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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樂團的單曲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波希米亞狂想曲》(英語:Bohemian Rhapsody)是皇后樂團的歌曲,由佛萊迪·墨裘瑞創作,最初版本收錄在專輯《A Night at the Opera》(1975年)中。本曲結構極為特殊,無重複的副歌,而是由幾個風格差異甚大的部分構成,包括謠曲、吉他獨奏、歌劇、硬搖滾等,並且充滿著猛烈的意識流與噩夢色彩。本曲在西方社會相當為人熟知,常被簡稱為「Bo Rhap」或「Bo Rap」。在當時,它是有史以來製作費最高的單曲,現在仍為流行音樂史上最精心設計的複雜作品之一。[1]
其作為單曲推出後,取得了巨大的商業成功:連續九周登頂英國單曲排行榜,截止1976年1月在英國國內銷售超過100萬張,創下當時英國史上銷售最高單曲紀錄[2];在1991年墨裘瑞去世後再次連續五周登頂,最終成為英國史上最暢銷單曲第三[3];在幾個海外市場也登頂,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愛爾蘭和荷蘭,成為全世界唱片業史上最暢銷單曲之一;在美國第一次發行最高到暢銷榜上第九,但1992年電影《韋恩的世界》用此曲作為原聲後重新激發了它的流行程度,排到榜上第二。
儘管剛開始評論界的反應褒貶不一,《波希米亞狂想曲》仍是皇后樂團最熱門的歌曲之一。為此單曲製作的音樂錄影帶被很多學者認為是有開拓性意義的。[4]2004年,此曲被收入格萊美名人堂。[5]2012年,英國獨立電視台(ITV)組織的民眾投票中,此曲被選為過去60年間「全國最喜愛的歌」。[6]2018年的同名傳記電影《波希米亞狂想曲》上映5週就成為史上最賣座的音樂傳記電影,全球總票房吸金超過8億美元(美國賣座超過2億美元,其他國家則達6億美元),並使這首單曲的音樂和MV串流播放次數高達逾16億次,成為20世紀全球串流播放次數最多的歌曲。[7]
佛萊迪·墨裘瑞在西倫敦肯辛頓的家中創作了《波希米亞狂想曲》的大部分。[8]這首歌的製作人羅伊·托馬斯·貝克講述了墨裘瑞曾如何在鋼琴上彈奏開始的謠曲部分給他聽:「他用鋼琴彈了開頭部分,接著停下來說:『這裡就是歌劇部分開始的地方!』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了。」吉他手布萊恩·梅說樂團覺得墨裘瑞的最初設想「很有趣、有獨創性,值得繼續發展」。[9]梅說很多皇后的原材料在錄音室中完成,但在他們開始之前整首歌都已「存在於在佛萊迪的腦海中」了。[8]音樂學者希拉·懷特勒(Sheila Whiteley)認為:「標題有關當時的搖滾思想,波希米亞藝術家世界中的個人主義,加上『狂想曲』指向藝術搖滾的浪漫主義理想。」[10]說到波希米亞主義,朱迪絲·帕雷諾(Judith Peraino)說:「墨裘瑞想要……(這首歌)成為偽歌劇,在搖滾歌曲的範圍之外,而它的確採用了一些歌劇特點:多軌錄製的合唱和詠嘆調般的獨唱交替進行,情緒誇張劇烈,情節模糊混淆。」[11]
Smile的前鍵盤手和墨裘瑞的朋友克里斯·史密斯(Chris Smith)說,墨裘瑞在1960年代後期就開始創作《波希米亞狂想曲》;他過去常常在鋼琴上彈奏自己正在寫的曲子,其中一個片段叫做「牛仔歌」,含有多年後出現在完成版中的歌詞「媽媽……我剛剛殺了個人」。[12]
