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則(?—?),字孝規,河南郡洛陽縣(今河南省洛陽市東)人,追尊魏景穆帝拓跋晃玄孫,西魏開府儀同三司、安昌宣王元子均長子,北魏宗室,西魏、北周官員。
元則在西魏承襲了安昌王的爵位,官至義州刺史[1]。元則的弟弟元孝矩當時見到宇文泰專權,將要危及元氏政權,常常有慷慨振興社稷的志向,元孝矩暗中對兄弟們說:「昔日西漢有諸呂發動的變亂,朱虛侯劉章和東牟侯劉興居最終安定了劉氏的天下。如今宇文氏之心路人皆知,國家將要覆滅而不去扶助,要我們這些宗室子孫做什麼?何不圖謀除掉他。」元則阻止了他,元孝矩才作罷[2][3]。
北周建立後,元則爵位降為安昌郡公,出任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大都督、新州刺史,在新州建立了安昌寺[4]。
保定二年(562年)之後,當時以近侍是地位顯貴、職司重要的官職,大規模的挑選傑出人才,於是任命李昶、元則、陸逞、唐瑾等人都擔任納言[5][6]。元則之後官至大將軍、小司空、江陵總管[7][1]。大象元年(579年)九月至十一月之間,韋孝寬出任行軍元帥進攻南陳的淮南地區,大將軍、安昌公元則也統帥五萬軍隊渡過長江,向東進攻[8]。大象二年十二月壬申(581年1月11日),冢宰元則出任大司徒[9]。
- 元孝矩,隋朝柱國、涇州刺史、洵陽簡公
- 元雅,隋朝領左右將軍、集沁二州刺史、順陽良公
- 元褒,隋朝柱國、齊郡太守、河間郡公
- 元氏,嫁宇文護
- 元文都,隋朝內史令、魯國公
- 元某,隋朝兵部侍郎、興安公
《北史·卷十七·列傳第五》:子則,字孝規,襲爵,位義州刺史。仕周為小冢宰、江陵總管。
《隋書·卷五十·列傳第十五》:時見周太祖專政,將危元氏,孝矩每慨然有興復社稷之志,陰謂昆季曰:「昔漢氏有諸呂之變,朱虛、東牟,卒安劉氏。今宇文之心,路人所見,顛而不扶,焉用宗子?盍將圖之。」為兄則所遏,孝矩乃止。
《北史·卷十七·列傳第五》:時見元氏將危,陰謂昆季曰:「宇文之心,路人所見。顛而不扶,焉用宗子!」為兄則所遏,乃止。
《全唐文·卷一百八十四·梓州慧義寺碑銘》:粵若三靈混極,惟神藏妙物之機;六氣潛周,惟聖握財成之柄。考龜龍於百代,覺路先迷;徵象馬於三川,元津晚辟。豈非君臣朴靜,則上皇扶失道之危;仁義沸騰,則大雄拯橫流之弊?然後階四禪而縱觀,再造淳風;生三昧而端求,一匡澆俗。詳窮秘躅,迥測冥機。觀俗化之浮沈,考經綸之去就,則知理非徒寢,勛華比天下之功;教不虛行,周孔雪寰中之誚。遂能往來真極,表裏睿圖。談慧日於昏衢,蔭慈雲於毀宅。由是妙音鴻漸,化跡龍飛;為法棟樑,作人父母。諸天競寫,金仙滿目之容;異事爭傳,貝葉璇花之偈。
慧義寺則安昌寺之遺基,周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大都督新州刺史安昌公之所建也。公諱則,字孝規,後魏景穆皇帝之元孫,司空安昌王之元子。雄才廣度,身膺海岳之靈;華冕雕軒,地積王侯之氣。晚參周運,位列虞賓;爰撫新州,來光舊蜀。江分石犀,猶連赤岸之山;路對金牛,尚疑青泥之磴。榮高牧刺,養隔晨昏。披厚褥以驚心,撫長筵而下泣。以為臨川積慕,尚疏鍾阜之岩;康樂追懷,竟鑿廬峰之壁。