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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美國藝術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谢德庆(1950年12月31日—),出生于台湾屏东南州,美籍台裔艺术家,工作并居住于纽约。他曾为非法移民十四年,直到1988年获得大赦。[1]行为艺术教母Marina Abramović称他为“大师”。[2]
谢德庆于1967年高中肄业,由绘画开始实践艺术。
1968年9月14日,自高中休学后,谢德庆并没有进入艺术学院体系,而是在台北的三间画室学画。其中他非常赞赏席德进以解说概念而非传授固定技法的教学方式,认为学院是学习的好环境,但并不适合他。在他写给友人的信件中说道:“我们是不相同的。我只想当画家,你呢?你不敢放弃大学美术系的学位、文凭。你需要的是一个保证。我呢?我不管那么多,所以我敢这样画,你却不敢!”[3]
谢德庆在不止一次的受访中提到母亲对其创作的重要性。为了创作所需的花费,谢德庆必须经常向家人寻求经济支援,在母亲的支持下,于服兵役期间(1970年-1973年)完成大量作品。1973年7月,谢德庆在幼狮文化中心和台湾的美国新闻处举办个人画展。由于参观人数稀落,谢德庆决定提早结束自己的第一次个展。沮丧之余,谢德庆原本想把一千多件作品载往淡水河边烧毁,转念之后决定到一个能接纳他的环境——美国纽约。此后谢德庆停止绘画,买了一台Super 8相机并开始一系列行为作品,[3]包括《跳》。在其中他折断双脚脚踝。
谢德庆在接受三个月的船员训练后,用其作为进入美国的途径。1974年7月,他在费城附近的德拉瓦河(Delaware River)跳船,并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纽约。
抵达纽约后首先住在Washington Heights 180th Street。虽然一开始很怕警察,但是为了找工作,谢德庆发现在地铁上有些看起来就像非法移民的人,于是跟他们询问工作机会。最初四年,追寻艺术实践的同时,谢德庆在苏荷区的中餐馆洗盘子和做清洁工维持生计,每天工作13个小时,每小时可以获得1.5美元的工资。打烊后就在里面工作,避免被移民局官员逮补。虽然在台湾时就知道纽约是世界艺术中心,但是谢德庆要在纽约待了两年后才找到苏荷区。在这里谢德庆认识了同样来自台湾的艺术家,从此才与台湾艺术圈产生连结。其中有位艺术家经营一间中餐馆,谢德庆就在餐馆里工作了两年。[4]
在渡过四年被“浪费”的时间后,有一天他了解到,待在工作室中思考艺术而没有生产任何东西,这过程可以是一件作品。1978年,谢德庆开始创作为人熟知的《一年行为表演》。
1983年,在谢德庆创作《绳子》期间,艾未未抵达纽约,谢德庆当时拥有一个5000平方英尺的空间,于是将其中一间工作室承租给他,直到1993至94年左右艾未未回到中国。1991年,两人曾经一起到Madison University参观展览,因而认识了徐冰。[4]
1993年3月某个下午,谢德庆一个人坐在伊通公园三楼展场的墙角一个下午。由于看起来像流浪汉,引起陈慧峤和刘庆堂的关注。在询问姓名后,陈慧峤打电话给陈恺璜询问此人来历,陈恺璜听闻是谢德庆后立刻赶到展场,此后两人成为莫逆之交。在台湾的这段时间,谢德庆经常在伊通与顾世勇、陈恺璜、黄文浩、鲁宓和黄宏德几人,谈论艺术与生命本质的问题。1994年曾经周转100万帮助伊通。[5]
1995年,在将自己早期的画作卖给一位台湾收藏家后,谢德庆在布鲁克林区买了一栋楼房,成立Earth N.Y.基金会。初期透过甄选提供工作室,让各国艺术家至纽约进行异地创作计划。2002年开始改为赞助艺术创作计划。
2000年,谢德庆获“第四届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文艺奖”提名,本人婉拒提名。[5]
虽然早期受到Exit Art和Franklin Furnace等另类空间的支持,谢德庆的作品一直要到2008年才开始获得主流认可。
2008年,谢德庆与当时著名的艺评Adrian Heathfield合著《现在之外:谢德庆生命作品》。2009年,MoMA展出作品《笼子》。同年,古根汉美术馆举办的The Third Mind展览,展示了《打卡》的所有物件和档案,包括照片和录像、一台16厘米胶卷相机和一台用来播放电影的16厘米投影机。随后又受邀参与了2010年的光州双年展和利物浦双年展等。这个阶段标志了谢德庆的作品成为全球行为艺术进程中的关键进程,也使其作品成为典范。[6]
