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嘉烈·利亞·侯斯頓(英語:Margaret Lea Houston,1819年4月11日—1867年12月3日)1841至1844年任德薩斯共和國第一夫人,丈夫山姆·侯斯頓此時第二次出任德薩斯共和國總統。兩人在山姆首次總統任期結束後相識,結婚時他剛當選德薩斯共和國眾議員。瑪嘉烈是山姆的第三位夫人,兩人相伴至男方逝世。
瑪嘉烈生於阿拉巴馬州,家人間關係密切,山姆與她成婚時已在德薩斯革命贏得聖夏先圖戰役,在田納西和德薩斯都是政壇名流,許多親人跟隨新娘一起遷居德薩斯。侯斯頓夫婦共有八個孩子,大部分是在男方外出從政時誕生。母親蘭茜是瑪嘉烈婚後生活的常客,幫他們帶孩子、做家務,長期向兩人提供經濟支持和臨時住房。憑藉德薩斯眾多親人助力,瑪嘉烈說服丈夫改掉酗酒、罵髒話的壞毛病。她是丈夫眼中忠誠虔誠的模範女子,山姆多年前在德薩斯納科多奇斯受洗為天主教徒,在她影響下皈依浸信會。
德薩斯併入美國後,山姆持續往返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出任聯邦參議員,瑪嘉烈留在德薩斯撫養子女。山姆當選州長,瑪嘉烈成為德薩斯州第一夫人並懷上最後一個孩子。南北戰爭不久爆發,德薩斯州在是否脫離聯邦的爭論中四分五裂,山姆徒勞地想要阻止分裂。有人企圖刺殺州長,憤怒的暴徒在州長官邸附近街道雲集。一家人沒有政府保護,瑪嘉烈對全家安危憂心忡忡,惶恐度日。
德薩斯脫離聯邦議會把拒絕宣誓效忠邦聯的山姆趕下台,瑪嘉烈的長子加入聯盟軍後在夏羅之役被俘,丈夫沒能看到內戰結束的曙光。她此後幾年保管亡夫的遺產,向信賴的傳記作家提供文獻。四年半後瑪嘉烈死於黃熱病,為防傳染遺體未能陪伴山姆下葬亨茨維爾公墓,連葬禮都沒辦,只能在私人墓地長眠,與去世僅三年的母親相伴。
早年經歷
瑪嘉烈·莫菲特·利亞1819年4月11日在阿拉巴馬州佩里縣的虔誠浸信會家庭出生,父親坦普爾·利亞是教會執事、阿拉巴馬州浸信會大會司庫[1],母親蘭茜·莫菲特·利亞是大會唯一的女創始人[2]。家中共有六個孩子,瑪嘉烈只比么妹安東娃妮特大,三個哥哥分別叫馬田、亨利·克林頓、弗納爾,姐姐叫瓦麗拉。蘭茜用娘家遺產買下並經營棉花種植園。[3]:7
1834年父親去世,瑪嘉烈繼承五名奴隸,分別叫約書亞、伊麗莎、維安娜、夏洛特、積遜,其中她最喜歡前兩個[3]:17。家裏年紀最長的三個孩子在父親去世前成婚,弗納爾、瑪嘉烈、瓦麗拉隨新寡的蘭茜搬到馬里恩投奔亨利。[3]:4–5亨利此時律師事業有成並在教育機構董事會任職,1836年入選阿拉巴馬州參議院[4]:10[5]。瑪嘉烈獲麥克萊恩教授學校錄取,還在賈德森女子學院就讀,其中後者由浸禮會創辦,旨在培養有教養的青年女子,傳播此時當地社會普遍認可的婦女知識:「刺繡、舞蹈、繪畫、書法」,重點教導浸禮會神學並傳教[6]。瑪嘉烈閱讀愛情小說並撰寫詩歌,學會結他、豎琴、鋼琴。19歲時她在馬里恩西羅亞浸信會由彼得·克勞福德牧師洗禮,此時已是眾人眼中「多才多藝、人脈廣泛的虔誠」少女[7]:211[4]:8[3]:6–9, 14–15, 17, 40, 44, 52, 54, 57, 64, 67, 69。
婚姻
