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是第29届联合国气候变化纲要公约缔约方大会(简称COP29),将于2024年11月11日至11月22日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举行[1][2]。主席是阿塞拜疆生态与自然资源部部长穆赫塔尔·巴巴耶夫(Mukhtar Babayev)[3]。本次会议涵盖三个国际公约缔约国会议,包含《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第29次缔约国会议、《京都议定书》第19次缔约国会议(CMP19)及《巴黎协定》第6次缔约国会议(CMA6)。[4]
日期 | 2024年11月11日 – 11月22日 |
---|---|
会场 | 巴库奥林匹克体育场 |
地点 | 阿塞拜疆巴库 |
别名 | 《联合国气候变化纲要公约》第29次缔约国会议(COP29) |
发起人 | |
参与者 | 《联合国气候变化纲要公约》成员国家 |
主席 | 穆赫塔尔·巴巴耶夫(Mukhtar Babayev) |
网站 | cop29 |
COP29的愿景是“团结一致,建立绿色世界”:透过“增强雄心”及“推进行动”两大支柱,来开展全球优先事项(如金融、贸易投资、能源、生物多样性、永续发展、水、科技创新等)的相关行动[5]。其中,“增强雄心”聚焦在制定明确计划,透过雄心勃勃、全面且强力的国家自主贡献(NDCs)、国家适应计划(NAP) 与两年期透明度报告(BTR),确保1.5°C气温目标触手可及,并借着更广泛地参与国际合作,不让任何人落后;“推进行动”则聚焦在气候融资及新集体量化目标(NCQG)[注 1][6],并让各方合作实施《巴黎协定》第六条[注 2][7][8]。综整以上,COP29的主要优先事项有:1. 气候融资和NCQG、2.全面实施《巴黎协定》 第六条、3. “损失和损害”基金[注 3][9]、4.让“ 适应”[注 4][10]工作步入正轨。[11]
COP29气候委员会
COP29候任主席穆赫塔尔·巴巴耶夫是阿塞拜疆生态与自然资源部部长,曾担任阿塞拜疆共和国国家石油公司(SOCAR)的生态事务副总裁[12]。首席谈判员Yalchin Rafiyev是阿塞拜疆外交部副部长,执行长Elnur Soltanov是阿塞拜疆能源部副部长,营运首席Narmin Jarchalova 曾担任COP28 阿塞拜疆馆的专案经理,联合国气候变迁高级别倡议员Nigar Arpadarai是阿塞拜疆国民议会议员,青年气候变迁倡议员Leyla Hasanova是不结盟运动青年组织主席。[13]
COP29气候委员会原先由28位男性组成[14],在联合国气候变化纲要公约(UNFCCC)执行秘书克里斯蒂亚娜·菲格雷斯( Christiana Figueres)等人提出批评后,改成29位男性和12位女性。[15]
组委会主席Samir Nuriyev是阿塞拜疆总统办公室主任。[16]
阿塞拜疆将致力于发展其可再生能源潜力,到2030年将可再生能源容量提高至30%,并多样化发展现有的能源系统,诸如风力、水力、太阳能及绿氢,成为绿色能源领域的领导者。对于阿塞拜疆计划在2050年前减少温室气体排放40%而言,绿能是不可或缺的拼图。[17]
背景
2018年,国际学生组织oikos巴库分会举办了“模拟COP23.5”[18],是模拟联合国的UNFCCC延伸版,期望能培养阿塞拜疆的气候变化领导者[19]。30多位人员参加COP23.5,代表不同的国家进行讨论。[20]
会前准备
2024年3月21日,UNFCCC和国际能源署(IEA)宣布进行新阶段的合作,以期推动COP28的能源承诺,将全球暖化限制在1.5°C。将聚焦在三个关键领域:1. 追踪COP28首次全球盘点的能源相关成果[注 5],并在COP29前发表报告;2. 让对齐1.5°C目标的能源转型行动可以达成共识;3. 支持《巴黎协定》下一轮的国家自主贡献[21]。IEA随后陆续发布报告追踪COP28进展[22],例如2024年9月的《从盘点到行动:如何实现COP28的能源目标》就分析了COP28得出的全球能源转型目标,并探讨如果完全实现目标,对全球能源系统及排放的潜在影响,同时讨论了投资清洁能源的挑战、下一轮国家排放目标的关键作用,以及继续推动COP28目标之多边合作的重要性等。[23]