傍稽勝托,俯植靈因。窮廣漢之名山,得長平之絕岫。憑危列戶,亘險乘甍。龕臨明月之宮,塔對浮雲之徑。青蓮湛目,下映香泉;赬果含唇,斜交寶樹。重扃寫翠,攀疊磴而煙周;復樹回丹,委連岡而電屬。真童入衛,山前桂樹之壇;神客來游,水上芙蓉之殿。千楣鳳矯,橫鳥道而斜飛;萬栱虬蟠,俯虹莊而遝起。霞明春牖,即對談雞;露下秩亭,仍傳唳鶴。松門不雜,禪清避俗之心;竹院長閒,響合遊仙之梵。若夫招提淨域,棟宇長存;精舍只洹,規摹可襲。亦猶林光舊址,遂起甘泉之宮;露寢餘基,因立靈光之殿。
自先後膺歷,今聖乘時。堯曦將佛鏡俱懸,軒車與法輪同轉。眷香城而側席,懷妙葉而旁施。爰加慧義之名,用徙安昌之號。鐫鎔間起,締飾爭飛。前司馬蘇良乂,首引甄操;前長史唐秀卿,繼敦崇拓。乃立彌勒下生像一鋪,諸佛新變相一龕,並對巘呈規,分崖合勢,容華秀絕,相好端明。盡雕刻之奇摹,執丹青之有契。隨峰寫狀,旌旗舍衛之兵;因石生姿,花葉只園之樹。山靡進晚,麗飾晨岩;鷯戶迎宵,神光夜燭。如來應化,上辭兜率之天;菩薩分身,下入須彌之座。
時有就禪師者,俗姓馮氏,行遺生滅,思出塵勞。修定水之堤防,擢禪林之棟干。法忍以精求解脫,俯會無生,慧嚴以身證涅盤,坐觀真諦。受蹤故事,隔代同符,形骨猶存,英靈可視。豈若武擔山下,惟傳智士之名;蜀郡江前,別畫文翁之像而已哉?又有慶法師者,俗姓王氏。貞機苦節,以般若為心謀;輔弼匡迷,以菩提為已任。遂使邑南偃化,爭傳廉恕之風;濮右馳情,競起松篁之節。爰有庾子山者,文場之俊客也。自黃旗東掃,青蓋西還,承有晉之衣纓,作大周之杞梓。嘉聲內振,健筆傍流;翠碣高懸,凡書未缺。瓊鍾俯徹,猶參吐鳳之音;石鏡傍臨,尚寫回鸞之跡。朝請大夫長史河東裴爽,公侯映代,貞白承家;臨九折以長驅,下雙流而作鏡,清通舊德。王休徵之不虛;領袖耆年,龐士元之獲展。縣令衛元,冰霜用足,江漢情多。傳衛玠之清談,兼衛恆之博識。牛刀屈銳,陵劍壁而裁風;鳳軫鳴徽,望琴台而助化。寺主大明法師,俗姓淳於氏,蓋齊上客之遺苗,漢廷尉之洪允。避地岷濮,代為豪酋。法師住持真教,棲息妙塗,臨雁塔而虔誠,仰龍宮而繹思。禪居遁跡,嚴君平之出塵;梵肆延賓,楊季卿之好事。上沐皇王之澤,下承連宰之功。收里巷之謳謠,覽江山之體勢。咸以為安昌故跡,雖篆德於前聞;新野殘書,未兼芳於後葉。爰求勝律,重勒奇蹤。托勃以知己之賓,校勃以當仁之分。文通、景純之筆,何後保先?襄川峴嶺之碑,為陵為谷。敢憑真眷,俯竭虛懷。披翰苑而長鳴,下辭庭而闊步。揚子云之繼馬,人遠乎哉?蔡伯喈之嗣張,吾知之矣。敢作頌曰:
三千淨土,八萬名山。銀台海上,金闕雲間。禪居不雜,覺路長閒。鸞鶴棲舉,風煙往還。蜀門直望,岷波東瀉。川路黃牛,關城白馬。寶光仙鎮,來清鉅野;紫磴三危,丹峰四下。顯元安昌,俾侯江漢。英威外發,妙謀內斷。慧則心機,孝為身干。聿求勝跡,爰疏壯觀。跨嶮垂甍,緣崖構極。玉座交映,珍龕間飭。磴道魚鱗,山形鳳翼。露清軒冕,霞明篆刻。重巒架嶮,曲岫迴廊。岩扉側啟,澗戶斜張。松門石塔,竹院涉場。齋庭合梵,講肆浮香。鬱紆甍棟,參差林沼。葉障奔禽,花岩度鳥。地遙心曠,塵疏俗少。鶴唳更秋,猿吟漏曉。法門幽寂,禪宮寥敻。樹杳煙深,泉飛虹映。實為妙域,傍滋道性。屢延銘表,頻流藻詠。銅樑上德,玉壘名師。飾傳覺照,顛闈文思。千齡道術,萬古風期。重規疊矩,何代無之?
