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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魯戰爭發生於1879年,是大英帝國與祖魯王國之間的戰爭。戰爭爆發後一開始,戰爭就因幾起大規模流血衝突而引起人們的注意,也因此成為英國在那一地區殖民主義統治的標誌性事件。戰爭終結了祖魯作為獨立國家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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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祖戰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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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克渡口戰役畫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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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戰方 | |||||||
大英帝國 | 祖魯王國 | ||||||
指揮官與領導者 | |||||||
比肯斯菲爾德伯爵 亨利·巴特爾·弗里爾爵士 切爾姆斯福德男爵 嘉內德·沃爾斯利 |
塞奇瓦約·卡姆潘德 恩琴瓦約·霍薩 達布拉曼奇·卡姆潘德 | ||||||
兵力 | |||||||
第一次入侵:
17門加農炮
2門加特林機槍 | 35,000[4] | ||||||
傷亡與損失 | |||||||
1,727人陣亡 256人負傷 | 6,000+人陣亡[5] |
1862年,烏姆湯加(英語:Umtonga),塞奇瓦約的一個兄弟,祖魯王姆潘德之子逃往烏德勒支(英語:Utrecht)地區,塞奇瓦約於是在邊境線上集結了一支大軍。根據之後布爾人的說法,當時塞奇瓦開出條件,割讓一塊沿着邊境線的土地給這些農民,以換取他們交出烏姆湯加。在得到烏姆湯加不會被處死的保證後,布爾人接受並執行了這項交易。姆潘德因此在1861年簽署了協定,將這片土地轉交給布爾人。這片土地的南部邊界從布法羅(英語:Buffalo)的羅克渡口一直延伸到蓬戈拉河(英語:Pongola River)。
1864年邊境的標記被放置,但在1865年烏姆湯加又從祖魯蘭逃往納塔爾後,塞奇瓦約認識到他在這份協定中沒有獲得任何好處(因為他擔心烏姆湯加可能會代替自己的位置,就像之前姆潘德取代丁岡那樣),於是導致邊境標記被撤除,同時要求利登堡鎮(Lydenburg)歸還先前被斯威士人放棄的土地。祖魯人宣稱斯威士人原先是自己的附庸,根本無權轉讓這塊土地。在這一年,保羅·克留格爾領導的一隻布爾突擊隊和塞奇瓦約的軍隊為了爭奪烏德勒支邊界上的領土而交火。祖魯人奪回了蓬戈拉河北部的領土。隨後,祖魯人先前與布爾人簽訂的割讓協定變成了爭論焦點。雖然1869年納塔爾的實際掌權者,羅伯特·威廉·凱特,被雙方所接受,但實際上調和雙方爭端的努力最終還是失敗了。
以上就是塞奇瓦約在父親於1873年死後成為祖魯王國絕對統治者時的政治背景。成為統治者後,塞奇瓦約積極推進他叔叔夏卡所倡導的軍事政策,甚至在給戰團裝備輕武器時取得了相當的成功。據說他使得居住在特蘭斯凱地區的科薩人發動起義,並在他與德蘭士瓦的競爭中資助了Sikukuni。他對自己人民的統治是暴虐的。例如Bishop Schreuder(一位挪威傳教士)把塞奇瓦約描述為「一個有才能的人,但是冷血、自私、傲慢、殘忍和虛偽,比他所有的前任都糟。」1874年,曾成功促使加拿大建立聯邦的卡那封伯爵,認為應該在南非實行類似的計劃。巴特爾·弗雷里爵士被作為落實此事的高級專員被派往南非。實現這個計劃的障礙便是兩個獨立國家的出席,南非共和國和祖魯王國。