2024年4月15日,阿塞拜疆总统伊利哈姆·阿利耶夫邀请约旦国王阿布杜拉二世出席COP29[24]。同日,COP29主席团举行了首次新闻发布会。主席穆赫塔尔·巴巴耶夫说阿塞拜疆有决心解决气候变化问题,包括将绿色转型视为国家优先事项、加入全球甲烷承诺、预计在2030年前由可再生能源提供30%电力、2030年减少温室气体排放35%(以1990年为基准)等目标,同时必须正视里海周边沙漠化、水质污染、河川水位及海平面下降等问题,共同推动“里海倡议”[25]。会上并宣布COP29主场馆为巴库奥林匹克体育场,同时发表COP29图标:融合了布塔(buta)[注 6]图纹、叶子及水滴符号,代表动植物、空气与风、水、能源以及宇宙等元素[26],既肯定自然资源的重要,也认可生态的脆弱以及阿塞拜疆丰富的文化遗产,以彰显主办国的多层面倡议。[27]
2024年4月23日,位于巴库的ADA大学主办了“COP29与阿塞拜疆之绿色愿景国际论坛”,伊利哈姆·阿利耶夫出席并表示[28]:阿塞拜疆能举办COP29是国际社会的尊重及支持[29];由于石油制品占该国出口总值的80%[30],希望能创造协同效应并采取渐进的方式来兼顾绿色能源与化石燃料[31]。此外,也提及南高加索三国(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及乔治亚)的地缘政治问题,期待彼此能加强合作并在COP29前达成协议。[32][33]
2024年5月2日,图瓦卢参加了共和联邦举办的气候融资谈判培训,为参加COP29做准备;由共和联邦气候融资媒合中心(CCFAH)提供专业知识,以利取得气候融资来撑持土地复垦计划,并增强小岛屿国家抵御气候变迁的能力。[34]
2024年5月29日联合国气候变迁执行秘书处发表〈致缔约国及观察员的联合国气候变迁2024年第一季更新资讯〉,文中提及执行秘书Simon Stiell曾前往阿塞拜疆巴库与即将上任的COP29主席会面,强调在2050年、2030年以及未来几年内等时间点皆须透过科学和合作来实现目标,肯定COP28通过之全球盘点协议的重要性;文中还提到UN在建立全球碳市场、 推动性别平等与气候行动、BTR[注 7]报告工具和培训、适应计划和资金支持与气候资金挑战和新承诺的相关方面的努力与看见,为COP29铺路。[35]
2024年6月波恩气候变迁会议(SB60)[36],缔约方的进展有:简化了NCQG目标的内容,但是明确选项及决定草案的实质框架必须在COP29之前敲定;采取步骤制定前瞻的、有效且科学合理的适应指标;在建立更好运作的国际碳市场方面有所进展,但还有后续工作要做;提高透明度,并相互支持规划更强力的气候行动计划[37]。此外,《巴黎协定》第六条虽然进展有限(例如国际碳信用市场的额度、碳信用额体系的组成以及其他相关问题皆悬而未决),仍然在第6.2、6.4及6.8条有所推进而奠定了实施基础[38]。可惜在如何展开“全球盘点”(GST)结果的新对话模式以及减缓工作的方案都进展甚微[39][40];联合国气候变迁执行秘书赛门·史提尔(Simon Stiell)表示:“不要把最难的工作留到最后一刻,在COP29之前仍需进一步努力来解决相关问题。”[41]
2024年7月,阿塞拜疆成立“气候资金行动基金”(CFAF),预计每年从化石燃料生产国及公司筹集10亿美元,投资于可再生能源,并支持发展中国家的气候项目,其中50%将用于协助成员实现摄氏1.5度温控目标的NDCs;20%将提拨给“快速应对资金机制”(2R2F),以应对灾害支援。基金收益会再循环投资,而非当成私人或政府的获利。[42][43]
2024年10月,联合国环境署(UNEP)发布了《2024排放差距报告》,开宗明义指出:“各国正在拟定新的气候承诺,但是言谈与现实间落差极大,请别再空谈了!”[44]《2024排放差距报告》统整各国因应气候变迁的承诺并对照所需采行的措施后发现,若各国政府再不采取更积极的减少碳排行动,全球气温在本世纪结束前,将比工业革命开始前高出超过摄氏3.1度,远超出《巴黎气候》协议的摄氏1.5度目标一倍多[45]。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表示:“排放量增加和日益频繁且严重的气候灾害之间存在直接联系。在世界各地,人们正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们一直在玩火自焚,但是不能再虚掷光阴,我们没时间了。要缩小排放差距,必须在雄心、履行承诺以及气候资金等方面都缩小差距,就从COP29开始吧。”[46]
以下是《2024年排放差距报告》的重点摘要:
1. 全球GHG排放持续增长:2023年全球GHG排放量创下新高,达到57.1亿吨二氧化碳当量(GtCO2e),较2022年增加1.3%,增幅超越COVID-19疫情前的十年(2010-2019)年均增长率;能源、交通、工业等是排放的主要来源。[47]:XII, 5