《周書·卷三十八·列傳第三十》:二年,轉御正中大夫。時以近侍清要,盛選國華,乃以昶及安昌公元則、中都公陸逞、臨淄公唐瑾等並為納言。
《北史·卷四十·列傳第二十八》:時以近侍清要,盛選國華,乃以昶及安昌公元則、中都公陸逞、臨淄公唐瑾等並為納言。
《周書·卷三十八·列傳第三十》:大將軍、納言、小司空、荊州總管、安昌郡公元則
《文苑英華·六百四十五·為行軍元帥鄖國公韋孝寬檄陳文》:偽陳私署公卿將校,州鎮郡縣,村屯邑落。蓋聞五精上列,耀魄總其威靈;萬國下分,皇王攝其區域。至其創業垂統,革命受終,奄有神州,光宅函夏,莫不垂極襲聖,積德累仁,播厚利於人民,建大功於天地。然後幽明贊葉,兆庶歸往。瑞之以龍圖鳳紀,崇之以玉璽黃屋。故能照臨九縣,對越兩儀,永保鴻名,長為稱首。未有蠻陬夷落,裔土荒隅,崛起阡陌之中,妄竊帝王之號。斯則僭越之首,縣於漢闕,亡吳之主,會於晉臣;布在方冊,可以龜鏡者也。
我太祖文皇帝自天攸縱,膺運挺生,屈道蕃條,或躍伊始。屬玄運將改,祿去王室,三川已震,九鼎將飛,事切在泥,禍深流彘。乃推誠仗義,援手濡足,迎衛乘輿,崇建旐社,舉天維於將墜,振地軸於已傾。血氣食毛,咸受其賜。是則我有大造於區夏也。重以闢土服遠,包荊卷蜀,功高於九合,業重於三分,愈執忠貞之操,終以人臣之禮。至或大矣。無得稱焉。
既而謳歌允屬,金石變響,神器大寶,用集我有周。我閔皇帝乃上為命,俯順樂推,揖讓而登皇極,垂衣而歸撫運。世宗纘統,克隆洪緒,武功文德,藤茂飛英。我高祖武皇帝,以上聖隆下武,以至道弘丕業。其寂也,象系不能究其微;其動也,雷霆不能比其變。偽齊竊據中原,綿歷世祀,帶之以巨海長淮,鎮之以峻岱崇岳,其地廣,其民眾,其俗富,其兵強。而帝遷明德,人思睿後,金鉞一麾,廓然大定,申吊伐之義,答億兆之心。陟方之駕雖遠,鼎湖之神未絕。天元皇帝負四聖之休烈,協千載之昌期,懸金鏡,振玉鼓,宏天綱,廣地絡。東窮海外,西極河源,邛管、夜郎之所,冒頓、呼韓之類,莫不屈膝稽顙,泛水梯山,被華夏之仁風,仰中國之聖道。
唯彼揚越,獨為匪民,菆黃魚鳥之郡,晏安龜蛇之穴。故偽魁陳霸先,火耕水耩之夫,蓽門圭竇之子,無行檢於鄉曲,充部錄於藩侯,施彼呼船之伎,展其盜裘之用。直蕭氏喪亂,金陵擾攘,爛羊啟邑,拔座為將,遂得洗江漢,奮迅泥滓。王僧辯秉文經武,挹義懷仁,志在鷹揚,誠深鶴立,埽江表之巨寇,復梁室之宗社,提挈霸先成其羽翼。而背恩忘德,毀器折枝,密相奄襲,忍加屠害,節士為之扼腕,名臣所以流涕,蕭方智世有江外,實主梁祀。霸先義則臣民,任惟輔佐,御下暴於戾虎,輕上逾於老牛。包此禍心,遽行篡弒,遂令群盜,欻起宮闈,窘逼梁棟之間,顛死鋒鏑之下,既甚南宮絕宋公之脰,又過淖齒縮齊閔之筋。自古逆子亂臣,窮凶極悖,未有如斯者。昌實霸嗣,舊加篡戮,殘虐相襲,報復循環。陳頊獲自儲宮,我之俘隸。先朝深弘寬宥,免其釁鼓,置之夷邸,淹歷歲時。芻豢費上林之牧,廩恤索長安之米。其兄蒨發常山之念,屢致誠請,國務狐首之感,以禮遣送。頊稟性凶嚚,不義不昵,害及猶子,僭其偽位。
