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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帝朱由校。关于本名朱由校的益定王朱由木,请见“
朱由木”。
明熹宗朱由校[3](1605年12月23日—1627年9月30日),或称天启帝,光宗长子,明朝第16任皇帝。在位时间为1620年-1627年,年号天启。光宗即位仅一月便驾崩,使朱由校匆匆登基为帝,朱由校当时年仅十四岁,未曾被立为太子,故未接受过正规的储君教育。天启帝在位时面临后金严峻的挑战和日益加剧的社会危机,早期任用了东林党人主政,但中后期发生了东林党争和魏忠贤乱政等事件,后世中外史家普遍对天启帝给予相当恶劣的评价[4]。
Quick Facts 明熹宗, 明朝第15位(第16任)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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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十一月十四日[5],朱由校诞生,左颧生白毛[6]。是时宫门封闭,还是太子的其父朱常洛派遣老宫女赴仁德门外报喜,而太子之后也因旁徨不安而独自在宫殿的石阶徘徊不停,直至传来明神宗和孝定皇太后都大喜的消息,朱常洛才放下心来,朱由校母亲王氏也随之被封为太子才人[7]。
值得一提的是,其父朱常洛一向不为朱由校的祖父明神宗所喜,故朱由校亦没有被神宗重视,因此其父只能让伴读太监吴进忠便私自给朱由校诵书习字[8]。其次,魏忠贤(早期名李进忠、后改魏进忠[9]) 和乳母客氏也是在这时期便开始照顾朱由校的饮食起居[10],故而二人在朱由校即位后以“青宫旧劳”极得朱由校的宠信[11][12][13]。后来,客氏因“擅宠”而被群臣请求出宫时,朱由校更是因对客氏过于思念而流泪,到日色已晚也不愿进食,可见其受宠的程度[14]。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明神宗驾崩后,其父朱常洛继位,是为明光宗。神宗驾崩后,大臣代言的遗嘱:“皇长孙宜即时册立、进学”,这显示当时已十四岁的朱由校从未正规进学。明光宗即位后原择九月初九册立朱由校为东宫,并在明年才正式为朱由校开讲授课[15],惟明光宗于九月初一便因红丸案而暴毙,故明熹宗连一天正式教育都未接受,便登上帝位,如不计开国的太祖朱元璋,此为有明一代第一人,其情况比其父光宗勉强随其他皇子出阁读书,而非正统的太子教育方式,还要更加恶劣,且父子俩在继位前都未监国辅政经验。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是明朝立国以来所遇到前所未有的情况。明熹宗的嫡祖母孝端显皇后、祖父明神宗与父亲明光宗相继在同一年驾崩,明神宗驾崩距孝端显皇后驾崩才三个多月,而明光宗驾崩时距明神宗驾崩仅一个月,实属罕见。而明神宗与孝端显皇后的大葬尚未完成,因此明廷在讨论后,决定先为明神宗与孝端显皇后办理大葬,结束后再为明光宗办理大葬。
熹宗即位之初,抚养皇帝的李选侍利用皇帝年少无知,在明光宗去世后仍然占据乾清宫,意图“称制垂帘”把持朝政,东林党左光斗[16]、杨涟等反对[17],不让李选侍与皇帝同住,迫使她移居他处,是为移宫案。此事后内侍魏忠贤被提拔为司礼监秉笔太监。
一般来说新君即位必定沿用旧君年号,至明年才改元,但当时为了纪念早逝的明光宗,在廷臣和左光斗建言下[18],朝廷特别破例以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以后为泰昌元年,以明年为天启元年[19]。此外,熹宗又铸造“泰昌钱”到市面流通,以纪念其父[20][21]。
东林党通过晚明三大案获得强大的政治资本,在成功排斥方从哲后渐有独掌朝政之势[22],时人谓“众正盈朝”。熹宗亦有感东林党人有从龙之功[23],故对他们大加提拔起用任用,如赵南星、高攀龙、邹元标等东林领袖一时起用于朝[24][25],又召回叶向高等先朝老臣担任内阁首辅[26],当其时朝廷重要职务多由东林党人担任,齐楚浙党的党羽都被贬斥[27]。孙承宗也得以左庶子的身份充当日讲官为熹宗讲课[28],熹宗每次听孙承宗讲课,都说:“很受启发”,于是对他特别殷切[29]。熹宗虽“生性不好静坐读书”[30],但即位之初热心于书法而且学习勤奋,故颇受廷臣赞誉[31]。
在“众正盈朝”时期,熹宗屡发内帑犒劳将士,补发九边欠饷,如即位之初便发派一百八十万帑金以劳边,派帑金五十万以给光宗陵工,准发帑五十万作解发以发兵饷,又答允兵部再发帑金一百万以佐急需,接着不足一年又因首辅叶向高所请而发帑金二百万为东西兵饷之用[32]。熹宗在派发内帑劳军时,曾向户兵二部批复要严核兵额、避免冒领[33],也曾就大臣上疏太多虚言提出批评[34][35]。其又曾经以军兴和天灾之故,减轻朝廷在地方织造、贡瓷烧造、贡金和税收加派的征收等[36][37][38][39][40][41],并要求地方官员“严禁火耗、多行善政”[42],可见并非毫无主见之主。
内政上,熹宗任用吏部尚书赵南星澄清吏治,改革了“人务奔竞,苞苴恣行”的风气,使得政府中的世家大族不得再向吏部贿赂请托而得以晋升[43][44][45]。时任的左都御史邹元标考察地方官员时,也抱持着“去留惟公”的态度,并批评属下中办事有争议的御史[46]。面对财政紧张,户部尚书汪应蛟谨慎地处理开支,杜绝了不必要的浪费,并提出了“杂项新饷”以增加收入[47],使得财政情况稍有好转[48]。屯田和水利上,张慎言倡议修举天津屯田[49],熹宗因而提拔了董应举主持天津至山海的屯田工作,使其招集辽东难民一万三千余户于顺天、永平、河间、保定屯田,开田十八万亩,一年便收得黍麦谷五万五千余石[50]。直隶巡按左光斗在顺、永、保、河四府设立武学以培养将材,又在河间、天津设屯学,收录学生并给荒田百亩使其自耕, 田地每年收获一部分粮食后返还补助学校[51][52]。广西巡抚董元儒任内大举兴修水利,一年便修筑了陂塘、圩岸等三千五百八十三处[53]。制度改革上,在辅臣何宗彦、朱国祚建议下,也使得宗室子弟能够第一次参与科举,并被授予官职[54][55]。而在给事中甄淑提议下,武举的武进士武举人们也得到了和文科进士举人一样的待遇,并完善了相关的武举授官机制[56][57]。东林主政期间,在陈大道上书和叶向高[58]、邹元标等大臣首肯下[59][60],张居正也得以在天启初年恢复名誉和祭葬[61]。
军事上,先是浙党姚宗文屡屡弹劾经略熊廷弼[62][63][64][65],令熊廷弼去位而改由袁应泰经略辽东,但随之明军在辽沈之战中大败。于是周宗建、刘一燝、江秉谦等力言熊廷弼具有才器胆识,功著存辽,最终使得熹宗在浑河之战后同意起用熊廷弼[66][67]。但后来经略熊廷弼与巡抚王化贞互相倾轧[68],“经抚不和”的局面导致女真首领努尔哈赤趁机攻占沈阳,夺取辽东地区,声势日隆。天启二年,辽东遭广宁兵败,明军退缩山海关,辽东尽失,王化贞,熊廷弼二人因而下狱论死。面对内外交困的情况,熹宗在东林党人的建议下迅速提拔孙承宗[69]、袁可立、袁崇焕[70]、鹿善继[71]、毛文龙[72]、满桂、祖大寿等人防边,孙承宗遂修复宁远等大城九座、堡四十五座、练兵十一万,拓地四百里、屯田五千顷[73],屯田所得至银十八万两[74],史称“自承宗出镇,关门息警,中朝宴然,不复以边事为虑矣”[75]。登莱巡抚袁可立简汰官兵,修练战船,成功与毛文龙收复金州、旅顺、盖州等辽南数百里[76]。孙承宗提拔的满桂击败蒙古部落劫掠,并操纵他们向大明臣服,使得宁远原来破败的外围得以恢复,史称“至是军民五万余家,屯种远至五十里”[77]。南居益巡抚福建,最终在澎湖之战中成功逼使荷兰归还澎湖。李起元为三边总督,整顿边防,成功击败西犯的银酋[78]。李邦华为天津巡抚,躬勘海道要害,极力振饬军务[79]。延绥巡抚佘自强清革冗兵,政声翕然[80]。广西巡抚何士晋也在任内屡挫越南土司的侵犯[81]。山东巡抚赵彦重用杨国栋、杨肇基等,迅速平定山东徐鸿儒之乱[82],其接任兵部尚书后,又惩治边将克扣军饷、侵吞军马等积弊。此外,徐光启、李之藻等又进言引入西洋大炮,因而得以加强防御[83][84]。于是在诸人的努力下,明朝得以稍挽颓势。
但与此同时,东林党人好同恶异[85][86],又好以乡里分同党[87][88],故而为齐楚浙党及小人所深恶[89][90][91]。魏忠贤与熹宗是皇孙时代即结识的旧识,魏忠贤乘机结交朱由校乳母客氏,两人遂狼狈为奸[92],魏忠贤也得以借故把与东林相善的太监王安缢杀[93]。魏忠贤后来也曾经尝试巴结东林党人,但被拒绝并因其恶行而受到大臣弹劾,于是也痛恨东林党人起来[94]。随着时间,熹宗逐渐放任魏忠贤势力做大[95],东林内“击内派”的杨涟、左光斗等也压过“调和派”的意见向魏忠贤发起政治总攻[96][97][98],惟其攻势在客氏和掌印太监王体干向熹宗进言下被化解[99],而魏忠贤遂集合齐、楚、浙党及不被东林接纳的士大夫形成阉党以图向东林反攻倒算[100][101][102][103]。
重建紫禁城三大殿之余,朱由校喜欢钻研木工[104],亦沉迷于刀锯斧凿,魏忠贤总是趁他木工做得全神贯注时,拿重要的奏章去请他批阅,熹宗随口说:“朕已悉矣!汝辈好为之。”魏忠贤遂逐渐专权[105][106][107]。加之熹宗为人善忘[108],魏忠贤因而得以利用中旨[109][110][111],窃夺威福[112],倾害正人。魏忠贤又控制厂卫,勾结魏广微等朝中大臣以“蔑主冲幼,结党擅权”挑拨煽动熹宗对东林的不满[113][114][115],使阉党得以逼走叶向高[116]、韩爌[117]、朱国祯[118]等内阁大臣和赵南星、高攀龙等东林领袖[119][120],并成功诬蔑杀害包括东林六君子、东林七君子等正直的士大夫[121][122]。而崔呈秀、魏广微、倪文焕、田尔耕、许显纯等献媚之人则逐渐得到魏忠贤的提拔重用,魏良卿等魏忠贤亲侄更被滥封至公侯之位[123][124][125][126],致使朝政败坏[127],东厂横行[128]。在外督师的孙承宗听闻魏忠贤乱政后,曾一度计划入京亲自向天启帝进谏[129],但最终被魏忠贤进䜛挫败[130][131],孙承宗后续便因柳河之败而被大造文章弹劾去职。
自从魏忠贤独掌大权以后,九边拖欠军饷的情况严重恶化[132]。在魏忠贤掌权以前,九边拖欠军饷的情况从天启元年拖欠119万两改善至天启四年只拖欠1万6千两,但魏忠贤主政后,天启五年拖欠九边27万4千两,六年拖欠237万2千两,七年拖欠200万9千两,短短三年便累积拖欠九边军饷逾465万两[133]。在这情况下,各地督抚叫苦连天,如陕西巡抚胡廷宴就指出当时“各军始犹典衣卖箭,今则鬻子出妻;始犹沿街乞食,今则离伍潜逃,始犹沙中偶语,今则公然噪喊矣”[134]。山西巡抚曹尔桢也抱怨“三关 (即固关、龙泉关、倒马关)兵士十月无粮...”[135]。辽东巡抚袁崇焕上书告急,指宁远“米粮久缺,军士告饥”[136]。延绥巡抚朱童蒙也上书言延绥军饷拖欠已达三十余万,该镇“军士缺饷,嗷嗷告饥”[137]。而根据宁夏巡抚史永安上书,宁夏也出现“缺饷缺马”的情况,宁夏各卫营屯堡可以堪战的马匹竟只有78匹[138]。顺天巡抚刘诏也反映说班军和蓟镇(永平、昌平、密云)均出现缺饷无粮的境地[139]。甚至连魏忠贤派出到各地监军的太监,也屡屡指出边镇缺粮的困境,如镇守宣大太监葛九思就提出“宣镇缺粮数月”[140],镇守辽东太监纪用也指出辽镇“亟缺粮料”[141]。熹宗皇帝在批复各地督抚时,也承认当时边镇广泛出现“饥军待哺,边储仰屋”、“军士枵腹待哺,情实急迫”、“蓟永二镇缺饷多时,山海二仓查无颗粒”等情况[142][143][144],以上可见魏忠贤专政所造成边饷短缺的恶劣情况,这也为后来宁远兵变等埋下祸根。而在魏忠贤专擅下,甚至在天启七年把接连取得宁远之战、宁锦之战胜利的袁崇焕排斥而去[145][146][147][148]。
