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們長久以來都試圖從文獻證據中構擬上古漢語的音系。上古漢語自約公元前1200年開始有書面形式,不過漢字更多為字義服務,字音的證據更多是間接、不完全的。《詩經》是最古老的韻文總集,展示了一些當時押韻的字。一般使用的方法是,將這些共時證據與《切韻》(601)等韻書記錄的中古漢語進行歷時比較,不過這並不利於音位分析。補充證據有其他漢藏語系語言的同源詞和閩語讀音、外語地名的早期音譯、臨近的苗瑤語系、台語支和吐火羅語族的早期借詞等。
雖然許多細節仍有大量爭議,絕大多數較新擬音在核心問題上達成了某些一致。人們一般同意上古漢語的調音部位比中古漢語少、擁有清響音、存在唇化軟齶音和唇-喉聲母、韻尾輔音由多變少。較新擬音也假定音節尾複輔音,在中古漢語發展為聲調。
音節結構
雖然許多細節仍有大量爭議,較新的擬音方案已在許多核心問題上取得一致。[1]:x例如,李方桂和白一平的上古漢語聲母如下,白一平多出來的在括號中:[2]:237[3]:46[4]:188–215[a]
大多數學者都認為*s-可以加到絕大多數輔音後、構成複輔音,也可能構成其他複輔音。[4]:222–232
較新的構擬中,剩下的上古音節有
- 可選的*-r-介音、
- 可選的*-ˤ-或(早期構擬)*-j-介音
- 六個元音之一:
*i | *ə | *u |
*e | *a | *o |
- 可選的韻尾是*-j、*-w、*-m、*-n、*-ŋ、*-p、*-t、*-k、*-kʷ之一
- 可選的後韻尾*-ʔ或*-s。
聲母
構擬上古聲母的主要證據是韻書和漢字諧聲系統。
擬上古音之前一般要從「早期中古漢語」開始,也即《切韻》(601)的語音系統。據序言所述,《切韻》記錄的並不是一個特定時空範圍內的現實方言,而是當時中國主要韻書所反映的對立的綜合(即一個通變系統)。
韻圖對《切韻》區別特徵的分析要老練得多,不過其中也不全是音位分析。另外,它們也會被時音影響。學者們試圖確定這些對立中,語音內容的本質差異與適當的音值,這主要通過比較韻圖、現代方言讀音、韓語、日語、越南語中的漢語借詞(漢字詞材料)完成,但除韻尾外的許多細節仍無定論。[4]:32–44[3]:24–42
清朝學者錢大昕通過研究東漢學者的聲訓,發現「古無舌上音」。[3]:44[7]:33–35得到的三十二聲母系統(忽略罕見的俟母/ʐ/)仍為中國許多學者所用,如何九盈。[8]:69–75 20世紀初,黃侃總結出19個能接大多數韻母的中古聲母,其他聲母被認為是從它們派生而來:[4]:837[6]:12–13
全清 | 次清 | 全濁 | 鼻音 | 擦音 | 濁擦 | 近音 | |
---|---|---|---|---|---|---|---|
唇音 | p | pʰ | b | m | |||
齒音 | t | tʰ | d | n | l | ||
齒噝音 | ts | tsʰ | dz | s | |||
軟齶音 | k | kʰ | ŋ | ||||
喉音 | ʔ | x~h | ɣ~ɦ |
漢字是語標文字,並不直接表音。不過絕大多數漢字都是形聲字,同一個聲符的字,讀音往往也還比較接近。但有時,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演變,也可能會變得在中古漢語和現代方言裏都非常不像。既然聲旁與字的讀音在造字的時候很像,那麼據此推斷已經消失的聲母信息也並非不可能。[3]:43–44
瑞典漢學家高本漢首先提出了一條關鍵原則,即聲旁相同的漢字,在上古漢語中有相同的調音部位。例如,中古漢語端組和知組常常互諧,它們在上古漢語中就都屬於一個齒音系列,知組是受介音*-r-影響,後來獨立出去的。精組和莊組也類似,莊組上古帶*-r-。[2]:228–232[4]:191–196, 203–206[i]