山姆·侯斯頓前往德薩斯前就是在政壇風生水起的律師,曾任田納西州聯邦眾議員和州長[3]:20–21,贏得聖夏先圖戰役後更成為德薩斯人心目中的英雄[8]:17–23。1838年12月初卸任德薩斯共和國總統後,他在自由繼續經營律師事務所[9]。1839年上半年他來到阿拉巴馬州莫比爾,以薩賓市公司合伙人身份尋找投資人,開發的社區後發展成薩賓帕斯[7]:210。他經馬田·利亞牽線結識安東娃妮特的富商丈夫威廉·布萊索,後者建議侯斯頓找蘭茜拉投資。侯斯頓受邀到馬田家參加花園聚會,與瑪嘉烈一見鍾情。[3]:11–12[4]:17–21
蘭茜對侯斯頓的賣地規劃印象很好,但對他想追女兒不以為然。他比瑪嘉烈年長26歲而且結過兩次婚,酗酒和出口成髒等毛病都令蘭茜和其他家人不滿。[7]:9–10, 74–76侯斯頓與瑪嘉烈互寫情書數周,男方1839年夏求婚,以附有他肖像的胸針為禮。侯斯頓在利亞氏家中停留數周,緩和女方家人的反對。[4]:17–18, 23
1839年9月,聖奧古斯丁縣支持者推舉遠在阿拉巴馬州的侯斯頓進入德薩斯共和國眾議院[4]:23–25, 38[10][11]。訂婚消息在報上公佈之際,女方家人還不看好兩人能否幸福長久,男方在德薩斯州的熟人也差不多,知道他剛同首任夫人、來自田納西州的埃莉薩·亞倫離婚。1829年的原版離婚文書遺失後一直沒有正式遞交,侯斯頓直到1837年才發現並馬上重新遞交文件正式離婚。他還曾打算迎娶德薩斯女子安娜·拉格特,但她沒有接受,轉投他的朋友伊里恩氏懷抱。[12][7]:200–201, 220政壇親信老巴納德·比勸他不要結第三次婚,覺得侯斯頓「完全沒資格享受家庭幸福」[7]:209–210, 220。
1840年5月9日婚期臨近,部分家人還是看侯斯頓不順眼,認為兩人結合對瑪嘉烈必成災難,決心阻止。但她深愛侯斯頓,拒絕向家人讓步,彼得·克勞福德牧師為兩人主持婚禮。[4]:28新人在拉法耶特酒店度蜜月,隨後乘船前往加爾維斯敦,布殊與布萊索已為兩人裝點新房[3]:17, 31–32。侯斯頓在以他姓氏命令的大城市有房,但瑪嘉烈不喜喧囂,想留在人口偏少的加爾維斯敦[3]:44–45。她帶着奴隸隨丈夫離開阿拉巴馬州,山姆外出期間她和奴隸就住在媽媽家裏[4]:38[3]:35–36。
德薩斯共和國第一夫人
侯斯頓結識瑪嘉烈前在錢伯斯縣加爾維斯頓灣錫達波因特買房並起名「烏鴉曠野」,計劃用當律師賺的錢擴張[7]:201, 211[13]:49。雙臥室木屋與獨立奴隸宿舍可俯瞰加爾維斯頓灣,新婚夫婦隨女方從阿拉巴馬州帶來的個人陳設入住並添置新家俱[4]:38–39, 56–57[14]。瑪嘉烈為新家改名「本·洛蒙德」,向她看過的華特·司各特愛情小說致敬,家務委託母親蘭茜管理[3]:39–40, 44。
1841年,二度出任共和國議會聖奧古斯丁縣代表的侯斯頓再度當選總統[7]:222。瑪嘉烈不喜歡競選活動,珍視個人私隱,丈夫四處奔走拜票之際留在家裏[4]:54, 74[3]:40–42, 45。偶爾露面之際,如選舉過後巡視聖奧古斯丁縣,華盛頓縣和侯斯頓市的勝選慶典等,公眾對她反響熱烈,新第一夫人成為侯斯頓總統重要的政治資產[4]:63–64[3]:59–63。她參加地方致敬總統遊行,但沒去奧斯汀出席丈夫的就職典禮[3]:64–65。侯斯頓夫婦在納科多奇斯舉辦的活動露面,老友發現總統居然滴酒不沾,他再度向夫人保證徹底戒酒[4]:39–40, 53–54。為討好瑪嘉烈,他開始儘量不講髒話直到自信完全戒除[4]:74。
