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暗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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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暗沙（馬來語：Gugusan Beting Patinggi Ali，英語：South Luconia Shoals，星馬作巴丁宜阿里暗沙群），位於南沙群島南部，地理位置重要，新加坡至菲律賓馬尼拉的巴拉望航道經過此地，是魯克尼亞暗沙群（Luconia Shoals）的南灘群。[1]南康暗沙現由馬來西亞政府實際控制，附近多石油鑽井平台。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中華民國政府亦聲稱擁有其主權。
名稱
美國地名委員會使用的名稱為South Luconia Shoals（南魯克尼亞暗沙群），馬來西亞稱為Gugusan Beting Patinggi Ali（巴丁宜阿里暗沙群），中國則稱南康暗沙。[2]
Luconia的詞源是菲律賓第一大島呂宋島（Luzon）的古稱。[3][4]蘇格蘭地理學家、英國皇家學會會員，曾經先後擔任英國東印度公司和英國海軍水道測繪局首席水文專家的亞歷山大·達爾林普爾[5][6]在1784年出版的Account of shoals in the China sea（《中國海中的淺灘說明》）和1786年出版的Memoir of a Chart of the China Sea（《中國海海圖回憶錄》）記載：英國船呂宋號（Luconia）於1776年航行過程中發現該暗沙：「在北緯5°24′，東經112°30′一帶發現一暗沙，深一又二分之一潯，呈東北偏北和西南偏南走向，為堅石。」[7]「呂宋號暗沙群」或「魯克尼亞暗沙群」（Luconia Shoals）之名由此而來。
Patinggi Ali之名則來自19世紀的砂拉越馬來民族領袖拿督巴丁宜阿里（Datu Patinggi Ali）。[8]他曾在1830年代帶領人民反抗汶萊統治，之後與詹姆斯·布洛克合作，最終於1844年在峇當魯巴河（Batang Lupar River）戰役中遭敵人伏擊身亡。[9]
1935年中華民國水陸地圖審查委員會審定公佈《中國南海各島嶼華英地名對照一覽表》，South Luconia Shoals的名稱被音譯為「南盧康尼亞灘」。[10]1947年中華民國內政部公佈《南海諸島新舊名稱對照表》，對南海諸島地名進行了修訂，使其聽起來更有中國特色，南盧康尼亞灘改稱「南康暗沙」，其「康」字即是從「盧康尼亞」省譯而來。[11]1983年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地名委員會公佈的《我國南海諸島部分標準地名》也沿用「南康暗沙」的名稱。[12]
地理
南康暗沙是隸屬於魯克尼亞暗沙群的南灘群，北灘群則是北康暗沙。南康暗沙形似一個東西走向的雞蛋，長30海里，寬15海里，面積約為900平方公里。距離馬來西亞砂拉越美里海岸丹絨峇南84海里（約155公里）。南康暗沙目前有六個已被馬來西亞政府正式命名的珊瑚礁。瓊台礁是南康暗沙中唯一露出水面的島礁。[13][2]
| 英文名稱 | 馬來西亞使用名稱 | 中國使用名稱 | 坐標 | 水下深度（米） |
|---|---|---|---|---|
| 南魯克尼亞暗沙群 （South Luconia Shoals） |
巴丁宜阿里暗沙群 （Gugusan Beting Patinggi Ali） |
南康暗沙 | ||
| 斯蒂甘特礁（Stigant Reef） | 沙合礁（Terumbu Sahap） | 海安礁 | 5°02′N 112°30′E | 4.6 |
| 康奈爾礁（Connell Reef） | 拿督打立礁（Terumbu Dato Talip） | 隐波暗沙 | 5°06′N 112°34′E | 1.8 |
| 赫勒爾德礁（Herald Reef） | 沙吉礁（Terumbu Saji） | 海宁礁 | 4°57′N 112°37′E | 2 |
