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又称以讹传讹众口铄金曾参杀人大臭鼠效应(英语:Woozle Effect)、引证证据(英语:Evidence by Citation[1]大臭鼠(英语:Woozle),是指只有少数来源的不实宣称因为一传再传而被当成事实,并可能演变成谣言和都市传说[2]

源起和定义

三人成虎

三人成虎典出《战国策.魏策二》,庞葱和魏太子去赵国当人质,庞葱离开前以三人成虎的比喻劝谏惠王不要听信谗言。不幸最终魏惠王仍听信谗言。

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庞葱曰:“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大梁也远于市,而议臣者过于三人矣。愿王察之矣。”王曰:“寡人自为知。”于是辞行,而谗言先至。后太子罢质,果不得见。

曾参杀人

曾参杀人典出《战国策.秦策二》。曾参素以贤孝闻名,其母虽起初接收其杀人谣言时表示不相信,但最终在谣言的不断冲击下翻墙逃走。

昔者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杀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曾子之母曰:‘吾者不杀人。’置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杀人。’其母尚置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逾墙墙而走。

大臭鼠效应

大臭鼠(Wozzle)是艾伦·亚历山大·米恩1926年故事集《小熊维尼英语Winnie-the-Pooh (book)》的虚构人物。在小说第三章《维尼和皮杰去打猎,差点抓到一只大臭鼠》("In which Pooh and Piglet Go Hunting and Nearly Catch a Wozzle")中,小熊维尼皮杰英语Piglet (Winnie-the-Pooh)跟着在雪中留下的踪迹出发,他们以为这些足迹是一种叫大臭鼠英语List of Winnie-the-Pooh characters#Woozles的虚构动物留下的。这种足迹随后大量出现,直到克里斯托弗·罗宾解释称它们其实是两者绕着树转圈留下的足迹[3]

“大臭鼠效应”一词正式登场前,与该词相关潜在研究现象已有60多年的历史。贝凡(Bevan,1953)撰写有关心理学领域的科学方法论和研究谬误时,借用了“科学大臭鼠猎人”(scientific woozle hunters)一词[4]。而后霍尔维(Wohlwill,1963)在社会学研究中引用了“大臭鼠猎人”,史蒂文斯(Stevens,1971)也在研究引述错误的信件时,让读者警惕大臭鼠[5]

理查德·J·吉尔斯英语Richard J. Gelles指出,“大臭鼠效应”由贝弗利·霍顿(Beverly Houghton)于1979年创造[6][7][8]。其他研究人员则把该词起源归因于吉尔斯(Gelles,1980)[9]、吉尔斯和穆雷·A·施特劳斯英语Murray A. Straus(1988)[10][11]。吉尔斯和施特劳斯认为大臭鼠效应形容社会学中的一种偏见模式,可理解为导致个人和公众认知、学术界、政策制定和政府存现多重错误的引线。大臭鼠也可以是关于研究的主张,不过该点未得到初期研究支持[12]。唐纳德·G·达顿(Donald G. Dutton)认为,大臭鼠效应发生在频繁引用缺乏证据的先前出版物,让个人、团体和公众误以为或相信证据存在,而这种非事实会演变成都市传说事实陈述英语factoids[2]。大臭鼠的出现一般和语言从限定形式(“或许”、“应该”、“可能”)塑造成绝对形式(“是”),引入不是由原来的作者持有,或得到证据支持的思想和观点时出现[13](p. 28)

达顿认为大臭鼠效应是确认偏误的例子,和信念毅力英语Belief perseverance团体迷思有关[13](p. 109)。由于在社会学中,经验证据可能建基于经验报告,而非客观测量,研究人员可能倾向于使证据和期望保持一致。达顿认为,社会学也可能和社会正义的当代观点和思想一致,致使倾向于那些想法的偏见出现[13](p. 110)。加姆布里尔(Gambrill,2012)将大臭鼠效应和创造伪科学的过程联系[14]。加姆布里尔和雷曼(Reiman,2011)也将它与更多故意的政治宣传技巧联系,认为像“每个人都知道......”、“很清楚......”、“很明显......”、“人们普遍认为......”等开场的词语为后续可能是大臭鼠的论证观点敲响警钟[15]

例证

1979年,霍顿[6]在描绘大臭鼠效应时,展示了吉尔斯(1974)发表在施特劳斯(他也为吉尔斯的著作撰写前言)的著作《狂暴之家》(The Violent Home[16]中建基于小样本的研究,是如何以假装大样本的形式呈现的[16](pp. 13–17)[17]。兰利和利维(Langley & Levy)在他们1977年合著的《殴打妻子:沉默的危机》(Wife Beating: The Silent Crisis[18]。1998年著作《亲密暴力》(Intimate Violence)中,吉尔斯和施特劳斯利用《小熊维尼》的大臭鼠形容研究中的不良手法和自我引证的研究,是如何将老旧的研究包装成新的证据,引发错误和偏见的[2]

薇拉司法研究院英语Vera Institute of Justice的一项研究中,韦纳和哈拉(Weiner and Hala,2008)指出了跟测量人口贩卖有关的研究难点[19]。他们描述绘制了估计人口贩卖中患病率的大臭鼠效应。通过搜寻1990年到2006年间的有关文献,韦纳和哈拉发现45本出版物中的114项患病率测算,只有一本出版物引用原创研究数据,另有多个估测数据似乎没有来源[19]。两位作者总结称,他们查阅的来源缺乏引用、充分的操作定义方法学讨论[19]。施特拉斯基(Stransky)和大卫·芬克尔霍英语David Finkelhor(2008/2012)批评了人口贩卖研究的方法学笼统。他引用了大臭鼠效应[20](p. 3),在他们的研究报告首页便发出警告,称不要引用他们所呈现的任何估算数据,指出认真检查数据后,他们“发现没有一个建基于强有力的科学基础”[20](p. 1)

加姆布里尔和雷曼(2011)研究关于社交焦虑的科学论文及大众市场传播,归纳出其中有许多操弄毋庸置疑的重复技术,且不在话语中讨论任何相互竞争的理论,从而把社交焦虑的疾病模型视作不可争议的事实。两人进一步指出,即便跟他们的对象讲解这种手段的明显标记,他们许多人仍然会在实际测试中误用了这些标记[15]

薛顿贺尔大学教授詹姆斯·金布尔(James J. Kimble)以1994年到2015年间针对1943年美国战时宣传海报《我们能做到!》的历史研究为例子。密歇根州居民杰拉尔丁·道尔1994年声称自己是该海报的原型后,许多来源都重申了她的主张,没有检查两个基本前设:即道尔是1942年战时照片中的青年工厂工人,以及照片给广告画家J·霍华德·米勒创作该海报的灵感。经过一些媒体代表称这种联系未经证实,但更多的人热情地支持道尔的主张。这些多方面的认可赋予道尔故事一个“令人信服的”权威,尽管缺乏建立联系的权威论据。金布尔在2015年发现了原始的工人照片,照片的说明指出年轻女子是1942年3月在加利福尼亚州工作的娜欧蜜·帕克,而道尔那时还在上高中[21]

另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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