布萊索夫婦在自由縣、本·洛蒙德以北約42公里經營甘蔗種植園。種植園由蘭茜提供財務支持,成為家族聚會場所。[3]:37–38, 41[15][16][17]約一年後弗納爾·利亞帶着夫人瑪麗搬進種植園,瑪麗流產後不久與丈夫接手本是蘭茜照顧的七歲加爾維斯敦孤兒蘇珊·維吉尼亞·索恩[18]。領養關係從一開始就有問題,後來還對瑪嘉烈構成法律後果[19]:468[3]:80。
1842年薩拉多河之戰爆發前的局勢變化令侯斯頓認定墨西哥計劃全面入侵並重新佔領德薩斯,他向東遷都布拉索斯河畔華盛頓[20],安排夫人返回阿拉巴馬州投奔親友。瑪嘉烈後來返回德薩斯,和丈夫暫時在家族友人洛克哈特位於新首都的家裏借宿,直到兩人買到小房子[3]:70–72, 75。1843年5月25日,長子小山姆在新居誕生[4]:99[3]:83–86。蘭茜得知長子馬田死於決鬥後前往侯斯頓夫婦新居幫忙帶孩子,而且不顧總統反對拿錢給他們買食品和家庭必需品[21]。
大家庭
侯斯頓1844年在自由縣大凱恩西北、亨茨維爾以東買下烏鴉嶺種植園,12月9日卸任總統後開始集中精力經營。瑪嘉烈的奴隸約書亞負責木工,為侯斯頓夫婦建新房。[4]:111[13]:79蘭茜、瑪嘉烈、安東娃妮特母女是大凱恩康科德浸信會教堂創始會員,對教會發展投入大量時間[3]:93–94, 99–100[22]。瑪嘉烈還是丈夫在家時最開心的賢妻良母,1845年夏兩人前往田納西州出席安德魯·積遜總統葬禮,但她沒有參加丈夫老友和支持者舉辦的慶祝活動[3]:101–104[7]:264。安東娃妮特的丈夫威廉1845年下半年去世,沒幾個月弗納爾的夫人瑪麗撒手人寰,瑪嘉烈在瑪麗去世前承諾接手照顧蘇珊[3]:93, 105[18]。
德薩斯共和國1846年2月19日正式放棄主權,成為美國第28個州,德薩斯州議會推舉侯斯頓出任聯邦眾議員[注 1]。身懷有孕的瑪嘉烈不能旅途奔波,參議院開會時侯斯頓必須待在首都,但只要時間允許就跑回德薩斯陪伴夫人[3]:113。侯斯頓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E大街浸信會教堂首次見到佐治·薩姆森牧師時表示,他是在「了不起的基督徒」影響下來到浸信會教堂,說的就是瑪嘉烈。他擔任參議員時定期前往E大街教堂,給薩姆森看夫人寫來的信,深入探討瑪嘉烈對經文的理解。[8]:240–244
1846年4月,安東娃妮特與加爾維斯敦商人查理斯·鮑爾私奔,在男方的甘蔗種植園開始新生活[4]:125。9月6日侯斯頓夫婦的二女兒蘭茜·伊利沙伯(暱稱「南妮」)在烏鴉嶺出生,適逢國會休會,男主人在家[7]:298[3]:120。大約就在這段時間瑪嘉烈在寫給丈夫的信中承認母親蘭茜有些過於強勢,對兩人生活介入過多,但本着家庭和睦着想希望侯斯頓能對無關緊要的問題讓步。侯斯頓的回信表示岳母年勢已高,願意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一樣尊重和愛護。[25][4]:112, 129–130