在赫里福德郡的排練三周後,1975年8月24日在蒙茅斯附近的洛克菲爾德錄音室開始錄音。期間還用了額外的四個錄音室(Roundhouse, SARM (East), Scorpion和Wessex)。[1]據幾位樂團成員說,因為這首歌之前就已在墨裘瑞的腦海中成型,他自始至終導演了整個過程。[8]墨裘瑞彈奏的是一架貝希斯坦牌演唱會大三角鋼琴,在音樂錄影帶和英國巡演中也使用了它。這首歌因為它的複雜性分部錄製,再剪輯在一起。[13]
這首歌由可分為6個部分:序曲、謠曲、吉他獨奏、歌劇、硬搖滾和尾聲。一首歌中風格、音調和音速如此的突然變化是搖滾樂中十分罕見的。樂團的另外兩首歌《My Fairy King》和《The March of the Black Queen》中可以見到這種風格的雛形。
歌曲由降B大調上的五聲部無伴奏合唱開始,雖然在MV中四個成員都假唱了,但這部分完全是墨裘瑞一人聲音的多軌錄音。歌詞中質問生活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然後以「no escape from reality(無法逃離現實)」作結。14秒後,三角鋼琴的聲音加入,墨裘瑞的獨唱和其他和聲部分交叉進行。歌中的敘述者自稱為「just a poor boy(只是一個可憐/貧窮的男孩)」但申明他「needs no sympathy(不需要同情)」因為他「easy come, easy go(來得容易去得快)」然後「little high, little low(時而高興時而消沉)」;如果聽立體聲,「little high」和「little low」兩句分別來自左右聲道。貝斯的加入和熟悉的交叉手鋼琴伴奏的開始標誌這一部分的結束。
降B大調上熟悉的鋼琴旋律重複兩次後,墨裘瑞的聲音進入,他的聲音逐漸從和諧輕柔變得情緒激烈。敘述者對他的媽媽說他「just killed a man(剛剛殺了個人)」,「a gun against his head(用槍抵著他的頭)」從而毀了自己的人生。懷特勒(Whiteley)評論這段「懺悔」為「對女性給予新生的能力的肯定和對赦罪的需求.」多彩的貝斯線變調為降E大調,加強絕望的情緒。就在此時(1:19)泰勒的鼓進入(和《We Will Rock You》相同的1-1-2節奏),敘述者在新的音調中開始第二次祈求他的「媽媽」,重複使用之前的主旋律。他對自己「making you cry(讓你哭泣)」感到遺憾然後勸媽媽「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s(繼續生活下去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句短小下降的鋼琴旋律變奏引入第二節。
第二節開端重複了兩次第一節的降B大調旋律,敘述者由於自己的殺人行為變得消沉而崩潰(梅的吉他在1:50時進入,模仿鋼琴的高音部分)。唱「sends shivers down my spine(我的脊椎抽搐發抖)」這句時,梅在吉他琴橋另一邊的弦上彈奏來模仿樹鈴的音效。敘述者說了再見,聲明自己要走了「to face the truth(去面對現實)」承認「I don't want to die / 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我不想死,有時我希望自己根本沒有被生下來過)」。正是此時吉他獨奏進入,結束了這一部分。
當墨裘瑞唱出「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有時我希望自己根本沒有被生出來過)」時,樂團演奏變得激烈,引入布萊恩·梅作曲並演奏的吉他獨奏,連接起謠曲和歌劇這兩個部分。當下降的貝斯線奏出新音調,整個樂團在3:03突然靜止,只剩鋼琴在A大調上輕聲的和弦斷奏。
節奏和和聲的一連串快速變化引入偽歌劇部分,包括大量複雜的多軌錄音演唱,描繪了敘述者墜入地獄的情形。樂句的能量不斷變化,從墨裘瑞伴著鋼琴一個人的聲音,到貝斯、鋼琴、鼓和定音鼓支持下的多聲部合唱。梅、墨裘瑞和泰勒每天連續唱自己的聲部10到12個小時,創造出180個分開的錄音,以取得合唱團的效果。這些錄音再合併為連續的次混音。