1876年9月,一大群年輕女子被屠殺(因為她們沒有接受塞奇瓦約的安排嫁給一群年長男子,而是自己選擇了同齡男子)導致了納塔爾政府的強烈抗議,並佔領政府通常傾向於以屈尊俯就的態度看待被征服的非洲民族的事務。塞奇瓦約和德蘭士瓦見由於邊境線糾紛所造成的緊張關係依然持續着。西奧菲勒斯·謝普斯通爵士,塞奇瓦約把他尊為自己的朋友,在關於邊界爭論的問題上支持了塞奇瓦約,但在1877年他帶領一小股軍隊深入德瓦士蘭並勸說當地布爾人放棄獨立地位。謝普斯通成為了德瓦士蘭的行政官,因此開始從另一個角度看待邊境問題。
1878年2月納塔爾副省長指定了一個委員會去考察邊境問題。委員會的報告於7月發出,得出了一個完全有利於祖魯人的結果。當時的高級專員巴特爾·弗雷里爵士,認為這次判決對布爾人一方完全是不公正的[6],自作主張規定在給祖魯人的那片土地中,布爾人離開時需得付給補償,未離開時應該獲得保護。塞奇瓦約現在發現沒有人能在納塔爾解救約翰·威廉·科倫索被英國人視為沉浸在「挑釁情緒」中,並縱容祖魯人在納塔爾和德瓦士蘭邊境的暴行。
七月下旬至九月發生了三起獨立的事件,在八九月的時候弗里爾抓住這些事作為自己引起上級注意的藉口。頭兩件事是關於Sihayo kaXonga的兩個妻子逃入納塔爾,她們後來被他的兄長及兒子們逮獲及處死,整個事件被描述如下:
「Sihayo酋長的一個妾離他而去逃往納塔爾。 她(於1878年7月28日)被Sihayo酋長之子Mehlokazulu和他的哥哥在她所躲藏的一個圍着柵欄的村落抓住,並押解回祖魯蘭,並在那兒依照祖魯王國的法律被處決...」
「一個星期之後同一個年輕人(即酋長之子),和他的其他兩個兄弟及一個叔叔,以類似方法捕獲了Sihayo的另一個逃亡的妾,以及與她一同逃亡的一名青年男性。這個女人被押送回國,等待死刑的懲罰;她的男伴的所為雖然在祖魯人眼中同樣是犯下應該被處死的不可饒恕的罪行,卻由於身處英國領地免受傷害,祖魯人沒有動他一根毫毛。」[7]
第三件事發生在九月,兩名男子在圖蓋拉河(Thukela River)靠近中部渡口的一個砂壩突然被拘捕。弗里爾向殖民大臣希克斯‧比奇爵士描述了這個事件:
「史密斯先生,殖民地工程局的一個測量員,當時正在履行檢查通往圖蓋拉道路的職責,在吳士禮爵士幾年以前下命令建造的白金漢堡壘附近,由鄧頓先生(一個居住在白金漢堡的商人)陪伴,穿過圖蓋拉走向一個淺灘。溪流非常低,在祖魯人那邊的河畔之下流淌,但他們一直走在河的這一邊,並沒有越界,直到他們被15到20個攜帶武器的祖魯人包圍,並被囚禁,他們的馬也被祖魯人沒收,雖然它們也是走在河流靠近納塔爾的這一邊。他們並在一段時間裏被粗暴對待及恐嚇威脅;雖然最後他們在一位首領的要求下被釋放並允許離開。」[8]
這些本身並不足以作為發動一場對祖魯人入侵的可信依據。而且,亨利·布爾沃爵士(Sir Henry Bulwer)自己起初也不認為塞奇瓦約應該對抓捕和殺害那兩名婦女負責,很明顯那並不是一個政治舉措。
「我已經向祖魯王提出交涉,告知他的臣民在納塔爾犯下的殘暴而令人髮指的罪行,要求他按照殖民地的法律,交出政府所要求的罪犯,Sirayo的兩個兒子Mehlokazulu和Bekuzulu的幫凶,他二人是這一行人的領頭者。」[9]
塞奇瓦約輕描淡寫的處理了這次申訴,回答:
「塞奇瓦約十分抱歉,不得不承認Umlungi帶來的消息是真實的,但他懇求我不要主動負起責任鑑於他眼中納塔爾政府的所作所為,像Sirayo兒子們的行為他只能歸因於一次輕率的舉動,男孩們熱心於保衛他們父親的家庭而沒有考慮到這樣做的後果。塞奇瓦約承認他們應該受到懲罰,而且他派遣了他的一些使者,這些使者都會遵從Umlungi和他的言論。塞奇瓦約在此聲明他的臣民的任何行為都不能使得他抱怨夏卡家族的長輩。」[10]