侯斯頓1847年上半年寫給瑪嘉烈的信經常對出門在外表達厭倦,還對連續幾周沒收到夫人回信深感憂慮。他承諾一旦本屆立法會議結束就「全速飛奔回家,向愛人致意,擁抱我們的孩子」。她的回信說起小山姆身患重病,可能是丈夫已經知道而沒有提到自己乳房腫塊的問題。他人建議如果復發就到田納西州孟菲斯看專科醫生。出現併發症後,家族友人阿什貝爾·史密夫醫生建議在德薩斯動手術,瑪嘉烈此時才把病情告訴丈夫,侯斯頓得知後馬上離開哥倫比亞特區。[注 2][26][4]:142–151
侯斯頓到家後先和烏鴉嶺監工隊長法蘭克·哈奇達成勞務交換協議,大部分奴隸勞工派到哈奇位於百慕達斯普林的地盤工作,代替本該支付的現金,少數奴隸留在家為瑪嘉烈做家務[3]:121。侯斯頓和哈奇後來交換房產,百慕達斯普林變成侯斯頓的地產[3]:122–127,他為夫人建新房並起名「森林地大宅」。1948年4月13日,小瑪嘉烈·利亞·侯斯頓(暱稱「麥琪」)第一個在新房出生,侯斯頓此時在首都參加國會。[7]:300[27]
弗納爾1849年續弦再娶嘉芙蓮·戴維斯·古德爾,但少女蘇珊的監護仍由瑪嘉烈負責[3]:147。侯斯頓大部分時間留在首都,對養女的印象基本源自夫人來信。但他既不喜歡又不信任蘇珊,甚至擔心子女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會不安全。[19]:125, 219瑪嘉烈不贊成養女與監工湯馬士·戈特相戀,令雙方關係更形惡化。瑪嘉烈認為蘇珊粗暴對待自家子女後施以懲罰,蘇珊聲稱瑪嘉烈的懲罰包括打人和威脅。一個月後蘇珊與戈特私奔,兩人起訴瑪嘉烈人身傷害。大陪審調查陷入僵局,案件轉交瑪嘉烈協助創辦的地方浸禮會教堂,最後認定她罪名不成立。侯斯頓認為夫人遭起訴與政敵鼓動脫不了干係。[19]:468–481[3]:140–141,147–149, 151–153
1850年4月9日,侯斯頓夫婦的三女兒瑪麗·威廉(暱稱「瑪麗·威利」)在森林地誕生,侯斯頓在首都參加國會。四女安東娃妮特·鮑爾(暱稱「內蒂」)1852年1月20日降世,侯斯頓同樣因公在外。[7]:307, 312
眾多親友前來森林地探視,其中包括德薩斯革命時與侯斯頓結盟的阿拉巴馬-考沙塔族部落,他投桃報李,為部落在東德薩斯爭取保留地[28]。侯斯頓擔任德薩斯共和國的最後幾年勞心費神,為各原住民部落尋找共處空間,支持他們擁有土地的權利,許多部落把他當朋友[29][30][7]:300–400[8]:334–348[3]:144–146。
1852年蘭茜遷至亨茨維爾西南方向的獨立城,利亞氏其他大部分成員開始在華盛頓縣社區形成關係網[2]。安東娃妮特與查理斯·鮑爾的甘蔗種植園毀於颶風后也在獨立城過活[3]:154, 160,弗納爾和亨利都在1852年去世[4]:233, 235。瓦麗拉在丈夫羅拔斯·羅伊斯頓1853年去世後搬到獨立城[31]:54,侯斯頓夫婦同年在獨立城原貝勒大學校園附近買房[3]:161。侯斯頓赴哥倫比亞特區公幹之際,第六個孩子安德魯·積遜·侯斯頓1854年6月21日出世[3]:167[7]:329。
德薩斯獨立前是墨西哥領土,該國聯邦法律規定科阿韋拉及德薩斯居民必須信奉天主教才能擁有財產,侯斯頓曾在納科多奇斯受洗[32][7]:104–105。1854年他向薩姆森牧師表示自認有必要在參議院公開轉變信仰,過於14年瑪嘉烈一家對他的信仰影響很大。最後侯斯頓決定在德薩斯親友面前完成儀式。[8]:240–244