| 科穆斯暗沙（Comus Shoal） | 美巴蒂暗沙（Beting Merpati） | 欢乐暗沙 | 5°01′N 112°56′E | 8.2 |
| 列治文礁（Richmond Reef） | 万年烟礁（Terumbu Balingian） | 潭门礁 | 5°04′N 112°43′E | 3.6 |
| 魯克尼亞破礁（Luconia Breakers） | 班丁破礁（Hempasan Bantin） | 琼台礁 | 5°01′N 112°38′E | >0 |
| 塞拉布蘭卡礁（Sierra Blanca Reef） | 峇都布爹礁（Beting Batu Puteh）1 | 澄平礁 | 4°51′N 112°32′E | 4.6 |
1) Beting Batu Puteh並非馬來西亞政府對於Sierra Blanca Reef的正式名稱，為民間取Sierra Blanca名稱的西班牙語原意「白山」翻譯成馬來語Batu Puteh「白石」，目前馬來西亞政府未公佈其正式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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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土爭端
自2013年9月4日起，中國海岸警衛隊船隻開始一直在南康暗沙區域巡航和錨泊[14]。中國國家海洋局也報告稱2014年中國海警在魯克尼亞暗沙群海域「有效值守」[15]。2014年3月20日，馬來西亞首相署部長沙希旦·卡欣首次在國會中提到了中國海警船出現在馬來西亞專屬經濟區的課題，入侵事件自2013年開始升級，主要集中在南康暗沙（南魯克尼亞暗沙）、北康暗沙（北魯克尼亞暗沙）和曾母暗沙（詹姆士暗沙）區域。在2013年到2014年，共監測到7起入侵事件，涉及中國海軍和中國海警的16艘船隻，而該水域本該是無害通過區域[16]。
因馬來西亞與中國之間在政治和經濟方面的密切關係，過去在與中國的領海爭議問題上，馬來西亞總體上採取了較為溫和謹慎的態度，但中國船隻入侵海域的情況卻愈發頻繁。2015年6月3日，沙希旦在其臉書發佈中國海警船1123號停泊在南康暗沙的照片，該海警船已錨泊在該區域長達兩年之久[17][18]。他強調該區不是主權訴求相重疊的海域，而是位於馬來西亞200海里專屬經濟區內，並指責任何未經許可停留在該水域的外國船隻都是「侵略者」（Penceroboh）。政府已派遣海軍和海事執法局船隻全天候監控該地區，以確保國家主權，同時表示馬來西亞首相納吉也將在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會晤時直接提出此事。[19][20][21]
8月15日，沙希旦表示，馬來西亞將繼續就中國海警船侵入砂拉越南康暗沙附近的海域提出外交抗議，因中國船隻已經在馬來西亞水域停留了兩年時間，但從未收到中國的任何官方聲明，政府正在通過外交渠道確保外國船隻離開馬來西亞水域[22][23]。砂拉越美里的漁民也不滿中國海警船停泊在南康暗沙，要求州政府介入，以放置標誌或國旗來表明馬來西亞主權，因為曾有中國海警船的武裝人員威脅在當地捕魚的漁民，導致漁民不敢靠近該區域[24]。
8月31日馬來西亞獨立日，澳洲業餘海洋考古學家漢斯貝雷科文（Hans Berekoven）與他的妻子和海洋研究隊員，以及砂拉越博物館代表穆罕默德謝曼（Mohd Sherman Sauffi Willian Jinep），一同前往南康暗沙的瓊台礁，在中國海岸警衛隊和馬來西亞皇家海軍艦艇的注視下，將一根不鏽鋼旗杆安裝在水泥底座上，升起馬來西亞國旗，宣示馬來西亞在當地的主權[25][26]。漢斯貝雷科文與他的海洋研究團隊，此前在查閱資料後，在南康暗沙的海底發現了於1840年沉沒的英國商船墨爾本子爵號（Viscount Melbourne）的船骸。在此前的6月23日，他建議馬來西亞政府申請將魯克尼亞暗沙群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遺產名錄，這將有助於保護淺灘免受中國的侵害[27]。漢斯貝雷科文表示，樹立國旗之舉對於保護考古研究和警告中國退讓很重要，在過去的兩年裏，中國海警的船隻長期停泊在該地區，而該區域可能存在一個已有12,000多年歷史巽他大陸架的失落文明遺蹟[28]。