然而,諧聲系偶爾會跨數個中古聲類分佈。高本漢和後來的研究者們為它們擬了不同的複輔音。例如,章組含有兩類不同的諧聲系,一類與端組諧,一類與見組諧:
一般認為,*-r-能阻止非咽化音節顎化,因而帶*-r-的端、見紐字不會變成中古章組。
帶*-r-介音的諧聲系中往往也有來母字:[j]
中古來母來自上古*-r-。 上古清濁邊音*l-與*l̥-也用於解釋:
這樣構擬上古漢語流音的證據還可在藏緬語同源詞和早期音譯中觀察到。例如,「亞歷山大」(可能是阿拉霍西亞的亞歷山卓)在《漢書·西域傳》中音譯作「烏弋山離」,擬音寫作*ʔa-ljək-srjan-rjaj。[6]:15[4]:795, 802, 785, 773早期流音的蹤跡也能在湖南西部的瓦鄉話中發現。[15]:109–110
清鼻音*m̥-、*n̥-和*ŋ̊-由董同龢和蒲立本擬出,以解釋:[11]:92
複輔音*sn-等負責解釋與心母的交替,如:
韻圖將《切韻》音節依「開」或「合」分為兩呼,又依當時元音開口大小,也即《切韻》時介音,分為四等,以圖中不同的行來表示。[3]:32合口介音的分佈不平均,銳音聲母後只接-ai、-an、-at。這使得奧德里庫爾和謝爾蓋·雅洪托夫設想,上古漢語沒有合口介音,而存在唇化軟齶音和唇化喉音。[21]:359其他合口字則來自後元音的裂化(詳見#元音)。[2]:233–234[4]:180
中古群母只接三等,李方桂認為群母和匣母來自上古*ɡ-,依介音分化,但也存在少數例外。李榮發現匣母有少數字在閩語方言中有區分,例如,「厚」和「後」中古都是ɣəu:,但在一些閩語方言中聲母分別是軟齶音和零聲母。大多數學者目前構擬*ɡ-和*ɦ-,其中*ɡ-受咽化影響,變為擦音。[4]:209–210[6]:13–14[22]
潘悟雲為解釋喉音塞音與擦音(影曉匣)相諧的問題,構擬了小舌塞音*q-、*qʰ-和*ɢ-,以及相應的唇化聲母*qʷ-、*qʷʰ-、*ɢʷ-。[6]:14–15[23]
閩語據信分化自晚期上古漢語,因為它們包含不能從《切韻》推出的層次。例如,下列齒音聲母在原始閩語中可以區分:[24]:227, 230, 233, 235[3]:228–229
清塞音 | 濁塞音 | 鼻音 | 邊音 | |||||||
---|---|---|---|---|---|---|---|---|---|---|
例字 | 單 | 轉 | 炭 | 直 | 長 | 頭 | 南 | 年 | 來 | 老 |
原始閩語聲母 | *t | *-t | *th | *d | *-d | *dh | *n | *nh | *l | *lh |
中古漢語聲母 | t | th | d | n | l |
其他調音部位的情況類似。原始閩語濁音可從聲調推斷出,但聲母的具體音值仍不明。 寫作*-t、*-d等的音也被稱為「軟化塞音」,在福建西北的閩語方言中為擦音或近音(如建陽話[v l h]<*-p *-t *-k)或完全消失,不軟化的則還是塞音。瑤語支的早期借詞似乎說明軟化塞音帶預鼻化。[25]:381
迄今為止,大多數學者假定上古漢語時期就有了這些區別,但它們並未反映在上面給出的廣泛接受的上古漢語聲母表中。 例如,一般認為上古漢語有清濁兩套鼻音,只有濁鼻音生成中古鼻音聲母,而在原始閩語中則完整保留了兩套聲母。 這些區別的上古來源尚未有共識,不同學者會給出很不一樣的複輔音。[4]:187, 219–220[l]
介音
韻圖將《切韻》音節依「開」或「合」分為兩呼,又依當時元音開口大小,也即《切韻》時介音,分為四等,以圖中不同的行來表示。一般認為一等和四等分別表示後元音和前元音。二等有捲舌介音,這可以追溯回上古*-r-介音。
中古漢語三等韻母和其他韻母間有着本質差異。絕大多數學者都相信中古漢語三等韻母帶硬顎介音-j-。高本漢假設上古漢語也存在*-j-(他記作*-i̯-),這也是到1990年代絕大多數擬音的做法,李方桂和白一平都遵循此說。[4]:287–290