我們應該注意一點,最初納塔爾副省長向塞奇瓦約提出的抗議是請求祖魯人交出罪犯。這種請求後來被亨利·弗里爾爵士(Sir Henry Frere)轉化為一種強硬的要求:
「除了祖魯人可能的普遍期許之外,最我來說似乎一支武裝力量穿過明顯而廣為人知的邊界線將兩個落難婦女逮捕在英國領土之內,而將她們隨意帶回國處決,並對納塔爾警方的抗議投以輕蔑的漠視,是一次對大英帝國領土權的不容忽視的褻瀆和踐踏,如果不按副省長的要求順從的進行道歉並賠償損失,並將兩名主犯付諸正義的判決,那麼有必要像祖魯王發出最後的通牒,其後果是終結兩個鄰國的和平共處。」[11]
在這份急件中最後通牒被第一次提及。弗里爾和布爾沃爵士的深入交談並廣泛交換意見後,決定與祖魯國王的代表安排一次會談。這次會談的表面原因是委員會所下達的關於邊界問題的裁決所說明的內容。實際上,英國人準備趁機向祖魯王下達最後通牒。
最後通牒下達時,Sihayo兩個兒子所犯下的罪行以及史密斯和鄧頓之被虐待僅僅是理由的一部分,當時還有幾個其他論點被提出。這些理由的其中之一是塞奇瓦約公然違背了1872年在國王加冕禮時對謝普斯通許下的承諾。這個鬧劇般的加冕典禮完全只是為了滿足謝普斯通的願望,對祖魯人來說毫無意義。實際上他在幾星期前就已經獲得加冕,那時他已經被他的祖魯族長所認可和稱讚。
最後通牒中還附加了一個要求(幾乎是最後才想出的),即要求祖魯人交出Unbilini kaMswati。Unbilini是一個斯威士國王的兒子,他在與兄長爭奪王位繼承權時失敗,結果被自己的國家放逐。他成功尋求了庇護,塞奇瓦約把他安置在地處西祖魯蘭的Ntombe river附近避難(很有可能塞奇瓦約是想把他作為自己和布爾人在德瓦士蘭問題上的籌碼)。Umbelini開始在特弗堡山,一座可以俯瞰河流的平頂山上長期居住。有幾分類似山賊,Umbelini經常襲擊這一地區的人,不論布爾人或祖魯人,並擅自扣留牛群和俘虜。兼併德瓦士蘭後,英國人不得不和Umbelini打交道。而且,弗里爾確信這個土匪頭目獲得了祖魯國王的資助,因此最後通牒里擺明要求交出他。布爾沃爵士所寫的備忘錄中,專門有一段談到Unbilini:
「國王說Umbilini已經給他找了不少麻煩並否認了Umbilini的行徑,聲稱Umbilini已經離開了祖魯並回去與他的哥哥(現任酋長)爭奪斯威士首領的地位,而且如果他被送回來馬上就將他殺掉。但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國王以任何方式懲罰過他,正相反,可以肯定的說即使Unbilini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根據塞奇瓦約的明確命令,他也明白他做出那些事肯定會得到國王的默許。」[12]
弗里爾被指責欺騙,他通過利用信件來往於南非及倫敦的時間之長在自己上級面前隱藏自己的意圖,或至少推遲給他們必要的信息直到他們做出行動已經太遲。他在1878年10月14日寫給希克斯·比奇的私人信件中首次對大不列顛帝國政府暗示了他像祖魯人提出強硬要求的企圖。但那封信直到11月16日才到達倫敦,那時使者已經被從納塔爾派往祖魯國王那兒要求祖魯派一個代表團在12月11日出席以接受邊界問題委員會的裁決。若希克斯·比奇當時立馬發出電報明確表示禁止任何舉動,除了宣告邊境問題的判決,它可能已到達了南非剛好能及時的防止最後通牒的提出——但僅僅是剛剛好。然而,沒有禁令被發出,也幾乎不可能指望有,因為希克斯·比奇得知發出通牒的事件已經處在最後一刻蓄勢待發也不可能有其他辦法。弗里爾的信件中沒有一處預示他將多快行動,也沒有一處暗示他的要求有多麼的嚴厲。
希克斯·比奇早先曾向首相訴過苦,承認自己在關於弗里爾舉動的問題上的無助:
據信弗里爾想要挑起與祖魯人的衝突,他的這個目的達到了。塞奇瓦約拒絕了12月11日提出的要求,在年底之前都沒有給答覆。1879年1月11日英國人作出了讓步,一般認為在那之後戰爭的氣氛已經形成。