与此同时,魏忠贤掌政时期尽管天灾频繁[149],但阉党臣僚却鲜少在奏疏提及灾情和赈济工作[150]。如无锡连续数年大灾,官府却无所作为,以致于“或夫妇临田大哭,携手溺河;或哭罢归,闭门自缢;或闻邻家自尽,相与效尤”[151]。在这情况下,魏忠贤仍然在地方横征暴敛,致使“人不堪役,则先卖其牛、弃其地,久之而其人亦逃矣...此被坐之家,在富者犹捐橐以偿,至贫者则尽弃户而去”[152]。各地的官员为了曲意献媚,不惜侵占百姓田墓以在地方建立“厂臣生祠”,如开封就拆毁了民舍二千所来盖生祠,蓟辽总督阎鸣泰也花费了数十万两建祠七所,一些无耻的官员甚至向魏忠贤木像行五拜三叩头[153][154][155]。魏忠贤的党羽乔应甲巡抚陕西,任内“贪声大著”、“秽迹多端”、“言清行浊”、“闻者欲呕”[156],有被抢劫的百姓请求捉捕贼人,乔应甲竟然反向失主索取千金,致使盗贼充斥横行[157][158]。南京守陵太监杨国瑞是魏忠贤的干儿子,他每次办工转移文书时,都会嚣张地向南京户部索取年例钱粮等公费作为报酬[159]。以上乱政导致天启年间流民剧增,民变烽起[160][161]。
此外,魏忠贤为了完成三大殿的工程,不但强行摊派大小文武百官、地方官吏、宗藩等捐俸捐助近83万两[162][163],更下令摉括地方榷关、各府州县库贮官银,如各官柴直银,镇江府海防银、三府备倭银、徐州库军便银、扬州府操饷银、南赣赏功银、苏州凤阳二府马价银、盐运司募兵银、贮库银、挖河银、福建藩司西库备用银、两淮运司钱粮等,地方经费因而被搜括一空。魏忠贤甚至把漕粮及仓屯粮也卖了助工,导致地方空虚,也间接导致三吴长江盗贼、鸱张海盗得以纵横啸聚[164]。三大殿工程直至天启七年八月完工,朝廷一共花费了595万7千余两,但仍拖欠著工匠民伕13万两工钱,而魏忠贤党羽的工部尚书徐大化贪恣无忌,克扣工钱,私受铜商厚贿,挪借惜薪司钱粮二十万两[165][166][167][168]。除此以外,在魏忠贤掌权时期的锦衣卫与内廷出现了广泛的冗员冒滥,阉党权贵的弟侄亲属们大量挂职领俸[169][170],锦衣卫官旗等从万历四十八年仅17760员暴增至36360员,文思院匠官由原来只有752人暴增至5288员,鸿胪寺带俸序班也由173员增加到527员,还有各监局官匠,几项加起来每年就要额外开支银2万8千8百两、俸米37万石[171][172][173]。而根据史书记载,魏忠贤执政期间也大量盗窃京师、南京的奇珍异宝和内帑金银等,导致后来出现“内外匮竭”的情况[174][175][176][177]。
天启末年时,太仓老库匮乏得只剩下11万4千两,户部尚书郭允厚上书直言“积贮之府所余仅尔,匮乏之象深足惊心”[178]。此外,郭允厚也坦言“太仓之岁入仅三百三十万,而岁出该五百余万,臣思之而无策也。省直之岁征仅三百三十万,而九边之岁支已该三百二十万,臣思之而无策也...用财者日盛,生财者无门,而臣之伎俩穷矣...”[179]。吏部尚书王绍徽也言“今物力既拙,加派滋起,以致百姓流亡,盗贼充斥。”[180]。时人总结天启末年处于“兵穷、饷穷、民穷、财穷”的困境[181]。
尽管财政匮乏,魏忠贤为了收卖人心、市恩商人,还是把潼关、咸阳、大庆、庆阳、凤翔、汉中、临洮、西安、三原的商税一切罢免,致使国家损失大量税收[182]。除了陕西以外,浙直也有商人翁元等因为魏忠贤减免他们的商税,而为魏忠贤歌功颂德,捐资建坊[183]。此外,两广总督何士晋虽是东林党人,但以征收商税来抵补辽饷的加派[184][185],史称“共得三十万金抵解辽饷,而民间竟不知有加派之苦”[186],但其后来却被阉党诬蔑是“征贿助饷”、“那移赋额”,最终被罢官免职,熹宗还在批示中表示“商人困苦情毙昭然甚悉,着即与改归田亩,照地征输以抵辽饷”[187]。
甚至魏忠贤的党羽太监王敏政、胡良辅出使李氏朝鲜时,他们刚到当地就大肆搜括银两和人参[188][189][190][191],仅仅开读诏书一项就索求一万二千两[192],又向朝鲜索求虎皮,豹皮、海獭皮、薰鹿皮,海狗肾、倭刀等珍贵之物[193],催督急于烈火[194],稍有不从动辄发怒[195][196],搞的朝鲜君臣焦头烂额,朝鲜也不得不向百姓加税来接待他们[197]。朝鲜仅在京城就被逼花费了银十万七千余两、人参二千一百余斤等接待两太监[198],黄海道花费了近二万两[199],平安道则花费了二万八千两[200],当地的百姓因而都很怨苦[201][202]。而二人回国前,甚至把迎宾馆的铺陈器具都全部拿走[203],一路经过朝鲜州县又向当地勒索“无桥价”银两[204],故而在朝鲜风评极差[205]。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1626年5月30日)北京西南隅的工部王恭厂火药库发生大爆炸,倒塌1万930余间[206],死伤2万多人[207],时人称之为“自古未有之灾”[208],惟原因难考。 当时在“天人感应”的思想下,这事件导致了逼害东林党人的阉党承受了巨大的政治压力[209][210],熹宗因而下了一道罪己诏,公告要痛加修身反省、减膳撤乐,告诫大小臣工“务要竭虑洗心办事,痛加反省”。在户部尚书李起元请求赈济灾民下,熹宗又下旨发放了御前银1万两赈灾[211]。
王恭厂大爆炸也一定程度上诱发了天启末年阉党的分裂,阉党成员们虽支持魏忠贤打击东林党人,但也不希望放任魏忠贤破坏制度和朝局,故而阉党成员期望用王恭厂大爆炸一事来重新平衡朝局[212]。大学士顾秉谦、吏部尚书王绍徽、礼部尚书李思诚、兵部尚书王永光、工部尚书徐兆魁等就纷纷批评这次灾变是源于“朝有纰政,位有憸人,颠倒悖谬”,并批评熹宗的修省徒具虚文,又请求减轻在囚的东林党人刑罚和提出一些改进时政的措施等。 惟熹宗多不予采纳,并警告阉党大臣们道“疏内以危言激聒,明是要君为首的,姑不究。”[213],又叱责进言的大臣是“过忍归君”[214],魏忠贤的死党崔呈秀等也指“有暗相指摘者”[215]。最终,部分阉党成员辞官去职[216][217][218][219]。
天启七年(1627年)五月十八日,熹宗又与宦官魏忠贤、王体乾等去西苑深水处泛舟,却因风强,小舟翻覆,皇帝落水,虽然随即被救,但从此惊豫不堪,留下病根。后逐渐病重[220],尚书霍维华献“灵露饮”,以五谷蒸馏而成,清甜可口[221],但几个月后病情加剧、浑身浮肿[222]。八月十一日,熹宗召见信王朱由检[223][224],信王视疾,熹宗病榻前顾命曰:“来,吾弟当为尧舜”,信王恐惧而不敢应良久,后来又回答说“臣死罪,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熹宗慰勉他后又说“好好对待皇后,魏忠贤可以继续任用”[225][226]。二十日,熹宗皇帝鼻中喷出鲜血一缕,似痰非痰、凝结如筋[227]。二十二日,熹宗驾崩[228]。熹宗诸子皆早夭,遗诏五弟信王朱由检即皇帝位,是为明思宗,次年改元崇祯,礼部定谥号曰“哲皇帝”,思宗宸墨亲自改为“悊”。
熹宗遗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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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眇躬,仰绍祖宗鸿业七年于兹,深惟皇考取法尧舜之训,兢兢业业,不敢怠遑。迩者三殿告成,光复堂构,夷氛屡挫,边圉渐安,方锐意治平,与民休息,不谓禀赋虚弱,自青宫已然,及临御以来,东西多警,朝夕在念,益用忧劳。多思伤脾,遂致绵惙,今乃复触夙恙,衄血陡发凭几,弥留殆不能起,有负先考顾托之命,朕用尽伤。若夫死生常理,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全归顺受,朕何憾焉?皇五弟信王,聪明夙著,仁孝性成,爰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丕绍伦序,即皇帝位。勉修令德,亲贤纳规,讲学勤政,宽恤民生,严修内外,大小文武诸臣,协心辅佐,恪遵典则,保固皇图,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得辄离封域。各处总督、镇巡、三司,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卫所、府、州县土官,俱免进香。于戏!兄弟大伦,幸社稷之有主;君臣至义,期夹辅以为忠。尚体至怀,用承末命。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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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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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实录》:“上念光皇大业未究,雅志继述,践祚之初委任老成,摉罗遗逸,振鹭充庭,称盛理焉。时四方多故,上宵旴靡遑,辽左及滇黔相继请帑,无不立应,大臣行边恩礼优渥,将士陷阵恤典立颁,又虑加派苦累,每有诏谕谆谆戒守令,加意抚字毋重困吾民。其轸念民碞如此,故能收拾人心,挽回天步,虽有炀灶假丛之奸而得人付托,社稷永固于苞桑。庙号曰熹,盖称有功安人云。”
《明书》史官赞曰:“昔闻帝其智慧运巧思,性好木工,自操斧凿运之成风,即饮膳可忘,寒暑罔觉。嗣好漆工,制器美绝,能驰马试剑,每手格獐狼狐兔以为乐。委太阿于逆阉(指魏忠贤),受炀灶于淫姆(指客氏),天下至崩坏而不可收舍,使怀宗(崇祯帝)承之,怀宗之不幸,适逢其会矣,悲夫。”
《明史》:“自世宗而后,纲纪日以陵夷,神宗末年,废坏极矣。虽有刚明英武之君,已难复振。而重以帝之庸懦,妇寺窃柄,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
傅维鳞:“熹宗任阉人,朝纲乱,国颓。”[229]
《定陵注略》:“以熹宗一人之身,亦前后若两截焉。”
孟森:“熹宗,亡国之君也,而不遽亡,祖泽犹未尽也。”[230]
谈迁:“阉尹之祸,剧于熹庙,并边徽而二之。……疵德多矣。”
王世德:“熹宗在位七年,将神宗四十余年蓄积搜括无余。兵兴以来,帑藏空虚。”[231]
文秉:“天不祚明,不在于震惊九庙、闯逆犯顺之秋; 而萌于惨戮多贤、珰党煽虐之际。”[232]
谷应泰:“而况大行当凭几之日,多官邀横拜之恩,弓裘不御,鬼蜮仍多,城社已摧,狐鼠犹据。”[233]
《剑桥中国明代史》:“天启朝是中国历史上的灾难时期,在明朝没出息的统治者中,天启皇帝的名声最坏。”
《李朝实录》:“时(天启五年)中朝政乱, 权委于宦寺之手, 太监王敏政、胡良辅即幸宦魏忠贤之党。 奉诏东来, 而其意专在银参, 先声才到, 举国失色。”“(天启七年)朝廷举措, 虽未得其详, 而内宦专权, 贤士见斥, 言官之削籍、辞朝者, 无日无之。”
明朝刘若愚《酌中志》对熹宗评价较高,“先帝(明熹宗)生性虽不好静坐读书,然能留心大体,每一言一字,迥出臣子意表”;熹宗在宁锦大战中“日夜焦思,未遑自安”,王永光的题疏中曾有“要将宁远城中红夷大炮撤归山海关”,明熹宗批示:“此炮如撤,人心必摇”,表明他是有一定的政治决断力。当后金军队再犯锦州、宁远之时,“更愤激深虑”,对魏忠贤和乳母客氏也怒骂咒恨,形于颜色。同时,熹宗又“又极好作水戏,用大木桶大铜缸之类,凿孔创机,启闭灌输,或涌泻如喷珠,或澌流如瀑布,或使伏机于下,借水力冲拥园木球如核桃大者,于水涌之,大小盘旋宛转,随高随下,久而不堕,视为嬉笑,皆出人意表。”。他曾亲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宫殿,形式仿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却曲折微妙,巧夺天工。可见刘若愚对明熹宗的评价颇高。但刘若愚也指出熹宗在位前后的旨意文风和作为差异性极大,记录了当时“凡先帝一应长旨意、长圣谕,迥与癸亥(天启三年)以前文气不同,人颇骇异”。