11月4日，外交部長阿尼法阿曼表示，1982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授權馬來西亞擁有專屬經濟區和距離海岸200海里的大陸架，因此南康暗沙屬於馬來西亞，不受主權重疊的主張影響。對於有報導稱砂拉越美里的漁民一直被中國海警驅趕一事，阿尼法稱政府始終採取適當措施，包括巡邏、監視以及執法活動，以確保維護南海的國家利益，因此當地漁民不必害怕，可以在專屬經濟區自由捕魚[29]。馬來西亞海軍和海事執法局船隻也已經加強了在該海域巡邏的頻率，從2014年的269天增加到2015年的345天。馬來西亞政府還希望提升海事執法局的能力和部署更多資產，以擴大其作業範圍到距海岸200海里[14]。
11月下旬，正值馬來西亞吉隆坡主辦第27屆東盟峰會與第10屆東亞峰會期間，中國海警船離開了南康暗沙區域[14]。而在當月早些時候，東盟國防部長會議對中國在南海區域的活動未能取得共識，在沒有聯合宣言發表的情況下結束[30]。12月14日，沙希旦在國會揭露，國家測量局之前放置於南康暗沙的標記碑已消失無蹤，反而被「外國語言」書寫的木結構標誌物取代[31]。
2016年2月13日，正值農曆新年期間，中國海警部隊再次出現在南康暗沙附近的傳聞甚囂塵上。馬來西亞國防部長希山慕丁表示，政府正在尋求最佳解決方案，以解決中國船隻侵佔砂拉越南康暗沙水域的問題，以避免就此事與大國「打架」。砂拉越州首席部長阿德南已要求中國駐馬大使與他會面，以解釋中國海警船為何出現在南康暗沙海域[32][33]。3月10日，中國駐馬大使黃惠康否認中國安全部隊侵入砂拉越水域，也否認中國海警阻止當地漁民在涉事地點捕魚的說法，表示這只是該國海警隊的例行巡邏，他們的存在不是威脅，因為巡邏艦隊並沒有停泊在那裏，而是一直在移動[34]。
不到一個月後，3月24日，馬來西亞政府發現有約100艘中國船隻入侵南康暗沙海域[35][36]。首相署部長沙希旦表示已下令馬來西亞海事執法局部署三艘船隻對該地區進行監測，且表示馬來西亞皇家海軍也在那裏擁有資產。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則淡化此事，稱目前是南海捕魚季節，每年此時中國的拖網漁船都會在相關海域進行「正常的捕魚活動」[37] 。部分馬來西亞政府官員否認此事，海軍首長阿末卡瑪魯查曼（Ahmad Kamarulzaman Ahmad Badaruddin）和國防部長希山慕丁表示，沒有在南康暗沙海域發現任何中國漁船[38][39]。3月31日，馬來西亞外交部證實了先前的媒體報道，即大量懸掛中國國旗的漁船侵入了南海的馬來西亞南康暗沙海域，並且與中國的海警船隻一起出現在當地海域。同日，馬來西亞外交部傳召中國駐馬大使黃惠康，要求其作出解釋，並告知馬來西亞對大批中國漁船入侵馬來西亞水域事件的關注[40][41]。
6月1日，馬來西亞海事執法局官員揭露了此前未報道的事件細節。他稱在3月時，馬來西亞巡邏艇的官員在發現了中國海警的大型船隻後，對方竟高速駛向馬來西亞巡邏艇，像是在向馬方的船隻衝鋒，可能是出於恐嚇目的。馬來西亞官員表示此前曾在南康暗沙看過好幾次中國海警船隻，但還是首次面對如此激進的遭遇，對此深感震驚[42][43]。事件促使馬來西亞國防部宣佈計劃在美里以南的民都魯附近建立一個新的海軍前沿作戰基地，以提升砂拉越的保安，監督南海海域和砂拉越海域的船運動向[44][45]。
中國持續在南康暗沙海域附近長期巡航，妨礙馬來西亞鑽井平台的作業，並對船隻作出恐嚇行為。《南華早報》分析認為，中國海岸警衛隊在馬來西亞海岸附近的魯克尼亞暗沙群幾乎不間斷地巡邏，是中國政府發出的一個信號，表明它計劃在其對南海大部分地區有爭議的主權聲索範圍內保持海上存在[46]。
根據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旗下的亞洲海事透明倡議組織（AMTI）資料，從2016年12月底到2017年2月底的60天內，中國海警隊的船隻幾乎一直出現在魯克尼亞暗沙群海域。中國海警船3306號至少巡邏到2017年1月6日，1月12日被中國海警船3501號取代；而中國海警船3501號一直巡邏到2月3日左右，2月15日又被中國海警船3402號取代。在此期間，只有一艘馬來西亞政府的船隻，即馬來西亞皇家海軍的雪蘭莪號（KD Selangor）吉打級護衛艦，從1月22日至1月29日在魯克尼亞暗沙群上跟蹤巡邏。在此期間它的行動距離中國海警船3501號僅有4海里，這表明它的目的可能是在監測中國海警船[47][48]。