下面是1879年12月11日於圖蓋拉河畔交給塞奇瓦約國王排來的代表至最後通牒包括的條款。第4條被要求立即服從,第1至3條則要求在20天內達成,也就是12月31日之前(包括這一天);其餘的條款(第5至13條)則被允許再晚10天達成。最短的限期後來被更改了,所有條款都限定於1879年1月10日前達成。
塞奇瓦約沒有給出任何回應,1879年1月,一支由中將弗雷德里克·奧古斯塔斯·泰思哲,第二代切姆斯福德男爵領導的英國軍隊開始入侵祖魯蘭,在沒有英國政府批准的情況下。切姆斯福德男爵率領這一支由5000名歐洲人和8200名非洲人組成的大軍,後面3000人是在防守納塔爾邊境時僱傭的,另外1400名歐洲人和400名非洲人曾經駐紮於烏德勒支區。三個準備侵略祖魯蘭的縱隊分別向圖蓋拉下游的羅克渡口和烏德勒支進發,他們的目標是祖魯王室所在的Kraal(南非土著的一種帶柵欄的村落),烏倫迪。
塞奇瓦約的軍隊整整有40000人之多。三個縱隊的進入沒有遇到任何阻礙。1月22日,由羅克渡口調來的中央縱隊(由1600名歐洲人,2500名非洲人組成)在伊散德爾瓦納附近紮營;在那天早晨切姆斯福德男爵將他的軍隊分開,把其中一些人組成了一個偵查隊。當他離開陸軍中校亨利·普雷恩(Henry Pulleine)負責的營帳後(通常認為一位陸軍上校安東尼·鄧福德在指揮,但新的資料顯示並非如此),發現強大的祖魯軍隊有將近20000人時十分震驚。切姆斯福德之前拒絕設立防禦性的營帳並忽視了祖魯大軍就在眼前的報告,決定了此時後悔為時已晚。其後發生的伊散德爾瓦納戰役,中央縱隊遭到優勢祖魯大軍來自三個方向的猛攻而潰滅,普雷恩中校與800名歐洲士兵陣亡,是在整個戰爭中祖魯王國贏得的最大的勝利。在其之後,大約3000人的祖魯預備隊在羅克渡口後的邊界線上演了一場奇襲,但在10小時的慘烈戰鬥後被一小群死守陣地的英軍擊退。
當切姆斯福德指揮的英軍中央縱隊被戰爭弄得焦頭爛額時,沿着河岸行軍的右翼縱隊在查爾斯·皮爾森上校的率領下渡過了圖蓋拉河,與試圖在因耶贊恩河(Inyezane River)設下埋伏的祖魯戰團發生了小規模衝突,向已經荒廢的艾斯豪(Eshowe)傳教站前進,他準備在那兒構築防禦工事。由於之前伊散德爾瓦納的災難,皮爾森吸取了教訓,撤退到離圖蓋拉河較遠處。但是當他還沒決定是否把計劃付諸實施之前,祖魯軍隊設法切斷了英軍的補給線,於是艾斯豪之圍(Siege of Eshowe)開始了。
此時,伊夫林·伍德(Evelyn Wood)上校指揮下的左翼縱隊,最初承擔了佔領西北部祖魯蘭的部落並防止他們阻擋中央縱隊向烏倫迪進發的任務。到最後伍德在Tinta部落設立了營帳,僅僅在霍洛本山(Hlobane mountain)以南十公里處,在那山上駐紮着4000人的祖魯軍隊。他計劃在1月24日主動攻擊他們,但當知曉了伊散德爾瓦納的慘敗後,他決定撤回Tinta部落。這樣在英軍入侵後的一個月,僅僅只有左翼縱隊還保持軍事活力,而且也沒有足夠實力單獨發起一場戰役。
塞奇瓦約從未意圖入侵納塔爾,他僅僅只是想在祖魯王國的邊境線之內打一場防禦戰。切姆斯福德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整編出一支嶄新的遠征軍,起初打算在艾斯毫援助皮爾森。英國政府匆忙調了七個團去援助納塔爾,連同兩個炮兵中隊。
在這期間(3月12日),一支向龍堡(Luneberg)前進的物資護衛隊被殲滅,所有物資丟失。
第一支援軍於3月7日到達德班(Durban)。3月29日,一支由3400歐洲人和2300非洲人組成的縱隊,在切姆斯福德的率領下行軍去援助艾斯毫,每晚都安營扎帳。
切姆斯福德吩咐伊夫林·伍德的軍隊(由斯塔福德郡志願軍及布爾人組成,共650人)去偷襲霍洛本的祖魯要塞。中校雷德弗斯·布勒(Redvers Buller)司令官,在3月28日指揮發動了霍洛本之戰(Battle of Hlobane)。然而一支26000人的祖魯主力及時趕到以援助被圍的要塞,英國士兵被打散了。