其他學者則認為,中古漢語的三等介音是上古漢語中不存在的,是後起的。證據如,早期音譯時三等字對應的外語音節不帶任何可能的介音,藏緬語同源詞和現代閩語反映缺乏介音,先秦語法詞多為三等字等。[26]:400–402[27]:183–185[5]:95
人們一般同意,三等音節和非三等音節在上古漢語中並不相同,而這對立具體如何實現,有許多不同的假說。[4]:288[26]:400
各家說法和證據主要有:
- 前綴的有無。雅洪托夫認為三等音節反映*d-前綴,[26]:400[4]:288而Ferlus則認為非三等音節來自非重讀前綴*Cə-(即次要音節),它使得音節的鬆緊度升高,三等音節帶鬆元音。[28]:305–307
- 主元音長度差別。一開始蒲立本假設三等音節為長元音。[29]:379後來,斯塔羅斯金和鄭張尚芳分別獨立通過藏緬語同源詞,提出非三等音節帶長元音、三等音節帶短元音。[30]:550[31]:160–161[6]:48–57後一種假說更能解釋東漢經師分別將非三等和三等音節注作「緩氣」和「急氣」。[32]:388
- 韻律差異,蒲立本後來轉持此說。[29]:379
- 咽化。羅傑瑞認為三等音節在上古漢語中無標,剩下的音節以捲舌(*-r-介音)或咽化為標誌有標,後兩者阻止了音節的顎化。[26]白一平和沙加爾進一步拓展了此說,在所有非三等音節中都擬了咽化。[15]:43, 68–76
三等/非三等對立實現的諸家擬音見下:
中古漢語 | 上古漢語構擬 | |||||||
---|---|---|---|---|---|---|---|---|
等 | 韻母 | 高本漢[4]:370–371, 373 | 李方桂[4]:370–371, 373 | 羅傑瑞[26]:403–405 | 白一平[4]:370–371, 373 | 鄭張尚芳[6]:58 | 白一平–沙加爾[15]:43, 274, 277 | 地位 |
I | 寒 Can | *Cân | *Can | *Cˤan | *Can | *Caːn | *Cˤan | 非三 |
II | 山 Cɛn | *Căn | *Crian | *Cren | *Cren | *Creːn | *Cˤren | |
刪 Cæn | *Can | *Cran | *Cran | *Cran | *Craːn | *Cˤran | ||
III | 仙B Cjen | *Ci̯an | *Cjian | *Cen | *Crjan, *Crjen | *Cran, *Cren | *Cran, *Cren | 三 |
仙A Cjien | *Cjen | *Cen | *Cen | |||||
元 Cjon | *Ci̯ăn | *Cjan | *Can | *Cjan | *Can | *Can | ||
IV | 先 Cen | *Cian | *Cian | *Cˤen | *Cen | *Ceːn | *Cˤen | 非三 |
|
元音
上古漢語韻母的構擬必須解釋《詩經》(11-7世紀 BC)的押韻實踐。雖然上古大多數詩歌在現代漢語及方言中大多也都押韻,但自古以來學者們就注意到了那些例外。人們一度認為先秦押韻寬鬆,[m]直到晚明,陳第才意識到音變的存在。這說明上古韻文的押韻實踐確實記錄了它們讀音的信息。
自那以來,學者們就致力於不同時期韻腳字的集中趨勢。[3]:42[4]:12 上古漢語韻母的系統性研究始於17世紀,顧炎武將《詩經》的押韻字劃為10個韻部。顧炎武的分析稍後被清朝文獻學家們完善,使得韻部的數量穩步增加。其中,段玉裁發現了「同聲必同部」的原則,即有同一個聲旁的漢字一定屬於同一個韻部,這使得幾乎所有字都能被劃入某個部。最終,王力在1930年代將《詩經》韻部數量確定為31部。[4]:150–170[3]:42–44直到1980年代,王力的韻部都被用在各種構擬中,而鄭張尚芳、斯塔羅斯金和白一平獨立地假設出更激進的分裂,形成將近50個韻部。[6]:42–43[33]:343–429[4]:180, 253–254, 813
