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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小调第14号弦乐四重奏《死与少女》(德语:Der Tod und das Mädchen),目录第810号,是弗朗茨·舒伯特的室内乐晚期重点作品之一。[1]起草于1824年,当时舒伯特大病初愈,死亡的阴影攫获了他,作曲家回望自己1817年的同名歌曲《死与少女》(目录第531号),并将其中的元素使用在四重奏的第二乐章当中。
舒伯特在1823年的大半时间里,都在与自身的病症抗争。一些学者认为,第三期梅毒的症状,使他必须在5月时住院疗养。[2]此外舒伯特的经济拮据,与迪亚贝利的出版合约没有为他带来收入,歌剧《费拉布拉斯》是一场失败,对此他自述:[3]
试想你的健康不再好转,凡事都往坏处发展⋯⋯对美的事物提不起劲,不断自问,是否还有比我更不快乐的人。
令人震惊的是,即使身处这样的生活景况,舒伯特仍然笔耕不缀。《美丽的磨坊女》曲集(目录第795号)、F大调八重奏(目录第803号)等都出自这个时期,持续为维也纳的沙龙音乐圈贯注活水。[4]
1824年3月,《死与少女》四重奏完成。[5]承前所述,舒伯特使用了歌曲《死与少女》的元素,包括原曲的节奏型(以钢琴奏出,典型的送葬进行曲节奏),以及死神向少女道出的最后几句歌词(在我怀里,安稳地睡吧。)等,都显示出此刻的舒伯特深深被死亡所触动。
《死与少女》四重奏并没有在舒伯特生前公开地被演奏。1826年1月,舒伯特曾亲自参与作品的演出(他演奏中提琴)。[6]2月1日,在约瑟夫·巴尔特(Joseph Barth)家中也做了演出,但这些都是非正式的演出纪录。
以伊格纳兹·舒庞吉为首的四重奏,曾在作曲家弗朗茨·拉克纳家中演奏此曲。舒庞吉是当代领衔的小提琴家,本身也首演了贝多芬和舒伯特的四重奏作品,他对于《死与少女》则没有好评。
舒伯特多数的弦乐四重奏作品,都是少年时期所作。这些早期四重奏作品所采的笔法,更为接近海顿时期的习惯,即以第一小提琴负责大部分的旋律。这点在C小调四重奏(1820年,目录第703号)、《萝莎蒙德》四重奏(1824年,目录第804号)等晚期的创作中有所改观,声部之间的配比被调整为相近,互动因此精采许多,这个特性也延伸至此曲。另外,《死与少女》四重奏在音乐主题上的凝聚性,如何以一个乐念贯彻全曲四个乐章,则显然是受到贝多芬的影响。华尔特·W·科贝特(Walter W. Cobbett)则是认为,舒伯特晚期作品的价值,在于其艺术性。“不再只是为了习作或委托而写作,这些作品也不是以取悦友人为目的,而是其内心世界的写照。”[8]
除了明显与死亡议题连结的第二乐章之外,《死与少女》第一乐章慑人的四声部齐奏,调性(D小调)的选择,迈向失控的第四乐章塔朗泰拉等,都是致使作品脍炙人口的特点。
《死与少女》是传统的四乐章体:
在14个小节长的强力序奏中,使用鲜明的三连音节奏型,确立了整个乐章的主调。次要主题转往F大调,抒情且柔和许多。尾奏段是令人不安的平静,之后序奏的元素以更加猛烈的姿态再返,却在终点前嘎然而止。乐章最后逐渐缓慢的节奏,可说是再明显不过的譬喻。
主题与变奏形式,主题段使用歌曲《死与少女》的钢琴节奏型,长-短-短的节奏与其寓意已有前例(贝多芬第7号交响曲)。第一变奏段与第二变奏段分由第一小提琴、大提琴担任旋律,第三变奏段为全体齐奏,第四变奏段转为G大调,藉以制造第五变奏段的对比性。主题在乐章的最后再返,在平静当中结束。
由舒伯特的记谱,可以知道这是一阙典型的贝多芬式诙谐曲,不宜以过慢的速度演出。如同前篇,第三乐章的中段亦转往大调,句构俨然有兰德勒(Ländler)歌曲之风。
《死与少女》四重奏受到当代音乐家和演奏家的推崇,改编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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