除了非洲分遣隊的損失之外(那些沒有戰死的也潰散了),那些被使用的400名歐洲人中傷亡人數有100人之多。
第二天25000名祖魯戰士在坎布拉襲擊了伍德的營帳(裏面有2068人),顯然並未得到塞奇瓦約的允許。在坎布拉戰役中,經過5小時激戰,英軍抵擋住了攻擊,祖魯人撤退。英軍損失總計29人,而祖魯人損失了大約2000人。這場戰鬥成為了一次決定性的戰役。
當伍德的軍隊忙的一塌糊塗時,切姆斯福德的縱隊正向艾斯毫推進。在4月2日這隻軍隊在途中於金津德臘弗(Gingingdlovu,在祖魯語中意為「吞象者」,而對英國人卻意味着「陷阱,陷阱,我愛你」)被伏擊,然而他們成功的把祖魯人擊退。祖魯人的損失大概有1200人,但英軍僅僅只有2死52傷。第二天他們救出了皮爾森的人。4月15日他們從艾斯毫撤退。在那之後祖魯軍隊將艾斯毫夷為平地。
新的開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前途。儘管他們在坎布拉、金津德臘弗和艾斯毫取得了勝利,但實際上他們已經撤退回他們一月時發起進攻的位置。然而切姆斯福德抓緊時間進軍有一個要緊的目的,嘉內德·沃爾斯利爵士被派來頂替他的位置,他想要在那之前徹底擊敗塞奇瓦約的軍隊。隨着更多援軍的到來,切姆斯福德重組了他的部隊並於六月重新發起進攻。
英軍早期陣亡人員的其中之一是法國君主的一個流亡的繼承人,拿破崙·歐仁皇子,他自願在英軍服役,在6月1日的一次外出偵查時被殺。
塞奇瓦約,當得知了補充了援兵的英國人將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後,嘗試締結和平協定。然而,切姆斯福德知道沃爾斯利馬上就要赴任,沒有心情進行和平談判,而且加速向祖魯首都烏倫迪進軍。6月4日大軍抵達烏倫迪,塞奇瓦約的部隊被徹底打敗。
在這次戰役之後祖魯軍隊潰散,絕大多數領軍的酋長投降,塞奇瓦約變成了逃亡者。8月28日祖魯王被俘獲並送往開普敦。(據說偵察兵認出了國王的運水員,因為他們與眾不同,把水罐高舉頭頂而不是貼近頭部)。他王位的被廢被正式宣告給祖魯人,沃爾斯利為殖民地政府草擬了一份新的計劃。夏卡王朝終結,整個祖魯領土被分給了十一名祖魯首領,包括塞奇瓦約和他的一個兒子烏西貝普,約翰·鄧恩,一位白人探險家,以及Hlubi,一位在戰爭中表現出色的巴蘇陀人酋長。
弗里爾被委派到開普敦到一個次要職位上就任。
英國政府指定了一名駐外公使與眾酋長交流,這個舉措沒能防止流血衝突和騷亂。1882年,英國政府決定恢復塞奇瓦約的權利。然而,就在此時,部族間的不和已然造成,一方支持烏西貝普酋長和哈穆(Hamu),另一方支持現任國王和他的家族。塞奇瓦約陣營(現在被稱作Usutus)在兩個酋長手中遭受嚴重的打擊,他們背後有一夥白人freebooters(一種遠征他國煽動暴亂的非正規軍)撐腰。
那時塞奇瓦約已經復位,烏西貝普被留在他所佔有的領土之上,而鄧恩和巴蘇陀酋長的屬地(即圖蓋拉河與Umhlatuzi之間的國土,與納塔爾接壤)組成了一塊保留地,這個區域是為那些不願效忠復位的國王的祖魯人準備的。這個新的安排被證明沒太大用處,與沃爾斯利的方案一樣。烏西貝普組建了一支受過良好訓練、裝備精良的軍隊,把它獨立駐在塞奇瓦約領土的邊境線上,這令他從前的國王十分不快,塞奇瓦約渴望好好修理一下他的血親。一場衝突很快發生了,烏西貝普的部隊取得了勝利。1883年7月22日,在布爾僱傭騎兵隊的帶領下,他發動了一次對烏倫迪的突襲,並對那兒沒能及時逃命的居民(包括婦女)進行了大屠殺。祖魯王逃脫了,雖然負了傷。他在梅爾莫斯·奧斯本(Melmoth Osborn)爵士的請求下移居艾斯毫,不久就在那兒死去。
“ | 在殖民地的這些不幸時光里,什麼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不是去評論蠻族們的反抗是否正義。我們之所以在納塔爾是由於英國的力量。我們的存在完全由它所決定。所以我們的責任是(向英國人)提供儘可能的幫助。 | ” |