歌劇部分結束後引入一段侵略性的硬搖滾/重金屬音樂風格的插曲,墨裘瑞創作了這部分的吉他重複段(Guitar riff)。在4:15,墨裘瑞唱出雙軌錄製的憤怒歌詞,對象「你」沒有特別指明。敘述者指責他或她對自己的背叛、侮辱,堅持說「can't do this to me, baby(不能這樣對我,寶貝)」,可以理解為是對謠曲部分中某些事件的閃回。接著是三句上升的吉他旋律,然後墨裘瑞在鋼琴上奏出該旋律的降B大調版,歌曲逐漸放緩進入尾聲部分。
硬搖滾部分完結後,鋼琴聲和電吉他聲響起,歌曲速度緩緩變慢,其他樂器音量慢慢降低至消失,剩下獨奏的鋼琴和電吉他,在歌曲最後幾句,重複了在第一、第二、第四部分尾句的歌詞,以降E大調及較慢的速度唱出「Nothing really matters to me」,強調歌曲的主要思想:「所有事情已經與我無關」,抒發了內心深處強烈的感情,經過一小段吉他和鋼琴的演奏,轉為F大調的鋼琴和音「anywhere the wind blows」呼應序奏和銅鑼以最小的音量完結整首歌曲。
《紐約時報》評論道:「此曲最顯著的特點是宿命論的歌詞。」墨裘瑞除了提及此曲有關感情關係,拒絕對他的創作作出解釋,整個樂團仍然守著這首歌的秘密。[9]布萊恩·梅同意這首歌是有關墨裘瑞隱藏著的個人精神創傷。他回憶道:「佛萊迪是一個很複雜的人,表面上輕浮搞笑,但內心隱藏了不安全感,隱藏了他的人生要和他的童年清算的問題。他從未解釋過歌詞,但我覺得他把很多的自我投入了這首歌。」[14]儘管如此,梅說樂團已經對此達成一致——歌詞的核心是創作者的個人隱私。[9]BBC三台關於該曲製作過程的紀錄片中,羅傑·泰勒堅稱這首歌真正的含義「相當不言自明,除了中間一小部分的胡言亂語」。[8]
然而,樂團在伊朗發行的精選集盒式卡帶中包含了一本小冊子,上面有波斯語的翻譯和解釋。在解釋中,《波希米亞狂想曲》是關於一個年輕人意外殺了人,像浮士德一樣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行刑前的夜晚,他用阿拉伯語呼喊上帝「太斯米(Bismillah)」,在天使的幫助下從魔鬼伊布力斯手中重新得到自己的靈魂。[16]
評論家們仍然在不斷推測歌詞背後的含義。一些人認為歌詞描述了一位自殺的殺人犯被魔鬼追趕,或者是一次行刑前發生的事件。後一種解釋指向加繆的小說《異鄉人》作為可能的靈感來源,小說中講述了一個年輕人因犯謀殺罪,在行刑前得到頓悟。其他人認為歌詞只為配上音樂而寫,沒有特別的含義,如墨裘瑞自己所說「任意的、押韻的胡言亂語」。[14]
還有一些人把它詮釋為墨裘瑞對個人私事的一種表達。[9]音樂學者希拉·懷特勒(Sheila Whiteley)注意到墨裘瑞在作此曲時在私生活上到了一個轉折點。[10]他和女友瑪麗·奧斯丁(Mary Austin)同居了7年,但此時開始和男性有情愛關係。她提出可通過這首歌窺見墨裘瑞當時的感情狀態,「和(媽媽)瑪麗住在一起,想要掙脫開(Mamma Mia let me go)」。[17]
1975年當樂團想發行這首單曲時,多位主管建議此曲太長,有5分55秒,不可能熱銷。據製作人羅伊·托馬斯·貝克說,他們通過給「首都倫敦」電台DJ肯尼·艾佛利放這首歌的辦法繞過這個問題。他說:「我們跟他說如果他能保證不播放,我們就給他一份拷貝。『我不會放的。』他眨了眨眼……」[1]他們的計劃成功了——艾佛利只放了這首歌的一部分來撩撥聽眾。他兩天內在自己的節目中把這首歌完整地播放了14遍,引發了聽眾的需求。[9]接下來的周一,大群的粉絲想要買這首單曲,卻被唱片店告知這首歌還沒有發行。[1]同一個周末,美國RKO電台的運營者保羅·德魯(Paul Drew)在倫敦聽到艾佛利的節目。他設法弄到了拷貝,開始在美國播放,這迫使皇后樂團的美國廠牌Elektra做出行動。貝克在《Sound on Sound》雜誌採訪中回憶:「那情形很奇怪,大西洋兩岸都在放這首唱片公司聲稱永不會發行的歌!」[1]最終,未刪減的單曲得以發行,以《I'm In Love With My Car》作為B面。