明熹宗平日最喜爱饮用鲜莲子汤[234],也喜欢进食炙蛤蜊、炒鲜虾、燕菜、鲨翅等海鲜,有时更会把各色海鲜和肥鸡、猪蹄筋等共脍而食[235][236]。而奉圣夫人客氏更是因为经常以美食上贡明熹宗而得到宠信[237][238],熹宗平日所饮用的酒水皆由魏忠贤外宅造办,酒的款色有“金盘露”、“君子汤”、“兰花饮”等六、七十种[239]。
熹宗平日喜爱武事,喜欢骑马和看武戏[240][241][242],更会在乾清殿中舞刀剑,中夜不休[243]。熹宗也喜爱骑马射铳,他经常在宫中学校鸟铳射击,曾有太监王进在熹宗面前放铳,不料铳管炸膛,差一点便殃及一旁观看的熹宗皇帝[244][245]。此外,熹宗好察边情,经常会派遣东厂缇骑到关门探访,并让他们把看到的事状上报,号称“较事”[246]。
魏忠贤也因熹宗喜好武事,因而进言诱导熹宗以“拱护朕躬、肃清紫禁”为由在宫内设立“内操”[247],即以枪炮马匹训练太监,人数达到万人[248],虽然廷臣大都反对,但熹宗都不理不顾[249]。
信王朱由检 (即后来的崇祯帝)虽然是熹宗皇帝的异母弟,但二人自小就感情甚好[250]。一次,年幼的朱由检向熹宗皇帝问道“你这个官我以后也可以做吗?”,熹宗皇帝也不计较僭越的大不敬,反而回答说“等我做几年后就让给你做” ,没想到后来竟然成真了[251]。后来,熹宗在临近病逝而召见信王朱由检问安时,又因为看见朱由检状态不佳而叮嘱他说“弟弟何瘦?须自保重”[252]。信王朱由检为熹宗皇帝出祷,又说愿意让熹宗的疾病转移到自己身份,熹宗听闻后便感叹说“弟弟爱我”[253],足见兄弟二人之情深。
清道光年间抱阳生《甲申朝事小纪》,认为朱由校沉迷于木工,放任魏忠贤矫诏、管理朝政的行为视为贪玩而不长进,史书的确有载“又好油漆,凡手用器具,皆自为之。”、“性又急躁,有所为,朝起夕即期成。成而喜,不久而弃;弃而又成,不厌倦也。且不爱成器,不惜改毁,唯快一时之意。”反复琢磨技术,纪录下皇帝“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的情景[254]。
此外,朱由校被称作木匠皇帝,所谓沉迷于雕刻木材,很有可能是因为对于宫殿艺术有所追求才引发的,由于前两次主要工程人员如蒯祥皆过世,为了三大殿能复原,朱由校特别注重木作部分等,事出有因,并非只因为个人兴趣而不理会朝政。当时因南京三大殿早已烧失,北京紫禁城三大殿于万历年间亦烧毁,朱由校效法太祖亲自监督三大殿重建计划,听从御史王大年节俭的建议[255],才会钻研木匠手艺,而清朝至近代的史观很长时间把明朝混乱的朝政过度归咎于各皇帝沉迷于个人喜好之上,朱由校的木工造艺亦不例外。
- 崔文升:郑贵妃宫中内侍。
- 王安:司礼监秉笔太监,劝帝行诸善政,为人刚直而疏,但善病,不能数见帝,因而魏忠贤始进。
- 魏忠贤:司礼监秉笔太监,人称九千岁。
- 王体干:司礼监掌印太监,忠贤心腹,为魏忠贤杀害太监王安、排斥异己出力甚多[256]。
- 李永贞:司礼监秉笔太监,忠贤一党,负责帮魏忠贤草拟中旨。
- 涂文辅:忠贤一党,姿容修雅,有心计,负责帮魏忠贤草拟中旨[257]。
- 王敏政:忠贤一党,出使朝鲜时索贿无度而臭名昭著。
- 胡良辅:忠贤一党,出使朝鲜时索贿无度而臭名昭著。
- 李朝钦
- 刘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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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懿安皇后张氏,天启元年(1621年)二月礼部请选淑女以正宫,从五千人中入选(清纪昀《懿安皇后传》),四月册为皇后。宫词称其体貌丰腴凝正。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攻陷都城,明朝亡国。当日李自成进入皇宫,从此再无下落。《明史》载之已在自己的寝宫中上吊自杀身亡,殉国明节。清世祖顺治元年,顺治帝命将张氏和明熹宗合葬于德陵。南明弘光元年(1645年)三月甲申朔己亥十六日,弘光帝上懿安皇后谥曰孝哀慈靖恭惠温贞偕天协圣悊皇后。
- 裕妃张氏,原宫女,天启三年(1623年)五月因受召幸怀胎将产册为裕妃,怀胎十三个月尚不分娩,被客魏治以欺君之罪,同年八月被废黜并饿死[258]。
- 良妃王氏,《国榷》作皇贵妃。
- 慧妃范氏,后为皇贵妃。
- 成妃李氏天启三年(1623年)十二月,册李氏为成妃,李氏曾为范慧妃乞怜,亦为客、魏所陷害,幽闭别宫,亦绝其水米,置其于死地,但成妃早已有备,预先在别宫中遍藏食物,饮水,故半月未亡,遂废为宫人。崇祯初,复其位号。崇祯十年薨。
- 容妃任氏,后为皇贵妃。
- 纯妃段氏段氏于天启元年(1621年)五月册为纯妃,崇祯二年(1629年)五月,纯妃段氏薨。
- 冯贵人,对宦官魏忠贤擅权十分厌恶,曾劝明熹宗取消内操。太监在宫中授甲操练,被称为内操。魏忠贤大怒,矫旨说冯贵人诽谤朝廷,将冯贵人赐死。
- 胡贵人,怨恨专权的明熹宗乳母客氏,所以常与他人言讲。天启三年十一月初一日逝世。据称是得急病而死。杨涟上书弹劾宦官魏忠贤时,提到此事,指出是客氏的同党魏忠贤借着朱由校出宫祭天的机会,派人杀害胡贵人,然后向皇帝报称是暴疾而亡。
- 简怀王朱由㰒
- 齐思王朱由楫
- 怀惠王朱由模
- 湘怀王朱由栩
- 明思宗朱由检
- 慧昭王朱由橏
- 怀冲太子朱慈燃,母孝哀皇后张氏,死胎。
- 悼怀太子朱慈焴,母皇贵妃范氏,早夭。
- 献怀太子朱慈炅,母皇贵妃任氏,王恭厂大爆炸时惊死。
- 永宁公主朱淑娥,母皇贵妃范氏,天启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薨,葬金山之原。
- 怀宁公主朱淑媖[259],母成妃李氏,天启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薨,葬金山之原。
- 三公主,早薨。[260]
以下列出曾饰演“明熹宗”的演员,以及剧中演出“明熹宗”的电视剧:
演员 |
年份 |
影视作品 |
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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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伟 |
1980年 |
《白发魔女传》 |
香港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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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昌 |
1988年 |
《狂龙》 |
香港电视剧
|
邓兆尊 |
1995年 |
《白发魔女传》 |
香港电视剧
|
邱心志 |
1993年 |
《大太监与小木匠》 |
台湾电视剧
|
侯军 |
2000年 |
《小迷糊闯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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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蕾 |
2001年 |
《新女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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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 |
2002年 |
《英雄》 |
黄海冰、宁静、张静初主演电视剧,居中的明熹宗为“小修”。
|
孙岩 |
2002年 |
《太极英雄》 |
中华太极拳历史的古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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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明 |
2003年 |
《江山风雨情》 |
|
方超 |
2004年 |
《天下第一媒婆》 |
|
刘小锋 |
2004年 |
《江山风云》 |
|
王亚楠 |
2006年 |
《大明天下》 |
历史政治惊险悬疑片
|
文章 |
2006年 |
《锦衣卫》 |
马伊琍主演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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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诗雨 |
2006年 |
《谁主中原》 |
古装爱情电视剧
|
王征宇 |
2006年 |
《三揭皇榜》 |
古装言情轻喜剧
|
侯祥 |
2007年 |
《明宫谜案》 |
古装悬疑
|
李金哲 |
2009年 |
《大祠堂》 |
古装武侠言情喜剧
|
|
2010年 |
《怒海雄心》 |
古装武侠言情喜剧
|
文俊辉 (童年) |
2010年 |
《大明嫔妃》 |
古装言情剧
|
姜超 |
2011年 |
《侠隐记》 |
古装武侠言情喜剧
|
宋洋 |
2012年 |
《明珠游龙》 |
古代宫廷轻喜剧
|
以下列出曾饰演“明熹宗”的演员,以及剧中演出“明熹宗”的电影:
《崇祯长编》卷二指熹宗最初谥号为达天禅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哲皇帝,后由崇祯帝亲自改哲为悊。《说文解字》:“悊,敬也。”《说文解字》:“哲,知也。悊,哲或从心。”
《万历起居注》:“是日,恭拟皇太子第一子名,由字行。校,居效切,夏曰校,学名,校者教也,以教民为义也。”
《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序》:“熹宗悊皇帝讳,光宗贞皇帝第一子也。于万历三十三年乙巳十一月十四日生。”
《酌中志》:“先帝左颧生白毛,有一年少暖殿孟兆祥者误拔去,先帝甚恚,欲重责处,赖逆贤竭力救解始免。”
《酌中志》:“三十三年十一月十四日人定后,先帝诞生,是时宫门扃矣。光庙差年老宫人柴德女赴仁德门外报喜,光庙于星月之下独步殿陛,旁徨不安。先监矩立奏神庙,即转奏慈圣皇太后,阖宫懽忭,柴德女还报,光庙乃喜。”
《酌中志》:先帝髫龀时,教习书仿者,光庙伴读吴进忠也。宫中私自答应诵书习字,刘良相也。
《酌中志》:“贤先年原名李进忠,遂将西李娘娘下用事之李进忠算作一人,以欺外廷,其实皆朝力也...此时逆贤尚名魏进忠,始得专管客氏事,从此无避忌矣。”
《酌中志》:“光庙在青宫淡薄,先帝既诞之后,生母才人王老娘娘无人办膳,贤遂夤缘入宫,办才人及先帝之膳,其介绍引进者近侍魏朝。”
《酌中志》:“天启初年逆贤即掌惜薪司、内府供用库、尚膳监印,督宝和等店,天启三年十二月掌东厂印,前后奖敕数十道,温旨无算。”“先帝登极月余,客氏宠伊始,曾钦赐客氏人参一袋,约重二三十斤。”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六》:“诏以太监王体干宋晋魏进忠等青宫旧劳...”