同时,谢德庆不再创作作品,并认为自己仅仅只是在做生活(doing life)。他仍然思考,因为思考是延续生命的基本活动,然而已没有其它话要说。而对于自由,谢德庆表示:“我不再从事艺术了。 我不再觉得有创意了。 我不想做艺术界期望我做的事。 这是我的出口。 这是我的自由。”[7]
在访谈中谢德庆提到自己最初的灵感来自杜思妥耶夫斯基、尼采、卡夫卡、卡缪的薛西佛斯、他的母亲,还有纽约的当代艺术,然而这些作品并非直接的源头。创作上,谢德庆的灵感来自个人的生活实践和思考,并以此自问“生命对我究竟有何意义?”他表示:“我个人的态度是,生命是生命徒刑,生命是度过时间,生命是自由思考。不论是流浪汉还是国王,时间的本质对任何人都是相同的。”[8]
对于作品的“观念”,谢德庆认为更类似“自由思考”。他曾于受访过程中画了一只脚,在周围画出方形盒子,脚趾露在盒子外面,并对受访者解释:“概念艺术更像是……它切断了脚趾。 问题就变成了没有脚,或者人性。 他们希望它更方正。”[4]
虽然谢德庆多次说明过自己的作品概念并非源于东方哲学、身体政治或身体的忍耐与磨难,艺术界或学术界仍有不少倾向将他的作品与政治戒严、历史创伤、非法移民的身体经验连结。其中最知名的是2016年,曾任职北美馆、北艺大的学者许瀞月以中研院奖金撰写的《磋商之绳》,由于许多未经查核求证的内容,谢德庆本人在2017年以口述方式在典藏杂志艺术观点上澄清对其作品的误读。[8]
在卫报的一篇访问中,谢德庆说道:“我不是一名政治艺术家,尽管人们可以从政治的角度自由解读我的作品......我感兴趣的是人类生活的普遍处境。”[6]
谢德庆的艺术创作是从绘画开始,但很快地意识到绘画对于创作的限制,转而开始尝试行为,并以摄影等形式纪录。在创作最为人知的五件一年的行为表演之前,谢德庆已尝试了许多较小规模的作品。
1978年,谢德庆创作了一系列的艺术行为,《蜡笔》(Paint Stick)这件作品是以蜡笔在左侧脸颊上画一条线,靠着这条线的下方以美工刀切下一条平行线,再转向右脸颊做相同行为。《半吨》则是站立着扶住一块石灰板,并由两位朋友一块一块加上来,直到第八块,总重半吨。当所有石灰板都放上后,谢德庆伏倒在地,压在身上的石灰板使他的锁骨断裂。 与他在餐馆当清洁工有关的作品则包括《呕吐》(Throw Up),作品过程就是持续地吃中式炒饭,直到再也吃不下吐出来。随后则是吃水果沙拉,直到呕吐。另外,谢德庆在餐馆的工作包括每晚将超过一百张的椅子放上桌面,擦拭地板并打蜡,再将所有的椅子放回地面。他将过程以录像方式记录下来,总共约花了四十分钟,这件作品名为《清洁》。[9]
从1978年至1986年,谢德庆发表了五件一年表演。创作时间一年,作品之间的间隔也不超过一年。[4]
为什么是一年?在接受Mousse杂志采访时说:“一年是我们计算时间的基本单位。 地球绕太阳转一圈需要一年的时间。 三年、四年,是另一回事。 它关乎人性、关乎我们如何解释时间,关乎我们如何衡量我们的存在。”[6]
1991年,谢德庆曾经尝试创作一件称为《消失》(Disappearance)的作品。作为十三年计划的一部分,他试图逃离目前的生活,前往阿拉斯加。然而这件作品只持续了半年,在到达华盛顿州后结束。谢德庆表示这件作品使他感觉自己回到1974年刚到美国时压抑、困难的生存状态,但是并非孤独。在西雅图找工作时生存比孤独更难,受邀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时才更胜以往的感受到孤独:“就像小丑一样,你让他们发笑。 然后你就自己回家了。 接着你会感到孤独。”[4]
2015年,谢德庆与李芹芹在纽约布鲁克林372 Lafayette Avenue开了一间名为The Market的咖啡厅,除了咖啡和西式轻食外,还有割包、葱油饼等中式餐点可供选择。[10]
2017年,谢德庆成为威尼斯双年展台湾馆代表艺术家。该年度北美馆改变制度,先选出艺术家后,由艺术家主动推荐合作的策展人,谢德庆选择Adrian Heathfield,该年度展名为《做时间》(Doing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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