——莫罕達斯·卡拉姆昌德·甘地[14] |
英祖戰爭之後,英國人被勞動力匱乏的問題所困擾,因此把附加稅強加在土著們身上以強迫他們加入勞動力市場。這引發了祖魯人在1906年對英國人的反抗,今天被稱之為巴姆巴薩叛亂。甘地積極鼓勵英國人組織一支由印度人組成的武裝部隊去幫助他們鎮壓祖魯人。他通過自己在古吉拉特報紙上撰寫的專欄文章激勵居住在南非的印度人加入戰爭。[15].他的作戰於1905年晚期開始,那時他以印度人的觀點寫了《一個印度志願軍團》,裏面講到:「只有當政府意識到什麼後備力量被棄置不用,他們才會使用它並給印度人在實際戰鬥中徹底鍛煉的機會。」[16]. 他的理論就是一開始印度人可以作為志願者參加英國軍隊,而後英國人會感到之前志願者們的力量被浪費了,他們會自動將這些後備力量投入到武裝訓練和戰鬥中去。甘地提及非洲土著時使用了一種貶損的語氣並把他們稱為「Kaffir」(野蠻人),用他自己的話說-「布爾政府用把印度人與野蠻人相提並論的方式來侮辱他們。現在沒有機會再繼續這樣一種侮辱了。這個論點似乎是無可辯駁的。」[14].甘地完全支持大英帝國粉碎祖魯人的反抗,無論採取什麼樣的手段。[14] 甘地的救護隊救治祖魯傷員,而英國的不會,這可能曾是他的動機。
根據祖魯戰爭改編的電影有:基於羅克渡口戰役的《戰血染征袍》(Zulu,1964年),以及涉及伊散德爾瓦納戰役的的《天搖地擺震山河》(Zulu Dawn,1979年]])。還有一部滑稽劇,蒙提·派森的《脫線一籮筐》(The Meaning of Life,1983年)還有Roblox裏的《Zulu war》
1879年的英祖戰爭的進行與眾多其他非洲的殖民戰爭頗為類似。相似的是,用小規模的專業的以現代化的步槍大炮武裝的英國部隊,以及從本地同盟者中徵召的本土人去對抗那些進行頑強反抗的土著人軍隊,但到最后土著們會屈服於密集的炮火。祖魯戰爭也是如此。但是祖魯人出人意料的贏得了一場勝仗,這場令人震驚的勝仗是土著人對殖民者的反抗中最大的勝利之一。這場戰爭也使歐洲敵人看到了許多極其突出的英勇行為。他們贏得了英國人的尊敬,一個羅克渡口戰役的守軍士兵曾經用譏諷的口吻說道「他們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從某種意義上講側面反應了土著戰士的強大力量。吉卜林在詩中不敬的將他們稱為「捲毛種」,然而卻承認「雖說是蠻族異教徒,卻是一級戰鬥員」。
祖魯人的抗爭持續的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研究者和戰爭愛好者為之着迷,它不止在大量的書籍文章中被描繪,而且有許多流行電影以此為題材,與那些更大的土著人勝利相比尤其如此,比如埃塞俄比亞人抗擊意大利人的阿杜瓦戰役,以及阿卜杜·克里姆領導柏柏爾人在摩洛哥抗擊西班牙人的戰鬥。人們對祖魯人的關注和興趣表現在許多方面,從一種耐用的蘇格蘭漁船的命名,到字母"Z"的北約軍用代碼(NATO code),到新奧爾良馬蒂‧格拉斯,四月齋前的最後一天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節的舞者和節日司儀,再到對城市嘻哈愛好者團體的稱呼。這些例子充分說明了祖魯軍隊在一個世紀之後仍然保持着某種潛在影響力。
祖魯人各部落之間的戰爭都非常儀式化,直到冷酷的酋長夏卡上台。他進行了一系列改革,使得祖魯從一個羸弱的小部族一躍成為南非東部的主要地區霸權。夏卡的這些革新都不完全是無中生有的創造出來的,也不大可能歸因於南方幾百英里的歐洲軍隊演練的影響,亦無法排除潛在的環境力量如乾旱或人口過剩的推動作用。夏卡的前任丁吉斯瓦約就曾發起一系列擴張性變革,這些變革是祖魯君主的傳奇最初出現的原因。夏卡繼續了這種擴張,只不過是以一種更直接更猛烈的方式。