《大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五》:“伏睹明旨一则,曰奉圣夫人客氏保护效有劳绩,著户部速行择给地二十顷,以为护坟香火之用。”
《明史. 侯震旸传》:“是时,保姆奉圣夫人客氏方擅宠,与魏忠贤及大学士沈纮相表里,势焰张甚。既遣出宫,熹宗思念流涕,至日旰不御食,遂宣谕复入。”
《大明光宗贞皇帝实录卷之五》:“谕内阁,皇长子年尚幼,体气清弱,明年先开讲册立吉典,卿可传示该部,待禫服后择吉举行。”
《三朝野记》(卷二):“御史左光斗疏言:内廷之有乾清,犹外廷之有皇极。惟皇帝御天得居之;惟皇后配天得共居之。今选侍既非嫡母,又非生母,俨然居正宫,殿下乃居慈庆,不得守几筵,行大礼,典制乖舛,名分倒置。即先皇贵妃之请,亦在留弥之际,其意可知!且行于先皇,则伉俪之名犹可;行于殿下,则尊卑之称,断断不可。倘不早决,将借抚养之名,行专制之实。武氏之祸,立见于今,有不忍言者!”
《左忠毅公集》(年号议疏):“题为年号一事,臣于初五日已具小揭旋奉旨意会议...天下事,情与理而已。泰昌虽一月,亦君也。一月中,而万历四十八年之美厚其终;天启亿万年之祥开其始。自古逾年不改元之非,尤甚于不逾年改元之非。既已成先帝不改元之是,而又不贻今上逾年不改元之非,所谓礼随义起者也。”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一》:“礼部等官会议年号定以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以后为泰昌元年,明年为天启元年,从礼科给事中李若圭暴谦贞等之请也。”
《酌中志》:“惟光庙在位,仅匝月,先帝仰思"泰昌年号",尚未铸钱,遂分铸与天启钱,并流通同使,民间有恭睹"泰昌钱"而堕泪者。累臣藏有徽墨四大笏,可重二斤,斤料甚佳,上摹"泰昌元年制",想是正人君子曾蒙光庙召用,礼遇者借此墨以志不忘也。”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六》:“天启元年二月壬戌,颁泰昌钱式”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四》:“辛酉大学士方从哲屡乞休,上俱慰留,至是六上,始报允。”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四》:“兵科都给事中杨涟奏,前月李选侍移宫情形,外廷未必尽知,请直陈其始末...上嘉其公正真切,命文书官传谕辅臣,杨涟此奏,朕之污尘方洗,著写手敕奖谕,以风其直...杨涟当日竭力愤争,志安社稷,忠直可嘉...”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四》:“原任南京刑部主事邹元标辞大理寺卿新命,上嘉其忠谠不允辞”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起原谪广东揭阳县典史高攀龙为光禄寺寺丞,原任礼部郎中鲍应鳌为礼部祠祭司郎中,行人司行人刘宗周为礼部仪制司主事,御史方震孺荐之也。”“起升原任吏部郎中赵南星为太常寺添注少卿”
《大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七》:“原任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叶向高辞新命。上曰卿硕德宏猷,先辅皇祖茂著忠勋 ,皇考简注召还,已历三时尚未就程,著差去行人敦趣遄发,副朕延伫,慎勿固辞。”
《明史·赵南星传》“东林势盛,众正盈朝。南星益搜举遗佚,布之庶位。高攀龙、杨涟、左光斗秉宪;李腾芳、陈于廷佐铨;魏大中、袁化中长科道;郑三俊、李邦华、孙居相、饶伸、王之采辈悉置卿贰。而四司之属,邹维琏、夏嘉遇、张光前、程国祥、刘廷谏亦皆民誉。中外忻忻望治,而小人侧目,滋欲去南星。”、《明史·叶向高传》“熹宗初政,群贤满朝,天下欣欣望治。”
《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二》:“以詹事府少詹事钱象坤、左春方左庶子孙承宗、右春坊右谕德周炳谟、魏广微、右中允李光元、右赞善李标为日讲官”
《明史·孙承宗传》:“熹宗即往,以左庶子充日讲官。帝每听承宗讲,辄曰“心开”,故眷注特殷。”
《酌中志》:“先帝生性虽不好静坐读书,然能留心大体,每一言一字迥出臣子意表。”
《大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五》:“先是春寒辍讲,上于煖阁中将阁臣票拟章疏亲洒宸翰,批发数通。阁臣见书法日进,竞前称贺。上曰: 天寒作字较少,未能工也,俟春和时亲笔砚尚有进益。”
《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二》:“癸酉,发内帑一百八十万劳边。上谕户兵二部,朕惟登极覃恩赏赉各边军士,系累朝旧典,但人数甚多,稽查不易。近该礼部具奏边军数目,恐临期不无增减。解银到日,著各该巡按御史严行道将,设法清查,按名给散,务使见在者人沾实惠,逃亡事故者不得冒领。事完将用过银两的数报部查考,余剩的留抵户部年例。其辽东额兵累年损伤无算,援兵出关之后逃亡更多,也著监军御史加意严核,毋得尽凭将领开致滋虚冒。尔部作速通行,各镇一体遵行,故谕。”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二十九》:“夺御史吴甡俸三月。甡以灾异叠见祈修省,内言海内民穷已极,乞蠲免加派。上曰:时事多艰,朕未尝不留念,尔每臣工并无设处兵饷之策,只是空言,即如蠲免一事,屡行陈奏,全不计及近饷。吴甡泛漫渎奏,姑夺俸。”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五》:“上命着实振刷举行,毋以空言了事。”
夏燮《明通鉴》(卷七十八):“天启二年二月戊寅,免天下带征钱粮二年及北畿加派”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十》:“以浙江杭郡火灾,蠲本年春运织造。”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十二》:“以军兴告诎,准免织造新颁袍式三分之一”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十三》:“戊子,浙江杭州复灾,城内外延毁万余家,抚按具闻。诏停织造”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六》:“工部奏称供应红白器皿系吉凶大典,急需续会。原数二万二千五百余件,但今部帑磬悬,经费务从裁省,宜减半,造办该一万一千二百八十八副件,仍照例南北均造。报可。”
《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二》:“蠲云南贡金二千两。巡抚沈敬炌言辽饷督催甚急,贡金措处维艰。上曰,先帝即位之初轸念几省凋废,著罢税务以苏民困,今既称地方加派辽饷措处烦难,朕心悯恻,特允所请,准将每年贡金蠲免二千两,仍进三千两以备成造各大典礼、钱粮急需,以昭朝廷恤念小民德意。”《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十八》:“壬戌,大学士叶向高等陈目前切要事务...云南贡金道路已绝,宜准免解,使普天咸知圣明德意,坚爱戴之心,消携贰之志...得旨,览奏具见忠君为国,深谋远虑...贡金准暂停”
汪应蛟《计部奏疏》(题为民穷万分可矜,加派万非得已,恳乞圣明寛谕小民暂供输佐缓急,申饬有司崇节爱以裕催科,更请躬先俭德酌裁省以济诎乏事):“奉圣旨,览奏知国计匮乏,措处甚难。加派累民,朕非不轸念,但封疆多事,百姓稍助粮饷亦自保身家,稍俟事宁即与蠲免...朕宫中每事节省,又屡发帑金充饷,皇极殿铺设亦已停免,皆是为民德音。其金花、光禄寺供应等项供不可缺,以应急需。尔每行与地方官严禁火耗,多行善政,共拯民艰,违的参来拏问重治,不得容忍。钦此。”
《明史·赵南星传》“当是时,人务奔竞,苞苴恣行,言路横尤甚。每文选郎出,辄邀之半道,为人求官,不得则加以恶声,或逐之去...南星素疾其弊,锐意澄清,独行己志,政府及中贵亦不得有所干请,诸人惮其刚严不敢犯”
《崇祯长编》“南星真定高邑人,中万历二年进士...改吏部尚书。见部事大坏,有再剖良心等疏,禁贿赂、绝请托,调邹维琏、刘廷谏、夏嘉遇入铨曹,及用张光前、程国祥等皆极一时时之选...”
