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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504年—569年4月26日),字賢和,原州平高縣(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固原市原州區)人,自稱隴西郡成紀縣(今甘肅省秦安縣)人,北魏、西魏、北周官員。
自稱祖籍是隴西成紀,李陵的後裔。十世祖俟地歸後來隨拓跋詰汾南下,獲賜姓㩉拔氏。曾祖父,在魏太武帝時以子都督討伐兩山屠各胡(屬匈奴族)時陣亡,追贈寧西將軍、隴西郡守。祖父李斌(即墓誌上的平涼府君),襲領父兵,鎮守於平高(今寧夏固原),遂成為平高人。父李文保(即墓誌上的司空公原州史君),早卒。後來在西魏大統末年,因為李賢兄弟功勳卓著,被追贈涇原東秦三州刺史、司空。
李賢十四歲喪父,諸弟由他撫養長大。北魏永安年間,李賢作為原州豪強,助爾朱天光驅逐万俟丑奴叛軍黨羽万俟道洛、費連少渾出原州,被任命為州主簿。並數次抵抗賊軍,以軍功累遷威烈將軍、殿中將軍、平高令。
後在宇文泰手下任撫軍大將軍、都督。532年北魏孝武帝西奔長安,李賢奉宇文泰之命率騎兵迎接護衛。封下邽縣公,食邑一千戶。不久授左都督、安東將軍,還鎮原州。
大統二年(536年),原州州民豆盧狼殺死都督大野樹兒等,據州城反叛。李賢率敢死士三百人,分為兩路,乘夜襲擊賊軍,追斬豆盧狼,平定叛亂,李賢升遷原州長史,不久掌管原州事。大統四年,莫折後熾寇掠涇州、原州一帶,李賢乘賊軍與行涇州事史寧交戰之際,率數百騎直接偷襲後熾營地,收其妻子、僮隸五百餘人,並輜重等。莫折後熾擊敗史寧軍後,方欲追擊,聽聞李賢軍至,掉頭與李賢接戰。李賢手斬十餘級,生擒六人,大敗賊軍。
八年,李賢正式被授為原州刺史。十二年,隨獨孤信平定涼州宇文仲和,又撫慰西北張掖等五郡而還。十六年,遷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他與宇文泰關係親密,多次在原州接待宴請宇文泰。宇文泰之子宇文邕和宇文憲幼年養在李賢家中六年,並賜李賢妻子吳氏姓宇文氏,認為侄女。
魏恭帝元年(554年),進爵河西郡公,食邑增加到二千戶。後因以弟李遠之子李植因罪被殺,連坐除名。不久復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此後李賢歷任郢州、瓜州、河州、洮州刺史。天和四年(569年4月26日)在長安去世,時年六十有六。皇帝特贈柱國大將軍、原涇秦河渭夏隴成豳靈十州諸軍事、原州刺史,諡曰桓公。同年五月己丑朔廿一日己酉葬於原州西南隴山之足。1983年9月至12月,李賢夫婦墓在寧夏固原縣南郊被發掘出土。
武漢大學歷史學院碩士研究生譚秋含指出,從墓誌材料來看,李穆李賢兄弟之先祖建國㩉拔,並以之為姓,入魏後改姓李氏。史傳記載李賢之弟李穆在西魏恭帝時被宇文泰賜姓「拓跋氏」,《周書·李穆傳》諸版本原作「賜姓㩉跋氏」,後依《北史》將「㩉」改為「拓」; 過往研究也多認為「㩉拔」同「拓跋」,但實際上「㩉」與「拓」二字並不相通,出土文獻中有許多「㩉」與「拓」字同時出現的情況。如《賀蘭祥墓誌》: 「長女嫡拓拔氏,次女嫡達奚氏,次女嫡㩉拔氏,次女嫡乙弗氏,次女嫡拓拔氏。」《合方邑子百數十人造像記》中有「邑子始都督拓跋纂」和「邑子纂妻㩉拔女子」,一般來說,北朝造像記中的女性名字並不會冠夫姓,而是保留其本姓,那麼㩉拔應當是「㩉拔女子」的本姓。已知拓跋氏內部有嚴格的通婚禁忌,則「拓跋」與「㩉拔」必然不能相通,兩者應當是兩個不同的姓氏。所以《周書》所做「㩉拔」是正確的。宇文泰賜予李穆李賢兄弟的胡姓應當就是其本姓㩉拔氏,只是在史傳的書寫中以「賜姓」的模式取代了復胡姓的史事[2]。
1983年9月至12月,寧夏博物館和原固原縣文物工作站聯合對固原縣南郊鄉深溝村的一座古墓進行了發掘。經發掘清理得知此墓為北周柱國大將軍大都督李賢夫婦合葬墓,葬於北周天和四年(569年)。此墓雖經嚴重盜擾,但仍出土了金、銀、銅、鐵、陶、玉等各種質地的隨葬品三百餘件。李賢夫婦墓中出土的陶俑數量最多,多達255件,陣容龐大,氣勢恢宏。這些都是李賢墓生前宮室生活的一個縮影,充分反映了李賢生前作為北周柱國大將軍出行時顯赫的地位和龐大威武的儀衛陣容。其中鎏金銀壺、金戒指、玻璃碗等具有非常珍貴的文物價值,均為國家一級文物,現藏固原博物館。在墓道和墓室內還繪有壁畫多幅。李賢墓是中國出土波斯和薩珊王朝金幣最多的墓葬,對於研究絲綢之路有重要意義。[6]
鎏金銀壺是通過絲綢之路傳到中國的薩珊風格金銀器。壺通高37.5厘米,最大腹徑12.8厘米,重1.5千克。表面鎏金,環形單把,把上方鑄一高鼻深目、戴貼發軟冠的人頭。細長頸,腹部圓鼓,頸部與腹部連接處、束腰處及底座均飾有凸起的圓珠組成的聯珠紋。壺腹部捶揲出男女3組人物圖像,構成一幅連續的古希臘神話故事。「此壺是波斯薩珊系金銀器在中國的重大發現,它的面世將固原、中亞、希臘聯繫到一起,堪稱東西方文化交流中的藝術精品。鎏金銀壺旁邊擺放的便是凸釘玻璃碗。其造型精美,晶瑩剔透,器形完整。碗高8厘米,口徑9.5厘米,最大腹徑9.8厘米,重245.6克。直口,矮圈足。內壁光潔,外壁飾以凸起的圓形裝飾。整器呈碧綠色,內含分佈均勻的小氣泡。根據玻璃碗的成分和裝飾判斷,它是典型的薩珊王朝製品。[7]
北周李賢墓考古發掘被列為1984年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之一。李賢墓室周圍和墓道兩壁本來有內容豐富,描繪精美的壁畫40多幅,但因為歷年來發生了多次的坍塌,導致損毀了一大半,僅僅殘存了20多幅,這凸顯出地方政府一向薄弱的文物意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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