夏卡在設計他的軍事重組上做了重要工作。那些地方部隊被收編的年長的部落首領在地區事務上保持了一定的影響力,並有資格成為ibandla(一種國家諮詢委員會)中的一員。一些可畏懼的族長(izinduna)比如Mdlaka,一個強有力的首領,以及夏卡被刺殺前最後一次向北遠征的隊長,以及幾個年長者的出席,有經驗的戰士如Mnyamana和Tshingwayo(他倆比夏卡都長命且見證了伊散德爾瓦納祖魯戰團的勝利,Tshingwayo還曾又部分指揮權)都曾出謀劃策,使得他們可畏的主人夏卡保持良好狀態。不過主流觀點認為夏卡啟動了最重要的變革。另外,整個時期軍事指揮權的實際問題無疑在祖魯戰爭機器的運作上扮演重要角色。
夏卡關於戰爭的觀念與以前的儀式化相去甚遠。他尋求一種迅猛而血腥的戰鬥方式,反對單個的戰士進行決鬥、分散的襲擊和無關痛癢的小衝突,在那些衝突中傷亡通常較低。當他的指導人和最高之主丁吉斯瓦約在世時,夏卡的方法還不是那麼極端,這個障礙的消除給了祖魯酋長夏卡更廣的餘地。在他的統治之下部族戰爭以一種嚴酷的多的模式進行。這種殘忍的戰爭模式決定了武器、組織及戰術的變革。
夏卡將傳統武器引入了一個全新的方向,他使祖魯人放棄了老式的細長投擲武器,而開始使用一種短而重的用來刺的矛。據說他還同時引入了一種大而重的牛皮盾,這使得他的軍隊在與敵人近身肉搏時能發揮更大效率。投矛的型號也被標準化,當祖魯人臨敵近戰之前,這些投矛會被大量傾瀉而出。這些武器改革本身並不具有什麼特別的重要性,但是若與一種有侵略性的靈活和戰術性的組織聯繫在一起,則會造成一種破壞性的結果。
快速行軍的部隊,像所有軍事編隊一樣,需要有補給。這些補給品為參軍的年輕男子們所準備並被定量配給,有蒸煮罐、睡墊、額外的武器及其他物資。未被屠宰的牛群有時被驅策,以當作移動食品庫。此外這種安排在土著的風俗中似乎非常普遍。不同的是這些做法現在被系統化和組織化,這對祖魯人執行軍事任務有非常大的幫助。
各種各樣的同齡人分組在當時班圖部落的文化中十分普遍,而且確實在大部分非洲人中也頗為重要。按年齡分級是分配不同任務之依據,從保護營帳、放牛到某些典禮和儀式。在祖魯文化中,習慣讓年輕男子給他們當地的酋長提供一定服務直到他們結婚並被認定為正式的戶主。夏卡操縱了這種制度,把習俗中為地方部落酋長服務改為侍奉自己以鞏固自己的個人霸權。以年齡為基礎進行分組,在西方的觀念中往往不能組成持久的軍隊,不過它們能夠提供為持續的武裝動員的一種穩定基礎,特別在部落徵兵或組織戰團中更加如此。
夏卡把不同年齡級別編成族,並把它們安排在特別的軍事「克拉爾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中,且每個組有自己區別與其他組的名字和徽章。一些歷史學家認為這些大型軍事組織妨礙了祖魯人的經濟生產,使得頻繁的襲擊和擴張成為必要。這可能是正確的,因為社會上大量男性無法從事日常所需的生產活動,而一旦資源吃緊,這種顯然建立在現存部落文化基礎上的社會編組制度就會使得對外征戰成為必要的活動。
夏卡取消了草鞋以使戰士們跑的更快。最初這種移動方式並不受歡迎,但是那些反對的人都被處死,這個舉措把那些可用的人的思想很快集中起來。夏卡頻繁的操練他的軍隊,每天進行50英里以上的強制行軍。他還訓練他的部隊執行一種特別的戰術(下面將會講到)。這種機動性的部隊使得祖魯人能夠對本地的區域和周圍地區施加重大影響。組團制度和軍隊的操練似乎在夏卡死後仍繼續維持,儘管祖魯被布爾人打敗,而在1879年戰爭之前英國殖民者變本加厲的侵犯使祖魯人的對外軍事行動急劇縮減。莫里斯記錄下了姆潘德統治下武圖爾瓦納(UThulwana)團的經歷,一次對斯威士蘭的襲擊,被祖魯人稱為"Fund' uThulwana",或"Teach the uThulwana(教導武圖爾瓦納)"。這可能有一些好的作用,因為數年以後,武圖爾瓦納作為伊散得爾瓦納幫助消滅露英軍營地的幾個主要戰團之一而大出風頭。
