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1910年那裡德裔美國人的比例高達57%。辛辛那提的「萊茵河上」社區是最大的天主教德裔美國人文化中心之一。
19世紀中期,密爾瓦基的德國移民和德裔美國人口劇增,當他們開始大量參與到城市的政治生活中的時候,德裔美國人成為了該城社會民主黨的領導力量,他們以極大的熱情投身於成長中的工商業。在帕博斯特、施里茨、米勒和布拉茨這些家庭品牌中,誕生了美國的啤酒釀造工業,密爾瓦基的德裔美國人也帶來他們對於教育的大力支持,他們建立了學校和教師培訓學院,為學生和教師進行正確的德語學習做好準備。到了19世紀晚期,日爾曼尼亞出版公司成立,這是一家出版德文書籍,雜誌和報紙的出版社[28]。在許多其他城市,像印第安納州的維恩堡和維吉尼亞州的里奇蒙,德裔美國人的比例都超過了30%。
德裔美國人中大約有一半去了城市,而另外一半則去了中西部的農場,到20世紀中期,由於比其他族群更樂於留在農場,德裔美國人在中西部的農村地區占據了統治地位。德克薩斯也吸引了很多德國移民,先期的移民很多去了農場,後期的移民則更快的在休士頓這樣的城市裡找到了工作,他們都是從格雷夫斯通(GlaveStone)進入德克薩斯的。和密爾瓦基的德國移民一樣,休士頓的德國移民創建了釀酒工業,他們還修建了一塊德國公墓。到19世紀20年代,第一代受過大學教育的德裔美國人轉向了化學和石油產業,其中的傑出人物有保羅·邁克梅爾(Paul Machmehl)。
德裔美國人也定居在當時邊疆州的城市裡,例如巴爾的摩、路易斯維爾和聖路易(這些當時都屬於美國的邊疆州),儘管從周圍農村地區移居到紐奧良地區的人口中有相當多的德國移民,但還是很少有德國移民到南方腹地去[29]。到了19世紀,德國移民已經成為最大的移民團體,在數量上超過了英國移民和愛爾蘭移民,這也使得德裔美國人成為今天美國最大的族群[4]。
數千名德裔美國人在南北戰爭期間志願為北方而戰,其中大多數都是已經定居在了北方各州,並認同了當地的政治觀點。由於很多德國移民在本國已經經歷了革命,所以他們都對奴隸制持強烈的反對態度。1861年1月1日發生的一件事情可以說明這種態度,當時很多德國移民聚集起來,干擾在聖路易法院舉行的一次奴隸貿易,使得奴隸的交易價格不能超過8美元。這次示威也見證了聖路易市的最後一次奴隸拍賣。許多德國移民已經從過去的母國的情況中了解到奴隸和農奴之間的巨大差別。在參加南北戰爭的各個移民族群中,德國移民也是人數最多一支[30],差不多有516,000名北方聯軍士兵是德裔美國人,占當時聯軍總人數的23.4%。其中有216,000人是出生於德國的。在這些德國出生的移民中,有36000人是從紐約州應徵入伍的,緊隨其後的是密蘇里州,有大約30,000人,排在第三位的是俄亥俄州的20,000人[31]。德國移民中一位很受歡迎的聯軍指揮官,弗蘭茲·西格爾(Franz Sigel)少將,是聯軍當中軍階最高的德裔美國人,當時很多德國移民聲稱入伍就是為西格爾而戰。
一個密蘇里州當地人曾經寫信給南方當局,說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剷除聖路易的北方的聯邦分子,搗毀當地的釀酒廠,查封所有的啤酒......,這樣那些德國佬就會在一周之內死光,而北方佬則滾出密蘇里州」。
把德國移民等同於聯邦主義者和廢奴主義者的觀點一直持續到1870年代發生在德克薩斯的梅森縣戰爭期間,「德國移民」被認為是聯邦主義者,而「美國人」則被認為是主要是支持南方聯盟的。這次衝突在平息之前奪走了數十人的生命。現在這場衝突之所以出名是因為,著名的逃犯約翰尼·瑞格(Johnny Ringo)加入了反對德國移民的一方。