朝廷遠撫長駕,含垢匿瑕,遍省不虧,輶軒繼路。東夏克平,威震淮海,乘勝席捲,咸請南轅。高祖以得原失信,義有不取,懷遠字小,理存久大,而違盟背惠,或從茲始。搖盪我邊陲,侵軼我彭泗,我是以有呂梁之役。麾下裴忌、程文秀之輩,李緒、蔣元舉之徒,束手軍前,不可勝計。積甲等孤桐之岫,溺卒斷浮磬之流。頊長惡愈甚,守迷不變,據如掌之地,延翹足之項,猶怒臂當轍,舉尾支山,習黃旗之謬談,志青蓋之妖說。貫盈數盡,今實其時。加庚子應年,金火入斗,天道人事,宛若合符,混一之期,昭然可見。
寡人不武,董茲戎律,內稟帷幄,出制天淵,部勒諸將,雷奔電擊。大將軍、龍門公拓拔王述領巴蜀之兵一十二萬,出於白帝,水陸俱下。大將軍、安昌公拓跋則領驍騎五萬,濟於南岸,循江東轉。梁王舉一國之師,盡舳艫之盛,發自江陵,首尾不絕。行軍總管、上柱國、杞國公亮率步騎一十五萬,掃蕩山林,□自東闕。行軍總管、上柱國,郕國公士彥領人馬一十萬,濟自泗口,逕取廣陵。幕府精銳二十萬餘,長驅淮水,直指江左。並同集石首,大會金陵。凡此諸軍,皆從汧隴驍雄,幽并勇俠,捩犀拔象之夫,斬蛟挈兕之士。上谷漁陽之騎,追風嘯雲;荊門鄧塞之舟,浮江沈漢。象弭飾堂溪之材,鷲羽加淇園之竹。旌旗麾電,戈劍竟野。鼓怒則江湖蕩沸,叱咤則山嶽簸跳。以此攻城,何城不陷?以此眾戰,誰能抗禦?
將恐程門霣霜,梧桐與樗櫟同凋。崑山火燎,天球共珷玞俱盡。故示以禍福,冀相全濟。陳頊若識機知變,輿梓轅門,當增安樂之封,加有歸命之禮。偽公卿以下,或中華之冠帶,流寓江淮;或東南之雋楚,世載名位。豈安危亂之邦,事夷裔之主?良由身居偽網,跡化寇地,雖心存魏闕,無由自拔故耳。今正丈夫轉福之秋,君子見機之日,若能投誠進款,展效立功,富貴榮華,義同俯拾,如有不達機運,敢拒王師,軍有嚴科,刑茲罔赦。檄文所到,咸共申省。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七十四》:壬申,以冢宰元孝規為大司徒。
《文苑英華·卷九六十三·周安昌公夫人鄭氏墓志銘》:夫人諱某,滎陽陽武人也。周宣王之母弟,俾侯於鄭;鄭莊公之重世,卿士於周。以國為族,自茲而始。祖瓊,太常、恭侯。父穆,司空、貞公。西京賦詩,奉常參柏梁之宴;東都言讖,司空為武衛之官。籍連帝譜,既同盤石;門稱通德,無廢儒林。 夫人禮義閨門,端莊令淑,采采苡,萋萋葛覃。及乎作配君子,言事舅姑,下氣怡聲,承巾奉帚,親戚惟禮,閨闈以睦,保定二年,冊拜滎陽郡君。序戚升榮,從夫有秩。豈惟立義之婦,邑以延鄉;有禮之妻,封之石。大將軍沈犀二江,夫人聞猿三峽。明月靈關之阻,秋風蜀道之難,掩以瑤華,先從春露。天和十八年五月二十日薨於成都,春秋三十有六。詔贈安昌國夫人,禮也。即以其年十一月十六日歸葬於咸陽之白起原。遂使山回反壤,先封節婦之陵;日入虞淵,實掩賢姬之墓。嗚呼哀哉;乃為銘曰:
天河開國,分畿置政。地有十城,人居九命。疇昔之邑,今茲成姓。識履傳風,參輿留慶。三星在戶。百兩言歸,虔恭內政,榮曜中闈。承姑奉盥,訓子停機。桑園蠶績,綿室鸞飛。珩璜節步,藻火文衣。巴水幽咽,猿鳴斷絕。月落珠傷,春枯桂折。趙瑟長辭,秦簫永別,貞姬掩隧。節女封墳,洛濱無月,荊台失雲,鳥悲傷聽,松聲愴聞。千年遂古,百代余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