1月9日，砂拉越州海事執法機構主任依斯邁利（Ismaili Bujang Pit）表示，針對社交媒體近來盛傳政府因中國施壓而撤除張掛在南康暗沙的國旗，他強調絕無此事。去年8月8日，澳洲廣播公司報道，此前由海洋考古學家漢斯貝雷科文等人於2015年8月31日在南康暗沙的瓊台礁插上的馬來西亞國旗，已在中國施壓下，被馬來西亞海事執法局官員降下[49]。但依斯邁利表示砂州海事執法機構從未接獲上級要求降下國旗的指示，也沒有接獲國旗遭人降下的投報[50][51]。
3月8日，馬來西亞海事執法機構指出，中國海岸警衛隊的巡邏船出現在當地海域的次數令人擔憂，在南康暗沙下錨的中國海巡船顯然不尊重《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其闡明從領海基準線算起的200海里是屬於該國的專屬經濟區。海事執法機構已向外交部提出外交抗議，認真看待中國海岸警衛隊的巡邏船的出現和區域安全的課題[52]。
9月14日，砂拉越政府根據《1998年國家公園和自然保留區條例》，在砂拉越政府憲報上頒佈魯克尼亞暗沙群為砂拉越的海洋國家公園，包括南康暗沙和北康暗沙在內，面積達101萬1772公頃，頒佈國家公園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海洋資源，以用作於生物多樣性的研究和學習，並保護該地區的歷史古蹟以及促進旅遊業。[53][54][55]
2018年6月28日，砂拉越森林局和砂拉越漁業局在民都魯舉行簡報會，以向砂拉越漁業協會通報建立魯克尼亞暗沙國家公園的提議，以及他們行使權利和特權主張的過程，並向漁民收集意見[53]。7月10日，砂拉越森林局表示正收集各方意見及擬定完整管理計劃，包括區分哪個點允許捕魚、哪個區可規劃為觀光景點等。整個籌備工作預計將於年底完成，之後該局將把報告提呈至州內閣待定奪[55][54]。9月13日，砂拉越首席部長阿邦佐哈里宣佈，砂拉越政府已經將屬於美里水域的魯克尼亞暗沙群列為海洋國家公園，並且是馬來西亞最大的海洋保護區[56]。
9月和10月，馬來西亞皇家海軍軍艦3502號和176號，對在南康暗沙和北康暗沙海域的中國海警船3306號的附近巡航了至少兩天[57]。
2019年5月下旬，中國海警船35111號在馬來西亞砂拉越州海岸的南康暗沙附近水域巡邏，並對馬來西亞鑽油平台和近海供應船隻進行了高度挑釁行為。根據一個月後在中國社交媒體上的未核實貼文[58]，中國海警船試圖阻止Sapura Esperanza鑽井平台的作業，貼文附上的圖片顯示海警船35111號與鑽井平台非常接近，貼文稱另一艘海警船46302號也參與了Sapura Esperanza附近的行動。5月10日到5月27日，中國海警船35111號對南康暗沙附近進行密集巡邏，包括一部分SK 308油氣區塊。兩艘馬來西亞近海供應船隻整個5月都在SK 308區塊和砂拉越海岸之間來回航行，為Sapura Esperanza提供補給服務。5月21日，中國海警船35111號在這兩艘船附近環繞航行，並進入其80米範圍內，被認定為深具挑釁意味[59][60]。
2019年7月9日，中國海警船出現在砂拉越魯克尼亞國家公園水域。當時一艘擁有合法准證的馬來西亞旅遊潛水船，載有超過20位潛水員，遭到中國海警船46302號驅趕。該中國海警船更尾隨潛水船，其中一次與潛水船保持最近距離約2海里。雖然當時馬來西亞皇家海軍的一艘軍艦也駐守在附近海域，不過這艘潛水船最終還是遭到中國海警船驅離。馬來西亞合法旅遊業者在當地水域推行旅遊活動，卻遭受中國海警船驅趕的事件，已不是首次發生，嚴重影響本地旅遊業[61]。
從2018年9月到2019年9月，在過去的365天中，有258天至少有一艘中國海警船在魯克尼亞暗沙群附近。9月，馬來西亞海軍輔助艦金銀花5號（KA Bunga Mas 5）在距離中國海警5401號船的2海里處巡邏。亞洲海事透明倡議組織分析，中國頻繁出入爭議海域，似乎決心在不實際佔領的情況下試圖控制南康暗沙和北康暗沙。中國似乎意在長期保持對這些海域的半永久巡航，從而強迫馬來西亞接受中國對這些海域的實際控制。這一策略已經在黃岩島對菲律賓奏效，如果中國能夠在南康暗沙和北康暗沙成功實現，那麼這將使其擴展在南海島礁管轄權的步伐更加勢不可擋[57]。