侯斯頓準備公開接受洗禮的消息很快傳開,鄰近社區居民趕來見證[33][3]:167–171。貝勒大學校長、當地教堂牧師魯弗斯·哥倫布·伯萊森在獨立城東南約3.2公里的小石溪浸信會教堂主持儀式[34][35]。隨後侯斯頓自認還是沒資格取聖餐並加入夫人所在教會。蘭茜賣掉銀器為女婿受洗的教堂添置一台鐘,以示感激和慶祝。[3]:173佐治·華盛頓·貝恩斯應蘭茜之請與侯斯頓長談,消除後者的自我懷疑心理[8]:240–243。貝恩斯是後世林登·詹森總統的老外公,此後一直是侯斯頓的密友。貝恩斯之子約瑟夫·韋爾遜曾任德薩斯州議員,約瑟夫的女兒麗貝卡正是詹森總統之父。[36][37]
德薩斯州第一夫人
德薩斯州議會在侯斯頓第三個聯邦參議員任期時決定不再推舉他連任,結果他競選州長不敵哈丁·李察·倫內爾斯[38][4]:261–264。1858年5月25日威廉·羅渣士·侯斯頓(暱稱「威利」)出生,是瑪嘉烈在森林地生下的最後一個孩子,侯斯頓此時還在首都工作[4]:271–272[7]:355。為償還州長競選債務,他只能把森林地賣給支持者卡羅爾·史密夫[3]:188[39]。德薩斯州民意在是否脫離聯邦的問題上發生重大分歧,侯斯頓在1859年州長選舉戰勝競選連任的倫內爾斯,同年12月31日宣誓就職[40][41]。
位於柯士甸的德薩斯州長官邸已於三年前建成,州長以利沙·皮斯率先入住,夫人熱心招待所有訪客[42]。侯斯頓一家帶着奴隸入住州長官邸之際,分裂之爭日趨激烈,政治氛圍越來越緊張。州政府不為州長官邸的人員配備、裝修、維護提供預算,約書亞把家俱從獨立城運來,[4]:280各項費用只能州長自行承擔,州政府連侯斯頓的薪水都要拖欠[43][3]:192–193, 213。反對分裂的侯斯頓致力阻止《脫離聯邦法令》通過,瑪嘉烈為家人安危擔驚受怕[44]。州長曾遭遇手段拙劣的刺殺,她還看到許多心懷不滿的人在城內聚集,州長官邸大門緊閉,只有侯斯頓一家邀請才能入內[45]。
州長一家和奴隸住在官邸二樓,其他人住進馬廄。瑪嘉烈同住在其他地方時一樣完全不關注公共事務,與伊麗莎等傭人忙於家務,[4]:280準備迎接其他家人和親友。侯斯頓偶爾還需出租勞工。[3]:193–195, 198。1860年8月12日,侯斯頓夫婦的最後一個孩子坦普爾·利亞在州長官邸降生[3]:200。41歲的瑪嘉烈分娩後近兩周幾乎奄奄一息,丈夫一直陪在身旁保持警惕[4]:292[3]:202。
分裂大會1861年2月1日通過法令,德薩斯州3月1日加入美利堅聯盟國[46]。含州長在內的所有官員必須宣誓效忠邦聯,侯斯頓拒絕後在3月16日被分裂大會解職,副州長愛德華·克拉克繼任[47][48][49][7]:390–391。
晚年
位於獨立城的故居已經租給浸信會徒,暫時無法收回。侯斯頓身體很差,經濟破產的同時精神上也蒙受重大打擊。一家人在蘭茜家中短暫借宿,隨後不顧她的反對在四月初回到本·洛蒙德。[3]:235[7]:397
