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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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英语:The Old Man and the Sea)是美国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生前最后一部主要作品,于1952年出版。该书改编自真实故事,剧情讲述一名古巴老渔夫圣地亚哥(Santiago)[注释 1]与一条大马林鱼的缠斗。该书改编自海明威在1935年得知的真实故事。海明威认为《老人与海》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作品”。
《老人与海》于1952年9月1日出版,甫出版即成为美国每月之书俱乐部的选书。海明威因该书而荣获普利策小说奖及诺贝尔文学奖,从此声名大噪。2003年,该书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举办的“大阅读”(The Big Read)票选活动中名列第173名。《老人与海》曾三度改编成电影。
1932年4月,海明威前往古巴,并在当地生活一段时间[8]:228-229。期间海明威发现当地的捕马林鱼活动,参与之后着迷于其中[8]:228-229。1935年,为海明威提供捕鱼咨询的老练渔夫卡洛斯·古铁雷斯(Carlos Gutiérrez),告诉海明威一则故事,内容关于一名古巴老渔夫和一条大马林鱼[8]:489。1936年4月,海明威在《君子杂志》上撰文介绍古铁雷斯告诉他的故事,内容提到一名老渔夫独自捕到一条大马林鱼,但是鱼后来被鲨鱼吃掉[9]。3年后,海明威告诉他的编辑麦克斯威尔·柏金斯,他打算写一本短篇小说集,其中一个故事讲述老渔夫独力与剑旗鱼搏斗的经过[9]。不过海明威最终写起了《丧钟为谁而鸣》,老渔夫的故事迟迟未动笔[9]。
1950年圣诞节后不久,海明威开始动笔将古铁雷斯提供的故事写成小说[8]:489。至1951年1月17日,海明威写了6000字,大约是最终篇幅的四分之一[8]:489。2月17日小说大致完成[8]:489-490。小说的初稿共花了8星期[10]。3月4日,海明威写完了全书[11]。海明威本人认为这是他“这一辈子所能写得最好的一部作品”。[3]:8[12][11]该书长约3万字,为中篇小说[3]:170。《老人与海》原本是海明威一篇长篇海洋小说(即他死后出版的《海流中群岛》)的其中一个段落[5]:108。海明威曾在访谈中表示,《老人与海》本来可以写成长达一千页的巨著,将老人所在村庄里每一位人物的生老病死都写入,可是这样的作品已有人写过,于是他决定聚焦在老人与大海上,让他自己对书中人物和环境的知识与经验成为“冰山在水面之下的部分”[13]。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生前的最后一部主要作品[3]:170。《老人与海》中写着“本书献给查尔斯·斯克里布纳三世和麦克斯威尔·柏金斯”,纪念在《老人与海》问世前去世的两人。斯克里布纳是该书出版社斯克里布纳之子公司的总裁。[12]书中的34张黑白插图由查尔斯·谭纳克里夫与雷蒙·谢泼德绘制[13][14]:489。
古巴有个老渔夫名叫圣地亚哥(Santiago)[注释 1]他一连84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他仍不肯认输,在第85天钓到一条大马林鱼。经过两天两夜之后,他终于杀死大鱼,把牠拴在船边,但许多鲨鱼立刻前来抢夺他的战利品。他拼尽全力、用尽一切可用的武器一一杀死牠们,但大鱼已经被啃光了,圣地亚哥筋疲力尽地拖回一副鱼骨头。人们看着骨头惊叹于这条鱼的巨大,圣地亚哥则在梦中回到他年轻时去过的非洲。[3]:22-133
对于《老人与海》的主题,专家和学者各有各的看法。此处列出其中四种看法,第一种:该书要表达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有时候是无情的,但是人类从来没有屈服,圣地亚哥就是人类勇敢不屈精神的象征,也是美国硬汉精神的象征;第二种:该书通过写圣地牙哥的故事揭示了人类在命运面前的渺小和微弱。第三种:圣地牙哥不用现代的渔船而坚持用手划船捕鱼,将大海视作朋友;他从年轻时的辉煌到年老时的落魄象征着随着时代变迁,传统生活方式的衰落,坚守传统的人逐渐被时代淘汰;第四种:主角圣地亚哥暗指基督教中的受难者耶稣基督。[7]:8-9[15]:296-301
约瑟夫·华德梅尔(Joseph Waldmeir)认为,该书的主题与基督教有关,因为书中隐约提到了十字架,例如以下这段:“‘Ay(哎)!’他(圣地亚哥)叫了。这个词没法译得传神,也许只是像一个人感到钉子穿透他的双手,钉进木头里去时,会不由得喊出的一声吧。”[17]:349-356象征方面,许多书评认为书中的各种形象都有其象征意味,例如鲨鱼象征批评家,狮子象征着壮年时的老人等,不过海明威对此表达反对意见,并特别不满鲨鱼象征批评家的说法[3]:9。美国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认为,老人就是海明威自己的化身[13]。