李方桂首先假定互相押韻的音節必有相同的主元音,以此擬出四元音系統:*i、*u、*ə和*a。他還擬了3個雙元音*iə、*ia和*ua以假設《詩經》中分別與*ə或*a押韻,但在中古漢語中有別的韻母:[2]:243–247
*i | *u | |
*iə | *ə | |
*ia | *a | *ua |
包擬古最早在1980年提出原始漢語擁有6個元音音位,這是基於與其他漢藏語系語言的同源詞、借詞比較而作出的。[34]:47白一平通過重分析傳統韻部,從內部證實了上古漢語的六元音系統。例如,傳統的元部對應中古漢語三個不同的韻母。李方桂試圖用構擬*-ian、*-an和*-uan的方式實現調和,但白一平發現它們在《詩經》中實際上並不押韻,因此可被分析為*e、*a和*o三個不同的元音音位。這樣一來,傳統的31部就應被重新劃為超過50部,它們在《詩經》實際押韻中有更好的統計學表現。[4]:367–564
*i | *ɨ | *u |
*e | *a | *o |
鄭張尚芳和斯塔羅斯金也分別構擬出相似的元音系統。[6]:42–43[33]:343–429不過韻尾為*-p、*-m和*-kʷ的韻母還是太少。[4]:560–562
下表是這些擬音間的對比,給出傳統31部、中古對應、李方桂、白一平上古擬音。傳統分析中,韻部依中古韻尾可劃為平行的三組。為簡潔,只列出中古一四等韻母。[35]
《詩經》韻部和中古一四等對應 | 上古元音 | ||||||||
---|---|---|---|---|---|---|---|---|---|
中古陰聲韻 | 中古入聲韻 | 中古陽聲韻 | 李方桂 | 白一平 | |||||
緝 | 侵 | *-iə- | *-i- | ||||||
-əp | -əm | *-ə- | *-ə-, *-u- | ||||||
葉/盍 | -ep | 談 | -em | *-ia- | *-e- | ||||
-âp | -âm | *-a- | *-a-, *-o- | ||||||
脂 | -ei | 質 | -et | 真 | -en | *-i- | *-i- | ||
微 | -ei | 物/術 | -et | 文/諄 | -en | *-iə- | *-ə- | ||
-əi | -ət | -ən | *-ə- | *-u- | |||||
祭[n] | 月 | -et | 元 | -en | *-ia- | *-e- | |||
歌 | -â | -âi | -ât | -ân | *-a- | *-a- | |||
-wâ | -wâi | -wât | -wân | *-ua- | *-o- | ||||
支/佳 | -ei | 錫 | -ek | 耕 | -eng | *-i- | *-e- | ||
之 | -əi | 職 | -ək | 蒸 | -əng | *-ə- | *-ə- | ||
魚 | -o | 鐸 | -âk | 陽 | -âng | *-a- | *-a- | ||
侯 | -əu | 屋 | -uk | 東 | -ung | *-u- | *-o- | ||
幽 | -âu | 覺/沃 | -ok | 冬/中 | -ong | *-ə-ʷ | *-u- | ||
-eu | -ek | *-iə-ʷ | *-i-ʷ | ||||||
宵 | -âu | 藥 | -âk, -ok, -uk | *-a-ʷ | *-a-ʷ | ||||
-eu | -ek | *-ia-ʷ | *-e-ʷ | ||||||