王庆位:〈赵南星改革思想与实践研究〉,《学术探索》,第 06期,2010年
《明史·邹元标传》“其年十二月改吏部左侍郎。未到官,拜左都御史。明年,典外察,去留惟公。御史潘汝桢、过庭训雅有物议,及庭训秩满,汝桢注考溢美。元标疏论之,两人并引疾去”
林美玲《晚明辽饷研究》(第三章第二节,杂项的征收)页63至72
《明史·汪应蛟传》“应蛟为人,亮直有守,视国如家。谨出纳,杜虚耗,国计赖之。”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二十一》:“巡按御史张慎言疏修举天津屯田”
《明史·董应举传》“遂擢应举太仆卿兼河南道御史,经理天津至山海屯务。应举以责太重,陈十难十利,帝悉敕所司从之。乃分处辽人万三千余户于顺天、永平、河间、保定,诏书褒美。遂用公帑六千买民田十二万余亩,合闲田凡十八万亩,广募耕者,畀工廪、田器、牛种,浚渠筑防,教之艺稻,农舍、仓廨、场圃、舟车毕具,费二万六千,而所收黍麦谷五万五千余石。”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二十六》:“直隶巡按左光斗以直隶真顺广大四府俱有武学,而顺 、永、保、河四府独缺, 请照例收录武生,附于文庠,以储将材,从之。光斗又请于河间、天津设屯学,其法凡愿入学者,试其 文理,稍通兼知骑射申本院收录,给武生衣巾,授田百亩使自耕之,每亩岁纳租一石寄学...上命该部覆行之”
《明史志第五十三. 食货一》:“光斗更于河间、天津设屯学,试骑射,为武生给田百亩。”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六十五》:“巡抚广西右佥都御史董元儒奏报,天启四年正月起至十二月终止,桂林等九府各州县修筑过陂塘、圩岸等项共三千五百八十三处。”
《明史—志第四十六 选举二》:“是年开宗科,朱慎鹬成进士,从宗彦、国祚请,即授中书舍人。”
《明朝小史》(卷十六天启记):“宗室开科。帝在位,从大学士何宗彦等奏,特著为宗室开科之令,自列圣以来未有之事也。”
《明通鉴》(卷六十六):“是月,给事中甄淑疏请文武一例殿试。自成化中太监汪直请武举设,乡试会试悉如进士例,不果行。至是淑言武举中式一百六十人以本等巾服谢恩,职方司会同科道查明年貌、勇力、技艺等项,注本人名下。十月上旬过堂,令各陈所能,先期预演。试即于是月望日,皇上临轩策问,阁臣与兵部尚书等侍班。皇上钦定一甲三名,授都司佥事,二甲三十名授守备,三甲百余名以次各授出身,职方司遇缺便补,定限三年选完。从之”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二十六》:“吏科给事中甄淑请武科照文科一例殿试,以辩真才,章下所司。”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二十七》:“至于张居正之恤典,则楚人请之,臣(叶向高)等拟之功罪原不相掩,褒贬何妨并存。元标之不言,臣方服其无成心...”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二十七》:“左都御史邹元标奏臣去志已决,乃给事中郭允厚教臣以体认二字...张居正相幼君十年,昧人臣小心之义。昔议其非,臣非私意,今录其功,臣付公论...”
《三朝野记》(卷一):“邹公已年高德劭,涵养粹然,有追论江陵者,公独曰:‘江陵之过在身家;功在天下’,绝不 以一己嫌怨参也。”
《明史》:“终万历世,无敢白居正者。熹宗时,廷臣稍稍追述之。而邹元标为都御史,亦称居正。诏复故官,予葬祭。”
《明史.方从哲传》:“从哲独秉国成,卒无所匡救。又用姚宗文阅辽东,𬺈经略熊廷弼去,辽阳遂失。”
《明史.王允成传》:“姚宗文阅视辽左,与熊廷弼相失,归而鼓同列攻之。”
《明史.李希孔传》:“给事中姚宗文阅辽东军,排经略熊廷弼,希孔连疏劾之。”
《大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七》:“兵科给事中萧基极论阅臣姚宗文之罪...宗文扬旌出关,不能布一人之德威,以简搜军,实乃摇唇鼓舌,共事冰炭,使熊廷弼一日不能安其位。”
《明史.周宗建传》“无何,沈阳破,宗建责当事大臣益急,因请破格用人,召还熊廷弼。”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山西道御史江秉谦力陈熊廷弼保守危辽之功,言其才识胆略有大过人者,使得安其位而展其雄抱,当不致败坏若此,因以抹杀公,是挤排劳臣...”“大学士刘一燝言,庙谟之胜只在用舍得人,即如熊廷弼守辽一年,奴酋未得大志,不知何故首倡驱除...今遂有沈阳之事。昨辽东按臣张铨遗书长安,谓今日急着,非旧经略熊廷弼不能办此事...”
《明史.熊廷弼传》“化贞为人𫘤而愎,素不习兵,轻视大敌,好谩语。文武将吏进谏悉不入,与廷弼尤抵牾...两人遂相怨,事事龃龉。”
《崇祯长编卷之十三》:“原任大学士孙承宗疏辩科臣钱允鲸之劾,言臣在词林十九年从未谈兵,偶值东西交讧,卿寺高攀龙、锺羽正、冯从吾等各疏特荐,天启二年遂以臣入内阁,又命臣暂掌兵部事...”
《明史.袁崇焕传》:“天启二年正月,朝觐在都,御史侯恂请破格用之,遂擢(袁崇焕)兵部职方主事。”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六》:“湖广御史方震孺请速催新简添注兵部侍郎诸臣...以臣管见,调于北似无如鹿善继、吴之甲,调于南无如邹维琏,召用而加衔以代管,无如熊明遇、李邦华。”
《大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七》:“己卯,大学士叶向高奏: 臣扶病出山,初闻辽阳之变,人情震扰...惟毛文龙镇江之战,抚臣以为功,经臣以为罪,意见大异。臣窃谓国家费数千万金钱,招十余万士卒,未尝损奴酋分毫,而文龙以二百人擒斩数人,功虽难言,罪于何有?...”
《明史》(卷259):“三年九月,承宗决守宁远。佥事万有孚、刘诏力阻,不听,命满桂偕崇焕往。初,承宗令祖大寿筑宁远城,大寿度中朝不能远守,筑仅十一,且疏薄不中程。崇焕乃定规制:高三丈二尺,雉高六尺,址广三丈,上二丈四尺。大寿与参将高见、贺谦分督之,明年迄工,遂为关外重镇。桂,良将,而崇焕勤职,誓与城存亡;又善抚,将士乐为尽力。由是商旅辐辏,流移骈集,远近望为乐士。”
《崇祯长编卷之十三》:“其官兵屯田五千余顷,官屯银一十五万有奇,塩钱利银三万四千有奇,采青省饷部银十八万。”
《明史·满桂传》:“时蒙古部落驻牧宁远东鄙,辽民来归者悉遭劫掠,承宗患之。四年二月,遣桂及总兵尤世禄袭之大凌河。诸部号泣西窜,东鄙以宁。拱兔、炒花、宰赛诸部阳受款而阴怀反侧。桂善操纵,诸部咸服,岁省抚赏银不赀。初,城中郭外,一望丘墟。至是军民五万余家,屯种远至五十里。”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二》:“银酋两次鸠众西犯,官兵迎击追杀,先后斩首三百五十余级。狭西总督李起元以闻,下兵部知之。”
《明史.李邦华传》:“四月,擢右佥都御史,代毕自严巡抚天津。军府新立,庶务草创,邦华至,极力振饬,津门军遂为诸镇冠。”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二》:“己卯,巡抚延绥余自强条上边务四款..各营将领占马占军诸弊,臣已严行清革。至于总镇正兵一营,设官军四千一百余员名而各卿官占役至八百一十名,占粮至一千一百九十余石,几不可问,今后须尽数清出,归镇臣钤束训练...”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六》:“交酋犯顺,广西抚臣何士晋督率官兵屡败之,捷闻。上命所司量行录叙。”
《明史·熹宗纪》:“〔天启二年五月〕丙午,山东白莲贼徐鸿儒反,陷郓城。……〔十月〕辛巳,官军复邹县,擒徐鸿儒等,山东贼平。”
《明史·熹宗纪》:“先是光禄寺少卿李之藻建议谓城守火器必得西洋大铳练兵,词臣徐光启因令守备孙学诗赴广于香山嶴,购得四铳,至是解京。仍令赴广取红夷铜铳及选募惯造、惯放夷商赴京。”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三》:“光禄寺少卿管工部都水司郎中事李之藻言,制胜莫先大器,臣访知香山乃传西洋大铳为猛烈神器,宜差官往购。但虽得其器,苟无其人铸练之法,不传点放之术不尽。乞行文粤中制按将练器夷目招谕来京...”“兵部尚书董汉儒等言,远赴神京臣心窃嘉其忠顺,又一一阅其火器、刀剑等械,俱精利。其大铳尤称猛烈神器,若一一仿其式样精造,仍以一教十,以十教百,分列行五,卒与贼遇于原,当应手糜烂矣。”
《明史.黄克缵传》:“方东林势盛,罗天下清流,士有落然自异者,诟谇随之矣。”
《明史.倪元璐传》:“东林,天下才薮也,而或树高明之帜,绳人过刻,持论太深,谓之非中行则可,谓之非狂狷不可”
《明史.黄尊素传》:“而是时,东林盈朝,自以乡里分朋党。”
《明史.魏大中传》:“东林中,又各以地分左右。大中尝驳苏松巡抚王象恒恤典,山东人居言路者咸怒。及驳浙江巡抚刘一焜,江西人亦大怒。给事中章允儒,江西人也,性尤忮,嗾其同官傅櫆假汪文言发难。”
《明史.黄尊素传》:“江西章允儒、陈良训与大中有隙,而大中欲驳尚书南师仲恤典,秦人亦多不悦。”
《明史列传第一百三十二》:“而是时抵排东林者多屏废,方恨南星辈次骨。”
《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三 宦官二》:“与东林忤者,众目之为邪党。天启初,废斥殆尽,识者已忧其过激变生。及忠贤势成,其党果谋倚之以倾东林。”
《明史·方震孺传》:“熹宗嗣位,逆珰魏忠贤内结客氏...”