2. 排放不均:二十大工业国(G20)占全球GHG总排放的77%,而最不发达国家仅占3%。以人均GHG排放量来看,美国(18吨CO2当量)以及俄罗斯(19吨CO2当量)都几乎是全球平均(6.6吨CO2当量)的三倍,而最不发达的47个国家,人均GHG排放量只有1.5吨。[47]:XIII, 10-12
3. 净零承诺与进展有限:初版国家自主贡献(NDCs)即是高峰,之后各国在雄心及行动上皆停滞不前,尽管90%缔约国在COP26前更新了2030年的NDC目标[48],但承诺仍然不够加上政策实施落后,难以实现2030年及2035年减排要求。[47]:XIII-XIIII
4. G20迈向净零排放的隐含轨迹令人担忧:除了墨西哥及非洲联盟,G20皆设定了净零排放目标,但政策缺乏实施计划。此外,达到排放峰值是实现净零的前提,对于尚未达到排放峰值的七个成员国来说,尽早在较低水平上达到排放峰值然后快速减排,是当前净零重点;对于已达到排放峰值的十个成员国来说,加强行动并超额完成2030年NDC目标,方能实现净零目标。[47]:XV
5. 2030年及2035年的排放差距依旧巨大:根据目前承诺,2030年及2035年NDC目标与《巴黎协定》1.5°C及2°C温控目标之间的排放差距仍然很大;时间流逝对于深度减排有重大影响,全面实施无条件NDCs及有条件NDCs的情形,也牵动着达到温控目标的几率及场景。[47]:XV-XVI
6. 延迟行动的风险:自2020年以来行动迟缓,不但使碳预算减少,也增加了限制升温的难度及风险。[47]:XVII
7. 立刻行动十分重要:按照现行政策,全球温度将上升至3.1°C;若完全实施无条件NDCs,升温将降至2.8°C;若完全实施有条件NDCs,升温将降至2.6°C(都至少有66%的机会);但是在这三种情境下,将全球变暖限制在1.5°C的机会几乎为零。这些预测强调立即采取行动的迫切性,以及加强实现NDCs中的有条件元素的必要。[47]:XVIII
8. G20责无旁贷:G20如果能超出全球平均来加速减排,并对发展中国家提供资金及技术支持,既符合成本效益,也可促进公平。[47]:XVIII-XIX
9. 2030年和2035年的减排潜在效果巨大,但是切记时不待人:如果下一轮的NDCs之各部门目标及计划能够更具雄心且多方投资,其技术经济上的减排潜力足以填补2030年和2035年的排放差距。例如增加太阳能及风能、减少森林砍伐、增加再造林和改善森林管理,乃至于改善使用者设施、能源效率措施以及在建筑、运输和及工业部门的进行电气化及燃料转换等。[47]:XIX-XX
2024年10月,国际能源署发布《2024年全球能源展望》,聚焦于当前全球能源面临的挑战与转型机遇,探讨三大关键主题:[49]
- 能源安全:地缘政治持续紧张(如中东冲突、乌俄战争)对能源稳定供应造成严峻威胁,全球能源供应链脆弱,尤其清洁能源供应链高度集中,使能源中断的风险提升。未来的能源安全策略必须涵盖电力部门的稳定转型及清洁能源供应链的韧性建设。[49]:15-16
- 清洁能源转型加速:政策与产业策略推动着清洁能源转型步伐加速,也增加短期不确定性。清洁能源技术固然迅速增长,但发展速度及效果在不同地区差异颇大,例如中国在2023年全球可再生能源之新增容量上就占了60%,而2024年上半年欧洲的热泵销售却大幅下降。[49]:16-18
- 能源市场竞争:随着石油和天然气供应增加,化石燃料和清洁能源之间的市场竞争将加剧。清洁能源技术成本降低可增加使用意愿,减少依赖价格波动较大的化石燃料。[49]:18-20
《2024年全球能源展望》并展望2050年的三个能源场景:[49]:69-78
- 现行政策情境(STEPS):在目前已公布的能源政策下,预计全球三大化石燃料需求将在2030年达到峰值,之后清洁能源成为电力需求增长的主要来源。
- 承诺目标情境(APS):如果各国达成了所承诺的气候目标,则清洁能源需求将快速增长,而全球碳排放量将显著下降。
- 2050净零排放情境(NZE):若要达成全球温控摄氏1.5度以内的路径,要再加大力度投资清洁能源,并实施快速、公平的化石燃料替代方案。。
《2024年全球能源展望》洞察到电力需求快速增长,每年全球新增的电力需求相当于世界十大城市的用电量总和,故清洁电力即是未来。期待各界加强政策推动及技术创新,以确保全球达成《巴黎协定》目标并应对气候变迁的挑战。[49]:3
会议期间