經過兩代或三代人之後,德裔美國人逐步接受了主流的美國習俗,其中有些習俗深受這些德裔美國人的影響,同時德裔美國人也轉而使用英語。正如一位學者所總結的,「有壓倒性的證據表明,1917年以前的德裔美國人的學校是雙語教學的,而從1880年代早期起,大多數小學生已經在進行主要說英語的雙語學習」[32]。1914年的時候,老人們還是參加德語的禮拜儀式,而年輕人則都是去參加英語的禮拜儀式(包括新教路德教派、福音教派和天主教教堂)。在德國移民的教會學校中,儘管有些課程還是使用德語授課,但孩子們之間都是講英語。在1917到1918年間,美國加入英國一方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幾乎所有的德語教育和大多數的德語的禮拜儀式都被終止。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裔美國人,特別是那些出生在國外的德裔美國人,有時會被以過於同情德意志帝國而被起訴,西奧多·羅斯福就公開指責所謂的「歸化的美國人」(Hyphenated Americans),並堅持說在戰爭期間雙重效忠是不可能的。有一小部分德裔美國人回到德國,其中包括H.L.梅肯(H.L.Mencken),他認為德國的民主制度要優於美國的民主制度。同樣的還有哈佛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胡戈·穆恩斯博格(Hugo Munsterberg),他放棄了在美國和德國之間進行調停的努力,並為德國效力[33].
幾千名聲明反對戰爭的人被囚禁入獄,還有數千人被迫購買戰爭債券來表示效忠於美國[34]。紅十字會也因為擔心蓄意破壞而禁止擁有德國姓氏的人入會,伊利諾州還有一個人被絞死,顯然原因僅僅是由於他是個德國移民後裔。本來證明殺人嫌犯是無罪的,但陪審團則是以愛國主義的法案判定絞刑的。在明尼蘇達州,一個牧師被抹上焦油,粘上羽毛,原因是有人無意中聽到他在給一個瀕死的婦女做祈禱的時候使用德語[35]。有些德國人在這期間把他們的名字「美國化」(例如Schmidt變成Smith,Müller變成Miller,Richenbacher變成Rickenbacker,Eisenhauer變成Eisenhower),並且在公共場合減少使用德語。
在芝加哥,菲德里克·斯托克(Frederick Stock)不得不臨時從芝加哥交響樂團辭去了指揮的職位,直到他完成了入籍手續的辦理。交響樂團的曲目也從德國人瓦格納的作品換成法國人柏遼茲的作品。在辛辛那提,一戰期間的反德情緒導致辛辛那提公共圖書館撤下所有的德文書籍[36]。以德語命名的街道進行更名,例如在印第安納波利斯,一條叫作日爾曼尼亞大街的道路改名為潘興(Pershing)大街,取自一戰期間德裔美軍將領約翰·潘興的姓氏。在衣阿華州,1918年通過的Babel公告確認公開講外語是屬法行為。內布拉斯加州則發布禁令禁止使用除英語外的任何語言進行教學,但美國最高法院在1923年認定內布拉斯加州的禁令非法(Meyer訴內布拉斯加案),從那時起以後,本土主義者的過激傾向逐步平息下來。