《明史·霍维华传》:“天启元年六月,中官王安当掌司礼监印,辞疾居外邸...安与魏忠贤有隙,阉人陆荩臣者,维华内弟也,侦知之以告。维华故与忠贤同郡交好,遂乘机劾安,忠贤辄矫旨杀之”
《明史.赵南星传》:“魏忠贤雅重之,尝于帝前称其(赵南星)任事。一日,遣娣子傅应星介一中书贽见,南星麾之去。尝并坐弘政门,选通政司参议,正色语忠贤曰:“主上冲龄,我辈内外臣子宜各努力为善。”忠贤默然,怒形于色。”
林丽月《“击内”抑或“调和”?─试论东林领袖的制宦策略》
《明史.高攀龙传》:“四年八月,(高攀龙)拜左都御史。杨涟等群击魏忠贤,势已不两立。”
《两朝从信录》:“南京兵部等衙门尚书陈道亨、侍郎岳元声等,论权珰公疏曰: 臣等远在南中,近日屡接邸报。左副都御使杨涟有逆珰怙势作威、专权乱政一疏,列东厂太监魏忠贤罪状...臣等益用凛凛合词上请,伏乞皇上敕下阁部,集科道诸臣,将宪臣疏列忠贤罪状及群臣疏论情节,逐款参实情罪。”
《酌中志》:“司礼监掌印王体干柔佞贪狠,实党附逆贤之元凶戎首,贼害椒绅之主盟国老也,与客氏日在御前赞逆贤,巧法庇护,软语乞怜,而秉笔李永贞等复帮助之。凡文武大小七十余疏,概置不听。”
《中国通史》(第九卷中古时代·明时期> 乙编综述> 第四章明朝的灭亡> 第四节东林党争):“天启初年,一些东林党成员陆续被起用 。赵南星任吏部尚书,邹元标、高攀龙先后任都御史,由在野派变成在朝派。天启三年(1623),赵南星等利用京察的机会,尽力罢免浙、齐、楚 党成员和品行不好的官员,把东林党人及正派官员升至重要职位。有些官员,不见容于清流,便去投靠掌握大权的宦官魏忠贤,后来被人们称为“阉党”。此后 ,官僚集团内部的党争为东林党人与“阉党”之间的斗争所取代。”
《明史·崔呈秀传》:“呈秀大窘,夜走魏忠贤所,叩头乞哀,言攀龙、南星皆东林,挟私排陷,复叩头涕泣,乞为养子。当是时,忠贤为廷臣交攻,愤甚,方思得外廷为助。”
《明史·顾秉谦传》:“魏忠贤用事,言官周宗建等首劾之。忠贤于是谋结外廷诸臣,秉谦及魏广微率先谄附,霍维华、孙杰之徒从而和之。”
《酌中志》:“贤既得瓦全,便从此改心,放手为恶,无所忌惮,实杨公此疏激成之也。”
《天启宫词》“上好弄油漆,凡所使器具,皆御用监内官监办。进作料,上手为之,成而喜,喜不久而弃,弃而又成,不厌也。”
《明史宦官传》:“帝(熹宗皇帝)性机巧,好亲斧锯髹漆之事,积岁不倦。每引绳削墨时,忠贤辈辄奏事。帝厌之,谬曰:“朕已悉矣,汝辈好为之。”忠贤以是恣威福惟己意。”
王士禛《池北偶谈》:“有老宫监云:明熹宗在宫中,好手制小楼阁,斧斤不离手,雕缕精绝,魏宗贤每伺帝制作酣时,辄以诸部院章奏进,帝辄麾之曰,‘好生看,勿欺我,’故阉权日重,而帝卒不之悟。”
《酌中志》:“而逆贤不识字,从来不批文书,不轮流该正,然颇有记性,只在御前赞扬附和,植党徇私,或危言冷语挑激圣怒。 ”
《天启宫词》“上(熹宗皇帝)性善忘,所用之人为客、魏摈斥,遂不复记忆问及。”
《明朝小史卷十六天启记》:“魏忠贤党倾陷正人,必先假借(皇帝的)名号。凡有起用,动曰中旨。”
《天启宫词》“贤擅政,各衙门章奏俱不繇阁票,特用内旨。生杀予夺,惟贤与体干为之。”
《酌中志》(卷十六):“天启甲子(四年)冬...凡先帝一应长旨意、长圣谕,迥与癸亥以前文气不同,人颇骇异。”
《玉镜新谭》(卷之六):“杨涟疏略云:近日忠贤进香涿州,铁骑之簇拥如云...宫中府中,大事小事,无一不是忠贤专擅。即奉奏之上,反觉皇上为名,忠贤为实。且如前日忠贤又往涿州矣,一切事情,必星夜驰请意旨,票拟必忠贤到,始敢发批。”
《明史.魏忠贤传》:“三年春,引其私人魏广微为大学士。”
《先拨志始》“魏广微深恨众人之纠弹劾也,揣忠贤以应山衔大中等,因欲借刀剪除,遂与比周密谋。以党者,人主之所恶 也,乃于上曰:“杨、左、袁、魏,与在朝诸臣蔑主冲幼,结党擅权,不尽窜杀,无以明主威而服天下轻蔑之心。”上意遂移,忠贤得以肆行排陷。 初犹挑激上怒,传奉票拟,继则从中发票语,付阁誊进。 ”
《酌中志》“而逆贤不识字,从来不批文书,不轮流该正,然颇有记性,只在御前赞扬附和,植党徇私,或危言冷语挑激圣怒。”
《明史. 叶向高传》“忠贤既默恨向高,而其时朝士与忠贤抗者率倚向高。忠贤乃时毛举细故,责向高以困之。向高数求去...忠贤虽愤,犹以外廷势盛,未敢加害。其党有导以兴大狱者,忠贤意遂决。于是工部郎中万燝以劾忠贤廷杖,向高力救,不从,死杖下。无何,御史林汝翥亦以忤奄命廷杖。汝翥惧,投遵化巡抚所。或言汝翥向高甥也,群奄围其邸大噪。向高以时事不可为,乞归已二十余疏,至是请益力。乃命加太傅,遣行人护归,所给赐视彝典有加。寻听辞太傅,有司月给米五石,舆夫八。”
《明通鉴》“魏忠贤以杨涟劾己,爌不为援,深衔之。及向高罢,爌为首辅,每事持正,为善类所倚。然向高有智术,拢络群阉,爌惟廉直自持,势不能敌,而同官魏广微又深结忠贤偏引邪党。忠贤假会推事逐南星、高攀龙...未几,又逐杨涟、左光斗、陈于廷,朝政大变,忠贤势益张...中旨责爌归非于上,悻悻求去,听还籍... ”
《明史. 韩爌传》“爌去,朱国祯为首辅。李蕃攻去之,顾秉谦代其位。公卿庶僚,皆忠贤私人矣。”
《明史. 赵南星传》“忠贤大怒,矫旨黜大中、嘉遇,并黜九畴,而责南星等朋谋结党。南星遽引罪求去,忠贤复矫旨切责,放归。明日,攀龙亦引去。给事中沈惟炳论救,亦出之外。俄以会推忤忠贤意,并斥于廷、涟、光斗、化中,引南星所摈徐兆魁、乔应甲、王绍徽等置要地。小人竞进,天下大柄尽归忠贤矣。”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一卷魏忠贤乱政》“二月,大理寺丞徐大化劾杨涟、左光斗党同伐异,招权纳贿。命俟汪文言逮至鞫之。削御史周宗建、李应昇、黄尊素、张慎言籍。工部主事曹钦程复劾赵南星、周宗建、张慎言、李应升、高攀龙、黄尊素、邹维涟、魏大中,大约诬以受熊廷弼赂,以汪文言为之证。”
《先拨志始》:“杨、左既逐,奸党益无忌惮,遂肆行诬陷。”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六十九》“特封忠贤侄太子太保左都督魏良卿为肃宁伯”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七》“加恩三等原封太子太保肃宁侯魏良卿晋封宁国公世袭”
《玉镜新谭卷之十》:“与奸党崔呈秀潜谋,妄谓亲侄当享大贵,徼旨冒封国公,其侯、伯以下,冒滥官爵,不计其数。”
《李朝实录》:“ 魏忠贤之侄, 以功封伯, 且赐二千顷田, 王梦尹论之, 语泄被谪云。”
《明史叶向高传》:“向高既罢去,韩爌、朱国祯相继为首辅,未久皆罢。居政府者皆小人,清流无所依倚。忠贤首诬杀涟, 光斗等次第戮辱,贬削朝士之异己者,善类为一空云。”
《明史宦官传》:“当是时,东厂番役横行,所缉访无论虚实辄糜烂。戚臣李承恩者,宁安大长公主子也,家藏公主赐器。忠贤诬以盗乘舆服御物,论死...民间偶语,或触忠贤,辄被擒僇,甚至剥皮、刲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
《明史. 孙承宗传》:“会忠贤逐杨涟、赵南星、高攀龙等,承宗方西巡蓟、昌。念抗疏帝未必亲览,往在讲筵,每奏对辄有入,乃请以贺圣寿入朝面奏机宜,欲因是论其罪。”
《明史. 孙承宗传》:“魏广微闻之,奔告忠贤:“承宗拥兵数万将清君侧,兵部侍郎李邦华为内主,公立齑粉矣!”忠贤悸甚,绕御床哭。帝亦为心动,令内阁拟旨。次辅顾秉谦奋笔曰:“无旨离信地,非祖宗法,违者不宥。”夜启禁门召兵部尚书入,令三道飞骑止之。”
《先拨志始》:“盖高阳德望素为内廷所严惮,而熹庙于高阳献替,每多嘉纳。时朝政一变,贤奸倒置,高阳拟陛见痛陈利害,冀悟君心,其非晋阳比也。嫉者谓高阳带甲五千,欲清君侧,左枢李邦华实召之,内外合谋定矣。逆贤急奏熹庙,而顾秉谦欲乘间以图首揆,遂拟谕以进。高阳得谕,即日东行,邦华引疾回籍。次年逆贤即分遣内阉镇守各边,以夺诸大吏之权云。”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山西巡抚曹尔桢言,三关兵士十月无粮,乞敕下户部,将本省天启六年抽扣等杂项银共五万九千二百五十八两俯准留发三关镇,抵充京运未发年例之数”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一》“辽东巡抚袁崇焕题,言米粮久缺,军士告饥,乞速赐接济”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二》“延绥巡抚今丁忧朱童蒙言延绥六年分京运欠三十余万,军士缺饷,嗷嗷告饥...”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二 》“今行各道分别点验堪战不堪战,其报堪战者,合之仅有七十八匹,空虚至此,封疆之事诚有不可测者...”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三》“庚子,顺天巡抚刘诏言,蓟镇班军四月无粮,汹汹难待,永密昌三镇饷缺大略相类...得旨...边工正急,班军枵腹,这蓟镇未发四月饷银,著刻期运发以济燃眉,其永密昌三镇缺饷一并速发...”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六》“镇守宣大太监葛九思题宣镇缺粮数月,乞亟催二运以杜脱巾。得旨览奏宣镇戍军待哺数月...”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六》“镇守辽东太监纪用题亟缺粮料,乞速赐接济...”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六》“巡抚山西牟志夔题,冲边缺饷难支,乞发京运以保危疆。得旨,览三关京运累年缺额数多, 即天启六、七两年欠军饷个多月,而西路抚赏尤为无措,饥军待哺,边储仰屋,将何以济?”
《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四》“圣裁淂旨...乃饷粮不敷,蓟永二镇缺饷多时,山海二仓查无颗粒,枵腹之众何以荷戈?”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一》“上传与户部,宁远缺粮,军士枵腹,待哺情实急迫。”
《明史.袁崇焕传》“忠贤因使其党论崇焕不救锦州为暮气,崇焕遂乞休。中外方争颂忠贤,崇焕不得已,亦请建祠,终不为所喜。七月,遂允其归,而以王之臣代为督师兼辽东巡抚,驻宁远。及叙功,文武增秩赐荫者数百人,忠贤子亦封伯,而崇焕止增一秩。”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六》“得旨,近日宁锦危急,赖厂臣调度以奏奇功,说得是袁崇焕暮气难,鼓物议滋,至已准其引疾求去...”
《广东通志卷四十五》“丙寅正月,固守宁逺,未几,遽擢巡抚,世荫巨珰魏忠贤素忌崇焕,㑹崇焕固请终制,遂罢归。”
《清史纪事本末卷三》“秋七月,魏忠贤使人劾袁崇焕不救锦州罪,崇焕乞休去,以王之臣代之。”
《明史本纪第二十二—熹宗》“六年,五月戊申,王恭厂灾,死者甚众。六月丙子,京师地震。壬午,河决广武。是夏,京师大水,江北、山东旱蝗。是秋,江北大水,河南蝗。十二月戊申,南京地震。”
苗棣《庸人治国——魏忠贤专权研究》:“但魏忠贤政府显然根本就没把救灾工作提到议程上来。 遍查天启五年至七年的《实录》,阉党臣僚在奏疏中报告各处灾情的相当少,偶有论及者,则多数只是报闻而已,当局者极少拿出积极的处理意见 。”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一卷魏忠贤乱政》“各曲意献媚,务穷工作之 巧,攘民田墓,伐人树木,无敢发声。”“时刘诏巡抚顺天,行县至肃宁,叩首于忠贤家。及谒祠,见忠贤像,即行五拜三叩头”
《明通鉴》(卷八十)“潘汝贞之建逆祠也,诸方效尤几遍天下。蓟辽总督阎鸣泰继请于部内建祠七所,费数十万。其颂忠贤有民心依归,即天心向顺。开封毁民舍二千所创宫殿九楹,仪如王者...”