這首歌成為1975年英國聖誕排行榜第一,維持了9周。[17]《波希米亞狂想曲》是第一首也是唯一的一首兩次(使用同一次錄音的版本)成為英國聖誕排行榜第一的歌曲。[18]第二次是在1991年墨裘瑞逝世後的再次發行(與《These Are the Days of Our Lives》作為A面雙單曲),維持了5周。
在大洋的另一邊,這首歌儘管沒有取得像在英國那樣的成功,也在榜上表現不凡,1976年第一次發行排到暢銷榜上第九,再次發行排到榜上第二。在一次回顧採訪中,《滾石雜誌》的安東尼·德柯蒂斯解釋了這首歌在美國排行榜上表現相對弱勢的原因:「它是那種在美國不太受熱烈歡迎的類型的經典例子。」[8]然而,它相對長的上榜時間(24周)使它在1976年最暢銷單曲名單上位列第18位——比一些第一名單曲更高。[19]這首單曲也因為在美國銷售超過一百萬張而認證為金唱片。[20]它在加拿大的進展更好,於1976年5月登頂RPM排行榜。[21]
周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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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榜單
十年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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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要粉碎一些幻想:這首歌只是我為這專輯寫的一批歌曲之一。最初我幾乎放棄了它,但後來它逐漸發展成熟。期間我們開始決定把哪首歌作為單曲,有幾首候選——曾一度考慮《The Prophet's Song》,但後來感覺《波希米亞狂想曲》似乎應該是那一首。那時其他幾位想要刪減一點,但被我拒絕了。要發行就發行完整版。我們知道這樣非常冒險,但我們對這首歌太有信心了——至少我自己有。我從心底里感覺,如果它成功了,它會贏得很多尊敬。很多人都在說,你在開玩笑吧,他們永遠不會播放它的,只有最初的幾個酒吧會放然後就會銷聲匿跡了。我們爭吵了無數次。EMI很震驚——一首6分鐘的單曲?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同樣的事發生在美國——噢,它只有在英國才行得通。 | ” |
——佛萊迪·墨裘瑞[46] |
“ | 當我們完成專輯《A Night at the Opera》,我們想先在英格蘭發行專輯裡的這首單曲。我們在英格蘭發行的時候沒有想到它一定會在美國發行,因為即使在這裡我們也知道,美國的口味甚至更加(猶豫)……苛刻。我們的確有把英格蘭發行版刪減的想法,但我們聽了一遍又一遍,沒有找到可改動的部分。我們嘗試了一些想法,但如果你刪減它,你總是失去了歌曲的一些部分,我們只能保持它的完整。幸運的是它成功發行了。 | ” |
——約翰·迪肯[47] |
佛萊迪·墨裘瑞:主唱、鋼琴、伴唱
布萊恩·梅:主音吉他、節奏吉他、伴唱
約翰·迪肯:貝斯、伴唱
羅傑·泰勒:鼓、定音鼓、鑼、伴唱、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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