1861年8月,長子小山姆加入聯盟軍德薩斯州第二步兵團C連,令瑪嘉烈深陷抑鬱[31]:387[3]:213–215。她擔心長子一去不返,在寫給媽媽的信中傾訴:「我的心都碎了……我該怎麼辦?又該如何忍受?聽到消息我幾乎倒地死去」[31]:394–395[3]:213–215。丈夫長期在加爾維斯敦停留,往返期間儘量抽時間照顧其他孩子,為愛妻分擔[3]:218–221。似乎是要證明她的擔憂,小山姆在1862年4月夏羅之役身受重傷被留在戰場等死,內含瑪嘉烈題字的《聖經》正好擋住第二顆子彈。聯邦軍神職人員在野地發現奄奄一息的小山姆,拾起《聖經》後還在他口袋發現瑪嘉烈寫來的信。小山姆淪為戰俘關進芝加哥道格拉斯營,後經戰俘交換獲釋,十月退伍就醫[7]:402–404[4]:313–314, 318。
一家人沒有足夠的錢買回森林地,只能在亨茨維爾租下「汽船別墅」[50]。69歲的侯斯頓搖搖欲墜,靠拐杖才能四下走動。瑪嘉烈幫丈夫完成各種工作,直到女兒麥琪接手充當父親的私人助理。侯斯頓在生命最後幾天促使邦聯戰爭部同意阿拉巴馬-考沙塔族部落新兵退伍,該部落自衝突爆發以來一直儘量避免捲入。[7]:400–401
1863年7月26日,侯斯頓與世長辭,瑪嘉烈當時就在床前念詩篇第23篇[7]:417[3]:230。遺囑指定的執行人包括死者遺孀、外甥湯馬士·卡洛瑟斯、家族友人湯馬士·傑斯、卡羅爾·史密夫、安東尼·馬田·布蘭奇。遺產包括不少土地,但缺乏現金。從財產清單來看,侯斯頓留下數千英畝房產、250美元現金、約書亞等奴隸、少量牲畜和私人財物。[注 3]
新寡的瑪嘉烈還有七個孩子未成年,全靠她一人養家餬口。她回到獨立城,與母親住得不遠,[3]:234用土地在附近換取的房產後得名「山姆·侯斯頓夫人別墅」。德薩斯州議會最終把拖欠薪水付給前州長遺孀,但為支付小山姆進入賓夕凡尼亞大學醫學院的學費,瑪嘉烈不得不出租本·洛蒙德種植園。[3]:252
1864年2月7日,蘭茜·利亞死於類似流感的未診斷疾病,就近葬在自家大院[3]:239[4]:338。1867年12月3日,瑪嘉烈·利亞·侯斯頓死於黃熱病疫情。直到1900年,華特·里德才率先發現黃熱病可經蚊蟲叮咬傳播。[56]1867年人們普遍擔心黃熱病會經接觸傳染,瑪嘉烈無法葬入丈夫長眠的公墓,結果在去世當晚11點由傭人賓利、家族友人埃伯·凱夫、女兒內蒂、瑪麗·威利葬在蘭茜身旁,連葬禮都沒辦[3]:256–258[4]:350。
影響
山姆·侯斯頓去世兩年後,瑪嘉烈委託貝勒大學校長威廉·凱里·克雷恩為亡夫立傳,由他查閱所有信件和文獻記錄。克雷恩是來自阿拉巴馬州的利亞家族友人,與人稱「聖夏先圖英雄」的侯斯頓僅點頭之交。他眼中的瑪嘉烈成就非凡,許多方面與丈夫相比不遑多讓。在克雷恩看來,瑪嘉烈堪稱侯斯頓的「守護天使」,相識之日起就開始磨礪他粗放的品行,為他的私生活提供堅實後盾。[8]:9, 253–255一個多世紀後,作家占士·海利評價兩人關係時認可前人論斷:「侯斯頓把靈魂託付瑪嘉烈,從此不用再搞自我鬥爭,能將更多精力投入政治戰場」[7]:220–221。侯斯頓的許多故友儘量與克雷恩合作,但其中也難免有不和諧的聲音。據麥琪轉述,克雷恩曾告知,瑪嘉烈對某位友人表示不感興趣之舉非常不滿,怒火之下銷毀許多有價值的文件。傳記《德薩斯人山姆·侯斯頓生平與精選文學》起初無人出版,後在1884年經利平科特公司問世。[57][4]:344–345[3]:245, 247
忠於家庭和教堂
以她的方式
對山姆·侯斯頓的事業和
