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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騰堡星系:印刷文明的誕生》(英文:The Gutenberg Galaxy: The Making of Typographic Man)是馬歇爾·麥克盧漢1962年出版的著作,該書分析了大眾媒介尤其是印刷術對歐洲文化和人類意識的影響。該書普及了「地球村」的一詞,它指的是大眾傳播讓整個世界和古騰堡星系變成了村落。[1] 古騰堡星系,我們今天認為它指的是人類藝術和知識的記錄作品的積累,特別是書籍。
古騰堡星系:印刷文明的誕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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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馬歇爾·麥克盧漢 |
類型 | 書面作品[*] |
語言 | 英語 |
主題 | 媒體研究 |
發行資訊 | |
出版機構 | 多倫多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 | 1962 |
出版地點 | 加拿大 |
所獲獎項 | Governor General's Award for English-language non-fiction[*] |
麥克盧漢研究的所謂古騰堡人的出現,即由印刷書籍問世所帶來的意識變化所產生的主體。根據他的理論"媒介即訊息",麥克盧漢認為,技術不僅僅是人們使用的發明,也是人們重新發明的手段。活字印刷的發明,是從所有感官參與共同互動的文化轉變為視覺暴政的決定性時刻。他還認為,印刷術的發展導致了民族主義、二元論、理性主義的統治、科學研究的自動化、文化的統一化和標準化以及個人的異化的產生。
活字印刷術以其準確而迅速地複製文本的能力,擴大了同質性和可重複性的驅動力,這種驅動力在透視藝術的出現和單一 "觀點 "的要求中已經顯現。麥克盧漢寫道:
視覺視角的世界是一個統一的、同質的空間。這樣一個世界與口語的共鳴多樣性是格格不入的。因此,語言是最後一個接受古騰堡技術的視覺邏輯的藝術,也是第一個在電氣時代反彈的藝術。[2]
《古騰堡星系》是與眾不同的。麥克盧漢寫道,「《古騰堡星系》推出研究問題的馬賽克方法或場方法論」。[3] 從數據和引文中構建的馬賽克圖像將揭示 "歷史中的因果操作"。[4]
該書由五部分組成:
該書的主體第2部分「古騰堡星漢璀璨」由107篇短文組成,其中許多篇章只有2、3頁,甚至是1頁。該書以由多篇短文組成的馬賽克風格寫作。
顯然,麥克盧漢對如何瀏覽一本書也有一些想法。麥克盧漢建議讀者翻到任意一本書的第69頁進行閱讀。「如果你喜歡那一頁,就買這本書」。這種隨意性適用於從鑲嵌畫挑選特定的部分,然後決定你是否喜歡它。 當然,麥克盧漢這種測試方法也適用於古騰堡星系該書。這樣做將進一步揭示他這本書的目的。[10]
該書描述了四個歷史階段:
對於每一階段之間的斷裂,新媒介的出現都是有責任的,書寫結束了口述階段,印刷和電力革新了後來的社會和文化。[12]
鑑於書寫終結了口述階段,人們期望印刷終結手稿階段,電氣化終結古騰堡時代。在1962年麥克盧漢的語境中,「通電」(electrifying)一詞的使用是完全恰當的。因為那時還沒有互聯網。[13]
口述傳統並沒有消亡。在學校、家裏或者街上,教孩子們用心去學習,去記憶童謠、詩歌或歌曲,那麼可以說他們參與了口述傳統。宗教團體的孩子被教導要學會祈禱。 換句話說,童年本質上是人類口頭部落文化時代。口述文化的轉變發生在孩子學會讀和寫的時候。之後,孩子進入了手稿文化的世界。
麥克盧漢認為詹姆斯·喬伊斯( James Joyce)的《芬尼根守靈夜》(Finnegans Wake)是開啟口述文化本質的一把鑰匙。[14]"
記憶的藝術對口述文化特別重要。
在評論當時的蘇聯時,麥克盧漢把「廣告和公關界」與他們相提並論,因為到目前為止,兩者都「關注媒體的接觸和結果」。"[15] 值得注意的是,他斷言:「蘇聯對媒體結果的關注對於任何口頭社會來說都是必然的,因為在這個社會裏,因果關係是整個社會結構中即時相互作用的結果。」這就是一個村莊的特徵,自電子媒介後,這也是地球村的特徵。[15]
手稿文化通常被麥克盧漢稱為抄寫文化。
中世紀的照明、拋光和雕塑都是記憶藝術的一部分,是抄寫文化的核心。[16]
與這個時代相聯繫的是記憶的藝術。
根據麥克盧漢的觀點,活字印刷術的發明大大加速、強化,並最終導致了自字母表發明和實施以來就已經發生的文化和認知變化。