2020年7月14日，馬來西亞總稽查署公佈《2018年第三系列總稽查司報告》，揭發中國軍警在2016年至2019年期間曾入侵馬來西亞水域多達89次，引起舉國譁然[62]。中國擅闖的海域主要集中在南康暗沙區域，其中有72次是中國海岸警衛隊所為，其餘17次則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馬來西亞外交部曾在2017年針對中國軍警入侵海域而向中國提出第一份外交照會，隨後也在2018至2019年期間5次向中國遞交了外交照會。[63][64][65]
7月15日，馬來西亞外交部長希山慕丁表示，在他擔任外交部長的首100天內，已沒有發生中國船隻闖入海域的事件。[66]但獨立媒體《當今大馬》根據船艇追蹤網站「海事交通」的船舶自動識別系統（AIS）衛星監控，卻顯示中國海岸警衛隊長期闖入馬來西亞海域內的南康暗沙附近巡邏，每次巡邏數周，甚至是一次就逗留數個月。[67]馬來西亞前外交部長阿尼法也批希山慕丁的說法不實。[68]隨後希山慕丁澄清，稱只是指當年4月至5月馬來西亞國油勘探船與中國船隻對峙的單一事件獲得解決。[69][70]
7月29日，馬來西亞向聯合國呈普通照會（note verbale），稱中國的主張違反《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且不具法律效力，並逾越中國在公約下規定的海域邊界，罕見地強烈反對中國對南海主權的主張[71][72]。8月29日，馬來西亞海軍部署吉蘭丹號（KD Kelantan）巡邏艦到南康暗沙，促使中國海警船5403號離開[73]。
11月25日，亞洲海事透明倡議組織揭露，當月中國海警船與馬來西亞海軍艦船在南康暗沙附近對峙。中國海警船5402號自11月2日起在南康暗沙以西的油氣區塊海域巡邏，馬來西亞隨即派出皇家海軍輔助艦金銀花5號跟蹤。中國海警船5402號在11月19日駛近一個由馬來西亞與泰國公司協議營運的Borr Gunnlod鑽井平台，干擾鑽油作業，最近時距離不足2海里。該鑽油台距砂拉越僅40多海里，這是該組織記錄中國騷擾行動中最接近馬來西亞海岸的一次。馬來西亞隨即再派出馬來短劍級瀕海任務艦到附近海域巡邏並跟蹤中國艦艇。[74][75][76]
2021年5月31日，正值馬來西亞與中國建交47周年日，馬來西亞皇家空軍在南康暗沙空域攔截了16台中國軍機。當時馬來西亞皇家空軍偵查到中國軍機隊伍進入新加坡飛行情報區，較後又轉換方向前往南康暗沙附近。過程中，大馬空軍多次嘗試命令他們聯繫亞庇飛航情報區的航空交通管制員，但中國空軍沒有遵守命令，反而繼續逼近大馬領空，一度抵近砂拉越海岸60海里處。大馬空軍於是在下午1點33分出動攔截這組中國軍機。有鑑於亞庇飛航情報區的空中交通密度，馬來西亞表示此入侵事件是對國家主權及航空安全的嚴重威脅。[77][78][79]馬來西亞外交部將提外交抗議，召見中國大使要求解釋。[80]中國使館則稱這是中國空軍的例行飛行訓練活動，中方沒有進入他國領空。[81]
6月4日，在中國軍機入侵事件僅過了4天後，馬來西亞海事執法局報告發現一艘中國海警船再次侵入距離砂拉越美里84海里的南康暗沙附近，並就此與馬來西亞皇家海軍合作進行密切監視[82]。
7月27日，砂拉越美里釣魚俱樂部秘書文森·羅（Vincent Lo）表示，儘管魯克尼亞暗沙是馬來西亞的領土，但中國海警船隻的存在使得當地漁民和釣魚愛好者無法自由前往該海域，特別是南康暗沙。文森·羅指出，中國海警船隻定期巡邏的情況使他們很難去釣魚，因為他們擔心受到的干擾，如果他們想前往中國海警船隻巡邏區附近的海域，還需要獲得當局的許可。他敦促在該地區舉辦更多活動，以表明這是馬來西亞的主權領土。文森·羅表示，雖然近來沒有發生騷擾釣魚者或漁民的事件，但過去曾發生過漁民被中國船隻驅趕的事件[83]。7月28日，馬來西亞國防部長卡立諾丁表示將調查有關中國海警船隻出現在南海的說法，以確定外國船是停泊還是只是路過。他指出，若中國海警船隻僅通過該海域就沒有問題，因為根據國際法，馬六甲海峽和南海的水域允許自由通行，但若外國船隻若未經授權停泊在馬來西亞領海，將視作侵犯大馬主權[84]。
參閱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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