侯斯頓夫婦子女稱呼伊麗莎「阿姨」,她在瑪嘉烈去世前便獲解放,昔日女主人去世後她輪流在南妮和麥琪家做工。1898年伊麗莎去世,按遺願埋在瑪嘉烈身旁。[4]:358蘭茜之墓隨着時間推移逐漸腐朽,後與瑪嘉烈、伊麗莎的遺體重新安葬。1936年德薩斯州百年紀念之際,人們一度探討是否把瑪嘉烈之墓遷至亨茨維爾,讓侯斯頓夫婦在地下團聚,但家族後人與有關部門沒有達成協議。1965年5月15日,獨立城立碑紀念她對德薩斯歷史的貢獻。[4]:360
「第一夫人兼德薩斯重要歷史家族女族長。」——德薩斯歷史委員會[59]
- 瑪嘉烈·利亞·侯斯頓(暱稱「麥琪」,1848至1906年)嫁威斯頓·拉法耶特·威廉士,兩人買下女方母親的房子,幫助南妮一起養活弟弟、妹妹,自己也生下五個孩子[4]:347, 357–358[66]。
- 瑪麗·威廉·侯斯頓(暱稱「瑪麗·威利」,1850至1931年)嫁律師約翰·西蒙·莫羅,生下五個子女後丈夫早亡,在德薩斯州阿比林當郵遞員達22年[67]。
- 安東娃妮特·鮑爾·侯斯頓(暱稱「內蒂」,1852至1932年)是獲獎詩人、德薩斯共和國之女聯合會州史學家,嫁德薩斯農工大學校長威廉·洛林·布林赫斯特,去世後遺體在聖安東尼奧阿拉莫教會接受公眾瞻仰再舉行葬禮[68][69]。
- 安德魯·積遜·侯斯頓(1854至1941年)從西點軍校畢業,美西戰爭期間是狄奧多·羅斯福麾下騎兵,曾任聯邦參議員,倡導禁酒和婦女參政權,首任夫人凱莉·格倫·珀內爾去世後續弦伊利沙伯·哈特·古德[70]。
- 威廉·羅渣士·侯斯頓(暱稱「威利」,1858至1920年)終身未婚,是印第安事務局職業特別探員,據信在俄克拉何馬州喬克托縣古德蘭印第安人學校執行公務時死於心臟病發或不知何故落馬摔死[71][72]。
- 坦普爾·利亞·侯斯頓(1860至1905年)曾任第19區德薩斯州參議員、州參議院臨時議長。他是精通十種語言的多語言學家,其中包括七種美國原住民語。坦普爾是侯斯頓最有名的孩子,他以才華橫溢的「骯髒鴿子辯論」為涉嫌賣淫女子洗脫罪名。他娶勞拉·克羅斯為妻,晚年在俄克拉何馬州度過,當地人稱他「加拿大河孤狼」。電視劇《坦普爾·侯斯頓》根據他的律師生涯改編。[73][74][75][76][77]
山姆·侯斯頓在侯斯頓市的房子如今已不存在,原址由辦公樓取代[78]。本·洛蒙德和烏鴉嶺房產與蘭茜·利亞位於獨立城的房子一樣年久失修逐漸消失[4]:358。汽船別墅1936年遷入薩姆侯斯頓州立大學的山姆·侯斯頓紀念博物館,1964年入選德薩斯歷史地標[79][80][81]。獨立城的山姆·侯斯頓夫人別墅1970年10月22日入選華盛頓縣國家史蹟名錄[82]。森林地大宅1974年以「山姆·侯斯頓大宅」之名入選沃克縣國家史跡名錄,屬山姆·侯斯頓紀念博物館組成部分[83]。貝敦錫達波因特故居所在地如今已由河口侵蝕吞沒。蘭茜·利亞為石溪浸信會教堂買的鐘現位於50號農場至市場公路和390號農場至市場公路交叉路口[84]。山姆·侯斯頓受洗地點已由德薩斯歷史委員會標記,位於150號農場至市場公路與山姆·侯斯頓路交匯處附近[85]。
註釋
參考資料
擴展閱讀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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