1931年到1940年間,大約114,000名德國人移居到美國,其中許多是猶太人和反對納粹的人士[37]。而在美國國內,戰前的幾年裡,大約有25000人成為支持納粹的德裔美國人同盟的付費會員[38]。戰爭期間,儘管作為一個族群來說,德裔美國人受迫害的絕對數目要少於日裔美國人,但生於海外的德裔美國人仍然成為被懷疑和歧視的目標。1940年的外國人註冊法案要求300,000名德國出生的美國僑民向聯邦政府註冊,並且限制這些德國僑民的旅行以及他們的財產所有權[39][40]。同時根據仍舊生效的1798年外國敵方法案,美國政府在1940年到1948年拘留了大約11,000名德裔美國人,他們大多數還不是美國公民,其中有些人家中還有孩子在美軍服役(同期的日裔美國人囚禁則是一項更嚴厲的措施)。此時民權被侵犯[41][42]。其中的500人在沒有任何許可的情況下被逮捕[43],另外的一些人則在沒有任何指控的情況下被拘押了數月之久,還有的人在沒有律師保護的情況下被審問。定罪也不符合控訴的條件[43]。還有數目不詳的「自願被拘留者」和他們的配偶以及父母一起被拘留在勞改營,並且不准許離開[44][45][46] 。
然而,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在提名一些德裔美國人從事最重要的戰爭工作時並沒有猶豫,這些德裔美國人中包括德懷特·艾森豪陸軍上將,切斯特·尼米茲海軍上將,以及卡爾·斯帕茨陸軍航空軍上將。此外總統還指派共和黨人溫德爾·威爾基為私人助理。那些能講流利德語的德裔美國人對於戰時情報工作來說是一項寶貴的利器,他們為美軍從事翻譯和間諜工作[47]。戰爭激發起了德裔美國人強烈的愛國感情,那時已經很少有人再和母國的遠房親戚聯繫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成千上萬的德國人從蘇聯、波蘭、南斯拉夫等東歐國家中被驅逐出境。許多被驅逐者重新在德國東部定居,另外的一些以難民的身份在1940年代後期來到美國,這些難民在新家園裡建立了文化中心。比如多瑙河施瓦本人就是曾經居住在匈牙利(後來在塞爾維亞)多瑙河沿岸保持自己語言和風俗的德裔人,他們是戰後到美國的新移民。
從1970年代起,時間的流逝已經使得被二戰所激起的反德情緒平息下來[48]。今天,在二戰後移居到美國的德裔美國人和美國的其他西歐移民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兩樣了,他們大多數是專業技術人員和科研人員,主要是為職業上考慮來到美國。同時,今天的德國也已經成為一個首選的移民目的地國家,而不是移民源出地國家[49]。
根據2005年美國社區調查[3],5000萬美國人的祖先是德國人。德裔美國人占美國總人口數量的17%,占美國非西班牙裔白人數量的26%,但只有150萬美國人講德語。
在美國的四個主要地區中,中西部地區的德裔人口是該地區最多的,在西部地區德裔人口排名第二,在東北部地區和南部地區都是排名第三,如果按照各州計算,有23個州的德裔人口是該州人數最多的族群,同時,在除緬因州和羅德島州之外的所有州中,德裔人口數量都進入了該州按族群人口數量排序的前五名。
從最初到19世紀晚期的德國移民中,存在著很多不同的宗教團體,人數最多的是通常的天主教和新教路德教派信徒,儘管新教路德教派本身也分成了多個小的教派. 更為保守的教派包括路德教派密蘇里教派和威斯康辛福音-路德教派。其他的路德教會信徒則形成了一個極為錯綜複雜的宗教會議,這些教派大多數在1988年合併到了一起,其中還有斯堪地納維亞教派合併到了美國福音路德教派. 此外,還有一些德裔新教徒不屬於路德教派,他們是德國聯合福音教會信徒的後裔。這些人創立了改革教派(特別是在紐約和賓夕法尼亞地區)和福音教派(是中西部地區勢力最強大的教派)。現在他們屬於基督聯合教會的一部分。許多移民都加入了那些來自德國的、相互之間差別很大的教會,特別是衛理公會教派。
在19世紀以前,阿米緒教派、門諾教派和哈特教派都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社區,並且到今天都一直存在,有些社區甚至仍然使用德語方言,包括賓夕法尼亞德語[50] .