《老人与海》于1952年9月1日在《生活》杂志上发表[12][18][19],是该杂志首次在一期内刊登一整篇小说[8]:501。该期杂志在48小时内卖出531万8650份[8]:504。《老人与海》的书籍版于9月1日由斯克里布纳之子公司出版,初版一刷共5万份[1][20]:247。《老人与海》备受好评,甚至有人以此在教堂讲道,而海明威也收到无数赞扬的信件[5]:109。美国每月之书俱乐部将《老人与海》列入选书名单中[10]。古巴巴提斯塔(Batista)政府颁给海明威荣誉奖牌[5]:109,而海明威也于1953年5月因该书而荣获普利策小说奖[14]:489。他曾在1940年以《丧钟为谁而鸣》入围普利策小说奖,但最后落选[21]:189-190。1954年,海明威因“精通叙事艺术,突出地表现在其近著《老人与海》之中;以及对当代文体风格之影响”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奖金35,000美元[3]:11-16[5]:114。海明威是第五位荣获该奖的美国人。他因身体状况欠佳而未能出席颁奖典礼[3]:16-18,由时任美国驻瑞典大使约翰·卡波特代领[21]:191。不过,海明威对获得诺贝尔奖并不是非常高兴,原因包含不满过度正式的表扬文章,以及对站上巅峰的恐惧:“没有一个得过诺贝尔奖的鬼家伙后来还写过什么值得看的东西!”[21]:190-192总体而言,该书使海明威声名大噪[10]。
威廉·福克纳在《仙纳度杂志》1952年秋季号称赞《老人与海》是海明威最好的作品,表示“时间可以证明《老人与海》是我们这个世代最杰出的小说”[22]:55[23]。《发条橘子》的作者安东尼·伯吉斯在《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 and his World,1979年)一书中评论道“这则简单的故事,虽然手法并不明显,实则塞满了寓言般的意义。文中每个字都说了东西,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5]:110-111。不过,美国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批评道,海明威在写作时让老人成了自己的化身,因此陷入自恋的滥情之中,丢失以往文笔精炼简洁的特色[13]。该书被世界各地的许多学校选为指定读物,版权也销售到世界各国[14]:485。2003年,该书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举办的“大阅读”(The Big Read,让读者投票选出200本最受喜爱的书)票选活动中名列第173名[24]。该书入围2004年台湾最爱一百小说大选票选活动[25]。2017年5月,《老人与海》获英国《每日电讯报》选为“开头最棒的前30部文学作品”之一[26]。
1954年,海明威将诺贝尔文学奖的35,000美元奖金捐给慈善机构[5]:114[27],而奖牌则献给古巴主保圣人科比瑞圣母(Virgen de Cobre)的圣堂[5]:114。许多评论家认为书中圣地亚哥的形象取材自古巴老渔夫格雷戈里奥·富恩特斯。富恩特斯当了海明威的船长和厨师约30年。他于1897年生于加那利群岛的兰萨罗特岛,于22岁时开始长居古巴。他死于2002年,享年104岁。[28][29][30]
1958年10月7日,改编自《老人与海》的同名电影上映,该片由约翰·司图加执导,彼得·维尔特编剧,史宾塞·屈赛饰演圣地亚哥[31]。该片在第31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上荣获最佳原创音乐奖(迪米崔·迪欧肯),并入围了最佳男主角奖(屈赛)及最佳彩色摄影奖(黄宗霑)[32]。之后,《老人与海》于1990年被改编成同名电视电影,由安东尼·昆饰演圣地亚哥[33]。该片获得黄金时段艾美奖和金胶卷奖(Golden Reel Award)的肯定[34]。俄罗斯动画师亚历山大·彼得罗夫耗时2年将《老人与海》改编成一部同名动画短片,于1999年上映[12][35]。该片拿下第7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短片奖[12][36],并入围第53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动画短片奖[37]。1950年代,《老人与海》曾由台湾已故剧作家刘非烈改编成广播剧[38]。
著名小说家张爱玲是《老人与海》中译本的第一人,于1952年12月发表。张爱玲译本的正体中文版于2012年由台湾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收录在《张爱玲译作选二》(ISBN 9789573328667)中,在台湾和香港发行上市;简体中文版由张爱玲遗产执行人宋以朗授权给译林出版社出版发行。[19][41]
以下列出《老人与海》的所有中译本,但不包含改写版和儿童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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