《明朝小史卷十六天启记》“帝宠任太监魏忠贤,凡中外臣僚,附之者甚众,伪旨票本,靡所不为。京省府州建立生祠,以为奉祀香火,每造一处,约费钱粮八千有奇,其门楼殿阁悬耀星日。京师迎像时旗上对联云:至神至圣,中乾坤而立极。多福多寿,同日月以常明。”
《崇祯长编》:“前是乔应甲抚秦,有被盗者请捕之,甲不问盗而索失主千金,由是盗发皆不敢言,以故充斥横行,劫夺攘攫...”
《郧阳志》:“流贼出入陨阳始末曰,天启末,魏忠贤党乔应甲为陕西巡抚朱童豪为延绥巡抚,贪黩不诘盗,由是起。”
毕自严《度支奏议》(初辞起官户部疏):“维时逆珰(魏忠贤)擅权,搜刮天下帑藏...且国瑞(指守陵太监杨国瑞)为逆珰干子,每有文移,向部索取年例钱粮,炰烋殊甚...”
《明史本纪第二十二—熹宗》“六年,八月,陜西流贼起,由保宁犯广元。九月,参将杨明辉赍敕招谕水西贼,被杀。十二月甲子,浔州贼杀守备蔡人龙。七年,三月戊子,澄城民变,杀知县张斗耀。七月丁亥,海贼寇广东。”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九》“天启六年十二月庚申,巡按直隶御史何早奏,今岁风水异常,至秋旱蝗肆虐,饥馑相望,盗贼蜂起,孟河一带江海相连巨盗出没...”
苗棣《庸人治国—魏忠贤专权研究》:“捐助实际是对各级文武官员的一种强行摊派,自天启五年始。据天启六年正月的统计,已经收到宗藩、文武官员捐献的助工银83万多两。这时捐助的官员还主要是京官中地位较高的大臣,捐款数额也是认捐者自己酌定的。天启六年五月,皇帝再次颁旨,要求“在京尚书以下,在外州县正官以上,俱捐俸薪一年。”[书目1,卷七十一,第70册,第3442页。]这就已经不是捐助,而是明火执杖式的掠夺。再后,没有任现职的在籍乡绅也要被迫捐献了。各级官僚本身不事生产,他们捐助出来的上百万两白银最终还是要落实到百姓头上,成为人民的又一项巨大负担。”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捐俸助工会典可据在京尚书以下在外州县正官以上俱捐俸薪一年余俱免捐”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太监刘文耀奉旨查核两淮运司钱粮一百五十万助工...盐运司贮库银二十万两,著监部科道照数查收,以助大工...”“太监胡良辅解进盐运司银二十万两,扬州府操饷银及苏州凤阳二府马价银共十万两以助大工...”“遣官捐俸助工会典可据在京尚书以下在外州县正官以上俱捐俸薪一年余俱免捐”“甘肃巡抚李若星进摉括助工银二千八百九两有奇”“直隶巡按徐吉奏清查备倭银两得旨据崔呈秀等原奏镇江府见贮海防银十万有奇如何止解三万三千余两还著尽数摉括以助大工”“工部尚书李起元请摉括库贮官银得旨大工紧急费用浩繁这赣州府入官银三万两徐州库军便银四万两俱限次年三月内如数进其南赣巡抚赏功银久积未用及各省直库贮无碍官银都著该抚按官尽数查出”“朕近闻得盐运司每年募兵银六千两每年有挖河银六千两实收在库约有二十余万两...必要殚力急公尽心摉括...”“户部酌议移咨臣部将浙直漕粮及浦口仓屯粮各改折银两尽改北起充饷”“兵部尚书王永光覆崔呈秀助工请催各省缺官柴直银两得旨柴灰上供急需时刻难缓著作速进其百官柴薪既捐助大工宜行”“顺天府府尹沈演疏称前为福建右布政使时见藩司西库有备用银三十余万可取助工得旨著工部作速差官会同该抚按尽数起以助大工”“应天巡抚毛一鹭言三吴长江盗贼鸱张海盗纵横又纷纷啸聚向年协济海防钱粮已将见贮一十万三千两及续收一万五千四百余两尽数解进助工向使协济”
《先拨志始》:“徐大化,浙产也。占居京师,倡封疆之议,以杀杨、左,得魏忠贤之欢心,由三次考察部郎,不二年躐跻尚书,汇缘督理大工,克灭钱粮无算,后受铜商厚贿,那借惜薪司内库银二十万。”
《崇祯朝野纪》(第一卷):“大化始以攻熊廷弼为媚珰贽见,既而逢迎广微,使大肆其排挤之毒手,夤绿督理大工,日奉魏忠贤色笑,克减工银无算;最后私受铜商厚贿,挪借惜薪司钱粮二十万两;拂忠贤之意,罢令闲住。”
《明史—阉党传》:寻进左副都御史,历工部左、右侍郎。皇极殿成,加尚书,贪恣无忌,忠贤亦厌之。”
《崇祯长编》:“自逆珰用事,则锦衣之堂半为厮飬之窟,动至盈千盈百,其糜金钱而滥名器,莫此为甚。”
《明史黄宗昌传》: 崇祯初,为御史,请斥矫旨伪官,言:“先帝宾天在八月二十三日。三殿叙功止先一日,正当帝疾大渐之时,岂能安闲出诏?凡加衔进秩,皆魏氏官也。”得旨:“汰叙功冒滥者。”
《崇祯长编》:“据主事赵建极查下粮厅册,万历四十八年锦衣卫官旗等项仅一万七十七百六十余员名,自逆珰乱政以来,三四年间增至三万六千三百六十余员名,此前增一万八千六百余员名,岁多支米二十二万有奇。文思院匠官册载仅有七百五十二名,今增至五千二百八十八名,岁多支米三万余石。”
《崇祯长编》:“仓场搃督苏茂相言,在京官员支领禄米,鸿胪寺带俸序班自天启四年十二月册载一百七十三员,至魏忠贤辞政遂增至五百二十七员,每岁费米四千有奇。册开魏田客崔李诸姓甚众,其为奸党冒滥无疑,请赐查汰,从之。”
《崇祯长编》:“工部覆台臣马如蛟、姜兆张疏,汰革各监局官匠俸银二万八千八百余两,月米一万余石。”
《明史.志第五十五—食货三》:“南京内库颇藏金银珍宝,魏忠贤矫旨取进,盗窃一空。内外匮竭,遂至于亡。”
《天启实录》:“朕御极以来深思治理,而有逆恶魏忠贤擅窃国柄,蠹盗内帑...”
《玉镜新谭卷之九》:“朕又思忠贤等不止窥攘名器,紊乱刑章,将我祖宗蓄积库贮传国奇珍异宝金银等物,朋比盗窃,几至一空。”“又不合同客氏将内府财物、乘舆服御及祖宗朝历代传国镇库奇珍异宝,令伊侄魏良卿与客氏男侯国兴搬盗一空,堆积私家,填屋充栋。见奉旨抄没,各城陆续进内,册籍可据。”
《玉镜新谭卷之十》:“又不合大张天胆,将祖宗内府二百余年蓄积,库贮传国奇珍异宝金银等物,通同盗出一空。当未蒙籍没之先,用大骡车六辆,并扛夫无数,每日夜搬运宁府。”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五》:“刑科给事中苏兆先责成新辅,言皇上慎重枚卜,简三新辅臣而任之语曰急...今天下又穷甚,兵穷、饷穷、民穷、财穷,救穷之变莫若通...”
《度支奏议—题覆御史姜兆张条议疏》“至潼关一路为秦晋要途,龙车一寨当秦楚要害,商贾辐辏货物鳞集孔道,便于营息榷税,易于取盈税课大使,额设已久历数十年,民不称厉 。 天启七年,偶缘崔魏擅权,市恩商贾致令潼关、咸阳、大庆、庆阳、凤翔、汉中、临洮、西安、三原之间一切报罢,而商贾熙攘之余,不用以佐国家之 匮乏,亦大失筭矣”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四》:“浙直等处商人翁元等以鄚州药王庙商税蒙厂臣奏免请许捐资建坊以彰仁化许之坊名显德流芳”
《度支奏议—诰敕粤西照数起解辽饷疏》:“省加派六万九百余两,前任巡抚何士晋设处各库之积余,名为短饷;抽扣各役之工食,名为长饷。具疏题准,抵兑天启三、四、五、六、七年辽饷,并未加派。”
《德庆州志》:“四年,增田赋,亩加银七厘,后二年总督何士晋以杂税抵补。”
《李朝实录》:“时中朝政乱,权委于宦寺之手,太监王敏政、胡良辅即幸宦魏忠贤之党。 奉诏东来,而其意专在银参,先声才到,举国失色。”
《李朝实录》:“又送别礼单银子一万七千两于诏使, 他物称是, 而诏使犹不解怒, 促出牌文。 上遣知事金荩国请留, 诏使对曰: "多谢国王厚意。 但钦限已迫, 不敢迟悮, 未得领敎" 云。 诏使处回礼银、参等物, 不可胜数。 且每日勒捧银子一万两、人参二百斤, 而党至孝所捧, 亦亚于两使。”
《李朝实录》:“诏使又以真珠四百十余个, 出给本府, 折银五千六十两, 刻期促纳, 府中之人, 或有自缢者。”
《李朝实录》:“诏使到黄州, 出给真珠二百个, 使之折银三千两, 又求生鹿。 本道监司言以仓卒难得, 则诏使令折银, 厥数甚多。”
《李朝实录》:“朔丁丑/诏使到开城府, 名以开读礼, 征索不已。 赠银一万二千两, 犹有不满之意, 傧使约以到京添给。”
《承政院日记》:“仁祖三年6月11日,以户曹言启曰,天使求请未及应副者,几许问启事,传敎矣。虎皮一百张内,已给五十四张,豹皮一百张,鹿皮一百张,大倭刀一百口,小倭刀一百口,白苎布二百疋,彩花席一百立,弓子一百张,则已为准给,银妆刀二百柄内,三十柄已给,其余则为半,本色为半,倭小刀追给事,言之,则彼亦肯许,锡妆刀四百柄内,已给二百柄,未给二百柄,此则旬日之内,决难造作,其中最难得而切求者,乃海狗肾、海獭皮,而未能觅得,桦皮亦以斑烂有文者求之,而亦未觅得,方为渴闷矣。”
《承政院日记》:“仁祖三年6月10日,天使求请之物,催督急于烈火,而不准其数,则辄生嗔怒,不得已加措备以给,故启下单子内,付标以启矣。”
《李朝实录》:“两诏使怒赠物薄略, 将欲发还, 上遣都承旨金尚宪, 请留。 副使胡良辅面责译官, 多发不逊之言, 且曰: "俺是内官, 当行无知之事。 且以此语, 回告国王" 云。 上使王敏政, 在傍无言, 副使怒谓上使曰: "公何无征督之言耶?" 上使曰: "吾本口吃, 未及发语。 公先言之, 吾以是默然" 云。 盖上使无一言及于征求, 而受所赠, 与副使无异, 盖为人多诈。”
《李朝实录》:“副使胡良辅, 怒礼单薄略, 踏破宴膳。 上遣礼曹判书吴允谦, 往解其怒。”
《李朝实录》:“辛卯,令诸道每四结收布一匹上纳,,盖为接待诏使也。 初户曹请行三结收布之令,自上以为民穷财竭,重以饥荒,乃令五结收布,则户曹又请四结收布,故上不得已从之,民甚怨苦。”
《李朝实录》:“上年诏使时, 京中所用银子十万七千余两、人参二千一百余斤, 其他各种需用之物, 极其浩大。 ”
《李朝实录》:“黄海监司权尽己驰启, 极陈诏使贪黩无厌之状, 且言: "本道所用银子之数, 几至二万两, 率多白夺于商贾。 请令该曹打算, 还偿其户。" 户曹从略偿之, 商人多怨。”
《李朝实录》:“平安监司李尚吉驰启曰: "今者诏使去来时, 本道用银, 通共二万八千一百八十二两。 兵兴八年, 民力既竭之后, 有此前古所无之变, 民情骇异, 归怨朝廷, 溃散之患, 不朝即夕。 请令管饷使, 计减本道贡参" 云”
《李朝实录》:“上曰: " 昨见户曹接待磨炼, 则人参太多, 恐民力之不能堪也。" 知事李廷龟曰: "接待天使之规, 今古不同。 古则只有支供之事, 今则又有银参之弊, 小邦势难支当。 废朝时刘、杨天使, 虽曰学士, 其时所用, 至于七万余两, 况今太监乎? 闻二太监通贿数万银于魏忠贤, 不惮越海之行, 而跋涉万里者, 其意有在。 昨日磨炼之数, 亦必不足也, 辱国之患, 深可虑也。" 上曰: "民力竭矣, 十分思量, 惟以省弊为事可也。"”
《李朝实录》:“诏使在京时, 欲以银子五千两, 换取人参五百斤, 户曹判书沈悦, 请令开城府贸给。 留守闵圣征, 计无所出, 遂逐户勒收, 囚系满狱, 怨呼彻天。 及诏使至, 枰纳人参五百斤, 即招译官张礼忠语之曰: "前日在王京时, 凡所换贸之物, 皆交还原银, 可见国王敬客之意也, 今到此处, 无意交还。 不还原银, 则是以天使为买卖人也", 还取原银, 一府之人, 号哭道上曰: "岂意中原, 有此大贼?" 云。”
《李朝实录》:“两使始发行。 其所馆铺陈器具,皆取去。”
《李朝实录》:“诏使到渡水之处, 托以无桥, 必折银以捧, 名之曰无桥价。 所经州郡, 一时荡败。”
《承政院日记》:“今此天使之来,我国物力已竭尽矣。上曰,不知在前亦有如此之事,而天使(王敏政、胡良辅)方肆贪欲,不能周旋而防之者,亦我国之规耶?昉曰,即今中原已变,如古许国天使,笔枝墨丁,亦不取去,及至今日,始有征索无理之举矣。”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据奏塌房一万九百三十余间...”