有些19世紀的移民,特別是「1848志士」, 都是不信仰宗教的,他們抵制正規的宗教。
阿米緒人,最初來自德國南部和瑞士,在18世紀早期來到賓夕法尼亞,1727年到1770年間,阿米緒移民浪潮達到了頂峰。追求宗教信仰的自由也許是阿米緒人移民到賓夕法尼亞最迫切的目標,那時的賓夕法尼亞對於這些在歐洲受到迫害的信徒們而言就是天堂。另一個類似的例子是哈特教派的德裔美國人,他們也保留著和德國祖先類似的生活方式,和阿米緒人一樣,他們也是為了逃避宗教迫害於1870年來到美國。今天的哈特教派信徒大多數居住在蒙大拿、達科他和明尼蘇達,還有加拿大西部的一些省份。哈特教派信徒堅持使用德語,因此除了有些口音以外,他們都能講標準的德語[51]。
德國移民對美國社會的文化和技術的各個方面,都有著顯著的影響。拜倫·馮-史多伊本,一個前普魯士的軍官,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領導了大陸軍的重組,並使之戰勝了英國軍隊。斯坦威父子(Steinway&Sons)鋼琴公司由德國移民海因里希·斯坦威格於1853年創建。聖誕樹的習俗也是由德國移民帶到美國來的。在開發西部的過程中,大量使用了斯圖貝克(Studebakers)造的四輪馬車。而斯圖貝克和弗蘭克·道布森博格(Duesenberg)兄弟一樣,後來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早期汽車製造商。卡爾·舒爾茨 (政治家)是一個政治避難者,在1848年德國民主革命失敗後來到美國,後來成為美國內政部長。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沃納·馮·布勞恩及許多來自德國火箭基地的頂尖工程師們被帶到了美國。他們對於美國軍用火箭以及NASA空間計劃使用的火箭的開發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德國料理風味對美國料理的影響也隨處可見,特別是在麵粉糕餅、肉類、香腸方面,當然最有影響的還是啤酒。在今天的美國,法蘭克福香腸、漢堡包、德式小香腸、德國酸菜和果餡卷都已廣為人知。德國的麵包師還帶來了椒鹽卷餅。在啤酒工業方面,德國移民從1850年開始就幾乎完全占據了統治地位。今天美國幾乎一半的啤酒銷售都可以歸功於兩個德國移民:安豪澤(Eberhard Anheuser)和布希(Adolphus Busch)。他們於1860年在聖路易建立了安海斯-布希公司,布希家族到今天仍然掌管著這家公司。工藝釀酒的復興在某種程度上也要歸功於德國啤酒大師的指導。
中西部的小城鎮是受德國烹調風格影響最大的地區之一。在大城市中,辛辛那提以其德裔美國人的年度節日「Zinzinnati」而聞名;密爾瓦基也以其「德國節日」而廣為人知。這兩個節日都屬於最大的德裔美國人節日之列。此外,啤酒節、「德裔美國人紀念日」和「馮.史特賓日」慶典活動也在全美範圍內定期舉行。
有三位美國總統的父親是德國移民後裔:德懷特·艾森豪(家族最初的姓氏是Eisenhauer,並且母親家族也是來自德國/瑞士),赫伯特·胡佛(家族最初的姓氏是Huber)[52],和唐納·川普(家族最初的姓氏是Drumpf)。 而母親是德國移民後裔的總統是理查·尼克森[53]。
今天,儘管在許多大都市地區仍然有德裔美國人集中聚居,但大多數德裔美國人社區已經不再具有可確認的族群特徵,這些大都市中包括底特律、芝加哥、堪薩斯城、克利夫蘭、印第安納波利斯、明尼亞波利斯—聖保羅都會區、聖路易、辛辛那提、路易斯維爾、里奇蒙和密爾瓦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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