祖魯人發展了一種頗具特色的編隊方式,今天被稱作「水牛陣」。它由以下三個成分組成:
祖魯人把這個戰術稱為畜角,在祖魯本地語言中稱作"impondo zankomo"。
包圍戰術在部落戰爭中並不新鮮,歷史學家們發現即使在那些儀式化的戰爭中間包圍敵人的策略也十分常見。分開調遣不同的部分以支持較強壯的中央團的用處在前機械化的部落戰爭中已經被許多部族所熟知,象預備梯陣的迂迴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祖魯人高度的組織化與這些戰法相結合,以及執行這些戰術的速度。夏卡死後這些戰術可能發生了發展改進,祖魯人1879年抗英戰爭中使用的更大規模的戰團可以作為一個旁證。雖然可用的人力以及敵人各不相同,祖魯武士團在執行任務是總是會使用這套水牛陣戰術模式,無論面對的是土著人的矛還是歐洲人的子彈。
當三個支隊投入包圍戰中時,控制必需是靈活機警的,不過分隊的izinduna(領導者)會做一些協調工作,用手勢或信使。這個體系十分簡單,且被大多數祖魯人很好的理解。在伊散德爾瓦納,祖魯人多達14000至2000人的主力部隊以非凡的紀律性隱藏在一條溝壑中,當他們被英國偵查小隊發現後立即跳了出來,而沒有死等他們的將軍深思熟慮。
祖魯人的戰術幾乎不可能歸功於遠在幾百里外的開普敦演練的英軍。祖魯人僅僅是系統化和擴展了以往的大家熟知的部落戰術。實際上「預備」支隊即「水牛腰」的戰法來源與早期儀式化的部落戰爭,與指揮管制問題類似。
部隊運作的相似的問題在幾個世紀以來引起了相類的解決辦法。軍事單位領導的普遍重要性已被眾人承認,以羅馬戰團為例,槍兵的最後一排,Triarii,有時會蹲坐或跪下,有效的阻攔部隊的草率前進。祖魯人的習慣於此相仿,戰團的最後一排往往是年長而經驗豐富者,他們的存在往往能起到穩住生手的效果。
祖魯軍隊總體上分為3個級別:組、由幾個組組成的團、以及「軍」或更大的編隊,雖然祖魯人用的這些術語並非現代意義上的。雖然規格的不同會被考慮,但任何執行任務的一組人都被叫做impi(武士團),不管是一個100人的突擊隊或是10000人的超大軍團。人數是不統一的,這歸因於各種因素包括國王的委派、各部落酋長集中起來的人力,或者地點的不同。這些人被組成軍團或當地佔支配地位的組,團名以召集他們的軍事克拉爾命名。
軍隊領導並不複雜。一個inDuna領導一個組,而他則受地位較高的領導一個團的izinduna制約。這些izinuna則受更年長的izinduna領導,他們往往有着多年的經驗。一個或幾個這類更年長的酋長則能在重要任務中帶領一隻大軍,但是祖魯軍隊中沒有單一的「陸軍元帥」。
祖魯軍組長,與今天的無委任狀長官與從前羅馬百夫長,對激勵士氣和平時訓練至關重要。這點在伊散德爾瓦納之戰中得到證明。在被英國人的槍林彈雨所覆蓋時,祖魯人的長處失效了。然而當他們自山頂往回退時,是組長的吶喊勸告戰士們祖魯國王派遣他們來不是讓他們來逃跑的。由於被鼓勵,戰團留在了原地繼續向英軍施壓,終於削弱了英軍攻勢,並使的大規模反擊成為可能。(見於莫里斯的註釋- "矛之雨")。
超過40000名強壯,有着良好靈活性和無上自信士兵的祖魯軍隊在他們自己土地上是一隻強大力量,儘管他們完全沒有現代武器。他們最大的長處是他們的靈活性、領導、士氣和人數。他們在至少3場遭遇戰中極有策略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在伊散德爾瓦納、霍洛本及因圖姆的行動中。他們詭秘的行軍方式,他們的高度紀律的偽裝,雖然並不完美,但使他們對敵時保持了極好的攻擊距離,在那兒他們能發現英軍營帳規劃的弱點。在霍洛本,他們抓住了一隻在行軍中的英軍,這比在一般的加強的陣地好得多,部分的切斷了它的後路並迫使其撤退。[來源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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