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宗教、亦稱日耳曼多神教日耳曼異教是基督教普及之前北歐及日耳曼族群宗教傳統的統稱。日耳曼多神教隨歐洲的基督教化逐漸式微,但後來一部分日耳曼多神教的內容以民間傳說的形式得以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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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製作於5世紀至6世紀之間的金盤。上面繪製的神祇可能是奧丁

日耳曼宗教是多神教,與其他印歐語系宗教有幾個共同點。 晚期北歐傳統中最重要的神是奧丁索爾。在更早的時候,主神可能是Tiwaz(古挪威語:Týr;古德語:Ziu;盎格魯撒克遜語:Tiw)。

然而,日耳曼多神教沒有中央宗教機構,也沒有涵蓋整個日耳曼地區的共同教條。 因此,各個社區實踐宗教的方式存在很大的區域差異。有些神在某些地方可能比其他地方更重要,而習俗因地區和時期而異。與其他宗教一樣,日耳曼也是一種動態的文化結構,其形式和內容適應其所在的的社會環境。

分佈與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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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世紀的歐洲地圖,綠色區域為日耳曼人居住的區域

古羅馬時代,羅馬人將萊茵河以東、多瑙河以北,直至波羅的海的日耳曼人居住區域稱為日耳曼尼亞[1]:59-63。這一時期,日耳曼人並未形成一個統一的族群,但日耳曼不同族群之間的信仰存在相似之處。目前,人們對日耳曼多神教的具體起源知之甚少[2]:9-14。古代的邊界更多地是作為不同政治和文化影響範圍之間的緩衝區,而不​​是現代邊界,因此混合文化在這些地區蓬勃發展。這套日耳曼人的信仰體系就很可能是在民族大遷徙不斷吸收其他信仰之後形成的,凱爾特文化以及古羅馬文化都對這套信仰體系產生過影響。從中世紀文本中可得知,日耳曼人多神教的宇宙論系統可能是早期兩種宗教形式融合的結果,即亞薩神族傳統和華納神族傳統。[3]

學者約翰·托爾·尤因英語John Thor Ewing認為,日耳曼多神教的一些細節因地區、家族,甚至個人而異,但大體框架是一致的[4]:9

記錄

關於日耳曼多神教的口頭文學故事在基督教化後,很可能受到天主教會的壓制[5]:180,一些流傳至今的民間傳說也很可能受到了基督教的影響[6]:11-16。文字記錄方面,關於日耳曼多神教的文字記錄存留不多,而且大部分記錄者並非日耳曼多神教的信仰者。由日耳曼語寫成、成書於冰島中世紀時期的《詩體埃達》、《散文埃達》,以及《斯卡爾迪詩歌英語Skald》雖然對現代人了解日耳曼多神教非常重要,但這些文獻成書時冰島已基督教化,不難推定這些文獻的編者是基督徒[7]:154。其他一些文獻,諸如中古高地德語寫成的《尼伯龍根之歌》、古英語寫成的《貝奧武夫》,作者的宗教背景也都是基督教[7]:170

不過,通過語言學的比較法對比相近語言同義詞,可以還原一些日耳曼多神教的名詞。例如,日耳曼語族的諸多語言都使用類似的中性名詞來指代日耳曼多神教中的神祗,例如,哥特語中是guþ,古英語中是god古高地德語got古諾斯語guð。由此,就不難推出這些詞彙都源自原始印歐語中一個代指神祗的詞[8]:14-16

宗教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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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維京國王墓英語The King's Grave中的一幅宗教壁畫,成於公元前15世紀

關於早期的日耳曼多神教,目前只能通過考古發現推測出一些相關的情況。早期日耳曼人認為沼澤是十分神聖的。考古學家曾在一些沼澤旁發掘出古代日耳曼人留下的誇張刻畫性別特徵的木像。現代學者推定日耳曼人認為豐饒女神那瑟斯就居住在一個四面環水的島嶼中[9],因此早期日耳曼人將水與豐饒女神聯繫在一起,在稍後期的日耳曼多神教信仰中,這一點得到延續[10]

無論是考古發現還是文字記載都證明,祭祀在日耳曼多神教中佔有重要地位。甚至有記載表明,日耳曼多神教認為神也會舉行祭祀。日耳曼多神教的祭祀中,祭品通常會被焚燒或投入湖中。在特定的節日,人們在舉行祭祀的同時,還會舉辦盛大的宴會。目前考古人員已對部分日耳曼多神教祭祀場所的遺蹟進行了考古發掘[11]

日耳曼多神教存在人牲現象,不過有時會用木像代替活人進行祭祀。考古人員曾在沼澤邊的遺蹟中發現了被殺害者的遺骸。這些被害者都是因受到突然而猛烈的攻擊而死的。有些時候,這些人牲會被石頭或者樹枝壓在沼澤里[12]。丹麥歷史學家艾倫·A.·隆德(Allan A. Lund)認為,這些人牲因為被指認為帶來不幸的巫師而被殺害;古日耳曼多神教認為,在泥沼中殺死這些人,能使他們無法進入另一個世界,只能在兩個世界的邊緣中徘徊[13]

日耳曼多神教的祭祀儀式中,還會將武器破壞後獻祭給神明。古代的一些記錄表明,日耳曼人會將手下敗將的武器獻祭給奧丁[10]。在斯堪的那維亞南部,考古人員在一些湖泊的底部發現了日耳曼人向湖中投擲的兵器。在這些遺蹟附近,並未發現人類的骨骼,只有一些遺址附近存有之類的動物骨骼[14]

後期日耳曼多神教的宗教儀式中會使用盧恩字母。考古證據表明,盧恩字母大約在公元2世紀出現於斯堪的那維亞南部,直到公元14世紀,盧恩字母才逐漸消亡。目前,雖然學界關於盧恩字母是否被用於宗教活動以外的日常書寫這一點尚存爭論,但目前大部分學者都認為,如果盧恩字母僅僅是一種宗教符號的話,很難存活如此長的時間[15]

基督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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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被改造為十字架的日耳曼多神教立石

雖然基督教化在部分地區受到比較激烈的抵抗,但隨着日耳曼人基督教化的進行,日耳曼多神教逐漸式微。不過,一些日耳曼多神教相關的故事以民間傳說神話一類的形式流傳至今[16]。20世紀以後,一些活動人士希望根據流傳下來的記錄重建日耳曼多神教信仰,例如日耳曼新異教運動[17]

參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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