曹珖《闲思往事》:“先是《三朝要典》成,拟罪三等,大辟、永戍、戍各若干。至是王恭厂灾,魏珰多震恐,而《要典》之祸解。”
《酌中志》:“至五月初六日,因王恭厂之变,(李永贞)惧而求退,体干固不肯放,嗾逆贤借先帝天 语催永贞少愈即出。”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二》:“戊寅,户部尚书李起元请赈恤王恭厂被灾人户,乞发大内银六千两。得旨,王恭厂一带居民灾伤甚苦,赈恤宜优。据请六千金似未足用,兹特发御前银一万两,著西城御史会同户科官一员照依查明被灾人户数目,酌量加摊,逐一当官给散,务使均沾实惠,以昭朕敬天爱民至意。”
刘志刚《天变与党争:天启六年王恭厂大灾下 的明末政治》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得旨, 今疆圉未靖,你部能悉心运筹,矢图安攘,即系修省实政,何必合词求罢? 况进言有体,大臣尤宜详慎,疏内以危言激聒,明是要君为首的,姑不究。”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二》:“壬午, 圣谕,上天仁爱,一月三示警戒,朕夙夜忧惶,敬天之怒...你每大臣任重股肱,道崇忠直,若皆事不课实,过忍归君...”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己未,督察工程崔呈秀、杨梦衮俱以天变,陈言有暗相指摘者,具疏求去”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三》“丁卯御史袁鲸再紏冢臣王绍徽...得旨,据奏王绍徽赃私狼藉,著冠带闲住。”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三》“得旨,徐兆魁纵容司官吏书受贿卖法,全不知愧,而强辞餙辩...著冠带闲住”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三》“太子太傅兵部尚书王永光再乞休。(明熹宗)命给传以归。”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六》“大学士顾秉谦屡乞休,上从所请...”
《酌中志》:“先帝自七年五月初六日以后,圣体便觉不豫,至六、七八月之间,总未离御榻。”
《酌中志》:“枢臣霍维华闻之,遂赞逆贤画固位攘功之策,进献仙方灵露饮并蒸法器具。逆贤遂著管家王朝用照维华原样,用金造锅甑,付御药房提督王守安等,照方蒸进。是时,太医院使吴翼儒等唯唯听从,莫敢拦阻。先帝初进服数日,亦觉甘美,凡有剩者即颁赐王体干等分饮之。”
《酌中志》:“自此之后,圣恙日增无减,日渐浮肿,诸药进益失效。”
《崇祯长编》:“至是八月熹宗疾大渐,十一日命召帝(当时为信王)。”
《酌中志》:“天启七年八月,先帝不豫已久,乘先帝弥留之际,于八月十一日召今上至御榻旁,玉音亹亹不已。”
《崇祯长编》: 承召乃入问疾,熹宗凭榻顾帝曰:“来吾弟当为尧舜”。 帝惧不敢应,良久奏曰:“臣死罪,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熹宗慰勉至再曰:“善视中宫,魏忠贤可任也。”帝益惧,而与 忠贤相劳,若语甚温,求出。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二卷崇祯治乱》: 天启七年八月,上不豫。 时魏忠贤张甚,中外危栗。 上召信王入见,谕以“吾弟当为尧舜之君”。 信王惶恐不敢当,但云:“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信王出,上崩。
《酌中志》:“二十日巳时,永贞自御前问安毕,到忠义堂直房,于衣袖内取出白连四大纸,花一个,内有鲜血一缕,长二寸余,阔三四分,似肉非肉,似痰非痰,云自万岁爷鼻中出来者,凝结如筋,当与丁绍吕及若愚等递视之,有嗟叹泪落者。”
《酌中志》:“立秋之日,戴楸叶,吃莲蓬、藕,晒伏姜、赏茉莉、桅子兰、芙蓉等花,先帝爱鲜莲子汤,又好用鲜西瓜种微加盐焙用之。”
《酌中志》:“先帝最喜用炙蛤蜊、炒鲜虾、田鸡腿及笋鸡脯,又海参、鳆鱼、鲨鱼筋、肥鸡、猪蹄筋共烩一处,恒喜用焉。”
《天启宫词》:“上喜用炙蛤、鲜虾、燕菜、鲨翅诸海味十余种,共脍一处食之。”
《天启宫词》:“客氏蒙上赏甚渥,每以滋味悦上,上赞叹不已。”
《酌中志》:“每日先帝所进之膳,皆客氏下内官造办,名曰:老太家膳,圣意颇甘之焉。”
《酌中志》:“按先帝所进之酒,曰秋露白,曰荷花蕊,曰佛手汤,曰桂花酝,曰菊花浆,曰芙蓉液,曰君子汤,曰兰花饮,曰金盘露,名色可六、七十种,皆先朝旧戚臣魏士望、傅方佐、逆贤外宅造辨,而转于御茶房进之。”
《酌中志》:“逆贤喜射,好蹴鞠跑马。先帝好驰马,好看武戏。”
《天启宫词》:“上好阅武戏,于懋勤殿设宴,多演《岳忠武传奇》。至“风魔”骂秦桧,忠贤时避之。”
《天启宫词》:“上与忠贤俱好马,边帅每以马进,御马监独盛于前代。”
《天启宫词》:“帝时习舞刀剑于乾清殿,中夜不休。”
《酌中志》:“又导引先帝在宫中习放鸟铳。天启元年失记月日,有御前煖阁王进,在先帝前放铳,铳炸,将进左手打得无踪,几危圣驾,改升王进天师庵草场贴场。”
《天启宫词》:“帝好挟弹放马铳,近侍在宫中亦皆习之。二年,有暖殿王进在御前放铳,震裂打落左手,几危圣躬。”
《明史.孙承宗传》:“帝好察边情,时令东厂遣人诣关门,具事状奏报,名曰“较事”。”
《天启宫词》:“忠贤导上以武,每月怂恿御操内兵,赏赉甚渥”
《明史.魏忠贤传》:“忠贤乃劝帝选武阉、炼火器为内操,密结大学士沈纮为援...忠贤益无忌,增置内操万人,衷甲出入,恣为威虐。”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三十五》:“上谕内阁朕览章内,有南道御史刘之凤奏罢内操,但内操不涉六部钱粮,设自祖制,引郊祀国学并朝夕二坛。谒陵诸大典礼在即,况东西交变之际,其内备原为拱护朕躬,肃清紫禁,非有他意,仍乃连章累牍欲去内操,意欲何为? 且屡有谕旨,显是不遵,必有主谋之人,刘之凤姑不深究,卿等传示各官,以后再有渎聒的,定行重处,决不姑息,特谕。”
计六奇《明季北略》(魏忠贤怒张后):“忠贤诬后父谋立信王,欲兴大狱。王体干曰:上凡事愦愦,独于兄弟夫妇间不薄,脱有变,吾辈无类矣。”
《三垣笔记》“熹宗初即位,上犹在稚龄,忽问曰:这个官儿我可做得否? 熹宗曰:我做几年时, 当 与汝做。人以其言为谌。”
《崇祯宫词》 “熹宗大渐前数日,上跪床前问安,因言:弟弟何瘦?须自保重。”
《咏史乐府》:“王惧,求出祷:愿以身代,与忠贤语,涕泗横流,熹宗闻之曰:弟弟爱我。”
《明熹宗实录》卷5:夫茅茨土阶,光照帝德,卑宫陋室,无间禹功。今一街石也,而费十余年之开斫,劳数万夫之推挽,孰若量减其阔厚,轻省以奏功;顶石大者,亦为量减,似于制无碍。至若花石、金砖采运费烦,铁力等木召买艰难,以别项酌抵……。得旨,依议。惟街石、顶石尺寸仍照旧例
《酌中志》:“凡奏文书之时,管事牌子皆屏息远侍,不敢近前。至于一本一本口奏姓名、党逆朋比者,王体干也;帮助逆贤查姓名,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三人也”
《酌中志》:“凡内府衙门及阁揭拟票,一应中旨创草者,王体干、李永贞、涂文辅也。”
《先拨志始》:“熹庙张裕妃有娠,铺宫册礼已毕,忽得罪客、魏,矫旨将宫人尽行屏逐,绝食而死,革其封号,如宫人例焚化。祟祯时,复其封号。”
《国榷》卷首之一 元潢。注:字体模糊,故无法分辨是“媖”字或是“嫫”字。
More information 明熹宗 明朝出生于:1605年12月23日逝世于:1627年9月19日, 统治者头衔 ...
明熹宗 出生于:1605年12月23日逝世于:1627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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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者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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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父亲明光宗朱常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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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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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 五弟明思宗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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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帝 1620年-16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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