15世紀中葉古騰堡出版社所倡導的印刷文化,使視覺的文化優勢大大超越聽覺/口頭文化。[18]
麥克盧漢論證的主要概念(後來在《媒介即訊息》中詳細闡述)是新技術(如字母表、印刷機,甚至語音本身)對認知產生引力效應,而認知又反過來影響社會組織:印刷技術改變了我們的感知習慣(」視覺經驗的同質化「),進而影響社會交往(「培養一種逐漸抵制除……專家觀點之外的所有事物的心態」)。按照麥克盧漢的說法,印刷技術的出現促成了現代西方世界的大部分顯著趨勢,並使其成為可能:個人主義、民主、新教、資本主義和民族主義。對麥克盧漢來說,這些趨勢都與印刷技術的 "行動和功能的分割以及視覺量化的原則 "相呼應。[19]
20世紀60年代早期,麥克盧漢寫道,視覺的、個人主義的印刷文化將很快被「電子相互依賴」所終結:電子媒介將以聽覺/口頭文化取代視覺文化。電子媒介時代,人類將從個人主義和碎片化走向以「部落化」集體認同。麥克盧漢稱之為地球村。[20]
在古騰堡星系中,這個詞有時被認為具有負面含義,但麥克盧漢本人感興趣的是探索結果,而不是做出價值判斷:
世界不再趨向於龐大的亞歷山大圖書館,而是變成了一台計算機,一個電子大腦,就像科幻小說中幼稚的片段一樣。 當我們的感官超越了我們,獨裁主義就進入了我們的內心因此,除非意識到這一動態,否則我們將立即進入恐慌的階段,正好符合一個部落鼓聲、完全相互依賴和疊加共存的小世界。[...] 恐慌是任何口頭社會的正常狀態,因為在這個社會裏,一切都時時刻刻影響着一切。 [...] 在我們為恢復西方世界感性、思想和情感的統一的奮鬥過程中,我們沒有準備好接受這種統一帶來的部落後果,就像我們沒有準備好接受印刷文化造成的人類精神分割一樣。[21]
麥克盧漢論點的關鍵是技術本身沒有道德——它是一種工具,深刻地塑造了個人,並通過延伸塑造了社會的自我概念和實現:
如果不站在技術的立場上站在道德的立場上,就會有足夠多的道德問題,這不是很明顯嗎? [...]印刷是字母文化的極端階段,它首先使人類去部落化或去集體化。 印刷術將字母的視覺特徵提升到最高清晰度。 因此,印刷品承載的拼音文字的個性化力量遠超過了手稿文化。印刷是個人主義的技術。如果人們決定通過一種電子技術來改變這種視覺技術,個人主義也會被改變。 對此提出道德上的抱怨,就像咒罵切掉手指的電鋸。「但是」,有人說,「我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即使是愚蠢也不是道德問題。這是一個問題,但不是道德問題;如果能清除一些籠罩在技術周圍的道德迷霧,那就太好了。這對道德也有益處。[22]
對麥克盧漢來說,技術對認知的影響的道德評價是一個視角問題。例如,麥克盧漢將17世紀後半葉日益增多的書籍引起的巨大恐慌和反感與現代社會對「書的終結」的擔憂進行了對比。麥克盧漢認為,對於技術不可能有一個普遍的道德論斷,「只有在沒有意識到技術本身的因果關係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災難。」
雖然萬維網在《古騰堡星系》出版30年後才出現,但麥克盧漢已創造並推廣了「衝浪」一詞的用法。它指的是在各種文件或知識中快速、不規則和多向的運動,例如「海德格爾的衝浪板在電子波浪上的運動,就像笛卡爾在機械波浪上的運動一樣成功」這樣的描述。保羅·萊文森( Paul Levinson ) 1999年出版的《數字麥克盧漢》( Digital McLuhan )一書探討了如何通過數字革命的視角更好地理解麥克盧漢的作品。[23]2007年,比爾·斯圖爾特(Bill Stewart) 在Living Internet網站描述了麥克盧漢的「洞見」,電子神經系統相互連接的地球村概念早在它真正出現之前就已成為我們流行文化的一部分。[24]
麥克盧漢頻頻引用沃爾特·昂格(Walter Ong)的《拉姆斯、方法和對話的蛻變》( 1958 ),這促使麥克盧漢撰寫了《古騰堡星系》。昂格在美國給這本新書寫了一篇非常有利的評價。然而,後來昂格將麥克盧漢的《古騰堡星系》描述為「一項無關緊要的調查」,對一些學術細節漠不關心,但在暗示從文盲到印刷和乃至更久遠的這段時期所帶來的文化和心理變化的廣度和深度方面卻是獨樹一幟的。[25]
1962年,麥克盧漢的《古騰堡星系》榮獲加拿大總督文學獎(加拿大最高文學獎)——總督非小說獎。遴選委員會主席諾思洛普·弗萊是麥克盧漢在多倫多大學的同事,也是經常進行學術辯論的夥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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