-ʷ:上古帶唇化的韻尾 |
聲調與韻尾輔音
韻尾輔音和聲調的關係存在許多爭議,(晚期)上古漢語究竟有沒有聲調也眾說紛紜。
中古四聲由沈約在約公元500年發現。《詩經》常見按聲調押韻,也常見不按聲調押韻,其中最常見的是去入混押,這使得段玉裁設想上古漢語缺乏去聲。王念孫(1744–1832)和江有誥(?–1851)則認為上古四聲皆有,少數字發生了訛變,目前中國音韻學者多持此說。[4]:304–305[36]:72–77
高本漢注意到,許多去聲字能與入聲字押韻或諧聲,如:
- 賴lâi-/剌lât
- 欬khəi-/刻khək
他認為,這樣的例子表示一個對子中的去聲字在上古漢語階段擁有濁塞音(*-d或*-ɡ)。[37]:27–30董同龢和李方桂不願分裂韻部,為所有韻部都擬了濁塞音,歌部和祭部是例外。(李方桂*-ar和*-ad)這樣做使得他們的擬音中缺乏開音節,在語言類型學領域中遭受抨擊。[4]:331–333王力則preferred to reallocate words with connections to the entering tone to the corresponding entering tone group, proposing that the final stop was lost after a long vowel.[4]:340–342 奧德里庫爾(1954)發現越南語聲調來自韻尾位置的*-ʔ和*-s的失落。[38]他進一步假設漢語的去聲來自早期的*-s,且在上古漢語中是個派生後綴。這樣一來高本漢,高本漢的*-d、*-g去聲字就能改成*-ts和*-ks,韻尾位置塞音在*-s前消失,最終變成聲調差異。[21]:363–364唇韻母缺乏對應的*-ps的,可能是早期*-ps同化為*-ts。
蒲立本找到了一些對應外語-s韻尾的去聲字,進一步增加了該理論的可信度。[39]:216–225[3]:54–57
他進一步構擬上聲來源*-ʔ,總結出上古漢語缺乏聲調的特徵。[39]:225–227
梅祖麟後來從早期梵漢對音中找到了支持這一理論的例子,並指出上聲字在某些現代方言中仍有聲門塞音殘留,如溫州話和某些閩語方言。[40]另外,《詩經》中絕大多數與上聲押韻的入聲字都是-k尾,[4]:322
這些假說形成大致如下的上古韻尾輔音格局:[4]:181–183
中古陰聲韻 | 中古入聲韻 | 中古陽聲韻 | |||||
---|---|---|---|---|---|---|---|
平 | 上 | 去 | 入 | 平 | 上 | 去 | |
*-p | *-m | *-mʔ | *-ms | ||||
*-j | *-jʔ | *-js | *-ts | *-t | *-n | *-nʔ | *-ns |
*-∅ | *-ʔ | *-s | *-ks | *-k | *-ŋ | *-ŋʔ | *-ŋs |
*-w | *-wʔ | *-ws | *-kʷs | *-kʷ |
白一平討論了聲門塞音出現在塞音韻尾後的可能性。證據很少,而且-k尾字和上聲音節的接觸也可以用單純的聽上去像來解釋。[4]:323–324
為解釋中古跨-j、-n兩類的諧聲系,斯塔羅斯金假設其中中古為-n的字來自上古*-r。[4]:843其他學者則認為這是因為東漢的方言混合。[4]:294–297
另見
註釋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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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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