11月11日,COP29 主席穆赫塔尔.巴巴耶夫宣布峰会开幕,提出计划希望各国增强雄心并采取行动:“《巴黎协定》签署后即将届满十年,我们应趁着COP29期间检验多边气候体系的承诺,会前各方已就《巴黎协定》第 6.4 条之碳信用额创建标准达成共识是个好兆头[50];COP29 的首要谈判重点是新的气候融资目标,融资需求近数兆美元,但目前公共部门能动用的只有数千亿美元,落差很大,但是不作为的代价更大。”[51][52]联合国气候变迁执行秘书赛门·史提尔在开幕式上发言,重申设定新的气候资金目标、坚守摄氏1.5度温控目标以及投资清洁能源的重要,呼吁大家别把气候融资当成慈善事业,而是符合各国利益的事业。[53][54]
决议草案
COP29通过“巴库融资目标”:由发达国家带头,2035年前每年筹措至少3,000亿美元的核心融资,以带动所有公私部门的资源,达成每年1.3兆美元的融资目标,并优先支持最不发达国家及开发中的小岛屿国家[55][56]。但是印度、尼日及发展中国家联盟部分成员拒绝此项决议,认为这是发达国家一厢情愿的协议,过程中并未尊重其他成员国的看法,协议目标也远远不足以解决全球气候危机。[57]
推动联合国全球碳市场机制,预计每年可替各国实施国家气候计划 (NDC) 节省2,500亿美元的成本[58]。COP29让国际双边碳交易(巴黎协定第6.2条)及全球碳市场机制(巴黎协定第6.4条)得以推进[59],针对国际间减排成果(ITMO)授权、透明度、核查、碳市场的规则、方式及相关程序都加以补充。[60][61]
与基金董事会及世界银行密切合作,确保基金的运作,并签订多项相关决议。[62]
COP29主席团召集联合国机构、国际组织、多边开发银行、多边气候基金及利益相关者等等,共同确保财务、投资及贸易在气候议程的核心地位。
超过75个政府和1,100多名数位科技成员支持,运用数位工具减少碳排并加强气候韧性。
COP26~COP30五届的主席团与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共同推动将健康纳入气候议程,并倡导将健康作为未来COP会议的核心议题之一。
超过50国的支持者共同参与,倡导将水资源的减缓与适应措施纳入国家气候政策。[63]
批评
某些人权活动家及政治分析师对于阿塞拜疆主办COP29提出批评,因为该国违反国际法规定的人权标准。美国企业研究院(AEI)资深研究员暨前美国国防部官员迈克尔·鲁宾(Michael Rubin)认为阿塞拜疆成功争取主办COP29可能会适得其反:“鱼子酱外交[注 8]及公关公司的宣传口号或许能动摇那些天真无知或容易收买的人,但同时也会让该国的寄生主义[注 9]、贪腐及人权问题昭然若揭。”[64]
沟通策略师Stephan Pechdimaldji说:“与会者出席巴库的COP29时,他们也就抵达当地科学家口中‘世上生态环境被摧残得最严重的地区—阿普歇伦半岛’。”[65][66]Simon Maghakyan刊于《时代杂志》的文章将阿塞拜疆形容为“专制的石油强权国家”,该国虚伪的环保主义毋宁是在“嘲讽人类身为物种所面临的存亡危机”,也“破坏了当前世界最重要之事业的可信度”[67]。美国国际贸易管理局(ITA)的数据显示,2022年石油及天然气生产占阿塞拜疆GDP的50%,占出口收入的92.5%。[68]
2024年11月15日,由国际NGO全球见证(Global Witness)、企业问责(Corporate Accountability)及欧洲企业观察站(Corporate Europe Observatory)等团体所组成的“驱逐大污染者联盟”(Kick Big Polluters Out, KBPO)指出,获准参加COP29的化石燃料游说者至少有1,773人,如果他们是代表团,规模仅次于阿塞拜疆(2,229人)、COP30主办国巴西(1,914人)及土耳其(1,862人),相较之下,十大最容易受气候影响的国家总共才派出1,033名代表。[69][70][71]
参考资料
注释
Wikiwand in your browser!
Seamless Wikipedia browsing. On steroids.
Every time you click a link to Wikipedia, Wiktionary or Wikiquote in your browser's search results, it will show the modern Wikiwand interface.
Wikiwand extension is a five stars, simple, with minimum permission required to keep your browsing private, safe and transpa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